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恶搞]齐桓的路----马蹄声凌乱
  发于:2009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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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底下,二中队长皱眉:“这行么?”一中队长点头:“有袁朗跟着呢,没事儿。”
出发的路上,齐桓忐忑不安地看袁朗。袁朗不看齐桓,自己抱着枪窝车角儿里咳嗽。

财主家的闺女会做饭

因为上车之前没有多说,等在车上坐住了,就有机灵南瓜自己看装备了。车厢里发现情况的明白人先是满脸惊讶,然后左右捅捅,窃窃私语:“哎!实弹!”“实弹?”
空气里刹时涌动着紧张的味道,说废话的人少了,深呼吸的人多了。
“运瓜车”开的飞快,一路颠簸得南瓜们脸色苍白,也不知道是晕的还是吓的。看看火候儿差不多了,袁朗简单介绍了下战况:“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任务!就是个在逃的杀人抢劫犯潜回家胁迫家属跟他外逃,结果让闻信赶来的武警围了。这家伙以前在部队服役,是个做炸弹的好手儿,给自己身上绑了土制炸药。”想一想加一句:“小心他跟你同归于尽。”
说完了,袁朗有点儿咳嗽,南瓜们有点儿喘。
也赶上那天天公做美,霹雳闪电地下起了大雨,南瓜门深一脚浅一脚的搜索前进,气氛就更恐怖了。齐桓皱眉头,袁朗满意地看着两个兵撞在了一起。
情况比想象的复杂,这人已经丧心病狂了那是没的说。最可恨的是他还抱了自己一岁多的小女儿当人质,握支猎枪趴在个土窑里准备负隅顽抗到底。
又是个小女孩儿,袁朗瞄齐桓。齐桓琢磨的是:这分明是武警的活儿,也不知道怎么让袁朗给抢过来了。看来是想让南瓜们试试刀。回头看看新兵,齐桓嘀咕:可别给我拉稀。
对于训练有素的特种兵来说,这还真不算个大事儿。到达指定位置,袁朗扭脖子看着齐桓,那意思:带你的兵上啊!
齐桓一挥手,领着南瓜们就摸过去了。也是忒紧张了,有个战士手潮:双手搭桥托战友上墙的时候没抗住,那上墙的战士“哐当”一下子就摔了下来了。他是一骨碌爬起来了,结果把几块土砖蹭掉了。安静到凝结的气氛忽然被这“噼里啪啦”的几块砖响打了个粉碎,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凉气。
窑里的歹徒听见动静,甩手就扔出来一土制手雷。
土制手雷杀伤力有限,可袁朗忽然立枪一指。齐桓心当时就不跳了,要是袁朗或者歹徒此刻开枪,手雷在空中爆炸,那可是连杀伤死角儿都没有,这一地南瓜还不都得削了头皮?
齐桓大喝:“危险!”顺手拽着个南瓜翻滚躲避预计中的爆炸碎片。南瓜们有点儿不知所措地看着齐桓。混乱当中,齐桓听见袁朗哼了一声。
回头看着让自己带得东倒西歪的南瓜,齐桓的脸“腾”地红了。袁朗毕竟不会开枪,还好匪徒没想到开枪。手雷落地,小规模爆炸。几乎没有造成有效杀伤。不过这一下儿无疑刺激了已成惊弓之鸟的匪徒,这家伙勒紧了怀里的女孩儿,疯狂叫嚣:“你们再不退,我就跟这孩子同归于尽!”一岁的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齐桓听着那小嫩嗓子都哭差了音儿了,太阳穴突突直跳。他骂:“畜生!”出师不利,一帮嫩南瓜们面面相觑有点儿不知如何是好,平常骄傲习惯了的人碰上难以解决的难题尤其容易手足无措。
当时孩子的哭声刀似的拉在兵心上,冲进去不难,甚至豁出去性命这些兵蛋子也没什么说的,可是……那孩子还小啊。
一帮人看齐桓。齐桓,下意识地看袁朗。袁朗低头检查狙击步枪。齐桓一咬牙,低喝:“你们喊话分散他注意力!我冲进去。”两个战士抬头就嚷:“投降吧!你被我们包围了。”话音未落,里面的猎枪开火了。几乎与此同时,袁朗飞身扑倒了两个战士。又一颗手雷飞了出来,齐桓低吼:“卧倒!”
