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流玉闻言就说好,他理解对方的不便,但是还是抑制不住失落,这手他也不想烘了,他起身就去摆桌,又自顾自出去叫大家伙儿来吃饭了。
吃饭时林长东就坐在张流玉旁边,但对方也是对他不搭不理的。
师父好不容易起得来下床吃饭,难得的第一顿团圆饭,他本来想说点什么的,但是感觉到那两人似乎还在闹别扭以后,那些话最后也没说。
张流玉只吃了半碗饭就以还有事忙先离桌了,这人一走,大伙马上就关心问怎么了。
林长东感觉这话不太好说,只说自己三四天后就要回去了作为回答,大家一听,也不用多听解释什么就明白了。
“有这么赶吗。”梁晖啧一声,“好不容易回来,好歹也待个十天半个月吧,你这么一走,三哥哪里受得了。”
“那不是嘛,这么多年,三哥跟给你守寡有什么区别。”祝骁话糙理不糙的,“别人守寡三年完还知道改嫁,人家给你守了十年,你这一来一回还不到一个礼拜的,跟头七回来吃个香有什么区别,人家能高兴吗。”
“我知道……”林长东胃口都没了只能提前放下了碗筷,“但是……事情也不全是我说了算。”
大家没话说了,他们能理解张流玉的不舍,也能理解林长东的不易,但是帮不上忙也没办法。
饭后林长东早早的就去洗漱了,不过还没到合适休息的点,他的屋已经收拾干净,床铺也都铺好了褥子那些,看样子应该还是张流玉给他收拾的。
林长东再出去一看,张流玉的屋此时紧锁着门,人肯定也是在里面的。
他想了想,又过去摇了摇自己的木床架,发现有一点老化的松动后,他奋力一推再带上一脚,直接把床架的一条腿踢垮了。
林长东确定这床铁定睡不了人后,他拍拍手干净才去敲张流玉的门。
张流玉肯定是感应到了,所以并没有马上过来开门。
而林长东也不出声也没有继续敲,他立在门口等了约莫三分钟,门就自己开了。
里面的人一看门口站着的确实是林长东,他就马上又要把门关上。
但林长东眼疾手快的就把门卡住了,他灵活的挤进门里,又迅捷轻松的直接把张流玉捉住,并一把提抱起来压到了门背上。
【??作者有话说】
(话说真的需要写那么多日常互动吗,而且这两个人就是整天在对眼互夸)
“放开我。”张流玉仍是挂着那张憋屈脸,“不想理你。”
林长东凑脸下去又要亲人,但张流玉非常抗拒的躲开了,他有点着急的捏了对方屁股一把,心急道:“不理我……流玉,那你是要我强迫你吗。”
“你回去爱强迫谁强迫谁。”张流玉将脸藏到头发下,看也不准对方看了。
“说这种气话。”林长东抽出一只手来将对方的头发别到耳朵后,“我在队里想你,自己打都得排队上洗手间,你呢,你想我会怎么样,会自己弄前边,还是后边?”
“你!别乱说!”张流玉被对方的直白弄得有点适应不来,也有点气急败坏了。
“没乱说啊。”林长东蹭蹭对方气鼓鼓的脸颊,说话一点也不害臊:“还不兴我想啊?我不光想你呢,我还想你的嘴巴,湿湿的润润的,亲起来软软的,还有屁gu,那么圆那么肉,我在部队里老想着要是能在摸一把,那我……”
“流氓!不许说了!”张流玉连忙去捂他的嘴。
林长东笑出来,他将门反锁上,又抱着人到床边坐下,张流玉想下来但被他牢牢固定住了腿,“一生气就不给抱了,要是气狠了是不是还不认我了?”
张流玉憋着气不说话,打算拿出自己脾气让对方见识一下。
“好不容易有叙旧的机会了,怎么还不理人呢。”林长东提溜起对方的一束头发嗅了嗅,“你看你这脸鼓的,跟刚刚认识你那时候一样,说什么都不理人,给我急的啊。”
张流玉目光随便落在房间里的任何一处地方,总之就是不看林长东。
“流玉,你知道一千斤的棉花和一千斤的铁哪个比较容易举起来吗?”
