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金鱼by扯梨子
扯梨子  发于:2025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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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王远意脸色依旧难看,压着声音问她?:“你又和孩子?说这些干什么?”
葛天?舒并不觉得自己理亏:“我这不是在教她?吗?大学那么多男生,她?万一哪天?谈了个穷光蛋,还死活要嫁给他?怎么办?”
“……”
葛思宁听到这段话的第一反应是去看江译白。
她?目光太刻意,江译白原本在听陈锐说话,见状扭过?头来。
葛思宁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葛天?舒的话,拿不准,就没开口。
江译白放下压在桌边的手肘,弯腰凑过?来,问她?:“怎么了?”
葛思宁说:“没事。”
见她?表情黯然,江译白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什么也没问。
饭后陈家夫妇提议去试试温泉,王远意说他?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明?早再试。葛天?舒便问葛思宁去不去。
葛思宁想去,但是不敢去。她?怕去了妈妈又要说起这些以前和她?无关的话题,或是其他?人不为人知的背面。有时?候她?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逃避葛天?舒还是逃避不想长大、不想面对现实的自己。
“……我行李还没收,我晚点?去。”
葛天?舒说:“行吧。那我和你陈阿姨先过?去了。”
“嗯。”
等在不远处的陈阿姨挽上葛天?舒的手,两人边走?边聊,有回音传来:“你何必带上思宁,待会让小菀跟她?一起去。年轻人和年轻人才玩得来……最好?让她?帮我套套话……”
葛天?舒哎哟一声,说:“葛思宁哪会这些。”
吓得葛思宁拔腿就跑。
回到房间后不久就听到了敲门声,她?还在想该怎么委婉地?回绝卢菀。
结果一看猫眼,是江译白。
她?更紧张了,拉开门把他?拽进去以后还要探头出去看走?廊,确认没人看见以后才锁上门。
“你怎么来了?”
江译白耸耸肩,“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忙要帮。”
“没有。就是几件衣服而……”葛思宁说到一半,突然冲到他?面前,挡住他?准备走?进来的脚步。
江译白愣了一下,摸了摸她?在灯光下看起来异常毛绒的脑袋,“怎么了?我就来看看,又不做什么。”
葛思宁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她?刚把贴身物品摊在床上!
除了泡温泉要穿的泳衣、换洗的内衣内裤,还有……小玩具。
倒不是葛思宁不知餍足,而是她?最近刚好?处于排.卵.期。
这两天?接的每一个吻,都让她?很不好?受。
葛思宁闭了闭眼,朝江译白比了个五:“五秒,你闭上眼睛五秒,我马上出来。”
单人间的客厅和卧室连在一起,江译白只要再走?一步就能饱览她?的“床上用品”。
葛思宁虽然好?.色,却不想用这样直白的方式让他?知晓。
江译白答应了,“好?。”
葛思宁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看到他?闭上眼,开始倒计时?:“五、四?……”
啊啊啊——
葛思宁真是要疯了。
不带着这样玩的!
她?连滚带爬地?跑进去,捏住被子?的两端,把床上所有的东西都盖了起来——只要看不见就行了。
“一。”
他?其实放水了。
江译白走?进来,看到坐在床尾的葛思宁,略带调侃意味地?问:“藏了什么不想让我知道?”
“……没有藏。”
“我检查一下。”
“……”
说完他?真的在房间里巡视起来,虽然是装模作样的,但葛思宁真怕他?下一句就是,你站起来让我看看。
思及此,她?脱掉鞋,盘腿往床中间坐。
这样下床比较麻烦,如果江译白真的要她?起来,她?也可以耍赖。
“在哪里呢?”他?演得煞有其事,“衣柜可以打开看看么?”
“随便你。”
江译白真去开了。
“没有人呢。”
怎么可能会有!
葛思宁在心里咆哮,嘴上平静地?问:“你怎么不去泡温泉?”
“知道你没去,所以没去。”
葛思宁咽了咽口水:“大家都去了吗?”
