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人他只想要个孩子by祈赢
祈赢  发于:2025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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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着魏宿一眼, 将注意力放到安文安乐身上。
孩子这么小哪里会想人, 花念想着还是伸手去拉安乐的手。
安乐似乎感受到了, 手慢慢握紧了些。
随后睁开了眼睛看着花念。
花念:“!”
会睁眼了。
魏宿也看见了,他立刻凑过来仔细瞧,笑意扩大:“真好看的眼睛。”
像花念。
魏宿道:“希望安文像我, 安乐像你。”
安文像他将来继承大统都好办多了, 往那一站就没人敢质疑身份。
花念没说话,安文像魏宿确实能够好办很多事。
不过安乐会睁眼了。
安文依旧是乱抓。
两人逗弄了会儿孩子,魏宿给柳茹英说:“柳姨,叫我名字吧,不用喊我魏王。”
柳茹英闻言犹豫不决,她去看花念,要喊吗?
花念安抚他娘:“娘,没事, 喊吧,一个名字而已。”
魏宿今日的举动他除了震惊之外更加明白魏宿的意思, 魏宿是向他表明这辈子誓无二心。
魏宿跟着点头,是啊,一个名字而已,花念就经常骂。
柳茹轻笑:“好,那我以后人后就叫你名字了。”
都是两个孩子的爹,偏生魏宿是男的,这儿媳妇她也不能喊,叫名字吧。
魏宿逗着活泼的安文,安乐的身体要弱些,刚刚睁开眼看了两人,现在又闭上睡觉了。安乐不活泼嗜睡可能是还没恢复,魏宿心疼去握安乐的小手,真的小,一点点。
两人看了会儿孩子,魏宿就去扶花念下床。
花念不想动:“干什么?”
魏宿无奈笑着道:“神医说了,你要下来走走。”
花念闻言没办法,刀口隐隐作痛,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下来走。
魏宿扶着人坐起来,他蹲下去给花念穿鞋。
柳茹英看着让奶娘抱着孩子远些,她欣慰,堂堂魏王没有任何需要作秀的动机,肯这样做就无须她担忧两人身份的问题。
花念现在也弯不了腰,他悄悄踹了魏宿的手,穿就穿,不要趁机捏他脚心。
魏宿眼里闪着笑意,给人穿好鞋,一只手搂着花念一只手牵着花念的手下床,随后带着人慢慢在屋内走着。
“疼吗?”
花念:“还行。”
不可能不疼,只是还能忍受。
魏宿又放慢了脚步。
花念其实自己可以走,他又不晕他只是疼,但是魏宿不放手他娘还在,只能忍着任由魏宿半抱着他。
勉强在屋内走了一圈,魏宿立即让花念去躺着。
花念不想躺,起来坐着和柳茹英说话。
聊了聊柳城的情况。
花念想起什么问:“娘,柳翊呢?”
柳茹英一怔,柳翊?
对啊,柳翊那孩子怎么没来看念儿,依照柳翊的性格不该啊。
花念眉心一跳:“常玉。”
常玉进来。
花念立刻道:“去柳宅看看柳翊。”
常玉:“明白。”
常玉去了,花念总觉得哪里不对,柳翊这几日没在他面前转悠让他有些不放心,这孩子又犟又轴。
魏宿安慰人:“不会有事的,他精着呢。”
昨天在房外那种情况还能一眼看透他和花念的关系,这么忙也能去换身衣裳过来抱孩子刺激他,他知道柳翊这人是有脑子的。
花念点头。
希望如此。
柳茹英也劝道:“别担心,柳翊身边有暗卫跟着的。”
柳家的暗卫哪怕是出事也不可能无声无息,总有消息能传回来,更何况柳翊的性子稳重,以前天天在书院读书,哪里会惹什么人。
或许是几人说话声太大了。
花晏清哭了。
哭得很大声。
魏宿连忙去看,奶娘看了眼道:“估计是尿了,换换就好。”
魏宿在一旁看着,学着,然后伸手接过帕子给花晏清洗屁股,孩子还小,也总不能天天都是奶娘带,他也学着点或许哪天用得到呢。
花晏清张牙舞爪的,一点看不出早产儿的样子。
魏宿稀罕道:“天生学武的料子。”
花念淡淡出声:“魏宿。”
魏宿立刻改口:“读书的料子,是读书的料子。”
花念轻笑:“我希望他二者都学。”
魏宿再去看小安乐,乖乖躺着,醒了也一声不吭,他都不用掐指算都知道,安乐性格会比较软,得让她学武。
“安乐太乖了,学武不容易被欺负。”
柳茹英忍不住插话:“这孩子都还不会说话,你们俩别给他们要求太多。”
魏宿抬头:“娘说得对,三岁前他们俩该玩就玩,三岁再启蒙好了。”
不过这事他说了不算,得看花大人如何想。
他去看花念。
花念则是被魏宿那声娘弄怔了,显然柳茹英也愣了。
魏王叫她娘?