“……”
“嗯?猜一下。”
“……”
张流玉的嘴就像焊死了一样都不肯张一下,林长东只好叹气自问自答了:“当然是我们的张千金最容易举起来了。”
说着,林长东还将腿上的人举了起来,吓得张流玉慌忙往他怀前缩。
林长东趁机换了个姿势搂紧人,他拍拍对方的背,又正经的说了句对不起。
张流玉感觉不对时,林长东自认为自己在说哄人话就同对方商量说:“别生气了,过了年,你跟我一起回驻地吧。”
这下张流玉总算是肯搭理人了,而且脸上也很明显挂了惊喜之色:“驻地……在哪里。”
“北部战区,具体位置不好说太清楚。”林长东轻轻晃动双腿,像晃摇篮一样哄着腿上的人,“你跟我一起过去好吗,我最快的话明后年也复员了。”
“那,是可以天天见到你的意思吗。”张流玉揪着对方胸前的衣服问。
林长东英朗的脸上闪现过些许抱歉,他牵强笑笑:“可能……不能,有时候出训的话,可能离队一个月也是有的,不过也不是一直这样……”
“那我不去了。”张流玉打断对方的话。
“为什么?”林长东脸色更难受了,“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就是不想去……”张流玉忍不住怄气,“那里又没有师父和大家,也不能天天见你,我……不想去。”
林长东陷入沉默,对方说得确实是事实,而且他其实也不太忍心让张流玉一个人孤零零待在家属院里天天盼他回来。
这个话题一时间让原本该用来亲密叙旧的夜晚变得有些沉重,林长东后悔把话说早了,可是这事迟早也是要说的,只是……
“你回去睡觉吧。”张流玉岔开话题,“我想休息了。”
“又赶我走,怎么这么舍得我。”林长东不免失落,“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都多久……没亲热了,你忍心吗流玉。”
“不亲热,不想亲热,不要跟你亲热。”张流玉满腹怨气没藏着一点,要不是林长东劲儿更大,他早把人推开了。
不说那么绝对还好,这么一说林长东还更加心痒,他手钻进对方衣摆里,又马上把人压到床上,“那我非要亲热呢?”
“不行!”
“为什么?!”林长东扒拉衣服的动作停了一下。
张流玉捂着自己的胸口,不得不羞耻和尴尬解释:“这里……不行,这屋子不行。”
“为什么不行?”林长东迫不及待隔着裤子磨蹭了一下。
张流玉尽可能缩着自己不让对方打开,他此时脸色已然涨红无比,解释起来也是磕磕巴巴的:“这屋正对一楼堂屋,在……香盆上,不能…不能在天师眼下……行秽。”
这事真不是张流玉编的,在当地,许多有二楼的人家,正对着堂屋香火的房间一般都是留给家中男丁作为婚房睡,其寓意为旺香火添人丁,而这其中最大的忌讳就是婚前在这屋里行房事。
不过睡这屋也有睡香盆长阳寿的意思,反正张流玉到这里来就一直是睡这个屋子了。
“真的?谁说的?”林长东问。
“师父……前面交代的。”
“师父交代的?!”林长东懵了,“他,他,他怎么知道我们要行秽?”
张流玉一副你觉得呢的表情,林长东也是自己说完这话就突然想通了,两人这么对视上,还怪诙谐的……
林长东还不死心,他耐不住试问:“那我们……不能去我的屋吗?”
