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事?”
魏宿拉过被子盖着自己和花念,他低笑:“我抗药性高。”
花念可能是怕伤到自己,药给的不重。
对于平常人或许就药倒了,他常年用这些药来培养自己的体质,最后也就昏那么会儿。
花念想问对方怎么来了,为什么来,皇城中不忙吗。
魏宿伸手抱着花念 :“嘘,来了。”
花念顿时不再说话。
今日本来就是为了做局,这些人跟了他们许久了,最多就是这两天动手,他现在的位置恰好在柳城和皇城中间,去哪边都远,与其一直等着这些人不如他设计让他们提前动手,有了准备也避免有太大的动静。
魏宿在被子里摸到了花念的肚子,脑子一抽想起李泉本子上记的东西。
李泉说花念明显长胖了,他伸手仔细摸了摸,肚子很圆润,感觉全是肉。
花念呼吸一窒,如今快五个月了,他的肚子不算大但也不可能小,明显得很。
他一把掐住魏宿的脖子。
气声道:“不准摸。”
再摸他杀人了。
魏宿眨眼,丝毫不在乎自己脖子上的手,他道:“你真的长胖了。”
怎么回事,他在的时候怎么没胖得这么明显,而他一走就胖了这么多。
都说心宽体胖,难不成他让花念心不宽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魏宿顿时牙痒。
花念听见长胖二字,他一时怔住,长胖?
他闭眼踹了一脚魏宿。
“闭嘴。”
魏宿哼了一声,不高兴了。
他养不胖他一走就胖,花念这是针对他呢。
他抓住花念掐他脖子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花念眼里起了火气。
魏宿低声:“我洗干净了。”
本来不至于凌晨到,他找了家农户洗干净了才来的,李泉没跟上他只好买了一件农户家的旧衣裳。
花念又踹了一脚。
这是洗干净不洗干净的事吗,狗魏宿,总是喜欢咬他。
咬牙用气声道:“滚下去。”
别抱他,那只手从他肚子上拿下去。
他话音刚落房门外传来响动。
花念瞬间安静。
魏宿透着那丝月光看着花念乖乖躺在自己身下的样子,心念一动,低头。
花念睁大眼。
狗魏宿,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还亲。
魏宿轻轻吻着身下人的唇瓣,呼吸越来越重,以前不知道自己喜欢这个人,只是觉得想亲对方,莫名其妙想亲,不管不顾要亲。现在知道自己想要的什么,自己的感情是什么他更加控制不住,仗着现在花念因为外面的情况不动,他肆无忌惮亲人。
从嘴角慢慢亲过去,含着对方下唇细细磨,逗弄着让花念张嘴,黑夜里他抬眼望着对方的眼睛,满腔爱意化作绕指柔,哄骗着呆滞的花念张开了嘴。
魏宿亲得上头,只觉得怀里人怎么看怎么爱。
他的花大人居然没扇他。
喜事,这让魏宿更加得寸进尺,含着对方唇舌一寸一寸攻入,他要让花念习惯他。
路上他都想清楚了。
花念喜不喜欢他都行,反正他赖上这人了,等花念习惯了他,习惯他的亲吻,习惯他的拥抱,习惯他在身边的时候再去问爱不爱。
不爱也没关系,一辈子很长。
反正除了他任何人别想靠近花念。
如果花念爱他。
这个想法是魏宿现在想着都会幸福到头晕的一件事,他晕乎乎地亲人。
呼吸越来越重。
魏宿这个吻细腻,柔情,花念被亲愣了。
要知道魏宿以前亲人都是土匪似的,抓着人就是掠夺。呼吸,津液,什么都不放过。现在却仿佛好爱他的模样。
这个吻里的情意都要溢出来了。
他的眼睛被魏宿的手蒙住,看不见后耳力更甚,他清晰听见两人亲吻的水声,以及外面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鼻尖闻着魏宿身上的味道,是普通皂荚,有些好闻。
魏宿吻得太入迷,花念听见贼人已经进门,马上到床边了,他想咬人都咬不了,魏宿完全侵占了他的所有,牙关根本闭不下去。
花念的呼吸也重了点。