柳茹英纠结看着魏宿。
魏宿似没事人一样问:“娘,你怎么这样看我。”
娘这个字眼,这是他头次喊。
他母后去世时他也不过两岁,宫人都教他喊母后,刚学会喊这个称呼他就没有母后了。
花念压下心里密密麻麻的心疼。
他笑起来揶揄道:“娘,你该给改口费了。”
柳茹英眨眼,再眨眼。
“哦,哦,对,改口费。”
她身上也没红封啊,手上的镯子不合适,头上的珠钗更不合适,思来想去,身上竟没一件合适送给魏宿的东西。
想了想,她一拍手拿出另一边花念平时会佩戴的玉佩。
“就这个吧,念儿那里我再给他补。”
这个玉佩是当初魏宿还给花念的那一块,他拿着玉佩止不住笑意道:“缘分。”
当初花念将玉佩藏在山洞等着自己人发现好寻到自己踪迹,东西被他拿了他又还了回去,还回去那天花念似乎就在和柳茹英讨论孩子。
如今兜兜转转,这块玉佩又到了他身上,皇城王府内还有一块碎了他命人修补后照着样子重新雕琢的玉佩,一会儿就让人将那块玉佩取来。
一块佩戴在花念身上,一块佩戴在他身上。
从不佩戴玉佩的魏宿美滋滋将这块戴上。
“谢谢娘。”
柳茹英慢慢笑起来。
“好,好,都是好孩子。”
花念眉眼动了动,慢慢勾起唇角。
两个孩子该喂奶了,柳茹英带着奶娘下去。
魏宿立刻到花念面前彰显自己的玉佩。
“花大人,你娘同意我这个儿媳了。”
花念无奈问:“就这么想要个名分啊?”
魏宿挑眉:“做梦都想。”
花念有些困了,血气不足就是困得快,他靠着枕头:“魏宿,跟我在一起你就不能有名分,你身份注定了我不能将你困在花夫人这个位置上,我也不可能去当你的王妃你懂吗?”
魏宿知道这是花念的真实想法。
他也知道自己身份是个麻烦事情,他轻轻抱着花念思索,如果他们两人成亲,那花念在朝堂之中定会失去自己的威信,部分人嘴上不说心里会觉得花念既然找了皇室的人就该待在后宅,他的花大人不该是这样的。
而且本朝从未有两个男人的成婚的先例,他不介意开创先例,可这样花念要和他一起受那些人闲言碎语。
他能管住那些人怎么说却不能管住怎么想,两人死后青史野史他都不希望花念被污上一笔。
所以他从始至终求的都是花夫人的位置。
他想想,该怎么合理嫁进去。
昨日柳茂的话又从脑子深处响起。
“两个男人会让念儿遭受污言秽语,念儿以前行君子事,最重名声。”
他昨日和柳茂谈的条件里就有花念的名声,而十九岁的花念已经因为他丢了一次名声。
侧后腰上的红梅印迹是花念这么多年都洗不掉的屈辱。
魏宿憋了好一会儿,抱着人有些闷。
“那我不要了。”
花念已经快要睡着了。
闻言轻声道:“什么?”
魏宿:“我不要名分了。”
他只要他的花大人光风霁月站在台上。
花念慢慢睁开眼睛。
垂眸望着魏宿的后脑勺,对方浓密的发丝有一缕缠上了他的。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靠着魏宿的头:“你给我的海棠簪子打好了吗?”