南瓜们卧倒了,袁朗蹿起来了。看准了手雷落点,就着爆炸的烟雾,他端起狙击步豹似地翻了过去,落地无声。齐桓一愣,猫腰跟了过去。
这边儿南瓜们还没从爆炸里回过味儿来,忽然听见窑洞里清脆地一声枪响。然后大家就看见袁朗中队长出来了,打手势示意任务结束。后面跟出来的齐桓教官手里抱了个哭得喘不上气的小女孩。
那个大雨天里,袁朗中队长脸色不太好,苍白。齐桓教官脸色更不好,漆黑。一帮小南瓜就知道,冬天来了。
剩下的事情就比较顺利了,跟呼啦围上来的武警兄弟们打个招呼交接一下情况。地方领导为特种兵兄弟干净利索的除害行动可兴奋了一阵子,直嚷嚷着:“军警一家。要给你们请功啊!”然后回头儿吩咐自己人:“让狙击手撤了吧。”齐桓瞬间觉得憋气,感情武警还是不放心啊。
袁朗似乎早知道内情,一边儿跟人家客气一边儿捂着胸口咳嗽。齐桓偷偷给袁朗送过去个水壶,袁朗救驾似地抿着喝,这两天头一次给齐桓个好脸儿。齐桓知道:刚才开枪的时候儿袁朗为了不咳出声惊动歹徒,紧咬了半天嘴唇儿。事后袁朗自己说:幸亏时间不长,要不就后天兔唇了。
唯一的插曲是那个小女孩儿,救出来之后就缩在齐桓怀里直哆嗦。孩子是吓坏了,有女武警来接,孩子就拼命地哭,反正是不离齐桓就对了。齐桓也没办法,结果拿雨衣包着她一路哄着抱着给孩子她妈送去了。袁朗想起来齐桓以前的经历,不放心,一路在后面跟着。
小丫头让齐桓抱着抱着就不哭了,抓着他的领子慢慢儿的抽搭,大眼睛黑白分明的,让人看着那么可怜。把孩子交给她妈的时候儿,小丫头还拉着齐桓的领子。齐桓说:“宝贝儿,去吧。”小丫头恋恋不舍地看着他:“妈!”
孩子轻轻灵灵这一句,成功地让袁朗把口水咳了一地。孩子的妈抱过来小女孩,眼泪汪汪地:“同志,孩子还小,就会叫妈。你别见怪。谢谢你救了我闺女。谢谢。”
齐桓红着黑脸,讷讷:“没事儿,没事儿。”轻手轻脚地把孩子的小手掰开,犹豫下,还是问:“大嫂,那个被……的是孩子她爸啊?”
那女人抹了把眼泪:“同志,你做的对,要不这孩子在他手里能长出好儿来?他死了是孩子的福。”说着哽咽着给齐桓鞠个躬,抱着孩子走了。
母女俩的身影渐渐走远,小丫头还遥遥地朝齐桓摆着小手。
咀嚼着小丫头她妈那句话,齐桓愣了半天。袁朗拉他:“走吧!”齐桓有点儿迷糊地跟着袁朗回去了。袁朗笑:这次任务磨来的值,一举两得。
平常傲气战时松垮,齐桓回A大队就跟南瓜们死磕上了,也不用二大队长督促了,眼瞪得泡儿似地天天找南瓜们麻烦,那叫一个废寝忘食、夜以继日。
感冒上火加冷雨浇灌,袁朗回来就病倒了。开始还强支着带着三中队训练,后来实在撑不住了就上队医那儿看了看,队医给他一试表:“三十八度六。”
袁朗要说是一皮实人,吃了两片儿药就自己回宿舍躺着。那天齐桓削南瓜挺走脑子也没太注意,直到听石头说队长病了,才想起来袁朗这两天老实的不象话。他心里一紧,扔下南瓜跑回宿舍。一进门就看袁朗跟个蛹似地卧在床上,面朝里好象正睡着。
齐桓轻轻走过去摸他脑门儿:滚烫。袁朗其实没睡,嘟囔着推齐桓:“去忙你的吧。”齐桓再不敢跟他拧,倒杯热水放床边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队医在,袁朗还睡着呢。大夫给袁朗打了一针,回头嘱咐齐桓:“轻度肺炎,你看着他点儿。”齐桓看了看,水喝了,晚饭没动。推推袁朗,他也没醒。队医说:“累的,让他睡吧。”齐桓点点头,帮袁朗掖了掖被子。
袁朗其实是个好室友,半夜醒过来怕吵着齐桓睡觉,咳嗽也不太出声儿,压得自己直喘。齐桓躺床上听得真真的,心里那个别扭。干脆披了衣服起来,扶起来袁朗让他靠住自己,然后帮他捶背顺气,一下儿一下儿的捶着。袁朗全身放松地由着齐桓照料自己,然后顺着他的节奏呼吸,一下儿一下儿的呼吸。屋里一室静昵,二人气息逐渐趋同,是安静夜里的声息与共。
