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明天+番外——轻语者
轻语者  发于:2013年08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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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得脚不沾地,现在状况是女的当男的使,男的当牲口使。办公室也不去了,有时我还要赶回学校和同学合练,为汇报演出作准备。感谢大学几年的刻苦训练,专业上我没有什么好操心的。没课的时候,我常就在音乐学院宿舍里住,要去X大上课就住回X。

孟卓寒打了个电话,听着声音恹恹的,我朋友不多,但有的都会被我放在心上。他只是说我几天没回X大了,问我今天回不回来,要不要一起吃晚饭。又聊到要放假了,想去敦煌流浪,问我有没有兴趣。呵呵,他明知朱柳要过来,哪里也去不了。想来只是无聊了,想拉个人说说话。但他情绪听起来很不好,想想他说起过的家族里的斗争,亲情淡漠如水,甚至不如陌生人,好象兄弟几个,但从来都是你视我为肉中钉,我看你是骨中刺,没有相互的爱护顾惜。于是又打了电话回去,约了一起吃宵夜。

看到他我很高兴,我倒觉得他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他有什么麻烦的事,他也不说。我不知如何劝解他,立马拉他去学校外面好吃街找了地方吃宵夜,我是一杯啤酒就会醉那样的酒量,只敢浅浅倒了几口酒陪他。孟卓寒酒量比我好得太多,他嫌麻烦,直接提着酒瓶往嘴里倒。虽然很忙,但各项事都推进得很好,所以我那天特别高兴,不知不觉就喝完了杯里几口酒。孟卓寒不由分说要给我倒上,我眯笑着捂住酒杯左躲右闪,他啪啪地拍打桌子“你是不是个男人,那点酒是漱口啊!酒量,酒量,不喝怎么来的量?今天得给你练练酒胆,免得以后出去社会给哥哥我丢脸。”喝酒是个头痛的事情,但这点酒量比女孩子还不如,也是个汗颜的事。我不是很坚决地被他撬开了手,倒了个满杯。我们谈得高兴,酒就喝得豪迈。我学着他的样子仰头就干,然后倒转杯子以示没有剩酒。喝进嘴里的酒好象也不醉人,最后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趴在了桌上。

第28章

朦胧中酣睡,总觉得气息不畅,有东西沉沉地压在身上,只能喃喃地发出呓语“姐,姐,石头,好重啊”可是那种压迫感一点没减少,手脚都没有力气,徒劳撕扯那块沉沉的石头,倒象是在扭着谁撒娇。“姐,姐,唔,”,往后仰着头,我叫不出来了,只得挣扎着喘粗气。嘴里好象也塞进了片滑滑东西,在吮吸我唇舌,我不耐地摇头想摆脱,但酒劲上来了,我很快又进入睡眠中。一阵尖锐的疼痛忽然刺入我的酣睡,我一下睁开了眼,迷迷瞪瞪地盯了紫色的枕头半天,才发现我正姿势奇怪地跪伏在床上,而身体被一个炽热的身躯紧紧贴压着,有双手掐着我腰正在使力。我想那时我已经短路了,任由后面的人猛烈撞击我。而撕裂般的疼痛就来自于我的身后某处。 “啊,啊”我惨叫连连,膝行着拼命往前挣扎,想摆脱身后可怕痛楚。见我醒了,下身并未放缓,反而伸手钳住的我下颌狠狠地咬上来,并渡过一口烈酒逼我咽下去。

透过呛出满眼泪花的朦胧双眼看去,赵安澜英俊的脸庞带着我从未见的迷醉的欲望,我惊惶地摇着头想吐出喉中酒液,却不能如愿。

肩头猛地向后一挺,撞开身后满是汗渍的身躯,自己也跌下床来。顾不得浑身赤裸,我扑向房门。脚裸被人抓住向后一带,赵安澜沉重身体不由分说压了上来。我拼命躬起身体想挣脱,小腹上迅疾挨了重重几拳,我痛得蜷缩作一团。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赵安澜往后猛扭我的双手,随手抓过旁边散落的衬衣束缚住,重新开始新一轮的掠夺。

