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石点头+番外————哀怨mm
哀怨mm  发于:2010年07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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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正觉得一肚子闷气憋的难受呢。

大门怦然合上,挡住了一室春光。

"啊啊啊啊--阿嚏!"我的娘哦,不就浇了一盆凉水嘛,有必要这么小题大做变成风寒嘛。

事实证明,人倒霉起来喝水也会塞牙缝。常乐只是被浇了一身水,事后勤快的洗了个热水澡还被人捏着鼻子硬灌下一碗滚烫滚烫的姜汤,可是他还是得上了风寒。

脸色嫣红,已经被身上的热意烧昏头的常乐迷迷糊糊的给自己把了把脉。

体内气血凝滞虚行不足,可见曾大量失血过,因此原该百病不侵的身体才会在极度缺血的状态下染病。

但是......他什么时候失过血了?

抱着枕头,实在撑不下去的常乐又倒回了床上。

呼出热气惊人的空气,常乐抵不住身体的疲劳,又开始沉入梦乡。

半梦半醒间,只觉得额上一阵奇异的冰凉。

不由自主的磨蹭那给他带来冰凉感觉的物体,敏感的鼻端却嗅到女人刺鼻的脂粉味。

啧,谁家的姑娘这么大胆啊,竟然撒了十几斤的香粉在身上而且还跑到大男人的卧室里。

皱皱鼻子,推开了冰源,翻过身。

"好臭......"

而被推开的凌舞风,脸色青黑的站在床畔,突然向浴室冲去。

一边冲洗着自己的身体,一边恨恨咬牙。

你个给脸不要脸的,早晚要你好看。

早餐啊,好丰盛的早餐啊。

眼馋馋的,流着垂涎的口水,在看到一旁的人,常乐的眼神化为怨恨的凶狠。

配着面前的白粥,再咬一口淡而无味的小馒头,看到婢女夹起一个小巧玲珑的小笼包时,怨恨达到了顶点。

乘着那人正抬起头被人喂着,常乐的贼手贼溜溜的摸上了漂亮可口的翡翠烧卖。

好,没人注意!眼看着烧卖就要落入自己的口中,常乐笑嘻嘻的张开嘴巴......

"痛!"手背突然挨了一下,到口的翡翠烧卖马上喂了地。

摸着出现了两条红痕的手背,常乐红了眼睛死盯着出手神鬼莫测的舞风。

扁扁嘴,常乐委屈的开口,"我饿!"

"吃你的米粥和馒头。"不容人商量的口吻。

"我要吃小笼包,我要吃翡翠烧卖,我要吃皮蛋瘦肉粥啦。"呜呜......他被虐待了。

"不行。"断然的拒绝他,虽然看不见他那泫然欲泣的表情,但那细细的抽气声还是让他心中一片快乐。只有在这种时候,舞风才会突然希望如果自己没有瞎就好了。

咬着筷子,常乐一时饿极气极,手中的碗重重往桌上一放,顿时那只碗被"放"成了两半,滚烫的粥液一下子倾倒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哇!好烫好烫!"耐不住烫的常乐呼啦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冷冷哼了一声,舞风从一旁拿来擦手的湿巾,摸索着拉住不断跳来跳去的常乐,为他擦去那些洒在身上的米粒。

顿时,还有些微发烧而有些晕红的脸蛋马上变得绯红,"你、你......"天啊,他都擦到什么地方去了。

尴尬的在他手中扭动,被锢住的手腕更痛,在哀哀惨叫声中,常乐的嫩豆腐都被吃光了。

胸前凉飕飕的,下半身也凉飕飕的,常乐有些羞怯的看着今天这袭月牙色的长袍在水的浸湿下成了半透明的,更不敢想象自己胸前两颗红果出现在人前的样子。

只有在这种时候,常乐才会庆幸面前的这个家伙是个瞎子,根本看不到自己可耻的模样。

"放手啦,我要去换衣服。"今天真的失策了,竟然就穿了这么一件衣服出来。

放下湿巾,手沿着他的胸膛摸上他的额头,"还有些热度......你这家伙有没有好好喝药,已经半个月了,怎么还在发烧。"