“嗯。”
所以……
江译白走?向床边,葛思宁呼吸一紧。
那几秒里她?脑子?里滚过?非常多姿势。
她?甚至还想了一下,如果待会床头的抽屉拉开,里面没有套怎么办。
她?带的是体外小玩具,所以没有准备。
万一……真的……那……
江译白站定。
葛思宁怯生生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由得瑟缩一下。
她?双手往后撑着床单,腿往前伸,想往后退一点?,好?逃避他?笼上来的气?息。
江译白其实是想和她?聊聊她?父母的事情。
他?心里清楚这个话题有点?沉重,所以开口的时?候刻意比平时?温柔许多。
他?才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思宁……”
葛思宁就尖叫一声,往后爬:“我不行的!我还没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
他?话音才落,葛思宁就感觉到乱蹭的手心隔着薄被压到了什么东西,嘀嗒一声,像是开关被摁下去了。
紧接着就是电量十足的嗡嗡声。
被压在下面的小玩意儿?快速抖动起来,震得丝滑的被面上一阵波浪。
“……”
葛思宁拿开被压痛的手,江译白清楚地?看见被子?下面的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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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点烟)

好安静的一个夜晚。
虽然有电梯, 但是?整栋酒店总共只有五层。葛思宁住在第二层,拉开窗就能听到楼下庭院里的绿植被晚风吹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以一个非常扭曲的姿势呆滞着,许久没动。上半身趴在床上,下半身盘腿坐着, 看起来像直接倒下去的。脸贴着被子压出一层肉,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头柜看, 感觉再等一会儿?,魂魄就会从微张的唇缝中?溢出。
葛思宁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死了算了。
可即便是?如此绝望了,耳边环绕着的两种声音却仍在拉扯她的羞耻心。
一种是?江译白离开时贴心地替她关上门的咔哒声。
另一种则是?他目睹自己因为尴尬而彻底僵住的表情,以及地震的瞳孔后?,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要不我?先走了?你……”
“慢用。”
一回想起从他口中?说出的这两个字, 葛思宁就跟诈尸一样猛地坐了起来。
她在床上像没开智的原始人一样尽情发疯, 企图将自己沉浸在野生动物行为逻辑里, 用狂乱又直接的方式甩掉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三分钟后?,葛思宁气喘吁吁地再次趴回床上, 感觉自己刚才被空气给打了一顿, 脑瓜嗡嗡发痛。
她抓了半天才抓到手机, 视死如归地解锁。
江译白在回房间?的路上想了想, 给葛思宁发了句:“注意卫生。”
这句话?除了关心,他还?想表达一种随意。
抛去一开始的震惊,其实他觉得女孩子有欲望是?很正?常的事。
葛思宁已经十九岁了,无论是?出于好奇心还?是?激素分泌, 在保证身心健康的基础上探索让自己获取快乐的方式,他完全能够理解。
葛思宁回得很快,不知道是?结束了,还?是?没有使?用。
[40]:…
江译白盯着这三个点看了一会儿?,因为实在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 所?以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根据他离开时葛思宁所?表现出来的反应,江译白猜她现在应该感到非常尴尬,甚至是?羞耻。毕竟这种事私底下怎么做、做几次都?没关系,属于人之常情。但是?被人发现,又是?另一回事。
江译白想了又想,觉得还?是?给她一点缓冲时间?,暂时不要回复好了。
而且关于性这个话?题,且不说他以前和葛思宁是?兄友妹恭的家人关系,即便是?现在成为了男友,在感情还?不够稳定之前,他说什么都?像图谋不轨。
不过……经过刚才那一遭,江译白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他才到房门口,陈锐的电话?就来了,邀请他到楼下的清吧坐一坐。
江译白秉承着打发时间?和甩掉某些想法?的目的去了,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一起的陈锐和卢菀,两人见他进来,招了招手。
陈锐这个女朋友谈了大半年,但鲜少在他们这些朋友面前露面。
江译白和她也仅有过一面之缘,除此之外多的契机也没有了。
不过都?是?同?龄人,所?以这会儿?坐在一块聊天,还?算有共同?话?题。
聊了一会儿?,陈锐问他:“怎么不带葛思宁一起来?她一个人在房间?不无聊吗?”