刀光晃过。
魏宿恋恋不舍重重亲花念一口,反身一脚踹过去,夺过刀就将人砍了。
真是多余。
花念舌头都麻了。
他转头,只见魏宿将床帐放下,遮住了外面的一切刀光剑影。
他擦了擦嘴角,咬唇。
狗魏宿。
吃错药了吗。
他坐起来盯着床帐外,闭眼摸着胸口,这里刚刚正因为外面那个人欢喜。
不行,不能,不可以,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可惜若是情这个字也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就不会有那么多千古流传,民间的话本更不会越来越多。
外面的打斗动静很大,花念的人趁机杀了暗处的人,掌控了整座客栈。
非瀛和常玉进来时,魏王一个人拿着一把刀杀了不知道多少人,守着床帐,无人能进一步。
魏宿看见两人冷声:“愣什么,这已经耽搁你家主子睡觉了,还不赶紧收拾。”
非瀛和常玉带着人将剩下几人制服。
魏宿看着床帐上的血皱眉,他已经很小心了还是弄了上去。
“赶紧将尸体拖下去处理了,找间干净房间。”
常玉已经准备好了。
“主子,殿下,这边。”
花念缓缓拉开床帐,还没看清就被魏宿抱起来。
他一僵:“魏宿。”
魏宿沾血的外衫已经脱了,他左手拿着花念的鞋抱着人道:“脏,里面全是血。”
将花念抱出了门才放下人。
花念的属下都在他知道轻重,不会让花念失了威信。
魏宿轻笑:“花大人,魏王给你当马,高兴一点。”
花念神色复杂,穿好鞋走在前面,一眼都不想看见魏宿。
魏宿只得跟在后面,像个小媳妇似的给花念开门。
“老爷,里面请。”
花念再次僵住,要不是常玉还在他高低得再踹魏宿一脚。
常玉很有眼力见,麻溜下去了。
常玉才走,花念立刻问:“你有病啊。”
还当马,你怎么不去当牛。
魏宿仰着脸:“要打吗?”
花念冷脸。
魏宿坐在花念旁边给花念倒水,盯着花念冷着的脸鬼使神差说了一句:“你打人的时候可漂亮了。”
花念接水杯的动作滞住。
随即拿起水杯将里面的水都泼到魏宿脸上。
他冷冽的声音响起:“清醒点了吗魏王殿下。”
魏宿眨眼,整张脸都挂着水珠,他抹干净水,笑起来:“现在更漂亮了。”
真的很漂亮,花念不笑的时候就像雪天的红梅,艳丽得很,生气的时候最好看。
花念抬脚踹在魏宿凳子上,魏宿及时站了起来。
“魏宿,你拿我当什么玩物吗?”
魏宿看了眼花念瞬间紧绷,生气了!
他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不是,我不是把你当玩物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你长得......”
感觉越描越黑,他立刻道歉:“对不起,我刚刚失言了。”
花念怒火卡住,魏宿还会道歉?
魏宿抬眼,强盗一般将花念抱上床。
花念不敢挣扎。
“混蛋,你放开我。”
魏宿将花念放在床上:“我错了,别生气。”
花念自从魏宿出现后杂乱了一夜的情绪爆发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孩子的缘故,他在魏宿面前越发不能隐忍,以前都是一笑而过的事情现在一提就炸,就像无法忍受一点委屈,真真变得娇气了。
魏宿愣了片刻:“我不想干什么。”
花念再次吸气,闭眼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怎么了,魏宿是亲王,和他......
没等花念想完就听见魏宿说:“我想当花夫人,你明媒正娶的夫人,我想和你做夫妻...夫夫,我想要你爱我。”
花念愕然睁开眼,定定瞧着魏宿。
魏宿耳尖很红,在烛光下就如同煮熟了似的。
他认真盯着花念的眼睛:“我想上位,可以吗花大人?”
花念张嘴,试图说话却发现自己一时没了声音。
他努力咳了几声才勉强出声。
“魏宿,你疯了?”
