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人他只想要个孩子by祈赢
祈赢  发于:2025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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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闻笑了:“我可不老,我还有儿子呢。”
柳茂看着那边迎着新人进来的谢昔。
“眼光毒辣啊。”
这个年轻人当年的手段他也知道一二,也是个奇才,后来因为身体慢慢被众人淡忘,不过有柳闻在,早晚会发出属于自己的光。
柳闻长长舒气。
“是啊,我的眼光当然没的说。”
两人话落。
花念和魏宿慢慢走进殿内。
花晏清瞧着伸手想去够花念头上的发簪。
“发。”
柳茂瞬间来了精神。
小安文才三个多月就已经有想要说话的迹象了?
花念转头,花晏清立刻笑起来。
花霁洲也笑了。
“呀。”
柳闻也惊了。
小安乐也有想要说话的迹象了。
这也是花念和魏宿第一次这么明显听见花霁洲的声音。
小家伙不爱哭,奶娘看得也勤,这三个月几乎没怎么出声。
显然花霁洲很聪明,平时只是懒得搭理他们。
赞礼郎笑着恭贺。
随后道:“吉时到了。”
花念和魏宿站好。
其余人也都安静看过来。
就连花晏清和花霁洲都聚精会神盯着,仿佛知道今天很重要似的。
赞礼郎高声道:“一拜天地。”
花念和魏宿转身,一个从左转一个从右转。
牵红绕了魏宿一圈,他急忙转回来。
堂内顿时一片笑声。
几位长辈都笑着看着两位新人。
花晏清:“咿呀。”
花霁洲跟着哼了声。
魏宿耳尖红了。
怎么拜堂都能出错。
花念微微抬起眉眼,魏宿这是真紧张啊。
赞礼郎立刻道:“缠缠绕绕,情意缠绵,好意头。”
魏宿微微去看花念。
花念失笑,示意拜天地。
魏宿回神和花念一起拜下去。
赞礼郎:“二拜高堂。”
魏珏来不了,柳茹旁边的位置是几本古书,魏宿母后的古书。
魏宿这次转对了,和花念一起拜下去。
赞礼郎:“新人对拜。”
魏宿暗暗吸气,瞧着花念的脸上的笑意缓缓拜下去。
他要的名分总算到手了!
赞礼郎:“礼成。”
柳茂抱着花晏清,慈祥的声音响起:“都是好孩子,你们俩以后要相互扶持,相濡以沫,定会百年琴瑟,满门合欢。”
花念:“谢祖父,我们会的。”
魏宿立刻跟着:“谢祖父。”
花念勾唇。
柳闻没什么要说的。
“祝你们以后的日子快乐合意,白首齐眉共此生。”
魏宿这次跟上了,跟着花念一起:“谢二祖父。”
柳茹英让人拿了两根红绳出来,绳子编得巧,精细又好看。
她给两人系上。
“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定幸福绵长,白首不相离。”
很多规矩因为魏宿是男子,她减掉了。
今日图的就是个喜庆。
魏宿看着两人手上的红绳,传说月老的红线能定来世,他就当这是红线,这辈子都不可能摘下来。
赞礼郎:“恭贺两位,请入礼房。”
大家簇拥着魏宿和花念一路到了花念的院内,这里这特地翻新了一遍,红烛喜绸,鸳鸯桃花,一样不少。
众人都知道他们特殊,房内没有什么出格的东西。
赞礼郎握着同心结说了一堆吉祥话就将两人拉近,花念一下被拽到了魏宿怀里。
赞礼郎将牵红放旁边:“相知相许,永结同心。”
“我们可以散了,将洞房留给两位新婚人。”
花晏清盯着,伸手去抓了旁边放着的红色喜字。
“咿呀。”
花霁洲:“唔。”
柳闻和柳茂立刻抱着孩子出去。
众人的注意力移到了两个孩子身上,房内空了下来。
花念知道一些洞房的规矩,还好他娘全不要了。
房内只有他们两人顿时让魏宿自在多了。
他僵硬的身子软和了下来,抱着花念嘟囔:“花大人,我们总算成亲了。”
一路他都紧张,现在抱着人才渐渐平和。
平和下来,紧张开始被兴奋代替。
成亲了!
礼成了!
