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亲了亲我眼皮,“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我抽搐两下,眼泪鼻涕都蹭到他脸上。他嫌弃老子脏,皱着眉想躲开。本来好了一些,他一动就更坏了。那根东西稍
有移位就在身体里翻起惊涛骇浪。我贴着他嘴唇没什么力气说话,恨恨地道,“你别动。”
李重晔再没有任何动作,连说话都被我堵住。他一说话就震得老子发疼,真讨厌。我听着他心跳声渐渐地睡去,睡前
似乎听到耳边一连串的低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的对不起很值得稀罕么。我抓过他手来,把泪水都抹到这死洁癖皮肤上,闭着眼睛胡乱地道,
“我一点也不想原谅你。你别顶着我……”声气太困,不知他能不能听见。不过听不见也无所谓了,老子现在只想睡
觉,哪怕垫着根滚烫的性器也能睡去。
18.
春天来得好早,才七八点就已经天明。落地窗外一片乱红错绿,花枝摇荡。晨风拂过,重重叠叠的花瓣不堪重负,纷
纷垂下头,露水打在玻璃窗上,劈里啪啦下了一阵急雨。
阳光浩浩荡荡,涌到李重晔的大床上,烘烤着他身上的甜香,洁净又暖和。像掉进棉花糖的堆里。转过头去,可以看
到细细的杨花在其间飘忽地飞行,一点一点有如梦的碎影。生命也像它们一样,随风而发,有些落入池塘和清流,有
些就落入污泥粪坑中,凭谁问一声,贵贱竟复殊途,因果又在何处。
原来从李重晔的窗口望去,能看到便只是晴空的颜色。难怪连睡梦里也没有一丝阴云。
小牲口日高懒起,静默成死尸,小麦色的皮肤被日光照耀得分外暖和,任人为所欲为模样。我忍不住诱惑,伸手去拔
他睫毛。李重晔脸孔英气,毛发也生得刚硬,一根根小钩子一样,会扎人。我刚被扎了一下他就醒了,眼皮一睁眸子
闪起精光。
这世上那么多人,就他一个从不知疲累困倦。
我眯着眼睛看了半晌,凑上去亲老子的人肉睡垫一口,“李重晔,你挺帅的。”
下巴尖尖,搁回他胸膛。滋味还不错。
李重晔挑眉,酷酷地回我,“多谢。”
“我亲过你了,”我张大眼睛向他指明事实,“还很小心没有把口水弄到你脸上。”
李重晔收回欲要擦脸的手,把我趴在他胸口往一侧偏的身体向上提了提,“所以?”
我卷起被子滚到一边,“所以昨晚的谢礼已经付完,接下来的事情你要自己解决。”
失去遮盖,李重晔蜜色的上半身露了出来。下身只着薄薄一件睡裤,半透明的料子下,隆起的小山清晰可见。我心情
颇好地吹了声口哨,小牲口就是小牲口,真他妈的性感。
李小鸟在老子口哨声中居然抬头了。我惊奇地再吹两声,大家伙就跟着跳动两下。我向它打个招呼,“嗨。”转脸看
鸟主人,“怎么,放出来遛遛?”
哎哟,脸红了。我幸灾乐祸滚回他身边去,从喉结往上慢慢地舔,“别害羞嘛。”
小牲口急吼一声压到我身上,脑后床垫共振得我头晕,“你勾引我。”
我舔舔嘴唇,笑得挺像那么回事,“你可以选择不受我勾引。”
李重晔脸色红了又白,隔着被子踹我一脚,“你不疼了?”
