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和魏宿是死对头,朝上无事都要拉对方出来溜一圈的那种。
两人见面如同仇人,张嘴就是嘲讽。
魏宿有病,早年帮着皇帝夺权留了眼疾,一旦发作便会短暂失明,一次魏宿眼疾发作落了难被人救起。
却被绑着喂了药与人缠绵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他不知对方是何模样,不知年岁,连男女都不知,只知道那人不会武,因为对方到了后面往往会没了力气倒在他身上。
等到魏宿被自己人找到,他黑着脸让查。
有这个本事躲开亲卫的搜救,对方绝对不是一般人。
花念回去揉着腰和膝盖养了许久,听到从小照顾自己长大的神医把脉后说这次没成,他茶杯没拿稳水洒了自己一身。
魏宿是不行吗?这么久连个孩子都不能让他怀上!
他让神医配药给他调理,再次冒险使计约了魏宿出去,昏暗的房间里要了三天。
魏宿这次摸清了对方,是个男子,肤白肉嫩,昏暗的月光里他看清了对方腰侧的红梅胎记。
查了许久,线索每次都断在花念那里,他又偶然听闻花念腰侧有一枚花形印记。
魏宿恍然大悟,他该想到的,全京城有胆子有能力一再这样算计他的人只有花念!
翌日朝堂上,魏宿盯着花念,眼睛全然长在了花念身上。
皇帝看不下去了问:“魏王可有事上奏?”
魏宿:“臣弟有一事要问花大人。”
他似笑非笑道:“敢问花大人,五月初十在哪儿?”
花念冷静回答:“在皇宫。”
你起不来回宫还不准我起来吗。
狗东西,差点把他腰弄断了。
1、花念受,魏宿攻。
2、生子是私设,男生子。
3、不是双性!不是双性!
下一本古耽求收
《你亲他一口就好了》
初霁发现自己忽然能听见一个人的心声,能看到那人头顶五颜六色的文字。
从这人身上,初霁得知自己是一本修仙文里的反派,一个什么都差主角一点的,过程被疯狂打脸,结局还被一剑秒杀的反派,成为主角成神之路的最后一块踏脚石。
他的一生就是垫子,一个彻头彻尾的垫子。
这可把初霁气得不轻!
什么主角?什么天命不可违?
他还偏要把这些天道宠儿踩在脚底下,看天道又能耐他何?
初霁提前剧情找到主角君雪衣,先一步拿走机缘宝物,顺便再一剑把这个所谓的主角捅了个对穿。
不是结局秒杀他吗?他先把主角秒了!
君雪衣是剑宗天才,年仅十八就修为了得。
从记事起,他就被告知,正魔不两立,魔道没有一个好东西。
起先,他还觉得片面,直到他被一个素未谋面的少年一剑捅穿。
他说,他是魔道少主,初霁。
他让他好好看清他的脸,记住他的长相,知道谁才是垫子。
君雪衣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
他应当愤怒、气恼,将对方视作人生中最大的耻辱。
午夜梦回,他眼前一遍遍浮现少年飞扬恣肆的眉眼,唇角漫不经心的笑意,和那摄人心魄的惊艳剑意。
宛如魔障,宛如执念缠身。
不可挽回。
初霁没想到那一剑不仅没有杀死君雪衣,反而还让对方比剧情更快的成长了起来。
他与君雪衣为争夺机缘频繁遇见,斗得伤痕累累,你死我活。
直到某天,初霁一招不慎被背刺。
浑身经脉断绝,修为不稳,被秘境中的上古妖兽逼至绝境,手中长剑碎做血痕斑斑的两节。
更要命的是,他还遇到了君雪衣。
对方御剑凌风而来,清冷卓绝的眉眼间满是霜雪,仿佛下一刻便要长剑出鞘,新仇旧恨一笔购销。
进退两难的初霁想死的心都有了。
眼前却忽然飘过去一条加粗的文字——
【你亲主角一口啊!他亲他一口,他命都能给你!】
鬼使神差地,初霁仰起脸。
他带血的唇擦过少年冷厉紧绷的唇,酥麻微痒的温热触感,和想象中如霜似雪的冷不一样.
