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没有那么可爱+番外——dilemma
dilemma  发于:2012年0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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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不想和他扮什么棠棣之谊,闭目道,“李重晔,你这样嚣张,就不怕他看见。”

李重晔把轮椅抬高一个角,推到他那辆专属房车内,从保温箱取出食盒,摊到我面前摆好,似乎是随口地答道,“你

以为他不知道吗。”

他好本事,一瞬间将我那些恶毒心思全都激了出来,“也对,李家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那老狗的眼睛。”

“只怕我被你驯服,李越江第一个开庆祝酒会。怎么玩不是玩,老子玩了老子,儿子也该顺理成章玩玩儿子。”

这些话砸到他头上就像灰尘落入大海,激不起一点反应。李重晔面不改色,把碗筷推到我面前,命令道,“吃饭。”

我冷哼一声,正待开口被他堵住,“又要告诉我你在校餐厅吃过?我倒不知道有个坐轮椅的小怪物忽然乐意被人围观

。”

我哑口无言。针锋相对的戏码反复上演,徒然让人厌倦。其实没有人会因此而改变立场。他不配合,我也累了,闭上

嘴沉默地用餐。余光里看到他白衬衫的袖口卷起,露出一截小麦色的手臂,因为刚打了球,上头还沾着汗珠。少年的

干烈的生命力。

一转眼正午早已过去,日头从窗外斜射进来,照见他脊背挺直如山。我看着他浸泡在一大滩阳光里,毫无自知地明亮

耀眼着,以优雅一千倍的礼仪和我相对进食,只觉场景无比荒谬。

我这白痴。抗拒又抗拒,最后还是要和仇人的儿子搅到一起。

李重晔身板好好,李重晔模样好帅,李重晔三分投篮好完美。李重晔温柔老实又耐操,为我疗伤陪我吃饭,在离家出

走的夜晚跨过大半个城来寻我。慕锦慕锦,你自问,世上可会有这般对你好的第二人。

可是我还是不喜欢他。不喜欢他离我近,不喜欢他对我好,不喜欢他自以为是去触碰我的伤口。有关他的一切,通通

不喜欢。

我不是慕锦,不是慕永河温柔乖巧的宝贝。

我是住在阁楼的小怪物。

老子心里憋着气,憋了整整一个下午。散学回家,他把我从校门口拖上车,又拖下来从李宅大门背到阁楼,这口气还

没顺过来。

他扔垃圾一样丢我到地铺上,扫视一眼四周的垃圾堆,英挺眉毛嫌恶地皱起。却还是一言不发地转身,顺着梯子出去

。一会儿提着那破轮椅爬上来,见着房间中央的我,把轮椅一摔,“李慕锦,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忙着把最后一件内裤从脚尖踢出去,没空理这气急败坏的小牲口,“就是你看到的。”

李重晔踹开那堆乱七八糟的书本画板地球仪,走到我面前,一张俊脸上满是愤怒,“穿起来。”

我从来没看到过他这样鲜活的表情,像冰山终于破开,后头展现了无尽波涛汹涌的大海。不过他这般命令到底有什么

资格。我垂头看了看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为什么要穿起来。”

长腿盘踞,小小乳头在冷空气的围攻下,轻轻发颤。不过随手拨了拨,它立时就站起来。真有趣,老子躲在被窝一个

人自慰的时候,这小可怜可没这么敏感。我把小东西的兴奋指给李重晔,“你看,它喜欢你。”

李重晔不吭声。颀长的身躯埋没在阁楼的阴影里,晦暗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四下都寂静,只听得到他浊重的呼吸。

我踩着那节奏朝他爬过去,扶着他小腿膝盖宽厚脊背,模拟蛇盘绕树干,慢慢缠上他的身体。手指刚搭上他肩,伤脚

传出刺痛,向后跌倒时他伸臂拦住我。

这蠢东西。这蠢东西还满脸阴云笼罩,好似老子占了他多大便宜。连喉结都骄傲地挺立,我看不过,凑上去舔了一下

,它顿时像被按了开关似的抖动起来。装什么假惺惺。我贴在他胸口,轻轻咬开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小牲口一年到

头都裹得严严实实,不是性冷淡就是心理变态。“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他气息一滞,捂着领口推开我。有种啊。老子任他推,轻飘飘地往后倒,李重晔果然红着眼睛跟着扑上来,护着老子

