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三岁
三岁  发于:2010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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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您的妻子!是您心爱的人。她在乎您,她想要您快乐,这有什麽不对!”

  “所以你就把我们的一切都出卖给她是吗?”

  “我只是希望你们幸福……”

  “你凭什麽说这种话。我的事轮得到你来管?”

  我再一次的愣住。的确,那不是我这样的人可以管的。少主的妻子纯真美丽,少主或许因此才会爱她,而我的一句玩笑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我又做了多余的事,又将自己推入了错误的涡流。

  “我很抱歉。”

  “你是应该道歉。那个女人笨得像条死鱼,我积压的怒火该怎麽消停呢?”

  我的身体不自觉的哆嗦了,少主抓住我的手按在头顶,他的身体依然那麽冷,而我被幻想撩拨的身体居然对此产生了反应。

  什麽时候我已沦落得如此下贱?明明知道只是个道具,为什麽还渴望着被爱?

  这是不对的!

  我大声哀求道:“请不要背叛您的妻子!”

  少主说:“别搞错,害怕背叛的不是我,是你!”

  我在这句话後怔忡了。

  是我在背叛吗?是的。我妒忌那个女人。我妒忌她所有的一切。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可是天知道,我多麽希望她尝到我曾经遭受的痛苦。凭什麽她是幸运的?凭什麽她得到了少主的温柔而我所有的只是粗暴?凭什麽?

  是我在背叛。

  我不再挣扎,少主在我的沈默中冷笑。

  他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拉起来,将我按在他的腿间。

  “明白吧,好好的为你的行为赎罪。”

  这不是我期望的爱。我们之间没有爱。如果只是发泄,是我招致的,还有什麽怨言?

  我松开少主的腰带,将头埋在他腿间做着下贱的动作。此番淫乱,秦雪儿这样养尊处优的小姐想必会作呕吧。的确是令人作呕的。身为一个男人,却像狗一样去舔另一个男人的性器,是犯贱还是自虐,我已经不想去想。

  少主抓着我脑後的长发,注视着我的眼神是冷漠无情的。他从来不喜欢别人主动,他享受的是命令别人服从的快乐。

  少主抬起我的下巴,看着我顺着唇角渗出的他的残迹,忽然将一小瓶汁液灌进我嘴里。涩口的味觉,不是酒,不知是什麽,火热一路向下,从腹部燃烧起来。

  少主将我拖起来扔到地上,可是没有碰我,他在床沿坐下,偏着头,一手支着下巴,默然看着我。

  “这是……什麽?”我按住自己的脖子,热力在体内反复,每根血管都被点燃。

  “你不是大夫吗?猜猜看。”

  我没有说话,燥热激荡,如此强烈的药性让我难以辨别成分,只是清楚他的折磨已不能避免。

  我一言不发瘫坐在地上。身体像被火烤,下腹传来阵阵激痛,膨胀的欲望几乎要令我爆裂了。

  忍耐,忍耐,我一遍一遍的告诫着自己,手指抓在地面,指甲拧得发白。而他看着我,漫不经心的,让我想到了猎食的蜘蛛。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密集的汗水从我额角流下,我已经无法支撑身体的直立,我蜷缩在地面,指甲抓紧了胳膊,掐出一道道月牙。而他,看着我的挣扎毫不动容。

  我的腿不自觉的开始摩擦,呼吸都像着了火,视线朦胧了,意识忽而清醒忽而涣散,脑中莫名出现种种淫乱的场面,我狠狠咬住自己的胳膊,企图用痛觉赶走欲火。可是疼痛,微不足道。

  少主终於开了口,嘲讽的说:“秦雪儿说你死气,你还真是固执。这个药功效奇烈,就算你自尊再强,无法发泄就是死路一条。我看你能撑到什麽时候。”

  “求您……把解药……”

  “没有解药。”少主说,“我就是想看你丢掉廉耻欲火焚身的样子。顺便告诉你,这个药是秦雪儿拿来的,想不到吧?”

  我咬紧了牙,下腹几乎快被欲火烧焦了。理性、自尊、羞耻……我早就是这个人的玩物,在无人的夜晚幻想着他自慰,当着他的面又有什麽值得保留?我终於将手伸到胯下,滚烫的触觉,为了解脱而纵狂。痛苦还没有释放,少主抓住我,用我的衣衫作了绳索将我的双手牢牢绑在身後。

  被撩拨到临界的欲望忽然迫於终止,我几乎是哀号的叫着:“不!不!”

  我挣扎着。我好不容易放弃了自尊,好不容易屈服於这该死的浪荡,可为什麽就连一点施舍都不肯给我?

  我的意志几乎快要崩溃了,欲望在身体里发酵,就连内脏都快被这片火烧焦了。眼泪从眼角滚落,我的声音都变得嘶哑。

  “少主……求求你……”

  “求我什麽?”

  “求求你……请让我解脱……”

  他走过来,手指托起我的下巴:“这样就逼出你的极限了?”

