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人他只想要个孩子by祈赢
祈赢  发于:2025年01月29日

关灯
护眼

魏宿真的被关了。
他当然不会那么老老实实被关一个月,可惜试图跑了八次都以失败告终,他皇兄过于了解他,他的体力也在告急。
魏珏第二天去看魏宿,和昨天没什么两样,他拍桌。
“魏宿,你是想成仙吗?你看看你几天没睡觉了。”
魏宿被骂了一顿,心不甘情不愿去睡觉。
睡醒了洗了澡换了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他要求见魏珏,他要出去!
魏珏不肯,朝上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都没有,现在想出去?做梦。
而且昨日花念进宫来说了对方计划,要让徐恒放松警惕,魏宿还是关着比较好。
于是魏宿被关了大半个月。
终于在第二十六天见到了魏珏。
魏宿立刻道:“皇兄,差不多了,放我出去。”
魏珏冷声:“放你出去做什么?你有什么急事吗?”
一声不吭跑去千里之外的易城,光是去的路程正常走就要走一个月,结果魏宿一个月多几天走了个来回,路上睡了没几个时辰吧,回来面容不整,朝服都没换就上朝,这是在急什么,后面有鬼追啊。
魏宿:“皇兄......”
魏珏打断魏宿:“说吧,你去易城查什么?”
魏宿一噎,他什么都没查,他只查了花念当年的事。
魏珏淡淡地问:“为了花念?”
魏宿不想他皇兄对花念不满:“不是。”
魏珏笑起来,魏宿对他还会说谎了,看来是真在乎,他语气软了下来:“这么着急找花念是查到什么了。”
魏宿知道他皇兄这个语气是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他斟酌了一下开口。
“皇兄,你还记得庆熙二十三年那个冬月吗?”
魏珏自然记得,他就是在那个冬月和魏宿一起,弑父弑兄,杀弟杀侄,一步一步踩着血走上了这个位置。
“你想说什么?”
魏宿低着头,有些失落:“我那次被人算计,眼疾也是那次留下的,那天看不见差点死了,误打误撞进了邀月楼,花念那日也在那里,是他救了我,但是我看不见,不知道是谁,我去易城是查这个。”
魏珏顿了顿,心立刻软了,魏宿第二日强撑着回来震住了虎视眈眈的世家,直到他登基才倒下去,那一年请遍了医师才让魏宿能重新视物,却留下了眼疾。
“救命恩人。”
是该好好感谢。
不过,魏珏问:“这跟五月初十有什么关系?”
魏宿手指握了握:“他骗了我,那天我以为他约我去看花,结果他回宫内查我的人了。”
魏珏听闻,一脸复杂看着魏,恨铁不成钢,都安排住进去一个月了,在朝上居然只敢问人家那天在哪儿。
魏宿不会早就喜欢人家了吧,在朝上谁都不盯就死盯着花念,每次都被花念查都气急,可一旦有事需要两人合作又无比配合,嘴上说是为了朝廷,实际怎么想的只有魏宿自己知道。参花念的折子跟儿戏似的,除了给花念找点事让花念忙起来以外再无动作,花念的钱,权一个没伤到。
他心情格外纷乱,这样幼稚吸引心上人注意力的方法是谁教给魏宿的?
欠得没边了。
换作他是花念,这种人打都要打出去。
难怪花念后来盯着魏宿查,救了对方一命还被对方针对,最后那人行为举止更像有病一样给自己找麻烦,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帮魏宿了。
魏珏疲惫挥手:“去吧。”
魏宿闻言立刻冲出了宗祠。
魏珏看着魏宿的背影,深深叹气,走出宗祠突然意识到什么。
“臭小子。”
刚刚是故意提及往事好让他心软吧。
魏珏身旁的太监突然出声:“陛下,天色晚了。”
魏珏:“知道...”