卢菀也说:“对呀。叫她一起来呗。这里除了酒还?有饮料可以喝。”
江译白看了下时间?,二十分钟过去了。
他不知道女性的平均时长是?多久,但葛思宁刚才回复了信息,所?以就算使?用了,现在也应该完事了?
他一边应和着陈锐,一边编辑信息。
江译白本来思路还?算清晰,可一打开对话?框看到那三个点,脑子突然跟短路了一样,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陈锐催他:“葛思宁怎么说?”
殊不知江译白删删打打半天还?没有发,他随口回复:“急什么?”
或许可以直接骗陈锐说葛思宁睡着了?
江译白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
因为现在叫葛思宁下来,她肯定会觉得尴尬。
可是?如果不叫,万一陈锐说漏嘴了,葛思宁会不会觉得自己不赞成她做那样的事?
考虑到两种选择的不同?后?果,江译白最终给葛思宁发了句:我?和陈锐还?有卢菀在楼下的清吧小酌,你结束了吗?要来吗?
葛思宁看着那句“你结束了吗”,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向体贴的江译白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揭自己的“伤疤”。
这件事情没有对错,只有丢脸。
葛思宁没回,熄屏,解锁,看一眼,又熄屏。如此反复了四五次,才回了一句:“我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江译白又问她:“我看这里有夜间?甜点特?供,你要不要吃?”
大半夜的吃什么甜食。
葛思宁暗暗吐槽,把这句话?又读了一遍,突然惊觉——如果她答应了的话,那江译白是?不是?要过来找她?
不要啊!
葛思宁火速拒绝。
发完信息她就去洗澡了,希望热水可以洗净她一身的“罪孽”。
裹着浴袍出来,葛思宁整张脸都?被熏红了。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进浴室前随手绑的丸子头总是?比精心设计的要完美?。
水汽之下,她的皮肤看起来也白中?透粉、吹弹可破。
葛思宁突然就觉得自己是?那样完美?,她解开了浴袍,想要欣赏一下自己的身体。
结果才扒开,门铃就响了。
她吓得一哆嗦,匆匆系好腰带,趿着拖鞋去开门。
她以为是?王远意或者葛天舒,所?以直接开了门,结果入目就是?江译白那张在走廊昏暗灯光下都?异常闪耀的脸。葛思宁下意识就想把门关上——那一瞬间?她真的错觉自己打开的不是?门,而是?宝藏匣子。
“等等。”
江译白用手挡了一下,门没能关上。
葛思宁握着门把手,从后?面探出个头,一副“你怎么来了”的表情。
江译白把手里盒装的雪媚娘递过去:“卢菀尝了一个说还?不错,老板说明天要做别的不做这个了,我?想让你也尝尝,所?以买了。”
葛思宁伸手去接,但没吱声。
江译白趁机蹭了下她的手,葛思宁抖了抖,听见他说:“那我?走了,吃完记得刷牙。”
“等等。”这次轮到葛思宁说了。
江译白抬起的脚步又收回来,先是?被她抓住衣服拉近,然后?看她鬼鬼祟祟地检查他的前后?左右,确认没人了,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拽进来。
咔哒一声关上门,江译白抚平自己衣服上的褶皱,同?时听到葛思宁松了口气。
他笑了,“其实没必要跟打游击战一样。”
葛思宁不想聊这个话?题,以免被他觉得自己懦弱。
其实她比谁都?想昭告天下,让所?有人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可是?情况特?殊,她想也没有哪对情侣才在一起一个多月就马上通知家长的吧?
她拆开包装,“你吃过哪个口味?”
江译白摇头,“我?没吃。”
“为什么。”
“就剩两个了。”他怕她不够吃。
葛思宁托着底盘端到他面前,“那你挑一个。”
他挑眉,“你把我?拽进来就是?为了让我?也尝一个?”
葛思宁秒缩手:“不吃拉倒。”
江译白欸了一声,拉住她,但是?没有挑。
葛思宁当着他的面吃起来。
薄薄糯糯的一层皮包不住用料充足的水果馅,葛思宁只是?轻轻咬了一口,就差点漏出来。江译白手心摊开,放到她下巴下面,大有一副就算流下来的是?口水,他也会接住的样子。
葛思宁瞪他一眼,嗔怪的。她张大嘴尽可能地吃下去,如此便不得不鼓起两腮,嚼动的时候宛如贪心的仓鼠。
等整个落肚了,她才慢吞吞地说:“嗯……刚才……”
“嗯?”
