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gay————铁箱公主
铁箱公主  发于:2009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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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跷著腿,躺在夏威夷海边的沙滩上,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彩,和煦的海风吹散了我的短发,看著头顶不停盘旋著的海鸥,我开心的哼起歌来,优美的歌声随风飘荡,引来了不少美女的侧目。
哼哼,我挑起一边的嘴角微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轰隆隆",就听见有人倒地的声音,转头一看,原来沙滩上的大大小小的美女们都被我的杀人微笑迷得眼冒红心,双腿发软,瘫倒在地。
我得意的一笑,从印著椰子树的衬衣口袋里掏出我那拉风的墨镜戴到脸上,伸出右手,一打响指,"哟,美女们,我肚子饿了!"
话音刚落,各种珍肴海鲜唰的就摆在了我的面前。
拿起一只鸡腿,我用力的咬了一口,伸手一揽,将旁边的一个大胸脯的美女搂在怀里。
"哎呀,你真色!"美女娇嗔著,身体却一直往我怀里靠,伸出纤纤玉手暧昧的抚摸我的脸,"原来帅哥你也好这一口啊?那好啊,等下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就......"我越听越不对劲,刚刚还很娇柔的声音怎麽说到後来越来越粗,越来越低沉啊?听起来就像......我一个哆嗦,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心惊胆战的转过头,一个长满胡子的脸部特写立刻映入视线!
"啊!"我大叫一声从地上跳起来,胃里开始翻滚,差一点就要吐出来,伸脚便毫不留情的朝那人身上蹬去,"死人妖,死远点!"
"啊!帅哥!你怎麽能这麽对我们!"几乎是立刻,周围围上一群大胡子却涂著鲜豔口红的恶心男人,个个一脸哀怨的看著我,"我们这麽喜欢你,你竟然这麽冷淡!"
说完,便一起朝我扑过来。
"我们爱你哦~~"
"操!"我抬起脚,我踢我踢,踢死你们这群死人妖,"死gay!烂gay!离老子远点!老子踢得你们连爹妈都不认识!"
正打得晕头转向,昏天黑地的时候,从天边传来一个虚无飘渺,陌生而熟悉的声音。
"......同学,彭晓宇同学!彭晓宇!"
"啊!"
天上掉下来一根棒子,砸得我眼前发黑,我用力摇了摇头,终於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竟然是年过五十的刘教授气得通红的脸,以及同学们惊诧和好奇的表情。
咦?这是哪?人妖呢?
我紧张的向四周张望,只看到了明亮的教室和周围倒了一地的桌椅。
哦!对了!我刚刚正在上课,然後上著上著觉得很困,然後就趴到桌上休息,然後不知道什麽时候就睡著了......
见我现在才弄清楚状况,还一脸无知的四处张望,刘教授再也忍不住发作起来。
"彭晓宇,你真是太不像话了!你要是光是睡觉不影响我上课也就算了,竟然还说梦话!说梦话我也忍了,可你竟然给我梦游!你看看教室现在被你弄成什麽样了!啊?"
听著教授的话,我有点发愣,不是吧?我怎麽从来不知道我会梦游的?看了看面前倒了一片的桌子椅子,真厉害,原来我睡著了比醒著厉害这麽多!
坐在我旁边的虎子立刻义气的跳出来挡在我面前,"刘教授,您别怪他,晓宇他前几天才被一个gay表白,精神有点受刺激......"
一脚蹬上虎子的小腿,那小子鬼叫一声连忙闭嘴。
我心烦的挠了挠头发,妈的,竟然把梦里面说的话都叫出来了,这下可让班上的这些閒人有好戏看了。
抬头看了看刘教授还生著气的脸,我充满歉意的低了低头,"对不起,教授,我不是故意的。"
这个刘教授是整个院里出了名的小气,想让他就此作罢看是不太可能。
果然,刘教授冷哼一声,一脸的怒意没有一点消散的迹象。
"你大闹课堂,打乱了我上课的进度,不光是对我的不尊重,更是浪费同学们的时间,你怎麽向班上的同学交待?"
