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TXT全集 by作者:流凰千度
流凰千度  发于:2023年0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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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年穿成了猎户家的哥儿,被后娘做主,替弟弟嫁给了病秧子冲喜。
江自流一步咳血,两步晕倒,家中双亲心疼药钱,早挖好了坟等着埋人。
村里人都在议论,这倒霉孩子,说是冲喜,其实就是被卖过去守寡做苦力,以后的处境可艰难咯。
谁知楚年采灵芝打野味,竟然把快死的夫君给救活了。
为了跟漂亮夫君过好日子,楚年调制网红胭脂、组建话剧班子、鼓捣出各种古人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成了最受欢迎的富商。
还把江自流送去私塾,从童生一路考到状元。
状元郎炙手可热,京中权贵纷纷拉拢他联亲。
楚年有意逗他:“相府几次请你赴宴喝酒,你还不快去?”
江自流搂住楚年:“谁请都不去,为夫只会在家吃夫郎的软饭。”
楚年脸一红:“哪里软了,孩子都有两个了!”
1.善解人衣楚年x爱妻如命江自流
2.架空种田发家致富,攻受互宠,慢热,小确幸
3.节奏很慢【节奏很慢】
内容标签: 生子 穿越时空 种田文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年,江自流。 ┃ 配角:《穿成被垂涎的红狐狸后》球收藏! ┃ 其它:种田,经商,生子
一句话简介:种田互宠小确幸~
立意:努力营造美好生活

楚年从未想过这么离奇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看着身上皱皱巴巴的破烂喜服,还有躺在身侧的男人,楚年有点抓狂:怎么就穿成替嫁哥儿了呢!
而且这嫁的也太差了吧!
抬眼随便一扫,就看见灰不溜秋的床帐边角上,挂着好大一张蛛网,上面还瘫着一只饿死的干瘪蜘蛛。
好歹是新人的婚房,居然都没被打扫过!
更别提还有掉土掉渣的四壁和屋顶,楚年上辈子最穷的时候都没住过这么烂的地方!
喘了口气平复心情,楚年试图从床上坐起来。
谁知这具身体头重脚轻,只能仰卧不能起坐,他起到一半,晕晕乎乎地又倒了回去。
“靠!疼死我了!”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肿伤,楚年忍不住嘶声。
这是后娘打出来的伤,因为原身不愿意替嫁,就被抓着头往墙上砸,砸晕了直接送过来了江家。
动作间,楚年身侧的男人发出了一声闷哼。他的声音又轻又哑,落到耳朵里,像有羽毛挠了一下。
楚年这才正眼看向自己名义上的“夫君”。
这一看,不由一怔。
万万没想到,江家的歪瓜裂枣里,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貌美的,跟外面那一群人的画风格格不入,仿佛鹤立鸡群,让破烂的屋子里蓬荜生辉。
只可惜是个无精打采的病鹤。
肤色苍白如纸,唇干欲裂,气息微弱,说是下一秒就会撒手西去楚年都信。
楚年拍拍他的脸,遗憾道:“都说自古美人多薄命,可惜了,你这张脸倒是正好踩在了我的审美点上。”
这张脸是真好看。就这还是病着的样子,若是好好的,该是何等的风华。
江自流意识迷离,冰凉的脸上感到温热,他努力掀开眼皮,看到个眉心红痕的哥儿在摸他,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美人”。
脸面一烫,江自流呛到,抓着破旧的薄被咳嗽起来。
楚年默默收了手。
再好看又有什么用,病成这样,怕是熬不过这个秋天了。古代人就是迷信,还冲喜,冲喜能有用?不过是白搭了哥儿一生的幸福。
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能够重活一次,他可不打算在这里磋磨一生。
这时屋外传来动静,有人哒哒哒地跑来,停在门口,啪啪扣门。
“夫郎夫郎,四儿来找夫郎玩了,娘亲说了,四儿可以亲亲夫郎了!”傻痴儿江四欢天喜地地嚷嚷。
楚年看看身侧咳得不能自理的“夫君”,又看看砰砰作响的门板,心里咯噔了一下:
怎么还有一个?古代人玩得这么野吗?要他一人侍二夫?
江母的声音响起:“四宝,年哥儿还没醒呢,等他醒了再给你亲。”
江爹也跟来了:“瞧这傻宝高兴的,你三哥还没死呢,还不能算你的夫郎呢。”
江四一听,急了,直接跳脚:“是四儿的!娘亲说了是四儿的!”
