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恶搞]齐桓的路----马蹄声凌乱
  发于:2009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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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袁朗借口非常疲劳没去食堂吃饭,自己坐窗台上发呆。发呆了好久,觉得宿舍里安静的可怕,袁朗想:齐桓你死到哪里去了?
等天全黑透了,齐桓才端着饭盒回来,也没开灯,就对着袁朗的方向说:“袁朗!吃饭!”
那是齐桓第一次叫袁朗的名字。
那一瞬间,袁朗鼻子有点儿酸,他选低头吃饭。
看着袁朗吃饭,齐桓说:“完全按照你的路子我做不成狙击手,因为我永远没你观察细致,随机应变。可是我耐力好,潜伏时间长。所以做狙击手我们各有特点。”
袁朗继续吃。齐桓继续说:“我想当中队长也一样,你和陈队,都很好,但是风格不一样。”顿了顿,齐桓接着说:“袁朗!你不是陈队。那不适合你。”
含了半天筷子,袁朗问:“你把我当过陈队么?”齐桓说:“没有!我当南瓜时你把我削那么惨,我早就想明白了,无论我是走是留,这辈子肯定都会记得你。扒了你皮我认识你骨头!”
袁朗猛抬头,笑得阴森恐怖:“齐桓同志,我这就给你一个被永远记住的机会!”齐桓扭头就走:“队长,你慢慢吃。铁大队叫我。”
铁路真的是叫齐桓有事。他问齐桓:“袁朗没事儿吧?”低头搓手,难得的懊丧:“我扔错烟了。”齐桓说:“没事儿了。”
看着齐桓认真地样子,铁路忽然叹息:“齐桓,难为你了。”齐桓立正:“不为难。”铁路问:“最近二中队缺分队长,想不想调过去?”齐桓摇头,忽然想起了点儿什么,凑上前悄悄地问:“大队长,你觉不觉得袁中队长想法儿跟一般人不一样?”铁路狐疑地看着齐桓。思虑再三,齐桓终于鼓足勇气说出自己的想法儿:“所以,我觉得我有义务在他身边儿看着他。”
齐桓记得当时铁路表情十足惊诧,正在他后悔自己说错了话地时候。就听铁路低声咕哝:“现在才发现袁朗想法儿跟一般人不一样么?我以为你早看出来了。”
齐桓同志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虽然编制不全的三中队刚刚气壮山河地拉着牛气冲天的二中队在对抗中血茨呼啦地同归于尽。但是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袁朗同志显然不愿意接受这种与敌偕亡的惨烈战术。后来比较熟悉袁朗的人都知道,他尤其讨厌用牺牲来换取胜利。甚至,不久以后这惹祸的苗子就开始常年把:“最好零战损!”挂嘴边儿上。为这把演习对方指挥官气晕过去多少回,铁路都不记得了。
总之这次对抗的结果袁朗很不满意。尤其在齐桓同志抱住二中队长拉了光荣弹的瞬间,袁朗心里尤其不是滋味。后来开总结会的时候儿他特意批评齐桓:“死得亏了。”
人家二中队一听就不干了:“哦,你们一狙击手换我们一中队长!你们还亏?”结果袁朗一句话弄得人二中队三天满脸不乐意。齐桓回宿舍捅袁朗:“队长,你可得罪人了啊!”袁朗满不在乎地就事论事:“你是老A不是人体炸弹!”
但老这么敌众我寡的也不是办法。所以,袁朗开始惦记上铁路新选来的南瓜。可A大队不止他袁朗一个中队长,凡是在老A混到手底下有票人马的都不白给,何况袁朗那中队长前面还有个代字儿?名不正则言不顺啊。
老A也是该补充兵员了。那天新侯选队员一列队,铁路觉得他身边儿这仨中队长眼都蓝了。也是,这鲜嫩嫩地小南瓜谁不惦记咬一口?
铁路也为难,手心手背都是肉,三个中队都有困难,新兵能挑出来的不多,到时候给谁不给谁都不合适。考虑了很久,铁路决定:谁削南瓜,谁有优先选择权。一、二中队长一听就塌实了:袁朗出来捣乱的可能性不大了。他个代中队长手下兵将不足就已经忙得不亦乐乎,哪有功夫儿天天跟南瓜堆里打滚儿?哥儿俩一对眼神儿,这就准备坐地分赃了。
袁朗身后的齐桓同志对俩老中队长这么明目张胆地眉目传奸有点儿看法,这摆明了把三中队视若无物啊!他想:袁朗准得说话,这家伙能老老实实地认头让别人把自己当死人?出乎意料地,袁朗同志这次没做任何抵抗,摸着下巴就回去了。
齐桓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天回了宿舍,袁朗坐床上打PSP,齐桓直觉地想离他远点儿。敌情不明,咱就保持距离,以测安全!