“……”
“可以吗。”林长东附身下去,脸埋进对方肩窝里蹭了蹭,那盈盈而来的香味让他心头一震,肺叶犹如凉水爬过,痒得他难受,他喉中干涩管不住嘴就说:“好…想…c…/你。”
张流玉还是没回话,但是听到后面那四个字时,他无意识就抱紧了林长东,注意听的话,还能听到他呼吸明显加重了。
“你越生气我就越想..*你。”林长东一开了这个嘴就管不住了,他甚至说话都带上了怨气:“谁让我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不*你我更加难受,最好是把你*得下不来床,第二天师父知道了就给我们打一个新屋当洞房用,我在洞房里更加名正言顺的.*你,让大家都知道我们有夫妻之实……”
张流玉哪里听过这样都话,他就是肖想过两人再有颠鸾倒凤这一天,也没想过对方能说出这种话,他没脸听下去只能捂住了对方的嘴,并妥协道:“去去去,现在就去!别说了……”
林长东闻言脸色又像翻书一样翻到了高兴那页,他兴奋的也喘起粗气,“去干嘛,你说清楚。”
“……”对方摆明故意问的,张流玉被问得有点崩溃:“去……干lll我,行了吧。”
林长东满意极了,他掀开对方的衣摆重重/啜了**一下,把人给啜疼啜生气了才肯从对方身上起来。
两人衣服也没心思整理的就乱糟着出了这屋,结果他们直奔到林长东的屋子时,里面却杵着个何权青。
“老七……你这是干嘛呢。”林长东发誓,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骂这个小师弟。
何权青当然不会知道他四哥刚刚在心里刚刚把他骂了一顿,他拿着个榔头,解释说:“师父让我给你拿电热毯,我看你人不在就帮你铺了,但是四哥,你的床架塌了。”
“啊,是吗,呵呵。”林长东后悔直挠挠头,他怎么把这事忘了,“严重吗。”
“挺严重的吧,一条腿都断了,睡是肯定睡不了了,应该是老化了,我在帮你修了。”何权青一脸认真样,“但是没有合适的木板加固,今晚可能修不好。”
“那,那怎么办啊。”林长东尽可能藏住心虚看向张流玉。
这床张流玉前面才来铺过,他前面看都是还是好好的,现在却垮成了根本不能躺人的程度,说不是人为的都有点牵强。
“那你就睡沙发吧。”张流玉说完这话就直接离开了房间,免得下一秒被何权青察觉到他们的本来目的。
然而事实是何权青压根没感觉到这两人的那点心思,他甚至还很真诚的邀请林长东去他那屋挤一挤。
“啊,不用了,我去楼下沙发睡吧,正好守着师父,师父现在不是睡一楼了吗。”林长东大度笑笑,抱着褥子接着也离开了这屋。
何权青想说其实他们有挺多空床的,打扫一下就能用。
林长东想着真去找师父说说话,结果师父已经睡着了。
天儿冷,大家也都早早回屋休息了,堂屋里的烤火桌还剩一小颗炭火,林长东添了颗炭进去,就着火桌睡应该挺暖和,毕竟更冷的山林荒野他都睡过了,这条件不知足不行。
他关了大灯,只留一盏悬挂在大门上的钨丝灯亮着,这沙发是他当年买回来的,没想到现在班里还在用,质量还挺好。
林长东闭上眼睛,试着把自己催眠入睡,但他老是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就这么点款的沙发,翻来覆去的还挤得难受。
火盆里的炭刚刚旺起来,林长东就躺不住了,他现在浑身那个燥啊,说白了也跟炭火差不多,要是这么躺下去,这皮质沙发能给他烫出个洞来都不好说。
林长东掀开被子猛然起身,他心想着今晚怎么也得跟流玉亲热上一口解解热,那天师爱看就看吧,给天师看一眼香艳的饱饱眼福也算赎罪了。
结果他上楼梯到一半,却碰上了迎面而来的张流玉,两人在昏暗中对视了极其焦灼的两秒后,张流玉撞鬼了一样转身就要往上跑。
但林长东的长臂更快,也就一个揽手的动作,张流玉腰肢被截住,人就要往后栽,在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正身处危险时,林长东就稳稳当当的接住了他,并十分轻松的将他横抱起来。
张流玉怎么形容此时的感受呢,尽管他知道这人是林长东,可他当时还是心生了一种羊入虎口的绝望凄惨。
而林长东也非常有默契的感觉到了这种氛围,不过在他的视角里,张流玉这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张流玉不能声张也不敢挣扎,林长东就这样抱着他急冲冲的上了楼。
林长东抱着人直奔张流玉的屋子,一进门他一个反勾腿直接把门关上,灯也没耐心开的就将人丢进了床里。
不同于班里其他屋子都放的木床,张流玉从小就睡的是软床垫,但林长东忘记了,把人扔下去后他先是心头一凉,接着才想起来这床垫是软的。
张流玉真是被吓得不像样,他刚想支起身子就要喘气缓缓,结果林长东马上就圧了上来。
他那个头晕眼花的都没反应回来,他的衣裤就被扌八了个清,他什么都看不清,却能感觉到裤子已经退下并卡在其中一只脚踝上。
林长东这人跟疯了一样,(这里扇了小熊和辟谷)
张流玉喉中被呜咽挤满了却叫唤不出来,好在林长东也就搅弄两下就拿了出来,他抬起手忍不住就要给对方一拳头时,林长东却快一步**了進來…!
