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人他只想要个孩子by祈赢
祈赢  发于:2025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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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宿吃饱,让人将东西撤了,换上了茶点。
花念:“殿下,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坐到青楼开门吗?”
魏宿撑着头问:“要不我们闯进去,明日被弹劾时有花大人做伴想来也不孤独。”
花念微笑:“殿下先想想明日朝堂之上如何应对郇国公吧。”
魏宿笑了,他给花念递了一块茶点:“他侄子要杀本王,本王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花念看着魏宿推过来的糕点,是桂花糕,他拿起一块尝了一口放下来。
“太腻,不好吃。”
魏宿捡起一块咬了一口。
“花大人真难养啊。”
花念没说话。
魏宿瞧着窗外,笑道:“来了。”
花念顺着看过去,是冯贺。
虽然对方已经做足了伪装,不过冯贺那股子气质很难让人认错。
魏宿起身包了两块桂花糕起身:“跟上。”
花念跟着出门。
他回头,立刻有两个衣着打扮与他们二人相似的人进了雅间。
魏宿布置好了一切。
魏宿递给花念一件披风。
披风布料不算好,但也不算差,一般锦布。
花念将披风穿上,又看见魏宿递过来帷帽,皇城之内戴帷帽之人甚多,无论男子女子,爱好风雅的都会戴帷帽出街。
花念将帷帽戴上,他去看魏宿,魏宿将自己外衣脱了,换了一身粗布,脸上戴着面具。
魏宿将外衣扔给暗处的人,他对花念伸手道。
“少爷,请。”
花念勾唇,他看着魏宿:“站后面去,你见过哪个下人站主子前面。”
魏宿:“......”
行吧,他走到花念身后。
两人从酒楼后门出去,花念慢步跟上了冯贺。
冯贺青天白色来这些地方做什么?
冯贺不是冯固,冯贺是冯家这一辈举全家之力养出来的君子,冯贺是不是君子不说,反正冯家冯贺必须是,为了这个名声,冯贺这辈子都不可能与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沾边。
一路跟着人深入了烟花巷,这里花魁小倌一应俱全,冯贺一直往前走,不曾回过一次头。
白日里,这条巷子安静得很。
花念跟着人需要有些分寸,太近了容易被发现。
一路跟着,直到两人来到了一片湖,湖边是一座被封了的楼,上面的牌子布满了蜘蛛网,大门破败,全是灰尘。
魏宿仔细看了牌子。
“邀月楼。”
邀月楼这片湖通的是护城河的水,当年他也才能从护城河底到了这邀月楼。
花念心里一动。
“殿下,要进去吗。”
魏宿:“跟上。”
“从侧门走。”
前段时间逢春来查了邀月楼,侧门那边要干净一些。
花念绕路从侧门进去。
里面昏暗,尘土飞扬。
花念扇了扇眼前的灰尘,四处寻找冯贺。
邀月楼花念很熟,不提当年事,他来查封邀月楼的时候也查过一遍。
两人从一楼到了三楼。
花念:“没人。”
魏宿皱眉:“应该有暗间。”
花念闻言进了其中一间。
这里能有暗间的房子他知道有哪些。
魏宿跟着花念进了房间,随后就看见当年那个暗室。
魏宿眯着眼看着花念,当年的花念应该没有那么多想法,他很快排除了当年事是花念幕后布置的可能性。
魏宿出声:“花大人,你对这邀月楼还挺熟悉啊。”
花念走在前面,淡声道:“当年从这里抄出了数箱珠宝,想不熟悉都难。”
魏宿轻笑。
两人将三楼暗间都找了一遍,没找到。
魏宿:“这里总不会有地道吧。”
花念轻微皱眉,邀月楼是做皮肉生意的,当年他从里面查出的人这与进来的人数不符,他怀疑人躲进了暗间,不过并没有找到,他就觉得应该是跑了,毕竟邀月楼当年也是烟花巷第一大楼,和朝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特别是出了人命被捅到了上面,那段时日风声紧,有人通风报信也不奇怪。