过了一会儿,袁朗果然说:“齐桓。”
齐桓在忙着洗衣服,很忙,根本抬不起头来地那么忙。袁朗决定去帮战友一把,接过衣服,他说:“齐桓!”
齐桓转身去擦地,很认真地擦地,满头大汗。袁朗几乎是抢过了拖把,说:“齐桓同志!”
齐桓扭头就走:“别想!”
月亮走,我也走!袁朗跟着齐桓:“咱们真的很需要这些南瓜,三中队真的需要……”齐桓让袁朗撵得团团转:“队长,这事儿免谈!”
袁朗锲而不舍地:“你看的出来,咱们实在缺人手!齐桓,我们应该扩大队伍。你看,你不可能身兼医务员、狙击手和武器专家那么多差使。齐桓!你别走,你听我说,你就是浑身是铁,能捻几颗钉?我们需要的是一个优良的团队。这也就是对抗演习,真上战场你还能放着优势兵力不用,非去和敌人玉石俱焚?我这也是为你好。哎,我说你别转了行不行?我头晕!”
齐桓更晕!一米八二的大老爷们儿,索性一屁股坐凳子上,求开饶了:“队长!您就放过小的吧,我不是当教官的那块材料。你看看我,对,你看看我长得像你那样的恶人么?”
袁朗仔细端详了齐桓半天,诚恳地点头:“挺像的!夫妻相!”齐桓半晌无言,自动去375跑步加餐,天全黑了才回来。那天以后,齐桓躲着袁朗走。也没躲两天,有天晚上回宿舍,袁朗趴床上跟齐桓闷闷地说:“你不乐意就算了。我袁朗不干强力逼人的事儿。”齐桓松了口气。
齐桓觉得自己是喜欢跟袁朗这路人打交道的,虽然他心里同时转悠着八十六个心眼儿,可是人家也占一条儿:响鼓不用重锤。
比如他怎么当中队长的事儿。自从那天在宿舍边吃边说之后,袁朗同志就恢复原形了:说话藏着掖着;办事儿云里雾里;A人是常态,老实是变态。虽然如此,可是齐桓坚决不觉得袁朗是个不关心下级,不把战友兄弟放心上的主官。他属于纲举目张抓大事儿的那种人。陈杭心细如发,对人讲究个春风化雨,慢慢地潜移默化;袁朗聪明睿智,带兵更强调洞察人性,让你心悦诚服。
手摸良心说:俩人都够累的。累心!
说起累,袁朗那边儿歪床上就打上呼噜了。齐桓过去给他盖被子。袁朗迷糊着说:“削南瓜,你不去我去!”齐桓装没听见。
袁朗还真去了,义无返顾地冲进了南瓜地!二中队长是主官,袁朗资历稍差给他打下手。袁朗那阵子忙疯了。熄灯后不到四个小时就爬起来把哨得震天响,开车督着南瓜们跑越野脑袋里还琢磨着三中队的作训计划。吃顾不上吃,睡顾不上睡,不到一个礼拜颧骨就露出来了,加上他俩眼贼光闪烁,狼似的。
二中队长都看不下去了:“老三,别那么拼了。没有什么都占着的。歇了吧。这次哥哥走后门儿给你留俩好苗子还不行么?”袁朗同志大义凛然地摇头:“不用!咱按规矩来。”二中队长戳他脑袋:“拧种!累死你都不多!”
部队讲究个寝食同步,其实有道理。一锅吃饭一屋睡觉的情分,一般人比不了。比如二中队长狠得下心累死袁朗,齐桓就不行。这是这礼拜袁朗同志第三次在淋浴时睡着了。齐桓终于忍不住了:擦死狗似地把他们中队长弄干净了,袁朗居然都没醒。
看着袁朗一对儿黑眼圈儿,齐桓心里撕拉着疼。他就摇晃袁朗,袁朗眼睛都不睁。实在没辙了,齐桓壮士断腕地在袁朗耳边说:“队长,明天我替你去削南瓜!”