交待?交待个屁!没看到他们一个个幸灾乐祸,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在这麽枯燥的课上给他们来点调剂,他们开心都来不及呢,怎麽会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脸上还是维持著笑容,"教授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犯了,我保证!"
听了我这话,看我还算有诚意,刘教授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点,"看你态度还算不错,算了,就只给你在期末成绩里扣10分。"
什麽?扣10分?讲什麽屁话!老子平时就算超常发挥期末也只能考个六十毛边,他这一扣,就等於提前给老子把这科挂掉了!
不行!绝对不行!本来就生活拮据了,哪还有钱交重修费!
我拿出自认为这辈子最讨好、最诚恳、最纯良的笑容巴巴的看著刘教授,"我真的再也不犯了,您就饶了我这次,别扣我分了,行不?"
刘教授转身,显然不想再理会我的讨价还价,"扣你10分算是仁慈了,你就知足吧。"
这句嘲讽的话就像一支箭射进我的脑袋,我制止不住的面部抽搐著,最後终於忍不住发出冷笑声,"哼,只不过就是说几句梦话,踢翻几张桌子而已,犯得著生这麽大气吗?"
一旁的虎子见苗头不对,连忙过来捂我的嘴,我一把甩开他,继续冷笑。
"哼哼,还是说我刚刚说的梦话触到了你的敏感神经了?"
刘教授身子一僵,脸色立刻开始发绿。哼!死老头,想跟老子斗,就别让老子抓到你的把柄!
看著那老头气得身子发抖,我心里暗爽。
良久,老头终於说话了,声音抖的厉害,"扣20分!"
哼!扣吧扣吧,对老子来说扣10分和扣20分没差!
我仰著头哼起了歌,老头看我这样,终於受不了,差点气得心脏病发,跄跄踉踉逃出教室。
看老头走了,虎子凑过来探头探脑的。
"喂?你刚才说那话什麽意思?怎麽把刘教授气成那样?"
我停下哼歌,撇了他一眼,"笨哪!你不记得了?上学期不是也有个gay跟我表白过吗?姓刘的那个?"
虎子瞪大眼,一副被雷劈到的蠢样,"不是吧?难道那个是刘教授的儿子?"
"哼,"我冷哼一声,"瞧那老头的表情,看来他儿子已经出柜了啊......"
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呼到我那个大布袋子里,往身上一挂,便走出教室。
虎子从後面跟上来,"喂,晓宇,你这是要去哪啊?"
来到教学楼门口,掏出钥匙开我的电动车,"废话,当然是回去睡觉了。"
"你刚刚还没睡够啊?"虎子看著我直瞪眼,"喂,别睡了,我们和工管系的有场友谊赛,现在缺个人,你来帮个忙?"
我停下开车的动作,斜著眼看他,"虎子,我怀疑你要麽是工管系的间谍,想让我们班输,要麽就是看我不顺眼,想让我死!"
"你怎麽这麽说啊?"虎子不满的鼓起腮帮子。
"哼!你明知道我持续运动不能超过5分钟,你还让我去参加篮球赛,难道不是居心叵测?"我跨上小电动,正要发动车子,却被虎子抓住了车尾。
"你那种烂藉口只能骗骗别人,我还不了解你?你就是懒得动!"虎子的脸有点红,这小子,这种小事有什麽好生气的?
"嗯,没错,我就是懒得动,所以你去找别人吧。"掰开虎子的手,发动车子,虎子没再拦,只是站在原地很不满的一直看著我。
哼!这小子真爱管閒事,总希望我能和班上的同学和睦融融,说实话,对於我来说,都是些无谓的事,浪费精力。我们班又没什麽美女,我早就对班上的同学失去了兴趣,再说虽然跟他们不熟,但是也没什麽矛盾,我自认为在大学里面这种情况很正常,估计还是虎子过分热心了。
举起手朝他挥了挥,我骑著我心爱的小电动快速离开了教学大楼。
2
我叫彭晓宇,今年20岁,身高180cm,体重68kg,现在就读于W大金融系二年级。最喜欢吃饭、睡觉和美女,最讨厌思考、运动和gay,最大的心愿是天上掉钞票和天下无gay!
