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恶搞]齐桓的路----马蹄声凌乱
  发于:2009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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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睿练得最拼,眼到枪准,最难得是再没看见手下冤魂。
中午吃饭的时候袁朗悄悄问齐桓:“连哄再吓唬,好使吧?哎,你干得不错啊,齐桓我发现你能成一演技派。再接再厉啊。”齐桓咬牙切齿: “队长!你才演技派!”
不过那以后不久,三中队在老A里处理CQB就算出类拔萃了。
那段日子袁朗和齐桓专门查了很多CQB的资料:什么三角洲部队啦、什么海豹六、什么特别空勤团,但凡这方面牛逼的队伍,他们是一个没糟践,能看的都看烂了。总结了太多经验,齐桓觉得差不多了。
也许是CQB任务带来得伤害太深刻,袁朗怎么也不放心:“没有两次CQB作战是完全相同的。”齐桓郑重其事地说:“对!所以三中队不会牺牲第二次。队长,咱成了。”袁朗第一次不确定地看齐桓。这次齐桓很确定地看袁朗:“你没发现铁路都不看咱训练了么?他放心了。”袁朗转着眼珠不说话,他后来私下问过铁路:“铁头儿,你说这样成么?”铁路挺沉稳:“到底成不成?实战说了算。”
实战?袁朗搔后脑勺,和平年代哪那么多实战都让我们赶上了啊。其实铁路也不盼着有事儿。老军人常说:没事情是好事儿,有事情长本事。那是绝对的至理名言。
没多久,三中队还真就逮着这么个长本事的机会。铁路的情况介绍干净利索:“人数不明的武装极端份子企图抢劫某化学品仓库,被发现后,武警出动把仓库团团包围。这伙人渣叫嚣着要释放有毒气体和周边百姓同归于尽。武警试图强行突击,匪徒们以仓库里面复杂环境为依托,突击队损失惨重。”
毒气加巷战!这要不算危险任务就没危险任务了。三个中队都跃跃欲试地,铁路点将的时候皱眉头想了想,选了袁朗带的突击组,一中队当预备队。二中队长有点儿不乐意,铁路说:“CQB是袁朗的弱点。三中队如果从CQB这跟头里爬起来,他们才算彻底痊愈。”一中队长点头,二中队长才不说话了。
袁朗派兵得时候也皱眉头想了想,没带石头和薛刚。石丽海一听就爆了,非要跟袁朗去,结果让一中队长给按下了:“你们中队长是怕他有个好歹,三中队的架子倒了。”薛刚急:“那他为什么带齐桓?”
袁朗最后一次检查装备,不说话。倒是穿上防毒装备的齐桓把脑袋转过来冲薛刚嘿嘿乐。
薛刚愤愤不平:“石头。你看他们那拽样儿!”石丽海干脆冲着他们背影骂街:“齐桓你拽!看你出来我怎么收拾你!齐桓!你小子有种就得给我拽回来!”
因为没有热呈相装备,袁朗不敢贸然突入。权衡一下儿,他决定自己负责基本侦察,齐桓本来带单兵战术电台当狙击手。结果看袁朗要当箭头,就悄无声息地跟上来。
袁朗给他手势:你负责第二顺序指挥!眼神里是信任的二五八万的。这不是推让的地方,齐桓喉音回复:“了解。”
许是平常练的太狠了,突击反而比想象的顺利。袁朗一路保持最大切角,给队员们最开阔视野。几个特种兵全身装备弯腰急行,却脚踏棉花似的一路无声。就在齐桓觉得这仓库大到没边儿琢磨着什么时候能碰上歹徒的时候,忽然看见前方箭头手势:接触!
潜伏状态的袁朗猛然前出。一只手抓住一个冒头家伙的下巴猛地向外一带,齐桓就听见那人的颈椎“咔嚓”一声脆响,然后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下去。
里面的匪徒好像察觉了什么,伸出脖子问:“外面怎么了?”袁朗左手一挥表示行动,右手带着一路风声砍向匪徒的喉咙。匪徒猝不及防,嗷的怪叫一声急退一步,齐桓的枪“当!”地打响了。
几乎就在匪徒枪响的同时,袁朗一脚踹开大门跳进室内,脚刚沾地手里的枪就响了。“呯呯!”两枪之间的间隔时间短得像是打了一枪,另外一个匪徒的后脑部整个被子弹掀开,一头扑倒闯进突击手徐睿的瞄准线。“当!”的一枪。齐桓拿脚后跟想也知道,这是我们徐睿同志宁杀勿纵!又补了一枪,子弹穿过匪徒的太阳穴打在门框上。子弹巨大的冲击力把这倒霉蛋的身体带得也撞上了门框,污血瞬间染红了墙壁。
袁朗走听见齐桓在单兵电台里平静叙述:“清除!”警戒外面的徐睿骂了句:“靠,又打多了!”
