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悬疑] 云中诡案录2.牧羊人—— by作者:米夏 CP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5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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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中诡案录2.牧羊人》作者:米夏
  简介:求收藏求海星求打赏,评论是作者创作的源泉~
  谢谢大家?( ′???` )~~
  书接《云中诡案录1.捕蛇人》
  双男主刑侦文,主破案/忠犬小狼狗刑警 X 温柔深沉心机队长/安灏禹X 徐子轩
  随着捕蛇人的死亡,几起诡案再次陷入迷局之中。
  徐子轩因为中弹昏迷不醒,云中市刑侦支队支队长一职则由原平州市平城区刑侦支队支队长唐延主动请缨担任。
  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弄清楚三十三年前莲子村灭门惨案的真相。
  然而,一起雨夜连环杀人案却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即便世界暗无天日,
  只要他们迎着心里那一缕光线坚定地走下去,
  总有一天,会战胜一切;
  如果他们在经历了那样的苦难之后依然相爱,
  总有一天,会置身光明。


第1章


引子
  男人揉着混混沌沌的脑袋,从满是狼藉的床上醒了过来,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男女你情我愿之后的味道。
  之所以会对这味道如此敏感,是因为他很久都不曾闻到过了。
  与此同时,卫生间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流声音,听着像是有人在洗澡。
  好像,还夹杂着一丝半缕的哭声。
  男人猛然想起了自己身处哪里,可还没等他理清到底为什么会在那个女人的床上醒来时,那个女人就出现在了眼前。
  湿漉漉的长发滴着水,眼睛红红的,瘦弱的身子套了件宽大的衬衫,一双光溜溜的长腿交叉站立在房间门口。
  “你不是说没证据吗?现在有了。”女人举起了手里拿着的透明样品袋子,说话的语气云淡风轻。
  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样品袋里装的是一条女士内裤。
  穿过的。
  而上面的斑迹点点则不言而喻。
  紧接着,他又被随意丢在地上的几件男士衣物吸引了注意。
  那是一套警服。
  警徽还一如既往的金光闪闪。
  那是自己的警服。


第2章
  2018年8月下旬,盛夏。
  老天爷毫无征兆的突然下起雨来,虽然还没有倾盆的趋势,但连续密集的水珠子噼里啪啦打落在地上,瞬间就激起了一层水雾。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相互看了几眼,平静的脸上都没有显露丝毫慌乱,反倒是十分自然而然的从背包里摸出了一把把花的绿的雨伞撑在了头顶。
  每年五至十月的汛期,云中市降雨量都是Z省23个市州中最高的,每天也都是一会儿晴一会儿雨,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天边挂出好几次彩虹,这也是云中市被称为“彩虹城”的由来。
  然而,刚调来云中市工作没多久平州人唐延却显然还没习惯这个变天比翻书还快的城市,忘记随身携带雨具的他只好选择双手遮住头,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前方不远处的门店下面躲雨。
  感受着但凡有人经过都会从伞下投来异样的目光,唐延只觉自己无助等待雨停的模样怕不是和地主家的傻儿子差不多。
  正在这时,他终于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T恤+牛仔裤的万年装扮,身形修长、文质彬彬,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金丝边眼镜,可不正是省公安厅重点培养的后备干部——谢展同志!
  忙不迭喊住埋头匆匆赶路的同事,唐延正打算解释自己此刻的窘迫,海归博士谢展已然开口和领导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咦,是唐队啊,您这是要去单位?”
  可还没等领导做出任何表示,他紧接着抬手看了下腕上的手表,连忙慌慌张张朝单位的方向小跑而去。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唐延似乎听到一句“呀,要迟到了”顺着风飘进了自己的耳朵。
  新任云中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支队长唐延不出意外的迟到了差不多半小时。
  前脚踏进刑侦支队办公室,后脚就看到了刚刚在路上偶遇的谢展。很显然他不但没迟到,甚至还有足够的时间泡上一杯提神醒脑的咖啡,此刻正捧在手里慢慢细品着。
  唐延原本性格就十分活跃,引用刑侦支队直属大队大队长安灏禹的话就是“左右逢源、八面玲珑”,不过用他自己的话就是“没办法、天生就讨人喜欢”,再加上他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虽然调任云中才三个月,不仅和支队上下都处的十分愉快,就连在市局的领导们、同事们面前也是年轻干部敢干敢拼的积极印象,甚至以前老爱和他互怼的安灏禹都渐渐习惯了,偏偏......
