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三岁
三岁  发于:2010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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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哲,这就是狂王的真流吧?我还以为普天之下只有你才拥有这麽强的气魄,想不到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大夫也能与你匹敌。”

  我极力镇压着体内的逆血,一时竟不能开口。秦雪儿却先下了逐客令。“您妨碍到少主修行了。”她站起身来,迎面挡住来人的目光。“您既然知道狂王真流,也该知道真流分有两极,少主与内弟正试图将两极调和,您如果是少主的朋友,请不要打扰。”

  “哈!”少年咬着手指笑道:“嫂夫人真够贤明大度,难怪墨少主这麽爱你。”

  “请你出去!”秦雪儿大声说道,她的脸已经变得煞白如纸。

  “不准无礼!”门口传来父亲的喝止。他也未进房,就在门口对着少年跪下去。

  不等父亲开口,少年起身笑道:“不必多礼了。精彩的已经看过,我这就回去。门主,你儿子可真有趣!”

  父亲深深埋着头,下令道:“把他们两人给我拿下!”

  墨隐门最大的危机被我触发了。与兄弟淫乱,当众顶撞圣上,就算秦雪儿百般为我遮掩,招惹到那个小子已是不争的事实。

  你被关进了我隐修的密室。那个岩洞下埋藏着万年寒玉,阴鬼的石气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可以暂时缓解你爆发过後的力量。而我被囚禁在地牢里,得罪圣上是一方面,更糟糕的是我为了压制你而逼发的狂王真流已不可逆转。母亲拼尽了全力,在我体内的两股力量互相抵触,我的伤竟无法复原,若再不能抑制势必踏上狂王的覆辙。

  三日後秦子人赶来,得他相助与父母三人合力才勉强镇住了残留在我体内的爆炎。

  我盘坐在地上,试图运气只觉得内脏翻涌,阴寒激荡在骨髓里,血液都要被凝固。

  “我会怎样?”

  “没有办法。”

  我抬头望着他:“你什麽意思?”

  “我告诫过你,借用不是克除,若运用得当,你是真流的主人,若稍有差池,就是祸患。你一味逞强搅乱了平衡,只怕是在劫难逃。”

  我默然片刻,慢慢道:“余呢?他现在怎麽样?”

  父亲阴沈着脸色,母亲低头不语。一股不详默上心头,我翻身起来问道:“你们要杀他?”父亲对我怒目一视,我双拳一握,吼道:“杀他之人须得从我身上过!”

  母亲狠狠一个耳光抽向我,颤抖的手,悲极泣道:“你这孩子怎麽这麽偏执!”

  父亲斥道:“无耻逆子!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给墨隐门带来了多大的危险!此番若是杀了你们二人就能平息,我现在就取下你的人头!”

  听他这麽说我稍稍放下心来。你体内是炎气已被我吸纳过度,暂时你还是安全的。

  可是那个小子……想到他最後的那些话我实在寝食难安。他已经对你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他到底打算对你怎麽样?

  玉玲珑──第二章7

  不出所料,一个月後父亲收到了圣上密诏。他连借口都不找了,直接要你入宫。

  我以你伤病未愈为由拖延着你的行程,一面极力设法恢复因暴乱而丧失的内力。一旦让他知道我受了重伤,他一定会借机胁迫,说不定就此灭了隐门。他绝对是这种人。

  然而没有料到的是,他传召不成居然亲自来了。

  “不愧是绝世高手,恢复的好快!”他笑着拍拍我的肩膀,一副天真的模样,天真之下是悱恻的野心。

  “墨大夫呢?怎麽不见?”

  父亲躬身道:“主上,犬子上次走火入魔已被囚禁,现在觐见只怕惊扰尊驾。”

  “哈?”少年惊奇道:“怎麽我记得上次是墨哲浑身是血,墨余也没见怎麽受伤。如今这个不懂医的都好了,身为名医的那个还有什麽大碍?”