“是你的是你的。”江母抱住傻儿子,瞪了眼江爹,说:“不是都说好了么,等三子一死,叫年哥儿把他埋了,然后就改嫁给四宝。眼看着三子没几天好活了,我们四宝提前跟年哥儿亲近亲近怎么了?”
江爹:“这太明显啦,叫村里人知道得笑话我们家的。”
江母一翻白眼:“把门一关,谁知道咱家的事?老大那媳妇是个不生蛋的,你不盼望着早点抱孙子?年哥儿又俊又好生养,村里多少汉子偷偷惦记着他呢,我得早点让他给四宝生个大胖娃娃。”
楚年在屋里都听呆了。
这是什么戏码?三儿子病的都快死了,做父母的不心疼就算了,居然还图谋要把给他冲喜的哥儿改嫁给四儿子生娃?
难怪婚房又脏又破,原来江家人根本就没盼着这可怜的病秧子好啊!
楚年看江自流的眼神不免多了几分同情。
在穿来之前,楚年是个三线小明星,事业蒸蒸日上,要是没出车祸的话,很快就能够跻身一线。他以为这么多年在圈子里见惯奇葩了,没想到穿来这里,眼前这家人还能更奇葩。
楚年拍拍江自流的脸,凑近了,对他说:“小可怜,你的家人似乎不想管你,那以后我来管你。”
江自流看向楚年。
因为咳嗽,他漂亮的眼睛里氤氲着雾气,一闪而过了某种情绪,藏在湿漉漉的朦胧之下,没有被楚年发现。
楚年正在思考,以自己穿来的身份和开局,想要改变目前的处境,还得靠眼前这个病“夫君”。
江家不是想他改嫁给江四嘛,但只要江自流不死,那他就是江自流名义上的夫郎,外面的傻子江四就没有理由碰他。
所以江自流不能死。
不仅不能死,还得跟他建立良好关系,刷他的好感度,等刷得差不多了,就让他跟自己和离!
这样,以后就自由了。
外面的拍门声越发急促。
“四宝让开,娘亲来给你开门。”
“好哦好哦!娘亲快快开门!夫郎漂漂!四儿要跟漂漂夫郎亲亲!”
“好好好,四宝高兴就好。”
楚年觉得不妙,也顾不上头晕了,赶紧翻身下床,推了房里的桌子去抵住门,以免江四被放进来。
江母听到动静,又推门不动,猜测是楚年醒了,在堵门呢。
“年哥儿?”江母唤他:“你是不是早醒了?那你应该听见我们刚才说的话了吧?”
“没错,我都听见了。”楚年回答。
“听到了你还不快出来见见你真正的夫君!”江母声线尖利,哐哐捶门。
妇人力气还挺大,他们人多,楚年干脆坐到桌上,用身体一起抵住门。
听到江母的话,楚年笑着说:“瞧您说的什么话,我的夫君不就在屋里,正躺在床上等我服侍呢么。”
江母:“???”
江母愣了愣。
都说楚家的年哥儿性格懦弱软和,这怎么...好像跟听闻里的有点出入呢?
江四半懂不懂,但大概知道是漂亮的小夫郎不想出来见自己,于是嘴巴一瘪,哇地哭了出来,边哭边嚎:
“爹!娘!夫郎是不是要跟三哥亲亲,不跟四儿亲亲?”
见傻儿子哭了,江爹也发了火,怒道:“小东西!还不快点把房门打开!”
楚年把门抵得严严实实,判定他们进不来,丝毫不慌,说:“不好吧?我跟夫君正值新婚燕尔,私下里要说好些体己话呢。”
“哇哇哇——”江四哭得更大声了。
怕傻儿子哭得喉咙痛,江爹示意江母把他带走哄好。
妻儿一走,他对着紧闭的门狠狠一踹,骂道:“混账东西!把门打开!”
楚年捂住耳朵。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江爹骂了半天,不见楚年有半点动静。
他骂得累了,最后狠狠踢了一脚门,放下狠话:“有种你就一直关着门别出来!看我饿不死你!”然后便也气呼呼地走了。
他就不信了,一个柔柔弱弱的哥儿,能挨得住饿?估计要不到天黑就能见到他出来知错求饶!