我闪躲他脚风,一不小心掉了下去。自个摸着床沿灰溜溜爬起来,随手扯掉腰间皮扣,昨夜那折磨我的东西早在内壁
里溶化完了,只剩兜口一个黑黑小小的圆头,拔出来的瞬间后方猛然空虚,弄得老子腰都软了。
无力跌在床上,眼前一片水光。我眨眨眼睛,等着那阵激动的战栗从身体里过去,从朦胧里窥见小牲口,除了耳朵尖
上那一点可疑的红,端坐的姿势依旧宝相庄严,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怎么改变。老子气不过,拿枕头砸他,“做给我看
。”
李重晔冷哼一声,欲要起身,被我抬腿拦住。两腿大大分开,一丝不挂的身体还残留着昨夜抓挠出的红痕。也许是股
缝那点药液的润湿感作祟,他冷然的目光一触到我裸体,我就开始全身酥酥麻麻,然后干脆放浪起来。
我小心避开伤脚,拖着腿爬到他身上,李重晔的勃起轨迹分明。我每爬进一点,那帐篷就更高一分,透明的衣料都要
顶破。少年的性器还不见成人污浊的黑紫,和肌肤一样颜色,雄赳赳得理直气壮,真他妈讨人喜欢。我跪坐在他腿间
,把手指放到嘴里舔湿,沾着口水在小牲口脸上画出闪亮的痕迹,“它想要了,给它嘛。”
李重晔喉结滚动一下,按住我手腕。我顺着那力道往他下身引,一转折带他握住了那根东西,不待他开口就吻住,舌
尖抵着舌尖慢慢地舔,索性拥抱他,黏在他耳边轻轻地蛊惑,“乖,做给我看。”
他的皮肤干燥温暖,除了介乎男孩和男人之间侵略性的雄性体味,还有股说不出的清甜。滋味影影绰绰,像在郁郁的
森林和花径里穿行。这样好的晨光照耀着蔷薇的暖香,我吻入了迷,抬膝顶住他阴囊,五指插进他手掌间,带着他在
性器上不紧不慢地滑行。刚刚抵住了他尿道口,才拨弄一下,这小子就一把挥开我,一张脸上写满欲望的怒气。
我跌到床被间,自己翻了个身。食指比到唇间轻轻一吻,暧昧地眨眼。这孙子。李重晔杀气四溢地瞪视我,将我从头
到脚扫视一遍,然后死死盯住我脸,目光近乎骄傲地肆意奸淫我光裸的身体,一抬手抚上了性器。
空旷的房间里很快响起了男孩子低沉的喘息。李重晔怒张的阴茎,情动的低吼和紧绷的脸勾勒出巨大反差,太性感,
我贪婪地看着那小麦色的起伏的胸膛,幻想着他那两手也握不住的粗长阴茎,自己也翘起来。我不知羞耻地再次贴过
去,把他和我并到一起,柱身传来的滚烫触感让我颤抖,我无助地亲吻他,请求他青筋暴起的粗糙手掌也摸一摸我。
他刚一碰到我就开始呻吟,浸泡在李重晔浓稠的情欲体息里面,全身都软了。
我捧着他脸到处亲吻,嘴唇不够了就把舌头伸出来,涂抹他一脸口水,而后钻到他口中去吸食那些迷人的津液。和他
贴得越近,他给我的就越多,两根阴茎一起套弄的感觉让人舒服到极致。我拥抱他,在他耳边低语,断断续续说猥亵
的话,我知道他喜欢这样,他爱慕的放荡下贱的小杂种。
“哥哥,你手指玩得我好爽,好爽,水都要被你干出来。想不想操我,嗯?操我,弟弟全部都让你操,弟弟的鸡巴握
在你手心,被你干得浪叫。哥哥,弟弟后面也痒,你抱抱我,插进骚弟弟身体里来……”渐渐地我有些收不住手,几
乎是情不自禁地带他去玩我后方。我那么渴望他,才进了一个指节已经湿透,残余的药汁和不知什么液体流出来,淋
了李重晔一手。我把那些液体喂到自己嘴里,贴着他脸庞迷乱地亲吻他,“干我……”
李重晔忽地就将我按倒在床,眼眶血红,目眦欲裂。要杀人一样凶恶地看了我半晌,猛地扯过被子盖到我身上,体重
全都压过来,隔着被子不住地蹂躏。我全身骨头都要被他弄散架,一边呻吟一边自慰,摸着自己的鸡巴,总算明白了
一点李重晔方才的感受,情欲需要刺激,而我单是看着李重晔那张欲望横流的性感的脸,就已经想要尖叫着射出来。
我被死死困在他怀中,隔着被子也能感到他下体的热度。身体的相贴忽然没有了,他的味道和温度带来的安全感骤然
消失,让人心慌意乱,简直无法忍受,我闭上眼睛乱叫,“吻我,吻我,”他驯服地吻过来,缠紧我舌头像是要把我
整个都吃掉。为什么不吃掉我呢,脑海里的那个李重晔甚至已经将他的鸡巴插入了我饥渴的身体,我尖叫,泪水都滚
落下来,“李重晔,射给我,射给我,啊……”我射了。
李重晔最后在我身上蹭了两下,忽而拿被子蒙住我头。隔着柔软织物我能感到他在亲吻,然后身上的重感猛地加速,
整张床都被他摇动。不一会儿一切都平息了,他下身重重一顶,全部力道都松散。我抬起无力的手指,扒开被子去寻
他脸,他正趴在我身上,喘着气看我。
我颤巍巍去吻他,不知道内心那股无尽的想要喷发的热流从何而来。明明已经射过了不是吗,该死的。
这他妈的欲望。
19.