不过袁朗和齐桓这次并不反对徐睿的做法,因为突入之后整个小队必须以最富进攻性的姿态来压制住敌人的气焰。所谓凶悍,当如是观!
当然这都是事后话,当时速度快。袁朗在门的右侧,他冲进去以后立刻转90度控制室内情况。齐桓紧随其后。几声爆豆的枪响接触,眼前的敌人基本清理完毕。几乎简单的超乎想象!就在齐桓略微松气的同时,忽然有被瞄准的感觉从右后方传过来。
齐桓猛吸一口气,不过他选择闷头继续向前冲。因为在清理房间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管其他地方的敌人,只能专心扫清前进路上的障碍。如果前面的人掉头回来射杀突然出现在后方的敌人的话很容易误伤队友,要对负责掩护的队友有充分的信任。这战地纪律!
齐桓把自己的侧后交给队友,而他预备拼出命地保证冲向危险化学品的袁朗侧翼安全。那时候儿有点儿混乱,扑进去的袁朗一枪打穿了企图拧开化学品阀门歹徒的脑袋。齐桓点射帮袁朗清理的墙角的家伙。几乎同时,身后的枪声不出所料响起来,一发子弹“日”地擦着他的耳边儿飞过去。
齐桓一咧嘴,不过没有预期中的疼痛热辣,不疼他不敢回头!继续监视自己任务区域,直到袁朗低呼:“清理完毕。”
齐桓再回头的时候,就看自己身边不远处倒毙了一具匪徒尸体,头部贯穿伤。看位置是个埋伏在自己清理死角的家伙。自己守在屋外的徐睿枪口还在冒烟。绝对精准漂亮的小角度射击!利索得袁朗都有点儿不敢信:徐睿练出来了!绝对的!
所有队员都拿看英雄的眼神看着徐睿,徐睿沉稳如山地看着大家。
后来撤出来得时候,大家都觉得徐英雄沉稳得有点儿过了。袁朗和齐桓对个眼神儿。一左一右走徐睿身边儿陪着他。袁朗很欣慰地说:“行啊!睿子!眼准手稳了。哎,齐桓,咱睿子不胆儿小了。”齐桓拍徐睿肩膀儿:“好样儿的。睿子!”
让齐桓一拍,徐睿忽然回过神儿来一样,把防毒器材一扔就蹲下了,语气十分严肃:“队长!分队长……”袁朗和齐桓心里一凛然,同时弯腰问:“怎么了?”徐睿带着哭腔儿说:“可吓死我了!”
“没出息的!”齐桓就要踹徐睿。让袁朗给拦下了,他若有所思地说:“齐桓,这次是够吓人的。”然后忽然特别兴奋:“哎……你说咱留这故事版本以后吓唬南瓜怎么样?齐桓,到时候你可得配合我。”齐桓特痛苦地蹲徐睿旁边儿:“队长!没好人走的道儿了。”袁朗作势踢齐桓:“没出息的!”
一中队长在旁边儿抱着肩膀儿乐:“铁头儿,你看出来没,这还真是……谁带出来的兵像谁。”铁路消化了一下儿,上去两步就踢一中队长:“没出息的,有话直说!这点儿你就不像我!”

