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可容情+番外————小裹
小裹  发于:2008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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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嫌弃我丑又如何!只要我尊敬的人不嫌弃我......"呃,奇怪,他怎么在这种情况下想到大哥,拿大哥和这"要嫁他"的巫女来类比,好象实在不伦不类。

"你尊敬的人?"祝氏巫女又看一眼西门义的"猪头",还真是丑的天怒人怨,也真亏他敢在这夜里四处乱走,不怕吓死普通老百姓。她冷笑出声:"你尊敬谁?"
"自然是我大......奇怪,我干么要告诉你!"他涨红了脸,还好这青色的"猪头"上看不太出来。
"你不说,我也猜的到是谁。哼,正好,祝氏族规不可废,我即不想嫁你,只有咒你了!"
"咒咒咒咒咒咒咒咒咒.........我?!"
"我咒你从现在开始,眼里只有你最尊敬的那个人,不会再有其它人了!"
"等...等等!!我大哥他是男人!!"
"我当然知道西门笑是男人!哼,他即使不嫌你丑,却也不会看上你,而你的眼里却只有他。即使他娶妻生子,妻妾成群,你的眼里还是只有他!"祝氏巫女阴毒的补充上详细说明,看西门义目光呆滞神情?忽,残酷笑道:"我祝氏咒法,最忌干净俐落,要让那被咒者冤孽缠身,生生世世得不了解脱,才显高明。"

祝氏巫女阴毒的笑声夜枭般低哑!西门义不知是被她魄力所摄还是受打激太大,竟傻站在门前,呆立不动。
他不知道祝氏巫女是何时离去的,脑子里一团酱糊,什么也无法思考,满满的反复回荡着那句话咒言----"我咒你从现在开始,眼里只有你最尊敬的那个人!"
"只有他......只有他......"
他神智不清的低喃着,低喃着,眼前晃来晃去都是西门笑一张沉稳笑脸。

而当他终于理清头绪,想清楚这句话代表的含义时,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响彻南京城。
这时,却已是第二天的正午了,那祝氏一族早已离去。
也就是从这天起,南京城开始流传起一个说法----那西门府表面平静,兄弟友爱。实则勾心斗角,争斗激烈。这不,新年伊始,就不知是西门家的哪个兄弟在府里被做掉了,以至发出那种......惨绝人寰的......
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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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义非常的委屈......
非常非常非常的委屈。
那该死的祝氏巫女对他下了咒就不辞而别。害他在院中傻站了一夜,又受了风寒,现下病倒在床。最让他委屈的还是,西门笑竟然没来看他,只派了西门庭代为问候。
他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委屈!!!!

"三哥,你一直瞪着我做什么?"
对比西门义的满面阴霾,西门庭笑的神清气爽。他愈发的不快,将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闷声问道:"大哥呢?"
"大哥听人说,南京城附近连日来发生了几起劫案,说他挺担心的,就出门了。"
"哦,被抢的也有咱们家的货物。"
"那倒没有。"
"既然咱们没有损失,大哥操那份心干什么?"
"大哥说,被抢的这几家,丢的倒不是什么金银财物,而是一些珍惜的补品药物。三哥,你也知道,这大过年的,有不少达官大户往来赠礼,都是些千年灵芝,冰山雪莲什么的......"
"哦。"似乎隐隐把握到什么,西门义也懒的追究。"那又关大哥什么事?"
"是不关大哥什么事......"西门庭抓抓头发,想想了,才压低声音说道:"大哥没说,只是我听回话的人形容,那强盗,倒是有些像永二哥的样子......"

"西门永!?"
西门义从床上跳了起来,仰天悲嘶:"除夕的帐还没给他算!他就又去惹这种麻烦!怪不得这几日都没他的踪影!你说这家伙,他闲着没事做什么不好,学人做强盗!西门家的人都被他丢尽了!!"
"三哥,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你好象蛮高兴的样子?"那张"猪头"上是看不出什么表情了,可是西门义的话里,怎么听怎么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高兴?!我哪有高兴!我是在怒其不争!"西门义理直气壮的反驳,心下却嘀咕这小六还真敏感。哼哼,出门做强盗,就算大哥再护他,也得好好教训他一顿。要不是怕丢西门家的人,找人把他直接绑去见官,倒是省他的心了。"小六,你说,咱家要什么没有,这家伙怎么这么不争气去抢人家,就算那些雪莲灵芝再珍贵......"
他乐呵呵的抱怨着,声音却越来越低----等等!补药?千年灵芝、冰山雪莲?他眨眨眼,看着西门庭。
"他难不成......"
"大哥他,或许和三哥的想法一样吧。"
西门庭点头总结。递给西门义一枚糕点。西门义接过小六的爱心,塞进嘴里,不言不语了。