头在地上滚了两圈。我困在他怀里不得动弹,挣扎厮打间看到他的眼光,冰块一样慑人,又像是火焰在炙烤。

他按着我手腕压在老子身上,胸腔剧烈起伏。神情紧绷嘴唇紧抿,不说一个字我也能感到他的愤怒。莫名其妙的愤怒

,明明是老子拉下脸来求他上我,倒像是他自己受了多大亵渎。

妈的这年头,强奸的比被强奸的大牌。老子抬膝顶他下体,趁机翻上身,钻进裤腰带开始掏他鸡巴,“装他妈什么纯

情,要什么老子直接给你。成天缠着人唧唧歪歪你腻不腻得慌,捅完今晚咱们一拍两散!”

那根肉条以惊人的速度在我手心硬了起来,完全勃起之后大得惊人。我他妈第一次正经摸其他男人鸡巴,没想到那么

热那么壮,简直像条烧火棍在掌中乱戳。老子被这场面惊得面红耳赤,骑在他身上,真他妈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强

撑着一口气上下套弄。李重晔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张脸扭曲成烤熟的锅底,低吼着想从我掌中挣脱,却只让刺激更加

剧烈。到最后那肉棒像是自己长了脑子长了嘴,牢牢吸住我手心皮肤不放,死命地摩擦,恨不能将我手掌烧出个洞。

他浓稠的白浊飞溅出来,老子嘴唇都被喷到一点。我坐在他腿根不知该如何反应,伸出舌尖来自己舔掉,被那野兽一

样的腥膻味呛得差点干呕。

室内仿佛在一瞬间就由高潮陷入了岑寂。射精过后的李重晔有些脱力地躺在地上,望着我。他身上的汗水和花香徐徐

嫋嫋,被体温的热气一蒸,在这小阁楼里释放出浓郁的甜美。

他看了我良久,闭上眼,从嘴角挤出几个字,“你满意了。”

声音带着浓重的颓唐和衰败,当然还有他那万年不变的嘲讽。

我低头看见自己还握着他鸡巴,甩脱开来,指间黏糊一片。动了动身,听到衣料摩擦声我才发现,全程除了那根裸露

的性器,他依旧保持着衣物的完好,而老子在一开始就把自己脱得赤条条,像个迫不及待要人操的妓女。

老子不愧是慕永河生的下贱玩意儿。我将精液一条条擦到他衬衫下摆上,盯着自己细长指尖,低笑,“都把自己当婊

子献给李家少爷玩了,我这个杂种弟弟,还有什么不满意。”

李重晔忽然暴起抓过我扔到地下,“你他妈不是婊子!”

我从没听过那么凶狠的叫嚣。像是爆发了场小小的地震,连门板都跟着晃动。

李重晔掐着我脖子,方格的天窗射进一点光来,微弱照亮他下脸。那嘴角拧了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执拗地翕动了

一会儿,终究什么也没有说。鄙弃地推开我,走掉了。

他出门时撞到了那辆小破轮椅,怒气冲天踢一脚。钢材震颤的嗡嗡声犹在,人就已经从门后消失。

把我留在一片昏暗里面。

我罪有应得,我自作自受,我瘫在地上像具死尸,了无一点生气。

唯有性器在腿间高高地翘着,趾高气扬地嘲笑着,我乱七八糟的一切。

14.

