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芙蓉+番外——寂寞朱衣寒如雪
寂寞朱衣寒如雪  发于:2012年0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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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可能的事,和他在一起那么久,秦岭从未看见过他有一丁点生理需求,他似乎是个绝缘体,对性毫无兴趣。

他脑中有一点点后怕,叶天瑾向来排斥身体接触,如果明天清醒了,会不会因此而生气?

柔软火热的舌头挤进他口腔热情的缠绵,他再也无法冷静的想下去,从那具湿淋淋身体内透出的热度,早已将他点燃。

不时碰撞到牙齿的热吻太激烈,秦岭呼吸困难到快要窒息,脸憋得通红,但是每次刚想透口气的时候,叶天瑾却又立刻按

住他的后脑勺压下,更用力的在他嘴里索取甘美。脸上的湿润液体已经不知道是水迹还是谁的唾液。

猛的嘴唇一痛,叶天瑾咬破了他的嘴唇,衔住他的下唇贪婪吮吸,他尝到了铁锈味的血腥味,疼痛却甜美。

他喘息无能,本能的将手伸进叶天瑾的衣下,放肆抚摸那渴慕已久的肌肤。内心的热爱像滔天巨浪,除了行动他不知该如

何表达。

冰凉的空气冲进口腔,叶天瑾松开他的嘴唇,扳起他的下巴,用湿润的眼睛凝视着他,眼神火辣。

秦岭的胸膛剧烈上下起伏,被那迸发出狂野气息的眼神注视着,他有些不知所措,脸慢慢变红,他舔一下干枯的嘴唇,心

虚低头,避开那直勾勾的眼神。

衣领被叶天瑾抓住,他刚受惊的抬头,衣服便被用力往两边撕开了。在他惊愕的闷哼声中,清脆布料的破裂声在浴室中响

起,钮扣掉在浴缸里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

秦岭忽然心跳得很快,怦……怦……怦……

就如同一场久候的盛宴,因为热切的期盼太久,来即将来临的那一刻,他忽然因莫名紧张而想要退缩。

但是,退缩不了,也跑不了,他被牢牢挤压在他胸前,紧紧的抓住。

一阵天旋地转,秦岭的后脑碰到了坚硬的浴缸壁,肩骨硌得一痛,接着身体一沉,叶天瑾已翻身压上了他的身体。

他的手臂碰到花洒开关,热水从空中哗的浇在两人身上。

已经能预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秦岭只轻微挣扎了一下便任他脱光自己,事实上他也反抗不了,那个温润的男人变成凶猛