  偏偏只有这个谢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面子上绝对过得去,但就是对自己各种视而不见。
  唐延没说什么,照常和大家打了招呼后便大步上楼,路过大门紧闭的副支队长办公室时,这才情不自禁的放缓脚步停了下来。
  他估摸着谢展的阳奉阴违极有可能是因为原本最有望晋升支队长的徐子轩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缘故。
  想到这里,他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也想不通为什么原本满腔热情、一门心思朝思暮想要进省公安厅刑侦局的自己,在三个月前那起行动后会主动向组织提出调任云中市接替徐子轩的工作。
  好像在徐子轩面前,曾经那些为了升官才好好做事、为了提拔才努力工作的想法,还有那些执着于破案立功的同时还忙于作秀、精于演戏的心思,通通都仿佛丢到爪哇国去了似的。
  明明徐子轩也不见得比自己高尚到哪里,明明徐子轩为了二十四年前那起旧案也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但他却因此生平第一次产生了只去破案、不去计较其他的念头。
  因此,唐延也自然不会去计较谢展对自己的态度了。
  刑侦支队的支队长办公室就在隔壁,唐延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春节期间云中市的旅馆藏尸案正闹得沸沸扬扬,自己送上门来给徐子轩当免费劳动力,当时还万分嫌弃他的副支队长办公室实在太过简陋,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上杆子跑来住进了同样的陋舍。
  他笑着摇摇头,刚伸手识别指纹开门,楼梯上就传来了一阵急促却有力的脚步声,转身一看,果然是肖明没错。
  大热的天,留着寸头的肖明依然保持着一丝不苟的着装,看着都觉得气温瞬间又升高了两度似的。
  “唐队,三十三年前安南市双山县莲子村王家灭门案的卷宗资料,我们又重新核查了几次,依然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唐延没吱声,一边走进办公室打开了空调,一边示意他不着急慢慢说。
  “由于受害人的血液样本由于受到当年条件所限,没有得到正确储备从而导致被真菌、细菌腐蚀,媛姐的法医室也无法进行再验。根据我们之前在卷宗里发现的疑点,也就是当年的验尸报告显示,王家灭门案五名受害者尸体均存在过度损毁的情况,加上现场的混乱,谢展推测当年的案发现场非常可能存在一些看似不重要甚至被专案组忽略了因此并没有记录在案的线索。”
  “嗯。”唐延弯腰从饮水机里放了杯冷水直接喝了:“所以我才让你和夏雪带着这个疑问,去安南市公安局找到分管刑侦的局长曾磊。虽然他当时还只是个普通警员,但同时也是当年县公安局成立专案组的组员之一,前前后后曾多次去过案发现场。”
  肖明跟在他后面进了支队长办公室:“曾局长临时去部里参加了一个紧急培训,直到昨天我和夏雪才跟他见到面。据他回忆,他对这起案子最重要的印象就是现场非常混乱,主要体现在位于主屋的第一案发现场几乎血流成河,且五名受害者的尸体全身都损毁非常严重。曾局长还说,当年他们在侦查这个案子的过程中,也尝试过用重建行凶轨迹的办法推断案发经过,但由于主屋内所有器具、陈设、衣物等全部烂的到处都是,这个办法最后还是行不通。”
  说到这儿,肖明暂停了片刻,等支队长从文件柜里拿出了案件卷宗档案,这才接着汇报道:“从安南市无功而返回来后,我们又抱着试试的心态,把这起案子和三十五年前赵国庆夫妇遇害案、二十四年前徐刚夫妇遇害案进行了交叉比对,三起案件唯一的共同点是案发现场都出现过一张透明的糖纸,而后两起案子还有一个共同点是受害者的死因都是割喉。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发现了。”
  “所以,这莲子村王家灭门案近千页的卷宗,就没有任何可供我们继续跟进的线索了?”唐延扬了扬手里沉甸甸的一大叠资料,总结道:“这样一来,我们甚至都还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证明是否真如许岚所言,轩哥当年曾出现在了莲子村王家灭门案的现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经过与二十四年前徐刚夫妇案的血液样本进行比对,轩哥确实不是他们的孩子。”
  “那这么说,是不是可以进一步推断,那个拐走徐队、杀害徐队养父母的凶手确实是他的亲生父亲?”
