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果报(生子)上——静兮妖三
静兮妖三  发于:2014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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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烟眼疾手快,把后脚还逗留在房里的其他丫鬟们一股脑推出门去,自己也上赶着出了门,反手把门掩严实了。叮嘱尚在门口肃立的侍卫,今夜无需守夜,都远远的避开这一层楼,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也不用出门察看。

侍卫们今日在霖善寺差点跟守寺和尚动起手来,听袭烟这么一说,乐得放松清闲,纷纷下得楼买酒切肉去了。

他俩不是没有在同一间房过过夜,抵足而眠,或彻夜长谈都有过,但今日气氛似乎与往常不大一样。晋息心榆木多年,常年难以开窍的人也终于察觉到一丝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陆子疏拆了绾得齐整的发饰,长发水流般泄披下来。不甚在意的将发丝撩到耳后,手指微动,褪去身上繁复外袍,只存了宽松月白的里衣,松松散散的倚坐在摆了茶壶盅杯的桌案旁,一手托腮,明亮如星的眸子懒懒的盯住他。

晋息心回视着他,起初眼神是疑惑;随着陆子疏一瞬不移的目光紧紧咬住他视线,小和尚率先掌不住,把目光偏游开去。

不解的想莫非今儿个夜间温度竟然较白昼还要高,不然他怎有种热度袭脸的错觉。

那厢托腮凝视他的人倒是气定神闲,悠然自得的唤他:“息心,你将脸转过来,我有个故事要讲给你听。”

晋息心却是没来由的心虚,莫名不敢转脸去看那人。

支吾着:“夜深了,还是快些收拾了睡下罢。”

“你很热?”陆子疏的声音带有笑意,“从颈子到耳根都红透了,不敢看我是为何故?”

旃檀香幽幽散发在房中各个角落,但那上等名香的淡雅,却是给另外一股更为浓郁、更为诱人的香味慢慢压了过去。

晋息心鼻翼嗅到他熟悉的、少年时代多次在陆子疏身上嗅到过的沁人心脾的清香,平素都是淡淡的若有若无,今夜却好似怒放的鲜花,浓郁得叫人无从忽视起。

以陆子疏为原发点,那股子叫人心头躁动、热度陡升的香气,一丝丝一缕缕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他不由得拉了拉自己衣领,把喉咙露出来,以期减轻一些热度。

“不是,子疏……你觉没觉得这房里极是干燥,而且空间很逼仄?”他一张口,更多诱人的香味径直袭入口鼻,竟叫他哽了片刻,“我有些喘不上气。”

回话里笑意不减:“嗯,我亦略有所感,这间房的香味好生浓郁。”

“你搽了什么香?从你身上传来,一刻比一刻浓烈了。”

“你不喜欢这个香味?”

“还好……只是这气味似乎容易让人走神,神思恍惚。”眯了眯眼,晋息心走到窗前欲打开窗牖透气,“我将窗打——”一阵香风掠过,后背已倚上一个温热柔韧的身子,陆子疏将头枕靠在他肩头,轻轻的蹭动他后背。

陆子疏的身体很热,甚至可以说在发烫。

第二十一章:发情

晋息心一僵,握着窗牖的两只手都停滞在原处,他不敢动弹,背后鲜明的热度和陆子疏身上传来叫人心生奇怪欲念的香气,冲刷得他大脑一片混乱。

“子疏?”僵硬着询问将头枕靠自己背部的人,“子疏,你身上好烫,你怎么了?”

