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坐起来。
他现在非常难受,后面湿漉漉一片,前面又起了反应,他往前爬了两步,跨坐在魏宿身上。
魏宿僵硬。
瞬间成了石头。
花念摸到了魏宿胸膛,顺着摸上去摸到魏宿下巴。
魏宿一动不动。
花念掰开对方唇瓣,喂药,抽出手指时被对方咬住了。
他想抽出来,奈何药效一波一波涌上来,他腰立刻软了下去,同样的药,为何魏宿吃了不是这样。
他好难耐。
空虚感笼罩着他。
魏宿冷静了下来,现在的局势不是他想两个男的可不可以的时候。
对方到底有多少药。
他掐着对方下巴,吻上去。
花念逐渐没有力气,任由魏宿唇舌和他纠缠在一起。
他无意识吞咽,一颗药丸顺着喉咙入了肚。
他一惊。
骤然清醒。
耳边是魏宿的笑声。
“这么喜欢喂我吃药,现在轮到你吃一次了。”
花念咬牙:“狗东西。”
魏宿气息笼罩着他,两人相隔很近,花念后退,碰到了本该现在在他体内的玩意。
不行,不能后退,这次下的春.药没有带解药进来,虽然不致死却也难受,他本来是带着孤注一掷的想法下的药量。
魏宿现在很清醒,如果魏宿不愿意,他一会儿软筋散药效上来失去力气,两人要这么一柱擎天对着坐一晚上吗。
他的布置就全白费了。
魏宿不知道会不会和男人弄这档子事,也不知道愿不愿意。
花念趁着还有力气,跪直扶着,眼睛一闭落了下去。
魏宿从对方摸到那里就屏住了呼吸。
他额上开始冒热汗。
是他忘了,他们现在可不是在喝茶聊天。
花念不知道魏宿为什么放任了他,发现自己被骗了居然没有暴怒如雷,没骂人,没想杀他,甚至一句关于这件事的话都没说。
他抬起手指写字。
【你来,我没力气了】
软筋散开始发作了。
魏宿傻傻躺着,好一会儿才问:“你......你写了什么?”
他好像判断错了。
花念接着写:【软筋散发作了,我没力气,你来,不行就滚出去给我找一个行的】
字写完,他靠在魏宿胸膛上,等魏宿选择。
没办法了,这药下到自己身上才知道没力气有多难受。
没多久,花念被人抱了起来。
魏宿动作轻缓,将这人放躺着,随后便不再温和。
花念闷哼,神识有片刻涣散。
他只觉得自己腰在颠簸中散架了。
他莫名觉得魏宿在生气。
气什么?
气他是个男的?气他骗他?
他咬着唇,却被魏宿亲了。
魏宿亲上来,手也不空闲,挑了许久,最后依依不舍放弃其他地方,选择了对方腰间的软肉,手指流连不走。
魏宿摸到黏黏糊糊的水,脑子突然明白了,难怪每次都能听见这人稀稀疏疏做些什么,有时还压不住呼吸,想着那个画面,他燥得仰头。
等再低头就感受到这人嘴唇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什么,他听不见,只当这人是在骂他,便往狠里亲,不停也要亲。
花念差点喘不过气,他连咬人的力气都没有。
魏宿忽然闻到了一股栗子花的味道。
这是......
花念羞耻别开眼。
魏宿摸到了,指尖腥甜的气味在鼻尖散开。
等等,他第一次被这人喂药的那段时间,他一次这个味道都没闻到过。
魏宿有些得意笑问:“现在还行不行。”
花念压根说不出话。
魏宿不知道对方说没说,他在这人唇上亲了一口随后埋首在这人肩上。
“你下的药,只能自己受着,一会儿我失去理智你也只能受着。”
“失去理智我可不会对你留情,所以趁现在,跑吧,花念。”
这话说得好听,不过是试探。
花念软弱无力骂人:“魏宿你有病啊。”
刚刚喂他吃了软筋散,他跑什么,他现在手上都没力气给魏宿写一个字,嘴上说了又听不见。
花念抬眼:“有本事艹死我。”
还留情,刚刚算是留情了吗?