初霁坏心思地想,死也要恶心他一把。
然而眼前的少年……有些不对劲。
他握剑的手微微发紧,性感的喉结滚了一圈,最终垂下视线隐晦看向他。
眼尾带着一抹薄红,隐忍道:“换个地方。”
“什么?”
“......还要。”
内容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轻松
主角视角花念互动魏宿配角一堆
一句话简介:死对头借我生崽。
立意:相逢即是缘
孟夏时分,春寒早过朝堂上却犹如凛冬。
京城外三十里处的八里坡出现山贼,天子脚下出现这样的事,魏王魏宿不参京兆府反而参了一本御史大夫花念监察不力之罪。
朝堂上人人噤声,这样的事隔三岔五就发生,他们见怪不怪却也人人自危。
这两位哪回互呛出事的可都是别人啊。
上次是安勇侯被查造反,上上次是饷司贪污军饷,上上上次是科举舞弊,每一次都是杀头的大事,没法不怕。
花念懒洋洋抬起眼皮,微笑着辩驳却被魏宿蛮不讲理说了一番。
他看着魏宿,心里只觉得对方有病,也懒得和对方费口舌。
他朝着圣上进言:“陛下,臣自知不如魏王骁勇,此事臣请求交给魏王去办。”
皇帝看着两人,这不过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和花念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再看魏宿,一副胡搅蛮缠的样子,他先是将有关官员罚了一通,望着针锋相对的两人,摆手道:“此事如何解决魏王和花爱卿自行讨论。”
他给旁边太监一个眼色。
太监收到后立刻走出来:“退朝。”
皇帝起身,所有人都开始行礼。
皇帝一走,朝堂上只剩下安静,各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急忙赔笑撤退,谁也不敢去触这两位的霉头。
魏王和圣上是一母同胞,又战功赫赫,花大人是圣上一手提拔的朝臣,任御史大夫,手里的权力通天,深得皇上信任。
两位神仙打架,他们还是不要插一脚的好,容易被殃及。
花念转身也走了。
魏宿看着那边要走的人,他出言叫住:“花大人留步,圣上要你我自行讨论。”
花念停下脚步,转头温和地说:“魏王说笑了,我是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此事就拜托魏王,不过是一些山贼流寇,以魏王的能耐相信不日就能平了。”
魏宿带着凉薄的笑意:“手无缚鸡之力说别人本王或许还能信上三分,说花大人......”
魏宿脸上的笑意下去:“当年那一箭本王可是记着的。”
花念手指蜷缩,脸色不变:“魏王好记性。”
魏宿从花念身边走过:“花念,别让本王找到你的错处。”
花念没说话,他看着魏宿的背影,试图透过对方宽大的朝服看到肩胛上的箭伤。
等魏宿走远,奉先侯走过来:“花大人别生气,魏王他就那脾气。”
花念敛眸:“嗯,我知道。”
奉先侯人已经年老,如今朝上武将尽听魏宿的,要不是花念崛起,文臣必会被轻视,他们这些年老的文臣都很欣赏花念。
“花大人,听闻你要去柳城查事,不知何时启程?”
花念温和笑着:“明日就走。”
奉先侯不解为何走这么着急,不过他也不多问,笑道:“那就预祝花大人此行一帆风顺。”
花念轻笑:“多谢侯爷。”
出了宫门,花念远远看着魏宿上了马,记忆里一些鲜亮片段涌了上来,他笑了笑,转身上了轿子。
回到家中,一个小厮立即小跑过来:“大人,老夫人来了。”
花念一顿:“知道了。”
他朝着花厅过去,透过门窗能看见他娘正在花厅坐着。
花念走过去:“娘。”
柳茹英看见花念先是一笑,伸手轻抚着花念的脸庞:“我儿。”
花念看着柳茹英眼角的细纹,他伸手抚平。
柳茹英心绪复杂:“念儿,你可想过成亲?”
