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细语——Vividgreen
Vividgreen  发于:2013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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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小番外。本意是打算写长长一篇,因为种种原因,非常草之又草的收了尾。

我对不起唐梵语同志 =,=

此文可略过可不看,如果看过其他文对小语有兴趣的倒可以扫几眼。

内容标签: 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唐梵语,曾深蓝 ┃ 配角:苏海予,曾浅紫,李曰木,宇文光 ┃ 其它:

唐梵语回国时,已是秋天。

正是机场人群涌动时,他推着行李车,微微低头看着满当当的几个箱子,在国外生活了五年多,而结束之时,剩下的就只有这几个箱子。抬头张望了下,随后和人群中一双瞪大的眼睛相遇。

双眼的拥有者惊呼一声,跑过来,把手中抱着的花束放到行李箱之上,踮脚一把抱住唐梵语,蹭了蹭,“三哥哥!”声音洪亮,唐梵语笑,挺好。

也伸出手拍拍她,然后推开身子,上下打量番,刮刮她鼻子,“不错。”

被夸的小姑娘得意的笑,也认真的看着对面已有快三年未回过国的表哥,抓起一旁的花束塞他怀里,“鄙人代表全家欢迎唐梵语同志,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

“哈哈。”唐梵语被逗笑,抱好花束,大步往前走,“行李拿好了啊。”

剩下小表妹苏海予在后面连声抱怨,唐梵语心中甚是愉快。

到了机场门口,两人打车,司机帮忙放好行李。二人钻到车内,苏海予趴他身上左嗅右嗅,唐梵语躲开,“干嘛呢。”

“闻闻看,有,没,有,男人的味道。”眨眼,唐梵语慌忙捂住她嘴巴,瞪眼。苏海予是家中唯一知道他喜欢同性的人,虽然年龄相差7岁,但从小这两人关系一直是最好的。

苏海予打开他手,“嘁,不闻了嘛。”

唐梵语靠在车上,懒懒的看了看她,“你呢,现在什么情况?”

果然,小妞兴致上来了,掰着手指一一的讲开,讲的车前的司机都连连笑。

至于唐梵语的回家,则引起了整个家族的重视。家里大摆筵席摆了三天,第四天才能捞到时间自己清闲一下。早上醒来躺在床上,想到这几日大家对他的评价都是:孩子终于长大了。不禁好笑又苦笑。

尤其外婆,老一代艺术家,拉着他的手反复打量,最后居然眼眶泛红,小语身上可算不超过三种颜色了。众人皆哄笑。

唐梵语霎时红脸,以前自己最爱把自己打扮成一只鹦鹉,无论多少颜色,只要想到的都往身上折腾。家里一直以为这个最小的男孩子要一直这么下去,没想到最终被改造了。

其实,从前打扮成那样,除了青春期的叛逆外,更多的则是对自己性向的一种发泄罢了。

经过这几年的沉淀,唐梵语的确改变了些,爱情观是其一,人生观是最重要的。

用现在流行的词,那叫淡定,唐梵语现在很淡定,变成了一个淡定到不能再淡定的人。从前纠结小心翼翼的喜欢,从前对自己性向的害怕迷茫,对家庭责任的担忧早就烟消云散,现在的他是一个打着务实幌子的幻想家。

又自由又轻松又美好。

唐梵语想着回来之后的新生活,越想越美,笑的甜滋滋的。

正笑着,唐妈妈敲门进来,穿着端庄的银灰套装,看到还在床上躺着的唐梵语,和睦一笑,“小语,我和爸爸一起去参加个画展,午饭阿姨会来做,告诉妈妈要吃什么。”

“我出去自己吃吧。”唐梵语稍稍抬头说道。

“外面的饭菜不健康。”软软细语,南方口音。

唐梵语长叹一口气,掀起被子盖住自己脸,再掀开,“那我这么些年在外面吃的什么啊妈?我还长高了2公分,腹肌都有了!”说着,掀起自己睡衣,展示一番,逗得唐妈妈喜笑颜开,“以为真长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唐梵语放下衣服,盖好被子,继续蹭被子,“也只会在至亲面前这样。”歪头仰看着自己妈妈。