我躺在床上,全身只着一件宽大衬衣。两条腿从下摆延展出来,光溜溜一片清凉。一脚打了沉重石膏,另一脚缚上蔷
薇花纹的精细银链,链子很长,一直可以追溯到房间另一端,李重晔的腕上。
从这天起,我被正式囚禁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老子当然异常愤怒。可是李重晔那东西在老子身上射完就翻脸无情,直接叫来医生给发疯的我打
了针镇定剂,我一觉醒来,已不知今夕何夕。全身洋溢着沐浴过后慵懒的洁净感,脚上打了石膏,连后穴好似都经过
精细护理。
我倒是想生气,可是憋着的那股劲道早在悠长的睡梦中不知不觉就散去了。踢脚拉动锁链,那条狗立刻听话地奔了过
来,端一碗莲子羹,沉默地喂食。总是这样,把一意孤行都包裹到无尽的温柔里头,让人怒骂都无从骂起。倒显得我
多恶毒,他多无辜。
我心不在焉吃了两口,扯扯链子逼他把碗放下,“你要锁我到什么时候?”
李重晔取了手巾来给我擦拭嘴角,“医生说你脚伤还没好,不宜多动。”
我哼声,医生的意思,还不知道是谁的意思呢。“我可以回阁楼养伤。”
李重晔又他妈开始耍酷。我看着他那个熊样儿就来气,抓起衣领把人拉到跟前来,那张脸怎么看怎么硌硬,老子一腔
怨气再不爆发都要憋坏了,我说,“李重晔,你可真讨厌。”
他任我动作,不置可否,“是吗。”
妈的,欠亲。我摆脱不了他还折腾不了他么,按着他的牲口脑袋恶狠狠吻了一顿,吻完踢人下床,“我不要吃这个,
去给老子做饭。”
李重晔擦擦嘴,一语不发地转身走了。
真他妈是头牲口。
他端来的第一份午餐被我一不小心打翻了盘子,第二份在我惊呼中不知怎么就倒在了地毯上,第三份太咸,第四份太
烫。一顿午饭从中午吃到晚上,再作下去老子空辘辘的肠胃也不答应。我拿起餐具,瘪得像只破气球的小肚子一点一
点鼓起来,他在一旁,清理地毯的秽物。
倾倒的全是流食,十分不好收拾。他的固执不可理喻,自从我住进他卧室,除了家庭医生,再也没有其他佣人进来过
。
黑夜透过落地窗,无声潜入房间。昏黄灯光长出枝蔓,一枝一叶晕染上他侧脸,明明暗暗勾勒出英挺轮廓,像古旧的
油画。
分明依旧是逼人的帅气,可我只看到一片痴傻。
我醒了醒神,捧着自己茶足饭饱的圆肚皮,翻身趴到床上,撩他,“重晔哥哥。”
重晔哥哥不搭理我,cool。我吹声口哨,小腿一勾,把银链一圈一圈缠绕起来,这牲口被拖到我身边,皱眉头看我。
老子一本不正经抚平他紧蹙的眉毛,“带我出去玩,嗯?”