花念扶他娘坐着,他坐在一旁闻言心里了然:“族中又催了是吗。”
柳茹英叹气:“你终究姓花,躲不掉的。”
花念是花氏长公子,弱冠后一直未曾娶亲,他父亲现在要以此为由迎外室过门,想扶正外室的孩子,这是柳茹英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花念安抚问道:“父亲在族中如何说。”
柳茹英更加难受:“他给族老说你不能人道,他这一脉必须有子嗣传承。”
花念二十有六,身旁一个女子都没有,柳茹英问过伺候花念起居的下人,连男子最常见的冲动都未曾见花念有过,时间久了柳茹英心里也就慢慢接受了这个事情,不行于事本就羞耻,若她身为花念母亲还为此事伤了花念的尊严便不配为人母。
但是这即便是事实,这话也不能从花念他爹嘴里说出来,还是为了迎个外室入门,花念是他儿子啊,这事比外室的事还让柳茹英心寒。
花念看懂了柳茹英的想法,他揉着眉心:“娘,我身体没有问题,这么多年没成亲只是我喜欢男子。”
柳茹英知道自己的情绪过于表面伤到花念面子了,她道:“好好好,你喜欢男子,娘知道,你只是不想耽搁女子一辈子在这内院里。”
花念一看便知柳茹英没信,这种事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说得再多都是为了保住自尊。
他放弃了解释这个问题,问:“我爹这件事娘打算如何做?”
柳茹英有过很多想法,她想过让那对母子以尸体进门,她是柳氏的面子,让一个外室入门这叫旁人怎么看她,她孩子在朝为官,若外室以这样的名义进门又叫官场上的人如何看待花念。
柳茹英压下心里的想法,族内她会处理,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儿子的名声:“当务之急,你需要一个孩子。”
女人都无法洗清这个传言,孩子才是最有力的证据。
花念:“孩子不是儿戏,儿子不想耽误人家。”
他并不在乎自己能不能人道的名声。
花厅里只有两人,柳茹英有些着急道:“我给你找你一个,她只是做戏的,到了时间抱一个来养着就好。”
这样不仅能洗清这个名声,最主要的是花念也算有了后。
花念沉默了半晌。
柳茹英出言:“念儿,你必须有个孩子。”
无论是自证自身或是将来有个养老的后人。
花念:“我知道了,娘不用费心,我来。”
柳茹英看着花念,她自己的孩子她知道,君子作为,这种事她不觉得花念会做,甚至觉得这是花念缓兵之计。
花念耐心安抚:“真的,孩子的事我有办法,娘不必着急,父亲那边我来想办法。”
柳茹英:“不骗我?”
花念失笑:“娘,儿子何时骗过您。”
柳茹英放心了:“你父亲那边你不要插手,内宅的事不值得你插手,娘有分寸,念儿,今年我希望看见孙儿。”
花念想起了什么年少之事,虚虚笑了笑:“好。”
柳茹英连午饭都没吃就走了,花念看着柳茹英的背影,吩咐身边的常玉:“去叫神医来。”
常玉:“是。”
神医柳闻很快就来了。
“怎么了花大人?”
花念让周围人下去,他看柳闻:“神医,我想要个孩子。”
柳闻了然:“刚刚你娘来了。”
花念一字一句说:“我要自己生。”
柳闻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花念体质不同于常人的人,身体如正常男子无二,却能有女子才有的能力,很特殊。
他盯着花念看了片刻,他知道,这个孩子只要做了决定就不会改了,他也不再劝,细细给花念把脉,他一边把脉一边说:“我给你配药调理,别担心,我有把握。”
他游历那些年也接诊过两起男人生子的案例,如今敢说有九成的把握,只要花念想要,定能保花念平安要个孩子。
花念有些疲惫:“有劳神医。”
今日的早朝并没有那么累,只是想起魏宿......
柳闻望着花念这张神似他外祖母的脸:“放心。”
翌日,花念带着人出发去柳城,途经京都郊外。
常玉:“主子,前面是八里坡,我们是否要绕路。”
八里坡,山贼流寇出现之地。
花念问:“魏王出发了?”
常玉:“是,魏王昨日下了朝就带人走了,今早还未回来。”
花念笑了笑:“我们去看看魏王的功绩。”
常玉:“是。”
他摸了摸鼻子,吩咐接着走。
花念另一个侍卫非瀛过来问常玉:“不绕路?”
常玉:“主子想去看看魏王的功绩。”
非瀛不太明白,主子和魏王不是不和吗?
