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横滨杀鬼手册by安以履霜
安以履霜  发于:2023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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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带你一起去找她玩吧。鲤夏花魁长得好看,人也很好,她还给我吃了金平糖……”鹤见川掰着手指头开始数起了鲤夏花魁的优点,又开始裹着被子在满屋子里滚来滚去。
“声音也好好听,听她说话我感觉整个人都飘乎乎的,她还教我梳了漂亮的发髻……哎呀!”
嘭的一声,滚来滚去的鹤见川感觉自己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看。
是炭治郎的大木箱。
“……”
鹤见川火速滚走了。
害怕,万一炭治郎的妹妹生气了从箱子里跑出来咬她怎么办,她该是从门口跑呢,还是从窗户跑呢?
自觉闯了祸的鹤见川一路滚回了自己的被褥上,老老实实地贴着墙壁和炭治郎说话。
“这样贸然地跑去找她的话,会不会打扰到她呢?”炭治郎有点犹豫,“花魁好像是很忙的呀。”
“鲤夏花魁过几天就要和她的爱人离开了,这几天已经不用出场了,没什么事要做的。”已经摸清楚鲤夏花魁的情况,鹤见川自信满满地和炭治郎打包票,“我们还可以和鲤夏花魁问问须磨的事情,鲤夏花魁对店里的事情很了解的!”
“那就好!正好店里的工作也很轻松,我明天做完事情就去找你吧!”炭治郎干劲十足地答道,游女屋的杂活对他而言轻松得就像是玩乐一样,一点也不累人。
已经过了午夜,鹤见川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了,她含糊地炭治郎道了晚安,就将脸埋进了被子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炭治郎灭掉了几根烛火,屋里的只留下了些许黯淡朦胧的光亮。
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人凑到了鹤见川的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又将她蒙在脸上的被子拉低了一些,有软软的触感在她的脸颊上贴了贴。鹤见川在睡梦中咕哝了两声,又很快只剩下了细微的呼吸声。
“祢豆子,不要吵到鹤见睡觉了。”
炭治郎低声的呼唤在深夜里响起,刚出口,便立刻融进了安静的夜色里。
*******
“须磨花魁?”
伺候在鲤夏身边的两个小姑娘对视了一眼,立刻拉着鹤见川跑到了角落里,不约而同地压低了嗓音。
“小鹤,你怎么会问须磨花魁的事情呀?”
“你昨天才来,所以不知道,我和你说,最近有好多姐姐突然‘出逃’然后消失了!”
“好恐怖的!须磨花魁前不久也突然不见了,妈妈说她也是出逃了……”
“但是须磨姐姐胆子可小啦!我们都觉得她不像是敢出逃的人呀。”
被两个小姑娘一左一右地拉着手臂,鹤见川只觉得脑子里晕乎乎的,小姑娘们说道第十句了,可她还在努力吸收他们讲的第一句话。
须磨!花魁!
花!魁!
见过了鲤夏,她当然已经知道花魁在吉原是多厉害的存在。而宇髄天元——那个奇奇怪怪的音柱,他竟然能有当上了花魁的须磨当老婆。
而且他还有三个老婆!
像是须磨一样的老婆!
本来只是想趁着没事干,偷偷和小姑娘们打听一下须磨的事情。鹤见川不敢去问作为鲤夏的花魁,也只敢问问这些八九岁的小姑娘,但没想到就这么问问,竟然知道了这么大的消息。
臭流氓音柱宇髄天元有三个花魁老婆!!
鹤见川的心底不知为何隐约升起了一种“我上我也行的”的想法。
吉原好恐怖,她想回横滨。
至少在横滨没人能娶三个老婆。
鹤见川默念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氢氦锂铍硼碳氮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衬衫的价格是九磅十五便士”,靠着知识的力量稳住了自己想要打110举报宇髄天元的手。
听说宇髄天元的三个妻子都是忍者,她也想要三个这样的……
可恶,这么一想竟然有点羡慕。
鹤见川一左一右地蹲着两个小萝卜头,听着两个小姑娘嘀嘀咕咕地和她说完了须磨的事情,最后靠着她优秀的阅读理解能力抓出了重点。
最近吉原很多游女失踪,须磨在前不久也失踪了,老板娘说她是出逃了。另外还有一件事,三天前,京极屋的老板娘失足从楼上跌落摔死了。
小姑娘们和她说完这些事,就又闲聊起了最近吉原流行起来的面妆,鹤见川心不在焉地听了好一会儿,才被她们放走。
几乎是才出了房间的拉门,鹤见川就皱起了眉头,她愁眉苦脸地蹲在墙角,用她那不太聪明的小脑瓜思考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朵花来。
失踪的游女们应该是被鬼吃了,须磨可能也已经惨遭毒口,可是为什么京极屋的老板娘摔死了呢?如果说是因为倒霉撞上了鬼吃人的现场,可为什么鬼不索性把她也直接吃了呢?