过了好半天,齐桓低声说:“队长……”袁朗闭着眼睛:“恩?”齐桓似乎难以启齿:“袁朗……”袁朗很奇怪地睁开眼睛,看着齐桓,“齐桓,怎么了?”齐桓吭哧了半天:“队长,我有话跟你说。”袁朗一愣,然后很慎重地看着齐桓。齐桓的内心明显在挣扎,良久,他说:“跟二中队长他们闹别扭,是我错了。”
袁朗“扑”地一声把齐桓喂给他的水都喷了出去,然后不可抑制地咳嗽。齐桓赶紧帮他捶,那天袁朗咳得很凶,听得齐桓抓心挠肝的难受。
好容易熬过了这劲儿,袁朗颤巍巍地抓住了齐桓的手,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他,仿佛看着他今生不可实现的执念,那样看……
那夜月色银白似水如乳似霰,齐桓忽然脸红耳赤颇类番茄。
袁朗嘴唇翕动着,好象很艰难:“齐桓……我……也有话跟你说……”
齐桓忽然慌了,手忙脚乱地扶袁朗躺下,凑近他:“队长,你别吓唬我啊。你说吧,我什么都答应你。”袁朗释然地笑了,眼里分明有光闪烁。齐桓从来没见过那么深情脉脉、欲言又止地袁朗,他说:“齐妈……我……要喝水……”
齐桓至今还记得自己当时是多么克制才没开窗户把袁朗扔出去。
那天晚上,齐桓不但给袁朗倒了水,还跑到食堂跟炊事员借火帮他做了锅热腾腾地鸡蛋面汤端回来。而且细心地帮袁朗垫了被子让他坐舒服了吃。袁朗让齐桓服侍得赞不绝口:“齐桓,这面汤真香,哎,真是你做的?手艺挺不错啊。”齐桓说:“记得你给我讲那笑话儿么?”袁朗点头:“记得。怎么了?”齐桓笑了:“队长,不是哪个财主家的闺女都不会做饭。”
齐桓对那晚印象深刻,以至于后来他们一起训南瓜的时候,袁朗手里总有杯水。

铁路再不给人授衔

一、二中队长听说袁朗病了,特地早上来看了看。进了袁朗还有葱花儿香味儿的宿舍,就见人家代三中队长同志正抱着被子睡得呼呼儿的,脸色正常的跟祖国花朵儿一样可人儿爱。
正忙活着收拾的齐桓同志给俩中队长立正敬礼,然后悄悄儿介绍病情:“烧退了,后半夜才睡踏实。”一中队长摸摸袁朗脑门儿点点头:“没事儿了。”二中队长打个手势:齐桓,咱走吧。齐桓临走又给袁朗打了杯热水放床边儿。
然后齐桓同志就接茬儿又跟二中队长削南瓜去了。
训练场上齐桓是彻底转性了:狼心似铁,嘴黑心毒。用后来留三中队的南瓜徐睿同志的话说:“执行任务回来我就知道我们该倒霉了。可是,知道受罪,不知道这么受罪。我料得到事情的开始,料不到事情的结束……”那茬儿南瓜里留二中队的一战士是这么说的:“我以前老觉得我们中队长是坏人。后来齐桓教官一发威,我就恨不得我们中队长脚踏五彩祥云来接我……”
二中队长在一边儿看着都觉得邪性,他问铁路:“大队长,你说人家齐桓是多厚道一小伙子啊,怎么出趟任务回来就跻身十大恶人了?哎……袁朗把人家带哪儿去了?”铁路忙着看月末对抗计划,头都不抬:“执行任务去了!他能给带哪儿啊?”政委在旁边说:“说起来带,我觉得袁朗中队长前面那代字儿可以取消了。”从来不多话的一中队长站那儿乐:“我也觉得老三行了。”铁路抬头看一中队长,一中队长看着铁路,郑重地点头。
一中队长说起来是和陈杭一拨儿出来的南瓜,铁路亲手削的。这人话不多,说一句是一句的让人放心。尤其陈杭没了之后,铁路对一中队长的话,就更上心了。二中队长也觉得:如果一中队长管袁朗叫老三了,他就真值“老三”这俩字儿了。
那天的碰头会就这么结束了,离开办公室前,铁路打开抽屉:还有一盒儿小熊猫儿老老实实地爬在抽屉底儿。拿出来,点一支。
烟啊,都有点儿潮了。氤氲的白烟里,铁路想:陈杭,你小子,也走了快一年了吧……
齐桓偶尔会想念陈杭中队长,绝大多数时间不想,因为顾不上。这得归咎于袁朗中队长总让自己和他身边的人忙头脑和四肢一起忙活着。这么说吧:袁朗总让人应接不暇。而如果你说陈杭中队长的一言一行总代表着普遍真理,那袁朗中队长就永远跟公认正常沾不上边儿,无论行为还是生理,都是!