轮椅昨天被某人摔成了破铜烂铁,我只好在阁楼跳来跳去扮独脚兽。将木板踩得咚咚响,跨越崇山峻岭,捡起我的钢

笔我的墨水瓶我散落一地的宝贝课本,再从角落的垃圾堆里摸了新鲜衣服换上。套裤子时不小心拉动脚筋,哀嚎一声

,直挺挺倒地半天爬不起身。

管家先生在此时敲响门板:慕锦少爷,学校已经通过了您一个星期的病假申请。

我转过脸去,冲衣橱的落地镜比了个中指。操。

地铺拖过来,书包拿进来,被窝要钻进去,再把上次没有做完的模拟试卷摊开。不能洗澡刷牙不算什么,吃不了饭也

没多大关系,一盏台灯坏了,就拧开另一盏。

慕锦的生活原本是这么简单的事。忍一忍,忍一忍就都会过去。

这次的考题出得不错。一整套做完,日头就转转悠悠,从东到西,转到了我小小的天窗里。被窝埋着的肚皮发出咕噜

声响,胳膊肘在地上硌得发酸。我把书本和演算纸往外一推,下巴无力嗑在枕头上,全身软趴趴像根面条。

蘸着墨水在地板上画了只贪食蛇。贪食蛇贪食蛇,小慕锦饿了。饿到要抽出骨头长条尾巴,再把自己一口吃掉。

丑小蛇不搭理我。老子吞吞口水,悻悻把染了墨的半截指头往嘴里送去,被一只手半道拦住。那手转而挑起我下巴,

有头高高大大的牲口蹲到地铺跟前,看着我。

做题太久头昏眼花,我揉揉眼睛,正想看清小牲口姓甚名谁意欲为何,李重晔那标志性的冷嘲热讽就响了起来,“脏

死了。”

哟,还是来嫌弃我来了。他光嫌弃我还不够,还要将老子一头鸡毛揉得更乱。

我一口咬住他手指,恶狠狠地磨牙。再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顶开搁在我头顶的另一只手掌。几乎要钻到他怀里去,

才松了嘴,湿乎乎的手指垂到我眼前,一排牙印混着血痕。老子饿得性起,扑上去含住吮吸,这回李重晔倒是不扮闷

葫芦了,不过舌尖舔了一下,他就把老子一手甩开。

老子爬起身,抱着自个干瘪得只剩一张皮的小肚子,恶声恶气地哼哼。李重晔不理我,径自把老子那些碎砖烂瓦的书

和笔记收进书包,往我怀里一扔,卡着两腋把我抱了起来。

我趴在他肩头,双腿缠上他腰,盯着脖颈寻思哪一块肉比较好下口,呲牙威胁,“放我下来。”

他啪地拍了我屁股一掌,酷着一张脸,已经跨出了阁楼阶梯。

他妈的。我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就想起冰糖鲜花炖肘子,粉嫩的蔷薇花瓣洒在烧得通红的水晶蹄!上,馋得老子口水欲

滴。又照着锁骨啃了好几口。

他精神头不如我好,脸色发青,眼下一圈淡淡的阴影。李家少爷最重仪表,哪怕在厕所掏个小鸡鸡都恨不能盛装出席

,这般失却体面的时候不多。可千万别说是为了他的杂种弟弟才憔悴若此,否则老子能把大牙笑掉。

我揪着他脸皮,兴致勃勃舔了几口,扒拉到他耳边轻轻地说,“喂,胡子没有刮干净。”

李重晔嘴角抽了两下,长手一挥我就栽倒在沙发上,“不劳你操心。”

“怎么能不操心,老子还想着你什么时候玩腻了,肯大发慈悲操操我。”我爬起身,视线刚好撞到他腿间,顺手摸了

两把。

他妈的,这东西昨天在梦里干了我不下一百次,李重晔年纪不大,行货不小。

我再往那鼓鼓囊囊的一包凑过脸去,还没解开裤链呢,乱七八糟的书本就都扔过来,在老子头上劈里啪啦下了一阵雨

李重晔拖着我耳朵把我扯到地毯上,耳根都要被撕断,脆生生地疼。我抱着头在地上打滚,他再踢我几脚,我就接着

滚到了茶几底下,像老鼠钻进老鼠洞里。

小牲口恼羞成怒,泄完了愤,自个滚到厨房做饭去了。李家的佣人按照严格的时间交班,这个点厨娘已经不在。我摸

摸耳朵,灰溜溜抱着桌子腿爬出来,坐在地毯上整理他给我的书。除了课本还有一些复印的笔记,几门功课样样俱全

,李重晔这一天在学校,干的事可真不少。

他身影在厨房来来回回,我管不着他,闻着食物烹调的香气,趴上矮几誊抄今天的笔记。都温习熟了,吸吸鼻子,把

墨水笔一套,大声喊,“老子不吃葱蒜,盐也少放点。”

门砰地摔上了,那个杀气冲天,震得李宅都要抖三抖。

李大厨端着银质托盘出来,乌云压顶,阴阴沉沈。手中菜式倒比他可爱得多,西芹百合、凤梨仔鸡、上汤豆腐。却偏

偏一脸冷漠地把东西摆弄上来,上菜也能装出指点江山的气势,真他妈的碍眼。老子拿起筷子在盘中搅了两搅,阴阳

怪气地吐信子了,“洗手做羹汤滋味如何。几天一过,重晔哥哥伺候人的本事,又有长进啊。”

