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没有那么可爱+番外——dilemma
dilemma  发于:2012年0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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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小白房子,仔细一看,那白色的反光后面全是玻璃。

李重晔好似对这里非常熟悉,指纹锁一按门就开了。白马转了转脖子,慢悠悠踱进去,一室的浓稠花香扑面袭来,像

无数聒噪的美人,吵吵嚷嚷轰得我睁不开眼。

到处都是蔷薇花,红的白的粉的,墙壁上挂着,地板上爬着,花架和特制花格里养着,从荷花蔷薇到七重紫再到酴醾

,在玻璃花房的温室呵护下,各种花期全开在了一处。

很诡异,很美。

言语有小半天失灵,舌头僵住了,转两圈才找到想说的话,“李重晔,这些都是你养的么。”

李重晔忙着舔我后颈,收拾他重新变大的性器。余下老子一人喃喃自语,“你这个变态。”

变态不费吹灰之力,干得我呻吟出声。白马在他的操控下走了几步,这牲口又不知按了什么按钮,中央那最大片的花

海,自动地分开了。

那是一个沙盘,准确地说,是一张沙子堆砌起来的疆域图,双人床那么大。看得出制作人捏制这个沙盘用了很久,也

许一年,也许很多年,每一道铁路每一座城标都分外精细,与之相比,还未成形的那些疆域散落的沙土,就显得粗糙

许多。

李重晔的呼吸喷到我颈边,微微地更加灼热了。我转过头去,问,“这是什么。”

李重晔压下我脑袋,不让我看他。好一会儿,哑着声音耍酷,“不是什么。”

他真狡猾……这时候反而不说话了。我红着脸颊,垂着眼,横亘在眼前的那沙盘忽然变成非常讨人厌的东西,又大又

蠢,我一点儿也不想看,一点也不想。

李重晔轻柔地吻在我脸上,轻轻咬一口,那么肯定的语气,好像是说给他自己听,而我的反应无关紧要:“慕锦,和

我在一起,就不能再回头了。”

我还在琢磨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被他一把推倒下去。沙盘上盖着的玻璃,贴在后背有些凉。李重晔怒张的性器就

在眼前,那欲望如此骄傲地挺立着,仿佛再也不需要有丝毫掩盖。

很快他也一丝不挂,衬衫解下来,垫到我身下,微微缓解了些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只是玻璃太滑,他一操我就往后

退。再被他拉回来,精壮的身躯不容置疑地覆盖,重重地碾压,轻轻地揉碎我。不管我哀求,不顾我哭泣。

快感没有尽头。高潮了也不知有多少次。老子被操至最后一滴泪水流干,什么都不剩了,唯有李重晔的嗓音在耳边无

尽地蛊惑,“我爱你,不要再跑了。”

那蔷薇花香熏得我头疼欲裂。

我不跑了,我还怎么跑。

25.

我听到很多的声音。海浪,欢笑,母体温暖的胎动。很多很多的风声旋转追逐。嬉闹,像个孩子一样随意地到来,又

任性地离开。永恒不变的潮水拍打悬崖,偏执地敲一扇不开启的门,而我的帐篷岿然不动,十米之内又是一方温暖自

足天地。灯光只要一点就足够照亮所有渴求,睡梦里也不敢有的最奢侈的幻想,人们亲吻我,拥抱我,慕永河抬起湿

湿的眸子,怯懦地唤我阿锦,李重晔微凉的嘴唇像雨水,像钉子,任凭我被困在十字架上无奈挣扎,再一点点浸透所

有的抗拒。

爱情在身体发肤里穿行,带来的感受并不分明。像一脉流水汇入更多的水里,像透明的生出翅膀的帆船,驶入茫然无

边际的黑暗。低低地诉说,甜美虚妄的话,我爱你,你要和我在一起,可是睁开眼那人已经远去。

睡完一觉,像蛇蜕了层皮。疯狂性爱过后的困倦依然在身体蜷伏,闷闷地堵着胸口,只是头脑不肯再昏沈下去。心里

很空,很饿。眼皮眨了两眨,对焦视线,原来是那牲口不在,留我一人在他冰冷空旷的卧室里。

门锁着。手掌刚一贴近警报器就呜呜地响起来,去他妈的。老子扛起椅子,飞快地砸了窗户。

这城市的夜晚总是多风。风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偌大个李宅吹成空荡荡的饼干盒子。精烘细焙的巧克力和曲奇饼们住