人全都走了,门外终于安静。
楚年揉揉肿胀的头,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不过,门外是安静了,屋内却没消停。
他那可怜的“夫君”一直在咳嗽,程度之剧烈,像要把心肺都给咳出来。
刚才忙于跟江家二老对线,楚年没时间管他,这会儿忙过去床边查看。
“你没事吧?”楚年问。
江自流咳得厉害,以手掩唇,听到楚年问他,抬起唇上的手,虚弱地挥了挥,示意自己没事。
“......”楚年盯着眼前晃悠的手,瞳孔微颤:“可是,你的身体好像不觉得没事哎。”
江自流的手心上全是血好不好!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竟然咳出了一手的血?!
这还能不能行了?
没了手掩着,江自流边咳边吐血,气息紊乱,胸膛起伏,如同一片飘零哆嗦的枯叶,好像随时都会去世。
楚年痛苦面具,急忙撸起袖子,上手拽人。
托工作性质的福,楚年从前参加过“急诊不眠夜”的公益类综艺,在医院学习过一些抢救技能。
遇到急诊病人咳血,应该立刻把病人置于头低足高体位,轻拍背部,好将血块快速排出。[1]
楚年曾帮助护士一起做过,勉强算有经验,他把江自流翻过来摆好,拍他的背,排掉了卡在嗓子眼的血块。
血块一清,江自流咳嗽的幅度果然小了不少。
“吓死我了...”
随手抹掉额头上急出来的汗,楚年慢慢把江自流翻回去放平,揉他的心口,观察他的呼吸。
可是江自流的呼吸相当于没有呼吸。
“......”楚年才要放下去的心又吊了起来。
不会是还卡着血块,窒息了吧?
不行!这大兄弟现在绝对不能死!
要是死了,他的和离计划就泡汤了,就得被抓给江家四傻子生孩子了。
谁受得了这种委屈!
一咬牙,一横心,楚年爬上床,跨到江自流身上,决定给他做个人工呼吸抢救一下!
双手捧住江自流的脸,楚年闭上眼睛,俯下身,慢慢凑近江自流的嘴唇。
谁知就在四片唇瓣快要沾上时,一只手按到楚年的胸口,挡住了他。
“嗯?”楚年抬头睁眼。
江自流正在用一种“我都这样了你居然还想这样”的复杂眼神看着他。
楚年:“.........”
楚年:...我可以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楚年:开局一个病夫君,剩下全靠我演技。
[1]摘自“快速问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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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漂亮寡夫郎》
余汤穿进书里时,丈夫遇害,公婆重病,招蜂引蝶的原身刚把年幼的小叔暴揍一顿,顺走了夫家全部财产准备改嫁他人。
可小叔是书中主角,现在的寒门农家崽,将来的狠戾弄权臣,等待余汤的命运是被主角一剑刺了个对穿。
余汤当机立断,带了更多的钱回到夫家,逐一弥补原身过错。
“打在你身,痛在嫂心,都是误会!”
“长嫂如父,砸锅卖铁我也要让你上最好的学堂!”
余汤想得好,必须抱紧主角大腿,要对主角百般好,等以后他发达了,也好跟着得道升天,去京城吃香喝辣,再找个俊俏公子哥谈恋爱,过神仙日子。
为了给许知微提供最优越的学习环境,余汤支小摊,卖美食,赚钱持家。
麻辣烫,关东煮,鸡翅包饭...层出不穷的小吃连锁店从乡下一路开到了京城,成了大受欢迎的寡夫郎。
后来,许知微功成名就,成为最年轻的首辅,余汤卸下重担,开始了期盼已久的神仙日子。
余汤只想谈谈恋爱,俊俏公子哥们却纷纷上门提亲。早已被驯化的小崽子竟然重新拿起了剑?
“长嫂,他们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娶你?”
余汤:“......打得过你才能娶我?这不是要我寡一辈子么!”
再后来,许知微一道令下,把所有上门提过亲的权贵子弟都打发去了护国寺诵经祈福。
余汤:“你又发得哪门子疯?”
许知微黑着脸将他抵在门口,满目隐忍:“进了许家的门,这辈子都只能是许家的人!”