这时候还想着试探。
没证据的事魏宿猜到也没用。
他有的是证据给魏宿证明不是他。
魏宿没听见,但是他知道这人又在骂他。
他堵住了这张喋喋不休的嘴。
不跑那就受着。
明日也只能在他怀里醒来。
月上中天,外面的风吹散了遮住月亮的乌云,一丝月光从窗户泄了进来,靠着这丝月光,魏宿看清了对方腰间的胎记,像红梅。
他想借月光看清这人的脸,可惜月光被乌云再次无情遮住。
随后魏宿也慢慢失去理智。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他控制不住。
花念骂人把嗓子都骂哑了。
也算是回到了一次年少时。
他也只有年少时才会这么冲动,无法判断,做着改变不了现实的事。
狗魏宿,真的失去了理智,话都不再多说一句,只知道埋头苦干。
等到他软筋散的药效过去,外面一缕光亮照了进来,这人还没停,他却不需要药也没有一丝多余的精力去折腾了。
仿佛回到了那天。
可是魏宿的动作在告诉他不是那天。
那天的魏宿蛮横,横冲直撞,冲着他命去的,现在的魏宿虽然没了理智,却还是在他要撞到墙的时候伸手给他挡住。
他能撞墙却是这人顶撞他造成的。
狗东西。
魏宿醒来时下意识去摸人, 怀里空落落的。
他猛然坐起来,还是那间暗室,他听见了自己起身时带起的声音。
床上哪里还有第二人的影子。
屋内一片狼藉,各种痕迹粘在榻上, 两床被子有一床在地上, 这一切都在告诉他昨晚不是梦。
他下床拉开房门, 烛火亮着,却空空如也。
又跑了!
魏宿一拳砸在墙上,很好, 真能跑。
凉风吹过, 魏宿低头, 他发现自己一身赤裸。
“呵。”
这次连衣服都没给他穿, 也没将四周收拾干净, 是没力气了吧。
没力气却还能跑。
好样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黑着脸回去将衣服穿上,看着这四周的痕迹,将弄脏的被褥全都放进了浴桶里, 他这才顺着地道出去。
魏宿拉开门, 门口一群人正准备进院子。
逢春立刻跪在魏宿面前。
“主子恕罪。”
第二次了,第二次被人绊住了,他无颜去看魏宿的脸。
李泉也跪了下来。
“王爷......”
魏宿看着天色,夕阳即将落下,他没理地上跪着的几人,只是问:“花念呢?”
李泉不明所以,为什么王爷出来第一件事就是问花大人。
“花大人在他的府邸。”
魏宿笑起来:“好得很,留下几人将里面打扫干净, 其余人跟我回城。”
逢春和李泉对视。
这次王爷居然没有发怒。
两人麻溜跟上。
李泉看着要上马的魏宿连忙道:“王爷,我们坐马车吧。”
魏宿低头:“李泉, 你最近的差事做得是越发好了,连我骑马都要过问了。”
李泉低头:“不敢,只是您......”
魏宿看着欲言又止的李泉,着急回去,不耐烦道:“说。”
李泉大声:“王爷,你这个样子实在不成体统啊。”
比那巷子里伺候别人的兔儿还...想到这里李泉给了自己一巴掌,他怎么能把王爷比作那等人。
魏宿看着自己的衣裳,是破了些,但是该遮的都遮住了。
“......”