魏宿闷闷地说:“打好了,忘在皇城了。”
花念伸手摸着魏宿的头,轻笑道:“让人去把那根簪子取来。”
魏宿自然无有不从:“好。”
那簪子本就是给花念的。
花念瞧着窗外,柳城比皇城热,明年三月海棠花又要开了。
“魏宿,两个男人终究为世俗所不容。”
魏宿咬牙。
那是那些人思想顽固,若不是在意花念名声,那样的人他保证一个个安静如鸡,随即他又蔫了,可他在有心人那里会成为攻击花念的刀。
花念声音轻柔,他道:“等两三个月后,海棠花开了,我只能在柳城,在这里和你成亲,给你一个只有我的家人能来的宴席。”
魏宿眉眼瞬间舒展,他抬头急促问:“花大人此言当真。”
神色间皆是迫不及待。
“真的吗?真的吗?”魏宿不断追问
花念瞧着这个对方的眉眼,他突然笑起来:“当真。”
魏宿是他哄过最好哄的人了。
魏宿那叫一个兴奋啊。
成亲哎。
他亲上去在花念脸上亲了一口,一边下床一边道:“等着花大人,我让我哥把我嫁妆寄过来。”
说完又去叫李泉了。
等花念反应过来魏宿说了什么魏宿已经找到了李泉开始商议让魏珏在皇城给他送些什么。
他错愕听着。
魏宿说着说着,李泉小心翼翼道:“王爷,太多了奴才记不住。”
魏宿看着这没用的东西:“那还不去拿纸笔来。”
房内就有纸笔,李泉拿来在一旁磨墨。
花念深吸气:“魏宿,你要搬空王府吗?”
这么多东西让魏珏怎么想。
还送嫁妆,他是真怕魏宿直接在信里写了嫁妆两个字。
魏宿捏着笔将刚刚那堆东西都写了下来,随后开始思索还差什么。
“这才哪到哪儿,花大人放心,本王有分寸。”
这句有分寸听起来就十分没有分寸。
魏宿一边写一边乐,笑意收都收不住,给李泉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王爷这是被什么附身了吗。
成亲好啊。
成亲可太好了。
他要的就是一个名分,这样的名分就很好。
魏宿想着又写了些东西。
李泉远远看了一眼,鸳鸯被?花大人府里不缺被子吧。
魏宿一个眼刀过去,李泉立刻安分站着:“奴才刚刚什么都没看见。”
绝对没看见上面王爷让陛下给他们写婚书。
婚书一写,花大人以后若是移情别恋,哪怕两人没成亲殿下都有足够的理由插手花大人的事。
但是王爷,咱这样是不是太......
那可是陛下写的婚书,犹如圣旨。
魏宿又看了李泉一眼
李泉老实了。
还要送些什么?魏宿再次想了想,想了半天加上一对龙凤烛。
李泉弱弱去看魏宿:“王爷,这也要加吗?”
花大人这里不缺这么一对龙凤烛吧。
花念:“写了什么?”
李泉觉得这个可以说。
“龙凤烛。”
花念深深失语。
“你不如让圣上将谢将军送过来,龙凤烛我这里不缺,要多少有多少。”
可惜他一个人弯不了腰穿鞋,魏宿刚扶他躺着就将他的鞋脱了,不然他真的要去看看魏宿都写了什么东西。
不后悔说出成亲,但没想到魏宿这么疯。
他都不知道陛下看见这封信会作何感想。
“魏宿,你哥......”
魏宿抬头去看花念,等着后文。
他哥怎么了?
花念犹豫了会儿:“你哥知道吗?”
魏宿:“写信过去他就知道了,成亲这种事当然要让他知道。”
花念轻轻咬着嘴唇:“不是成亲的事...也是成亲的事,你哥...”