江译白有点疑惑。
葛思宁鼓起勇气,“就是?,译白哥,你知道排卵期这个东西吗?”
“知道。怎么了。”
“就是?,我?,最近,处于这个阶段。”她硬着头皮为自己澄清,可这件事实在太尴尬了,葛思宁咬紧牙关一个词一个词地说,“所?以,那个……玩具……”
她没说下去,但是?说到这个程度,江译白一定能懂。
他也如她所?想地点头了,“理解。”
葛思宁松了口气,任务完成。
“那就好。”
她一脸庆幸,惹得江译白不禁想逗逗她。
“楼下那家清吧还?挺不错的。”他说,“你经常出去庆功,对喝酒这件事应该还?算喜欢?刚才怎么不来?”
葛思宁被问得心一紧,还?没答就又听见他说,“陈锐和卢菀一直问我?怎么没带上你。”
“……你怎么说?”
“我?什么也没说。”
“……”
葛思宁怎么会听不出他刻意刁难,见他态度如常,还?有心思开玩笑,她便故意摆出恐吓的样子:“你最好把今晚发生的事统统都?忘掉!不然就要接受我?的惩罚。”
“什么惩罚?”
葛思宁随口胡诌的,哪想那么多。
她把被水汽打湿的头发放下来,警备解除了,她往卧室里走,想拿吹风机。边走边说:“你如果不怕可以试试。”
白皙的后?颈被放下来的长发遮住,江译白心里暗暗升起可惜。
其实他来这一趟,除了送甜点,还?有点查看葛思宁反应的意思在——否则明天早上突然再见,葛思宁怕是?要当着大人们的面找个洞钻进去了。
现在看她不仅没有羞愤欲死,还?认真地跟他解释了缘由,江译白放下心来的同?时,又想起那件事。
他实在有些好奇。
于是?跟着葛思宁进去,从她手里接过吹风机。忽略她错愕的表情,江译白就站在床头帮她吹起半干不湿的头发来。
葛思宁坐在床边,双手放在膝盖上,揪着浴袍的腰带玩。
这距离能让她闻到江译白身上残留的淡淡的朗姆酒的味道。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葛思宁脑子里废料乱飞。
她借着被吹乱的发丝做遮掩,偷看了他一眼又一眼,表情无恙,思绪却早就飘到床头柜的抽屉里面了——她检查过了,有套。
什么尺寸的都?有。
头发很快就吹干了,吹风机一关,葛思宁就忍着心跳先发制人:“你喝酒啦?”
江译白拔掉开关,折起长长的电线,嗯了一声。
“喝了一点。”
“一点是?多少?”
听说喝醉的男人是?石更?不起来的。
葛思宁可不想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更?不想半路抛锚。
江译白垂眸看了她一眼,觉得她此刻怎么看都?像一只在憋坏水的小狐狸。
其实他还?没想过这种事。
毕竟在他看来,葛思宁虽然成年了,但是?年龄依旧不算大。
其次他心里依旧有一点接受无能,每次接完吻,他都?会唾弃自己的龌龊。
可是?唾弃自己的人是?他,食髓知味的也是?他。
江译白发现自己在面对葛思宁的时候几乎只有缺点没有优点。什么占有欲、嫉妒、阴暗、贪婪……全都?冒出来了。
他不知道葛思宁发现了多少,但是?自己确实藏得不好。
有时候他甚至会故意流露出几分,好让她察觉的同?时,也试探她的底线,可惜葛思宁一直很包容。
包括现在也是?。
他手指捏在一起比了比,“这么多。”
葛思宁说他骗人,“这里有十毫升吗?”
