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佳。
--------------------
打滚求评论求收藏~最喜欢评论啦,看评论是写下去孜孜不倦的动力!?( ′???` )比心
第98章
Z省云中市,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值班室。
深夜,睡得迷迷糊糊的肖明忽然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条件反射以为是出什么案子了,他一骨碌翻起身,边穿衣服便边接通电话,那头刘彻欣喜若狂的声音顿时传了出来。
“小明哥!”
肖明突然被他这一嗓子惊得险些手机掉在地上:“你这是咋了?什么是这么急?!”
“小明哥!我找到了!应该......是找到了!我这几天几夜都没合过眼,绝对是找到了!是传真给你还是我电话里先给你说?算了,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我马上开车过来云中,刚好也可以一起给徐队报告!等我啊小明哥,我估计天不亮到了!”
“你......”肖明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手机被挂断的嘟嘟声,不禁拿着手机苦笑了两声,这刘彻还真是舍得吃苦啊,大半夜的查到线索还不知道有没有用就急着开车过来。
顺手将手机扔在床上,肖明又躺了回去,这几天唐支队和徐队都把重心放在了谢展的事情上,估摸着没精力去研究刘彻查到的情况吧。
白天的时候,他给谢展打过两次电话,但对方都没接,只回了条“小明哥你放心,我没事”的短信,而听安灏禹回来讲谢展也同样什么都没和他们说。
这小子,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啊?
Z省云中市,市公安局附近,某早餐铺子。
刘彻果然天不亮就到了,连夜赶路虽然疲惫不堪,可喝上一碗热乎乎的云中豆腐脑精神一下就回来了。
“小明哥,”刘彻抹了抹嘴巴,意犹未尽道:“这可不算啊!你和徐队都说过要请我吃大餐的!”
“我的话你不信,徐队的话你还怀疑?知道你来云中,徐队一早就让张小墨去把吃饭的地方定了。”
“真的?!吃......吃什么?”
“你好容易来一趟,怎么能不带你尝尝我们云中著名的鲜蛙锅?更何况我们还都是答应你了的!不过,要不是店老板是张小墨的亲戚,还真不好订到位置啊!”
“真的去吃鲜蛙锅?!那我可真是太有口福了!”一听真去吃云中最有名的特色菜,刘彻猛地站起身来险些把椅子撞翻了,看到自己瞬间暴露了吃货属性,又不好意思地赶紧坐下,急吼吼地个肖明解释。
“我和你说小明哥,我真不是为了鲜蛙锅才过来的!我这几天都没休息过,档案室都快让我翻了个底儿朝天,但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就让我查到了三起案子可能会和陈双喜火灾案有关,你也知道我这脑袋瓜不好使,都拿不准,所以才专程跑这一趟来向徐队还有你报告。”
看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肖明抱起双臂仰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没好气地笑他:“知道知道,鲜蛙锅是可以真空外卖的,味道虽然比不上去店里现吃,但也有内味儿了。徐队早都想到了,反正你是开车来的,到时候你还要麻烦你给伍队、小鲁他们带几份回去。”
刘彻不由热泪盈眶地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Z省平州市,省公安厅,副厅长办公室。
接到电话通知,平城区公安分局法医室的刘主任放下手里的工作就赶紧驱车来了厅里。
作为省公安厅分管刑侦工作的副厅长,安泽文自来有个习惯,无论谁在他办公室谈事情都从不会关门,因此只有有人经过往里看一眼,什么个情况那都是一清二楚的。
因此,即便隔得老远,刘主任还是一看就看到这位忽然“召唤”自己过来“觐见”的厅领导此刻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埋头翻阅着什么文件。
遍观整个Z省公安系统,安泽文是出了名的待人处事极为老练,既温厚宽和如家中长辈又颖悟绝人似老狐狸一般,不仅几次被调查都能全身而退还能继续稳坐省公安厅第二把交椅,刘主任深知这样的人肯定是不简单的。
站在门口敲了下门,刘主任轻声喊了对方一声,安泽文闻声抬头看了过来,见是他先是露出了一个笑容,又赶忙放下手里的材料挥挥手招呼他进来,任谁见了都能感觉到如沐春风般的平易近人。
“老刘,万有德的尸检结果我听说了,你的工作能力和经验我都是百分之百信任,这次专门麻烦你跑一趟主要是有个技术上的问题要向你请教一下。”安泽文起身给他倒茶,三言两语便把此次谈话的目的对他说了。
刘主任尴尬地笑笑:“安厅您太客气了,有什么工作您尽管指示。”他也不是傻子,来厅里之前心里早就猜个八九不离十,那多半就是万有德的案子。
安泽文脸上依然挂着和蔼的笑容,把沏了好茶的陶瓷杯子递到了他手里:“指示谈不上。就是想了解一下,万有德是1月7日突发急性肺出血和肾上腺坏死经抢救无效死亡的,我们如何可以确定他服下百草枯的时间就是1月5号下午?”