“你听说过上古神龙的传说么?入了情障的龙,一旦生起七情六欲,情动最切,便需与意中人交合泄欲,”热热的气息喷吐在耳后,那人似叹息似痛苦的,慢慢用身子在他背后蹭动,“不然便会坏损修为……那神龙最不堪忍受的,便是这欲与人行欢却苦苦求不得对方允准的难言苦痛……”

那香味,随着陆子疏不断蹭动,越趋浓郁,漫天扑面而来。晋息心喉口发干,给蹭得丹田油然而生一股燥热,有些站立不稳。

“曾经有一条紫龙,伤筋动骨的爱了一个世人眼中均认定不可爱之人,他苦苦央求那人同他合欢,这本是龙族传承亘古的习俗与天性,却是给那冷情薄幸的男人一口拒绝……”陆子疏低低喘息着,声音软得像抽去了肌骨,手指慢慢爬升到背对着他的晋息心胸膛上。

从胸膛处传来的搔痒感,把晋息心激得顿然打了个哆嗦,即便他再迟钝,也察觉出陆子疏今夜不对劲。

猛然转回身,迎面就撞上陆子疏酡红似酒醉的容颜,淡紫色眸子里嵌了一汪深潭水,气息紊乱的往他怀里倒了过去。

紧紧攥住他衣襟,似乎很吃力,一字一句继续挤出话语:“对于那龙来说,强按情欲是最为忌讳的事情,可是为了得到那人真心,他一直恪守本分,安静的跟在他身后,忍受月圆之夜噬心的欲念折磨……”攥住衣襟的手指用力揪紧,声音里带了恨意,“可是、有一日,那自诩佛门高僧的男人,却对他说,妖性淫秽,让他有多远,便离他多远……”

“那龙,爱的是佛门中人?”敏锐的捕捉到这个故事中叫人悚然心惊的细节,晋息心突然间怔忡了一下,一些零碎的片段忽然措手不及的闪回在脑际。

他隐约听见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耳畔沈如古井的响起——

“吾断然不会同你行那苟且之事,你若尚有几分廉耻之心,便自寻它处去,莫玷污了佛门清净地。”

另一个声音,同样叫人熟稔而心惊,狂狷而清傲的大笑,又轻佻如许,“吾偏认定了汝,定要汝在吾身上,体会到欲仙欲死的畅快,偏要汝离不了吾,夜夜只想同吾纠缠厮磨,最好是让汝便死在了吾身上……”

“住口!”

哈哈大笑,声更妖魅张狂:“汝动了真怒,汝乱了心——和尚,汝早已乱了心……”

汝早已乱了心……

乱了心……

揽于怀中的身子猛然一抖,晋息心从零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低头便看见陆子疏紧迫盯着他的眼神;怀中人眼波微微发颤,那神采中透露出的某些要命的讯息,甫一交接,便让他顿时喘不过气。

陆子疏此际的眼神,不似个15岁少年,淡紫瞳孔中沾染了情色的气息,沾染到炽热交织的欲念,他面上模样也渐渐显露了痛苦神采来。

“息心……”他颤抖着,变调的话声里有哽咽的音,“息心,今日是月圆,我……我……”

******

透过未阖拢的窗缝,一轮圆月如玉盘高悬天际,皎洁月华顺着窗棂缝隙洒进这间寂静客栈中来。银华色光芒落到陆子疏脚踝,他好像给烫着一般,模糊的发出低低呻吟,再往晋息心怀里缩了缩,面色痛苦更甚。

上古神龙,若遭逢情劫,心动意转际,迫切需要同意中人行欢泄欲,月圆之夜尤甚。

可是那些不着边际的志怪传说,同陆子疏现下情形有何联系?

晋息心抱着身子越来越软的人,无法想透其中关联。只是陆子疏一声声的轻喘,叫他面皮阵阵发烫发红,他居然也有些把持不住。

不行,他无法再镇定自若的这般拥着陆子疏,他清楚听到自己胸腔中传来剧烈跳动,有生之年第一次产生心脏会不会就此从口里跳出来的错觉。

只怕再僵持下去,会失手把人摔落在地,做出什么难以想象的举动。

咬了牙,“子疏,你定然是染了风寒或恶疾,我去替你寻袭烟来,她懂岐黄。”

把已趋绵软的身子抱放于床榻上,待要转身,却给狠狠捉住衣摆。

回首,陆子疏勉强仰起脖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断续喘息了一会:“唤她无用,你……”他顿了顿,捉住衣摆的手沿着他腰身往上攀移,攀到他手心,死死攥住了,“……罢了,你横竖也不懂如何行事,你……你便按照我指令,帮我……”

——呆和尚,臭和尚,都那么隐晦的跟你讲了上一世,你就不能偶尔触类旁通,举一反三一次?

