谢谢是温温吖,无话可说,52404367的浇水!
一顿饭吃的欢, 其乐融融。
江自流头一回喝酒,楚年不知他酒量,担心他会醉, 但两杯酒下去, 瞧他神色如常,脸上也毫无变化。
看来酒量还挺好?
楚年稍微放了点心。
江自流也没多喝,就喝了那两杯,是为敬酒。
罗德山本是想找江自流继续喝的,酒坛子都握在手边快要推过去了,但话到嘴边, 他看看江自流, 又看看楚年,想了想, 方向一转,转而把酒推给马志成, 跟马志成喝去了。
这酒尝起来绵得很,实则还是有些后劲的。
饭宴结束,楚年和罗红梅一块儿收拾完了残局, 大家伙又说了会儿话, 等到老爷子困乏, 要回屋里睡午觉了,他跟江自流便告辞回去了。
这雨一直下个没停, 就跟天漏了似的, 之前还是扫风雨,下的东倒西歪, 这会儿趁风小了, 路上也好走点。
回去的路上, 江自流尤为沉默,楚年揣着巨款,心心念念构想着买房置地的事,也没怎么说话,一直等回到了家里,楚年才发现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起初是楚年嫌雨天阴沉,家里光线太暗,让江自流先进屋把灯点上,他则去厨房给大黄喂吃食。可喂完大黄,还跟大黄玩了一会儿,回来楚年发现灯还没有点上。
“阿流,怎么不点灯呀。”楚年随口说了声,自个儿去把灯点上了。
江自流听到楚年说话,抬起头,轻声问了句:“晚上了么。”
“啥?”楚年看向他,心里噔了一下,心想这该不会是醉了吧?
再一看,自打回来后江自流就坐在床畔,这么长时间了,好像就没挪动过?
楚年:“......”
沉吟一二,楚年问:“喝多了?”
江自流静静看着楚年,摇了下头。
看起来一点异色也没有。
完全不像喝醉了的人。
楚年有些拿不准了。
放好灯烛,楚年两步走到床边。
床上的床单是昨儿个刚换的,之前楚年在镇上买的,崭新的一条,洁白如雪。楚年站在江自流身前,挡住了些微弱闪烁的烛光,江自流黑发白衣,皮肤极白,在朦胧偏暗的光线里冷白盈盈,漂亮不可方物,他姿态雅然,端坐不动,活脱脱是一幅立体的水墨画。
都说饱暖思那啥,这话怕是一点不假,楚年瞧着眼前的美人,眼皮动了动,心也跟着动了动。
只是美人却慨然不动,安静瞅着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年瞧的好笑,心说该不会真是醉了吧?莫不成那酒后劲忒大,之前没什么,这会儿酒劲上来了?
伸出三根手指头,楚年在江自流眼前晃了晃,问他:“这是几?”
江自流没说话。
楚年心说完了,真是酒劲上来了,醉到不识数了。
正想着帮江自流把外面的衣服脱了,让他睡一觉,楚年就听他说:“阿年。”
“嗯?”楚年应声。
可江自流就只是叫了他一声,没其他的话了。
楚年歪了歪头,准备接着上手剥他衣服。
又听江自流说道:“是阿年。”
“啥?”楚年。
心下纳闷,楚年想了下,不确定地又把三根手指伸到江自流面前,晃了晃,问:“这是几?”
“是阿年。”这回倒是答的快了。
“......”嘴角抽了下,楚年把手展开,五根手指头全伸出来晃晃,又问:“现在是几?”
“还是阿年。”江自流从善如流。
楚年:“......”
完了,这就是古代不教数学重文轻理的下场!
胡思乱想间,手指上一热。
是被江自流给拿捏住了。
江自流拉住了楚年乱晃的手,很小心地捏着指尖寸许。
他仿佛在捏一块新鲜的水豆腐,动作温吞而轻,好像怕稍微一用力就会把豆腐捏坏。
许是动作太过轻微,又许是江自流的温度偏高,楚年觉得自己的心跳乱了一拍。
紧接着,江自流拉着楚年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其拉到了自己的心脏前面。
隔着衣物,楚年能感受到他胸腔里砰砰直跳的律动。
楚年喉咙滚动了一下,站定纹丝不动,想要瞧瞧江自流下一步还要干什么。
就见他牵着自己的手继续往上,慢慢拉至唇边,而后一低头,薄唇若即若离地在上面亲了一口。
这枚亲吻就像是过了电似的,当柔软的唇贴上来时,电流也一并贴了进来,带着电的血液沿着指尖血管轰一下地直冲脑门,楚年当下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下次打死也不能让这人喝酒了!