求一个乱步,在线等,挺急的。
有脚步声从走廊的另一头而来,但专心致志动用小脑袋思考的鹤见川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声音,直到老板娘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鹤见川才一下子被惊醒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老板娘那有些沙哑了的嗓音并不算重的呵斥道,“鲤夏过几天就要嫁人走了,你还不快和她多学些东西,不然以后有你的苦头吃的!”
饶是她的话并不算重,甚至还不能算得上是一句“责骂”,但鹤见川还是下意识地被她的大嗓门吓了一跳,怂兮兮地“噢”了一声,缩着脑袋站了起来,想要赶快跑去鲤夏的房间避避难。
但她还没来得及跑过去,鲤夏花魁的房门就从里头被拉开了,穿着锦绣和服的美人从屋里迤逦而出,脸上带着如水一般的温柔微笑。
“是我让她出去歇会儿的,妈妈。这孩子很聪明,学起东西来很快的,就算过几日我走了,店里也要不了多久就会再出一个头牌花魁了。”
她的嗓音柔软动听,就像是春日里最柔嫩的一抹新叶。
——鹤见川突然悟了。
她明白为什么京极屋的老板娘会被摔死了。

——“所以为什么京极屋的老板娘会被摔死呢?”
蹲在一座游女屋的屋脊上,老实孩子炭治郎认真地提问道。
月明星稀,店前的灯火点点绰绰,已经是入夜四更的时候,即使是夜城吉原的街道也已是行人稀落。
对于爬屋顶这种事还不是很熟练,鹤见川摇摇晃晃地努力平衡自己的身体,不去看边上离屋顶足有十多米远的街道,哆哆嗦嗦地回答炭治郎的问题。
“因因因因为那那那个鬼它它它挑挑挑食……”
『从这里摔下去会变成肉酱的吧肯定会摔成肉酱的吧就和京极屋的老板娘一样吧唧一声就变成肉酱了呜哇啊好可怕呜呜呜……』
“挑食?”边上的宇髄天元挑了挑眉,就算是正干着蹲屋顶这种事,他也端的一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模样,护额上镶嵌的宝石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对对对……挑、挑挑食……呜哇炭治郎你扶我一下我害怕——”
强忍了不到五分钟,鹤见川立刻破功可怜巴巴地向一旁稳如平地的炭治郎求救。
能够自己爬上这十多米高的屋顶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虽然她和社长学过了怎么上房顶,但平常训练的时候都不过是两层楼的高度,五层楼高的建筑她还是第一次爬,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埋头苦爬上来的!
大好人炭治郎立刻往鹤见川边上蹲了点,贡献出了自己的一只手臂给鹤见川拉着。
“为什么这个藏在花街的鬼挑食呢?”炭治郎又耐心地问了一遍他的问题。
“因为嘛、你想,要说是花街的话,最多的不就是男人和女人了吗?”鹤见川停了一下,砸吧砸吧嘴,感觉自己的这句话好像哪里有问题,“嗯,我是说,年轻漂亮的女人,还有这样那样的男人。”
“‘这样那样’是哪样啊喂。”宇髄天元吐槽。
鹤见川歪着脑袋想了想。
“就,你这样啊。”
宇髄天元:……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像被鄙夷了。
鹤见川不管他,继续说道,“所以说,那个鬼不是为了吃男人,就是为了吃漂亮的女人。它已经在花街吃了这么多人,但是还没被发现,说明它肯定对花街很熟悉,要么是这里的常客,要么是就是个在花街的‘游女’。”
“但是,它也可能并没有假扮成人类,混进吉原呀。”炭治郎结合自己丰富的超度经验,合理提出质疑,“比如说我之前遇见的一个鬼,它能够潜进墙里,一瞬间就把少女拖进地下的泥沼里,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那也是个喜欢吃女孩子的鬼吗?”鹤见川问道。
炭治郎点头,“它说它只吃快要十六岁的女孩,因为它觉得这个岁数的少女,最……美味。”
他皱了皱眉头,即使已经过了这么久,他还是对鬼的这番发言感到不虞。
“对,美味。”作为一个十六岁的少女,鹤见川反倒是没有什么感觉,点了点头道,“有的鬼觉得某个年龄段的女孩子最好吃,也有的鬼,比如说上次我和无一郎遇到的那个……唔……叫什么来着——忘记了,反正就是个很厉害的鬼,它也喜欢女人,好像是因为‘女性为了生育会在体内储存更多营养’……什么的。”
鹤见川记不清童磨那时具体说了什么了,只记得个大概,“无一郎很年轻,正在长身体,所以体内也会有很多营养,所以他觉得无一郎应该味道也不错。”
宇髄天元:……
“等等。”宇髄天元扶住了自己的额头上的大宝石,忽然发现了个盲点,“你说时透?”