時隔多年再被打開,張流玉那个疼啊,眼泪好像水管炸了一样就要飞溅出来,他条件反射的就要弹坐起来,但林长东立马按住了他的肩膀,硬生生将他按倒了回去,不带一点温情和怜爱的疯狂到疯癫一样的占有着他……
林长东漺得像放了血一样,那种畅快和极致的爆裂k感就一瞬间疏通了堵在他血管里有十年之久的寂寞和空虚!
他是那么那么想这个人,想到现在恨不得把人吞了吃了。
张流玉是真哭了,疼哭吓哭生理性流泪都有,但林长东就跟听不见似的,还给他翻了个面,张流玉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揪住蚊帐,结果发力太狠还把蚊帐撕了一块下来。
林长东如痴如醉的在对方后颈上咬下重重一口,又大口衔着张流玉的颈根如吮血抽骨那般吃咬。
张流玉好像被迫注水一样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兼容,他甚至感觉这一刻自己不是个人,而是个器皿,痛感在神经里暴走抽打他时,那种强硬灌水给他解渴的感觉竟然还是那样的漺快…和满足?
林长东脑子还是空白着的发狂不自知,但身体明显已经开始得到了初步滋补,也是这会儿,他才听到张流玉要命的呜咽。
按理来说,听到这些声音他也该心疼和住手了,结果他走火入魔了一样,变本加厉的反手抽了对方大月退一掌,低口耑要求说:“叫得///騒//一点……”
【??作者有话说】
我恨审核
真想写得特别粗俗,但是总觉得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会觉得occ,但是我一直觉得粗俗才是真性情……
关于为什么十年后的两人变得爱斗嘴了:
其实我是写了两章以后才发现的这个事,反正不知不觉他们就自己变了,其实这是因为他们长大成人了,不再像十几岁那时候未来总是飘渺,什么都没得选,因而相处和说话总是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温情”,这是因为一切的不确定性和安全感缺失让他们都很害怕失去,所以格外珍爱彼此,现在他们长大了,感情公开了,也得到一定认可和支持了,在经历长久的失去和失而复得以后,他们的心境接受度高了,内心也变得开朗自由,所以不再小心翼翼了。
而且我感觉会斗嘴生气,其实才是正常情侣的表现……
第54章 十年一觉
张流玉不是不叫,而是早就已经努力在克制自己了,他可一点也没忘这里是哪儿,这整个屋子都是木打的,但凡有点大动静,楼上楼下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不好……别人要听见的。”张流玉脸埋在褥子里,声音颤着从紧咬被单的牙关里挤出来。
林长东又重又沉,强悍壮实的身体盖在他身上简直跟一堵墙塌下来没区别,张流玉趴在穿上,被他从后边紧紧抱着压着,两条腿又被撑开到最大,他就是挨*狠了受不了了,想躲一躲都动弹不得。
“那我想听…流玉,我想听。”林长东卷着对方半片耳廓说道,他漺得一直喘气,声音又哑又干,“流玉,你叫一下……”
张流玉眼前一黑一白的不停切换,耳边全是林长东的低喘和肉体啪叽声,他艰难攒着最后那点劲儿,就是为了不让自己放情叫出来,可是越是这么攒着憋着,他还要感觉更疼更难受……
林长东将他又翻回来,并伸手开了灯,张流玉眼睛还没适应过来灯光,就又被“一棒下去”打黑了眼,张流玉人看着瘦瘦的,但是哪哪儿都是肉绵绵的,那两瓣肥软白皙的屁股蛋子下的花褶,至今还几乎和头回被**没什么区别,绞得林长东脊骨都发酸。
张流玉时至今日还记得两人头回是什么感觉,不曾想都不是第一回了,却还要比第一回更要命,那简直就像让他揣着根烫玉米受难……林长东再这么剖下去,他还能活下来都是老天保佑。
林长东还没死心,他一边重重的*,一边贴着对方鬓角柔柔的亲,声音黏糊还夹杂着些许过分的恶劣:“流玉,叫一下吧……”
张流玉梗着喉咙,吃力从对方的束缚中抽出两只手来,他五指发软捧着林长东的脸痴迷端详起来,林长东也看着他,用非常饥渴而又深情的侵略性目光恳求着他。
他怎么会舍得让长东失落呢,一想到这个人这么需要他,张流玉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代出去,他紧紧抱住林长东,委屈又激动的:“长东……”
“嗯?”