  父亲正欲辩解,少年挥挥手道:“门主你事务操劳,我这里你不必伺候。墨哲带我去见他吧。”

  “石牢阴湿气重,今日严寒,主上您亲自前往恐怕……”

  “没有不便。”少年手一摆将父亲的话堵在嘴里,笑道:“有墨少主护驾,我还有何顾虑?”

  父亲不能再言,低声道:“是。”

  “感谢我吧。”这个小子凑到我耳边悄悄笑道:“想必上次我一走你们也不能见面,现在我让你见他。”

  “你到底想干什麽?”

  “挫败你啊。”他的语气带着孩童般的天真,可他说的话字字恶毒。我默不开口,他看着我大笑起来:“看你认真的!我不过逗你玩玩儿。我的爱妃身体一直不好,每逢夏初冬末我想找个打发时间的人都没有。让墨余进宫替悦妃看诊岂不是你们隐门的荣幸?”

  他说得冠冕堂皇,以墨隐门的身份,父亲是绝无借口再拖延他了。

  我带着他走进密室,道路迟迟,每一步都是与你的过往。

  余,这是一切开始的地方,我多希望,这不是我们诀别之地。

  你在角落里刻字。门开的时候抬起头来,看看我,又埋下头去。

  你美丽的头发不知为何已经变得花白,单薄的身形孤缩着,像一只病弱的孱猫。短短两月就像过了数十载,三日春秋,一眼千年,你已憔悴至此。

  我走到你面前,伸手撩开你额畔的长发。你的脸好苍白,消瘦的下巴,眼中满是空落。我竟害你变成了一具失魂的壳!

  满地都是你的字,歪歪斜斜潦草着,你用石块不停的在地面刻画,指甲都磨裂了。

  我握住你的手,这一刻的痛楚,几乎揉碎了肠子。

  我试图挽留你,我试图向他证明这样的你已经没有了让他感兴趣的地方。可是他偏不肯依。

  余,现在的我无法与他作对。随同他来的大内侍卫时刻提防着我,只要一露出破绽,墨隐门就是下一个被灭的对象。我不得不把你交给他。

  余,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记住我的嘱托!

  别让他靠近你,别跟他单独在一起,千万千万,别被他抓住。

  你临走也没有看我一眼。我站在你背後,紧紧握住了我的拳头。

  我不能再叫你,我怕自己一出声,所有的忍耐都会灰飞烟灭。

  余,我只能向你祈祷。

  记住我的话,等着我,我一定会带你回来!

  玉玲珑──第三章1

  我从来不知道隐门的秘密。从来不知道养父效忠的是谁。我在墨家度过了二十二年,直到现在,我才见到了真正的主子。

  大内究竟是多无底的深渊?我走过的路似乎是一个迷宫,再也寻不到出口。

  “墨余,你知道我为什麽要带走你吗?”这个少年问我。

  我垂着眼,没有回答他。

  “因为你太可怜了。你流着皇室的血却流落在那种市井的地方,实在让人不忍心。”

  我抬起脸来,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哈哈,果然不知道吧。你母亲钰夫人是先皇的外室,虽然她红颜薄命,毕竟你是我哥哥。过去不知境况让你吃了不少苦,如今不会了。”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我确实不知自己的生父是谁,可要说是圣上,这可能吗?

  他忽然大笑道:“骗你的!”

  我默下头,并不认为他以万金之尊开这玩笑有何好笑之处。他却悠然对我说:“墨余,你真好欺负,难怪那个心如寒铁的家夥也要对你动心。”

  这句话他可又在哄我。木讷讷的一个人偶,如果知道我过去所受的折磨,又有谁会认为少主是为我动了心?何况,他已把我给了你。

  “墨余,你可真沈默。我跟你说墨哲,你就没有一点觉得激动?”