的狮子。粗糙的牛仔裤布料摩擦着他赤裸的腿和敏感之处,他在水流下大口喘息,发着抖的手指一颗颗解开叶天瑾的衬衫

纽扣,抚上沾着水滴的肌肤。

他看见叶天瑾美丽的裸体,象牙色的皮肤在灯光下柔和的莹光,如果不是那许许多多细小的伤口破坏整体的协调,这躯体

在他眼中简直完美无瑕。他抚摸着叶天瑾的前胸,在明亮灯光下,他看见那漂亮的淡红色旁边,有好几个不协调的发黄的

圆形印痕,他的手指轻轻滑过那里时,叶天瑾低头,将他的手指捧起来,含在嘴里用柔软的舌头卷住吮吸。

炽热的吻伴着滚烫的水流一起落在他的脖颈,肩上,胸前,每当叶天瑾沉重的呼吸气流像羽毛般拂过他的皮肤时,他就会

禁不住的战栗,叶天瑾用力的吮吻他的唇,他的身体,饥渴得像吸血鬼,有时候甚至贪婪到加上牙齿啃咬,将齿痕深印他

的皮肤,很快他被水流冲刷着的身体便浮起一个个淡红的痕迹。

眼神火辣的叶天瑾忽的站起来,迅速将裤子脱到膝盖,敏捷的弯腰将他拉起来,重重压到墙上,并粗暴的拗起他的左腿架

到腰上。

秦岭赤裸的脊背贴紧墙壁光滑冰凉的瓷砖,还没站稳,叶天瑾的身体便逼过去将他压紧,啃咬着他的脖颈,耳垂,两人裸

裎的肌肤紧紧相贴。浴缸里已积了半缸热水,他单脚站在滑溜的浴缸底几乎站不住,不得不伸直手臂贴紧墙壁维持身形。

猛然间身体传来被贯穿的疼痛,秦岭低低的闷哼一声,浑身肌肉立刻绷紧。虽然有水流的润滑,但是……仍然太疼了。比

起王雨,叶天瑾没有扩张的强行进入,简直像是往体内插入一把利剑。

庞然巨物还在缓缓挤入,秦岭痛得伸直脖颈,在迎面洒下的水流中像蹦上岸的鱼那样,小口小口的拼命往喉咙里吸气。

更疼痛的撞击开始了。

秦岭被带动的身体摇晃着,他的后脑勺和肩胛一下下重重撞在坚硬的墙壁上,但更疼的却是腰部以下,被撕裂贯穿的剧痛

从那一处开始,在体内延展,钻心疼痛如同电流传达到四肢,每一处毛孔似乎都在传达着痛的讯号,被热水冲刷着的皮肤

竟然冷汗直冒,他的手掌拍在湿淋淋的瓷砖上,抠紧的指甲一次次用力在砖面上划过。他的身体本能的在排斥,在紧绷,

但是他却更想要。

脸上的冷汗滴随着花洒水珠滚落,脸憋得绯红的他终于忍不住抱住叶天瑾的脖子,情不自禁的像个孩子似的对他撒娇:“

天瑾哥哥……我,我疼……我受不了……”

凶猛的撞击停止了,温软的舌头轻轻沿着他锁骨上滑至脖颈。

叶天瑾居然在温柔的舔他,舔他的脖子,喉结,最后轻轻的衔住他的唇,抬起清秀柔润的眼睛情意绵绵的注视他,秦岭忽

然间想抱紧他痛哭一场,这一刻,他觉得叶天瑾是爱他的,只是,他们的爱之间隔着一层透明的屏障,他不明白那无形的

东西是什么。

柔软的唇慢慢移下,带着星星点点的火让他重新抛开理智燃烧。叶天瑾轻缓的抽动着,看得出他在忍耐,优雅端正的唇在

秦岭脸颊一下下轻柔印着,动作十分柔情,仿佛亲吻有冰纹的玻璃瓶。

他怎么能这样!秦岭实在是受不了这温柔的挑逗,抱紧他,牙齿咬着他的肩膀轻轻呻吟。当舌头舔至胸前的时候并轻含的

时候,他的指甲不禁紧紧掐住叶天瑾的后背肌肉,失控地将白液喷洒在两人的小腹之间。

这是他做得时间最久的一次,最疼痛,也是最愉悦的一次。被填满的不仅仅是身体,他整个胸腔都充满了泛着甜味的流质

,初尝快乐的叶天瑾毫无节制的索取他,一味的要着他,并不懂得怎样让他也舒服,一晚上他在天堂与地狱中来回交替,

痛苦的时候真想赶快结束这种酷刑,而快乐的时候又希望这场爱的游戏永无止境。

他被叶天瑾压在墙上站着做,抱到浴缸里泡在水里做,翻过来从后面做,他的嘴唇被吻得肿胀,被咬破的地方渗着血水,

身体上布满了紫红的吻痕和齿痕——叶天瑾亢奋时会像野兽般用牙齿啃咬他,他在疼痛中愉快低吟,他喜欢这个撕掉温柔

面具的叶天瑾,因为真实。

一晚上他射了四五次,到最后只能渗出透明的体液,再也射不出一滴。到最后被不停索取的那个地方,已经麻木到没有任

何感觉,在最后时刻,疼痛,快感他都感觉不到,他凝视着那双漆黑炽热的眼眸,稍稍仰头,主动将自己的唇贴上去。

他太爱他了,这个男人十几年来牢牢占据着他的心,但等待多久,今天他们才真正从心灵到肉体合而为一。

只是,无情的事实随后即至。

“我要走了……因为我,我,我升职了……半个月后调去驻北京总公司……原因很复杂,我不得不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

回来。”

