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水长东by逐柳天司 CP
逐柳天司  发于:2025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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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夫看着酒杯淡淡的笑了笑,他已经六十了,虽然人还不是显得特别老态,但脸上也没了当年的精神。
他沉默了很久,才回答说:“我跟你大姐这么多年也没有个一儿半女,你姐早就把你当自己孩子养了,现在呢虽然是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我们又老了,抱着他出去,别人都以为这是我跟你姐的孙子…按理来说,要是放在以前,我也不会让你姐要这个孩子,但是你姐说林家和你需要,得给林家留个香火,我也没办法,我们顶多也就能再养他个二十来年,到时候我跟你姐走了,你不膈应,过继给你当自己儿子也一样,虽然我跟你姐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但是有些观念啊,越老反而越固化,你这辈子怕是也不会有个一儿半女了,就当是我们给你养着,给你留个后,以后爸妈走了,我们也走了,还有个孩子给你送终也好……放心吧,你的东西都还是你的谁也不会抢,以后,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人好好活着就行。”
这一晚林长东想了很多,越想越不能接受时间的流逝之快,他很后悔也很无奈,他不想再缺席家人恋人的生活了。
林长东多拖延了一天特意陪了家人,后面是连夜赶回队的,他人刚刚到队里休息没多久,就有人来传话让他去团办室一趟。
去的路上,林长东做了个决定,他想提前复员,最好是年底或者明年,他现在迫切的想和家人爱人守在一起,有了这短短一周的温情对比,他才发觉,这十年于他而言,实在是……太孤独了。
“连长好。”
林长东点头,给大门口的哨兵回了个礼,他收拾好心情,敲下了团长办公室的门。
“进。”
林长东推门而入,“有什么事吗团长。”
“坐下吧。”团长抬头看了他一眼,等人坐下后,他拿出一张文件推过去说:“团部重新做了决策,把我们902团重新做了改编,把原来的七个连队再缩成了六个,本来今年开始应该让你接手二连侦察连的,但是师部上面下来了一个侦查方面的提干精英,你呢就去三连吧。”
林长东拿起文件看了看,又轻轻放下,团长看他没吱声,就问:“你对这个调动不满?”
“不是。”
林长东不知道怎么说,该怎么说,能不能说,可是现在不说怕是以后更难说,他不太敢看团长的眼睛,解释:“团长,我……明年有可能能复员吗,或者后年…也行。”
团长果然脸色变了,但是是变得充满打量性,他轻笑一声,问:“怎么,回家一趟公子哥病又犯了,想回去继承家业了?”
“不是。”林长东抓着自己膝盖上的布料,垂着头,“就是想陪陪爱人和家人。”
团长将手中的笔往桌上一扔,身体往椅背一靠,他盯着前人,语气不自觉加重反问对方:“你知道去年年底,全团才升了几个中校吗。”
“不清楚。”林长东更加不敢抬头了。
“这种和平年代,大部分人熬到中校基本也就止步了,更不用说三十岁都没有的中校,跟你同年上来的,你自己去打听打听,有谁像你校官晋升这么快的?”
“……”
“要是放在原团部,你能这么升别人不诟病是靠你舅舅都不可能,我知道你有今天跟你努力脱不了关系,但没有902的栽培你想都别想,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你敢给老子说这种话,我看你是少爷病又犯了!”
“真不是,团长我……”
“别给我扯那些有的没的!”团长气得站起来走了两步,“你说你到底在想什么啊?照你这个速度,再过个十年最差高低也是个政l委了,放着这么宽的大路不走,你说你在想什么?复员回去转业当个小科员还是拿个几十万回去过日子?你家还差这点钱?”
“那我舅舅说…”
“别和我扯你舅舅是军长!现在902还不归他管!更何况你舅舅还这么托举你!你要是以后肩上不带穗你都对不起他你知不知道!”
林长东被骂得哑口无言,已经完全不敢吱声了。
“当时是你自己要来902你没话说吧,现在你当这里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这是自我毁灭!是精神放逐!你懂不懂!”
“……”
“行了!没事少跟我提这些事,回去吧!”
