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可容情+番外————小裹
小裹  发于:2008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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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我知道啊。不是已经结束了吗?还是那恶霸......"----在南京,敢正面对上西门家的人曲指可数,莫不是......那恶霸有什么硬朗的背后靠山?
西门笑想着,面现忧色。西门义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心思,站起身,隔了书桌,抚平他眉间皱纹:"就说你,爱乱操闲心。"
"啊?"
"是这样的。我当时虽帮了那寡妇,给她一些钱财,可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她家中一贫如洗,虽可怜,可那村中可怜之人又岂她一家。我更不是财神爷,摸摸口袋就可以变出元宝金锭,所以,我在想,有什么可以帮到他们,又能带给我们实际利益的方法。"
西门笑听他讲完,这才放下心来。他这义弟面相虽恶心却极善,虽说......遇事"利"字总放最先是个问题,可总不是什么恶劣根性。"那你是打算?"
"我在想,不若我们在那地方买片地,建所房,再出资购入些织机,材料,雇佣那些贫苦村妇为劳工。再以每人产量质量为标准,发放每日工钱,这粗粗算了下,这比我们现用的收购法要大大的节约成本。与我们大是有利,又实际长远的帮到她们,大哥以为如何?"

他虽在询问西门笑的意见,但显是已下了主意,有了妥善计划。西门笑当然不会反对,只是轻笑:"当然好。义弟,还是你想的周全,大哥这点可比不上你。"----换做他,确实是在给那村妇一些钱财后,就会以为一切已经办妥,忘记此事吧......
"自家兄弟,大哥你又何必谦虚......"西门义故做无谓道,但眉宇间带有极大喜色,显是心里受用。
----他这还是小时候的习惯,每做件得意事,总要千万百计让西门笑知道,以得他几句夸赞。他明明以此为乐,却还总是故意掩饰。西门笑也不揭破。只是自心底,涌出深深的,深深的怜爱之情。

他不作声的盯着他看,西门义显是也察觉了,面上飞红。有几分尴尬,又有几分甜蜜。悄悄的偷眼望过去,两人的视线一经交接,便分不开了。
两人就这样深深深深深深深......的互相凝视着,良久久久久久久......

外面,远远传来子时更声,二人这才省觉。同时一笑。
他两人互有情意已久,却在半年前才相互表时心迹。西门笑本待家中兄弟各自成家,再计划两人将来。可偏是被西门义设计,一不小心(裹插花:真的是不心心咩?)跨过了那条防线......
他们本都是节欲自重之人,可经尝过这两情相悦的欢愉,又怎能再自控的住,是以往往在不经意间,眼神一接触,便会同时呈现冻结状态......

"大哥。时候已晚,你也去休息吧。"
西门义离了坐席,吹熄灯火。却不出门,反而拉住西门笑的手。
西门笑知他心意,伸臂揽住他,低头,在他面上轻吻。
"大哥..."他轻唤,声音中有浓浓的情欲。与他唇齿相接。静谥的书斋内,时断时续的传出低哑急促的喘息。
"大哥,我去你房里睡可好?"
"义弟......"西门笑只觉他声音里似乎......有几分狡黠,像极了某人大婚前夜,他邀他喝酒时的语气。心下有几分不妥,可又想不出到底有什么不对。况被他撩拨起欲求,只得点头应了,与他携手而出。

...............
...............
夜深,青烟幂处,碧海挂银钩。星子争灿,熠熠生辉。
几缕月光,透过窗棱,钻入室内,待映清了一室旖旎艳情,也不由转为淡淡的红粉色。

"大哥。"
"嗯?"
"你长的很好看啊。"
"啊?"
西门笑心下更是奇怪,以往西门义衣衫半褪时,早该意乱情迷,今日却怎么还有闲情还讨论他的相貌问题?
"大哥,你说,我长的好看吗?"
西门笑苦笑,这位义弟,打小心思深沉,性格早熟。反倒是近来,在两人独处时,往往会变得很孩子气。似乎是想把早先错失的一些温情给补讨回来。
"不好看。你尖脸、眉眼细长,眼神又太毒。"更有甚者,连他也被影响的......恶趣起来。
他故做严肃状说,就着清浅月光,看西门义面上又抹上狠色,才伏下身轻吻他,右手探入他襟内:"你不及恩弟秀美,也比不上永弟的英俊,只是......大哥却......最爱看你......"他长长停顿,补充:"爱看你的,三白眼!"
"大哥~~~"西门义狼狈。心里却极喜。