“行行行。无聊的话就叫上小予,妈妈先出去了。”

“妈妈再见。”唐梵语乖乖笑着目送妈妈离去。

听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外人面前现在一向端庄的唐梵语难以抑制的哈哈哈大笑了三声,在床上滚了三圈,好心情继续外溢,直到手机响,拿来一看,小妹俩字跳的欢。

接起来,苏海予嗲嗲的声音,“小姨说你今天一个人,我去陪你?”正好周末。

“我约会去呢,你小P孩自己一个人玩。”

“约会?刚回来和谁约呢?那个李什么的?”说完苏海予就后悔了,果然那边没了声音。这个李什么的全名叫做李曰(yue)木,当年三哥哥的暗恋对象,并且因他才出国,且之所以这三年都没回家,就是因为三年前回国那次与之见面,暗恋继续不成反被那人的甜蜜爱情深深刺激到。

这些俩人都知道,平常都不说的,这会儿苏海予是太高兴,忘记了这个忌讳。傻了半天,糯糯开口,“哥哥对不起。。”

“唉。没事没事,自己一个人玩去吧,回头哥哥给你报销。啊。”说完,唐梵语挂了电话。苏海予看着自己手机屏幕变黑,撅嘴叹气,往后躺在自己床上,又搞砸了。

唐梵语则没了继续赖床的心情,皱眉起床,刷牙洗脸,望着镜子中熟悉又陌生的脸,朝他叹了口气。

到底放开还是没放开,这点他自己也已无法确定。

收拾好自己,拾掇好手机钱包等物,换鞋出门。到楼下,把车库里自己妈妈那辆红色的女式车开出来,驶出了小区。

开着不太顺手的车子,行驶在同样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不时看着车窗外的人群,和人们脸上的各式神色,唐梵语的烦躁终于开始缓解,稍稍回到了早上时那样的心情,从一旁的座位上拿起自己的墨镜戴上,在车里吹了口哨,打开车窗,秋风一阵阵吹进来,凉意渐起的同时,一种快感从心底不停升腾升腾。

这个时候唐梵语想,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爱,什么不爱。通通一边去,只有自己才是唯一。

车速也渐渐飙升上去,忘了这是周末,正在兴头上时,前方密集的有点过分的人群阻止了他,火速踩了刹车,看了几秒,判定是车祸,并且是刚发生没多久的。立即开门下车,他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大学时候不是,现在更不是。

可他亲身经历过车祸,是在两年前,还在国外时,一条偏僻的道路上,如果不是因为一位老人路过与帮助,自己也许早就丧命了。因而他对此很敏感。

很快便清楚了事情的缘由,一个骑自行车的女孩子被一辆车撞了,肇祸者逃了,现在围观着的人竟然没人敢去主动扶起那个倒在地上的姑娘去医院,而是吆喝着打110,112。

“撞了多久了?”唐梵语挤到最里面,问身边的一个阿姨,阿姨用本地话回他,五六分钟。

唐梵语心疼的看地上扭曲着躺着的女孩子,白色的衣服上全是鲜血,眼睫毛极其不安的偶尔颤动,立刻皱眉上前把她抱了起来,刚刚搭话的阿姨拉住他,小伙子,这事儿可不能惹,等警察或者她家人来了再说。

知道这是对自己的关心,但唐梵语还是心寒了,挤出一个笑,“没事,谢谢您。”同时心里一片悲凉,这就是现在的社会。围观的群众都看着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年轻人,窃窃私语,唐梵语没管,迅速的把女孩子小心的放到后车座,刚要关门,那个女孩子猛的拉住了他的手,“车……”

啊?看那孩子,手也落到了车座上,昏了过去。

唐梵语再看了看车祸现场,果然血泊里还有一辆自行车,带横杠的,大步上前把那车扛起来放到了后备箱,再从车里拿了纸笔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给刚刚的阿姨:警察来了请帮我交给他。