“是……”林长东缓缓起身朝对方敬了个礼,然后丧着脸离开了。
几天后的元宵这晚,团政委又来找他谈了话,他也如实交代了原因,对方听完就说可以支持他的爱人在这边安家落户,但林长东也拒绝了,他不想让张流玉再给他妥协或者做不舒服的尝试了,更何况就算是在这边落户,两人一样要离个上百公里,照样聚少离多。
“朱团长那么骂你也是为你好,他不器重你也不会那么激动,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不过他说得也有道理,先不说我们902刚刚成立缺少人手,长东啊,你还这么年轻,不该把这里当做过渡人生的跳板而已啊,你应该看到你天生就适合这里啊,总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林长东独自坐在草地上,望着前方又唱又跳的一群人苦闷的喝光了半瓶酒,他仰躺倒在地上,看着无垠的天幕,长叹了口气。
千算万算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脚上的最后一个镣铐……竟然是自己给自己戴上的。
不过此后林长东也没有再吭这个声,日子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这忙起来时间也走得很快,他短暂的又沉浸到繁忙的带队工作去了。
唯一能给他慰籍的应该是他拥有了通话自由权,现在他几乎每天都会跟张流玉打电话,不过这电话越是打得频繁,他就越想得要紧,张流玉说什么粘糊话都不带犹豫的,五句话里带四个老公,有时候夜里聊深了更是难熬,他就是想说点什么过分粗俗话还得忍着,毕竟通话内容是被监控着的,通话是自由了言论还得谨慎,给他憋得真是一身火。
三月下旬,林长东带连队参加了一次突发的野外演习,演习周期长达半个月,这期间张流玉联系不上他,等他演习结束回来再想报备解释时,对方已经气得不肯说话了。
林长东一说自己错了,张流玉就说他没错,他都理解,不过这通电话还是在一种相当郁闷的语境里结束了。
第二天下队回来,林长东打算和张流玉说说,说他争取到了个小长假,下周就能回去,但他还没来得及回去打电话,就有人截住了他,说是有外部电话来找他。
林长东过去一接,电话是何权青打电话来,对方说师父病倒了刚刚脱离生命危险,现在他们人正在北京的医院里,师父的心肺功能衰竭很严重,不治不行,他想拿自己给的那笔创业投资费先给师父垫医药费,所以打电话问问他的意见。
林长东了解清楚后让对方先等一等,然后他马上去打了临时请假报告,又联系了军区医院那边提前做好准备,打点好准备工作以后,第二天上午在出队前,他才给何权青拨电话说自己晚上到京,他过去把师父接过来这边治疗。
他到北京时,师父人看着清醒,但依旧需要间歇性供氧,情况确实危险得不行,包括师父前阵子的种种病态,也都是他心肺功能衰竭导致的,林长东怕师父耗不住,当晚就把师父打包带回军区了。
他们上飞机时差不多九点,而此时的张流玉还在等林长东今天的电话,他本以为今天要等不到时,何权青却发一堆消息来。
他点开那个企鹅软件一看才发现是群消息,何权青一连发了七八条消息,说是师父现在已经被四哥接去了军区,不过由于何权青这人嘴笨说话有点歧义,导致群聊画风走歪了。
祝:哟,师父在北京还没玩够,还要上内蒙啊?[点赞]
梁:内蒙高不高反啊,别让师父玩过头了。[偷笑]
何:不是,你们误会了[大哭]
何:三哥,四哥叫你过去一起!
祝:哟,原来是要度蜜月,啧啧啧,还要找这么多借口,也是难为师父了。[惊讶]
梁:把师父带过去该不会是要在那边偷偷给你俩证婚吧?[大拇指]
祝:好手段[大拇指]
张流玉刷着长达三页的调侃内容,最后恼羞成怒回了一句过去说:
木木弓长:我才不去旅游。
祝:现在说这种,怕是明晚都要睡到草原上了。[阴险]@木木弓长
发完这条消息,一直在群里潜水的二哥刚好从楼上回来,他过来就直接线下调侃张流玉:“真不去?”
“不去。”张流玉心想林长东要是真想他去怎么不自己来问呢,而且今天还一直不给他打电话。
没过三分钟,群里又是轰炸式的满屏新消息,不过这会儿话题沉重了很多,因为何权青解释清楚师父是病倒了被四哥接过去治病而已。
二哥消息还没看完,身边的张流玉嗖的就起身了,他问:“怎么了。”
张流玉脚步声哒哒哒的跑上楼,他语气凝重但又难掩兴奋的说:“去收拾行李!”