比如现在吧,人家都说来病如山倒,去病如抽丝。袁朗同志就完全脱离了这一公序良俗。这家伙可以酝酿一个星期然后得个气势汹汹肺炎,然后在基本上吃完热汤面,蒙头睡一觉,说穿了也就是出身透汗的工夫儿就光速痊愈了。
以致于在后来相当长的时间里,齐桓都在怀疑:这孙子是不是又骗我呢?不过再看看退烧后又一头扎进月底对抗重点的袁朗,齐桓也懒得再费那脑子了:随他去吧,摊上这么一主儿我认命了……
要说那波儿南瓜质量真不错,最后留了五个。一、二中队各分了一个,三中队领回去仨。按道理说三中队人还是少,可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满了编制最小值了。铁路跟三中队私下说过:“不能都给你,这也得慢慢来。”袁朗点头表示理解。齐桓还是觉得人少,刚要再说什么,让袁朗一个眼神给拦下来了。
铁路走了,袁朗和齐桓私下说:“家业一点儿点儿置办。有空额以后咱自己挑自己削。齐桓,我觉得咱现在也就一班底儿,我还想要几个突击手。对,得再来个好狙击手省你那么累。”摸着下巴,他酬躇满志:“再来个电子专家就好了,那咱就有个豪华阵容啦!”回头拿胳膊撞齐桓:“我这可不是白说,你到时候儿得帮我削出来啊……”
齐桓脸都绿了:“还我削啊……”袁朗也不看他,哼着歌儿就奔车库了。齐桓一路小跑儿在后面儿追:“哎……队长!咱换个人吧,我瞪南瓜瞪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队长!石头,石头也不错!都是战友,好商量啊……”
袁朗上了车,摇下窗户朝齐桓笑得阳光灿烂。就在齐桓以为事情有转机的时候,就看人一脚油门儿蹿出去了……
齐桓一怒之下的把帽子扔地上了,自顾自鼓着腮帮子生闷气。
一分钟后他又把帽子捡起来了:不行,阳光刺眼。狙击手最宝贵的眼睛啊,瞪南瓜瞪的我这个酸……
那天晚上,袁朗公干归来回宿舍挺早。齐桓不搭理袁朗,袁朗自己闷头儿乐。后来临睡觉的时候塞给齐桓一精致的小盒儿。齐桓打开看:是个巨酷的黑超儿……
袁朗撺掇:“带上看看,带上看看。”齐桓嘿嘿笑,带上了。袁朗说:“不错,挺酷。”齐桓皱眉头:“像不像黑社会的?我怎么觉得自己看着不像好人呢?”袁朗削他脖子:“没文化。给老A丢人吧你。范儿,这叫范儿你懂吗?”
齐桓挺臭美的对着镜子看半天。袁朗说:“带吧,挺贵的呢。人王菲就带这牌子。”齐桓赶紧摘下来了:“王菲带的牌子?那得多贵啊,我不带了。”袁朗披手夺过来给齐桓带上:“带!王菲算什么?你是三中队王后!”
齐桓抬腿就踹,袁朗飞身闪开。俩人上演了出儿近身格斗即时版!齐桓拳脚不是袁朗对手,几个来回下来一不留神让袁朗摁到地板上了。齐桓也是好手儿,袁朗不敢大意,狠狠压他身上。齐桓觉得袁朗呼吸都冲到自己脖子上,麻酥酥怪痒痒的,他一愣神儿……
袁朗笑嘻嘻地看着齐桓的眼睛,少有地好声好气儿,趴在他耳边儿说:“齐桓,再接着帮我训南瓜吧,听话……”齐桓看着袁朗,下一秒钟,瞳孔忽然放大,过电似地蹦起来嚷:“队长!你起开!压坏我墨镜了!”袁朗让他猛然掀翻,咬牙切齿捶地板:“齐桓你个财迷货!”
那个月月底考核对抗三中队不负众望地拿了个漂亮成绩。袁朗大手一挥,批了大家一天假。其实老A基地那么偏僻个地方儿,放假也没办法去什么地方儿玩儿,大家也就是扎堆儿起哄地打个牌,踢个球儿自己干点儿自己希罕的事儿什么的。
比如薛刚他们喜欢玩篮球儿;石头喜欢去游泳放松。齐桓和袁朗狙击手出身,呃……喜欢的比较另类,他们喜欢趴草丛儿里拿狙击步枪逮谁瞄谁。瞄到哨兵当小菜,瞄到铁路当大餐。
那天他们俩瞄地是三中队,快一年了头一次编制完整的三中队;刚刚在月底老A对抗里全身而退还拿了好成绩的三中队;那么年轻的三中队,小狮子一样龙精虎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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