现在想来,或许真的存在地道。
两人对视一眼,朝着一楼去。
冯贺进来不可能凭空失踪,大门依旧紧闭,上面的蛛网都没破,侧门和后门刚刚进来时魏宿检查过了,也做了记号,现在去看记号依旧完好,没人从这里出去。
魏宿盯着四周:“冯家人是属老鼠的吗。”
这么会打洞。
花念:“找吧,说这些也没用。”
两人找了半个时辰,总算在后厨处找到了机关。
花念看着机关,若不是邀月楼已经封了让这些人放松了警惕,今日他和魏宿就算把这里翻过来都找不到这个地方。
这个暗道在灶火里。
这里好几个灶火,有一个是不用的。
魏宿看着花念这身衣服。
这个灶火几乎没用过,应该弄不脏花念的衣服,蹭了灰拍拍擦擦也还能穿。
魏宿:“我先下。”
花念点头,等魏宿下去他才下去。
这条暗道可比郊外那条好走多了,而且暗道内干净像是有人经常打扫。
魏宿看着四周的干净地故意道:“花大人,你当年查得不够仔细啊,这几年这些营生可都还在继续。”
花念阖眼:“本官又不是查风纪整顿的。”
当年也是连续出了两次人命他才有理由查封这里,看这个暗道的干净程度,应该是每日都有人打扫。
两人顺着暗道往前,一直到了出口。
出口处有人拦住了他们。
“两位贵客可有推荐。”
魏宿去看花念,他现在可是花念的下人。
花念压低了声音:“冯大人推荐我们来的。”
那两个人相互看看,警惕道:“哪个冯大人。”
花念:“已去世的冯侍郎冯九,他上个月约了我,未曾想到这个月出了这事。”
两人松了口气,但还是没放人。
花念朝魏宿抬手。
魏宿:“嗯?”
花念回头,骄横道:“我是看你长得健壮才买了你,你在里面没人教过怎么伺候人吗?一点眼色都没有,钱。”
魏宿从怀里拿出荷包。
花念打开,很好,里面是金子。
他丢了一锭金子给两人:“给爷滚开。”
这两人拿到了金子,立刻让路。
“这位爷,您请。”
花念带着人从暗道出去。
这里是处院子,看起来和寻常百姓家的院子没有什么不同。
花念拉住魏宿,直接放声:“什么破败院子,这地方是人住的吗。”
“有人吗。”
不一会儿内堂门开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子带着几个下人走过来。
“哎哟,是我招待不周,不知这位公子要点什么?”
花念看魏宿。
魏宿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
花念指着魏宿:“就他这样的,给我来几个最贵的。”
风月楼连着风月楼,这里总不会是什么干净地。
老鸨打量着魏宿,这身材,这贵气程度。
魏宿微微皱眉,这老鸨像是打量菜一样看着他。
老鸨:“哟,客人,您带来的这位可是极品,不好找啊。”
花念嗤笑:“当然不好找,他家世代武将,也算是高官吧,犯了事被卖了,为了买他花了我不少银子。”
老鸨立刻笑起来:“客人买得值了,您看着这腰,这腿,床上肯定有力,极品啊。”
花念:“是有力,可惜同一道菜吃久了都会腻,给我找几个和他一样的。”
老鸨看着花念笑:“这......”
花念将一荷包金子丢过去:“爷不差钱。”
老鸨立刻笑眯眯:“请,贵客请。”
花念嫌弃看着四周:“就这里吗?”
老鸨:“唉,您进去就知道,不会差的您放心吧。”
花念依旧嫌弃:“行吧,进去看看,如果不满意我可不会将就。”
老鸨笑得满脸褶皱:“这您就放心吧。”
花念带着魏宿进门,穿过堂屋,里面另有天地。
布置风雅。
两人被带到了一个安静的院子。
老鸨留了两人。
花念:“不用,这两人看着也没力。”
老鸨立刻明白了,笑成了朵菊花:“贵客放心,马上来。”
见院子里清静了,魏宿低声:“你怎么装得这么熟练?”
他狐疑看着花念,一想到花念做过这些事,不知为何心里不爽,这人还挺会享受,就不怕把自己玩死了。
花念:“花家人都熟练,耳濡目染。”
魏宿一顿,不问了。
花念:“一会儿人来了你处理。”
魏宿心情突然好了些许,爽快答应:“行。”
老鸨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带了五个粗中有细的大汉过来。
“贵客,您看看,满意吗?”