在最精巧的单元里,美丽系带细心存放,温暖香甜,得夜夜安睡,而散落在草坪围场后花园,那些日夜蹲守的保卫仆

侍,他们是无所谓的手指饼,或者胖胖的法式面包,沉默,机械,困倦,日复一日,被夜色一卷,就吃掉了。

这世界自有它的运转法则,各从其类各标其价。整个中原路的荣华富贵或穷困潦倒,于我而言都是庞然大物,难得消

化。而慕锦会在哪一个隔间?谁购买我安放我切碎我,带我回家。

晚风一阵一阵,吹得人一身的汗气都消散了。顶着风大步向前走,气流掀起衬衫的角落,缠缠绵绵粘在腰侧,挥也挥

不下去。渐渐乌云散开,月亮露出来,周围几颗星星,比秃子的毛发还稀疏。借着这点光芒我看到黑暗里那些永远静

默木讷的身形,他们维持着李家高高在上的警惕和仪态,僵硬冷漠扫我一眼,转开头去。

哦哦,太帅了,太酷了,太给劲了,人确实是可以不把人当人看的,这一家子上上下下有什么差。老子满不在乎地吹

口哨,嘘嘘,嘘嘘嘘。随处溜达几圈,然后趁他们换班的间隙,闪身躲进主宅角落的私人球场。

从前也有过这样时候,许多时候。他们在壁炉前尽享天伦,老子把自己埋在雪地里嘶吼打滚。承受嘲笑和羞辱,拿拳

头去抵挡,然后在失眠的夜晚到处游荡,杀气腾腾像个刚出笼的小崽子。海水一样的愤怒,漫无边际,漫溢到自己也

不知道来由。是一颗树落在了悬崖上,于是只好乱七八糟地生长,失去灌溉和方向,再丑陋也要生长。

在无所归依的夜里潜进李家球场打球,鞋面摩擦地板,虚空里淄溜溜地响。如此就不至于那么寂寞,寂寞得话也没人

说,再精彩的投球也没人看,已经死掉一样。

这也是我的秘密。

李重晔留下的疲惫还在,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后面就抽疼。没劲。老子缚手缚脚做了几次定投,火气上来,不管了

,把那篮板当成牲口脸,一个劲儿用力地砸。一网兜篮球很快用尽,我跑到看台边缘拖来下一兜,球刚上手,就有人

围上来,从腰后搂住我,因为手脚比我长占尽优势,一举一动都封住我去路。

欺人太甚。老子给了他一胳膊肘,把球往后摔过去,“你他妈捣什么乱?”