这想法胡乱地在混沌大脑里闪过,楚年弯下身,重重地吻上了江自流的唇。
牙关差点都要撞到一起,但并不打紧,楚年直接探了进去。
江自流本来还没太反应过来,直到唇齿被含住,才蓦然被点醒了似的,呼吸一沉,将楚年往前一揽,变客为主地亲了回去。
江自流亲的凶,没一会儿楚年就压不住他了,感觉连人带魂都要被江自流吞进嘴里。
江自流唇间还有些青梅的酒味,连带着楚年好像也尝到了几分醉意。正飘飘然,腰间却觉一重,双脚都离开了地面,竟然是被江自流抱起来了!
楚年还没得及惊呼出声,江自流就将他抱到床上,他只觉得眼前几下旋转,反应过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
亲吻也还没停,比窗外的骤雨还要疾,拉拽着楚年不断往下沉沦,理智摇摇欲坠,最后只能勾住江自流的肩膀,以免掉到哪个未知的地方......
停下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喘着气,气息乱作一团,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江自流手掌还在楚年的脸庞上贴着,慢慢直起身子,跟楚年拉开了些距离。
楚年颤动着睫毛睁开眼,正对上江自流的脸。
江自流醉时不上脸,冷玉白皮,叫人瞧不出丁点醉意,这会儿却整张脸都染上了红,薄薄的一层,透满了粉,气息又乱,全然是性感,无处不蛊惑。
一双眼眸却漆黑无比,比暗夜还要黝深,仿佛两团攒动的幽火,灼灼燃烧,越烧越旺,里头的欲.念似乎都要被烧成实化,滚烫的惊人。
楚年只是被江自流这样盯着,身上的温度就已经不断腾高。
他听到江自流喘了口气,又低下头来,抵住他的额头,那黑发瀑布似的倾泻下来,铺在雪白的床单上,跟他的纠缠在一起。
“年年...”江自流沉沉地喊楚年的名字,嘴唇顺着额头一路吻下,点过早就红透了唇,不轻不重地衔住了下巴摩挲。
他似乎是想要往下。
却又没有动。
呼吸重重地喷打在楚年的皮肤上,几乎要将那一块点燃,烫到颤栗。
楚年被他亲的发痒,攀在他身上,想要跟他接吻,手腕却被江自流拿住了。
江自流拉着他的手往下。
楚年绷直了身体。
江自流在楚年下巴上亲了一口,动作却没再进一分,只沉沉压在楚年肩头,喘息湿润滚烫,压抑着火焰唤楚年的名字。
楚年蜷着手心,像以前那几次一样,帮江自流舒缓。
到一半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头往上抬了点,问:“...想、想不想换一种方式?”
话音刚落,便被江自流吞进了唇里。
... ...
可能是两次,也可能是三次?
楚年没太记得。
但他深刻明白了一个事情,那就是,这种事情,其实是用不着教的!
眼皮重到要黏在一起打架,楚年推开江自流,独自滚到了墙角,缩成一团,只想睡觉!
楚年再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之前点在屋里的那根红烛,没有人管过它,早已燃烧殆尽,屋里一片黑暗。
窗外的雨似乎还没停,啪啦啪啦地打在窗柩上,发出闷闷地响声。
楚年试着动弹了一下,也发出一声闷响,立刻软软地躺回江自流怀里了。
楚年:“......”
江自流几乎是立刻就醒了,他支起身子,问楚年说:“可是要喝水?”
楚年疑惑:“为什么要喝水?”
江自流:“...我听你的嗓子...有些干哑。”
其实江自流当时就想问来着,可那时楚年只想要睡觉,连抱都不让抱了,他才没有再去烦他......
楚年:“......”
我的嗓子为什么干哑了你心里没数吗!