花念装模作样挑了会儿。
“这个不要,长得太丑。”
“那个也不要,瞧着像个小白脸。”
“就要这三个。”
老鸨笑着答应:“好嘞。”
“贵客,左边便是温泉,有什么需要他们会伺候您的。”
花念一副急色的模样吩咐:“行,你走吧,带人走远点,我喜欢玩点刺激的。”
老鸨都懂,立刻带着人走了。
花念让人进屋。
魏宿出手迅速,几个手刀下去就晕了一片。
花念看着这几人,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子。
狗魏宿,上次在洞穴打他也是这般利落,还知道提前给自己抹香,让他识不出是谁。
魏宿将几人绑了,堵住嘴,直接扔到了床上。
为了防止人跳走,他用床上的布条将人捆在床上,正好一会儿醒了可以制造些动静。
不过这房内为什么会有绳子还有布条?那边有枷锁,蜡烛,皮鞭,针,还有两个没打开的箱子,这是受刑吧。
他看了眼花念,这人似乎见怪不怪,他立刻打消了问的念头。
魏宿装得自若:“走吧。”
花念:“嗯。”

冯贺正和一男子说什么,将手里的包裹递给了男子。
花念瞧着四周,若是密谋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
他还没想完就见人过来了。
魏宿拉着花念躲到床后站着。
这床后层层叠叠的帷幔,还有一些箱子,有几个箱子是打开的,里面的东西让魏宿开了眼。
一箱子有玉有木头,形状和男人那处很像,那边还有铃铛,几个绳套,上面串着珠子。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他去看花念,这人似乎没注意到,正聚精会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魏宿轻轻拉了一层纱过来将这些箱子遮住。
然后若无其事转回来。
冯贺能有什么交易需要在这种地方完成?
花念微微蹙眉。
两人等了会儿,门被推开了,来的人是冯贺。
床上吱呀一声,刚刚那个人已经躺上去了。
“小贺。”
冯贺不耐烦:“他从不叫我小贺。”
床上人噤声了。
花念总觉得哪里不对。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不等他想出来,身边的人撞了他一下。
花念看过去。
魏宿摸着鼻子。
顿时床上的声音传来。
“轻,轻点。”
“叔父......”
花念一怔,叔父?
他愕然转头看着床,冯贺的叔父,他脑子一闪,总算明白刚刚觉得奇怪的地方在哪了,那个和冯贺说话的男人身形极像冯九。
他曾经因为查一件事和冯九一起共事过一段时间,这人的声音也像冯九。
听着耳边不断起伏的声音,花念只觉得好笑。
冯贺,冯家最年轻有为的小辈。
那日冯贺轻飘飘对他们说冯九中风是以什么心态说的。
魏宿不自在后退,又碰到了花念。
花念扭头,立刻明白了,堂堂魏王自然不会有听墙角的习惯。
他安抚拍了拍魏宿的手,再等等。
魏宿只觉得花念摸过的地方有些烫,他深吸气,他这是怎么了。
要想也该是想那个人。
想起那个人,他心里立刻平静了不少。
花念拉了下魏宿,悄声问:“你能听清冯贺说了什么吗?”
这会儿两人动静都不小,冯贺的声音又接近呢喃,花念听不清。
魏宿无语看着花念,最后还是沉下心去听冯贺的声音。
“为什么...叔父...”
“...娶亲...”
“不准...冯家...地道...”
“...死了也好,死了就永远是我的了。”
最后这句声音大了些,魏宿听清了。
他皱眉,另外一个男喘息声太大了,都要盖过冯贺的声音了。
啧,一个男的喘成这样虚不虚啊。
两人站在床后,花念腿都站酸了那边才慢慢平息。
他稍微弯了弯腿。
床上两人下床了,花念轻轻扒开帷幔看了眼,顿时只觉得自己眼睛受了害。
没等他退回来就被一人蒙住了眼睛。
魏宿低头,外面没穿衣裳呢就看,都是男的有什么好看的。
花念沉默了会儿,将魏宿手拉下来。
那男的身上半披半穿的衣服他认识,是冯九的,现在应该说是冯九的遗物,他见过冯九穿着办公过。
冯九已经死了,在他病着那几天就下了葬。
花念有些恶心。
冯贺穿好了衣服看着这男的还是半披着衣服。
他冷冷地盯着人:“他不会像你这样,他永远是得体的。”
男人低低笑了两声:“床上也是得体的吗?”