楚年都快裂开了。
他想解释一下,但就算解释了江自流估计也不会明白,还会显得很像是在狡辩。
算了算了,只要江自流暂时不会死就行了。
楚年故作从容,撒开手,没事人一样从江自流身上翻了下去。
刚刚那么一顿操作,楚年的衣服上蹭到了江自流的血。喜服本就又破又旧,这会儿沾了血,穿在身上只觉得膈应。
可却连一套可以换的衣服都没有。
原身在家就不受宠,说是嫁过来,更像是卖过来,真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孤身孑然就过来了,什么也没带。
生活不易,楚年叹气。
自己尚且如此,江自流就更不用说了。
想到得跟江自流做一阵子的命运共同体,楚年不好不管他,在小破屋里找到一块帕子,去给他擦脸擦手收拾。
都说世间有两种绝色,一是美人垂泪,二是美人泣血。
美人垂泪楚年见得多了,美人泣血还是头一回见。江自流病重羸弱,这会儿唇上染了红,凄艳得触目惊心,除非心是石头做的,否则很难叫人不动容。
楚年看江自流的眼神是惊艳和同情,同情多于惊艳。
但江自流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楚年给他擦脸,他想躲开;楚年给他擦手,他想抽手;楚年看他,他闪避视线。
就好像,楚年不是在照顾他,而是在轻薄他一样。
楚年:“......”
一来二去的,楚年甩帕子不干了!
不就是人工呼吸未遂么!至于防自己跟防贼一样么!
只是刚撂下挑子不管,又想起来和离大计。
为了长远自由的将来,得忍。
压下火气,楚年继续给江自流擦脸,边还莞尔一笑,关怀备至道:“夫君,你不要不好意思,我既然嫁给你了,服侍你是应当的。”
说是这么说,手上的力道却不像语气这么轻,比之前重了几分。
忍了,但又没完全忍。
力气一重,手指难免会磕碰到脸上。被温热的指尖戳着,江自流怎么可能感受不到温声软语之下隐藏的情绪?至少不会是嘴上说的这样心甘情愿。
纤长湿漉的眼睫眨了眨,江自流眸光微转,不再乱动了。
江自流变得配合,楚年自然非常满意,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年似乎在江自流眼睛里看到一闪而过的算计意味?
都病成这样了,还能算计啥?光是活着就要拼尽全力了吧。
楚年摇摇头,把江自流收拾干净了。
收拾好江自流,楚年累得够呛。
之前怕江自流会死,楚年悬着一颗心,精神紧绷,所以没觉得有啥,现在没事了,精神松懈下来,疲惫感和虚弱感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尤其原身头上也有伤,这么一顿忙活,楚年脑袋瓜子嗡嗡的。
要光是累也就罢了,累的话躺下来休息休息还能舒缓,偏偏肚子也发起难来,咕噜咕噜叫个不停,大声抗议着说饿了。
天色渐晚,快到饭点,家家户户升起炊烟在做饭,各种饭菜的味道飘来飘去,即便人在屋子里也能闻得着。
楚年鼻尖一嗅,浓郁的蒸玉米的香气便窜了进去,光是闻着这个味儿,就能联想到甘甜爽口的玉米粒在舌尖炸开的滋味。
楚年:“......”
本就饥饿的肚子,更加雪上加霜。
“夫君,你饿不饿?”楚年问江自流。实际上是想问问江自流平日里的餐饮伙食。
江自流蔫蔫躺在床上,回应楚年的只有一双润着湿气的眼睛。
楚年:“......”
好吧,问他有什么用。
江家二老都在盼着他赶紧死掉,就这情形下,还好伙食,能有口饭就不错了。
想到自己一上门就把江家二老给得罪了,江爹更是放了话说要饿死自己......