如来佛与孙悟空

虽然袁朗和铁路都认为这次任务可总结的得失还有很多。比如袁朗觉得三中队缺装备;铁路琢磨着要推广CQB训练。但是谁也不能否认:这次三中队干得漂亮!军区通令嘉奖,给三中队记了集体三等功,对袁朗、齐桓和徐睿等同志给予晋升奖励。就这么着,袁朗同志成了老A最年轻的中校。
无论怎么说这都是喜事儿,而且大家心照不宣:过了CQB这个坎儿三中队就算彻底从栽倒的地方爬起来了。这三等功来的是时候儿!二中队长是个直性人,开中队长会的时候儿提:“是不是大队里开个会,搞个立功授衔的仪式什么的,也让老三他们风光一把?”政委看铁路。铁路抿抿嘴犹豫了下儿,也点头了。政委知道铁路犹豫什么,他不愿意给袁朗授衔儿。不过看大头目点头儿了,大家都以为这表彰的事儿就算定了。
谁知道顺理成章的事儿在袁朗同志那儿撞了南墙。这主儿也不知道发什么邪疯,死活不同意公开受表扬,而且谁劝崩谁。弄的二中队长挺不好下台,中队会上指袁朗鼻子:“老三你还懂个好歹吗?”铁路心里莫名有火:“不用就不用。你急什么急?” 袁朗也不驳,表情平静地目视前方,那眼神儿――视死如归地。
中队会有点儿不欢而散的味道。列席会议的齐桓同志后来总结:袁朗同志的突然发病把大家都得罪了。
散会之后二中队长跟一中队长抱屈,“三中队这么大一坎儿都迈过去了,热闹热闹也应该。老三发什么神经?哎,你说铁头儿今天怎么也阴阳怪气的?”一中队低头想想,然后说:“老二你想啊,这坎儿迈过去了铁头儿也失落。没过去的时候儿大家都还记得陈杭折这上了,如今这个事儿过去了,陈杭这篇儿也就算彻底翻过去了。”抬头再看看不远处的袁朗:“从现在起三中队就进入袁朗时代了。”
袁朗听见了,不过他假装没听见。转身走了。走归走,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一中队长说的对。铁头儿心里舍不得把陈杭这篇儿翻过去……
那天开完中队会,三中队长就失踪了。石头要交训练计划可着基地找不着人,齐桓等了很久不见袁朗回来,就去了趟烈士陵园。
袁朗果然在那儿,低头忙活着什么。齐桓走进了一看,陈杭墓前几罐儿啤酒。袁朗自己跟自己玩儿捉老A呢。齐桓知道:袁朗他自己也不乐意把陈杭那篇儿翻过去……
这是自己跟自己叫劲呢!
齐桓也没废话,一屁股坐下陪袁朗打牌。俩人闷头儿捉老A,谁输了谁喝酒。袁朗同志输得干脆,喝得利落。齐桓也不劝,喝就帮他开。俩人一直玩儿一直喝,直到天黑……
那天袁朗喝多了,走道儿都踉跄。齐桓不放心,送他回寝室。那是齐桓第一次去袁朗的单间宿舍。俩人分开住之后,齐桓有意无意地不去袁朗的单间,因为他老觉得……有点儿说不出来的难过。
袁朗酒量不行,刚才又喝急了,所以一回宿舍就把自己扔床上趴着去了。齐桓放眼打量这屋,干净利索、内务整洁。表面儿上看几乎没多余的东西,齐桓笑了:像袁朗的风格!什么都藏着掖着,搁心里了都。
基地的晚上月色好,水银似地泻了一地。齐桓要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看:队长他趴在那么好看的月亮底下,越发孤零零地……
那晚上神使鬼差,齐桓走到门口又退回来了。也没别的,就坐到床边儿陪着袁朗。夜挺安静,袁朗好像睡的也挺沉,齐桓坐着坐着就迷糊着了。等他睡了,袁朗就把眼睛睁开了。他看了齐桓半天,忽然挺欣慰:起码还有你个齐小白多难也陪着我……
那天晚上袁朗轻手轻脚地把齐桓推到自己身边儿,然后翻身接着睡了,嗯,睡得还挺香。
第二天,齐桓是给吵醒的。准确地说是给浴室里面淅沥哗啦的水响给吵醒的。他揉揉眼睛,发现自己正四仰八叉地跟人袁中队床上躺着呢。
齐桓仔细听了听,呃……袁中队本人正在浴室里面儿边洗边唱:“什么也不说,齐桓知道我。一颗博大的心啊,愿天下都快乐……”
疯儿撒过了,这家伙又美上了!想起他昨天那倒霉德行,齐桓无力地捂上眼睛,然后想乐……
那天早上徐睿满世界的打听:“谁看见齐分队了?昨天晚上他没回来啊?”薛刚笑:“你问队长去呗。”石丽海说:“一早上看见袁队带齐桓上铁路那儿去了!”
石头说的真对。袁朗早上那天是左手拽着齐桓,右手揣着中校军衔找铁路去了。一进办公室,他就说:“铁头儿,给我授衔吧。”铁路头也不抬:“找一中队长去。”袁朗说:“一中队长出任务去了。”铁路继续不抬头:“找二中队长去。”袁朗说:“二中队长才少校,他不乐意给我带中校衔儿。”铁路貌似非常认真地看文件:“找政委去。”袁朗说:“政委现在懒得搭理我。”
铁路决定忽视袁朗不说话了。尴尬的安静了许久,齐桓都觉得怪不好意思地了。袁朗忽然说:“大队,所有中队长只有我没让您授过衔儿……”声音有点儿可怜巴巴,眼神儿也是。
齐桓后来想,柔能克刚。还真是不错的。袁朗千年不遇的这句怂话还真把铁路说愧了。铁路大队长终于抬头,少有地商量口气:“袁朗,要不我批你点儿装备吧?”