  唐延果断摇了摇头:“我们还不能这样推断,因为许岚说的话哪些真哪些假我们根本无从证实。但我还是认同谢展的推断,莲子村这案子虽然表现出十分混乱的犯案手法,但也不能因此就排除和三十五年前杀害赵国庆夫妇、二十四年前杀害徐刚夫妇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捕蛇人许岚已经死了,我们没办法从她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听他这么说,肖明脸上已经显露出了几分急躁:“徐队还躺在病床上,我们也还在原地踏步。”
  唐延沉吟了片刻:“那我们就换个思路去查。击毙许岚的凶手,在现场给我们留下了一顶鸭舌帽。你和谢展不是说当时在安南市的双山县你们看到了一个跟踪你们的鸭舌帽吗?虽然后来通过协查,证明许岚死的时候这人没离开过安南市,但我觉得这条线还是可以再继续深入挖一挖。”


第3章
  云中市人民医院。
  在省医院顺利做完开颅手术并成功取出弹片后,徐子轩奇迹般的没有引发任何并发症,生命体征也十分平稳,第四天就离开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单人病房。
  “可这都一两月了,为什么他还没醒呢?”不顾护士的劝止,沈茹伸长了双臂将自己整个人都直接拦在了主治医生面前,急切的确认着儿子目前的身体状况。
  “患者家属,我刚刚已经解释过了,我只能告诉你,病人的生理机能一切正常,只要耐心等待,醒来是迟早的事情。”
  “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还没醒?”沈茹又问了一遍。
  “如果你非要我说个什么原因出来,那或许是他还不想醒来。”
  “不想?.......”沈茹呆呆看着医生离开的背影,刚想说这怎么可能,另一个儿子安灏禹已经赶紧把她扶到病床边重新坐下了。
  “妈,或许医生说的对,他根本不想醒来,他就想一直活在那个虚幻的火星世界里,那里就没有这些糟心事儿。”看着床上呼吸平稳的人,安灏禹嘲讽似的苦笑着,转而忽然冷哼了一声,愤愤抬起头心疼的看着三个月来操碎了心的母亲沈茹。
  “可我就是想不通,我们一家人二十几年的感情、三个月来您和爸两地来回的跑就为了守在他身边能安心些、除了值班我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就在这儿......难道我们做的这些都是在勉强他,在他心里都是道德绑架?或者说在他心里根本比不上许岚那个贱人说的几句挑拨离间的话?”
  “小禹!”
  安泽文亦步亦趋的跟在让被爱人气到冒烟的医生后面,好说歹说总算让医生情绪也缓和下来并表示十分理解家属心情,没想到刚回到病房又听到安灏禹发牢骚,忍不住道:“瞎说些什么?!你是警察,注意点儿你的措辞!”
  “我有说错吗?”安灏禹不服气,伸出手指着就病床嚷起来:“反正有护士,我看我们根本不用天天守着,说不定我们前脚离开医院人家后脚就醒了!”
  “要不,师父、师娘还有安队你们都回家休息休息吧,”打了饭菜来探病的谢展看到这一幕,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建议道:“我守着师兄就行。”
  “不是......这儿有你什么事儿啊?”安灏禹百思不得其解,许岚说的那些事情竟然一点都没影响到老徐在谢展心中光辉伟岸的形象。
  如果说自己的坚信是源自二十多年来一起并肩前行的日子,那么谢展的这份信任又是来因为什么?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安灏禹从前惯有的撒泼行径了,谢展倒觉得不那么讨厌,他径直走到病床前,把饭盒放在沈茹的怀里,低声劝慰道:“师娘,您别太担心,医生也说了一切正常。您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小谢说的对,你啊赶紧把饭吃了,不然哪有什么精神?”安泽文安抚的摸了摸爱人的后背,看了眼不知道又打算发什么牢骚的儿子:“小禹,你俩跟我出来一趟。”
  外面还不依不饶的下着雨,两人跟着安泽文在吸烟区驻足,或许也不知道有什么话说,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沉默着。
  谢展双手揣在牛仔裤的裤兜里,伸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踩着走廊边一滩积水玩儿,安灏禹从屁股兜里摸了盒烟出来点了两支,安泽文接过其中一支,就和儿子联起手吞云吐雾,毫不客气的让自己这半个关门弟子“享受”二手烟了。
  烟抽了一半,安泽文这才看向谢展:“听说你们支队派了人去安南市找曾磊,有什么新线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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