“他在你床上会不会叫,会不会求你快点,会不会让你轻点。”
冯贺更冷了。
男人并不怕,他是唯一像那个人的,冯贺不会伤他。
果然冯贺只是看了他两眼转身就要走。
男人过去抱着人:“好了,不生气。”
花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恶心的。
这男人这个语气这个声音有一刻让他以为这人是冯九。
男人见冯贺果然软了下来。
他放开手:“我给你做了衣裳。”
冯贺:“我不穿。”
声音虽然平淡却没有之前生硬。
“我的衣服全都有记档,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话说出口,冯贺猛然一惊。
花念在后面听见男人肆无忌惮的笑容和冯贺摔门而去。
男人慢慢穿好衣服出门。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魏宿给花念说他刚刚听到的。
花念:“我有个猜测,地道之所以没堵或许是冯贺授意的。”
魏宿不解:“他不这样做冯九还能救,做了冯九只能死。”
花念:“他要的就是冯九死。”
冯九虽然是冯贺的长辈,可也就比冯贺大十岁,他也听过冯九要成亲的事,对象是徐家旁支小女儿。
魏宿低头:“冯九也姓冯。”
世家最看重利益,冯九在朝上的位置太好了,户部尚书是个中立的,冯九在户部可以说户部是冯家的,这样的人冯家损失了就犹如断了一臂。
花念心绪复杂,如果他猜得没有错。
“冯贺可能是冯家的异类。”
冯家这次这么利落舍了冯九,冯贺在其中绝对功不可没。
魏宿皱眉:“先出去吧。”
这房里的味道难闻。
花念跟着魏宿出门。
魏宿看着墙面,伸手:“花大人,请。”
花念思绪被打断,看着这面墙。
他伸手,被魏宿拉上去,然后又被魏宿从那边接下去。
这地方保密性做得很好,两个院子之间除了大门无法来往,高墙防窥伺。大门口都有人守着。
花念和魏宿翻墙回到自己院子,被捆着的人还没醒。
眼睛开始转动,应该是要醒了。
花念骂人:“你有病啊你打晕他们,爷买你也就是为了玩,如今我玩腻了。”
魏宿:“?”
花念踹了魏宿一脚:“还看,你把他们绑了谁来伺候我?”
魏宿无缘无故被踹了一脚,力道不轻,他怀疑花念公报私仇,他憋屈道:“我,我伺候你。”
花念挑眉,上道啊。
花念:“滚,给我把他们解开。”
魏宿:“不可能。”
说着将花念拽了出去。
两人吵架的声音传到门外,外面守着的小厮过来:“贵客怎么了。”
花念整理着衣服,瞪了魏宿一眼。
然后给小厮道:“你给里面的人解绑。”
随后甩着袖子怒气冲冲走了。
魏宿戴着面具,轻轻松松跟上去。
路上花念使劲揉了自己嘴唇。
魏宿盯着花念的唇瓣,本来偏苍白的唇色被揉得艳红,还有些肿,他偏过头问:“你做什么?”
花念帷帽在翻墙的时候弄坏了,这会儿懒懒抬眼:“一会儿你别说话。”
魏宿:“?”
花念走出去,刚刚那个老鸨围了上来。
“贵客,贵客我这儿的男人不错吧。”
没了帷帽遮挡,花念眼尾含着一丝水光瞪了魏宿一眼:“不知道。”
魏宿一怔,低头。
老鸨:“啊?怎么会不知道?”
她看对面面容明显是很满意啊。
乖乖勒,这个小少爷帷帽下居然长这样,这样还出来找男人啊,长得这样要什么男人没有。
花念冷脸:“他把人打晕了,钱不用退,那点钱就当给他们三个找大夫了。”
老鸨目光移向这个高大戴着面具的男的,身上的味道绝对是办过事的。
她看着花念:“贵客过来,我给你说两句话。”
花念准备过去被魏宿拉住了。
魏宿冷冷看着老鸨,老鸨顿觉周身一冷,她想起这小少爷说的这人以前是高官武将,只是出了事被小少爷买了。
她立刻笑起来,从袖中将东西递给花念:“这男人啊,不乖就得训,你要觉得好用,再来找我,这瓶就当我送你的。”
花念拿着东西:“对他有用?”