“嗯!”鹤见川一脸天真无邪地朝他眨巴着眼睛,“对呀,无一郎,我两个多月前和他一起去做了个任务,怎么了吗?”
“……两个多月前?”宇髄天元心里隐隐有了不详的预感。
他头一次在鹤见川他们面前露出了类似于谨慎的表情,字斟句酌般地问道,“你和时透遇见了……上弦之二?”
“嗯……”
鹤见川陷入了沉思。
——上弦好像是上弦没错,不过那是上弦几来着?
“……应该是?”还是没想起来的鹤见川小心翼翼地回答他。
宇髄天元沉默了一瞬,他终于明白了他把鹤见川从蝶屋拎走时,蝴蝶忍那个深深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这个“鹤见川”是那个“鹤见川”吗???
只在柱合会议上见过一次,他早把鹤见川的长相丢在了脑后,就说为什么这个臭小鬼怂兮兮软乎乎的外表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就说以这个臭小鬼的水平怎么可能会是鬼杀队的队员——
因为这是主!公!大!人!走!后!门!特!批!进!来!的!鹤!见!川!啊!
不是说上次和时透出任务之后,她就又旷工不见了吗??为什么她会突然出现在蝴蝶忍那里??
宇髄天元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念头就是把鹤见川立刻打包丢回蝶屋去。蝴蝶忍好狠一女的,竟然骗他把这个小鬼带出来出任务,要是让主公知道……
……嗯?
宇髄天元琢磨了一下,突然发现……
好像就算被主公知道也不会怎么样,主公大人只是让他们多加关照鹤见川而已,倒也没说不让他们带着鹤见川出任务。
时透那家伙不就带着这个臭小鬼去干上弦之二了吗,他这花街的任务再麻烦,总不可能碰上比上弦二更难对付的鬼吧,那概率未免也太低了。
鹤见川看着宇髄天元的脸色像是鹤见流那打翻了的颜料盘一样变幻莫测,一会儿惊诧一会儿皱眉的,她和同样不知所然的炭治郎对视一眼,决定不管宇髄天元了。
可能是男人每个月都有的那几天吧。
“我刚刚说到哪了……”鹤见川困惑地挠挠自己的小脑袋,“噢对,说到无一郎看起来很好吃!”
“所以说呀,有的鬼喜欢吃快十六岁的少女,有的鬼喜欢吃营养丰富的女人和少年,那么,在花街的这个鬼喜欢吃什么呢?”