他眼睛亮起来,放开人绕着花念转了两圈。
都说灯下看人雾里看花,在昏黄的烛火里花念柔和又漂亮。
眼尾仿佛打了胭脂,轻轻一扫便是绝色。
他发自肺腑地说:“真好看。”
“今晚的月色都没你好看。”
花念也看着魏宿。
他也没见过魏宿穿得这么艳过,魏宿的衣裳多是暗色,今日似乎从头到尾都修整了一遍。
一身喜服下美色无比,诞姿既丰,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花念顿时心痒了。
他以前没想过他和魏宿还能到这一步。
“魏宿,低头。”
魏宿立刻上道低头。
花大人打他可不会喊他低头,让他低头只有一件事。
花念在魏宿唇上亲了一口。
这样好的模样不做些什么如同亏了。
魏宿立刻反客为主,搂着花念的腰拉近距离不让人走,手按着人匪气暴露,强盗一般吻着,不给花念一点缓冲的机会。
他现在无比亢奋。
想将这人揉碎了一点点揉进自己身体里,血肉混着分不出彼此。
成亲不仅仅是名分,也代表两人牵扯着再也分不开。
这个人是他的。
完完全全属于他。
他也属于他。
亲吻的势头蛮横。
他要疯了。
胸腔盛满了爱意,满到溢出来,让他只觉手脚飘然,似在云端。
他甚至产生想将这个人吃了,让他和自己永远融入一体。
真想咬一口,咬下血肉咽下去。
花念抓着魏宿的衣衫,口舌发麻。
太疯了魏宿。
他轻推人,呼吸断了。
魏宿动作立刻轻了下来,舍不得,高涨的情绪逐渐平稳。
不舍得伤到对方毫分,他的吻顿时柔了下来。
“花大人,我好爱你啊。”
花念舌麻到没有知觉,唇瓣轻颤,大口吸着气。
他感知到了魏宿的爱意,手下对方心脏剧烈的跳动告诉他这人此刻有多疯狂。
等恢复后盛满水的眸子瞥了一眼人。
“交杯酒不喝了?”
魏宿顿感浑身都在烧,这一眼让他刚刚发软的四肢立刻落在了实地,喉咙滚着,压抑着说:“喝。”
花念笑着推开人。
红衣翩然。
“真着急啊魏宿。”
魏宿再次吞咽,他跟着过去然后被花念塞了一只酒杯。
花念提着一只酒杯碰上魏宿手里那只。
“交杯,夜色很长,魏王殿下急什么。”
魏宿拿着酒杯追上去和花念交杯。
他喝了酒就见花念也喝了,而花念那杯倒得和他的一样满。
他脑子清明了一刻,花念喝不了酒。
花念已经喝了。
魏宿这个疯样不喝他觉得他根本不敢上这个床。
开荤过的男人又被饿了这么多天。
今晚大喜,他已经给柳茹英他们说了两个孩子要拜托他们多照顾几天。
他明日肯定起不来。
魏宿力气比他大,身体还比他强健。
花念抹干净嘴角喊人:“常玉。”
魏宿:“怎么了?”
花念睥睨看了魏宿一眼:“吃东西。”
不吃他半夜没有力气。
变态魏宿,这么有力干什么。
魏宿浑身一紧。
再次喝了一杯酒,压抑自己不乱看。
常玉抬着面条进来,放下立即出去,顺便将院内的人都叫出去,今夜院子里不需要值守。
耳房内的热水是一直烧着的,什么时候用都可以。
魏宿瞧着两碗面,应该有一碗是给他的。
洞房花烛夜,两人坐着吃面。
很滑稽的场面魏宿却笑不出来,注意力根本没在面上,只觉得花念吃东西的样子也这么好看,手指修长,有力气的时候这双手抓他,没力气了还能抱着他脖子。
他低头将面吃了。
花念瞧见了,心神荡了片刻。
想让魏宿别吃了,吃饱了这身力气今晚全要用在他身上,可他也知道魏宿今日没怎么吃东西。
他咬着面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心里不断打鼓。
一杯酒不够啊,要不再喝一杯?
这面是加了酒吗,无端让他有点醉。

魏宿吃完了面, 看着花念一碗面还有一半,对方吃得格外斯文。
小口小口吃着面,余光还不忘盯着他。
魏宿失笑,防他啊?