此时的八里坡上,魏宿的暗卫正着急寻找魏宿。
花念带着人到了地点,此处安静得诡异,地上还能见打斗的痕迹,他看着四周的林子吩咐:“非瀛,你带几个人上去看看,常玉,让他们原地等着。”
两人同时道:“是。”
花念泡了壶茶,慢慢看着柳城的卷宗,柳城是柳氏的地盘,他外祖家的地界,这件事可大可小,他亲自去只是为了避开魏宿一段时间。
一壶茶喝完,花念的卷宗看了大半,非瀛还没回来,他看着外面的天色。
“常玉,让人去寻寻非瀛。”
常玉:“是。”
花念等了一个时辰,非瀛一个人抱着个盒子回来。
“主子。”
花念看着非瀛身上的血:“怎么了。”
非瀛将盒子递过去打开。
花念看着里面的玉佩,眼神一冷。
“常玉,你带着人接着往前走,在前面驿站等我们。”
他下了马车上了马:“非瀛带路。”
非瀛:“遵命。”
花念随着非瀛一路到了一处山洞,洞口处正守着他的人,洞外是几个流寇尸身。
非瀛招手,让自己寻路的鼠子回到自己身上。
“主子,人就在里面。”
花念下了马,朝着洞内走去。
山洞深处,一个穿着紫色武服的男子躺在草堆上,额角带血,昏迷不醒。
花念伸手探到了鼻息,他稍稍闭了闭眼。
非瀛:“主人,要不要杀了。”
花念抬头。
非瀛和花念对视,他恍然大悟道:“主子放心,这一路的痕迹我都遮掩了,不会有人知道他在这里,杀了就地掩埋,此事与我们绝不会有任何干系。”
花念面无表情:“闭嘴,将人带走。”
非瀛:“啊?”
他不解但照做:“是。”
花念回头:“既然功夫这么好,带人回去的痕迹也处理干净。”
非瀛低头:“哦。”
花念带着人暗中去到驿站,第一时间找了神医。
花念:“神医,帮我看个人。”
柳闻跟着花念去了,看着床上人的面貌,柳闻只当自己瞎了,他检查完道:“没什么大伤,只是他以前应该患有眼疾,眼疾发作估计有一段时间会看不见,额上的伤只是破了个口子,应该是看不见自己撞的,不过他中了药,武功短暂失去过几息。”
花念皱眉,若有杀手藏于其中,几息时间够人死个来回了,他拱手:“请神医配药。”
柳闻微微皱眉:“他这个眼疾光是配药没用,还需要搭配施针,需要些时日,一两日治不好。”
而且这个眼疾他敢说这天下除了他,没人能治。
花念笑着说:“针要施,药不仅是给他配,也要给我配。”
柳闻诧异。
花念接着道:“再请神医配些让人情动的药。”
柳闻看着床上的人瞬间接受了,面貌极好,身量高大,血统纯正,如果不是这次眼疾意外发作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当孩子另一个父亲是个不错的选择。
柳闻:“给我一夜。”
他说完给床上人扎了一针:“他会昏睡到明日。”
花念:“多谢。”
他看着魏宿的脸,出去吩咐事情,然后写了封信。
明日,常玉会带着队伍出发去柳城,一路上会有人代替他,到了柳城,他的这封信常玉会带去给他外祖父,到时“花念”会在柳城露面。
翌日魏宿慢慢睁开眼,眼前一片白茫,他第一反应是探自己的脉息,然后才摸头,在额头上摸到了包扎的布带。
“李泉。”
“李泉?”
门嘎吱一声开了。
花念处理完这一路的事,听见动静衣服都没换就抬着药进来。
魏宿闻到一股墨香,他警觉,这人不是李泉。
花念慢慢靠近魏宿,他晃了晃手,魏宿果然看不见。
他伸手拍了一下。
魏宿听见拍手声,这通常是哑巴引人注意的方式。
魏宿:“你不会说话?”
花念勾唇,轻轻去拉魏宿的手,魏宿的手紧绷着,很显然现在处于警惕中。
花念在魏宿手上写字。
【我不会说话,我给你熬了药,趁热喝。】
魏宿放松下来,如果这人想杀他,他昏迷的时候够他死上千次了。
魏宿:“多谢。”
花念抬着药放在魏宿手上,魏宿接过来没犹豫喝了。
花念笑容越来越大。
魏宿将碗递过去:“谢谢,请问怎么称呼?”