兄弟二人,又闷坐了大半天,相对无言。西门义又缩进被里:"得得得,我也不用你陪,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看西门庭无所谓的应了,转身出门,才又探头补充道:"对了!如果见到大哥回来,你就说我病的很重,让他来看看我。"
"嘿,知道了。我会告诉大哥的。"西门庭偷笑,却不敢让他看到,带上门:"我走了,三哥。"
他这一走,屋里顿时沉寂下来。西门义茫然的睁了会儿眼睛,回想这个多事"新春"的诸多事件,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幸福,一会儿郁闷......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
............
被开门声惊醒,西门义睁开眼。却看到西门笑正要往外走。他连忙坐起身:"大哥。"
西门笑见他醒来,便又带上门,走回他身边,关切问道:"怎么样,你好些了吗?"
"嗯。"
西门义只觉有满脑子委屈,想对这大哥倾诉一番,可又一时想不起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他早先打算告诉大哥被"祝氏巫女"下了咒的事,让他找回那祝氏解咒,又隐隐觉得说出来似乎有些不妥,至于哪里不妥,却也想不明白。

西门笑看他呆呆的望着自己,浮肿未褪的脸呆滞可笑,不由得露齿轻笑。虽不是以往沉稳温柔的笑,却看得西门义心头一喜----对了,他是想看他这样轻松自然的笑的。
他看的着迷,又想----其实就算那祝氏巫女不下咒,他以往也是看大哥居多啊!西门笑本身个子就高,风度又好,随便往哪里一站,都显得卓而不凡、鹤立鸡群,想不看他都难。这么说,被下了咒,也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啊!就算他们将来都各自成了亲,他看大哥比看妻子多,那又如何呢?只代表他对大哥尊敬的紧罢了!妻子,妻子,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女人呢!不看就不看吧-----想到此处,不由觉得那祝氏巫女的诅咒颇没来由。也蛮无所谓,便不放在心上了。
(裹插花:嘿嘿,这时候三少还颇纯情呢。都不会想歪~~~)

"对了,大哥,我听小六说......"他话才起了个头,就看西门笑笑容敛去,换成一幅担忧状,心下不由暗骂那西门永。虽知道他是为西门恩的病而去抢那些珍贵补药,也不该让大哥担心啊!况且,就在这南京城附近行动,如果被人发现,不又是给家里惹麻烦!
"唉......事已至此,他做都已经做了......那也没有办法......"西门笑知道他这三弟一向聪明,能推断出事情的原由。他早先找到西门永时,本想责令他把药还回去,可一来,担心西门永失手被擒酿成大祸;二来是私心里也希望这些药中,有能根治西门恩的珍品。便只是训斥他一番,令他短期内不得出府,待风头过后再说。
"这件事,你知道就好,以后也不要再提了。"他吩咐他,却看他应得漫不经心,一双眼珠在范围不大的眼眶内转来转去,显是在算计什么。西门笑心中有些不安,想待要叮咛几句,又怕惹得他再泛酸水。只是摇头苦笑。

"大哥,你笑什么?"西门义注意到他的表情,好奇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我是不是太放纵你们了!"
"对啊!你本来就太放纵西门永了!不好好教训他,那家伙是不会长进的!大哥你要拿出大哥的威严才行!"
西门义恶狠狠的说着,作个挥拳的动作。也不知是真没听出西门笑的所指,还是故意把自己排除在对象之外。
西门笑又被他逗得无言以对,轻笑出声。
西门义呆呆的看着他,半天,才轻声说道:"大哥,你还是要这样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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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庭狐疑的看着西门义。饶是他天性淡漠,对凡事都不太关心,也觉得的现在的情况,有些......太诡异了......
太诡异了,他不由的放慢了些脚步。
"义三哥,你刚才说,咱们要去哪里啊?"
"小六,你年纪轻轻怎么就重听啊!"西门义转过脸来,笑得抽搐般,愈发显得诡异:"我说,咱们去看看西门永去,他之前惹事被大哥责罚过,被关了这些天禁闭,咱们身为兄弟,也得去探视一下,对不。"
他解释的越是清楚,西门庭越是怀疑。
"来,小六,你不走快些,错过了时机怎么办!"
时机?什么时机?
西门庭不好的预感在加剧。可西门义只做没看到他的疑惑,破天荒拉着他的手,匆匆向西门永的住处走去。

进了院门,正对一水池。池边植有垂柳,嫩叶新抽,迎着春风摇摆,看来甚有情调。西门永好水,所以当初他特意选了这院来居住。
西门义拉着西门庭进了院门,就直直冲到内室。
"啊!不在!"
这声"不在"说的太过畅快,听在西门庭耳里,不像是在疑惑西门永的去处,而是在肯定这一现象似的。"永二哥不在,那咱们......"他正想说出去找找,却看西门义已经在翻箱倒柜了。说是翻箱倒柜其实也不太正确。西门义是直接冲到书柜下方,从里拿出一个锦盒来。打开锦盒,西门庭好奇凑上前看,里面装一瓷瓶,瓶上有三个古朴的隶书体字----"雪参丹"。
西门庭想起这名字似乎在哪听过。随即马上省起,近来南京城外被抢的补品中,据说最珍贵的就是这"雪参丹"。乃是宫殿赐品,是当今天子感一老臣之恩,才赐下一颗的至宝之药。

"三哥......你该不会是想......"
西门庭知道西门义和西门永不合,两人从初见面就打了一架,互看不对眼。后来偶尔朝过几次相,也是互不搭话,赏对方一个冷脸,害的长兄西门笑为此甚是烦恼。所以,他一听西门义主动提出来看望西门永,就有不好的预感。现在看西门义拿这"雪参丹"时的俐落,显是早已探好西门永的藏药处......
"三哥......这样不好吧......你还是把药放回去吧......"他知道这药是西门永抢来给恩弟服的。也知三哥宿来对小弟很是宠爱,故知他不会毁去丹药。唯一的答案就是......
偷????
只是,如果他要来偷药,又带着他做什么?