事后,叶天瑾将头趴在他肩窝里,疲惫的低声说,因为大醉,他的声音有些含混,但透着明显的迷茫。

他抱紧秦岭,低头亲吻他的背,咸涩冰凉的水珠一滴滴掉在秦岭肩膀,然后沿着光滑的背滚落下去。

“是……吗……”秦岭失语很久,高潮过后是空虚,失落,他过了半天才恍恍惚惚的回答道。

他不能阻拦他,各方面都远比他出色的叶天瑾是越飞越高的海鸥,属于他的不是这一方小小的盆地,而是广阔的海洋。

他无言的抱紧了叶天瑾,紧紧的,似乎永不放开的抱住。

“在那边等我,我一定会去找你。”

又是这句话,恍惚中,似乎倒流回那已经有点泛黄的时光,两个少年站在绿荫下,高一点的那个微笑着说,“我在那里等

你。”

这次我一定……追上你。

******

半个月之间,他们去看了住院的陈宇浩和韩烈多次,这因打架而住院的两人根本不敢告知家人,于是陪床的便是他们的铁

哥们。王雨及朋友照看韩烈,小白杨,叶天瑾和秦岭,及另外几个人陪陈宇浩。其中有个长得挺阳光的男孩,总是开一辆

黑色敞篷跑车,比起这些人来他规矩得多,他就是陈宇浩从小玩到大的兄弟郑南,和叶天瑾关系也相当好,据说小时候都

曾在一起玩过,他们三个是铁杆兄弟。

每次陈宇浩都恶狠狠的盯秦岭,而韩烈照例不理叶天瑾。而每当韩烈对叶天瑾出言不逊的时候,陈宇浩便大怒,于是又是

一番恶吵,两人互相以小桌上的东西为武器互相投掷,劝都劝不住,保温桶输液瓶满天飞,两人被定性为医院里比精神病

人还要危险的头号人物,护士把床边可以作为武器的小桌,脸盆架什么的全收得远远的,查房次数特别增加到一天至少十

次。

那天浴室里发生的事,再也没有出现过,并且谁也没有提,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仍然平静、平淡。

趁陪床的王雨疲惫松懈之际,住院的韩螃蟹果然搞出天雷事件。

事情是这样的。韩烈只是手臂骨折,所以很快就能自由活动。轮到小白杨陪床,他干坐了一会就尿遁溜到医院对面的电影

院看变形金刚去了,陈宇浩躺得无聊只好睡觉,趁王雨打瞌睡的时候,韩烈蹑手蹑脚溜到走廊对面的病房,把那盆小西瓜

大的仙人球从盆里拔出来,偷偷塞到陈宇浩的被子里,陈宇浩刚翻身,就被扎了一屁股刺从床上一蹦三丈高。

本来粗布制的病号服就质量差,布料薄,再加上陈宇浩毫无防备的翻身,浑身重量压下,他的半个臀部被扎成马蜂窝。韩

烈本来想装镇定,但看着陈宇浩扎满粗刺、鲜血直流的白屁股,一张酷脸此刻面如死灰,顿时狂笑得从床上颠到地上。陈

宇浩气得整张脸都青了,扬言要找人打断韩烈的四肢,抛到马路上碾成肉泥。

两人战火升级,整日病房里响彻着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的街骂,直吵得隔壁房的老头们高血压发作。于是,院方不得不将

这两个冤家分开,病房紧俏的医院专门腾出一间,把能动的韩烈换到四楼病房,让这二人享受特殊待遇,其实是怕别的病

人惹到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位祖宗连带着遭殃。

“我非砍死那姓韩的小杂碎不可,我草死他!”

秦岭和叶天瑾推开门,便听见陈宇浩掷地有声的叫骂,进去果然看见那顶着一头酒红色头发的家伙正对愁眉苦脸的郑南发

泄。

见到他们来,郑南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陈宇浩看见叶天瑾后乖乖住嘴,然后傲慢的瞟了一眼秦岭,不理。

郑南是南京人,家里搞房地产,他自己在成都搞了个小装修公司。他们三个人的父辈也都非常熟悉。

但是,秦岭从不知道叶天瑾在去九丝之前,竟然和他俩在一起在南京生活过一段时间,因为他从未听叶天瑾提过在南京,

他一直以为他在重庆。

有一次郑南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无意中提到过一句。他说,“我真没想到,叶天瑾竟然会恋爱,我以为他会一辈子单

身。”