挣脱无望,我拼命呀住了牙不肯再发出一点声音。我并不知道有多少次,一次或是几次,于我,已经并无分别。

最后,我闭着眼不肯睁开,面对昏黄灯光下我的昏暗的人生。

周围静悄悄地,拉着厚厚的窗帘,不知晨昏。

我呆滞的双眼盯住白茫茫的墙壁,仿佛过了很久,仿佛又只有一刻。良久,我挣扎着坐起,印满暗紫夹金花纹的薄被自肩头滑下,露出满身青痕。不用看,腰腹上必定也是大团乌青,轻轻一触,我不由得嘶叫一声。

衣服都在旁边的案上叠放着,我忍住一举一动都会牵出的疼痛,穿好,在镜前理理衣领,轻轻抚平皱褶,手腕上的紫印遮不住,也没有办法。整理好脸上的表情,推开了门。

出门时有穿制服的仆佣恭敬地迎上来“赵总请您等他一起用餐。”心里戾气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径直绕开去出了门,又有人过来拦我。我好象刚学会行走般,僵直了身体绕了开去再往前,能说什么,还有什么可说,不足,为外人道。

裤包里钱夹还在,准备来请孟卓寒的几张百元大钞都好好在里面,我忘记了乘车,不知道该去哪里,出门就往前走,街道上车水马龙,喧闹非凡。我的心却结了冰,只凭着一股子劲不停地走,我怕我停下来就会想起昨晚的屈辱。

最后我实在累了,寻了处僻静的地方坐下来。手机关了机,我一按开,电话就开始响,是X大系办的来电。猛然记得,今天X大有个会议,系里关于暑假的工作安排。但我已经错过了,直接打了电话去系办,为上午缺席道歉,然后请求系里为明天最后一节课安排位老师做期末测试,试题都由存在办公室。我的声音喑哑破碎,办公室富有同情心的小姑娘立刻相信了我,要我好好去医院看看病。

宿舍里没人。

我手忙脚乱地塞了衣物和书籍进箱子里,明明来的时候都能装下的行李箱,却怎么也拉不上了。忍不住,我狠狠地把皮箱踢到一边,然后,一滴滴眼泪滑落在地上,不可抑止。

那本教案我丢在客厅的茶几上。

钥匙也放在上面。

我打的回到音乐学院,花了一百多元钱。我有限的生命中唯一一次奢侈。

宿舍热水器坏了,放了凉水冲澡。我总觉得哪里都是脏的,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第二天的排练,我发现一个问题。我身上在发热,但更严重的是,我根本不能坐下,那里痛到钻心。找了个厚厚的垫子才勉强完成排练。看我还穿着长袖衬衣,几个同学都走上来问我是不是病了。我笑答是重感冒。室友架了我去医院,拿了些消炎药吃下。然后把我按在被子里,声称可以发发汗,好得快一点。无比依恋地看着这几个朝夕相处四载的同学忙上忙下,喉咙里象是哽住了。我张了张嘴,不由得叫出了声“老大。”张明水听清我叫他,挨过来摸摸我的头,“唔,还有点发烧。小四,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啊。”这声小四,一下子击溃了我。眼泪奔涌而出。张明水一下子慌了,半搂住我,连声安慰我:“小四,小四,是不是很难受啊?我们去医院吧。别吓我了啊?”我摇摇头,只是任泪水打湿他胸前的衣襟“我没事,压力太大了。借你的怀抱用用。”老大和其他二个都知道我和朱柳的事,他一直鼓励我“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他以为我的压力来自于这里,他不再说话,只是轻拍我的背安抚。我在他温热的怀抱里睡着了。

第二天并没有好,毕业汇报演出我未能参加。因为我不肯说出发烧的真正原因,低热持续不断了半个多月。我基本上都是在卧床不起。老大他们照顾我。给朱柳照常发了短信,让她处理好家里的东西,等我去接她。女人的第六感都非常强烈,她打了电话过来,着急问我是不是生了病。我再三保证我只是感冒了,声音才会嘶哑,几天后就会活蹦乱跳地去接她,才制止住她立刻就要过来的冲动。

孟卓寒没再有一点联系,甚至没有一句抱歉。回想起来,那天明明是个陷阱。出卖我的人,恰恰是我诚心相待的朋友。我那天回来就已经删了孟卓寒和赵安澜的电话,把电话拉进黑名单中,我知道,有的公道永远讨要不回来,不如就在上面堆上石块,假装里面是种着花籽,而不是丑陋的伤痕。