楚年愁闷了。
怎么别人穿越,不是太子就是王爷,到了自己这就成了山野村民?连吃饭穿衣都有困难。
果然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不过没辙,穿都穿了,抱怨没用,得行动起来。
楚年对江自流说:“夫君,我去找点吃的回来。”
桌子还在门口,以江家人的德行,抵门大业估计是不能停的,楚年只把桌子挪开一点,开了个能供自己进出的距离,省得每次都要重新搬动。
江自流的小破屋砌在院子里,江家是耕种为生的农家,现在正值秋收,一出去,就看到院里堆了好几堆收回来的玉米,都还没剥开,绿油油的,小山谷一样,怪可爱的。
但可爱又不能直接当饭吃,这玩意生吃不了,要填饱肚子,得找别的。
厨房也在院里,跟小破屋是个对角线,厨房门口有条长凳,上面摆着簸箕和竹篮子,里面分别放着几样家常野菜和几个鸡蛋,除了蒸玉米的甜香味,煮熟的白米饭的味道也飘了出来。
白米饭啊,这放在穿来以前,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主食之一,谁会特意注意到它?可现在楚年只觉得这味儿香得不行,勾的他肚子更饿了。
厨房里忙得差不多了,江母呼唤道:“吃饭了吃饭了,四宝,喊你爹回来吃饭。”
江四乐呵呵应了声,从堂屋跑进后院。
一进来,江四看到站在玉米堆里的楚年,眼睛瞬间亮了,痴痴笑起来,带着脸上胖乎乎的肉都在抖。
他张开双臂,哒哒扑向楚年,兴奋地喊:“夫郎夫郎!夫郎出来啦!”
楚年头皮一麻,果断闪身进屋,用桌子牢牢抵住了门。
江四跟了过来,啪啪敲门,用气鼓鼓的命令口吻说:“夫郎不许躲!快出来跟四儿亲亲!”
楚年:“......”
亲个锤子!为什么一个有智力缺陷的人整天想着亲亲啊!
江母一听,知道是楚年开门出来过了,她连手中饭盆都没放下,从厨房里走出来,扬着声音喊:“这小东西一准是饿了!哼!你有种关门,有种一直别出来啊!”
江四不高兴了,憋着嘴说:“可是四儿想夫郎出来。”
江母便又改口说:“四宝先来吃饭,一会儿娘帮你盯着,只要他再出来,娘就把他带去你屋里,好不?”
“好!娘最好了!”江四又高兴了,不扒门了,快快乐乐去享用他的晚饭。
楚年在屋里那叫一个气啊。
这多损哪,咋能有江母这么损的人!
无奈,楚年只能先缓缓。
你盯任你盯,我偏就不开门,不吃饭了,你奈我何?
头晕眼花的不行,楚年也不跟江自流客气,爬上他的床,在他身边躺下,准备先睡一觉再说。
见江自流看着自己,楚年说:“夫君,我们先睡吧,睡一觉,养精蓄锐,明天会是新的开始。”
说罢楚年就闭上眼睛睡了。
江自流这个身体状态,没有任何威胁,楚年一点儿也不担心他,反而是担心自己会不会睡相不规矩,半夜把人踢下床,加重了病情。
又累又饿,楚年入睡极快。就是睡得不太安稳,睡着期间隐约听到江家二老在门外说话叫骂。
想来盯着不是说说而已,他们还真这么做了。
但楚年只是翻了个身,埋头继续呼呼大睡,根本不理会他们。
次日一早,楚年睡饱了,苏醒过来,看到“夫君”还好好躺在自己枕边,没有掉下去过,欣慰地坐起了身。
“早安,夫君。”睡得好,心情也会好,楚年跟江自流打了个招呼。
然后肚子也咕噜咕噜的跟楚年打了个招呼。
楚年:“......”
靠,疲惫可以用睡觉驱赶,可饥饿不行哪。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已经饿了一顿了,还能再饿第二顿吗?
楚年也没准备一直饿着。
昨天晚上是没有办法,身体快要累到极限,只能暂避锋芒,今天一觉起来,精气神好了点,楚年还能这么被动?
当然是不可能的。
楚年起来,凑到门口。
屋外静悄悄的。
秋收时节,农家正是忙的时候,江家二老白天务农,晚上盯楚年,铁打的身体也抗不住啊,这会儿天刚蒙蒙亮,指定还在睡大觉呢。
正是个出去觅食的好时机。
“夫君,我再出去找点吃的回来,你继续睡一会儿。”临出门,楚年还不忘跟江自流交待一声,刷刷好感度。
江自流对楚年点了点头。
这倒让楚年有点惊讶。
江自流的态度明显和缓了许多,不像昨天那样对自己排斥了。
怎么,“睡过”一夜,交情加深啦?