鹤见川的指尖点着脸颊,摇头晃脑地说道,“我想了好久,最近有很多游女‘出逃’了,而客人那边,如果吃的是客人的话,至少也会有那么一两个客人的家人或是下属之类的人来闹的,但是我打听了一下,没有听说过类似的消息,所以鬼吃的应该都是游女。”
“京极屋的老板娘被摔死却没有被吃掉,说明这个鬼挑食,不是什么女人都吃的,它吃的,都是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
“所以?”已经恢复冷静的宇髄天元隐约猜到了鹤见川的推测。
“不是因为嫉妒或者怨恨,因为如果是出于嫉妒或者怨恨的话,最先被吃掉的,肯定会是最漂亮的花魁,但实际上失踪的大多只是普通的年轻游女,各家的花魁失踪的并不多。”鹤见川慢慢地往下分析,就像是慢条斯理地解开一道数学题,“因此,这个鬼应该把‘美’当做了一种‘养分’,它只喜欢美的东西。一个喜欢美的鬼,是不会甘于自己躲在脏兮兮的暗处的。”
“所以我想到了两种可能。”
鹤见川竖起了两根手指。
“一种可能,它装成了客人来到吉原,光明正大地挑选游女,欣赏她们的美丽,就像是欣赏一个美丽的花瓶,然后诱哄她们私下见面,把她们吃掉。但是失踪的游女里还有一些并没有开始接客的孩子,而且这个猜测没法解释京极屋老板娘摔死的事,所以这个可能被我排除了。”
她按下了一根手指。
“然后是第二种可能。”
“在欧洲有一个传说。”鹤见川抓着炭治郎的袖子,觉得自己有点腿麻,“有一个叫做玛丽的女伯爵,她命令手下四处搜寻年轻貌美的女孩儿,将她们骗来自己的城堡,然后割开少女们的血管,用她们的鲜血沐浴,以此永葆青春美貌。”
“你是指……这个鬼也是这样,通过吃掉漂亮的女人来保持她的美貌?”宇髄天元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唔,差不多吧,而且这也能解释另一个问题——如果说京极屋的老板娘是因为撞破了鬼吃人,所以被杀死了的话,为什么那天并没有游女失踪。”
“原来如此。”炭治郎也懂了,“因为那个鬼就是京极屋的游女,老板娘发现了它不对劲,或许就是在去质问的时候,被鬼摔死了!”
“嗯嗯!”鹤见川点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能就麻烦了。”宇髄天元的脸上并没有露出轻松的神色。
“怎么了吗?”鹤见川歪头。
“有什么问题吗?”炭治郎一起歪头。
“我接到你们的消息过来时,路上经过了京极屋和荻本屋,顺道去看了一眼。”宇髄天元说道,“在荻本屋的那个猪头小子正睡得和头猪一样。”
他说完这句话,语调便一下子沉了下去。
“但是在京极屋的善逸不见了,现在想来,大概是已经被鬼抓住了吧。”
鹤见川:……啊这。
鹤见川陷入了“死道友不死贫僧”和“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天人交战中。
怎么说善逸也是她在大正最熟的朋友……哦不对,被无一郎插队之后,现在应该是第二熟的朋友,而且善逸还救过她不止一次。
鹤见川沉思了起来——
已经失踪了这么多游女,藏在吉原的这个鬼应该已经是个很厉害的鬼了,否则善逸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悄无声息地抓走了。
那么问题来了,她该去送人头吗?

——因为她和炭治郎都被宇髄天元赶回去了。
所谓的“赶回去”,并不仅仅是“赶回时任屋”的那个“赶回去”,而是“赶回鬼杀队”的那个“赶回去”。
虽然因为急于救出三个妻子而有些过于心急了,但在意识到所要追踪的恶鬼如今就光明正大地呆在京极屋后,经验丰富的宇髄天元立刻便反应了过来事情不对头。
那只隐身于吉原的鬼,恐怕并不是什么小角色。
失踪的游女已经达到了数十人,他那失去联系的三个妻子身为忍者,也不是一般的鬼能对付得了的,更何况,虽然我妻善逸看起来哭哭啼啼没个男子气概,但宇髄天元也大约能看得出他的实力如何。
能让善逸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在吉原里失去了踪迹,那个击败善逸的鬼恐怕实力极高,说不准真的是个上弦。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把鹤见川这几个低级的小鬼全都赶回去为妙,如果真的是上弦的鬼,接下来还是让他单独应对吧。
炎柱炼狱杏寿郎死于上弦之三手中,霞柱时透无一郎不敌上弦之二险些战死,如今身为音柱的他,对上的又会是上弦当中的哪一个呢?
“炭治郎……我们就这样回去吗?”鹤见川抓着炭治郎的袖子,在“跟紧炭治郎”和“远离炭治郎背着的箱子”之间左右横跳,离着他一会儿近一会儿远的。
“我觉得,宇髄先生还是因为我们在队内的等级太低了,所以才不信任我们,赶我们回去的吧……”炭治郎垂下了眉毛,显得有些消沉不甘。
“噢,毕竟我们太弱了嘛。”已经非常习惯当弱鸡的鹤见川安慰他道,“不拖后腿就很好啦,我还总是拖大家后腿呢。”
“怎么会是拖后腿呢!”一向温柔体贴的炭治郎立刻就反驳了她的话,“鹤见你也帮到大家很多忙了!”