没有听到楚年应答,江自流便要起身坐起。
怕江自流真的要出去烧水,楚年赶紧把他给拉住了。
“什么时辰,再睡一会儿。”
“三更天吧。”江自流说。
楚年一愣。
这就三更天了!?
从下午,先睡,后睡,睡到次日三更了?
晚饭也没吃,澡也没有洗,可真行啊!
不过楚年感受了一下,除了感觉到累,好像身上没有其他的什么不适感,之前的那种黏腻感也都消失了。
楚年不禁奇怪的咦了一声。
江自流似是明白了楚年的疑惑,抿了抿唇,轻声解释道:“我换把床被换了,烧水给你净了个身,想着这样应该会舒服一点......”
楚年震惊。
不想自己睡的那么沉?
愣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江自流没听到楚年回应,垂下长睫,心中有些忐忑。
想到楚年后面喊累,他却没能停下来,这会儿不免有些懊恼,抬起手放到楚年腰.腿上,想继续给他揉一揉。
可江自流的手一贴上来,楚年就惊了:还要?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Tammie,52533342的浇水~
他同时知道了另一件事:
那就是, 这种事...似乎, 应该,或许,是需要那么一点点技术门槛的......
很显然,自家美人,他,好像暂时还在门外。
“......”楚年忍不住以手掩面。
不知道是不是都会这样, 还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楚年觉得自家美人多少是有些。
在短暂的意乱情迷之后,楚年唯一的感觉居然只有吃不消。
而且楚年觉得当时同样吃不消的还有这张床。
在此之前楚年从来不知道这张床有这么脆弱。
至少比他想象中的要脆弱许多。
楚年当时甚至还在担心着床的脆弱!
怎么会有人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还会惊恐地担忧床会不会塌掉呢!!
这也太离谱了!
楚年:“......”
总而言之, 言而总之,楚年从未想过真正圆房的经历会这么一言难尽!
所以现在江自流的手又吸附上来了, 楚年的心情非常之复杂。
他一方面想要说“不要了吧?”
另一方面又在想,江自流在事后居然还能起来换了床被子,和烧水给自己洗了个澡?
这是不是说明或许江自流的感受也没有太好?
再加之老爷子说过的那番话, 会不会自己和床要死要活的两次, 对江自流而言其实就是洒洒水, 根本没能消耗掉他多少精力?
“......”想到这些,楚年的心情更复杂了!
不过楚年很快就没有余力再乱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因为江自流的手已经徐徐动了起来。
楚年换了干净的里衣, 隔着薄薄一层衣料, 他能感受到身上干燥的热度,和耳畔存在感鲜明的呼吸。
青梅酒早就融化了, 现在鼻尖全然是属于江自流特有的味道。
那种楚年也说不太上来的, 好似混着山涧清风的一种味道。
这味道早被楚年熟悉地记住, 平时会让他感到心安,此刻夜雨声烦,伴随江自流手掌上的力度,楚年却渐渐躁动了起来——尤其江自流手掌已经滑到他腰.侧。
那块儿有他的痒痒肉,稍微被碰到一下就会忍不住想抖。
楚年摁住了江自流的手。
江自流乖顺地停下了。
手腕向上倾斜,指尖刚好点在楚年的。
楚年的脸有点热。
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
都说勤能补拙......
活烂就应该多多练习才对。
这么想着,楚年要到嘴边的那句“不要了吧”,真正说出来时,打了个弯儿,就变成了问句:“还要吗?”
听起来似乎还夹带着一丝丝期待。
还可以再要吗?
江自流微愣,一时间没说话。
江自流有一点困惑。
毕竟当时阿年都那样把他往外推了,现在睡了一觉起来,就又可以再要了吗?
他还怕帮他按揉按揉都不够来着......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江自流比楚年更加期待。
江自流多少是有点懊恼的。
他不知道自己不会喝酒。那小小的酒,平日里见谁都能喝上两蛊,便以为自己也行。刚喝下时也确实还好,后面就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犯糊涂了。又欲.念深重,难以自抑,明明祈誓要照顾好自己的小夫郎,却亲自害他哭了出来......
更糟糕的是,想到楚年当时眼角泛红湿润的样子,江自流现在又忍不住地想要亲他了。
江自流的嘴唇蹭到楚年的耳垂,边亲吻着他,边收紧了手腕。
他们在黑暗里相拥着接了一个绵密的吻。
... ... ...