这转变不错。
楚年弯眼笑起来,出了房门。
溜出房门后,果然如楚年想的那样,没再碰到江家人。
于是楚年索性溜出了江家。
倒不是想着逃跑。
他毕竟穿的是一个已婚的哥儿,在这个背景之下,就算逃出夫家,也是吃力不讨好,没准会陷入更艰难的处境。
楚年溜出去,是为的上山。
在这个村里,不全是务农的人家,原身家里就是猎户营生,在老爹去世之前,原身曾多次跟着一起上山,见过不少山上的好东西。
只可惜,老爹死后,留下原身跟着后娘,再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晨曦薄雾,楚年也不耽误,麻溜地往山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江自流:rwkk我的小夫郎在打什么算盘。

第3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 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有一说一,原生原态的山间景致是真不错,不是现代景区可以比拟的。
未进深山,两侧的树并不密集,金色的叶子铺满山路,脚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细响,清晨空气极好,穿行在其间,仿佛沐浴在天然氧吧,让人神清气爽。
楚年肚子饿,身上没啥力气,暂时不贪图深山里的好东西,想着在山口摘些野果就行。
毕竟这个季节,山里最不缺的就是野果。
往东几里地就有几棵野枣树,楚年想搞些野枣垫垫肚子。
但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山里有野果,大人没有功夫,小孩们便结队过来摘着吃,所以下面的野枣几乎都给摘光了,剩下高处的,挂在枝干上摇摇摆摆,诱惑着楚年。
原身在家里日常挨饿,营养跟不上,所以瘦弱还矮,十六的人了,才一米五六,根本碰不着高处的野枣。
楚年是会爬树的,但他不想冒这个风险,万一爬到树上,一个头晕眼花摔下来,岂不是凉凉。
于是他去附近寻找,从地上捡了些还算长的杨树枝,握在一起,回到树底下敲敲打打,把高处的野枣敲下来几颗。
红通通的野枣滚在金黄的落叶上,像黄丝绒上镶嵌的红宝石,可爱又显眼。楚年把它们捡起来,在身上擦了擦,吹了吹,便送进嘴里吃了。虽然觉得有些不卫生,但条件有限,只能将就将就。
咬开野枣后,齿尖都是酥脆,酸甜的口感炫在嘴里,什么将不将就的想法全都被抛诸了脑后。
楚年一口气解决完了它们。
几个枣下肚,楚年意犹未尽,再接再厉,继续打枣,又打下来二十几颗才收手。
他当然是想多打点下来的,奈何脆弱的身体不允许,额头上的伤口有些发疼,头也隐隐有些昏重感,确实不能再打了。
楚年坐在树下休息,又吃了三四个枣。他胃口小,饱腹感上来了,便没再吃,把剩下的捧在一起,装进喜服的内兜里,带回去给江自流吃。
浅浅休息了一会儿,楚年起身往回走。
下山的时候,薄雾开始消散,楚年老远看到了山道上有个人影。人影移动的速度很慢,走得近了些,才看清楚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这么大年纪,腿脚都不利索了,也跟自己似的要上山来谋食?
生活也太艰辛了吧。
楚年不免多看了老头几眼。
离得更近后,楚年发现老头身上穿的衣服不太一般。
老头身上的衣服,颜色虽然是朴素的深棕,质地却一点也不朴素。
混迹娱乐圈那么久,楚年对服饰还是有些了解的,这料子光鲜,一看就知道柔软,普通的村民可穿不上这种料子。
能穿得起这样的衣服,还需要大清早上山谋食打拼?估计只是上山来转转的吧。
楚年顿时卑微了,默默在心里槽了一句:小丑竟是我自己。
两人擦肩而过时,楚年突然回头,叫住腿脚不便的老头,提醒了他一句:“老爷子,东边山路难走,你要是进山,可以走西边的。”
老头闻声顿下脚步,转过身,问楚年:“你是从东边下来的?”
楚年点头:“嗯,我刚从东边下来,东边的山路窄还不平,灌木也多,西边要平坦些。”
“你怎么头上有伤?”老头注意到楚年额头上的肿块,咦了一声。
被问到痛处了。
楚年嘴角微抽,抬手摸了摸额头,说:“...一言难尽。”
“这还穿着喜服呢?”老头看楚年的眼神变了变。
楚年:“......”
这老头!就非得把自个儿的痛处一个一个点破了说出来呗!?
赶紧摆摆手,楚年说:“老爷子你自己注意安全,我还有事,先下山了。”
“哎你等等!”老头叫住楚年。
楚年:“......”
好家伙,这还是个有社交牛比症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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