之前不是很大胆吗?现在怎么一碗面都要吃这么久。
他也没催, 漱口后就撑着头看着花念吃面。
花念逐渐不自在, 吃得更慢了。
心好慌, 总觉得一会儿要上刑场。
魏宿给花念倒水:“慢慢吃。”
真到了这一刻他反而没那么急,花念又不会跑。
花念深吸气,差点捏不住筷子。
伸头是一刀, 缩头也是一刀, 更何况也不全是刀。
“魏宿...”
魏宿笑盈盈应声:“在呢。”
花念指着床边的盒子, 声音控制不住发软:“去看。”
魏宿移开目光放到床头。
那个盒子是花念今日放在那的。
魏宿挑眉, 他默默看着花念的耳侧, 珍珠似的耳垂染上了粉,看起来莹润夺目,这个盒子里的东西有文章啊。
花念偏着头:“去看。”
有股子强撑着的撒娇感, 魏宿顿时去了。
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本书和一小罐膏药。
他将膏药放在一旁拿起书,书面无字,是简单却又不起眼的书封。
打开第一页。
他合上书去看那边背着他吃东西的人,笑容逐渐扩大,他这方面没有那么无知,最后那次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摸透了。
不过他还是打开了书细细看了起来。
万一有遗漏呢。
不出所料,看完第一页他觉得自己还是无知了。
魏宿拿出当年看兵书的势头特意给自己点了盏灯, 一字一句研读着。
原来这罐膏药是这样用的。
花念当初自己看不见,是不是摸着慢慢......
魏宿仰头。
不能想, 一想到对方指尖沾满了融化黏腻的膏药,他按捺不住换了个姿势。
不想花念受伤,又不是上刑,他想要对方喜欢这事,着迷这种事。
花念吃完了面,他今天洗了几次澡,换喜服的时候又洗了一次,现在默默漱口擦脸,站在一边消食。
他也不催魏宿。
这本书是他查封邀月楼时得的,唯一一本不讲姿势不讲乐趣纯讲这件事的书。
春日了,屋内点缀了不少鲜花,海棠最多。
他将所有的花都看了一遍,浇上了水。
就连桌上的碗碟都收拾了一遍。
剪了烛火,无事可做。
魏宿还没看完啊。
花念刚刚还在打退堂鼓这分钟又挑起了魏宿的刺。
这么慢是不行吗。
他慢步移过去,低头。
魏宿已经看完了,所有事项全都记住,他此刻拿着药膏正在研究,闻着没有任何味道,有些冰,擦干净手后将药膏捂着,不知道能不能捂热。
花念瞧着魏宿闻了片刻后像是珍藏似的将那瓶药膏放进了怀里。
睁大眼问:“你...你干什么?”
魏宿抬头,眸色深幽:“吃完了?”
花念都吃完俩刻钟了,他和魏宿对视,清楚看见对方眼里越烧越烈的火。
犹豫了一下点头。
头才点下就被魏宿抱了起来。
花念好整以暇搂着魏宿。
“学会了?”
魏宿亲了一口花念的脸颊,不拆穿这人滚烫的面颊:“嗯。”
难怪花大人丝毫不惧,无论心里如何想脸色都淡定如初。
甚至看不出半点烫意。
真是厉害。
魏宿将人放在床上。
花念顺着力道躺下,眼眸半敛。
魏宿去拆了花念的发冠,将东西扔下床。
他看着不正眼瞧他的花念,故意道:“花大人也会害羞?”
花念倒不是害羞。
魏宿浑身他哪里没见过,他是...忐忑还有羞耻。
往日都是他自己挤着膏药用玉提前给了准备,这次也不是不能,主要是不想,都成亲了......他和魏宿成亲了,这种事总不能一辈子自己来。
而且累,很累,非常累。
一个人做了那些就去了一半力气。
魏宿低头轻声道:“真的害羞?”
花念睁眼,翻身坐在魏宿身上。
“没完没了是吧?”
狗东西,看出来还问。
魏宿被反压,这个角度看上去,花念睥睨着他,看他的眼神一半不满一半恼羞,似是觉得他多话,眼尾一提他浑身立刻打了鸡血似的。
真野啊。
以前那些时候,他是错过了多少啊!