【??作者有话说】
是真的度蜜月去了??????

第58章 笨笨
第二天一早是二哥送张流玉出门的,后面当天又周转去省会坐的飞机,第二天上午才飞内蒙。
飞机落地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一出航站楼冷得人直打哆嗦,张流玉蹲在地上开了机,准备给林长东打个电话说自己到了,结果眼前突然一黑,他整个人被什么东西罩住了。
他慌忙站起来,笼在他身上的东西也就掉了下去,还好,只是一件军大衣。
而林长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他身后了,他嘿嘿一笑,又把大衣给他披回肩上,“小萝卜蹲。”
张流玉立马扑进对方怀里,他把脸埋进对方胸前,翘着嘴哼了一声,脸上的欣喜隐隐就要漫出来,“你大萝卜。”
“穿这么少,这里要比家里那边冷多了。”林长东迫不及待亲了对方冰凉凉的脸蛋一口,又给对方戴上自己的防风帽,“先回去,回去再说。”
“嗯!”张流玉撒开对方的身体,但又立马抱住林长东的一只胳膊,“师父现在在哪里。”
“在医院了,你想先过去还是休息?”
“先去医院。”张流玉把头也靠在对方肩臂上,真是奇怪了,下飞机之前他可是还在生气,这会儿火气不知道跑哪去了,估计是这儿的风太冷了给吹凉了。
林长东自己开了车来,因为从机场这边过去军区医院还有差不多四个小时的路程,这么晚了只能自己开车往返。
去的路上林长东给张流玉买了东西在车上吃,吃完他又小睡了一下,奔波两天了他还没怎么休息过,这夜深了不免会犯困。
到医院时已经是后半夜,张流玉困懵懵的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张病床上了,他惶急坐起下了床,一拨开前方的帘子,发现帘子背后还有一张病床,此时师父就躺在病床上睡着。
“醒了?”林长东就坐在师父床边上。
张流玉点点头,又揉揉眼睛,低声道:“到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刚到不久就不叫了。”林长东截住对方的腰,让人坐了下来,他揉了揉张流玉的脸,“饿了还是渴了?”
张流玉摇摇头,他看着病床上的老人,忧心不已:“不困了,我看师父,师父怎么样了。”
林长东把人带回了那张空病床上坐下,免得说话吵到师父睡觉,他从一旁柜子里拿出几张报告,解释说师父这个是陈年慢性病了,不过之前没有检查出来而已,虽然不能完全根治,毕竟师父年纪已经摆在这了,但是慢慢疗养的话,好转情况还是很大的。
“那要治多久才好。”张流玉担心问。
“可能三五个月吧。”林长东也是估算而已,“总之应该越久越好,得观察的,然后……流玉你也别急着回去了,在这陪陪师父吧。”
张流玉说好,又把自己窝进对方怀里,他有点害怕:“长东,你要让师父好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林长东轻拍怀中人的背,反复低喃安慰:“我会让师父好起来的。”
张流玉安心了许多,他掌心轻抚对方胸口上的胸标,单纯肯定道:“长东…你好厉害。”
林长东忍俊不禁,他嗯了一声表示认可,“再睡一下好吗,我哄你睡。”
“嗯!”张流玉说完又有点后悔,“我睡醒了你是不是就回去了?”
“不回去。”林长东把人塞进床里,又关了灯,他又脱下自己的外套和鞋子也钻进床里,“我请了假。”
这病床有点窄,也就刚刚够塞两个人的程度,张流玉尽可能把自己嵌进对方怀里,免得掉下床去,林长东叫他快睡,他一直说好,但是眼睛都没闭上,就直勾勾的盯着林长东看。
“干什么不睡觉。”林长东笑盈盈的用悄悄话问他。
张流玉立马闭上了眼睛,但短短两秒钟后又睁开了,昏暗的空间里他眼睛亮汪汪的,看着就高兴得不得了,他脸热热的,心暖暖的也用悄悄话说:“长东,我好想你啊。”
林长东强忍着没让自己笑出声来,他换了个抱姿将人搂得更紧,又问:“不是在电话里说再也不理我了?”