“为什么会这样想。”

“啊,那个……我以为你知道……其实叶天瑾的性格比较冷,你不觉得吗。”郑南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叶天瑾不

太喜欢与人近距离相处。

秦岭看出了他的尴尬,以及掩饰在笑容下的慌乱。

第二十七章

为什么我的爱情,总是注定充满着分离和追赶,我一直追着你的脚步,你从不会稍微等我一下,或是体会我有多辛苦,你

只是,理所当然的接受着我的追逐,然后把这一切轻而易举的丢掉……

早晨走进病房的时候,洒满阳光的窗前立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清爽的发型,眉眼看上去都十分舒服,穿着昂贵的阿玛尼

,浑身透出一股儒商味。

他的笑容与叶天瑾有点神似,很好看,至少秦岭这么觉得,然而叶天瑾却眼神冷淡,仅在病房里站了一分钟不到便离开。

“哥,你们认识?”

“我不认识他。”

随着离别的日子逼近,舍不得放手的秦岭辗转难眠,而叶天瑾又固执的不允许他跟去北京,终于两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瑾,我……我舍不得你……你别走吧……”

“哥,你能留下吗,我没有求过你什么……你能等我毕业吗。”

“我知道你得到这个职位不容易,我知道你拼命工作才换来升职,但是,我还有一年就毕业,我可以忍受一年时间的离别

,但是一年后你又会去国外进修呀,从小时候开始,我总是在不断的追赶你,你连等等我都不愿意吗!”

“哥,我求你了,就一年好吗,我真的不想和你分开。”

“叶天瑾,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夜晚十点,医院走廊被雪亮的日光灯照得一片通明,窗外的天空漆黑无月。叶天瑾又加班,秦岭一个人陪陈宇浩,但是那

家伙总是摆一副臭脸。病房里气氛沉闷,陈宇浩玩笔记本电脑,秦岭便出门透气。

自从争吵事件之后,秦岭一发狠赌气不理他,叶天瑾不知道在忙什么,甚少回家,他再也没有喝过酒,也没有碰过他。有

几次秦岭憋不住,拉下面子示好想要和他亲热,却被冷冷推开。

失望,冰冷。

他不认识这样冰冷无情的叶天瑾。

欲望就像河流,堵塞了,即会泛滥到别的地方。

电梯玄关处有一个小小的露台,秦岭走出去,在清凉的夜风中长长吐出积压在胸中的郁气,他好几次拿出手机,望着那熟

悉的号码,手指却又始终按不下去。

他真不甘心,他可以不要性,可以在那人身旁做一件家具,他可以付出所有,而那个人却从不肯为他付出一丁点。

值得吗?值得吗?

‘叮当’清响,电梯门开了,走出电梯的男人本来脚步匆匆,但看见秦岭的背影,停止了脚步。

“怎么站在这里。”

冷不防听见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秦岭条件反射性的将手机关掉,迅速转身防备性的盯着那人。

站在黑夜与灯光临界处的长长人影是他不想面对的男人,那人好像瘦了一点,将双手插在衣兜里,仍是爽朗洒脱的样子。

王雨凝视着沉默几秒,忽然寂寞的笑了笑,“有一年多时间没见了吧,这么生分!我们作为普通朋友聊一聊,可以吗?”

秦岭默然,其实王雨没有做错过任何事,并且从头到尾都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但是他只是默默的咽下去,连提都不提。他

又想起去年看见的王雨,那个站在台上的歌手闪亮得能吸引住每一道视线,如今却只剩寂寞。

“你还在玩乐团吗。”

王雨摇摇头,“没有兴趣了,在演艺公司做幕后音效,其实也是飘着,你呢——见你总是带着画板,在画画?”

“那个……只是爱好,我在专科学校念书。”

“学什么。”

“设计广告。”

“那不错。”王雨点烟抽,随意的将半长头发甩到肩后,忽的抬起下巴,眼睛在夜色里闪闪发亮,一字一顿的说道,“叶

天瑾不适合你。”

秦岭忍不住拧起眉头,“你凭什么这样说。”

王雨将手掌放在鼻尖前比划了一下高度,“一年前你只有这么高,像一棵蓬勃生长的树,很有活力,率真得犹如一场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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