张流玉忍不住扬起下巴吻住对方,他将对方干热的唇瓣亲得湿润反光,才小口喘气答应说:“你说什么我都听,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会叫的…我叫小小声给你听,你仔细听。”
“怎么这么傻……”林长东心又痛又痒的,他肺里又涨起一腔无比火热的急气儿,两人贴着嘴湿淋淋的亲了两下,林长东就故意那样不给对方准备机会的更加狠打狠撞而去。
“呜!”张流玉眼睛睁大,神经反射没忍住猛捶了一下床,他一口咬在对方肩上,但马上又因为被*得没劲儿就松开牙关了。
他人倒回床上,紧锁的面部神经像线一样彻底崩开,被K感漫色的脸又红又润,嘴唇因为过度亲口允还在充血泛红,他意识脱离只是想呼一口气,却本能的叫唤了出来:“啊……”
林长东当即就僵住了,他盯着人看了一会儿,再听了一会儿,背后就猛然冒汗!
(这里激到4了,4又煽小熊和皮皮,3叫得更加那啥)
他夸张流玉如何如何好,又是这样那样美,还夸他好l/烧ll,怎么口丩得这么ll马蚤的,他说他的老婆好乖好听话,怎么说什么就做什么。
张流玉其实早就疼得不行了,林长东弄得太狠了,他现在已经不是为了满足对方开心才叫唤的,他那是憋着不叫唤更难受啊?
可他放开了嗓子没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又得到了最想要的一切,一想到林长东就在眼前,就在他身体里,他后知后觉就兴奋了起来,他觉得好痛快好痛快,他放轻自己的身体和情绪,没一会儿就像控制不住发qing那样浪叫了出来…!
终于里外契合的两人好似一同跌进温水里,人湿答答又热乎乎的被卷在爱浪里。
林长东觉得自己哭得真不是时候,他以为自己是塽.../哭的,可他的心却是越来越痛,口耑息也变成了愈发浓重的哭腔。
在酣畅淋漓的欲w交轨中,在k..感共通的火热里,林长东止不住眼泪洒落,咽不住哽咽和哭腔,他不断抽泣说对不起,他说我好想好想你啊流玉,“我都能接受我真的要死了,我都不能接受再也见不到你,一想到我要死在那么远的地方再也回不来,我不甘心,我害怕,害怕你等我,又怕你不等我,我没有一天不爱你,我想你,你不要再生气了,你爱我吧,流玉,你继续爱我可以吗,你愿意吗…”
张流玉没有哭声,但是眼泪流得比林长东还凶,他说我愿意,我好愿意,“我没有一天不愿意,你不会再回来我也愿意,你不要我我也愿意,这么多年我什么都愿意,只要你活着,我一辈子看不到摸不到得不到,我只要想到你还活在这个世上,我一切都愿意。”
说着,张流玉摘下自己脖子上的长命锁挂到林长东颈根上。
他泪眼婆娑着给对方擦了擦眼泪,呜咽声终于崩了出来:“只要你活着,长东,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愿意,换我去死,要我的命给你续上我也愿意,不要再留下我独活了……”
林长东看着悬挂在二人中间的那枚小银锁,情绪彻底崩溃,喉咙痛得泣不成声。
他哭得发抖,动作都变得笨拙,林长东动作不太麻利的再将长命锁摘下来归还到张流玉脖子上,他亲了亲锁,又亲对方流泪的眼睛,说:“流玉,你才是我的命。”
十年要是一觉噩梦那么简单就好了,醒来时至少还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和轻松。
可这偏偏又是真真切切的十年,那不只是四十个春夏秋冬那么准时清晰的时间流逝,也不只是一横一竖、一撇一捺能概括的长情。
那是具体到,别离时的两个少年变成了再相逢时泪流满面的青年脸。
林长东被迫和张流玉分开,在部队里被扔来扔去时,他觉得自己的日子没得选。
当林长东看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溃发烂,躺在越南的湿土上奄奄一息时,他又觉得自己的命没得选。
可当他今天看到年少的恋人已然不是当初那张脸时,他才发觉,时间,才是人一生中永远没得选的东西。