  我默不吭声,他抬起了我的脸。

  “真漂亮。”他偏头看着我,“告诉你,我身边的除了女人就是宦官,雌雄莫辨的自小也看厌了。像你这样看着柔弱骨子里却那麽固执的,我还真没遇到过。不是你太绝世,就是他的手段太绝世。”

  他把我放在了医官驿,给了我很多书,工具和药材。

  “你就在这里慢慢磨吧。”

  他丢下这句话後乐悠悠的走了。

  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麽,也不知道他要我来是做什麽。他给我的医书是旷世奇卷,记载着极其深奥的内经理论。这些学识曾经听璟夫人提及过,她当年学有专攻,对此仅知皮毛,而我居然能得以拜见医圣的手稿。所谓天子,难道都是这样随意将珍宝赐人?

  内侍官告诉我,圣上诏我入宫是要我为他的爱妃祛除病痛。他们说那位悦妃娘娘天生育有阴寒,天冷之时痛苦不堪,群医束手无策,圣上无奈,唯有让我一试。

  原来那个少年竟也是个痴心人。我心中蓦然羡慕,稍稍打消了开始的疑惑。

  有了这些书,我的日子变得充实。我发现医圣的研究并没有完结,他推演出一套惊世的理论却没有找到实现的法门。阴阳之气可以借由物质幻化为实吗?幻化的力量又用以为何?我思考着医圣留下的谜题,夜以继日的埋头钻研。

  我从没见过那位贵妃,圣上恩宠之人又岂是我等凡污可以窥视的?我只能凭借内侍含糊的交代和送来参考的纪录一力摸索。我试作的丹药和构思的祛除法每日被内侍送去後宫,可是鲜有反馈。不知不觉已是冬去春来。

  墨哲,偶尔我想起这个男人,窗外细雨蒙蒙,心中惆怅未明。

  桌前垂下我的头发,苍白愈加。

  但愿我身也如死灰,就此磨灭。

  是夜,我在梦中惊醒,身後一双手紧紧搂着我,呼吸吹在颈畔,莫名心惊。

  支起身来,这个少年在我身後,似乎一点都不觉察,合拢的双眼,睡容极其单纯。我爬下床退到墙边,心中隐隐不安。

  圣上为什麽会来这儿,为什麽要做出这样有违身份的举动?难道这又是他的玩笑?

  我轻轻打开门,预备到外间暂避。这个少年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後,伸手合住了我眼前的门扉。

  “睡不着?”他言中带笑,“睡不着我们玩点别的。”他抓住我就扔回了床上,说话间手已穿入我衣内。陌生的手,陌生的触觉,就连气息都那麽陌生。我不自觉的抗拒着他,稍不注意,指甲抓在他手上,划出一道浅痕。

  他一下子将我反压过去,扣住我的手腕,几乎是要拧断我的胳膊。我虚弱的身体顿时瘫倒下去,手臂痛得我冷汗直冒。

  “想不到你也会反抗。”

  他绑住我的双手吊在床柱上。慢慢解开我的衣服,手指沿着我的下巴滑到我胸口,在我乳珠上用力一掐。

  “放着你也两月有余,有没有一点寂寞难耐啊?”

  我浑身一震,恐惧就像绕骨的阴魂,而他的手已慢慢侵入我胯下。

  “你为什麽不说话?”他看着我,满脸都是玩味。“你又不是哑巴,一句话都不说只会被欺负得更惨。”

  我惨白了脸一言不发。他在我下身的手慢慢开始揉弄。这是一种极其难以言语的折磨,他的动作并非粗暴,却非常戏虐。

  那个男人从前也很残酷,他的残酷是爆焰般的挑逗和掠夺。他总是能准确的找到我所有敏感的位置,毫不留情的逼迫我,将我推入临界又故意延迟着等我哀求。他折磨的不止是肉体,他连我的理智和灵魂都一起摧毁。

  而这个少年,他就像个单纯的孩子,捉住一只毛虫後慢慢的玩弄他,不知轻重,不知对错,只是肆意的欺负。他弄痛我了,而且,非常痛。我的身体都在痛楚中颤抖,只是疼痛,没有别的。

  “你好像很不舒服?”他揪住我的头发将我拉到与他对视的角度,只这一眼我已明白,这个少年,他是故意的!