  我的眼泪滚到他的手上,我憎恨他,疯狂的憎恨他,可是我的身体,只能哀求。

  他的手指滑过我的乳尖,幽凉的手指,仅仅挑逗我已经发出了呻吟。

  “想要吗?”

  “求你,求你了……”

  少主坐回床上,冷冷的看着我。

  “过来,自己想办法。别笨手笨脚,要是受伤是你自找的。”

  我的下腹剧烈振动着,手绑在背後,腿在发抖,几乎连站都站不起来。我几乎是在地上攀爬,一步一歪的靠近他。

  我爬到少主身上,再也没有力气动弹,眼泪落下来,模糊的视线里是他冰冷的双眼。

  “为什麽不动?”他说。

  “饶了我……”我微弱的哀求道:“我……已经不行了。”

  “真可怜啊,余。”他用麽指擦着我脸上的泪,冷冰冰的动作,与其说可怜不如说是残酷。

  他的手握住了我的下身,熟悉的压迫,快感从下腹阵阵上窜,我僵直了腰肢,忍不住喉咙里的叫喊。

  可是他多麽残忍,一次一次,每将我推到爆发的临界又忽然的停下将我的痛苦送往深渊。

  “不要!不要!”我拼命扭着腰,空洞的身体,燥热从每个毛孔渗出来,每根经脉里流的都是火,从脚趾到发梢都被欲望焚烧,可他就是不让我释放。

  “少主!别再折磨我!……你……你到底要我怎样!”

  他揪住我的头发,恶狠狠的说:“是你要我怎样!”

  我无力的喘息着,炙热几乎连喉咙都烧干了。我闭着眼,所有的意志都离我远去。

  “请你救救我……”我虚弱的说着,眼泪从脸颊滚落到他颈窝。“救救我,少主……请你……进入我吧……”

  他终於抱住了我,双手握住我的腰,将自己一下子嵌入我体内。

  这是我记忆中的疼痛,从身到心,体内所有的敏感点一次性全部被磨过。我尖叫着,牙齿咬着他的肩膀,身体随着他的波律振荡。

  这是我熟悉的他的身体,这是我熟悉的他的温度,这是我熟悉的他的掠夺,我熟悉的想要丢弃无法丢弃的折磨。

  “少主!少主!”我喊叫着,除了这个词,我不知道还有什麽能够赶走我内心的迷惑。

  我在欲望中狂乱,没有自尊,没有廉耻,拼命的扭动着身躯,只求这个人将我从束缚中解脱出来。我在疼痛,我在哭,可是我的身体在撕裂的满足。

  他解开我背後的捆绑,将我的手拉到自己肩上。他紧紧的抱住我,微凉的身体,密实的肌肉,我的灵魂仿佛都要被他覆灭。

  “叫我的名字!”他命令道。

  我错愕了,即便在这样的欲流交织之下,称呼他的名字,这是不曾有过的事。

  “叫我的名字,告诉我,你是我的!”

  我不敢开口,而我不开口他就不肯让我的肉体松懈。他扳紧了我的臀瓣,返身将我压在身下,抱着我深深刺入我的体内。

  “啊──”

  我叫喊着,手抵着他的胸口,努力的想要将这过深的侵入推开。

  “叫我的名字。余,叫我的名字。”他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耳边复述着。

  我哭了,不是因为欲火灼烧我的眼睛,不是难过,不是疼痛,只是因为他说话的语气中错觉般的呵宠。

  “叫我的名字!”

  “少主……”

  “叫我的名字!”

  激痛在体内振荡,而快乐伴随着疯狂。他将我的身体曲折到几乎断裂的角度,在每一次的入侵中强调着:“叫我的名字!”

  释放就像洪水瞬间爆发,我腾起的身体几乎弯作了一张弓,坠落的刹那仿佛经历了轮回,我在至高点无法自控的喊道:“墨哲──”

  他紧紧的抱住了我,吻我,仿佛他不曾亲吻过。纠缠的身体,纠缠的唇舌,纠缠的气息,就连我的迷失和恐惧都在这纠缠中被他吸取。

  “不准你再离开我!”

  我不能揣度这句话的含义。虚脱的身体向後仰到,短短的刹那,我看见窗纸上女人的影子。

  我浑身的血一下子凝固了。秦雪儿,她站在窗外,一言不发的看着与她丈夫淫乱的我。

  回过头,少主也看着我,费解的眼神,是欲火和涡流。

  他不可能不知道窗外站着人,他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妻子就在门外,在看着他与我──他的义弟、一个男人进行着交合。

  我几乎是尖叫的从少主身上滚下来。

  酸胀的身体,发软的脚,我剧烈的颤抖着,抱住头叫喊道:“不,不──”

  “闭嘴。”少主捂住了我的嘴,用低沈的声音警告我道:“别想逃。”

  可是,可是──

  “要看就让她看吧。”少主抓住我,强行分开了我的腿,“是你招惹的,无论如何,这就是事实。”

  我在他的暴行下彻底崩溃了。

  这个男人多麽恶毒。他抱我根本不是因为他爱我,他只是在演戏。他用媚药胁迫我,将我最无耻和淫荡的一面赤露在人面前,仅仅因为我对她妻子开了一个玩笑。他将他与妻子的矛盾转嫁在我头上,借我的身体征服另一个无辜的人。他多麽恶毒!多麽恶毒!