魏宿明白花念要问什么。
“还记得朝露公主吗?花大人。”
花念慢慢凝神。
“记得。”
不过宫内可没有朝露公主这个人,朝露,不存在的公主,他也疑惑为何出城时陛下要给这样一个旨意。
魏宿得意笑起来:“花大人没想到吧,我就是那个朝露公主。”
花念:“......”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魏宿趁着这个时间将信封好交给李泉:“让逢春给我送回去。”
李泉拿着信赶紧跑了。
王爷是朝露公主这件事在宫内几乎是不能提的事。
当年王爷才七岁,他恰好被分到王爷身边,王爷因为瘦弱被当时的二皇子欺负,王爷反打了回去,但是王爷才七岁,二皇子已经十二了。
两人都受了伤,王爷身上的伤最多。
当时的贵妃过来故意羞辱问二皇子也不知道让着这个没见过的妹妹。
意思是说王爷还不如公主身强。
又故意问是几公主,皇上忙,不如她给取个名号叫朝露好了。
朝露朝露。
早晨的露水,见不得太阳的东西,转瞬即逝。
这话与诅咒无异。
可惜皇后去世,贵妃会哭。
哪怕现在的陛下闹到皇上那里去,贵妃哭了两声皇上嫌烦就让他们都滚了回去。
魏宿和魏珏倒是都不介意这个称号。
朝露,一个名字能决定什么,更何况二皇子后来被魏宿打断了腿,大家也去皇帝那里哭,一起被皇帝轰出来。
他那个父皇倒是一视同仁,谁都不待见,耽于享乐,只爱新鲜的美人,宠幸一个人不会超过三日。
而二皇子也在夺位时亲手被他哥杀了。
那是他第二次见他哥杀人,第一次杀的是年幼时苛刻他的太监。
朝露,也可以是早晨的太阳,听着就是希望。
花念的眉头却松不下去,他也没问为什么,那个时候无需问,稍微想想就知道这个名号不是什么好意头。
魏宿洗干净手上的墨汁凑到花念面前:“心疼我啊?”
花念缓缓抬眼:“魏宿。”
他幼时相比魏宿可好过多了,他整日带着柳翊在柳城玩乐,带着柳翊去读书,花家人虽然没有一个好东西可是他不缺人照顾。
那日在深山遇见魏宿,魏宿走后没多久非瀛看他爹给他的人跑了,立刻带着柳茂给他的暗卫找到他了。
邀月楼那次是意外,他前几日将人全派了出去只留了常玉,第二日宫变城门紧闭,柳茂给他的人进不来,而常玉当时和他被冲散了。
那日的板子是冲着让他半身残废去的,常玉及时找来了柳茹英才护住了他这双腿。
可无论如何他终究是有人护着的。
御史台的老师临终前给他铺了路,若不是花家人强行将他带走就不会有给魏宿那箭。
这事也让柳茹英醒悟,若她当时在皇城有能力,就无须听花家人的,她丢了花家开始捡起自己经商的才能,短短几年给了花念最贵最好的衣食住行。
从那次起,花念再没受过什么委屈。
他心疼,却又不知怎么说。
魏宿凑过去:“花大人,心疼我就答应我一件事。”
花念毫不犹豫点头:“你说。”
魏宿凑过去。
短短一句话花念的脸色由心疼变成了冷漠又变成了冷笑。
等他伤好之后单穿魏宿的外衣和魏宿共处一日,哪都不能去。
想得真美啊。
魏宿看着花念:“好不好花大人。”
说起来就馋,他见过花念穿他的衣裳,可惜那会儿他还是个木头,等过两月暖和了,他去建温池,这样单穿他的衣服不会冷的。
花念无情推开人:“魏王还是做梦比较快。”
魏宿不放弃:“你刚刚答应本王的,本王是小人出尔反尔不算什么,花大人可是文人翘楚,这么多年的圣贤书总有一本说过言而有信吧。”
花念似笑非笑:“殿下怎么不说让我什么都别穿陪你一日呢。”
魏宿眨眼,他是想说,可是什么都不穿一听就知道会被否决。前几次都被下药,甚至最后一次才摸清楚人,他觉得自己可委屈了。
“花大人,我还没清醒着爱过你呢,我想亲你,亲你的腰,你的腿,你的......”
花念捂着魏宿的嘴,瞥了眼天色,午时刚到,魏宿是怎么说出这话的。
这让他以后怎么正视魏宿口中的爱字。
魏宿注意到花念害羞了,花念害羞不怎么上脸,可看对方长而翘似蝶翅的睫毛煽动得快了,他就知道是害羞了。
他就近抓着花念的手,在手心细细吻着。
花念想伸手都伸不回来。
魏宿:“花大人,可怜可怜我吧。”
花念乍然抬眼,眼里闪动着光:“喜欢这样玩是吧。”
魏宿顿时警惕。
他堵住花念的话,发现自己一只手可以将花念半张脸都遮住。
这么小啊。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一样。
反正花念做不出亲他手的事,如果他猜错了,想想都会笑出来。
手掌试着上移,真好看真秀气一张脸。
他怀疑他前半辈子的运气都用在这里了。
魏宿看着这张脸:“求你了花大人。”
花念抓着魏宿的手拉开,魏宿立刻凑上去亲一口,换一只手。
花念:“......”