鹤见·拖后腿专业户·专注当弱鸡十六年·川震惊了!
“咦!真的吗!我都不知道我有帮过大家什么忙诶!??”
她不是一直都在拖后腿,从未被超越吗!
“当然啦!”炭治郎打起了精神,干劲满满地回答道,“比如说——呃、那个……鹤见你……嗯……”
努力思考的炭治郎露出了类似于梵高画作上的人像的神情。
鹤见川:“……”
谢谢,有被你努力思考的样子打击到。
“炭治郎,我们还是回去收拾行李吧。”鹤见川表情诚恳地打断了他的努力挣扎。
“对、对不起,鹤见,我的记性不太好……但是鹤见你肯定是有帮上过大家忙的!”炭治郎试图抢救一下自己的表现,“比如说,有鹤见你在的时候,善逸就会表现比平常更有干劲了呀!”
鹤见川:“……”
别说了别说了,再说她真的要哭了。虽然一直她都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个标准大弱鸡,但是为什么被炭治郎这么努力的安慰,就突然觉得特别的丢人呢QAQ
“炭治郎你别说了……”鹤见川哭唧唧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我们快点回去吧——”
“诶?鹤见你想要收拾东西回去吗?”炭治郎的脚步慢了下来,他看向了鹤见川,神色有些失落。
“唔,宇髄先生不是让我们回去吗?”鹤见川理所当然、又有点不解地回答他,“那当然是回去了呀。”
她留下也只会拖后腿而已,那当然是回去了呀。对她来说,能把「好好逃跑,不拖后腿」这件事做好,就算是表现的很好了。
像是上次和无一郎遇见上弦之二的时候,她连逃跑都没做好,要不是鹤丸突然出现帮忙,她肯定又要给无一郎拖后腿了。
“可是,那善逸怎么办呢?”炭治郎问道,“鹤见你也觉得善逸已经被吃掉了吗?”
炭治郎的脚步彻底停了下来,他和鹤见川面对着,站在小巷中间,担忧地说道,“我想去救善逸,虽然说宇髄先生说善逸凶多吉少了,但是要杀掉一个人,清理干净痕迹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既然那个鬼还要在京极屋作为游女工作的话,它应该没这么快就把善逸吃掉了才对。”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或许宇髄先生的妻子们也还活着。”
“唔,我也这么觉得。”
鹤见川干脆地符合了他的话,这让炭治郎有些意外。
“诶?”
“毕竟是个很爱美的鬼嘛,吃太多的话会变胖的,要节食才对。”鹤见川用自己神奇的思路做出了看起来很科学的分析。
炭治郎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很对。
“那鹤见你要和我一起去救善逸他们吗?”
鹤见川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组队邀请:“我太弱了,去了也只能给你们拖后腿的。”
“你看呀——”鹤见川形象生动地举了个例子对炭治郎进行说明,“比如说我们刚刚爬房顶,宇髄先生是‘咻!’的一下就上去了,炭治郎你是‘biu!biu!’的两下就上去了,但是我得要‘吭哧吭哧’地爬好久才能上去,我这么弱,就算去了也帮不上忙的,还会拖后腿,所以炭治郎你还是去找猪头妖怪帮忙吧。”
炭治郎拧着眉头,他总觉得鹤见的想法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好,但是他想了好一会儿,又觉得好像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善逸是明明很强却不想面对危险,但鹤见川不一样,她是真的很弱,非要让她面对危险的话,好像也确实有点过分。
“那我们先一起回时任屋收拾一下吧,然后我去找伊之助,等天亮之后,鹤见你就先回蝶屋吧。”炭治郎想了想,又有点不放心地问了一句,“需要我让祢豆子留下来保护你吗?”