魏宿听着这个嗓音,去倒了水喂给花念。
“我没疯,我心悦你。”
这话说得小声,花念惊愕抬眼,只见魏宿半垂着眼,似在害羞。可这人哪怕害羞也依旧看着他,只有那双耳朵红得烫人,就连脖颈都泛起了红意。
魏宿举着水轻声:“喝一口再看我,我又不会跑,我舍不得跑,恨不得时时刻刻赖着你。”
花念被说得差点被水呛到。
他麻木咽下了水,木讷看着魏宿眼里的希冀落下,然后将水杯拿去放着。
他敛眸,心里居然涌现一丝心疼。
然而花念还没搞清楚这心疼从何而来,魏宿已经将里衣脱了,熄灯上床。
月光洒在魏宿后背的肌理上。
花念一呆,不自觉捏紧了被子:“!你干吗?”
魏宿自觉爬到里侧掀开被子躺进去:“沾血了不干净,放心,头发没沾。”
魏宿躺着,将花念抱到了怀里,舒坦了。
他埋首在花念后颈:“睡吧,我不求你现在答应我做你夫人。”
花念听着这惊世骇俗的话,没喝水却被呛到了。
魏宿拍着花念的背:“没吃东西也能呛到?”
花念抬眼。
刚刚还想发火,魏宿一番话不仅把他火气带没了,还把他脑子搅糊了。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男人吗?”
魏宿沉默了片刻,立刻咬牙:“花念,你是不是早就发现我喜欢你了。”
“是不是?”
花念半阖眼:“...没。”
他闭眼,破罐子破摔:“我不知道,你爱喜欢谁喜欢谁,我能发现什么。”
魏宿突然不爽,他将花念抱着翻身和自己面对面:“那你那晚问我喜不喜欢男人?”
“我就爱喜欢你。”
花念烦了。
“我不喜欢所以问问你不行吗。”
魏宿突然低声:“为什么想问?你对我......”
花念打断:“没有。”
说完装死。
烦死了魏宿,他在魏宿面前怎么越活越过去了,现在连情绪都藏不住。
思来想去都怪这个人,花念愤愤抬脚踹人。
魏宿看着花念这个反应,眉飞色舞,嘴角咧到了耳根,他太了解花念了,花念什么时候有什么样的反应他一清二楚,就像花念了解他。
他好兴奋,兴奋到抑制不住,突然好想大喊一声,那些刺客能活过来了,他觉得他现在一个人就能去杀了他们全部人。
啊啊啊啊啊啊!
花念喜欢他,至少对他的情愫不一样。
魏宿止不住笑意,将人抱紧:“你再踹我一脚。”
花念能察觉魏宿的躁动。
他更加心烦意乱,心底有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丝,同时还有些复杂。
魏宿怎么能这么高兴。
花念恼羞:“安静点,再动滚下去,给我找个不动的来暖床。”
魏宿挑眉,以前听见这话他可气了,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不过他现在知道了,他气花念不找自己,用谢昔的话来说他要醋死了。
“除了我,别人你一个都别想,来一个杀一个...”
花念又踹了一脚:“闭嘴。”
魏宿:“...哦。”
得偿所愿,被踹了。
花念深呼吸,开口道:“我不喜欢,听清楚了魏宿,花夫人的位置永远不会是你,我对你不是喜欢。”
魏宿安静了会儿问:“不喜欢我?”
花念:“是。”
黑暗里魏宿的声音放低了许多:“花夫人的位置不会是我的?”
花念努力平静着声音:“是。”
魏宿叹气:“花大人不喜欢我却和我颠鸾倒凤了这么多次,是为什么?”
花念被问得哑了声。
魏宿不放过花念:“难道是我太行了让你用了还想再用,平日都想?所以忍不住找了又找,是吧花念?”
花念轻轻摸着肚子。
“不准说了。”
魏宿笑起来:“花念,承认你也有那么一点喜欢我吧,我也没有那么不堪,不给你丢人的。”
花念靠着魏宿胸膛。
“不喜欢。”
说着打了个呵欠。
“困。”
魏宿妥协,哪怕知道花念是装的他也甘之如饴。
“睡吧,明日不需要赶路。”
花念抓着魏宿的头发:“你什么时候走。”
魏宿认真想了想:“可能一两个月吧。”
他倒是想一直赖在花念身边,不过朝中有些事需要他去做。
花念:“太晚了,你最好明天就走。”
魏宿勾唇:“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花念闻言闭着眼睛,不想说话。
魏宿耐心等,等着花念的呼吸轻了,等着花念似要睡着,他趁着对方迷迷糊糊的时候问:“喜欢魏宿吗?”