说起来我会讨厌gay的理由很多、也很复杂,我实在不能理解对於和自己一样的身体是如何可以产生兴趣,我有时候会想,如果看到同性的身体会有感觉,那麽看到自己的身体不是也有可能产生感觉?想到这些我就无法抑止的恶寒。而且同性相恋又不能产生下一代,对社会的发展和人类的进步绝对有害无益。我敢肯定的说,同性恋绝对是有可能造成人类灭亡的重大因素之一!
所以我对同性恋绝对深恶痛绝,来一个揍一个,来两个揍一双......咳咳,当然啦,我说的这个只是针对gay,如果是长得可爱的拉拉,我倒是可以网开一面滴。
说到天下无gay这个心愿,对於其他人来说也许很无聊,因为就算有gay也和自己无关,平时想看见个gay都很难,更别说跟自己扯上什麽关系,所以有跟没有几乎是一样的。可是对於我来说就不一样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有吸引gay的特质,竟经常会有同志来对我表白,大学以来就已经有四个男人向我表白过了,连虎子都感叹说"要不是跟你在一起,我还不知道原来世界上有这麽多gay!"
每被表白一次,我就会受到一次严重的打击,前几天一个满脸胡子、说话却娘娘腔的壮男说喜欢我,害得我连续几天食欲不振,上课睡觉还做恶梦,甚至梦游,就是因为这样,我的中级微观经济学这门课宣告彻底的当掉了!真後悔那时没多揍那个恶心的gay几拳。

我骑著小电动,将速度开到最大,顺著沿江大道宽阔的马路疾驰著,凉爽的江风吹到脸上,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带著刚刚割过的草坪的青味,让人精神为之一振,之前由於被扣分而郁闷的心情也一扫而空。
心情一好就想唱歌,右手握住车子的笼头,左手松开,在大腿上打著拍子,我放开嗓子唱了起来。
"吹个球,吹个大气球,吹大了气球玩球球~~~~"
正唱得兴起,突然眼角一瞟,扫到一旁的人行道上走著两个人,这两个人的动作异常亲密,勾肩搭背的,其中一个人还不停的摸著另一个人的屁股。
现在社会风气开放,就算有情侣在街上做出一些亲昵的举动也见多不怪,问题就是,这两个人都是男人!
操!你们这对恶心的同性恋,竟敢在最痛恨gay的本大爷面前亲亲我我!完全是自杀,找死!
我笼头一转,对著他俩就冲过去,口里大叫,"死同性恋!别在这里影响市容!"
看那两人吓得一愣,我心里忍不住一阵得意,这才张开手去抓刹车。
咦?怎麽不停?!
我心里刚喊一声糟糕,便听见一声巨响伴随著人惊惶的尖叫声,眼前景物一花,紧随著便是屁股上的剧痛。
大脑有几秒钟停止了思考,当我终於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四脚朝天的仰躺在地上,而我那破烂的电动车正压在一个男人的身上,那人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失去知觉。
"啊!"我惊呼一声,立刻从地上窜起来,"你没事吧?"
忍著屁股上的疼痛,我迅速跑过去把电动车扶起来,被压在下面的人捂住右手,疼得双目紧闭,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一看到他的脸,我就发现这人就是刚刚的两个gay中的其中一人。
"喂!"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你醒著没?"
那人微微张了张眼,表示自己还有知觉。
我弯下腰去扶他,无奈那人竟然比我还高,重得跟头猪似的。我抬起头来,寻找刚刚和他一起的另一个人,哪知连个影都没看到。
"喂,"又拍他的脸,"你能自己站起来吗?"