他衣衫是怎么破?看破了的地方像是他自己撕的。
魏宿下了马,坐上了马车。
李泉举起的铜镜里,他的脸红了一块,这是对方踹的,脖子处都是痕迹,眼后还有一道印子,这些东西他没有一点印象,对方吃了那药,哪来的力气给他弄这一身。
他沉默了。
他想起自己衣衫是如何破的了,那人没有力气,他站起来时抱不住他,他便撕了衣衫将对方手捆在他脖子上,想抱着对方过去给对方喂水,太久了,那人虚脱了,必须喂水。
李泉拿了帕子给魏宿擦脖子上的痕迹。
“主子,好像是墨和朱砂”
魏宿看着帕子上的痕迹。
他就说那人没有力气挠他这一身。
李泉顿了好一会儿,小声道:“主子,这种墨很难彻底洗干净,用药水也要两三天。”
魏宿笑起来,笑得李泉觉得瘆人。
“无妨。”
“无妨。”
花念躺在椅子上,神色倦怠。
柳闻:“那我接着了。”
花念点头。
柳闻正在往花念肩上洒药。
花念靠着墙,心里骂人。
狗魏宿。
哪里都咬,失控了以后更为过分,肩上都给他咬出血了。
本来他的身子就容易留下痕迹,这会儿要遮住这些痕迹就得再吃点苦。
柳闻:“逞强。”
分明累得要命,早上进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宫里,在御史台处理了一天的公务。
花念轻笑,没否认:“嗯。”
早上气不过给魏宿画了一身,足够魏宿安分两天了,当然,安分的前提是魏宿要脸。
如果对方不要脸顶着这些痕迹也要出门......他现在就是在预防这种情况。
上完了膏药,柳闻留下汤药叮嘱:“记得喝,喝完不能处理公务,今日必须早睡。”
花念:“好。”
等柳闻走了,花念才躺在软榻上。
手腕处的痕迹早上紧急处理现在已经看不出了,不过碰到还是酥疼。
腰腿更是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
躺着坐着都不舒服。
“狗东西。”
话音落了,花念听着自己还有些沙哑的音色,又爬起来将药喝了。
盘算了一圈,确定一步都没漏才放心躺下。
魏宿进城时已经晚了,想去找人却接到了入宫的口谕。
魏宿换了一身衣裳,顶着这身痕迹入宫。
魏珏在书房看见魏宿的样子,眼睛瞪大。
“你这是?”
新鲜啊,魏宿居然还能有这副样子。
魏珏下了御座围着魏宿转了两圈,他笑道:“怎么弄的?”
难道开窍了?
哪家姑娘弄的?敢在魏王脸上弄这种痕迹,胆子不小啊。
魏宿有些急,他问:“皇兄,您叫臣弟来有事吗?”
魏珏咳了一声坐回去:“没事不能叫你来?”
魏宿:“...能。”
魏珏好笑:“这么急?脸都不洗就来见朕?”
魏宿认真点头:“嗯,很急。”
魏珏压住自己的好奇,拿起一边的折子。
“花念参你麾下副使压榨民生。”
魏宿先是点头,将折子接过来,然后皱眉,问:“谁?”
魏珏:“你麾下副使,现在在你的领地,叫黄全,是当地指挥使。”
魏宿接续道:“谁?花念参我?”
魏珏点头:“是啊,不是他参的还能是谁参的。”
这都要问,他还以为魏宿习惯了呢,这两人一年参对方的折子都能拿来烧火过个冬了。
魏宿脸色有些僵,他问:“他今日上朝了?”
魏珏拿起另外一本折子:“嗯,他昨夜在御史台处理了一夜的公务,理清楚所有证据,今日朝上就参了你。”
人家宵衣旰食只为了朝廷内外清明,所以魏宿今日必须喊进宫罚。
态度要做给天下人看见。
魏宿顿住,拿着折子的手有些抖。
花念在宫内住了一夜?
住了一夜?
魏珏看着傻站着的魏宿。
“怎么了?折子里有你不认同的地方?”
他等着魏宿挑刺。
罪魏宿肯定会认,黄全魏宿也会杀,不过魏宿每次都要找些事让花念忙起来,例如上次折子就让花念重写了四遍。
他耐心等着魏宿说话。
魏宿:“真的吗?”
魏珏:“?”
“朕让人将证据拿来给你。”
魏宿捏着折子,力气大到将折子捏破了,他追问:“花念真的在御史台歇了一夜?”
魏珏:“他昨夜进的宫,宫门落锁后还让人去谢昔处要了你封地的情况,肯定是在宫内歇了一夜。”
大臣在宫内办事的官署与内廷有段距离,中间侍卫十二个时辰值守。
这事值班的侍卫更清楚些,他也只是今早花念上朝时无意说了一嘴知道的,这种小到不能再小的事他没空过问。
魏珏看着折子:“魏宿,注意点,折子毁了花大人可不会给你重新写。”
魏宿深吸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
肯定有什么,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花念那么狐狸的一个人,这或许是花念做的障眼法。
“皇兄,臣弟今日有事,改日再来给您述职。”
魏珏看着魏宿的脸,面色难看,像是被谁抢了心上人似的,开口道:“那好,这事是你监控不力,罚你三年俸禄,至于你那个副使......”