“因为我在生气。”张流玉理直气壮的,他被搂得气都不顺了就安心踏实,话也就说得软了点:“但是我生气我也会想你的。”
林长东连连亲了他脑袋几下,“笨笨。”
这边天亮要更早一点,林长东五点多就起来了,他去看了师父,师父情况还挺稳定,不久后医生就来给师父做了晨检,张流玉是做晨检时醒的。
随后医生又拿了治疗方案出来,方案内容基本都向仪器疗养方式靠拢,林长东觉得没问题,就同意了马上开展第一期治疗。
医生走后早饭也送来了,不过这边伙食跟南边有些许差异,师父和张流玉都不怎么吃得惯,只勉强吃了个半饱。
上午他们先是给师父换去了对应的疗养病房,林长东又带张流玉去看了医院外的住所,医院人来人往的,一直住在病房里也不舒服,所以他给张流玉找了个公寓落脚休息,有空时也可以自己做饭吃。
但张流玉却说不想出来住,他要在医院陪师父,而且现在师父又离不开人照顾,他不放心让护工照顾。
林长东说不过对方,就只能按着对方的意思来了。
这两天事挺多的,主要是忙在师父的前期治疗不太顺利,实在难顶的时候,师父就在那里唉声叹气说:“你们不用管我了,我就是日子够了才这样的,你们就让我去找你们师叔吧。”
“你找师叔干嘛,他想不想见你还不一定呢。”林长东一听师父这么说就来气。
师父说不过林长东,每说一次就挨林长东训一次。
林长东训他也不是全无理由,起因还是在早两年的时候师父就不太舒服了,张流玉带他去医院检查,他还不乐意检查,药也不乐意吃,非说是自己年纪大了快死了才这么难受的,要不是跟着何权青的上北京看人家相好这一趟突然倒下在大医院里深度检查出来了,怕是真到出事那天,他们估计都还被师父的那套胡说八道蒙在鼓里。
师父也挺郁闷的,在北京被老七说了一顿就算了,来这里还被老四和老三轮流说……这群毛头也真是年纪大了都敢指点上他来了。
不过师父也就敢在心里自己发闷气,又用枕头捂住耳朵假装没听见,他说是不敢说出来的,免得又被这两人抓着自己不肯看医生那事做文章。
而且老三老四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比什么都厉害,他现在年老体弱的,哪里还说得过他们两张嘴……
林长东一共在医院呆了四天,师父情况稳定下来后,他就不得不先回驻地去了,他说自己下次来估计也就是几天后,所以张流玉并没有太焦灼的情绪。
但是这一大早张流玉还是去外边的公寓做了顿饭给林长东打包回驻地吃。
从医院回驻地也就半个小时路程,林长东在午饭之前就赶到了,因为他下午还有会要开来着。
“报告。”
林长东刚刚从车上下来没多久,突然来了个人跟他打报告,“讲。”
“四连长,我们三连长叫您去食堂吃饭。”
“行,我知道了。”
林长东祈祷着最好别有什么急事把他支开,他提着保温壶赶忙就奔向了驻地食堂。
他一上二楼,就看到坐在最显眼处的几位同级,坐在最外边的三连长朝他招了招手,他和三连长相较于其他连长来说比较挺聊得来,而且原本应该是他去带三连的,后面两人就协调调换了连队,他现在负责带的四连。
“怎么回事啊老四,上外边打包不给我们带啊?”看着林长东将保温壶打开一一陈列出好几个菜来,二连长马上就调侃他。
“外面要是能买到这样的,我请全团吃都没问题。”林长东拍开三连长伸过来的筷子,“就一个腿,别想。”
“一个腿都不行?就这还说请全团,少爷你吹牛也得留个时间缓冲吧。”三连长只能去夹其他餐盒里的菜。
林长东早就饿晕了,他扒拉一大口饭吃美了才说:“我老婆特意给我做的,我能给你吃?”
闻言,其他三位连长异口同声来了个:“哟——”
“我说这几天怎么不见人影,怎么,给国家提供生育率去了?”