"快了,快了,我快好了。"抓下那只手,常乐在听到他的问候时连自己也没有发现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甜甜的笑容。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种心里暖洋洋的感觉了。

摸到了他嘴边上扬的弧度,突然哼出一声来,"我才不是担心你,只是你死了会给我惹麻烦。"舞风一脸厌烦的说。

一旁看得一清二楚的婢女努力的捂住快憋笑憋坏的肚子。

主子啊主子,就你这样,你说不在意谁信啊,明明都当成宝兜在心口上了。

婢女为常乐重新换了一碗粥,在一旁好心的解释,"常少爷,您最近病体未愈,还是吃清淡点的好。"

好......好温柔哦。柔软的心肝开始滴水,常乐一脸感激的看着婢女。

"色心动了?要不要我把这丫头剥光了丢你床上?"不用看舞风都知道这小子心里动了些什么心思。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出口的话语带了股酸气,令常乐听了直别扭。

"好好的姑娘家的清誉怎容你在口舌上这般糟蹋,你没学过怜香惜玉啊!"常乐严肃的批评。

他没拒绝!不知道为什么舞风就是特别介意这一点。哼,只要不是那些宦臣,这年纪的小子怎么可能没那么点花花心思......

"我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只有你这种无能的纨绔子弟才会那么无聊的又怜又惜。"甩掉了他的手,还不解恨的舞风看不见下又被椅角一绊,恼恨之际干脆掀了桌子。

一阵乒乒乓乓,原本素雅整洁的餐厅顿时一片狼藉。

我--是纨绔子弟?一手指着自己,一脸不敢置信模样的常乐直听到这一阵响才被敲醒。

脸更红了,不过是被气红的。

"你才是个任性的好似小娘们的笨少爷!"

"你说什么?!"好似娘们?他竟然敢这么看他。

"你、这、个、娘、娘、腔!"常乐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的说道。

"你!!......哼哼哼,我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娘娘腔!"一时气愤下,舞风扯住了常乐的衣襟,往下一拉,粉嫩的樱唇迎了上去。

过猛的冲势致使两个人在碰触的瞬间都磕到了牙齿。

我的牙啊。不意外的尝到淡淡血腥味儿,舌头舔了舔自己的门牙,却不意碰到了对方探出的柔软香舌。

馥郁的香气随着那条软舌的入侵充满了他的肺部。笨拙的用自己的舌头挡住对方的攻势,意图把这可恶的家伙推出自己的领地,却在对方的灵活闪避下成了主动。

心中冷冷哼了一声,半推半就的引敌伸入中心,然后牙口合下。

顿时,淡淡的腥甜被浓浓的铁锈味给淹没。

但那根可恶的舌头还是没有半分退却,依然努力的在自己的口腔里掠夺领地。齿上再加一份力度,虽然一瞬间痛的瑟缩了一下,但是马上又进攻了过来。

再咬下去他的舌头会断掉。起了怜悯的心态,牙齿慢慢松懈最后放开。在最后的瞬间,一只手扶住了他的后脑勺,之后唇角一阵刺痛。挣扎着,脑袋却动弹不得。

湿软的物体从他口腔中退出,在他受伤的唇角不住吮吸着他的血液。

腥味淡去后,相似的兰香却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了痕迹。

等到后脑勺处的手终于松掉时,常乐立马推开了对方,哀悼着自己被咬破的嘴唇。

"你吸血鬼啊,竟然又吸我的血!"哦哦哦,好痛!

"你还不是咬了我。"吐出口中的血沫,舞风的声音异常的含糊。

"我们彼此彼此啦。"哇哇哇,嘴角啊,你上面是不是被咬了一块肉,怎么这么疼呢!

"哼!未来三天你就等着饿肚子吧。"捂着口,舞风的面上说不清是恼还是羞。

"什么?!"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的常乐激动的挥舞着自己的双手,"我连这一顿都还没有吃饱耶,你竟敢让我断食三天?!你想饿死我是不是!"

"如果下次你再敢咬我,我直接一刀宰了你!"说罢,拂袖而去。

"喂!你不能这么对待我!喂!!"留在原地的常乐气得跳脚。

三天不吃饭?先死给他看啦!