陆子疏气苦,可是身子着实热得难受;晋息心靠得他那么近,诱得他身上龙香气息抵挡不住的散发出来,任凭主人如何压制都压制不住。浓郁氛香飘散整间上房,在在昭显着这具身子当真发情了。

映在晋息心眼里,陆子疏眸底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水汽,面上红霞遍布,呼吸短促,真是快要撑不下去的样子。

“我帮你,你要我如何做?”再无二话,冲口而出,他对陆子疏素来是言听计从,尤其是看到他这般奇异的在受苦。

陆子疏咬紧牙关,想着今世,不,应是这千年来的第一次竟是要他指引着那个榆木脑袋完成,恨不得随手抓住手边什么东西,往这个前佛门高僧的脑袋上砸过去。但如今他却只能紧紧攥着他手心,额上不住渗出冷汗。

他大意了,以为散尽功体,这龙之习性便多少也能压抑一段时日;谁料到随着他年岁渐长,不仅失去的龙气在慢慢回复,就连这要命的情欲也在一点点积累蹿升,竟是在他毫无设防的情形下,陡然在这荒郊野外的破客栈里爆发了。

该死的人算不如天算……

陆子疏仅着单衣的身子,被陆续渗出的热汗浸得微湿,在铺了雪白狐裘的床榻上难耐的扭动。本就宽大蓬松的衣摆慢慢松散开来,腰间结扣不知何时也给他挣开,露出绸缎般光滑细嫩的肌肤。

压抑着喘息,稍微用力,把那人一直给自己攥在手心里的手拉低,牵引着,摸到自己尽力分开的双腿间,低低的跟呆若木鸡的人说:“你褪了衣裳,到榻上来抱着我。”

晋息心当场就炸了,一个激灵从原地跳起来,险些撞到床顶。

他用力抽回了陆子疏攥牢的手,连连倒退,如避蛇蝎般一直倒退到窗口去,撞翻了好几样家什。

陆子疏身乏气软,也没有起身的力量,只侧过面,喘息着看着他。

手心上残留着触碰到陆子疏大腿根部的温度,细腻而温热的肌肤,柔韧紧致,挥之不去的完美触感。晋息心哆嗦着,跟陆子疏侧过脸看他的眼神交汇,语无伦次:“子疏,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想要我做什么,我,我!”

“我说过,我喜欢你,你当我是在同你玩笑?”

陆子疏目光移到他苍白面色上,眉眼重叠,恍若看到前世那个佛者,面对自己真心求欢的举动弃若敝履,眼神中透出绝然的厌恶。

“男子同男子怎能——”晋息心不假思索的说,随即又立刻换了口风,“不对,我是佛门中人,即便你是女子,我也……”

他的话语在接触到陆子疏悲怆的眼神时停了下来,陆子疏定定凝望着他,却又不单单在凝望着他。他似乎透过他,在看着某个消散已久的身影,某段湮没尘封的故事。

陆子疏紧紧抿唇,把视线下移到自己被他甩开的手上,不再搭理他。慢慢地,慢慢地把手探进自己衣襟下摆,晋息心屏住呼吸,震惊的看着他纤细苍白的手指,自顾自的缓缓往大腿内侧摸去。

“你在……”

陆子疏蜷起身子,手指轻颤,顺着柔嫩肌肤往后方探去,紧咬的牙关溢出一丝几不可闻的模糊呻吟。

断断续续呻吟入耳,陆子疏明明压抑音量到最低,却无一不清晰灌入晋息心耳里。

晋息心心头明白不该看,不该听,却无法克制,视线死死圈在侧过身去用背对着他的陆子疏身上。仿佛着魔一般,盯视他一举一动。

等到他自己察觉过来在做什么时,竟然已是站到了床榻旁,俯了身子,把陆子疏正要探入自己体内的手捉住。

他把背对他的人身子翻转过来,陆子疏体热攀升到骇人的程度,长发披散在身下,胡乱蹭挪搅得床榻上一片凌乱不堪。

陆子疏低低道:“如何……你不肯碰我,还不肯让我自己碰自己?”