话音未落,萎靡不振地袁朗同志忽然睁开眼睛,朝齐桓炯炯有神地笑眯眯:“咱一言为定啊!”然后他就自顾自上床睡觉去了,嘴里哼着歌儿:“啦啦啦种太阳,啦啦啦种太阳……”
齐桓原地石化了一分钟,然后抽自己: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抽归抽,转天齐桓就走马上任了。袁朗是信任齐桓的,但是谁都有个过程。那天齐桓教官在前面盯着南瓜,袁朗同志在某处潜伏观察。齐桓知道袁朗在看,他不介意,这样他放心。袁朗观察着齐桓忽然想起来铁路一直盯着自己,心有戚戚,对大队长更多了份儿理解。
那天碰上铁路抽烟,袁朗随手帮他点上了,然后笑一笑,扭头走了。
铁路愣了,心里可酸了下儿。自打陈杭没了,他和袁朗一直关系微妙。这狼崽子毛这么顺,还是破天荒头一遭儿。
政委在一边儿看着,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养儿不知父母恩。”铁路狠狠嘬口烟,呛得咳嗽,笑:“他知道个屁!”

莫道黄天无报应

曾经有一次黄昏,老A头目们坐草地上喝啤酒瞎聊天。一中队长说:“这世上是有报应的。袁朗,真的!要不咱中国人说:离地三尺有神明,呢?”政委附和:“对!人外国人也说了:生活是一面镜子,你对着它笑它就对你笑,你对它哭它就对你哭。”二中队长跟风起哄:“对对对!还有一唐朝人,谁来着?咳!就谁家那小谁吧!他也说过:以人为镜,可以正己!”铁路说:“袁朗,你也说说。有什么感想?”
袁朗扒拉扒拉屁股上的草,扭头就走:“还说什么啊?明白话都让你们说完了!” 留下一帮人闷头笑。
袁朗那阵子很郁闷,因为齐桓这倒霉镜子正对着他咧嘴哭呢。
起因是这样:如果说当初袁朗削南瓜是严过了,那齐桓现在削南瓜就是松多了。因为齐桓同志老觉得自己当初受训的时候是被不公平对待了。他认为:能选来老A的都是兵尖子。留与不留的是组织需要,干嘛那么打击人家自尊心?所以他对南瓜挺不错。
要命的是二中队长不这么认为。结果俩人在训练尺度问题上配合得很不默契。
袁朗看出来了,一中队长看出来了,铁路也看出来了。袁朗跟齐桓提过:“你松过头了啊!”齐桓低头不言声儿。袁朗知道他这是不服气呢,仔细想想这也不能完全怨齐桓。还不是自己当初把人家折腾狠了造的孽?当初是怕出事,现在才明白过来那得叫“过犹不及”!
说来说去,袁朗觉得这事儿上自己有理亏的地方。他是个讲理的人,针对这问题好言好语地劝了齐桓不少。公的私的,没少说掏心窝子话。谁知道人家小白同志就算比齐桓公少个字儿也有份儿认死理儿的霸气,倒霉孩子脑袋一拨拉生就给你来个油盐不进,我行我素!直把袁朗气的牙疼。
痛定思痛,袁朗决定还是采用哀兵政策,想继续欺负齐桓心软。那天躺宿舍床上,袁朗也是累了,就说:“齐桓!你这样真不行。如果你再不改改,削南瓜还得我去。他大爷累死我了最近!”说着疲惫的伸个懒腰,一副要累垮了的德行。
齐桓知道袁朗最近工作量不小,可没到压死他的地步,嘴茬子上也不让了:“你去就你去!当初也不是我乐意去的。你非要让我削南瓜,还不得尊重点儿我的意见?再说,铁大队都说了,你当初削我们,过了!”
“报应啊!”看着齐桓满是认真的小黑脸儿,袁朗连腮帮子都疼上了,一翻身扎枕头里哼哼:“报应,报应啊……”齐桓心说:我要再上你当我就真小白了我。所以冷眼看着袁朗,也不搭理他。
袁朗趴床上自怨自艾地想:自己这道号儿的就叫放羊的孩子把狼喊来了,被人忽视也属活该!
齐桓同志那阵子还真没被人忽视,这傻孩子居然跟二中队长犟上了。二中队长不愿意跟齐桓一般见识,回来没少跟袁朗抱怨。袁朗哼哼哈哈地让二中队长训着,背地里没少给齐桓说好话。
袁朗这边儿烦着恼着,铁路还在那边儿说风凉话:“自作孽,不可活,你不是有本事A人么?”