老鸨躲着魏宿的目光:“有,来我这儿的也有不少难驯的,现在都乖乖出来接客了,我保准这药用了,他只听你的。”
花念摸着药瓶问:“那别人呢?”
老鸨拿着丝巾遮面:“贵客这什么意思。”
花念:“我看中了一个穷书生,有骨气得很,在床上我喜欢主动点的,绑了他也不如意。”
老鸨听见穷书生三个字,这样的人哪里会是这些权贵的下饭菜,死都不可能查到她这里,她立刻给花念保证:“放心用,绝对让你满意。”
魏宿适时出声:“别找他,我可以。”
花念立刻没了交谈的兴致:“走了,好用我会再来。”
老鸨笑眯眯招手:“好嘞,贵客慢走。”
花念朝外走,魏宿伸手去拉人又被踹了一脚。
他回头见老鸨笑眯眯盯着他们看,他一阵恶寒。
走出了这片地方。
魏宿拉住花念:“花大人,我腿被你踹断了。”
花念:“殿下别开玩笑了。”
魏宿抬眼,这人又恢复之前那副样子。
魏宿站直:“连着踹了我两脚,花大人有什么要说的吗?”
花念微笑:“殿下,在下身子弱,弱柳扶风之姿,哪有什么力气踹人,在下知道殿下不痛。”
魏宿:“......”
真记仇啊。
魏宿看着四周,往外走了一圈,这里是和平巷,住的全是百姓,房屋密集。
在这样一个地方确实很安全,没什么人会特意来这里查。
魏宿抬眼:“走吧。”
花念看着魏宿:“我没有帷帽。”
这样出去魏宿做的障眼法不就没用了吗。
魏宿:“等着。”
他出去给花念买一个。
花念看着魏宿的身影,这人腿上的衣袍还有鞋印。
等魏宿将帷帽买来,花念戴着帽子出去。
“查一查冯固。”
魏宿:“哦?”
花念:“别装傻。”
冯家这一辈最出色的是冯贺没错,可冯固才是嫡长子,从冯贺这里查不出的东西借助冯固或许会有别的结果。
魏宿笑起来:“在查了。”
花念闻言没别的要说了,这件事他只是个饵料,他还有别的事要做。
两人回到酒楼。
花念将身上的披风解开,帷帽摘下,然后看着暗处的人将这些穿上出了门。
花念问魏宿:“查也查了,殿下,在下可以回去了吗?”
魏宿:“急什么,青楼还没开门呢。”
花念歪头看着远处的巷子:“殿下真要进去?”
魏宿点头:“花大人不是让我查冯固。”
花念叹气。
“在下身子不适,殿下自己......”
魏宿打断花念的话,让人进来。
花念转眼,哦,是太医院的太医。
魏宿笑着问:“哪不适,让太医给你看看。”
花念慢悠悠喝了口茶。
“谢殿下关心,我好了。”
魏宿:“好了就好,本王很是忧心花大人身体。”
花念撑着头,有些无语,他将那瓶药递给魏宿:“殿下既然带了太医,就让太医看看这瓶药吧。”
魏宿望着药瓶,想起了花念揣他的那两脚,难怪当初能一箭射向他,吃得不多力气不小。
他将药递过去:“江太医看看吧。”
江太医将药接过去仔细研究了一番,立刻跪在地上。
“殿下,这是禁药,用了会让人离不开这药,没有便会发狂,心痒难耐,长久用下去会将人的身子掏空。”
花念问:“若用了那人是不是会听别人的话。”
江太医:“是,用了会神志不清,犹如在云端,举止...不雅。”
花念明白了。
他又问:“这禁药是什么时候禁的。”
魏宿:“圣上登基时禁的,因为先皇就是用这个死的。”
江太医不敢说话,先皇就是魏王的父皇。
先皇驾崩后圣上登基那段时日花念被带回了花家,无暇顾及外界。
已成禁药,花念如今自然也接触不到。
魏宿将药瓶放在花念面前:“花大人,上好的把柄,那地方可以被抄了。”
花念眼皮都不抬:“忙,殿下让自己人去抄吧。”
魏宿:“花大人不就是自己人。”
花念敷衍笑了一声。
“殿下是忘了和我的约定了吗?”
