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晔踹门冲进来的时候我还在叫,胡言乱语,神神叨叨,可是那老头已被我用台灯砸出血。只有一点血迹,可我已
经觉得很多。全部都是血,一大片一大片落入视野如罂粟盛开,从毒里长出了妖娆的花。坟墓无穷尽,十字架和荒草
中钻出冰冷的幽灵,咧嘴笑着挥手,我才不要,不要跟着他们一起走。老子扒在李重晔肩头紧紧攀附着他,像绝望的
藤蔓一支一支缠上雄壮树干。哥哥,你终于来了,坏人都被赶跑了吗。
他有力的大手抚摸上我的后颈,暖暖地贴上一块永动的热源。微凉的镇静剂刺入皮肤,顺着血管汩汩流淌。我便觉得
很快乐啊,终于可以释去重负,蜷缩在他无所不在的体温和怀抱中间,安宁地沉睡过去。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