想想都得捶胸懊恼,眼瞎得真不是时候。
花念只觉得魏宿的眼神逐渐迷离,恍惚着还有些欣喜若狂,似乎格外喜欢这个位置。
他移着想换个地方坐,猝不及防之下又被带了回去。
“你在我身上的样子,狂野又漂亮。”
“......”
花念凉凉抬眼,明暗的烛火下不费吹灰之力就激起了魏宿的欲.念。
“狂野?漂亮?殿下是亢奋傻了吗......唔......”
魏宿忍不了了。
再忍下去他就不该在这里,花念肯定不知道他此刻的模样多招人喜欢。
对方眼睛看着他,他毫不犹豫抬手覆上遮住,别看他,这双眼睛太清明,太漂亮了,高高在上时让人只想冒犯,半敛着眸子却又带着一股子无辜,似乎他比禽兽都禽兽。
... ...
明明是初夏,屋内却像酷暑一般炎热。
他想温柔一些的......
偏生似水一般的人嘴硬得很。
从头到尾没有一句求饶。
骂他骂不动后,魏宿给对方喂水得到一句。
“你也没有多厉害。”
哪里都软,一双眼眸已被春色浸透,嗓音早没了清亮。
“你不行就滚下去。”
魏宿简直爱得要死。
无限春心萌动,欢娱潜进嘉景。
屋内的海棠因为升温,花苞逐渐开放。
一夜过去,定是满室花香。
“没吃饭?”
“花大人,留着点力气抓我吧。”
......
“魏宿......”
“这会儿喊我可没用了。”
“......别咬”
“那你别抓。”
天色那浓密化不开的黑逐渐被青光代替,第一缕光落下时屋内的红烛才勉强燃尽。
花念累得眼睛都睁不开。
“我抱你去洗澡。”
声音似近似远,烦扰着他,他破败的嗓子哼了声就陷入了无边的暗色。
... ...
“咿呀。”
花晏清招着手在谢昔怀里乱动。
谢昔笑起来:“你爹还没起呢。”
魏宿那个变态,一大下午了都不见人出来。
花霁洲眨眼,突然笑起来。
谢昔:“哟。”
“哟什么?”
魏宿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谢昔回头看着人:“起了?”
魏宿抱着花霁洲问:“想爹爹了吗?”
花霁洲只是笑。
魏宿又去看花晏清,花晏清小手试图拽他衣服上的挂坠。
魏宿权衡了一下,乖巧的花霁洲更合适。
“你看着小安文。”
丢下一句话他抱着花霁洲回去。
谢昔不明所以,魏宿也没解释。
进了门,门内的人已经起了,松松垮垮的里衣遮住了内里的颜色,眼尾的红意提醒着魏宿昨晚有多疯狂。
花念手都不想抬,更不想看魏宿。
早上醒了以后还被这人牢牢抱着,腰腿无一不酸。
虽然昨晚是他一直挑衅,但是现在下了床就有些不想认了。
还是全推在魏宿身上好了。
没有那一夜的疯狂,魏宿有理智知道控制,却也没好到哪里去,唯一区别就是他更舒服了。
听见进门声。
花念懒懒抬眼,魏宿一起床亲了他一口穿上衣服就出去了。
瞧着人进来,他还未说话怀里就塞了个软乎乎的小家伙。
花霁洲抬眼,笑了笑。
花念抱着人,看着花霁洲的笑脸心一软,抱着人没什么力气倒回去。
花霁洲跟着躺在花念怀里,她轻轻握着这缕发丝,安静陪着花念睡觉。
花念不困,只是累。
这次没了强撑的念头,疲累就从骨子里往外透。
“...魏宿。”
嗓音疲软。
魏宿拿着一颗糖过来喂给花念。
神医做的润喉的药糖,甜的。
花念含着糖忍不住想挑刺。
魏宿轻笑俯身在花念和花霁洲脸上都亲了一下。
昨晚哪怕没力气都要骂一句他,停下来不行,不停下来也不行。
看来那一夜也没少骂他,可惜听不见。
难伺候啊花大人。
花念眼尾微微上挑。
“怎么?”