袁朗皱巴了老半天,好像很难取舍但是终于服从大局地挣扎了一番,最后说:“那我要热呈像仪。”铁路挺痛快:“行。”袁朗说:“机动分队全部配单兵电台。”铁路犹豫一下儿,说:“也行。”袁朗说:“我还缺一个电子专家,两名军区优秀狙击手,三个突击手。”铁路考虑了半天,缓缓抬头打量着袁朗:“我慢慢给你配。”袁朗干脆从兜儿里拿出个条儿,搬把凳子坐下念:“动力伞、静力绳、单兵雷达、培训名额、三餐加菜、粉刷宿舍……”
铁路当机立断:“袁朗,军衔拿来我给你授了!”袁朗赶紧解释:“铁队,铁队,授衔是个小事儿,我本意也是不想麻烦您。要不咱好商量,好商量不行么?”
A大队其他人一直也不知道这事情是怎么解决的。反正那回三中队长是得意洋洋地抗着中校肩章,拉着齐桓领装备去了。
后来一中队长问:“哎,齐桓,你们中队长那中校肩章到底谁给戴的?”齐桓说:“我呗!”二中队长问:“那你的上尉军衔谁给带的?”齐桓说:“他呗!”政委问:“袁朗说什么啦?”齐桓嘿嘿笑:“他说你怎么这么高啊?蹲下蹲下,真没眼力见儿。”
很久以后徐睿跟新南瓜们说:“我的中尉军衔是齐分队给带的。我要求的。我说,我想当齐分队那样的兵。”
南瓜们觉得徐睿一定是疯了。
袁朗没想到铁路那么痛快把什么事情都答应下了,包括新兵源补充。这让他有不祥的预感。第二天下午铁路来电话:“你的突击手和狙击手到位,领回去吧。”袁朗非常奇怪:“最近没新南瓜啊。”铁路声音冷冷:“要不要吧?”袁朗说:“要。”回头叫:“齐桓!上铁路那儿领人去!”
十分钟之后,齐桓就把人回来了。袁朗看看新兵,又看看齐桓,语气很困惑:“这是你领回来的突击手和狙击手?我觉得至少得是俩人吧。”齐桓面无表情:“铁路说了,这孩子当狙击手当突击手都行,就看你怎么安排了。”
袁朗不可思议地端详着新兵,新兵忽闪着眼睛看着袁朗。
齐桓说:“这孩子叫马健。”袁朗说:“我知道,铁队的警卫员么。”回头问马健:“你多大了?”马健说:“二十。”袁朗说:“实话。”马健说:“十九。”袁朗重复:“说实话。”马健说:“十八。”齐桓说:“让你实话。”马健急了:“真十八。前天过的生日。”齐桓不说话了。
马健回头很认真地问袁朗:“中队长,你怎么知道我岁数小?”袁朗很无奈:“因为你猫头猫脸儿小猫儿样儿。”
齐桓问袁朗:“十八岁两年军龄,他怎么混进来的?”袁朗正想别的,没说话。
齐桓难得八卦,辗转从政委那儿打听来马健小爷的来历。问明白了之后,他可瞠目结舌了一会儿,然后一路狂奔跑回来跟袁朗汇报:“政委说马健是个好孩子。少年体校武术冠军,就是手底下没轻重。在体校练习的时候没掌握好,把教练打骨折了。家长实在没办法管,改个岁数儿送部队来了。在连队里面练军体拳没掌握好,把班长打住院了。排长实在没办法管,给送连长那儿去了。连长嫌他小给放后勤基地养猪去了,然后孩子没掌握好把猪给弄残了。连长实在没办法管,结果送给老A来了。孩子真不容易,通过了所有考核,可是岁数儿太小谁也不要。铁大队就自己留着当了半年警卫员,这不前两天演习,马健一紧张把战场调理员当渗透进来的蓝军给打脑震荡了。铁队也是实在没办法管,眼看成年够岁数了么,就顺水推舟给咱送来了。”
袁朗眨了半天眼睛,问马健:“齐分队说的都是真的么?”马健挺实诚地回答:“报告队长,是真的。”袁朗咽了半天唾沫,问:“马健同志,你还有什么补充么?”马健说:“铁大队长说了,让你自己小心。”袁朗“哦”了一声,平静地挥挥手:“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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