第29章

赵安澜来过一次,待看清那张英俊的面庞时,我的脸色一定是惨白得可怕,顾不得老大还在,立刻蜷缩进了被子里。听老大和他交谈几句,又听到关门的声音。老大把我从被子里挖出来,“赵安澜说他的家庭医生一会儿过来。”老大询问地看着我,我冲口而出一声“不”,老大不赞成地摇头“你一直这么病下去可不行,感冒要拖成大病了。让医生来看看才好得快。你病成这样,朱柳来了会心疼死了。”刚才我的畏缩老大全看在眼里,老大却细心地并不追问。

对症下药效果明显。医生姓周,把老大他们都赶出去后,他才对我说:伤口化脓了,必须要挤出脓液才行。他带着我去了诊所做手术。麻药还没过,我就坚持要回来,周医他每天准时来宿舍给我挂点滴。我不说话,他也抱着本书静静地看。卢卫红会随后拧进来几包精致的点心或是些补品放在桌上,然后恭敬地招呼声“秦少”再走。老二、老三听他称呼,私底问我,你那个朋友赵安澜是不是黑社会老大,那个卢卫红目露精光,却表现得这么乖顺。我纠正他们,赵安澜只是认识的人,不是什么朋友。他想我帮他把乐团成绩拉上去,所以才这么热情。我的话里漏洞很多,但他们也不可能想到其他,因此放在桌子的东西,常常是由老二、老三一扫而空,我和老大都不会碰一碰那些食品。

卢卫红还带来支新手机和张空白支票给我,“赵总说金额可以随便填。”我抢了过来撕成粉碎,然后把纸屑扔在他面前。长这么大,我从未骂过粗话,胸口已经快气炸了,嘴里却只骂出一句“滚”就已经接不下去。卢卫红只是淡漠地看看地上的支票的尸体,点点头“赵总要秦少好好休息,他会联系你。”手机在他关上门的瞬间被张明水砸在墙上摔得粉碎。

我终于能够起身。

在学校周围租了间三十多平的房子,预付了半年租金,我立刻买了车票准备回去。老大读书曾复读一年,年纪本来就比老二老三大了一岁,加上他做事老练热情,大家都是真正尊敬他。老大有事,责令老三负责送我去车站,一路上,老三羡慕地说了几次,认为我满脸桃花,重色轻友,迫不急待,等着入洞房。我也不明白,如何心里这般急急惶惶,好象慢了一步就会被追赶的猛兽吞噬。

看路边树林,房屋被急驶的列车抛在后面,仿佛自己已经回到计划好的轨道。心里松了一口气。随身的包里装着给朱柳的一根银项链,忍不住拿出来细细欣赏,坠子是银链绞成一大一小两颗心,交叠在一起。用这个做求婚的礼物,太寒酸了。我会记得欠她枚钻石戒指,晶莹剔透的钻石,才是配得上无暇和善良品性。

车程要三十多个小时。

我睡不着,从那晚后,我身上出现了轻微失眠毛病、戒备的眼神。

旁边是一位带着孩子的中年夫妇,对面座位上是对出去旅游的恋人、一位老者。女孩子总是依偎在男孩子臂弯里吃着瓜子,炒花生,不时喂给男朋友一把花生仁。都是平常的人。

我找对面的老者要了一支烟,去两节车厢接口处抽烟。

回来的时候,那对夫妻已经不在坐位上。卢卫红坐在那里。我转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跑去,慌急中穿过了七、八节车厢,直到再无法向前。

我很冷 ,虽然是夏天。背靠在车厢墙壁上,环抱着双臂,就这么看着卢卫红一步步走近我,递过来一个封得严严的信封。见我不肯接,他并不收回手,一直伸着“赵总请你看了信再决定,跟我们回去,还是继续旅程。我们在下一个站等着。”他把信塞进了我的手里,转身走掉。最后,还不忘回头补充一句“西垭口站到站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信封里飞出一张纸条,我在地上拾起来,看上面写着几行字“朱柳,28岁,东河县城关中学音乐教师,家庭住址:东河县怀庆镇双华路七号3幢1单元9号,电话号码:XXXXXX,家庭成员,父,XX,亡故,母,郑凤碧,中学退休教师。”最后,写着一行笔锋遒劲的话“西树,你回来,让其他的人好好活下去。”还不算最赤裸裸的威胁,信封里装着张照片,我阖着眼无力地躺在紫色大床上。照片非常清晰,连其中夹杂着的红色血丝都清晰可见。照片右下方还印着细小的日期。我捂住脸,把泪流满面的样子遮挡在周围好奇的目光之外。