那人已经疼得满头大汗,连声都发不出,但还是咬著牙用一条腿站了起来,我看了看他的左腿裤脚,隐隐浸著血迹。
我一手扶著他,一手去扶我的小电动,那人看著我的动作,本来已经皱著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要干嘛?"咬著牙,那人艰难的说出几个字。
"当然是送你去医院了。"我检查了一下我的电动车,还好,没摔掉什麽零件。
"......你要骑这个去?"那人的冷汗一直从额头往下淌。
"是啊。"我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虽然这个电动车比较小,但是载两个人绝对没问题,刹车的话,到时用脚代替就行了。
那人撇了我一眼,一脸无奈,"我们打的去,我的脚和手都受伤了,不能骑车。"
"啊......"我有点犹豫,我的钱包里就只有30块钱......
"你把我撞成这样,还有什麽好说的吗?"眉毛一挑,男人斜眼看著我,细长上挑的丹凤眼让我想起了某种动物。
操!都受伤了,竟然还这麽拽!
"行!打的就打的!"妈的,今天算老子倒楣!


在医院里给那小子浑身上下检查了一圈,最後确诊为右手和左腿骨折,中心对称。
医生开了个单子让我去交费,我接过来没动,除去刚刚打的的钱,现在身上一共不到十块。
掏出手机拨了虎子的号码。
"喂?是我......你身上有多少钱?......嗯,最多能借我多少?......别问那麽多,就说你能借多少,......50?你小子欠揍是不?......行了行了,别解释了,就当我没说......没事,我自己再想办法......嗯,就这样,拜拜拜拜。"
挂上电话,看到坐在病床上的男人正看著我,似乎已经听出来我没钱付医药费。嘿,我故意让他听的,怎麽著也得让他知道我是个没钱的穷学生,除了医药费以外,想借机敲我一笔是不可能的。
那人见我看他也没回避我的视线,与我对视了几秒钟之後,伸手进衣袋里拿出钱包扔到我身上。
"我先垫著,你到时候要一分不少的还给我。"
我有点发愣的接住钱包,不是吧?这样就行了?看看那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打开钱包,里面一叠红色的钞票,看得我眼晕,说实话,我长这麽大,头一次手里拿著这麽多现金。我又看了看那人,他也正看著我,上挑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红润的薄唇,白皙的肤色,怎麽看都觉得很像小时候看的电视连续剧《聊斋》里的狐仙,如果他是个女的,应该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把钱包揣到衣袋里--这人居然这麽信任我,难道不怕我拿著他的钱包逃跑了?真不知道他是太厚道了还是脑子有问题......
我拿著交费单正要出门,却被他叫住了。
"等一下,"丹凤眼里闪过一丝狡狤的笑意,"把你的身份证给我。"
"啊?"我愣住。
他微微一笑,漂亮的嘴角划出好看的弧度,"你拿了我的钱包,总要有个东西作抵押吧?"
3
接过我不情不愿的递出的身份证,那人慢条斯理的收进口袋里,"哦,对了,在你把医药费还给我之前,你的身份证就一直放在我这里,我会按照银行的贷款利率计算利息,你什麽时候连本带利还清了,我就什麽时候把身份证还给你。"


我收回我之前的话,我承认我确实是低估那小子了!妈的,亏老子还以为他是个厚道单纯的人,原来精得像只狐狸似的!
我满腔怨气的来到交费的窗口,从钱包里拿出钱,连同交费单一起递进去。
咦?
视线停在交费单的姓名栏上--胡黎!
操!这家的父母也太会取名字了吧?

讪讪的回到病房,那小子右手和左脚都打好了石膏,正坐在病床上悠哉的吃著香蕉。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哟,还有香蕉吃啊?"
他看了看我,眼神里有少许得意,"别人给的。"
把钱包扔到他身上,我站在床边居高临下,"怎麽不帮我也要一根,我今晚没钱吃饭了。"
拿起我的布袋子挂在身上,我把刚刚取的药放在床头柜,"我走了,你记得按药盒上面写的吃药,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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