林长东叼着半根中翅嚼着,他乐在脸上,没反驳。
不过其实这几天忙来忙去的,他和张流玉倒也没有那什么,这倒是提醒他了。
“不是,我记得你的资料表上不是写的未婚吗?”五连长趁林长东不注意也夹走了一颗丸子。
“写的未婚就是未婚啊?”林长东护食的马上把好几碟菜一箩筐倒进饭盘里免得再被夹走,“团长还是离异人士呢,他的资料表上的婚姻情况也没写离婚啊。”
“哈哈哈哈。”
好在这顿饭单纯是就是合计下午开会的事没有什么突发情况,林长东暂时松了心。
忙忙碌碌的四天后,林长东捡了个一天空隙的短假,一放队他就马上赶回了医院。
相较于几天前,师父现在不单单是情况稳定了,气色也有回血的红润,他甚至能自己下地走走了。
张流玉早就做好了午饭备着,吃完了饭,师父突然说自己想出去走走。
“师父,您就先别瞎折腾了,过阵子再说吧。”
“你们不准我出去,那你们就别来吵我,该干嘛干嘛去。”师父看着对面两人收拾个饭桌还要眉来眼去的他都要被腻饱了,“整天依依妖妖的,让我清净一个下午行不行。”
“师父你看你,一有力气就说这种意气用事的话。”林长东将一次性碗筷都扔进垃圾桶里,“我们出去了,你一个人怎么行。”
“我好得很,还没惨到没力气按护士铃,反倒是你们,碍我眼我还心烦,医院是公共场所,不是你们的酒店……”
师父话刚刚说完,他再回头,病房里已经就剩他一个人了。
“……”
林长东和张流玉出了医院就直奔外面那间公寓,幸好这段路挺近,也就五多分钟。
不过两人仅仅是爬完两层的楼梯就粗喘不止了,一进门,林长东立马就把人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张流玉被扔进床里,脑子里的震感还没缓回来就已经在手忙脚乱的给自己脱衣服了……
【??作者有话说】
好想写那个啊……(????)
◇ 第59章 (唉)
林长东今天穿作训服来的,张流玉之前没怎么研究过,他拆了好一会儿才把那皮带打开。
“嘶——”细小的拉链声结束后,张流玉将脸贴上去蹭了蹭。
林长东原本习惯挺直的背这时已经不受控的佝偻起来,他手掌托住张流玉的脑袋,粗重的呼吸尽量都压在了喉咙里。
这边的装修挺体贴,卧室的地板上都铺了地毯,张流玉跪在床边上并没有感觉到多凉多硌,不过他浑身脱得只剩一件贴身的黑色高领薄单衣和一条白色的短边小裤了,林长东担心他会着凉,又赶忙摸到床头的开关按下了制暖。
张流玉隔着棉质的布料感受到了林长东腹下蛰伏着的傲然大貨,他抬起眼睛看了上方人一眼,再次保证说:“我知道这个怎么做,我在脑子里学过了。”
“偷偷学坏?”林长东咽了咽口水,又将对方披散开的长发抓成一束并用自己手腕上的发绳潦草系好。
张流玉剥下对方的底褲,并温顺的//?.了一下,又反駁说:“那你更坏,你……经常这样坏。”
林长东五脏六腑一震,漺得差点没听见对方在说什么。
低垂在后脑勺的马尾随着张流玉的头部起落微微摆动,林长东憋着喉管里的声音,尽可能撑着神志清醒,他一會走神,一會兒目不转睛的盯眼下人逐渐透红发燥的脸看。
张流玉每次动作都很小心细致,唯有卡入喉咙时的允及是用力的,他会舌头绕着那儿打圈,也会公平的安抚每一条跳动的红筋,包括小腹上和手臂上的也一起,他没有林长东的那股猛劲儿,他只会保守又妥帖的做好他认为会让林长东舒服的事。
他的動作明明怎麼看怎麼端庒小心,可那臉那表情,那竭力?弄的舌頭,在林長東看來又是騷得不行。
林长东在此之前还没有体验过这样温柔的吞咽,湿热的囗腔/雖窄但深,接連几回下去,人完全不能直起腰来。
他一手撑在身后的床垫上,一手抓着张流玉的发束,头后仰着,颀长的颈脖扯出凌厉的曲线和反复滚动的喉结,结实的胸膛因为畅快的呼吸不断外扩再回缩。
他的喘息愈来愈沉,好像泡了水一样,又湿又重,他嘴里干了就想犯賤,沒忍住就說:“尽學這些騷的,小騷貨……”
张流玉唔嗯一声,想还嘴一句都来不及就被这人塞了一嘴回去,这是非常恶劣还带着调戏性的一下。