睡下之前,楚年心满意足地滚进了江自流的怀里。
真不错。
楚年心满意足地想。
除了刚开始因为一些部件问题艰辛了一点,后面习惯了就好多了!
楚年又收回之前的想法了:这种事情还是需要言传身教的!
熟能生巧,未来可期!
美滋滋的,楚年拱在江自流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他完全没有发现,江自流额头上还浮着一层细密的薄汗。
江自流:“......”
这一夜,江自流懂得了什么叫做最温柔的折磨......
这场雨一直下到次日中午才停。
楚年也差不多是这个点才起来的。
起来时楚年饿的前胸贴后背,却懒洋洋的,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磕。
好在自家美人贤惠至极,读书之余,把饭也给做好了,楚年赖床起来后就吃到了香喷喷的中饭。
这雨一停,楚年的心思就不在大罗村了,一个劲地往丰文镇上飘。
虽说雨过天晴,太阳渐渐探出了头,蒙蒙的光洒了出来,但路面根本没法走。泥土浸泡在雨里,积水小潭坑坑洼洼......
这个点肯定是没法去镇子上的,就算去了也不可能能摆摊。
所以楚年想的是另一件事:深巷面馆夫妻俩家的房地。
楚年有心把夫妻俩的房地给买下来。
江自流对此也是赞成的。
不过买房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涉及到那么大的一笔钱,不仅仅是买的人得慎重,就算是急着出手的夫妻俩也会慎重。
所以楚年还是想去找罗老爷子。
那家夫妻俩跟罗老爷子交熟,很信任罗老爷子,若买房的事情能有老爷子从中牵线,夫妻俩一定能更加信任自己,从而省去不少事,尽快地把房地给拿下来。
等拿下房地后,楚年就可以搬去镇上了。
到了镇上,不仅更方便他做生意,还不用再容受“含笑半步颠”的折磨。
不过再找罗老爷子之前,楚年还要先把另一件事办了。那就是去给张彩花姐弟俩送钱。
从昨天回来后就一直在荒唐,啥正事都没来得及干。
趁这会儿得赶紧办了,不然要是先去老爷子那儿,等回来姐弟俩可能就早早睡了。
拿好装着银钱的长木盒子,楚年去到了张彩花家里:“彩花姐,在吗?我给你们送钱来了。”
张彩花正在屋后的小菜园里捡菜,听到楚年声音,站起身,急急忙忙擦干净手就回来了:“送的什么钱呀?我正给菜地里的菜扒拉扒拉呢,雨太大了,有些菜都被冲走位了,得扶一扶。”
“嘿嘿,自然是送之前白鹤灵芝没结清的钱。”楚年说。
张彩花一愣:“结清了?都结清了?那么一大笔钱一口气全结清了?怎么做到的?我以为得分好些年慢慢给呢......”
“哈哈哈,不至于,买下那只白鹤灵芝的是府城的一位官老爷,人家达官显贵的,不至于慢悠悠分好些年结钱。”楚年把钱拿给张彩花,让她仔细收好。
张彩花看着楚年一连递过来好几张银票,愣是没敢接。
她看着这么多钱,就跟做梦一样,拿手往自个儿胳膊上拧了一下,拧得吃痛了,才相信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青天白日里做了个大梦。
“好啦,快拿好收起来,你不是一直想盖砖房嘛,如今这笔钱到手,不用再想了,可以动手盖啦!”
楚年没打算盖房,但他知道张彩花一直是有这个想法的。
如今钱到位,张彩花能如愿盖房了,盖了房后,还能有一笔剩余,楚年想想也感到高兴。
张彩花看着楚年,看着看着,眼眶里蓄上了泪水,竟然是快要哭了。
她一把抓住楚年的手,任凭眼泪稀里哗啦地掉,哭着说:“楚年!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来不相信天上真的是能掉钱的......这么多钱,等于我跟阿牛少累了十年啊!”
要不是楚年,就算是年年遇上老天爷开恩的好收成,凭张彩花和黑张黑牛两个,拼命地耕田种地,也得不吃不喝十年才能存到六十两银子!