意料之中的他的沉默,真他妈任扛任摔任抽打。这点老实耐操的低姿态像火星子点燃了我内心的漫天荒原,激得我恨

恨摔了筷子,连带所有餐具都一起挥开。瓷器落地的声音哗啦啦煞是好听,佣人赶上来收拾,被他喝退。

李重晔径自取了块餐巾,平静地擦去身上溅到的汤汁,动作优雅得像个中世纪的骑士。

总是这样,老子受够了这副德性,无所不在地用他的宽厚来反衬别人的恶毒。明明高高在上,还要自以为是地垂下一

点温情,把莫须有的关怀当成狗食摆出来,以为我就一定要恬着舌头去吃吗?

所谓温情只是炙烤着我身体发肤的阴险的毒火,我从慕永河身上尝到过那滋味,像药汁在炉中煎熬,挣不开跳不脱,

铺天盖地的焦灼。那痛苦老子一点点都不想再忍受。越是对我好就越是无法忍受。

老子为什么要忍。李重晔,你凭什么。

我有时候觉得我会不太像我。在这种黏糊糊湿腻腻让人烦闷的时候,另一个自我就会跑出来,说伤害人的话,做伤害

人的事。而我自己端坐在彼端,冷眼看着个叫慕锦的白痴在表演,心似平湖提不起一点情绪。

不,我不在乎伤害他,我只是为那种克制不住想要刺伤他的冲动感到困惑。

我听见那个自己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李重晔,你为了什么呢。”

我慢慢扯上他领结,这牲口,下巴上还残留着我凌乱的牙印。“你看看你现在这副蠢样子,”我说,“别他妈以为冷

着个脸,做下这些事就不是犯贱。你不是李重晔吗,你不是梗着脖子拧都拧不折像头天鹅吗,你他妈李家少爷的骄傲

到哪里去了,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系上围裙拿着抹布,为了你的杂种弟弟掌勺洗碗?”

我撩起一条腿,爬到桌上去,手脚并用,一点一点朝他靠近。浑身慢慢地浸透了毒汁长出了尖刺,最狠毒的攻击性都

释放出来。李重晔冷静,他冷静不了多久了,他紧紧握上我的手掌是愤怒还是警告,他近在咫尺的呼吸是平静还是强

自抑制,他黑夜一样深邃的目光里到底藏了些什么,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他自以为把自己掩成了一汪深潭,岂不料我

轻易就可以将他搅浑……我闭眼感受了一下他吐在我脸庞的热气,一低头堵住了那张嘴。

我抵着他保养得润泽的唇瓣慢慢地厮磨,这孙子在一瞬间僵硬得像具干尸,“真他妈的可怜,假惺惺装出一副纯情模

样,连上我都不敢。那么你是想要我这样?”我拖着膝盖爬得更近,直起上半身摸上他起伏的喉结,舌尖顺着唇缝顶

进去,轻轻扫过他紧咬的牙关。

“你看看你弟弟这个坏脾气,居然敢叫嚣着要和自己哥哥乱伦。一大半还是你宠出来的,在他面前伏低做小很不容易

吧。李重晔,你为了什么把自己变得这样卑微,你的卑微,”老子在他唇齿之间冷笑一声,“算个什么东西。”

15.

他坐在扶手椅上一动不动,衬衫被我解开,大半个胸膛露出来,重重地一口咬上乳尖也没有反应。整个人像是从他那

冰雪宫殿走下来的雕塑一样紧绷生硬,唯有一双眼睛还闪动着些许光彩。那是痛苦,愤怒,还是强自掩饰的欢愉,李

重晔的情绪我看不懂也不想看,慕锦要做的只是亲吻他挑逗他羞辱他,绕着他脖子舔出一片水光,缠上领带轻轻一拉

就跌落到他腿上,屁股下面肿起的硬块叫人既得意又恶心。

看吧,情爱只是因为体肤的寂寞而产生的幻觉,就像小牲口的高傲也只是李家权势财富脆弱的堆积物一样。

人活在世上好比从污秽的杯子里饮水,一片渣滓浑浊里,哪里可能真有什么,温柔纯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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