他们的爱本来那样满,真挚得从来没有怀疑过有一丝杂质,却因为这没得选的十年,彼此成长的陪伴缺失,让这段美满的爱恋有了唯一的残疾。
想来,总是痛。
往后再想,林长东依旧会觉得痛。
那真是如同断肢少臂一样的空缺,是永远无法修复的遗憾。
两人在破碎的情绪里紧紧抱着缠着,十年痛苦如胶将他们死死黏在一起,张流玉哭着求着怨着,他求林长东再凶一点再狠一点,他说他还想要,林长东问他想要什么。
张流玉说要他的命,快拿去吧,长东你把我的命拿去吧,快把我釬死吧。
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个人存在还属于自己,一想到原本不可能回来的人真的回来了,不能见到的人真的见到了,张流玉就幸福得心痛。
这一夜肯定是这十年来睡得最好的一夜,可两人都没法有睡意,两回三回都完了,身体吃饱了也该困了,可人还是舍不得睡。
张流玉枕在林长东胳膊上,他用自己的发梢作笔,俏皮的扫着对方胸口玩。
林长东的肩宽差点就是他的两倍了,这两只肌肉紧实的胳膊总是把他套得紧紧的,抱得牢牢的,他抚着对方的胸口肩膀手臂,这具精悍有力的身体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新旧伤疤,张流玉很心疼,但又觉得这是厉害的证明。
可能是队里要求,林长东的头发剪短了很多,但是依旧很傲气有型,张流玉摸摸他的头发,又摸摸这脸,这也是依旧帅气的一张脸,但是要比很久之前少了一点点高调的神气而多了平和的成熟,黑汪汪的眼眸被框在扁舟一样的眼眶里,像是两汪温柔的月下流水。
林长东晒黑了很多,浑身都晒得很均匀,健康的麦色肤质健康紧实而力量感十足,虽然没了少年时的润泽精致,但骨里皮外却多了更加成熟的野性,帅得随性又性感。
尽管度过了这样艰难的十年,林长东身上依旧不减他那与生俱来的贵气一点。
“怎么了。”林长东点点他的鼻尖。
张流玉现在一点也不打算吝啬自己的夸奖了,他把脸埋进对方胸前,羞而直白说:“我看你,我想看你,长东,你好帅。”
“看到什么时候。”
“一直看。”
“不睡觉了?”林长东把人提上来一点亲了亲额头,“要天亮了。”
张流玉趴到对方胸前,“那你快睡。”
林长东终于能好好看人了哪里舍得合眼,他一会儿抚抚怀中人的脸颊,一会儿揉揉嗅嗅头发。
望着眼下这张不再对他撒气和抗拒的脸,林长东绝望的觉得会有些许陌生,但又幸福的觉得熟悉无比。
熟悉,是因为这个人十年如一日对他情深不变;陌生,是因为太久不见。
十七八岁的张流玉,脸要肉乎圆润一点,而现在的流玉,脸上的面部脂肪随着年纪增长都已消退,只剩一层美而不单薄恰到好处的成熟皮囊。
他似乎一直都这么瘦,但抱着又能感觉到身形等比例长大了一圈,那肩线凌厉而腰线曼妙,两条大腿叠在一起时,那脂肪堆积起来的线条丰腴而诱人,明明少经情事却又,有一股矛盾而浓郁的青涩熟味……
“我也睡不着,我想看你。”林长东说。
张流玉轻轻按了按自己留在对方胸前的印记,歪头一想,就说:“那你可以跟我说在队里的事吗,我想听。”
林长东想了想,就说可以,张流玉立马换了个躺姿,贴着他静静等待听故事。
林长东在心里梳理了一下能讲的东西,然后细细道来:“我一开始到那边的时候,简直就像垃圾一样,一下我舅舅被拎到一个地方,反正是试选了好几个兵种才决定留在空降的,那时候头发也剃了,剃得像光头差不多,我第一次实飞练习降落还降到了村民家的羊圈里……”
【??作者有话说】
真服了,又是删了几大段。
流玉:长东全肯定??ˊ?ˋ??
长东:i 玉only梦男????﹏???????
除了剧情会有一点狗血,这两个人之间不会有什么猜测猜忌狗血矛盾的,就那样全是爱爱爱爱了。
第55章 何家七郎回
昨夜熬得深,可两人还是早早起了,免得到时候让别人看到他们从一个屋里出来就不太好看了。
林长东没带什么衣服回来,老穿他的常服也不合适,张流玉的衣服他穿不了,想来想去也就何权青的衣服比较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