花念神经突然一紧,醒了。
“不喜欢。”
魏宿在花念额头上亲了一下。
“不信。”
花念恼怒,那你还问,你有什么毛病吗。
魏宿抱着花念睡到了第二日, 他趁着花念没醒摸着对方肚子沉思。
真的是长胖了?那为什么只胖肚子,脸上看着还是没有多少肉。
他疑惑不解,伸手摸了又摸,手感非常好。
花念梦中察觉有人摸自己肚子, 伸手挠了两下。
魏宿被挠了, 放开手改为将花念的手抓着, 轻轻捏着对方指节,好笑看着自己怀里人,睡着了都还不允许他摸肚子。
手指揉起来很软, 确实长了些肉但是不多, 依旧细长。
魏宿另一只手开始去量花念的肩胛, 等人醒了他想摸可就难了。
身量和那晚差不多, 没胖什么, 沿着腰线往下,肚子真的胖得突兀。
魏宿越摸眉头越紧,这不像正常长胖, 短短一个多月花念也不可能就长成朝中那些大腹便便的官员一样, 他走时都没有那么多肉。
他顺着腰往下,摸到了大腿,手在大腿处无法往下移,那块地方温度好高,指尖都烫了不少,猛然将手收回来。
耳根红了。
下面应该没胖,昨晚抱着花念都没察觉出什么。
只是肚子胖了。
他再次将手移上去捂着对方肚子。
什么病能只胖肚子不胖别的地方。
魏宿认真思索了会儿,倒是有不少病会如此, 但不应该在花念身上。
他埋首在花念颈侧,闻着对方身上浅淡的香气, 花大人可别生什么病啊。
神医没有跟着来他无法完全放心,想到这里他将花念抱紧了些。
花念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昨晚本就睡得晚,魏宿一来他莫名放松了不少,觉都好睡了许多。
但他没想到他醒来的时候魏宿还没起。
睁眼就撞进了魏宿的眼睛里,花念移开目光。
“你怎么还在?”
魏宿抱着人,压下心里的忧心笑着问:“我不在我去哪?花大人我可没有衣裳。”
花念看着魏宿光溜溜的肩颈,转身。
魏宿不放过花念,将花念抱着 手掌固着花念的后脑勺:“花大人害羞什么?这具身体你哪里没咬过。”
花念盯着对方胸上的肌肉,闭眼。
“我都没咬过。”
魏宿瞧着花念的神情忍不住笑。
“是了,是本王忘记了,花大人那晚没有力气咬我,倒是我混账,咬了花大人不少地方。”
花念僵住。
他真没怎么咬过魏宿,床上他往往先没有力气,除了那晚他和魏宿的接触只在那个点,唯一一次咬人还是在小楼时气不过抓着魏宿的手咬了一次。
“起来,我饿了。”
他撑着魏宿要起床。
大早上的这种话题不适合说,他大腿处碰到清醒的魏宿了。
魏宿将人抱回来。
“跑什么?”
花念压着那东西,抬腿膝盖用力,神色莫测:“魏王殿下,白日宣淫不可取。”
魏宿闷哼一声,低笑:“花大人这是作何?”
花念无辜:“我起床啊。”
魏宿翻身压着花念:“起床?”
花念看着魏宿,笑起来:“殿下,你还真是毫无意志力啊,要做吗?我还欠你一次。”
魏宿顿时沉了脸。
艹,他当初是傻了吧,给花念说什么一次,就该说是成千上万次。
花念瞧着对方精壮的身子,眼神里全是欣赏,魏宿这身膀子练得是真是漂亮,这些肌肉全是他年少时想练成的样子。
看着魏宿的脸色他上手摸了摸,以前没仔细看,擦身时也没细细感受过,现在摸着让人舒心。
魏宿看着花念眼里的情愫,不作声让花念继续摸,他算是明白了,这狐狸根本就是算准了他现在不会做什么。
他也确实不可能做什么,花念话里话外不就是两人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可以散了,他不可能放过这个关系。
因为魏宿没出声,花念摸着摸着放肆了不少,魏宿昨晚的倾诉衷肠莫名让他有了底气,不知道哪来的反正就是有,这会儿摸人都理直气壮了不少。
从肩胛摸到胸膛,又从胸膛摸到腰腹。
手下的肌肉越来越紧绷,硬得他敲了敲。
十三四岁跟着柳茂练箭骑马的时候,也羡慕过那些壮汉的身材,可惜他一直没能练成这样。
花念眼睛亮起来,手停在了腰腹。
魏宿等了片刻,这只狐狸已经摸到他背脊了。
“怎么不接着往下摸。”
花念被这一声惊醒,手动了动收了回来,眨眼看着魏宿:“殿下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魏宿哼笑:“听不懂啊?”