倒是让他说话啊。
魏宿继续说:“花念,我目前就只剩这么个心愿。”
魏宿看着花念眼里的疑问,失笑:“本王又不是阳痿,痴迷你迷恋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花大人,垂怜一下我吧。”
他记得花念好香,好软。
但是那几次是看不见的时候被锁着。
看得见的时候下了药加上可是一室的黑。
后来难得有力气又看得见,听不见了。
花念那个时候他从没真正看到听到过。
只摸透了。
花念敛了眼眸,偏开头:“仅此一次。”
新鲜,魏宿正在最新鲜的时候,神医说男人开荤后行不了几年,他不知道这话是不是所有人适用,不过魏宿现在喜欢只要不过分他都愿意给。
晚了他想给魏宿也不一定行。
那时候就真的需要吃药了。
同意了!
魏宿立刻凑上去蹭着花念的颈侧。
“花大人我太爱你。”
他一定要挑一件最好看的衣服。
想着花念穿他外衫的样子魏宿急忙仰头,伸手一摸还好没流鼻血。
突然觉得下面凉飕飕的。
应该是错觉吧。
花念不动声色看了眼那个地方。
及时享乐。
否则就没了。
虽然也算不上什么乐。
前几日太累,最后一次过程还可以,就是更累了。
魏宿能去学学吗。
他不想累,春宫不是说很快乐吗。
他悄悄吸气,丢干净脑内的想法,面色努力正经。
看着魏宿高兴的样子,他赶紧岔开话题说正事。
“我让人来给你量身段,绣喜服,喜服难绣,两三个月应该能赶出来。”
魏宿忙不迭答应:“好。”
喜服啊。
花念的衣服几乎没有红的,全是淡雅的素色。
白的,青的,月白的。
只不过衣服上绣花多,金线和布料看起来华贵。
穿喜服的花念。
魏宿急不可耐问:“你量了吗?我给你量。”
花念半阖眼:“我的尺寸绣娘那里有。”
怀了个孩子他的身材没怎么变,只是有肉了些。
魏宿立刻跑出去:“那我去找绣娘量我的。”
花念看着魏宿风风火火的背影。
片刻道:“来人,去请我祖父和母亲过来。”
既然要成亲,婚书不可少,他就当没有父亲,这个婚书得请祖父写,成亲的一切事宜需要他娘帮忙。
他没成过亲,不知道规矩,他想在最大限度给魏宿最好的。

柳茹英听了花念的话认真沉思了两息立刻同意。
念儿没能成亲也是她的心病, 如今要成亲她自然举双手赞成,虽然念儿要求这个仪式小一些,仅限家里人知道,但是她会办得风风光光的。
柳茂也赞成, 哪怕两人没法去官府登记, 但婚书不作假。
魏宿乐意他自然也没什么话说。
柳茂还和柳茹英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日子。
柳茹英:“四月十六不错。”
柳茂算着时间, 也可以,那时候两个孩子都满三个月了,他们可以照顾两个小家伙。
他一想立刻拍桌将时间定了。
四月十六, 柳城真是满城花开的时节。
花念见常玉还没回来, 他干脆问柳茂:“祖父, 柳翊呢?”
柳茂想起柳翊有些担忧和心疼。
“他的老师给他来了信, 他昨日连夜赶回了书院。”
花念也是在这个书院读的书, 只是当初教他的老师都在那一年被先帝一纸罪名杀了。
书院如今他熟悉的人没有多少。
去书院便是好的。
两人聊了些事,柳茂没说柳翊的经历,花念也没说。
柳茂才是柳城暗桩的主人, 柳翊做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对皇城的消息并没有那么快,当初才没拦下柳翊给花念送信。
柳茂叹息一声:“这是好事,翊儿慢慢见识多了也就明白如何在这个世上处事。”
这个过程必然是煎熬的。
趁着他现在还年轻,还能给翊儿兜底。
花念让柳茂放宽心,他还在呢,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柳翊出事。
柳茂轻拍花念的肩膀,出门去准备婚书了。
他这辈子写过两次婚书,年少时兄长父亲战死, 他给自己写了去求取花念的祖母,后来给他儿子写了一次, 这次是给孙子写。
也算圆满......