之后就送女孩子去了医院。一番检查,女孩子身上的挎包里只有几本书和纸笔以及学生证,连手机都寻不到,钱包里找到了身份证,曾浅紫,她的名字。

唐梵语看着那个空空的,零钱加起来不超过一百的钱包,暗叹多好的名字。把一切手续都办了,交了各种费用包括未来一个月的住院费。

收费的护士看愣了,问他,“先生你真的不认识她?”哪有陌生人这么花钱的。

“呵呵。”唐梵语拿好收据,笑了笑,转身往急诊室走去。

跟无关的陌生人,其实你没有必要解释那么多。

因此他当时就想离开了,可是又担心女孩子的安危,暂时又无法联系她的家人,只好留下。在外面陪着等着,医生出来见到他,直接问,“她哥哥?”接着就打算说说病情。

唐梵语不喜和别人莫名有联系,因此立刻就开口了,“只是遇到,她的家人还在联系中。”

医生疑惑的仔细打量了一番他,面部表情不再是刚刚出来时的冷漠,反倒缓和了许多,“行,那先和你说一下,家人来了再说。”

叫做曾浅紫的姑娘大约两小时之后被推了出来,转去了病房,是间二人间的病房。唐梵语很少做善事,但一旦做了,定要最好。昏迷过去,是由于身体本就瘦弱,当时受了惊吓并且失血过多,医生说病情并不太严重时,唐梵语傻眼了,这叫不太严重?腿和右臂均骨折,身上还有许多擦伤,被绷带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最起码得行动不便几个月。

医生抬眸,正好身边也有一个人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他指了指,唐梵语看过去,看到氧气罩和身边紧张围着的一圈人,他就不看了,再看看这个只是安静躺着脸上完好稍有擦伤吊着水的姑娘,暗自庆幸的确不算太严重。

送到病房,医生护士也渐渐散去,隔壁床位暂时没人住。他又从她包里拿出学生证,反复看,也是师大的学生,师大,他,李曰木,林姑娘,曾经他们都一同在那里生活。轻轻一笑,把学生证塞了回去,记下学号,再看了眼床位上的那位姑娘,转身出门去。

关好门,透过门上的玻璃又看了眼,才真正离去。

经过护士台,被里面的小护士叫住,正是刚刚收费的护士,笑眯眯的,“先生,留个联系方式吧,待会儿那位病人的家人来时方便还钱给你。”也是好心。

可他立刻想到那个女孩子的钱包与沾满血渍明显陈旧的衣服,摇摇头,“她醒了,或者说家人来了的时候,告诉他们,那辆自行车我给存放在医院车库。”说罢大步离开。

小护士懵住很久。

没有联系方式,唯一有的只是一个学号。唐梵语叹口气,好人做到底,出了医院就开车去师大,多年未再来过的地方,到了驶向大门的那条街道时,眼睛不由自主的瞟下一边,惊讶的发现当年的那家书店居然还在,门口照例摆满了绿色植物,但因为此刻的季节,并没有铃兰花。

店里的客人一如既往的络绎不绝。唐梵语把着方向盘歪头多看了几秒,加快车速开进了学校。

没来得及多看学校的改变,停好车,就去办公楼找到了当时自己的班主任,寒暄几句约了一起吃饭喝茶的时间,便留下那孩子的学号离开了,当年他便是老师的得意门生,此次特地送他到了楼下,答应立刻就去联系那姑娘的家人,正握手准备告别。

身后一个人急匆匆经过身旁,往楼里走,他是一点都没在意,打算开口,老师笑着叫住那人,“小光!”

听到这个名字,唐梵语就愣住了,不会是他吧。

“哎?”那人转身,唐梵语绝望了,虽然好像成熟了点儿,但是长相丝毫不变,眼睛终年在微笑,面红齿白的,不是宇文光是谁,他好像也愣住了,几秒之后才走下来,“唐梵语?”