他拉着花念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听不懂那摸得懂吗?”
花念摸着手下的肌肤,坦然点头。
魏宿一噎。
花念笑弯了眼睛:“殿下的身材是在下摸过最好的。”
花念这话刚说完脖子就被魏宿卡住了,没用力,轻得像是抚摸,他淡淡看着魏宿。
魏宿愤恨在花念唇上咬了一口:“花念,你就气我吧,气我也改变不了什么,你身边的人只能是我,以后我要是发现你摸别的人,我杀了他们。”
花念淡定答应:“哦。”
魏宿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又低头亲了几口。
花念玩够了,心情极好。
“我饿了魏宿。”
这是花念第二次说饿了,魏宿明白是真饿了,不是借口,他起床。
“李泉。”
一晚上了李泉就算是爬也该爬到了,更何况还是坐马车。
果然李泉立刻推开门进来:“王爷,衣服。”
常玉瞧了眼,让人打了水进去,大人要起了。
魏宿穿好衣服,然后给花念穿。
花念:“不用。”
魏宿不听。
花念:“......”
说了不听也不信,魏宿是认死自己认为的事了吧。
烦,别摸他肚子。
花念抢过衣服。
狗东西总是变着法摸他肚子。
魏宿盯着完全可以看得出形状的肚子,心里忧心更甚,到底是什么病。
他看常玉一群人没表现出任何异常,似乎花念现在这个样子是非常正常的情况。
魏宿看着花念抗拒他碰对方肚子的模样,他试探问:“花念,你肚子好像大......”
话没说完他就被花念捂住了嘴。
他定定地看着花念,花念神情已经冷淡了下来,给他说:“殿下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没一句爱听的。
魏宿握着花念的手:“是什么病?”
花念微笑:“没病,再问自卑到投河。”
魏宿叹气,下了床就不认人啊。
床上的花念似乎要好说话一些,更随性一些,没这么重的防备。
花念抽出自己的手,看着旁边盯着他肚子看的李泉:“常玉,将他拖出去。”
李泉震惊:“这可是王爷......”
话没说完他就被拖了出去。
是拖他啊,那没事了。
常玉瞧着李泉的头:“眼睛不要了?再盯着主子我把你眼睛挖了。”
李泉抱着手站在常玉旁边,在花府跟着常玉跟了一个月他已经不怕常玉和非瀛了,两人在他眼里不过是逢春二号和逢春三号。
逢春话没常玉多,又比非瀛多。
李泉悄悄问常玉:“花大人真的是生病了吗?”
常玉冷眼看着李泉。
李泉立刻明白,他想从常玉这里套话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因为花念已经起床,队伍开始收拾东西,昨夜那些人被非瀛找了片林子全埋了,今晨,客栈已经恢复到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一滴血迹都找不出。
魏宿陪着花念吃饭,看花念吃完饭就喝了药。
“这是什么药?”
花念:“安神的,近来刺客多,心神不安。”
魏宿:“...这样啊。”
骗鬼呢?花念心里会不安,这人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不安。
安神倒是有可能。
想是这么想,他心里留下了疑虑。
吃完饭花念上了魏宿上车,魏宿瞧着车上的梅子,再看花念,花念正在看常玉刚刚递上来的消息,他伸手拿起一颗放入嘴里。
花念看见了。
“别吃!”
已经晚了,魏宿已经吃了,眉眼很快就挤在了一起。
花念放下手里的东西拿了口巾递过去:“吐了。”
魏宿咽了下去。
花念:“......”