其他人在下面看着多多少少也会羡慕他吧。
柳茹英摸着花念的头。
“长大了。”
花念轻笑:“娘,我早就长大了。”
柳茹英感慨:“现在是真的长大了。”
成家了,也有了孩子。
知道花念和魏宿要成亲的众人无一不感慨,只有远在皇城的魏珏看着魏宿那十几页纸的清单头疼。
他去哪儿给魏宿找千年柳枝。
魏宿要千年柳枝来干什么?成亲用百年柳枝就是讨个吉祥意头,两人如同这柳枝,百年恩爱。
魏宿倒好,一要就要千年柳树的枝条。
魏珏看着清单气笑了。
他翻到最后一页纸。
【哥,别拖我后腿,我好不容易缠着他同意和我成亲,对了,我给你找了个继承人,再过两年你就能清闲了。】
拖后腿?
魏宿现在要是在他面前他非得骂人一顿。
不过...继承人?
太子吗?
他不信魏宿舍得花念自己坐上来框着自己,那就只能是太子。
魏宿难不成发现哪个宗亲的孩子特别有灵性?
有能力有野心的都被他们兄弟俩杀了,剩下这些姓魏的还能找出这么个人?
魏珏拿着信封靠着椅背想了一圈,没想到皇室宗亲里能有这样的人。
“逢春,这人是哪家的?”
年迈的寻王?远在皇陵守灵的旭王?上一辈没死的那几个老东西家的?
或者安王。
暗探来报过安王魏秀在柳城住了半年,现在人去了河东。
魏珏摸着桌上的镇纸,倒是还剩一个聪明人。
而逢春拿到信阅读后一脸迷茫:“臣不知道。”
什么继承人?
这信写的时候他没在旁边啊。
有这么个继承人吗?
总不能是尚在襁褓中连眼睛都不会睁的小世子吧,小世子再过两年也不过两岁,还拿不稳筷子呢。
魏珏盯着信件,连逢春都不知道的人。
他往后翻,发现魏宿还有一句话。
【放心吧哥,花念会是他的老师,教出来的人绝对有书卷气。】
魏珏更加好奇了。
不过以花念的才华教出的人他倒也放心。
只要不是魏宿那个匪脾气就好。
平庸的靠不住,但是和魏宿一样极端的也最好别有。
昏君和暴君都不可取,他费了这么多日夜治理的国家可不是给别人祸祸的。
他抬头瞥了眼逢春,这个也靠不住,天天跟在魏宿身边,连魏宿说的是谁都不知道。
“去给你主子说,让他定个日子过来,到时候朕将这些东西送过去,由谢昔送。”
逢春:“是。”
“日子?”
魏宿正扶着花念在院内散步,孩子马上就要满月了,花念的伤口已经结痂,现在活动如常,不过神医让他这几个月都要多散些步,不能久坐。
魏宿毫不犹豫说:“四月十六。”
“等等,四月十号之前必须到。”
逢春:“是。”
他再次回去报信。
花念走了一圈,奈何打不掉魏宿的手。
他现在自己能走,魏宿是扶上瘾了吧,二十多天都不放手。
“殿下,在下不是瘸了。”
魏宿搂着花念的腰,神医说花念的体质比较好,恢复得很快,就是这二十多天明明都在补着,这人因为怀孕吃胖的脸和腰都在迅速恢复原样。
心上人喂不胖怎么办。
花念又拍了魏宿的手一巴掌:“放开。”
魏宿不放,放什么放,这几天到哪都能黏着花念可没把他爽死。
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可惜花大人太自律,就不能学学那些纨绔吗,做什么都指挥他去,出门都需要他抱。
花念无奈,只能冷脸:“魏宿。”
看着花念要生气了,魏宿依依不舍收回手。
“多吃些,长些肉,你现在还是太瘦了。”
花念歪开头:“不吃。”
怀孕的时候克制不住地想吃,现在那个感觉没了,神医都说了他身体健康,也就魏宿一天说他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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