李重晔拦住手刀,把烟叼到嘴角,另一只手接过篮球,耍帅般地扔了个空心。

偷袭,无耻,小人,混蛋。老子在他怀里冲撞和咒骂,他当没看见,头一低就上来亲我。因我别着脑袋,那吻就落到

脖子上,然后弹钢琴般一下一下啄上去,浓重的烟味熏得我脸色更加难看,他还笑,恶意地拔下烟头,喂到我嘴里,

去他妈的,上头还沾着他凉凉的牲口唾沫。老子最后那点性子都被他激出来了,挣命地逃开他滚到地上,捂着脖子咳

嗽两声,他就干脆笑出声来。

笑你X。我吐掉烟头,抱了他小腿猛然发力。

好久没这么酣畅淋漓地打过架。而且这牲口今天没有让着我,哪怕实力悬殊,结果无外乎被骑在身下,老子也愿意痛

快地给他一个笑脸。

李重晔望着我,气咻咻地喘,身上温度比老子高多了,一片晦暗里也能看到那浑身冒的热气。汗水从他鬓角滑下,滴

到我唇间,老子刚伸了舌尖,还没尝出是咸是甜,就被他俯下身来咬住。湿吻谁他妈不会啊,我不甘示弱咬回去,却

不料他气息能憋得那么久长,缠住我就再也不放开,舌吻带来的心理上的高潮一浪高过一浪,老子手脚酸软,浑身都

散了,比做爱还爽。

他轻车熟路地剥我衣服,刺啦两声纽扣尽数脱落,反正也是他的衬衫,撕起来毫不心疼。从中午操到晚上还有完没完

了,老子拖着颗肿屁股,怎么反抗都不方便,瞪着死鱼眼睛,看他敢接着往下做。李重晔果然停手,嗤笑着拍拍我脸

,自己起身掏了支烟含在嘴里。

我哼哼两声,揉着脸颊摸黑滚起来,给牲口点火。微红的火焰照他半个脸庞,然后跳进那瞳孔里面去,烧成闪动的两

小团。他稳重的呼吸就吐在老子唇边,与我气息微妙相融,太暧昧了点。我垂下眼皮不看他,收了火机迅速抽身推开

,还是被他扯回去,像个街边小痞子一样,将第一口烟喷到了我脸上。

妈的他就是享受戏弄老子的过程。惹不起还躲不起,我他妈踹他一脚,咳嗽着避远了些。然后他又贱兮兮地追过来,

仅搭在颈上的一条手臂就让我颤抖,“慕锦。”

他靠着我后背慢慢坐下来,蔓延上耳朵尖的莫名燥热感硬是逼得我将后半句粗口咽了回去,“有话快说。”

朝李重晔骂脏字有种特别的快感,可大部分时候却是骂不出来的,牲口就是有这种气场,哪怕此时他反常地吸着烟有

如无赖,也无法使人对着那英挺眉眼喷多少下流话。

因为担心稍不留神就被磕了碰了亵渎了,真是最华贵盒子里装的水晶人。老子徒手在空中画个人偶,戳上它的鼻子,

嘲笑它,“玻璃做的小媳妇儿。”被李重晔一把逮住,十指交握扣到地板上。

在沉默和黑暗里度过的时间似乎格外长,他不说话,多酷啊,不说就不说,难道老子还求着他。可是空间一分一秒地

转换了流逝了,眼看他指尖的那点火光快燃到尽头,就要烧上老子手背,我动动手指,“喂。”

“嗯,”牲口似乎很累,很困倦,吐个字都满是鼻音,与平日的严谨模样大相径庭。老子最受不了他这么示弱,仿佛

什么防备都除下。我有这么值得信任么?

好了,其实我也不是不可以让步。老子宠着他。反手扯扯他头发,主动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装死。我转个圈爬到他身前,掐着牲口下巴逼他直视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忽然这么忙,还带我去那种地方,

现在又他妈一脸落魄潦倒的样儿躲在这里,抽烟……”

他打断我,冰块般僵硬的脸上难得出现些疑惑,“哪种地方。”

“……”老子含糊比划半天,不知该如何形容他那破花房和该死的沙盘。脸也有点热了,抬起眼来,刚好撞上他视线

,似笑非笑,多愉快似的。才明白这孙子又戏弄我呢。滚。扯他脸皮泄愤直到变形,牲口一边傻乐一边试图偷袭我,

老子正当防卫,最后又滚到了一块儿去。

“李慕锦,来喝酒吧。”他把头埋在我脖子里,言语间总算有了一点精神,“啤酒怎么样。”

从中午开始就一直被他压,压掉半条命了。好不容易扯掉这块膏药,喘口气,取笑这白痴,“李家地窖里只有香槟红

葡,珍藏佳酿,哪来的啤酒。”

“你在阁楼衣柜里偷偷藏的。”

……亏得老子刚还为他心疼来着,真是天下第一号蠢货。我瞪着李家少爷一点也不害臊的脸,被这东西气笑了,“不

给。”

李重晔居然就真的耍起无赖了,“陪我喝酒。”

“不要。”

“我再问一次。”

“就是不要,老子的东西,凭什么……唔。”

李重晔跟条狗似的,亲完还带舔,一下一下,半个下巴都涂满他的味道,“陪陪我,我没有喝过。”

……操。

26.