真犟啊。
哪怕咽下去,那股子酸味还是从喉咙漫了上来,属于想起都会不自觉皱眉的程度。
魏宿睁大眼睛看着花念,对方马车上怎么放着这么酸的东西。
花念给魏宿倒了杯水。
“压压吧,马车上没有甜的东西。”
魏宿接过水喝了一口,眉心跳了跳。
花念疑惑:“怎么了?”
魏宿放下水杯,这杯水有些像在花府时谢昔给他喝的黄连水,苦。
花念想起来,他前几日喜辣吃上火了,那位跟着他们的大夫建议他喝些清火的水。
花念安静坐回去,看着魏宿精采极了的脸色,默默拿起一旁的书。
魏宿缓了会儿,他开口问:“花念,你是算到我会跟上来吗?”
花念躲在书本后一言不发。
魏宿打开了茶壶,里面都是药材,清火去躁的。
再拉开旁边的盒子,里面的橘子一看颜色就知道很酸。
花念这段时间就吃这些?
他看着打定主意不理他的人,从袖中将李泉记的本子拿出来一页一页仔细看。
他走的那几日吃得还很正常,后面几日平日爱吃的东西几乎不碰的,喜欢上了辣食,他记得花念不怎么吃辣的。
每日很容易困倦,有时候一天要睡上两次午觉,只有一天一条鱼在认真吃。
饭量不断增加,口味多变,嗜睡,最近喜欢吃酸。
魏宿不记得有什么病症状是这样的。
他想不出来。
等马车停的时候魏宿叫了李泉过来。
“你跟着花念一个月了,你觉得他有什么变化?”
李泉仔细回想:“花大人变懒了。”
处理公务的时间越来越短。
“还长胖了!”
魏宿额头凸起:“还有呢?我是说性格。”
李泉低头回想:“有些容易伤秋?”
秋来得太快了,某一日起来院内的海棠落了不少,他看见花大人站在海棠树下有些伤感。
魏宿:“还有没有?”
李泉有个猜想,但是他不敢说,太过惊世骇俗,王爷对花大人可是无话不说的,他怕自己被花大人砍了。
“没,没有了。”
说完他又忍不住道:“殿下,你觉不觉得花大人有些像以前我们在宫内时见过的那些娘娘,那些有了身......”
李泉望着魏宿越来越冷的眼神住嘴了。
魏宿漫不经心擦着腰间的匕首。
李泉是想死了吗?
李泉打着寒颤:“奴才什么都没说。”
话音一落他立刻跑了。
王爷的样子太可怕了。
魏宿收回匕首。
不经吓。
他看着那边烤火的花念,天又开始冷了,花念今日一出马车就穿得比较多,倒也看不出身上有什么问题。
他回到队伍,花念又在喝药。
今天已经喝了三次了。
晨起喝了一碗,午饭后喝了一碗,今日只能在这荒郊野外宿一晚,现在又喝。
魏宿过去坐在花念身边,伸手自然接过花念手里的碗,将一旁看着像蜜饯其实酸到倒牙的梅子递过去。
花念吃了两颗,表情似乎很享受。
魏宿笑着逗着花念说了两句话,抬着碗去放。
他看着碗底还剩的那点药汁,喝了。
砂仁,黄芩,芍药......
还有好几味药他尝不出来,不过确实都是对身子无害的补药。
这些药混合在一起会有什么用处吗?
魏宿将碗放下回去。
花念拿着书,捡着梅子有一颗没一颗地吃着,似乎尝不出任何一点酸味。
魏宿去将书拿下来:“太晚了,该睡了。”
他随意看了两眼书,上面的字符和那几本古籍上的很像。
花念:“不想睡。”
他今天很精神,莫名其妙不想睡。
魏宿干脆凑过去和花念一起看书。
“这讲的什么?”
花念瞥了一眼魏宿,魏宿理直气壮看着花念,虽然古籍是给他了,可是这么多年他确实没拿出来看过。
花念轻笑:“武愣子。”
希望肚子里的孩子别像魏宿一样。
魏宿不动声色抱着花念,自然而然问:“这一页讲了什么?”
花念给魏宿翻译。
魏宿听着逐渐将人抱紧,时不时发表一下自己意见。
他的手又开始向花念的肚子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