魏宿闻言道:“杀了,这种害虫留着也只会祸害百姓。”
魏珏:“行,你自己处理。”
魏宿给魏珏行礼:“皇兄,臣弟告退。”
魏珏才答应,魏宿就跑了。
魏珏琢磨了几息,难不成魏宿惹人家姑娘生气,导致人家姑娘跑了,现在忙去追人?
也不是没有可能,看那张脸,左脸被打了,右脸被画了。
脖子上更是让人不忍直视。
还挺激烈。
魏珏一高兴,将折子撇下,开始写赐婚圣旨,对方名字不知道,先空着,将人夸了一遍,盖上玉玺。
自己看了两遍。
希望不久后能用上。
魏宿冲出去直奔御史台。
御史台今日值日的官吏看着魏宿一惊。
“魏,魏王。”
魏王为何会来他们这里,他记得上次来和花大人闹得一点都不愉快。
魏宿抓住这个人,直接问:“花念呢?”
值日的官吏抖着声音:“花大人回去了,花大人昨夜处理了一夜的公务,现在已经回去休息了。”
魏宿咬牙:“一夜都在?”
官吏点头:“都在。”
魏宿放下人,直奔宫门,他要查花念进宫出宫的日子。
值班的侍卫将册子给魏宿查看。
魏宿翻到了昨夜。
昨日卯时进宫,再无出宫记录,直到今早早朝后才出了宫门。
魏宿不可置信看了三遍,将几个宫门都查了,所有记录显示花念昨夜真的在宫内。
魏宿不信。
那气息分明就是花念。
虽然他没看见人。
他策马去了城门,要来了进出名单。
上面显示花念两日前就回来了,一次城门都没出去过。
魏宿深吸气,记录也有遗漏,花念那样的狐狸怎么会没想到这件事呢。
冯家不就有一条地道可以进出吗。
魏宿赶去花府。
“魏宿。”
魏宿回头,谢昔正在街上喝茶。
想起皇兄的话,魏宿下马走过去。
谢昔看见魏宿的模样,手里的茶点掉落。
这是魏宿?
他去看天,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结果抬头只看见满天的星星和一轮圆月,哦天已经黑了。
应该是月亮打东边升起了。
魏宿坐下来直接问:“昨夜花念找你了?”
谢昔一愣,反应过来:“找了,不过魏宿,那样的害虫我可是支持花大人参的。”
他现在之所以一直在皇城,也是因为早年平叛落了伤,一身功勋却再也无法上战场,如今这个大将军名头也不过是给他早年的功绩一个奖赏罢了,他们用命换来的盛世可不能给这些害虫祸了。
魏宿不在意这个。
他问:“你见到他本人了?他亲自来找的你?”
谢昔闻言好笑:“没见到,他手下那个叫常玉的来找我。”
这问的什么话,花念又不是很闲。
魏宿立刻起身要去花府。
谢昔急忙拉住人:“你去哪?你这副样子是怎么弄的?”
魏宿:“去找花念。”
谢昔拽住人:“魏宿,你自己看看现在多晚了!”
魏宿一愣,哦,戌时了。
街上的人都走干净了。
他看着谢昔:“你怎么还在外面逛?”
谢昔:“...我这是品味生活。”
魏宿回神,坐在谢昔旁边,他看着茶壶:“喝茶不喝酒?”
谢昔喝了一口:“茶多好啊。”
谢昔以前是不喝酒的,什么时候开始喝的呢,是被人一刀中了心肺后命大活了下来,再也不能穿上盔甲才开始喝的。
魏宿坐着跟谢昔喝了会儿茶。
谢昔挑眉揶揄看着魏宿:“怎么弄的?”
他还以为魏宿会一辈子单着呢。
没想到啊。
这痕迹,这激烈程度。
就这,之前还威胁花大人自己不成亲花大人就不许成亲呢。
魏宿:“不知道。”
谢昔:“?”
他坐直了,上次问魏宿眼睛怎么好的,魏宿也说的不知道,有故事啊。
谢昔:“展开说说。”
魏宿看着谢昔。
... ...