阁楼的窗户外有个水泥砌成的小小平台,坐在上面,会有风从脚下飞过。然后在没有星星的夜晚,仰观天空,哗,寂

寞又浩大,整个李宅的奢华,顿时被烘托成非常渺小的事物。

现在那块秘密地盘却被头牲口一声不响地占据,沉稳厚实的背影怎么看怎么惹人讨厌。老子不爽了,老子要咬人。将

两罐啤酒疯狂地摇了一通丢到他怀里,趁着这小子低头的机会,毫不留情地蒙住眼睛勒上脖子,“说真话,不然就扔

你下去。”

牲口处变不惊,摸上我手背,轻轻拍了两下,而后一闪身老子就从他背后栽倒。透明的风呼啦啦在耳旁刮,半个身子

悬空,另一半挂在他腿上,只好本能地紧紧捉住他手腕,那畜生多酷啊,骄傲地垂下头来,眉毛扬得高高的,全部的

夜色都落到他身后,陪衬一般,“吻我,不然就扔你下去。”

滚。什么都不会就他妈能记仇。老子被灭口了,谁来赏你酒喝。我挑衅地看他,一根一根松开手指,身体才顺他小腿

下滑不到十公分就被捞起来,哟,老子得意洋洋地表扬,“够快的啊。”

那砰砰的心跳声太闹了一点,刚嫌弃地把耳朵挪到一边,就被他按着脑袋更加抱紧,耳朵尖略微痒痒,似乎是被吻了

,好一会儿,牲口声音从顶上传来,“慕锦,别吓我。”

强词夺理。谁吓他了,明明是他自己玩不起还偏要玩。再说两个大男人,老这么抱着是不是有些矫情。好吧这样也挺

舒服的。我舔舔他胸口,虚伪地抗议,“你勒得我腰有点疼。”

李重晔就真的放开了些,妈的,老子抬头望他,翘起嘴角哼哼。大概是不满的情绪表露得太过明显,这牲口忽地又笑

了,把我拎上去,亲吻,舌吻,搅得老子湿哒哒晕乎乎,整个身体都被他的味道充满,手指头软软的,数不过来了,

这一晚牲口主动亲我和微笑的次数,比从前加起来还要多。

然后他说,“慕叔叔要回来了。”

那薄唇顿时失去滋味,变成一盘冷硬的牛舌。

啊呸。我抹了两把嘴角的唾沫,撩开大腿转到一边。风吹起陈旧的木窗棂嘎吱作响,什么也无法比拟这种情爱骤然冷

却的荒诞感。

我还亲他做什么。李重晔忽然回到这么老实,又这么本事,一句话把能说的都说尽了,他和我之间也再也没有一点退

路,一点自欺欺人的做遮掩的借口。像这水泥台上坑坑洼洼,凉的,死的,手指头戳也戳不动,真疼。

慕永河,慕永河,慕永河。慕永河不应该在这时候被提起,搅得我满脑子都是那傻瓜的影像。那个生我养我又不要我

的混蛋,他生病的苍白的脸和脆弱手指,他永远浸含着泪水的无辜眼神,他在地球上最遥远的地方过得好不好,他吃

的饭和睡的觉是何等滋味,他该被李越江操成什么样,他……有没有想我,有没有受伤。

我总以为慕锦和慕永河天生就要在一起,亲人难道不应该相亲相伴一辈子,我那么爱他,为他去活去死都是愿意的,

可是他在很多年前就不要我了。

贱人。

李重晔沉默的侧脸一瞬间变得非常可恶。老子难道活该被他看我父亲的笑话。我他妈耿直了脖子,在他怀里拼命蹬腿

,踢打,不成就咬他。泪水啪嗒落下来,溅到他圈在我腰间的手指上,这牲口不可察觉地颤抖一下。我故意的。

他不是不会喊痛么,老子疼,也不会让他好过。

我为什么要这样哭,没有他我哭给谁看,可是我分明又是厌恶他的,嫌弃而且憎恨,时刻都想着远离。亲吻和做爱哪

里就能将人收买,受不了就滚出我的世界,老子就他妈愿意疯疯癫癫,一穷二白做头蠢猪。

“滚,”我踹他一脚,被他捏着膝盖收回来,“滚开,”再挥出一肘,李重晔直接折了我手腕,短暂的痛苦让我神志

迷失,热泪在眼眶里浸泡出一片扭曲。再清醒已经被他吻住,纯为压制的不带一点温情的吻,在茫然的黑暗里同时勾

勒出燥热和冷酷的痕迹。

他的手掌套在喉咙上像个铁环,那窒息感终于逼迫我安静下来。甚至是太安静了。夜色里如此孤寂的相互拥抱,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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