  “不要!不要!让我走──”

  我绝望的发出了嘶吼。羞愤浸驻在血液里,随着每一脉的波动扩散全身。我似乎听见了碎裂的声音,罪孽的火焰从最深处腾燃,一片空白中只留下我孤单的叫喊。

  玉玲珑──第一章8

  我忘了自己是怎麽晕过去的,苏醒的时候已经被囚在了那个密室。

  这是他曾经修炼的地方,在这个全是石头的房间,他夺去了我的一切。坐在冰冷的地上,我慢慢的觉悟,最初和最後,我心灵的归宿只是一堆坚硬的石头。

  我的脚被套上了铁链,长度仅够接近门口。何必呢?墨隐门的少主,面对你,天涯海角,我又有何处可逃?

  冰冷的孤单的房间,每天会有人从门洞塞进我的药和某些吃的,可是没有人来。

  这又是他折磨我的新法子吧。整个世界只留下我,孤独、寂寞,逼疯自己之後再像狗一样去对他哀求。

  我是你的,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我什麽都愿意,只是求你不要离开我。

  就是这样吧?想着嘲笑起来。

  我已经再没有了任何眷恋,也没有了任何希望。就算在此衰老枯死,好过木偶一样被人摆布。

  我在密室里发呆,用在墙根寻到的石块在地面篆刻图案。

  不知过了多少日,门开了,他来了,我坐在地上,看看他,又麻木的埋下头去。

  他走过来,慢慢拂开我额前的长发,看着青黑中间夹的花白。

  是的,自从醒过来我的头发就慢慢的变白了。是对秦雪儿的愧疚还是对墨哲的愤恨,又或是我的寿命将尽?一切都无所谓了。多余的人,在多余中毁灭吧。

  “你在做什麽?”他抓住我的手。我没有停,他用力将我的手握住,紧迫的力道,石块都压进了我手心。

  “看着我,余。”他抬起我的脸,我被迫看着他,只是一言不发。

  “你知道发生了什麽吗?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吗?”他问着。这样的问题在过往八年里听过无数遍,最初他就是用这样一个糟糕的借口开启了对我暴行。

  我笑了笑,几乎是冷漠的,埋头继续着手中字。被石块刺破的手心流出了血,沿着石头流下,为地面的划痕增添了几分艳丽。我忽然停下,记忆里闪过十四岁那年我的血染红这块地面的情景。或许,那也是艳丽的吧?

  残忍的艳丽。

  “哎呀,真可怜。”身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我只看见那个陌生人贵气的衣角,还有镶嵌了宝石的靴子。

  “手都磨出血了还在写医书,墨哲,他的固执跟你比起来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看见了。他现在连自己在干嘛都不知道,又怎能替你效力。”

  “没关系。”陌生人说,“不疯魔不成活,知不知道无所谓,只要人在就好办。”

  陌生人说着用扇端挑开我额前的长发,哼了一声,啧啧道:“我知道你为什麽不愿交出他了。这张脸,简直勾魂夺魄!”

  “别太过分!”

  “好、好。”陌生人收回手,揶揄着,满不在乎的往门口边走边说道:“我准许你跟他道别。想说什麽趁早,今後可没这种机会了。”

  他们在说什麽,好像听见了又好像什麽也没明白。

  道别,谁和谁?

  抬起眼,这个男人眼中的阴郁叫我莫名恐惧。

  他忽然抓着我揉入怀里,紧压的臂力,似要嵌我入肉。而我麻木的站着,手里拽着用来篆刻的石头。

  而他又推开我,凑到我耳边,冷冷的,几乎是警告的命令道:“跟着他,别接近他,别跟他说话,别让他单独跟你在一起,小心的别被他抓住!你听清楚了吗?”

  他松开我,看着我的眼神,是渴血的野兽。

  我看着他,麻木的,胸口点点的波动,忽然笑了起来。

  我听清楚了。少主大人。我原以为已心如死水,不料暗流澎湃难平。

  既要我走,何必装出凶狠的模样?

  对我这条狗,你交代的够多了。

  一群生人从门外进来,打开我的脚锁,换下我的衣服,重新为我套上手镣,然後带我离开。

  他就靠在我背後的墙上,看着我,只是默默看着。

  我没有回头,从那天起再也没有哭过,我的心,终於变作了冷漠的石头。

  走的那天,大雪纷飞,我站在雪地里,那个莫名的念头又从我心底闪过。

  我会杀了他。

  只有这个男人,我真的会杀他。

  玉玲珑──第二章1《哲》

  我只是墙根下冰冷的尸体。

  我死在一年里最冷的今天,纷落的大雪像墓土湮没了我被你刺穿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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