  “不舒服就说出来。你不说我怎麽知道你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

  他手中的力度又增加了几分,几乎是要捏碎我。平静的气息喷在我颈侧,一脸无辜的看着我在疼痛中瑟缩。

  “你好像没有男人的感觉嘛。”他说着松开手,指头沿着腿根滑向我身後。“难道你连感觉也被他调教成了女人?”

  他将手指伸入我体内,不是探索,是全然的深入。毫不节制的往我最深处进犯。我疼得咬紧了牙关,而他羞辱我的言语与行为一并在持续。

  “你的身体真暖和。这麽柔暖的身体,那个家夥抱你的时候也很舒服吧?他会怎麽做?怎麽做才能让你发出在他怀里那样纵狂的声音?”

  我心中一震,惊错的抬头看着他。

  他偏头一笑,满眼都是戏虐:“不是吗?那日你们热情似火,我在门外听听都觉得汗颜。那麽妖媚的居然是个男人!我怎麽也想看看你哭泣哀求的模样。你怎麽样才肯哭?怎麽样才肯乖乖对男人张开腿?”

  我闭上眼睛咬紧了牙,忍耐着他愈加肆虐的动作。他的手指用力扩张着我的内壁,简直不是试探,是在考验人体能够撕裂的极限。

  一道道刀裂般的剧痛,血从我体内流出来染红了他的手,我面白如纸,呼吸断断续续,在撕裂的疼痛中几欲昏迷。

  他抓住我的头发强迫我仰起脸,邪恶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说道:“真倔。墨余啊,我给你个选择吧。要麽你现在乖乖听话,要麽我就灌你春药再把你扔给禁军当娈童。在他们身下,想必你会哭个痛快吧?”

  我的嘴角咬出了血,各种怨毒在体内激荡。什麽医术,什麽治病,都是一堆鬼话!他跟那个男人一样,无非是要人泄欲!

  “……松开我。”我说道,“你要,给你就是了。”

  “真有意思。”他咬着手指蹲在身前笑看着我,“开口说话也要人逼,你跟那个家夥还真像。”

  他松开了我,不再碰我,片刻的缓和只是让恐惧愈加蔓延。他的行为反复无常,时而暴躁时而悠闲,说话就像游戏,面对残酷乐在其中。

  他用手指擦去了我唇边的血迹,蔑了蔑指头说:“可怜兮兮的,不好玩了。”说着跳下床,向着外面吩咐道:“来人,伺候沐浴。”

  宦官川流不息,我跪坐在床上,看着他向外走,心中不敢有半点松懈。

  他回头朝我一望,身上忽然散出截然不同的慑人气势,刹那间竟让我浑身的血液为之凝结。他站在门口,口气森冷的说道:“杵在那儿干嘛?‘朕’不是已经说了,伺候沐浴。”

  玉玲珑──第三章2

  浴池是一个巨大的湖泊,用琉璃和玉石铺砌,温泉从巨大的龙嘴里吐出来,流过龙手的巨珠。那颗夜明珠在水中熠熠生辉,处处显得不似凡尘。

  内侍替他褪去了衣物,他没入水里,靠在那颗明珠上,水从他的头发上流下来,掩住脸的刹那从体内透出的霸傲着实让人不敢逼视。所谓天之骄子,他的气势是与那个男人多麽相似,却又不同。

  “下来。”他对我命令道。

  我迟疑着,只是不动。

  “墨哲没教过你怎麽伺候沐浴吗?”他从水里跃出来,一下子将我拖入水中。

  “墨余,知道你的毛病在哪儿吗?”

  我溺在水里,四面八方都被热流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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