嘲讽的轻笑,可是由于体虚,那嘲笑声听起来无力又悲凉:“难道你们佛门,连自渎都要插手过问不成?”

“我不懂,子疏你究竟发生何事,你看起来这么痛苦,可是却……却要……”

手又被挣脱,薄唇冷冷吐出:“少废话,不想帮我……便滚开。”急促的喘息了一阵,“我现在没有耐心,给你授课。”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或许是常年相伴长大让晋息心看待眼前这个人时,多了他自己也无从预料的柔情。也或许是今日连番遭逢事变,所有人均用质疑目光看待他时,唯有眼前这个人义无反顾的站在了他身旁。

陆子疏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臂膀抱了起来,晋息心上了榻,把人搂在怀中,迟疑,指尖微抖,向他下身滑去。

第二十二章:初尝禁果

微颤的指尖在陆子疏赤裸大腿内侧轻捻,稍带了点力气,却不得要领,晋息心磨磨蹭蹭,硬着头皮,只是依循陆子疏原本的线路在进退两难的试探。

陆子疏侧着身子倚在他怀中,难得的保持了安静,目光下移,半是好奇,半是好笑,等着看这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家伙待要如何替自己纾解欲望。

他身子仍然在不知轻重的发热,晋息心手触碰过来,带来一阵心理意义上的清凉,那人希望做出努力的尝试,稍稍安抚了他难熬的躁动。

经过方才一番胡乱蹭动,陆子疏已褪至只剩亵裤在身,衣摆撩了上去,露出白皙平坦的小腹和看起来仿佛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身。

虽不是第一次见着他半裸,晋息心还是有着视线不知该往哪放的尴尬。偏过头,手指只在人双腿间无方向感的乱摸,问:“……这样你好过些了么?”

“你像瞎子一样在外面乱碰乱摸,有什么用?”

“可不是摸摸就好了?”

“你以为是哄小孩子,摔跤摔痛了亲一亲抱一抱就唬弄过去?”他可是发情,月圆之夜很严重的发情诶。人类真是不开放的种族,人类中的和尚更是叫人跳脚。

陆子疏说:“你要将手指伸入……”微微朝后仰起头,在小和尚耳旁轻语了几句。

不想吓到人,他已尽量说得含蓄内敛,尽量不让自己言辞听起来沾染太多淫秽气息。可惜发情原本就是那档子难以启齿的事,再尽力委婉的表述,对静心修持的和尚来说也不啻于当头霹雳。

晋息心风中凌乱了。

“为、为什么要做到那么……那么亲密……”

“你懂得何谓交合吗?”

“……”很显然,他不懂。

别说不懂了,晋息心的表情根本是连听都没听说过。原本自然而然摸触着陆子疏大腿的手指,也因为困惑不解而半途停了下来。

陆子疏瞟他一眼,看他一脸茫然,再看了看他下身,那象征男性欲望的物事安安静静躺在它该在的地方,老实得像头温驯的绵羊,并无兴奋起来的迹象。——果然是不能指望他这么快就融会贯通,饭要一口口吃,人也得一步步调教。

按捺住自己想一把握住那物事,逼它充血肿胀、进而不得不寻处宣泄的冲动,心说还是先解决燃眉之急,把自己体内翻腾的情欲压制下去要紧。陆子疏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主动蹭上晋息心手心,原本张开的双腿慢慢夹紧,引导意味十足的,慢悠悠来回蹭着。

呼吸不畅的人,这回换成了晋息心。

他慢慢也觉得自己身上发热,那是种不同于季节轮候的外部感受,而是一股子不知来由的邪火,自丹田处慢慢攀升上来,由内而外散发着骇人热度。

子疏身上那么香,他离他越近,香味嗅入越多越浓,他觉得热流在周身流窜,像一条火龙在血脉中叫嚣着要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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