大概是睡眠不足的原因,他这几天脸色都不怎么好,一眼望去居然有几分枯槁,看我的眼神更是带上几分不耐烦,嫌
烦你他妈别招惹我啊。我兴致勃勃,爬到他身上去,觉得自己眼睛想必放射出十万伏特的亮光,“我都要闷坏了……
”搂着他脖子磨蹭,亲他后颈,“我们的父亲,可是把我这个杂种弟弟交给你了,哥哥。”
登时他脸色就变了,握着拳似乎想要揍我。小傻样儿。我把人刺激够了,迅速贴着他嘴角亲一口,小牲口就再也说不
出话。挥苍蝇似的甩开我,锁链窸窸窣窣,跟着他进了浴室。一会儿出来,少年健美的身体还泛着热腾腾的水汽,往
我跟前一站。
我因为他的顺服快乐得像个白痴,乐颠颠缠上他腰,一咬他耳朵,“出发。”
中原路的繁华卡在一片浓雾中,在黑夜里静静蛰伏,巨兽一样,寂静又孤独。我扒在车窗上,看不断往后退的街景,
看奢华雄伟的李宅花朵一般在身后凋零,兴奋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土。当然,我的大呼小叫于身边的李重晔没有丝
毫影响,这小子专注看着前方,路过每一个交通岗哨都沉稳自如,一点不像个驾驶证还没到手的心虚少年。
严肃的氛围将他和我隔离开,这人好似无时无刻不活在透明的玻璃罩子里,像是上天专门做出来给世人瞻仰礼仪的标
本,累不累啊。他开他的,我玩我的,支着长腿在车厢壁一阵乱按,不小心开启了敞篷,又将音乐扭到最大,重金属
强有力的鼓点冲击着耳膜,激动得老子解开了安全带,半跪在座椅上挥舞手臂,朝半空乱吼一通。
老子的高调果然很快为他惹来了麻烦,一大片的警车串在辆跑车后头,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摆起了游龙阵,一眼望去甚
是拉风。李重晔车技居然不错,老子在一旁给他出馊主意,爬到他腿上热吻他,这牲口也没受多大影响,脸不改色心
不跳,于一片围追堵截中,把辆小破车开得像刚生下来的蛇崽子,东奔西突毫不露怯。
最终我们被围堵在游乐园的门口,警笛和警灯潮水一样涌来,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李重晔匆匆望一眼后视镜,背了我
弃车而逃,我贴在他背上,放肆地咬着他耳朵,哈哈大笑。
今晚真他妈的有意思。我接过李重晔递来的热饮,兴冲冲喝了一口,嫌恶地喂给他,“太甜。”李重晔皱着眉头吞下
我渡过去的果汁,拿手帕给我擦擦嘴,拍了下我屁股,“坐好。”我懒洋洋扭了扭腰,坐在他大腿上再往上挪挪,一
手按上他两腿中间的部位,偷眼瞄了瞄长椅两旁往来的行人,舔着他耳朵轻轻地道,“你又硬了。”
李重晔扯开我手,不让我继续作乱下去。挣动中他灼热的呼吸吐在我颈间,撩动得我全身一阵颤栗。
总是无时无刻想要与他靠近,不是欺负他就是挑逗他,看到他不一样的表情就感到快乐。那快乐勾得人酸酸痒痒,可
能与性欲有关,也可能不,尝了一点还想尝更多,在慕锦十几年的生命里从没有出现过。我也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样
的心情。
夜色多么美丽,行人围绕在我们身边,处处都是欢声和笑语。我趴在他肩头,一小口一小口舔食他耳旁的皮肤,蔷薇
的甜香熏人欲醉。他下面不给我玩了,我就软软去挠他胸口,钻到他衬衫下面拨弄他乳头,满意地看着他隐忍得艰辛
的脸庞,亲他一口,“这大庭广众的,被他们看见了可怎么办呢。”
李重晔想揍我也无从下手,我把全身破绽毫无保留地展露给他看,得意洋洋。老子现在是病人,欺负病人是不道德的
。
小牲口忍无可忍地抱起我,三两步离开了长椅。脚步忙乱,在人群中撞开一片涟漪。老子好心帮他擦屁股,朝围观过
来的男男女女们不住微笑,“这是我哥哥,哥哥。”又把老子打着石膏的小跛腿展示给他们看。有美丽的女士被我逗
得母性大发,赞叹,“真是好哥哥啊。”我点头,“可不是嘛。”扯下李重晔脸庞来,当众给了这便宜哥哥大大一记
响吻。
李重晔耳垂红得要滴血,低首敛眉,并不回头看,只是沉默地背着我往前走。老子拿被春日晚风吹得寒凉的手去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