这话里的意思刘主任听得十分清楚,对方真正关心的是谢展作为他副厅长的关门弟子,更作为省公安厅年轻一代警员的标杆楷模,怎么就忽然成了本案的头号嫌疑人。
“安厅,万有德已年过九十,基础疾病较多,而且肺部本就存在一定程度的纤维化和水肿病症,这也是百草枯最容易造成误诊的主要原因,因为初期症状与肺部基础疾病高度相似。”李主任双手接过茶杯,接着道:“通过养老中心的用药情况可以看出,1月5日晚万有福出现了肺不张、肺浸润等损害状况,医院判断是肺水肿加重的缘故,因此加了些肺部消炎药物,到1月6日,万有德出现了发热症状直到1月7日都没退烧,同时伴有胸膜渗出、心律失常和心包出血,再行抢救已经迟了,最终万有福呼吸衰竭而死亡。”
“老刘啊,也真不怕你笑话,虽然我这些年看过不少验尸报告,但病理学方面我还确实不太懂。”边说,安泽文边示意他慢慢说,自己往沙发上一靠,不矜不伐地道:“如果你这会儿没什么急事的话,给我仔细讲讲?”
照理来讲,安泽文作为谢展的领导,这样直接过问万有德中毒案有些不妥,但他偏偏又是分管刑侦工作的副厅长,加上他这话说得也很高明,一下就变成了与法医室主任单纯地探讨技术问题。
刘主任抬头对上了副厅长的视线:“安厅,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对万有福的肺、肝、肾等器官均进行了取样化验,并针对透明膜形成、腐蚀溃烂、衰竭、增生以及纤维化和坏死等病变情况逐一行了病理分析,由此推断出他服下百草枯的时间是1月5号下午。”
或许是预料到了这个显而易见的答案,安泽文脸上的笑容渐渐敛成满目肃色,抿着唇不吭声的神情更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半晌,他才又问:“确定?”
刘主任呆了呆,他心知对方并不满意这个结果,但法医室推断的时间他已经反复验证过多次,确实不会有错。对此,刘主任十分自信,此刻面对安泽文他也选择实话实说,依然点了点头回答:“确定。”
抬头看向刘主任那双笃定的眼睛,安泽文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
面对这丝毫不减的亲而难犯的凛然气势,刘主任沉吟片刻,在心里轻叹口气,这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接着道:“安厅,恕我直言,这案子的关键不在于万有德究竟是何时服下的百草枯。”
安泽文轻轻皱起了眉头:“把你的想法说来听听?”
“我个人认为,万有德案的关键在于为什么谢展会恰好在那个时间出现。这同样也是谢展即使是本案目前为止唯一的嫌疑人,但平城区支队却只是作了询问笔录却迟迟没有将他收押的原因。”
安泽文微微瞠目,脸色也不禁有些僵硬。
“时间太过凑巧了。”他喃喃道,可自己作为一个老刑警竟然连如此简单的矛盾都没看出来?!
一大早谢展就跑来家里,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正在给苗苗做早饭的老婆沈茹叫冤,等到自己起床又委屈巴巴地控诉平城区支队是对他带了好几副有色眼镜,安泽文当然知道万有德案肯定不是他干的,但之前打架的事情自己已经出面把人从云中市调了回来,这次遇到的又是命案本想让这小子稍安勿躁却又架不住沈茹在一旁吹风说是问问也无妨。安泽文转念一想,也是,如果一直背着嫌疑只怕对谢展以后的个人发展也十分不利,这才一上班就打电话通知刘主任过来借技术讨论之名过问案情的情况。
“您是关心则乱,安厅。”
或许是看出了安泽文此刻脸上那些许的窘然之色,刘主任先是为他略显大题小做的行为找了个非常合适的借口,又非常识时务地放下茶杯起身准备离开:“安厅,法医室还有点收尾的工作,那我先回区里了。”
堂堂副厅长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才觉出了几分尴尬,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掩饰般地轻咳一声后,安泽文起身和刘主任握了握手,又一直坚持把人送到了走廊尽头的电梯外。
--------------------
打滚求评论求收藏~最喜欢评论啦,看评论是写下去孜孜不倦的动力!?( ′???` )比心
第99章
Z省平州市,省公安厅,副厅长办公室。
目送刘主任离开,安泽文心里却卷起了铺天盖地般无法说出口的焦躁,深深吸了口气他这才转身往回走。
当看到大打开的办公室门时,不知怎地他忽然觉得,这门口如同什么可怖生物静静张开的血盆大口,而自己正如猎物一般浑然不觉地走进了未知的圈套。
紧紧抓住门把手,好一会儿,安泽文忽然破天荒地反手关上了门。
绷直了身子站在窗前的安泽文神情渐渐沉了下来,看向省公安厅大院里进进出出车辆的目光也一片冰冷,整个人看似毫无任何情绪波动。
时间......