几头儿没人给他好脸儿,袁朗那阵子有心去撞南墙,心里着急上火,嘴里起了一溜燎泡,喝个水都疼得抽嘴角儿,没两天嗓子也肿起来了,说话的动静儿跟唐老鸭有一拼。
那几天,袁朗是真难受了。
后来的事儿就应了那句老话:屋漏偏逢连阴雨,破船偏遇顶头风。就这齐桓大爷还是不让他省心,为个南瓜的去留干脆和二中队长顶上牛儿了。二中队长忍无可忍一状告到铁路那里去了:“老规矩还要不要了?正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是兵王,所以老A更要打掉他们的骄傲气!齐桓你当我们没事儿挤兑人玩儿啊?哎,老三,我说你们家这齐桓他还要做妖啊!”
齐桓也是给逼急了,同着仨中队长跟铁路嚷嚷:“我觉得以前训新兵就是太过了。我就这意见。无论如何咱这是A大队不是集中营!”
二中队长气极败坏,要处分齐桓!让袁朗好说歹说给拦住了。一中队长资历最老是个厚道人,也不说话,歪头看铁路。铁路若有所思。
袁朗咬牙切齿地骂:“齐桓,你个轴人!”
齐桓梗脖子。
铁路倒是不紧不慢:“齐桓你先去忙吧。我跟你们中队长开个会。”那天铁路带着仨中队长私底下碰了一头,观点意见大体一致,处理方法迥然不同。
袁朗说:“交给我吧。”二中队长不同意:“现在正是南瓜最缺的时候,万一这批再毁了,我们的战斗力肯定整体下降。”顿一顿:“三中队不就是个例子?缺人不行!”袁朗脸发青:“我们三中队怎么了?”就要跟二中队长抬杠。
一中队长实话实说:“袁朗!不是不信你。这里头关系重大。现在闹裁军裁闹的那么厉害,谁日子好过?三天两头儿的比武考核加演习,为了什么?咱不能打,可就该换别人了。”袁朗抿嘴,没声儿了。
铁路犹豫了一下儿,说:“袁朗,我给你机会。如果你干预无效,我就永远免除齐桓同志当教官的资格。就这么决定了!”一、二中队长对眼神儿,都没话了。他们知道:大队这招儿够狠的。如果没有削南瓜当教官的经历,那齐桓在老A里就注定没办法再晋升了。
袁朗脸色也有点儿白,他说:“大队,我还是坚持自己处理。不过你得找机会帮我一忙。”铁路这次斩钉截铁:“行!”
开完会袁朗头也不回地奔了宿舍,正赶上齐桓要去食堂。袁朗说:“一起。”跑两步,和齐桓肩并肩地走。齐桓想:袁朗有话说,挺重的话。否则不会连这样走显他矮都不顾了。
不过你有千变万化,我有一定之规。齐桓说:“队长,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袁朗叹气:“咱说点儿别的。”
那天袁朗嘶拉着嗓子说了很多“别的”:讨论天气、评价晚饭,指南打北地东拉西扯。齐桓闷头吃,以不变应万变。
等齐桓吃完了,袁朗那边儿还没进入正题。于是,齐桓就很严肃地把袁朗那份儿也拿过来,起身回宿舍准备当夜宵,反正袁朗说也能说饱。
袁朗笑,一边跟齐桓抢饭盒儿一边抱怨:“当初就不应该狠训你贴身格斗。”齐桓也笑。袁朗说:“所以,齐桓,你不狠点儿将来南瓜们连晚饭都保不住。”齐桓不笑了,表情很严肃:“队长你就是让我转业,我还是觉得不应该那么打击人家。”袁朗抽他脖子,嗓子都劈了:“你怎么这么拧啊你?”齐桓黑着脸,不说话。
袁朗也静默了,低头不知道寻思什么呢,晚饭也没吃。
那天晚上,袁朗躺床上翻来覆去的,偶尔还咳嗽两声。齐桓想起来问问他,又琢磨着这孙子别又骗我呢吧,终究还是没动。
从那天起,这俩人杠上了,谁也不搭理谁。
过了两天,袁朗说:“齐桓,叫上新南瓜,咱有实战任务!”齐桓挺奇怪:“队长,怎么让新南瓜去参加实战啊?”袁朗沙哑着嗓子:“少废话,让你训那么久了,早晚不得有这一天?”齐桓搔搔脑袋,心里不是特有根。
新南瓜一列队就看出来差距了,个顶个儿腆胸叠肚的眉毛立着。别说袁朗,齐桓自己都看着可笑:威风劲儿是装出来的。真正咬人的狗不叫唤,你看过哪个老A这么拧眉瞪眼的过日子?
新兵蛋子,这样儿行么?齐桓开始心虚……
铁路和政委在楼上看着。政委笑:“这才是货真价实的狼崽子,牙还没长全呢。”铁路点头,说:“恩,也就在窝里抢奶喝,放出去吃肉就太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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