谢昔喝完最后一口酒,不可置信问魏宿:“所以你就认为那人是花大人?”
魏宿盯着花府的大门:“是。”
两人最后还是买了酒,跑到别人屋顶喝了一夜。
谢昔觉得魏宿魔怔了。
“不是,兄弟,花大人他图什么啊?”
图一夜春风?图魏宿长得好?还是图魏宿活好?
他盯着魏宿上下打量。
“你以前是雏儿吧。”
魏宿脸黑了。
谢昔更不明白了。
魏宿这样的能活好?那花念图什么?
而且,谢昔问:“你不是喜欢女子吗?”
魏宿:“谁?”
他怎么不记得了。
谢昔:“就那个,我们打猎的时候遇见的那女子,你还把自己外衣马匹都留给人家了。”
魏宿模模糊糊想起来了。
“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而且那年他就去军营了,这些年事太多,那道身影被冲刷得更模糊了。
谢昔也跟着沉默了,他想起来了,后面魏宿能活下来都算命大,哪有时间去找人啊,算着年岁,那女子如今二十几了,或许已经是他人妻。
“那你怎么就确定你喜欢花大人?”
魏宿酒瓶没拿稳,顺着屋顶滚落。
“谁喜欢他了?”
谢昔更加不懂了。
不喜欢,那为什么一口咬定是花大人?
魏宿脸色沉得像水:“他这样戏弄我,我找出人非得......”
谢昔:“剥了花大人的皮?”
魏宿垂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手段这么残忍。”
谢昔:“?”
那非得干什么?
两人说话间花府大门开了,花念正要进马车上朝。
谢昔:“咦,该上朝了......魏宿!”
魏宿在花念出来那一刻就跳了下去,直奔花念,这会已经将人抵在墙上了。
谢昔酒醒了,他急忙下去。
花念挑眉:“是啊,殿下这个样子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是登徒子呢。”
谢昔站在外面, 酒醒之后脑子聪明了不少, 他怎么觉得花大人对魏宿有些放纵。
试想一下, 如果此刻这么压着花大人的人换作是他。
谢昔急忙摇头, 将这个要命的幻想踢出脑子。
如果是他, 花大人的侍卫这会已经将他按在地上踹了。
说到踹,谢昔去看魏宿的脸,别说, 魏宿这个伤挺像被踹的。
魏宿笑了。
登徒子是吧, 他今天就是了。
他的视线从花念的脸慢慢下移到对方白净的脖子,随后移到左肩上,那里有他咬伤的痕迹。
花念没动。
魏宿一只手将花念的手反锁在对方身后,另一只手去扯花念的衣服。
花念轻微颤了一下,手这么被魏宿抓着,酥麻感涌了上来。
谢昔:“!”
“魏宿。”
花念的侍卫也上前了。
三四个人拉着魏宿。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王爷请放开我家主子。”
“王爷这青天白日的,你别太过分。”
“魏宿你是不是有病。”
这句话不是花念说的, 是谢昔说的。
谢昔真是服了。
而花念,从始至终都没说话, 就这么看着魏宿,冷冷地看着。
魏宿一顿,慢慢放开了手。
花念衣襟被扯乱了,不过还算得体。
“让开。”
花念的侍卫退开,谢昔使劲将魏宿拉过来。
你喝了点酒就这么莽撞吗?
不怕花大人今日朝上再参你一本啊。
魏宿甩开谢昔。
看着花念上了马车。
他原地站了会儿。
谢昔松了口气:“不是我说,你在想什么?”
魏宿歪头看了眼谢昔,转身轻功追着马车跑了。
谢昔被魏宿带起的风刮了一脸,随后反应过来。
“魏宿!”
天杀的,还不死心啊。
文人最看重气节,虽然花大人一路走来手段并不光彩,但也是文人啊,魏宿去扒人家衣裳,不怕被打死吗。
魏宿追上马车,翻身进了车厢。
花念正在看公文,公文都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人按倒在了马车内,还好他的车铺满了毯子,身后的靠枕也足够软。
哪怕是这样,他的腰接触到靠枕依旧软了下来。
狗魏宿,真的要他睡几天才能恢复。
花念眼眸轻颤,深吸气。
“殿下要做什么?”