魏宿失笑。
再难伺候他也想天天伺候,恨不得时时刻刻伺候。
“我让人送早饭进来。”
花念现在抬手都没力气,懒洋洋应了声。
偏头看着夕阳。
魏宿改口:“晚膳,是晚膳。”
花念伸手握着花霁洲的小手,花霁洲睁开眼:“咿呀。”
她也没睡着。
虽然花霁洲嗜睡,现在却也是才醒没多久。
花念亲了亲对方小手,慢慢坐起来换衣服。
魏宿这一刻格外上道,过来给花念穿上一层又一层的外衣,绝不多看,也不多亲。
花念挑眉:“下了床不认账?”
魏宿沉默片刻。
他眼睛一亮立刻在对方腰上亲了一口。
花念骂人:“殿下是禽兽吗?折腾了一晚现在都不放过我?”
魏宿:“......”
他直接去亲人,这双唇又柔又软,挑他刺都这么好亲。
花念推开人。
不准亲。
魏宿低笑:“晚膳马上来了。”
花念抬着下巴,示意魏宿赶紧给他穿衣服。
一夜加今日白日睡了一天他饿惨了。
魏宿也知道,所以没有再闹人。
虽然时时刻刻都想将这身衣服脱了,但他知道轻重。
晚膳上来,李泉识趣拉着人下去,花念抱着花霁洲,花霁洲看着一桌子东西闭眼。
魏宿将人抱过去睡,自己给花念布菜。
花念抬眼:“你快吃。”
魏宿这段时间也什么都没吃。
魏宿低笑:“好。”
花念一个刀眼,魏宿老老实实吃饭。
两人吃完饭,魏宿问:“前日我哥给你的密函说了什么?”
明明他日日跟着花念,结果却不知道花念什么时候和他哥通了书信,用的还是他的人。
他警觉望着花念,不会是让花念回皇城,或者让花念赶他回皇城吧。
皇城内有他哥在呢,他哥一个皇帝难不成还离不开他们吗。
提起这个花念又斜了魏宿一眼。
花晏清才几个月啊,魏宿就敢给魏珏说两年后能继位。
魏珏问他他都不知道如何答复,他哪有收什么弟子,花晏清如今话都不会说。
而且这个孩子的身份他也不知从哪里说起。
总不能直接给魏珏说,是他和魏宿的孩子吧。
花念直说自己没有弟子,剩下的让魏宿自己去对付。
花念:“...聊了聊今年调任的事。”
魏宿立刻凑过来:“要回皇城?再在柳城养两年吧。”
花念这段时日好不容易养好了些,这三个多月没有一次小病,风寒都不曾有过,而在皇城,花念一个月至少要告假一次。
如今刚养了些肉,回去干什么,回去只有操不完的心和处理不完的公务。
花念漱了口后慢条斯理擦着手。
“魏宿,你还不到三十就想着养老了吗?”
花霁洲和花晏清才三个多月,别说走路,现在连话都还不会说。
魏宿拿过花念手里的帕子,仔细给花念擦着指尖。
这双手这段时日握笔少了,指腹都柔软了不少,他执起指尖亲了亲。
“养老不好吗?以后外面就建一个这样的小院,慢悠悠地活着,看着花霁洲和花晏清长大。”
花念轻笑,反过来给魏宿擦手,他问:“你这出息给你哥说了吗?”
魏宿面不改色:“他会同意的。”
此刻,魏珏站在高楼上俯瞰着皇城。
很快这天下就能清明,朝中的瘤子他已经想到了应对之法,今年过年魏宿就能回来了吧。
他的太子也能回来了吧。
倒时他想去看看这大好河山。
在这皇城困了半辈子了。
他是长子,当皇子时离不开这个皇城,现在能离开了,又是一堆事缠身。
想想只有大半年了,魏珏精气神都提了不少。

第59章
四月的海棠开得正好, 一直开到了六月依旧不败,只是池子里的荷花开了,海棠不在是唯一的艳色。
六个月了,花晏清和花霁洲可以吃辅食时, 谢昔已经回到了皇城, 魏宿特意交代谢昔不准说出两个孩子的情况。
他哥要是知道他和花念有孩子, 定会一道圣旨将他们二人都调回去。
谢昔站在金銮殿前苦恼,这是要他欺君啊?