无力的半个身体搭拉在九曲桥的栏杆外面,才饿了一天的常乐早已经忘记今夕是何夕,看到什么东西都想到吃的上头。

原来饿肚子的感觉是这么的难受,以后他看见乞丐的时候绝对会很尊敬他们的。

"鱼啊鱼,为什么连你们都吃的饱饱的?难道我连一条鱼也比不上吗?"悠闲的游来游去啊,你们一定是吃饱了撑着!"为什么我这么可悲啊,为什么只有我吃不饱啊!"发出凄厉的哀嚎控诉在这里受到的虐待。

"吵什么吵!扰了小爷的午觉!"伴随突兀的说话声,斜里突然飞出颗小石子砸了头。

哀号加倍响亮。

"再不闭嘴小心我缝了你的嘴。"从黑压压的树叶间突然冒出一颗小脑袋,五官精致是精致,不过配上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嘴巴张的老大,不过为了自己的嘴巴,常乐还是非常有危险意识的停下了那称得上是噪音污染的嚎叫。

这里是得天保佑还是一方灵土,怎么就尽出美人呢?

看着从树上飘飘然好像仙人一样飞下来的人儿,那张脸蛋精致漂亮,眉眼间未脱的稚气更映衬的那双骨碌碌转动的大眼睛灵气十足,实在是个......前途无量的小屁孩啊。

没错,就是小屁孩!虽然那身高早超过了一般人的水准,可是光看那张脸,顶多十二、三岁的年纪,唇红齿白的,可爱透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双眉毛,斜斜上挑显得煞气十足,可爱的脸蛋顿时有了不符样貌的威严之气,看着二十三、四都有了。

百般打量下来,常乐终于有了结论。美则美矣却比不上那个凶暴的洋娃娃。

你看你看,那双眼虽大可是没有微挑的细长双眼来得挑逗,樱口虽小却可爱有余哪及那总是冷冷往上勾的完美薄唇,脸盘浑圆却终不及那修长有型的瓜子脸,连身上那百合香也不及兰花清冽而柔和。

唉,虽然看久了心脏会承受不了,不过那凌舞风确实是世上难见的美人啊。

只是如今这年头,男人比女人美上这么多,龙阳之好遍地可得,这个皇朝难道不怕出生率降低最终衰弱吗?

应该不会吧,毕竟盛行是一回事,顶多只是暗地里相好,至今还没人敢光明正大娶过男妻男妾。

"喂,口水快流下来了。"取笑的声音在耳畔想起,抬头看见面前放大的嘻笑脸庞,常乐一惊之下忘了自己已经半个人悬在桥栏外,整个人往后一倒......

哎唷我的娘!我不会游泳啊!!

"扑通"一声,溅起半人高的水花来。

"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从水面上传来。

真是好傻的人哪!

"咕噜......救命!--我、我......我不会咕噜......游泳!"我怕水!!!

这池水不深,站直了水深不过胸。深知情况的曲莹认定这个人只是装假,也便呆在桥上看好戏。

冰冷的水、沉重的身体、巨大的挤出肺部所有空气的压力和那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死亡的恐惧,慢慢好像张开的网,网住了常乐整个身体。

我不想死......不想死啊......救我,谁来救救我啊......

慢慢的,手挥舞挣扎的动作慢了下来,最后停止,随着沉入,水面上浮起了一串串的水泡。

终于意识到这根本不是做戏能演出来的程度,惊讶于谷里竟然还有这么笨的人,曲莹脱去外袍,如鱼儿一般矫健优雅的身姿跃入水中。

好怕......黑暗,他好怕......为什么他呼唤了这么久却没有人来救他呢......

"因为你是个魔鬼!魔鬼!!"

"如果你当初就死了,也许对你才是一种好的结果吧。"

不要不要......死有什么好,他要活下去,要活下去,活下去......