但林长东又坏得不怎么彻底,这么一下后,他没忍住打挺起来,一把将人提起来又扔回了床上,带着亏欠和安抚又亲吻起这张刚刚给他菾过楫钯的嘴。
“是不是不高兴了?”林长东密密的亲着怀中人的耳周问。
“没有。”张流玉还以为自己做得不好让对方不满意了呢,“我喜欢的。”
林长东又狠狠的啜了对方脸蛋两口,“喜欢什么?喜欢被欺负?笨笨。”
“不算欺负……”张流玉痴痴的,还有一点较真:“喜欢你对那样我凶凶的,平时不可以,这种时候可以……”
“这张嘴真的是。”林长东有一种怎么也爱不够的焦灼,他提着槍,在對方白色小褲外粗魯頂蹭了幾下,“又发///騒。”
接着,他月兑/下那將张流玉P股蛋裹得渾圓的小褲,他抓著兩條肉乎乎的大/月退,埋脸进去敷入肉窝里,饥肠辘辘的吞吃起来。
張流玉没有林长东那么会克制本能,他属于是受不住就会直接放/情氵良ll叫的,那是一声连着一声的嗯哼啊哈,娇软但并不矫揉造作完全发自本心,还有些他自身察觉不到的?//蕩和空虚色彩。
……(唉)
“坐上來。”林长东扶着对方的腰肢,又啪啪骟.了两下那挺翘的臀球,骟.得一手汪汪的腻水,他躺在枕头上,目光火热得像不能再等一秒钟:“坐我的脸,上来…坐到老公脸上来。”
张流玉两手支在对方膛前,听到这指令他马上乖乖的挪动身体,手抓着床头将自己悬坐在林长东那英气逼人的脸上。
(……这里43+69)
张流玉跪趴着,事情开始过半了,他依旧没有脱掉身上那件黑色单衣,在林长东眼下,是两团高耸的**,白花肥糯的被他骟得红一片粉一片的,而那劲瘦的腰肢还稳妥的被紧身衣裳收着,好像什么还没发生一样。
“流玉…老婆…”林长东脑子晕乎乎的,他嘴里的大多数话都是没有经过斟酌就吐出来的,他下巴垫在对方肩上,用着与下半身相反的温柔乱语,贴着人耳廓热乎乎的问:“给我生个孩子吧…我们生一个,给我家留个后吧……”
这话题在他们之间按理来说应该很敏感,但是张流玉听着并不会有什么不适,因为他清楚这并不是林长东的真正心声。
适当的,不对,过分的说上这么几句……其实…也别有一番滋味,总之只要林长东开心,他就乐意听。
“不要……”张流玉喘气都很难了,还要假装不情不愿更是费力,“不給你生,就要你絕后。”
林长东闭着眼深吸了口气,他在对方太阳穴附近连亲了几口后,又不打招呼的发起力来。
这湿答答的拍打//聲又重又狠,张流玉一时间叫/得又疼又塽的,林長東听得过瘾踏实了又继续追问:“怎麼不給?讓我//C/.了就得怀我的种,不想也得揣着十个月给老公生下来。”
这话张流玉没有马上接住,他还没有能从那恐怖的**中回過神來,而且对方越來越狠,也不知道捅到什么地方去了。
被無情撑/挤//开的霎那間,張流玉的神经系统根本接不住那k../感过爆的凶狠酸楚。
他甚至声音也发不出,热辣辣的有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一口气断在鼻腔中,酸1酸痛痛1麻麻/脹脹的,/塽//得他要窒息!
他欲哭无泪,只知道抓着林长东的肩膀语无伦次的叫长东叫老公,叫 //得又痛苦又放///蕩。
林长东这会才给他剥下那件被香汗沁透的上衣,他顺着对方的颈根线親了一段,耐不住又急哄哄的继续*。
…(唉)
张流玉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流的眼泪,总之这会儿就一直在淌着了,他受尽凌虐一般无力的揪着被单,脆弱得像一拍就碎的豆腐,尽管他已经如此可怜了,但看向林长东,看向这个罪魁祸首时,他的眼神仍是那样情切不已,好像还在说还要还要还要你爱我。
“痛?”林长东太塽时说话是极其简短的,他将人捞起来坐在自己上边继续颠荡,呼吸夹在耑息里黏糊问:“怎么哭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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