他思索着苦着脸想自己只能当哑巴了,圣上不问他不说, 圣上不明确问花大人的孩子他就装傻。
希望他兄弟回到皇城时还能看见他的脑袋在他脖子上。
魏宿不担心, 谢昔这人在人前是个笑面虎, 说什么怎么说, 谢昔心里都格外有数, 以前那些老狐狸还活着时都拿谢昔没办法,想要不说出两个孩子的实情对于谢昔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果然魏珏一问,花念没收弟子, 再问便是在柳城没见着能够两年担当大任的人。
谢昔没说谎, 确实没有这样的人。
魏珏让谢昔下去,坐在龙椅上沉思
魏宿诓骗他?是魏宿能干出来的事,但是太子如此重要的事他不认为魏宿会骗他。
旁边的太监见陛下没说话,神色莫测,一个个立刻放轻了呼吸。
魏宿也不是故意要骗他哥。
主要是两个孩子还小,现在才刚准备断奶呢。
花念本来还担心花霁洲和花晏清是早产儿,营养不良断奶会有些困难。
一般孩子断奶都困难,迎生才半岁时就整日整日因为断奶哭, 哭了十几日才渐渐接受吃正常的食物。
然而给两个孩子断奶很顺利。
花霁洲没有任何依赖,喂什么吃什么。
花晏清更是迫不及待想要吃到各种食物。
柳茹英坐在一旁笑盈盈说:“两个孩子不随念儿啊。”
魏宿问:“哪里不随?”
现在六个月了, 花晏清和花霁洲的眉眼已经能初具轮廓,在他眼里都像花念,尤其是花霁洲,花霁洲一旦闭上眼睛谁都看出是他的孩子,但是一睁眼,那双和花念如出一辙的眼睛立刻让人想到花念。
魏宿格外喜欢这双眼睛。
而花晏清是挑着长,能看出两人的模样,长大后估计两边像一点。
柳茹英给孩子喂米糊。
“挑食这点不随,念儿像他们这么大时很多东西就不爱吃了。”
魏宿看着两个孩子,有些傻眼。
“这么大就开始挑食?”
柳茹英沉吟片刻,最后道:“第一次的时候不挑,慢慢闻着味不喜欢的不张嘴吃。”
魏宿看向那边正在处理公务的花念。
花念身子养得差不多了,他现在想要干预也没理由干预。
挑食的花大人啊,还是这么小就开始挑,能长这么高属实是柳茂高,柳茹英也不矮。
花晏清吃着东西突然喊:“花......”
魏宿注意力立刻被引了过去。
柳茹英也盯着花晏清。
花晏清小小的鼻子皱着,好一会儿道:“...念...”
说完眼睛亮亮盯着书窗内的花念。
魏宿猛地起身,带动了凳子划拉一下。
“小安文会说话了?”
柳茹英也怔愣了会儿反应过来点头:“是,会说话了。”
魏宿朝里面喊。
“花大人,别处理你的公务了,你儿子喊你呢。”
花念写完最后一个字,透过窗户和花晏清对上眼。
花晏清立刻笑起来:“花,花...花,念。”
花念搁下笔,将东西递给常玉,起身从书房内出来。
“安文刚刚喊什么?”
他来到花晏清面前蹲着。
花晏清口齿不清再次说:“花,念。”
花念眉眼舒展,笑容立刻浮现。
会说话了。
会喊他的名字。
柳茹英总算从花晏清说话的事情里回了神。
“安文,不能喊名字,喊爹,爹爹。”
她给魏宿和花念说:“他们俩现在正是学说话的时候,要教他们俩喊爹,不能放任喊你们名字。”
她刚刚诧异是因为安文会喊得那么清楚,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倒像是憋了许久了想说话,今天一口气要说清楚似的。
魏宿立刻蹲在花念旁边道:“安文,我们是你爹,喊爹。”
花念听着魏宿这硬邦邦的语气,勾唇:“小安文,喊你爹,魏,宿。”
魏宿转头。
花念不看魏宿,他笑着教花晏清:“魏...”
花晏清看着魏宿,像是在心里打转,眉头紧皱,半晌吐出一个字:“...魏。”
花念笑容扩大:“宿...”
花晏清手乱挠,恰好挠到了魏宿伸过去的手。
小小一张脸布满了不耐烦。
“...宿。”
真的喊出来这一刻,魏宿立刻眉飞色舞,将花晏清抱了过来。
“唉,对,就是这么喊的。”
花念眼睛微微弯起,看魏宿高兴得抱着花晏清举高高。
花晏清并不怕,脸色的不耐烦消失又换成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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