江译白被揭穿了也不恼,“所?以真的只是?一点。”
他把吹风机放好,俯身,葛思宁随着他的动作倒在床上,他的手压在葛思宁耳侧。
对视两秒,江译白慢慢吻下来。
吞噬她的时候,他说:“思宁,我?现在很清醒。”
“嗯……”
葛思宁一亲嘴脑子就宕机,听完这句话?就迷糊得找不着北了。
她这段时间?本来就敏感,而且如果不是?被江译白撞见,她说不定已经满足好几次了。他坏了她的好事,自然是?要补偿的。
找到如此合理合情的理由,葛思宁搂着他脖子的手突然就不老实了。
房间?里充斥着唇舌相贴时发出的交缠声,还?有一点笑声,葛思宁趁乱去解他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碰到第四颗纽扣,她被江译白抓住了手。她弯唇,得意地想,已经晚了。
葛思宁猛地把他的衣服下摆从裤腰里抽出来,然后?眼疾手快地去扒他的裤子。
她记得江译白今天穿的是?休闲裤,没有皮带。
可是?用力再用力,操,怎么一动不动。
葛思宁定睛去看,心里又是?一句脏话?。
——他居然打了死结!
他笑时气息落在她脸上。
江译白攥住她的手腕,扭过来,把她的掌心摊开。
指腹蹭过她的掌纹,葛思宁呼吸一乱,眼看着他抬手,并拢五指,往她手心打了一下。
但是?很……憋屈。
“葛思宁。”
他每次叫她的大名就是?有不好听的话?要说。
葛思宁皮都?紧了,等着他兴师问罪,结果江译白问的是?:“你之前说的‘想对你做一切女人会和男人发生的事’,原来是?这种事?”
啊啊啊!
他到底为什么又拿这段话?出来鞭尸!
葛思宁牙都?快咬碎了,想抽回手。
可他不准,用了点力,扣得她死死的。
“敢说不敢认?”他用激将法?。
她还?是?一下就上当:“是?又怎么样?不可以吗?”
这次轮到江译白在心里骂脏话?。
她跟自己告白的时候甚至未成年,那时候她的小脑袋瓜里除了学习,竟然还?装了这些东西。
他又打了一下她的手心。
葛思宁反应很大:“干嘛又打我?!”
“罚你。”
“……我?做错了什么?我?是?被勾.引的。”她倒打一耙。
江译白背了好大一口锅,也不辩解。只是?点点头,不知道是?认可她的说法?,还?是?觉得无所?谓。
不过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对错。
了解了她的本性,他算是?知道为什么第一次接吻,她就会伸舌头了。
江译白在葛思宁幽怨的目光下扣上衬衫的扣子。
一松手她就往床脚爬,被江译白抓着脚踝拉回来。
“你跑什么?”
“……你不跟我?睡就别待在这里了。”何必折磨人!
他气笑了,还?是?低估了她。
葛思宁像个玩偶一样被他摆正?,实则已经忐忑得浑身疲软,但目光依旧坚定,万万不能被猎物看轻自己的决心!
江译白直接捂住她的眼睛。
黑暗里,他叹了口气。
“坏女孩。”
她听见他这样说。
葛思宁一下就慌了,抓住他有力的手腕,想扯开他的遮蔽,想解释,想辩驳,想……
江译白没给她机会,还?自言自语般说了句:“不合适。”
什么不合适?他们不合适吗?他怎么能因为她坦白了自己的欲望就说他们不合适,他不是?本来就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孩子吗!
葛思宁挣扎起来。
指甲刮过他的手臂,她听见江译白说。
“没得睡。”
“但晚安吻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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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怎么这也能水五千字(叹气)

结果葛思宁突然改主意了?, 在他舌尖抽离的那一刻,拉住了?他。
江译白微微睁眼,指腹擦去她?唇边的口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葛思宁拉着他的领子让他弯腰, 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他愣了?一瞬, 就被她?抓着手往浴袍里伸。
葛思宁的表情?和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反正脸都丢完了?, 你也知道我脑子里装的什么了?,那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很亏。
他从外面进来,指尖还是温凉的。
碰到温暖的肌肤,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不同于自己摸自己的那种熟悉,平时葛思宁碰到都没什么感觉的地?方?, 因为是他在做所以变得特别敏感。
葛思宁看着他的脸, 观察着他的反应, 说到底她?还是忐忑,心?里也清楚太早了?, 正常情?侣会?这么快就到这一步吗?