"大哥,将来,你可会将你我之事告知其他兄弟吗?"
一番笑闹后,西门义突然又问。他问的语调虽轻松,话题却极是沉重。
他二人虽情深意切,自认问心无愧,可毕竟此种情爱与世俗常理有驳。家中兄弟一日不知,此事多蒙上一层隐晦暧昧之意。
西门笑一时无言。想了想,才道:"义弟,我不会负你。"----他知他这话想是压在心底已久,看似随口却伺机已久。只因他向来最为重视兄弟亲情,所以他才担心他会因兄弟歧见而退缩。
"大哥可有想过,若是其他兄弟不容我们......"
"............"西门笑轻叹:"若,真是如此,你就将家里产业交还恩弟......我带你离开。"
西门义想是听到了期待已久答案。心满意足。

交谈渐息,被轻喘呻吟替代......
殢雨尢云,有万般千种,相怜相惜......

...............
...............
"大哥!!大哥!!"
听得吵耳呱噪的声音在院中响起,西门笑猛得睁开眼。只见一室阳光,原来时日早晚。他听那脚步声渐向门口而来,看一眼床上的零乱景像,忙晃醒身边还在梦呓的西门义,自己穿衣下床,迎到门外。
"永弟,一大早的,什么事啊?"
他勿勿而出,沉稳而笑,对院内那高瘦英俊的青年问道。
"还早!这都日上三竿了!"西门永大声说道。一屁股在院内石凳坐下:"大哥!你可有见西门义那混球!"
"啊......"
"今天是三月三,那家伙昨晚着人知会我们要游九曲青溪、十里淮水,结果到现在还找他不到!耍我们啊!!"
西门笑心下暗疑----义弟有此安排,他怎会不知?况且,要踏春出游,怎么他昨晚还......

他面上阴晴不定,西门永却等不得他理出头绪,正待再骂些什么,却抬头看到西门笑颈中......
"喂!大哥,你屋里闹虫子厉害吗?怎么被咬得......奇怪,这才三月天......"----西门永的话说到一半就住了。那些青红痕迹,看来很是眼熟,似乎在谁身上也见过?他脑中浮起妻子雪白的肌肤......
"咦咦咦咦?!大哥,你这似乎是......"他逼近他两步,想研究个仔细----那些眼熟的印记,与其说是虫子咬的,似乎更接近......
西门笑狼狈后退,心下叫苦。
而更倒霉的是,其他家人也不知何时也陆续来到院中----永弟的妻子寗愿、恩弟一家、庭弟...和不知为何也在的聂拾儿、甚至侍女阿碧都抱了恩弟刚出生的小女儿等在一边......
大家个个目光灼灼,射向他衣衫未盖住的肌肤......

西门笑的脸"唰"的涨的通红。连"沉稳微笑"的本能都当机了。
心里正在求神拜佛高喊救命,却听身后门"吱哑"一声开了。
众人目光齐齐应声望去,一半以上化为木鸡......

只见西门义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打着哈欠走出来,面露倦色。
眉目......仍是那般的阴险狡猾......

"啊,你们都来了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日起晚了。"西门义坦然道。
众人皆默,大半人面上依次闪过彩虹七色......
半晌无语,却听西门永突然指着西门义道:"西门义!你要脸不要脸!"

"永弟!!"
"阿永!!"
"二哥!!"
"永二哥!!"
"二舅子!!"

众人阻止他不及,只见他大步跃上台阶,走近西门义身边,指着他的鼻子,放声大笑:"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大哥一起睡?"

"............"
"............"
"............"
"............"

众人倒地,许久,才响起几声显是压在喉中却仍不小心逸出的轻笑。
西门笑心下一松,却见西门义走到他身边,毫不避闲的握起他右手,在他耳边低道:"大哥,你看...我这样安排可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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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
不行不行!!怎么也睡不安稳,还是又补上这段!
原因----重读时,突然发现,两位主角竟然连吻都没吻上一个!?
怎么搞的,好象遥远之前的原计划,需要在表白时有个吻的,裹竟然、竟然忘掉了!!

三少~~~~小的对不起你!!

于是,有了这画蛇添足的一段。交待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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