魏宿看着花念,猛然想起来了。
还有半月就到初七。
他看花念的神情立刻变了。
他是怎么回事,面对花念总爱忘记这人威胁他的事。
还有半个月,花念能做什么。
他不信花念会杀他,杀了他花念自己也是死,花念这个狐狸可不会蠢到和敌人同归于尽。
那花念能做什么?
从权,钱出发都想不通。
魏宿有些烦躁看着花念。
“本王杀了你就好了。”
就不会这么烦躁了。
花念闻言伸出脖子:“殿下,请。”
魏宿更烦了。
花念:“如果殿下觉得在下烦,那在下先走了。”
说完花念起身。
魏宿一把抓住花念的胳膊,将人扯回去坐好。
“休想。”
花念猝不及防被拉回去,手肘磕到了桌角,他望着魏宿:“轻点。”
一身牛劲。
魏宿像是被什么烫到了,瞬间放手。
花念揉着磕着的地方,又去揉刚刚魏宿拽他的地方,不用看都知道磕到的地方青了,被魏宿用力抓的手臂肯定起了红痕。
魏宿阴沉着脸。
花念好笑,这人气什么?
痛的是他,他还没气呢。
魏宿:“坐着,本王不许你走。”
花念这么烦人,还威胁他,怎么能轻易放人,他今天查到多晚花念就得陪到多晚。
花念无语:“...是。”
魏宿将那盘冷了的桂花糕推过去:“吃。”
不喜欢是吧,嫌腻是吧,他非要他吃。
花念:“......”
他拿了一块咬了口,冷了以后更腻了。
狗魏宿。

腻到晚膳没有任何胃口。
魏宿看着花念吃了两口菜就不吃了,这人要修仙吗?学着画本里那些人物玩辟谷啊。
花念喝着茶,看着魏宿。
魏宿放下筷子:“李泉。”
李泉从外面进来:“哎,王爷。”
魏宿:“去把王府的厨子找来,捞条雪鱼过来。”
李泉:“啊?”
魏宿:“快去。”
李泉:“哦,哦。”
花念看着桌山的菜,魏宿吃了不少,这人看起来不像挑食的啊。
“殿下,来不及了。”
等厨子过来做鱼要等许久。
魏宿:“本王乐意,青楼什么时候进去都一样,冯固进去了难不成还能做条鱼的时间就出来啊。”
没那么虚吧。
花念发现这人最近总喜欢说些下流话。
他没再说话,魏宿说得确实有理,人进去了无论如何都是要过一夜的。
他透过窗户看,远处那家最大的青楼门前逐渐人多了起来。
没过多久,李泉带着人回来了。
厨子在后厨忙活了两刻钟,一条热乎乎的雪鱼抬上了桌。
魏宿已经吃饱了,他擦干净手对花念道:“吃吧,要是饿死了本王洗不清嫌疑。”
花念一怔。
李泉错愕看着花念,王爷特意让回去捞鱼是给花大人捞的啊。
魏宿:“愣什么,娇气死了。”
不就逼着吃了两块冷糕点吗,一副吃了毒药的样子。
花念拿起筷子,这鱼做得很好,闻着很有胃口。
他夹了块鱼肉,很嫩却又入了味。
鲜美没有任何腥味。
李泉在后面咬帕子。
这可是雪鱼啊。
极寒地方活下来的鱼,今年进贡的也只有几十条,皇上不爱吃就全赐给王爷了,王爷平日都是养来观赏的,天气热了,每年光是养鱼的冰就是流水的银子。
王爷自己吃就也罢了,怎么是给花大人的啊。
花念慢慢挑着吃了大半条鱼。
他知道雪鱼,这种最难的地方就是运输,当地打了几个月弄到几百条,运到皇城活下来的只有几十条,几十条还是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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