花念拉着魏宿的手准备写字,魏宿的手上多是茧,右手还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他轻轻摸着这道伤疤。
魏宿将手动了一下:“嗯?”
花念收回思绪,在魏宿手上写:【不必在意,没有名姓。】
这个触感,魏宿皱眉:“你是女子?”
花念不明白魏宿怎么得来的这个结论。
对方没动静,魏宿:“男子?”
花念慢悠悠在魏宿手上接着写:【不重要。】
魏宿突然一笑:“你认识我。”
非常肯定的语气。
花念看着魏宿,还是那么聪明。
他抬手写道:【不认识。】
魏宿没说话了,显然是不信,花念轻轻给魏宿梳顺头发。
魏宿躲了一下:“不用。”
花念也不执着,他放下梳子让人将准备好的热水放进来。
魏宿听着声音,屋子里不仅一人,听着这些人的脚步声,显然会武,救他的人身份不简单。
花念喝了刚刚熬好的药,哪怕他体质特殊,以男子之身想要有孩子还是不容易,得喝药调理保证这几夜能成功。
看着另外一碗药,花念抬手倒了。
让人将东西拿出去,花念的人就退出这座阁楼。
魏宿静默听着这些动静,他开始察觉不对劲,撑着床的手逐渐没有了力气,身子软弱无力,某个地方却像烙铁一样,立如石柱。
他拉过被子想要遮住,然而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他失了力摔在床上。
魏宿咬牙:“你刚刚给我喝的是什么。”
花念慢悠悠找出做了棉花套的绳子,他靠近魏宿,扶着魏宿睡下。
魏宿:“你到底是谁,想得到什么?”
花念一个字没回,拉着魏宿的手绑了起来。
魏宿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人摆弄,他勉强动了动手就耗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他感觉到禁锢着他手的东西很宽很软,若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消息,这个做法未免太仁慈。
魏宿没想完就感知到自己脚也被绑上了,他一时猜不出此人想做什么,有什么目的,对方不会说话或者对方不想让他知道声音,那他问什么对方都不可能答。
这种情况只能等待。
花念看着魏宿身上的里衣,最后还是选择脱了。
魏宿:“!”
他沉声:“你在干什么,放肆。”
花念充耳不闻,他去桶边抬了水过来,慢慢给魏宿擦洗。
魏宿脑中闪过一个荒唐的想法,对方这个手法怎么像是在做菜,就像他府中的厨子,杀猪时也是这般,或者用药或者绑起来,洗干净后好下锅。
花念擦洗得仔细,一点一点细细擦,他喜洁净。
魏宿感觉对方在脱他亵裤,魏宿稳着声音:“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花念轻笑。
魏宿眼睛有病,耳力比常人好,这会儿听见一声气声,分辨不出男女,但凭声调能判断对方是在笑。
笑什么?
对方这会儿脱了他的亵裤,举止......莽撞!他感觉到对方帕子正在给自己擦拭,魏宿咬着牙,帕子一来一回摩擦,对方力道还不小。痛意中带着些......
魏宿自小在皇宫里长大,有些事见得多了脸皮比别人厚得不是一点两点,命根子在人手里他还能沉住气问:“你要做什么?”
哪怕是净身都没有这么磨叽的道理。
花念握着柱子上下左右仔细清洗,里面两颗石头也洗了两遍水,毕竟人救回来后昏迷了两天没洗过,洗干净了自己用着放心。
擦完重点地方,其他地方潦草擦了一遍,花念扔了帕子在魏宿手上写:【放心,不阉了你。】
魏宿感受着字迹,他冷声:“你敢吗?”
抓了他却不杀他,证明不是宿敌。
自他醒来没有威胁没有交换,还扮作了哑巴,对方一点利益不图的话他不信,阉了他,这人不敢。
屋内门窗关死,内里层层纱帐,青天白日的只有这样才让花念觉得可行,他慢吞吞脱了衣裳,没脱完,哪怕魏宿看不见。
他看着旁边的粗细不一的长玉,拿着最边细那根抹了药,靠在床边慢慢送入。
魏宿捕捉到房内清浅的呼吸声,从一开始的隐忍变得略微急促。
房内安静得魏宿能听见那人的一切动静,对方呼吸的气调,抬手带起的风声,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以忍耐的事。
随着时间过去,屋内弥漫着很淡的香气,盖过了之前闻见的墨香,他捕捉着这股香气,居然有片刻的放松,似乎以前也在哪里闻过。
对方放松了下来,随之响起微弱的水声,魏宿皱眉。
随着水声越来越大,像是装满酒的酒瓶被拔开塞子,带着清脆一声“啵”。
不知为何,他越来越热,神智却越来越清醒,这种下三滥的药不该是让人失去神智吗?