西门义也不理他,只是把那药收进怀里。就邪邪的笑着,摆出侧耳倾听的样子。西门庭心中起疑,也不再言语,跟着他倾听。不久,只听院外响起几声诡异的"鸟叫"。与其说是"鸟叫",不如说是暗号。果不出他所料,"鸟叫"刚停,西门义就又开口了。只是他这时讲话声音奇大,简直是用喊的。
"小六!这参丹放在这里极是危险!还是毁尸灭迹来的干净!"
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向门外水池抛去!
"别!三......"西门庭还来不及阻止,只见那东西划出道优美的抛物线,"扑通"一声落入池中。而几乎同时,另一道白影也飞速的向池中跃去!那声熟悉的"该死"的咒骂还是在那人投入水池后才传来的。
"二哥!"

西门庭再转看西门义,只见他笑的贱贱的,从怀中掏出那个"雪参丹"的药瓶,好整以暇的倒出里面的药,换进另一相似大小的瓷瓶中,轻声细语的温柔解释道:"西门永就是这么粗心,还留着这瓶子,我来帮他换一下,再把这个瓶子打碎,这不,就毁尸灭迹了。"
"那你扔的......"
西门庭问到一半,就自动住口了。显而易见,西门义带了多个类似的瓶子。他哭笑不得的抢出门外,只见外面水池里,西门永紧握了那个被扔进水里的瓷瓶,正在辛苦挣扎。

"三哥!你快救他上来!"
"急什么,他叫西门永,当然会游泳了!"
西门义把雪参丹再度放进书柜,顺便把那个锦盒一并收进怀里。斯条慢理的做完一切,还拍拍手,以示悠闲。
"三哥~~~"
西门庭当真哭笑不得。且不说西门永的"永"和游泳的"泳"无关,他这位二哥"好水不会水"也是众所周知的。无疑,这一切均是这个小心眼的西门义精心设计来对付他的。而且,将来西门笑责问时,西门义还占了大道理......

西门义做作的这会儿工夫,西门永也已经灌足了水,开始往下沉了。他这才高声喊道:"来人!!"
话音甫落,就有四个装备整齐的仆人小跑进来。说装备整齐,就是两人拿了网子,一人拿了换洗衣物,一人拿了薄被,显是料想周到。
"快!把西门永给我捞上来!"
他吩咐着,那两个拿网子的仆人就投网下水,七手八脚的,把西门永捞了上来。
连府里的下人都被他......西门庭无奈摇头。这府里大小事务早已由三哥接手主持,仆人们自然是畏他多些。
凑上前去看西门永----他已喝了不少水,被仆人从网中扶出,裹上棉被,仍不停的向外咳水。此时仍是春寒料峭,风一吹,西门永又连打几个喷嚏。话都说出不来,只是怒瞪着西门义。
西门义得意的大笑,凑上前:"西门永,我知道你习武身体强健,可也用不着这样显示你优秀的体魄吧。"他说完,不待西门永开骂,就向院外溜去。

走到院外,又探头回来:"对了!西门永,狗~~~~百岁!狗~~~~百岁!"
南京城俗,孩子染了风寒打喷嚏,在身边的家长要应声说一句"狗百岁",打一声说一句,直至最后停止了,家长还要重复几句"狗百岁"。只是,西门义的那个"狗"字拖的奇长,"百岁"二字字压得奇低。明显绝非好心。
西门庭看他高高兴兴跑远,只是无言。心里却暗想----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这心胸狭窄的三哥,不小心被他记了仇的话,不定要怎么被整呢......

至于后来。
西门笑听闻此事,叫了西门义责备。反被他理直气壮的反驳一番。还拉了西门庭作证人以示无辜。辩到最后,一切还都是西门永不相信他这兄弟的品格为人、心存偏见的责任[自由自在]。
西门笑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也无可奈何。而之后的一整个月,他也只得寸不不离的守在西门义身边,以防他落了单再被西门永暴打报复。
再后来,由于西门永本是大而化之的性子,时间久了,淡忘了这件事。加之在府中久坐不住,便出门远行,为西门恩寻找各式灵药。呃......当然寻找方法仍不足为外人所知。
这水火不容的两人一年下来,朝不上几面。才勉强相安无事。
只是西门笑每每思及此事,便忍不住要问一句:"我是不是真的太放纵他们了?你说呢?小六?"
.........
.........
(六)
南京城----六朝古都,繁华之乡。却也是古来有名的"八卦"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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