也许这点钱对于达官贵人来说不过尔尔,也许对于楚年来说也是动动脑子想想办法就能赚到的,但对他们来说,真的就得是望不到头的不知多少年。
“怎么还哭了呢,快擦擦眼泪,不然哭到脸上该不漂亮了。”楚年好笑,安抚着张彩花。
张彩花激动完,小心又小心,把钱票分了六个地方,藏得隐秘又隐秘,才忐忑不安地从屋里走出来。
张彩花问楚年:“没想到这钱这么快就结清了,你发了天大的富贵了,那面膜的生意还要继续做不?”
“做啊,当然要继续做下去啊。”楚年想也没想道:“说来也是运气好,我刚好看中套房子,价格比我拿到手的这笔钱稍微低一点,所以估计这钱在我手上焐不了几天就要给别人了。”
“啥?”张彩花听傻了:“你看中了啥?”
想起来张彩花还不知道这个事儿呢,于是楚年把自己的买房计划跟她说了一遍。
张彩花听完更加傻眼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有一天楚年也要离开大罗村。
讷讷的,张彩花问:“...大罗村不好吗?怎么就非得去外面呢?”
楚年笑了笑,说:“人生海海,世界广阔,总要出去看看才好嘛。”
这话一出,张彩花整个人都跟被雷劈中了似的,直愣愣地盯着楚年。
眼神奇怪极了,盯得楚年后背都有些发毛。
楚年听见张彩花喃喃:“怎么连你也这样......”
“什么?”楚年疑惑。
张彩花说完后,倏然反应过来,忙把头一低,拨浪鼓似的摇了摇:“没什么!”
楚年:“......”
楚年又跟张彩花说了会儿话,但瞧张彩花心不在焉,三句话没两句听进去,当她是刚拿了一笔巨款,太过激动,便也没太在意,结束了话题,起身走了。
回了家,楚年跑到床上躺了会儿休息,又听江自流给他读了两篇诗,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老爷子差不多该午睡起了,离家找了过去。
这一回楚年是专门说买房的事的,目的明确,言辞坚定,还把最近摆摊的成果说给老爷子听,连哄带磨的,虽费了一番功夫,但到底还是把老爷子磨下来了。
“怎么从前没发现你性子也这般倔呢!真是驴子脾气,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是吧?倒是跟我们老罗家的人如出一辙!”罗德山无奈道:“那便明日吧,我去一趟镇上,找那两口子去。”
“嘿嘿,多谢老爷子!”楚年笑眯了眼。
想办的事情都办妥当啦,现在楚年就希望能顺利地买到那套房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晨妃小萌物的雷雷!
谢谢咕瓜谷吖,52533342,无话可说,圆滚滚的狐狸的浇水~
审核同学,麻烦你好好看看,改一天了,啥都没写了,谢谢= =
楚年心心念念着房地, 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过去跟那对夫妻商量才好。
次日,看着外面天凉路滑的,楚年索性把摆摊的事又停了一天, 决定和江自流一起, 跟着老爷子一块儿去拜访那对夫妻。
但出发去到罗家,得知罗德山已经先一步去镇上了。
对于楚年想要迁去镇上的决定,罗德山是一口一个不赞成,但真被楚年给磨下来后,行动力却十足。
凡事多变故,就算楚年说两口子一直没有找到卖家, 可万一就在这两天就找着了呢?
早去早好, 早定下来才好放心。
所以等楚年和江自流慢后一步去到镇上,也来到深巷里夫妻俩的家里时, 罗德山已经和夫妻两个洽谈好了。
没有问题,一口拿下!
夫妻俩那边完全没有问题!
他们天天都在盼着能有个靠谱合适的人来把房地买走, 老爷子带着消息过来,对他们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的喜讯。
罗德山的人品自不用提,在丰文镇上也算是众所周知的一号人物, 又是夫妻俩的恩人, 别说这房子还没有人想买, 就算有人想买,他们也会优先老爷子这边。
而且一听想买的人是楚年。
翠儿都跟楚年见过好几次面了, 相识一场的, 对楚年又颇有好感,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夫妻俩只说约个日子, 叫楚年过来看房, 要是楚年那边也没问题, 便叫上房伢子操办,将把房契之类的各种杂事手续都给办了,这套房地就可以交接易主了。
正说着呢,楚年和江自流就提着点心上门了。
夫妻俩别提有多高兴,热热情情地把两人迎接入门。
罗德山跟着从屋里出来,看到他俩,一抖胡子,打趣道:“你们怎么来了?昨儿个也没听说要一块儿过来啊?怎么滴,不放心老头我办事,跟上来了?”