从左到右换了一遍,花念自己准备最大的长玉才和眼前的实物差不多,这可太难吃下,光是吃下去就费了他小半力气,若要等适应......
不行,太浪费体力。
魏宿似有所感,看不见的眼睛紧闭,听觉和嗅觉放到最大。
一双手摸了上来。
魏宿冷声:“不知羞耻。”
对方没有理会,他只知道那双手撑着他胸膛,人跨坐在他身上。
到了这个时刻,魏宿心里有个荒谬的猜想。
花念看着掌心下健壮的身子,他拉了被子盖住了魏宿,只露出了他想要的地方。
扶着缓慢坐下去。
魏宿脸色涨红,有被药憋的,还有被气的,更有说不上来的舒坦和憋屈。
强行蓄起力气也只能勉强握拳,更别说挣脱。
“你,你......荒唐!”
“放肆!”
花念咬牙松手,没了支撑他落了下去,他咬着自己手指,不泄露一丝声响,眼前一阵花白。
等他缓过来心里起了一丝埋怨。拉开被子一角在魏宿脖子上写字。
【又不是第一次。】
只是这次比上次更加可观,更加撑人。
魏宿脑子一钝,嘴快说道:“本王从未有过女子。”
花念一怔,两人之间除了那个地方,其余地方都用被子隔着了一层,不该接触的他都没让接触。
他敛眸,望着自己手,修长秀气,难怪魏宿会分辨不出男女。
两次了。
他收好情绪更加控制着自己尽量不过多接触,让接触范围只在这一小片地方,然后跪着缓缓起落。
魏宿说完就后悔了,他给一个陌生人解释什么,这人也真是胆大包天,他这一辈子都未受过这种屈辱,此刻直冲上头、令人发麻的快感更加让他愤怒,他冷声道:“你最好杀了本王,别让本王找到你,否则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花念有些累了,自从他入朝后就甚少锻炼,这会儿还不到一刻钟他就有些感到腰酸。
看着黑脸的魏宿,花念也不想让魏宿就这样恨着,他在魏宿胸膛上写道:【庆熙二十三年冬月初九,邀月楼三楼第三间房的暗室里。】
魏宿瞬间紧绷,庆熙二十三年,是先皇在世的最后一年,冬月初九,他在西门截杀最后一批叛贼遭了暗算,眼睛瞎了,当时太乱,他从河道爬出误入了邀月楼,被人追了上来后他拿烈酒暖身想要杀敌,却没想到酒里下了烈性助兴药,动手用了力气恰好催发了药性。
那个药可没有现在的好,失去意识前只能杀了追杀他的人,后面逃去了哪,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记得了,他看不见,全凭直觉横冲直撞,只知道自己第二日是在邀月楼三楼暗室内醒来。
他原以为是自己命大扛过去了,毕竟醒来的时候衣服还在身上,只是盔甲散了,满身酒气,像是打翻了酒洒了自己一身发了场酒疯。
身上人还在写字,魏宿安静等待着,急促的呼吸却暴露了他的心,脑子转起来慌忙去判断笔画。
【那晚你穿着盔甲,摁着我的样子真凶,疼死了,哄骗许久才让你脱了那身冷硬的盔甲。】
魏宿才判断出写的什么,人立刻烧了起来,他不觉得是骗他,这人若是想骗他,这些年早就来找他了,何至于现在来说。
他语无伦次:“本王......我,我那晚没了神智,对不住。”
花念撑着慢慢坐起来,又落下去,起落一次都是一次的折磨,他手指上都咬出了齿痕。
魏宿此刻看着有一丝乖觉,没了刚刚的横眉冷语,神色还算和顺。
花念用尽了力气,他最后一次落下失了力倒在魏宿身上。
魏宿脸没被蒙着,脸侧散落了对方的发丝,他顿了会儿问:“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