“哈哈。你们好好叙旧,我先上去。”老师当年见过他们在一起吃饭,以为是多好的朋友。其实……唐梵语有苦说不出。

他主动伸出手,“好久不见。”

“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宇文光倒一点儿陌生感都没有,似旧友般的握手再松掉。

“才回来几天呢。”

“这次回来还走么?”

明明不太熟悉,此时却寒暄着仿若旧日的好朋友。

“就在国内了。”

宇文光立即笑开,眉眼弯弯,“那好啊,李曰木知道了吧,啥时候一起吃饭呗?”

一提到那个名字,唐梵语心里就苦涩,准备打哈哈过去,“你在学校上班?”

“嘿嘿。我去杂志社待了一两年,又回学校继续读博了,顺便带带课。”

“哦。”

“问你呢,啥时候一起吃饭啊?咱们先定好,李曰木没有选择权,跟着我们走。”

语塞,自己离开了好些年。可他们却什么都没变,依然是好朋友依然关系亲密。

“你们定吧。”

宇文光皱皱鼻子,做了个不太明显的鬼脸,“你怎么还这么文静静的啊,小心再被林晓水调戏!”

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此刻唐梵语才深刻的明白自己真的回来了。但本来想回来进入一个新的环境,可为什么兜来转去还是这些人。

唐梵语笑,宇文光拍拍他肩膀,“我这会儿有急事,来来来,号码留下来。”

两人交换了号码,宇文光别的也没急着问,就急匆匆的往楼里跑。唐梵语失笑,明明比他们都大几岁,可冒冒失失的仿佛永远20岁。脸上笑容还没褪去,突然听到宇文光声音在二楼响起,抬头看,他正趴二楼楼道间的窗户那儿,“你怎么不穿以前的鹦鹉装了啊?”

不等唐梵语回答,哈哈哈大笑着不见了。

唐梵语低头看自己的黑色风衣,哭笑不得,走到自己车那儿,离开了学校。

坐在车里还懵懵的,明明只是打算出来溜一圈,吃个饭再回去。可到现在这会儿都是些什么事?

吃好饭回去的路上买了新的电脑和音响,顺便买了一些书,还买了一大捧富贵竹。到家里,找到那个许久不用的大玻璃瓶,还是几年前在家时所买,放满水把一捧都放进去,置在客厅的桌上,开好所有的灯。舒了口气,心间顿时也明亮明亮的。

当天晚上,大学班主任就给他打电话告知那个女孩的家人也已经找到,唐梵语安下心,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剩下的都有她的家人,自己默默退散便好。

直到十二点多,自己还在刷着网页,瞄了眼自己手表察觉到时间时,才明白自己在等电话,等李曰木的电话。瞬间颓了,吃了那么多堑都不长一智。本以为宇文光一定会告诉李曰木自己已回来,那么按照他们的交情一定早打电话过来了。

可到现在都没有,不知是因为宇文光没有告知,还是他知道了却压根没有重视起来。

这么苦思冥想,各种分析,回过神时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无语叹气,果断关电脑,洗脸刷牙,一人滚床单去!

但这些担心都在第二天早上时被消散,尚在睡梦中的唐梵语被忘了关机的手机吵醒,迷糊着接起,熟悉的声音让他立刻清醒过来。

“回来了不来我家啊?啊?啊?”李曰木在那边一声声的质问。

“这刚回来,还没来得及。”

“哼,你就装,就装,去学校专门找小光!不找我!”

“不啊,那是顺道。”

“编,继续编,小光都和我说了,这会儿就在我旁边呢。”

唐梵语汗颜,真的听到那边有宇文光的声音,只好顺着扯开话题,约了一起吃午饭,下午的活动再议。

挂了电话再也睡不着,起来开好音响,连上MP3放歌,已经快十点。一系列清洗动作之后,手里拿着昨天买的面包边吃边看着自己的衣柜,还是穿了昨天的黑风衣,包括里面衬着的都是黑白格子的衬衫。黑色棉质裤子,待会儿出门还会穿黑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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