“瞧您说的,尽折煞我!”楚年跑到罗德山身边。
“嗨呀,外面风大,都别站在外面说话啦,快进屋来,我去泡两杯茶给你们暖暖身子,等暖和过后我正好可以带你们看看房!”翠儿见他们打趣起来,笑着掀开门帘,让他们进屋说话。
由于是前店后寝的做生意,不想让前面的油污进到屋里,夫妻俩居住的正屋门前一年四季都挂着厚厚的帘子格挡。
其实这主要是夫妻俩讲究,他们店设在外面,平时煮面煮卤的地方也不对着后面的屋,油污根本是进不来的。
楚年和江自流跟着进了屋。
这间是主屋,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基本上主屋都是堂屋和卧房一体的,堂屋居中,旁边各两室,这对夫妻俩家也是。
楚年也没见过太多别人家里的布局,见的多的,除了老爷子家的豪宅,就是江家了。这房子跟老爷子家的乡下私人豪宅没法比,但比起江家,那可要好上太多。
堂屋里陈设简单朴素,但干净整洁,青砖的地面带着古朴的灰,踩在上面略觉得有一点厚重,不过四面墙却极为粉白,明显能看出来是有人在近期重新粉砌过。
堂屋两边是主卧和侧卧,房门都是关上的,暂时看不到里面的布局。
不过楚年也不急,等会儿肯定能看到。
而且堂屋已经是一个普通人家里的门面,看到这样的堂屋,楚年并不担心卧房会差劲。
思及此,楚年嘴角的弧度不禁往上扬起。
这就是以后自己跟江自流的小家了吗?
不知道院子里是什么模样呢。
刚才被主人家急匆匆地领着进门,楚年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他很期待好好看看整个家宅的全貌。
“没想到兜来转去,最后要买我们两口子房地的居然是你们二位,这么说来,我们也算是有缘。”翠儿乐呵呵地给楚年和江自流上了热茶。
“不是我自夸,我们这里,除了偏僻点,其他哪哪都挺好的!虽然窄了点,小了点,但到底也是三进深的小院,到时候,你二位把前面的店面一拆,用来干点其他的,地方就大了!”当家的大壮热情地说起自己的家宅。
楚年笑着说:“不小了,就我们两个人住,本来就用不着太大的地,这里对我们来说已经很大了。”
大壮问:“就只有你们两个吗?家中长辈不跟着搬过来一起享福吗?”
楚年:“......”
江自流:“......”
没等楚年和江自流回答些什么,那边老神在在坐着的罗德山嗤了一声,说:“哪来的什么长辈,这两个孩子,两个人加在一起凑不到一对好爹娘,那几个老家伙,就他们也配跟着上来一块享福?哼,老实的在山里面里待到入土吧!”
楚年:“......”
江自流:“......”
说起来,楚年都好久没有留意过江家那边的情况了,只大概听说他们被大罗村里的好多人狠狠嫌弃了,尤其是江自流的身体好起来后,许多人都说他们家晦气,谁见到了他们都要呸呸呸三声吐掉晦气,然后赶紧绕道走。
楚年也懒得再去关注江家,尘归尘,路归路,只要江家不主动挑事,那就是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了,还管他们怎么样干什么。
至于楚莲和后娘那边...
楚莲倒是个挺麻烦的人,不过自那日钓鱼执法、把楚莲气得夺门而走之后,除了临走前放下的那句狠话,暂时还没见楚莲弄出其他什么幺蛾子?
对此楚年当然乐得清闲,懒得理会。
所以楚年一笑,说:“我跟我夫君就是一个小家,只过好我们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
大壮跟着楚年笑了笑,他自觉刚才说错了话,这会儿尴尬地抓着头,没好意思再开口。
那边翠儿连忙说:“哎呦,不打紧不打紧,只要你们小两口好好过就好,我瞧年哥儿额心的红痣生得这般好,将来你们一定是多子多孙,能够小家变大家,家繁叶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