魏宿不理,去扒花念肩上的衣服。
朝服有些难脱,必须解了腰带才能拉下来看见肩膀。
花念一巴掌扇在魏宿脸上。
魏宿滞了片刻,抬眼:“打我?”
花念看着魏宿。
不打不行,魏宿的手碰到他腰都会让他颤一下。
魏宿瞧着花念这副倔强的样子,他勾起嘴角,凑上另外半边脸。
“花大人常年用香,扇人都是香的,这边在打一巴掌。”
花念冷笑,毫不客气又给了一巴掌。
魏宿舔着嘴角:“没力气啊花大人。”
“每天吃那点东西,哪有力气打人。”
花念强撑着道:“滚出去。”
魏宿不要脸得很,花念说完这句话听见魏宿说:“还打吗?不打我继续了。”
花念吐出一口气,狗东西。
魏宿解了衣带,将官服扒了,随后扯乱了对方官服里的常服,发现还有两件衣服,他深吸气将里面常服的腰带解了,将里衣拉了下来。
天逐渐热了,花念怎么还是里三层外三层的。
魏宿看着对方洁白如玉,一点痕迹没有的肩膀,怔住。
他不可置信望着花念,不可能啊。
怎么可能没有,他就咬在了这里,那会儿他控制不住了,对方全身都在颤抖,怕自己真把对方弄出事,又克制不住,就在对方肩头咬了一口。
他记得咬得很深,就在这个位置。
魏宿伸手去磨那块地方,没有粉敷的迹象,甚至因为他指腹粗糙磨出了红痕。
难道是他记错,是另外一边。
魏宿将另外一边衣服也拉了下来,依旧没有。
花念身上任何痕迹都没有。
他去看花念眼睛,只瞧见对方眼里冷冷的火焰。
魏宿神情复杂,细看还有一丝迷茫,像个不相信事实的孩童。
“真的不是你......”他话没说完,就被花念一脚踹出了马车。
谢昔一路追着,然后被人砸了。
“嘶。”
他看着滚在他旁边的魏宿。
“你...?”
魏宿呆愣坐在地上,他看着走远的马车。
不是花念。
怎么可能不是花念呢。
明明就是花念啊。
谢昔看着后面来的马车,这条路可是进宫最快的路,这会儿不知道围了多少人,他拽着魏宿。
“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紧要任务是先找个地方躲躲。”
魏宿不要脸,可是他要啊。
魏宿直愣愣被谢昔拉到了一旁的茶肆。
坐在了最里面。
谢昔:“老板,两碗茶,一笼包子。”
点完东西谢昔问魏宿:“你今天不用上朝?”
魏宿闭眼:“上。”
谢昔:“?”
你要上朝你昨晚还拉我去花大人府邸对面的屋顶上喝酒赏月?
他看着魏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快吃吧,吃完了去上朝。”
谢昔看着魏宿这个样子,他凑近了看,发现对方脸似乎更红了。
“被打了?”
魏宿拿起包子慢吞吞咬了一口。
谢昔明白了,肯定是被打了,花大人也是有脾气的啊。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魏宿包子都不吃了,扔了东西直奔皇宫。
谢昔追出去:“还来?”
魏宿:“我去洗漱!”
这里离皇宫最近。
谢昔放心了,他随即反应过来:“那就是没有结果了。”
魏宿不想理谢昔,朝着宫内去了。
谢昔看着魏宿背影,摇头。
他就说不是花大人,花大人图什么。
总不能真图魏宿活好吧。
魏宿跑进宫,恰好看见花念下马车。
衣服已经穿戴整齐,看见他目不斜视走了过去,权当他不存在。
魏宿摸着鼻子。
这次似乎把人得罪狠了。
他跑到宫内,让他皇兄先不忙去上朝,等他洗干净换身衣裳。
魏珏看着魏宿的样子:“等等。”
魏宿站定:“皇兄何事?”
魏珏来到魏宿面前,看着魏宿的脸,昨夜还不是这个样子,他问:“被打了?”
魏宿沉默。
魏珏点头,那就是被打了。
“谁打的?”
魏宿沉着脸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