江译白什么也没说, 被她?引领着往前探。划过大腿侧面, 摸到那层布料边缘的时候, 他突然挣脱,抽出来,隔着浴袍往她?臀侧打了?一下。
葛思宁啊了?一声。
江译白站起来,表情?说不上难看, 但也和平时的样子不同。
葛思宁委屈地?看着他,听到他脸色略微阴沉地?骂她?:“想?得美。”
江译白替她?盖好被子走了?,临走前还替她?关了?灯。
门一关葛思宁就坐了?起来,她?就知道此男没那么好得手!
她?打开?手机,给江译白改了?个备注, 叫贞洁烈男。
并发了?一句:[我就知道你根本不爱我。]
做完这一切,葛思宁爬到床尾,委委屈屈地?去找被自己藏起来的小工具。
第二天一大早葛天舒就过来敲门,见?她?不醒又连续给她?打电话,葛思宁本来昨晚就睡得不是很好,此刻更?是有种被炮轰的感觉。
她?手脚并用着去开?门,葛天舒挤进来,问她?怎么都这个点了?还不起床。
葛思宁看了?眼时间,才早上七点半。
但她?不想?和这种高精力女强人争论作息问题,于是开?门见?山地?问:“有什么事?”
葛天舒竟是来抓她?泡温泉的。
葛思宁趴在浴池边缘,感觉整个人都要被热水融化了?。
昨晚因为放纵过度而产生的腰酸背痛在此刻得到了?极大的缓解,早起的困倦仍裹挟着她?的大脑,葛思宁泡着泡着,差点睡着了?。
好在出去接电话的葛天舒在这时下水,漾动水花的同时将她?惊醒。
葛思宁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问,“待会?早餐吃什么?”
葛天舒靠在岩边仍在回信息,闻言随口答了?句:“可?以到餐厅去吃,也可?以让人送到你房间里。”
“那送到我房间里吧。”她?真的要困死了?。
葛天舒看了?她?一眼,“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这么累。”
“……”
其实什么也没干。
准确来说是什么也没干成。
但是葛思宁心?虚,假装漫不经心?地?移开?目光,才慢吞吞地?说:“没有啊。就是手机玩多了?。”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沉溺于电子产品。”这个话题简直是家长的逆鳞,葛天舒滔滔不绝地?念叨起来,“你现在上大学了?,可?支配的时间是充裕了?不少?,但大好青春光用来玩手机,你不觉得浪费吗?你要学会?合理分配……”
葛思宁不想?一大早听她?念经,举手投降:“好好好。我已铭记在心?。”
“你真是……跟你说两句话你就这么不耐烦。”
葛思宁比了?个“stop”的手势,背过身去回避。
不过经此一遭她?也有点清醒了?,葛思宁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来度假村的目的。
她?悄悄回头偷瞄葛天舒。
只见?妈妈双臂往后打开?,手肘压在池边,仰着头在接受晨间曦光的洗礼。岁月眷恋美人,又或者说败给了?金钱,即便葛思宁都已经这么大了?,葛天舒的容颜还是和十年?前相差无几。
有时候葛思宁照镜子,总觉得自己这张脸和妈妈越长越像。血缘真是很奇妙的东西,那些在她?诞生之际并没有赋予的东西,竟会?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浮出水面。
葛思宁缓慢地?挪过去。
葛天舒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用眼神?问她?干什么。
“妈……你皮肤真好。”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企图亲近母亲的这个瞬间让葛思宁想起过去的许多年,她?找遍回忆却发现这样的经验非常稀少?。她?惊惶地?意识到自己和葛天舒共度的那些时间,大部分都被她?用来对抗。而那些柔软的、温馨的时刻,都是那样模糊久远,以至于看不清楚。
葛天舒被她冷不丁的一句奉承给整笑了?,她?弯了?弯唇,闭上眼:“说吧,有什么想?求我?”
“没有啊。”葛思宁浸在水下的手缠在一起,“我说真的。”
“嗯。”葛天舒应了?一声,又叹了?口气,“可?惜你没有遗传我的好基因。我年?轻的时候可?不长痘。”她?掀起眼皮看了?葛思宁一眼,年?轻真好,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等回去我带你去做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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