鹤见川:“……不、不用了。”
有点害怕,就算炭治郎说过祢豆子不吃人、反而会保护人类,但是对于连祢豆子长什么样都没见过的鹤见川而言,她还是对“鬼”很害怕的。
*******
在换回队服后,炭治郎便离开了时任屋,前去荻本屋找伊之助。
他在走前和鲤夏花魁道了个别,已经是深夜两点的时候了,但鲤夏花魁却还没有入睡。
再过一日,鲤夏花魁便要离开吉原,嫁做人妇了,这本该是件幸福美好的事,但她却并未因此而感到多么高兴,反倒是更加担忧游女屋里的女孩们。
年轻的女孩们接二连三的失踪,新任的花魁须磨前几日也不见了,她的心里倍感忧虑,却又受制于自己的身份,寸步难行,即使想要调查,都无从下手。
好在如今知道炭治郎已经在追查这件事,虽然她仍是不清楚内情,但在炭治郎保证,一定会想办法救回失踪的女孩们后,她也安心了几分。
只是希望,炭治郎也千万别因此而出事才好。
背着大木箱的少年告别离去了,鲤夏望着镜中的自己,心里好像一片茫然,又似乎有心绪万千。
她最终轻轻地叹了口气,将自己梳妆匣中最好看的几套首饰取了出来,用匣子装好,打算明天将它们送给小鹤。
明日她便要正式从时任屋赎身离去了,须磨花魁如今也生死未卜,若是妈妈想要把小鹤培养成新的花魁,她得要给这孩子留下些能撑得起场面的家底才行。
咔哒——、
身后忽然响起了细微的动静,是小炭又回来了吗?
鲤夏花魁放下手中的匣子,下意识地转过了头。
“忘记拿什么东西了吗?”
“是呀~”
身后的榻榻米上,站着的是个衣着暴露、面容妖冶的女子,她用鲜红的舌尖舔了舔口中尖利的牙齿,语调妖娆而天真,吐出的话语却如同毒蛇溅出的毒液一般可怖。
“差点忘记来把你吃掉了呢,毕竟再过一日,你可就要赎身了呀~”
“对吧,鲤夏?”
鲤夏认得这张美的近乎妖孽的脸,那是京极屋的头牌花魁,以美貌而在吉原盛名远扬的——
“……蕨姬?”
*******
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团子,鹤见川盯着头顶上黑漆漆的天花板,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前两天夜里,她的边上都有着炭治郎和她一屋子睡觉,但是现在炭治郎带着妹妹去找伊之助了,只留了她一个人在时任屋的卧房里,已经知道有个很厉害的鬼藏在吉原,鹤见川不由得有点害怕。
把半个脑袋都缩进了被子里,鹤见川的后背隔着层被子,紧紧地贴在墙上,在被子底下,她的手里还紧紧地抱着她的那把打刀。
偌大的房间里黑乎乎的,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朦胧的月光穿过窗户上的木格子,隐隐绰绰地落在榻榻米上。
但鹤见川压根不敢往窗户那边看,就怕一个抬头,就和什么鬼在窗户边四目相对了。
那简直就是鬼片现场!
鹤见川只是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都吓得一个激灵,把整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
……要、要不她还是去找人一起睡吧?
鹤见川摸了摸怀里的刀,冰凉的刀鞘都已经因为她紧抱的动作,染上了几分她的温度。如果要和其他人一间睡的话,她大概就不能抱着刀了,但是不抱着刀,她又害怕鬼突然从哪个角落窜出来,到时候她连招架的机会都没有。
鹤见川皱着小脸蛋,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最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她裹着被子、抱着刀,悄悄地拉开了房门,左右瞧瞧,见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没有工作的人都已经睡下了,这才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间,将身后的门轻轻带上。
鹤见川决定去找人美心善吉原第一好的鲤夏花魁一起睡觉觉,鲤夏花魁再过一天就要走了,而且她人这么好,肯定不会和老板娘出卖她的。
鹤见川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像是只偷东西的小老鼠一样,探头探脑地穿过长长的走廊,小心地听着周围的动静,一点一点地蹭到了鲤夏花魁的屋前。
她抬起手,正要敲门,但伸出的手,却在即将落在门上的那一瞬停住了。
鹤见川突然觉得有点怪怪的,她好像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鲤夏花魁的房间在不同的时节会熏着不同的香,鹤见川记得她今日白天来的时候,闻到的好像是栀子花的香味才对,可是为什么……
鹤见川的小鼻子动了动。
栀子花香里,为什么好像混入了一股东西烧的焦烂的味道呢?好像还有点臭臭的。
鲤夏花魁可是个又香又干净的小仙女,她的房间里怎么可能臭臭的呢?
鹤见川揉了揉自己小鼻子,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敲门的话,会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但是就这么原路回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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