时间不对。
是时间不对!
刚刚,刘主任说自己对谢展的事情是关心则乱才会导致看不到案件的关键,那这件事呢?
安泽文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盯着手里装有青灰色粉末的玻璃瓶发愣。
是张皇失措的方寸大乱?
这算什么?这简直是因为个人情况导致的致命疏漏!这么显而易见的纰漏自己竟然是到此时此刻才明白过来!
想通了这一点,安泽文心里的恼怒混着不甘不忿在瞬间就烧了起来,面色凝重的他手背上更是早已青筋暴突。
Z省云中市,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办公室。
趁着肖明、夏雪和张小墨几人查看案件资料的上午这会儿时间,已经熬了几个通宵又连夜赶来云中的刘彻倒在椅子上补起了觉。
快到中午安灏禹从外面刚回来,就瞧见有人四仰八叉毫无任何形象可言地一边睡觉一边呼声震天,正要发火,走进看是他倒也没说什么,转而拍了拍肖明的肩膀询问进展。
“怎么样,这小子带来的资料有用吗?”
闻声从从一叠资料堆中抬起头来的肖明赶紧站起身:“安队,刘彻筛查了陈双喜火灾案之后两年内,也就是2005年底至2008年初的全部刑事和治安案件,包括所有已结案和未结案。其中,”边说,他边把对方带到写着三起案件梗概的白板跟前,简单介绍道:“陈双喜的火灾案发生在2005年12月13日,而2005年12月底的爆炸案、发生在2006年秋天的故意杀人案,以及这起2008年2月的打架斗殴,这三起案子是刘彻觉得可能会与之有关的,但我们还在复查案件的相关情况,比对涉案的相关人员,但根据目前了解的内容看起来......”
说着,肖明看了眼还睡得正香的刘彻,像是不忍轻易否定别人辛苦的劳动成果般轻瘪了下嘴角:“应该都不是。”
“都不是?”那这不是白干了吗?虽然刑侦这一行,在案件侦破过程中许多辛苦努力都很有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安灏禹跟着肖明的目光看向睡梦中的年轻人,还是不由地啧了一声抱起双臂:“说来听听。”
“是。这三起案子的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2005年12月28日上午10时17分,在陈双喜的废品收购站三条街之外发生了一起疑似爆炸物爆燃事件。那一片都是待开发的拆迁区域,当时除了陈双喜拒绝安置之外其实还有一家“钉子户”,在拆迁公司去家里做思想工作时发生了爆炸,造成1名工作人员死亡、4名工作人员受伤,案发后这名犯罪嫌疑人王某很快就被警方控制。据了解,王某曾刑获过刑,有故意伤害的犯罪前科,炸弹是他自制的简易炸弹,经过审问,王某对爆炸案供认不讳,犯案动机是因为和拆迁公司长时间就赔偿款无法达成一致,而他本身又欠了不少钱,心一横本来是打算吓唬吓唬拆迁公司。但王某同时交代了,买回烟花爆竹之后他还专门淋了些水使之受潮,按理说不会发生意外的,谁知点了火之后突然就燃起来最后还爆炸了。
安灏禹一脸懵逼,觉得自己没听明白:“不是?这和陈双喜的火灾案有什么关系?”
夏雪扬起一张口供记录解释道:“王某的口供中曾提过,他在吓唬拆迁公司之前还拿自制的简易炸弹还去吓唬过废品收购站那个不男不女的人。”
略一思索,安灏禹问:“这起案子距离陈双喜的废品站发生火灾只过去了半个月,所以刘彻是怀疑有人偷偷换了原本受过潮的炸弹,故意让王某因为爆炸案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