在被黑暗笼罩的最后一刻,阳光出现在面前,空气澎湃的涌进气管,带来一阵刺痛的感觉。

"咳咳咳咳......"活过来了,他终于活过来了。

"来人!快来人啊!"婢女受到惊吓的尖叫刺入耳髓,终于有活过来的真实感了啊。

"邪风入体,只要好好喝几副药就能药到病除了。"收回把脉的手,沉雨石奇怪的看了一眼右颊上浮着五指红印的曲莹。

可以让这个不服输的小家伙乖乖挨打并且能打到他的--视线回到那张即熟悉又陌生的脸。

那张足以令天下动乱,一顾倾城倾国的脸是熟悉的,但是那困惑又心疼的表情是陌生的。

终于有了可以走进心底的人了吗?

回首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心头又起牵挂。这样一个弱小的简直懦弱的男人,怎么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呢?

如果担不起那份重担,也不过就是个会带来不幸的家伙而已。

"怎么到现在还不醒。"指尖描过他的脸庞,来到他紧闭的眼睛。

到底是做了什么恶梦,梦中的他是如此的不安。

"不是......我不是......"面目一瞬间狰狞,那张淳厚的脸庞痛苦的流出绝望。

被抓着的手腕钻心的痛,是多么痛苦下这个男人才会使出这种力量。

"曲莹,自己下去领二十鞭吧。"心里的痛忍不住迁怒到其他人的身上。

"主上!"曲莹和沉雨石俱惊愕的看向脸色晦暗难测的舞风。

为了一个无关的人竟然惩罚自己的心腹爱将!这根本不像他所认识的那个他誓死效忠的主人。

"害他落水本就是你的责任不是吗?若不是你袖手旁观他此刻未必会躺在这床上昏睡不醒。"这个从来不顺从他心意以作对沾沾自喜的家伙,怎么可以这么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呢?他应该一边极尽夸张的假哭哀号希冀可以夺得他的同情心,一边又坏心四起的暗暗算计着要整回他。

这块习惯做戏的石头,虽然愚笨,但是往往砸起人来还真疼。

偶现的奸诈狡猾不下于他呵,输只输在他不谙武艺。

"我!......"曲莹气弱了,却硬倔着不肯在口头上认错。

"你平日耍玩下人我也不与你计较,但是他是我谷中客人,岂容你放肆。今日不罚你,岂不显得我含烟谷尽是护短不明是非之人。"抽出袖中干净的手帕,沿着脸庞拭去淋漓汗水。"下去吧,不然休怪我狠心。"

扯住还是不服气的曲莹,沉雨石拖着他告退。

一出月洞曲莹立刻甩开了他的手,气鼓鼓的抱怨道,"你我兄弟相称,你怎么帮着外人欺负我!"

"你这个小不懂事的,还看不出那是主子的心头肉,碰上算你倒霉,哪容你耍性子。若我不把你拖出来,你就等着加倍挨鞭子吧!"点了点他的额头,沉雨石无奈叹道,"真怪我们三个平日里宠着你,倒把你宠的无法无天起来,连自己的身份都看不清了。"

"什么!我看的很清啦!"摸着被戳的额头,曲莹大叫道。

"竟然与主子强嘴,你还敢说自己看的清?看来这二十鞭来得不冤枉,确实该挫挫你的锐气了。"又奉上了一拳,沉雨石期望这一拳能砸醒他。

"喂!我为了个不知道什么底细的人挨打了嗳!你竟然在一边说风凉话,你有没有良心啊。"孩子气的厥着嫣红的嘴巴,曲莹负气的哼了一声。

"唉--你说你懂,可是现在看来你什么都不懂。早在我们投靠主子的时候就没了什么良心,你竟然问我有良心没有。主子平常任你横也不过是因为他压根不在意那些,主子根本没将我们放在心上,你敢在他生气时嘴硬,不是存心讨打么!"果然是惯坏了啊。

曲莹立时气弱了下去,喃喃道,"我也知道啊,可是被惯着就认为自己是特殊的,也越来越贪心。"

"我们都当你是弟弟而关心你,可他不同,你在他眼中只是可以被利用的人而已,所以你绝对不能贪心。"苦口婆心呵,只想让他一辈子被呵疼着,永远不要与那些世俗的污秽接触,正因为自己的不幸更希望他幸福,所以便间接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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