剩下的时间,我基本上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坐以待毙紧紧盯着手机上的时间迅速地溜走。

西垭口站不大,只有我一个人下车。站房是一排修得方方正正毫无特色的水泥房。一辆越野车突兀的停在出站口。我只作没见,越过车子走到站外,站外紧邻着一条窄小的公路,我在路边寻了棵大树,茫然地呆坐着,

卢卫红走过来,并不催促我上路。只说“秦少,给你姐姐打个电话。”

朱柳,这个名字泼醒了我,头脑立刻清醒过来。双手抖得快拿不住手机了。良久,才传来温和的声音,姐的声音不对,声音里夹带着压不住的哽咽,“小树,小树。”我连忙答应她“姐,是我。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那边,朱柳好象在拼命调整自己的声音“没什么事,小树,不要担心。刚才遇到抢劫的歹徒,已经没事了。”我的心紧缩成了一团,边狠狠地盯着卢卫红没有表情的脸,一边柔声安慰她“姐,记得有人抢东西就给他,不要弄伤了自己。东西处理完了吗?我这里要给学生乐团指导排练,走不了。你自己过来行不?能不要的都不要带过来,不要累着自己。”我说一句,朱柳就低声嗯一声,带着依恋和哽咽的声音逼得我真想大哭一场,只得扬起头,把泪水逼回眼眶里。

幸好,我想给姐一个惊喜,所以没有通知我回去的时间。

我能逃到哪里去?

我可以伤了自己,惟不能伤了小城里的姐姐。

第30章

车子直接开到一处别墅。

我提着行李跟在卢卫红后面,一路上我已经平静下来,踏进院子里开始,身体却又控制不住地发抖。

我直接被带到浴室里清洗。我设想过和赵安澜见面种种情形,却万万没想到作为玩物的本质是先从清洗包装开始。呆呆站在沐浴笼头下面,任温热的水把我浇个透,脸上已经分不清哪里是泪哪里是水。直到管家敲响浴室的门唤我,我才胡乱穿了预先放在门外蓝底领口带浅粉刺绣的家居服下楼。

花园凉亭里亮着灯,赵安澜穿着同款的衣服坐在桌子旁边,右手搭在雪白桌面上不断敲击,象是弹奏胜利的华章“过来,西树,吃点东西。”我一步一步挨到桌边,被他一把拉在怀里,手径直钻进了宽大的衣服里揉搓。周围上菜、捧着洗手盂的仆人全都目不斜视训练有素地继续自己的工作。看我难堪地挣扎,赵安澜在我耳边轻咬一口,满足地呼出热气“我喜欢你这么动,再动动试试?”隔着布料,我感觉到某个器官正生猛抬头。身体僵直地倚在他怀里,嘴里被喂进一勺鱼羹,赵安澜一手紧挟了我的腰,一手持着筷子喂我。“我吃不下。”赵安澜玩喂食游戏正在兴头上,遗憾地放下筷子,双手一使力,把我搂起来往屋子里走。我无措地拉着他的衣襟,哀求道“安澜,放过我姐姐。”他闭口不答,毫不费力地把我抱上三楼卧室,扔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目光中带着不屑,好似揶揄我的不知高低“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讲条件?西树。记住,我说不能穿衣服之前,你就得裸着,我说不之前,你就只能说是”

他伸开手臂,道“帮我脱衣服。”手抖着解衬衣扣子,几下都解不开。赵安澜也不恼,低头看着我发抖的双手,嘴角挂着恶劣的微笑“西树,你不要太勉强,你看,我一向都给了你选择。”

他的话好象催命符,我的手一使劲,两粒扣子啪地飞了出去,拒绝,让他处心积虑地了我,火车站外的迟疑,姐姐遭受到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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