他猛然去看魏宿的身影,这儿哪里还有魏宿的身影,这臭小子不会大晚上翻墙去诉说衷肠吧,这会被打吧,他想起这臭小子上次去脱人家衣服被打了的事,他定定地看着黑夜,打定主意不管明天魏宿被打成什么样他都要装瞎。
“让人给魏王送些擦外伤的药,上次的可能不够用。”
身后的太监领了旨去了。
花念将今天的药喝了。
本来不用喝药,但是他莫名其妙觉得心慌,就去找柳闻配了药,他现在不同以前,他晚上必须睡,还得睡够。
花念刚躺下就听见常玉的声音。
“什么人。”
花念立刻穿好了衣服。
他早年经常被刺杀,毕竟对于世家而言,让一个人消失是最省力的办法,他有一队暗卫,柳闻在他小时候就给他训的,这才让他多次死里逃生。
他握着匕首,站在床尾。
谢昔和柳闻也察觉到了府里的事。
柳闻很镇定,他将一碗药递给谢昔:“你去送给花念,让他喝了。”
谢昔立刻明白为什么让他送,无论是谁在府里,他终归有个身份。
“好。”
他拿上药朝着花念的院子去。
刚跨进院子就被石子砸了。
他敏锐看过去,随后嘴角忍不住抽搐。
魏宿怎么在这儿?
那刺客是魏宿啊。
魏宿也想问谢昔,对方怎么在这,一路走来如入无人之境,竟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谢昔。
他当初住在花念这里,去花念的院子都有人拦住,怎么谢昔这么容易啊。
谢昔低头,装没看见,他去敲花念的房门。
“是我。”
花念从床尾出来。
“谢将军啊,进来吧。”
谢昔将药放在桌上:“师父让你喝了,安神的。”
花念温和道:“知道了,府里不太平,谢将军当心些。”
谢昔迟疑了会儿,开口:“其实很太平。”
花念抬眼,眼角闪过锐利。
“哦?”
谢昔咳了一声,眼神左右乱晃:“我走了,你小心一点,衣服别脱,这几日变态比较多。”
他走出门看了那边屋角一眼,又回头叮嘱:“要不你跟我去师父那儿看看吧,或者叫个人来陪你,总之不要一个人。”
“变态,真的很多。”谢昔颇为认真地说完,随后看着花念。
花念经常喝药,不是安神的就是理气的,完全不可能是魏宿的对手。
魏宿现在能来府里肯定是不信邪想要看花念的胎记,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花念心里打鼓,猜到了谢昔在说什么,忽然,窗户响了,他往后看什么都没看到,立刻出门:“谢将军,我睡不着,不知道可否邀你下棋。”
门还没跨出去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花念顾忌着孩子不敢挣扎。
狗东西,这一个月还没到呢,他今日什么防备都没做,怎么就提前出来了。
吓他一跳。
魏宿看着谢昔,眼神冷得能杀人,他低声给花念说:“让你暗卫都别进来,要不然一会儿让他们看见些不好的画面我会挖了他们的眼睛。”
随后盯着谢昔。
谢昔头皮发麻,魏宿的眼神仿佛他绿了他。
“不是,魏宿,我是花念小叔子,别乱猜。”
魏宿盯着谢昔,咀嚼着这个词:“小叔子?”
谢昔从哪里和花念攀的关系。
谢昔受不了了,魏宿病得不轻啊。
“你有病啊,你给我拜的师你问我?神医是他二祖父!”
魏宿闻言清醒了片刻。
哦,好像是。
他语气正常了不少,嫌弃道:“那你还不走,深更半夜跑人家院子里来做什么?”
谢昔深吸气。
“魏宿你吃药了没?我来送药啊。”
魏宿往后看,确实看到了药。
啧,谢昔这才学两个月左右就能配药了?
“你配的药能喝吗?”
谢昔气炸了。
“他不能喝你喝,你喝行了吧。”
他转身走了。
对不起了大侄子,他兄弟变态起来连他都不认,他无能为力啊。
真是愧疚。
谢昔走了,魏宿放开捂住花念嘴的那只手,依旧将人牢牢抱在自己怀里。
“让你暗卫出院子。”
花念有些头疼,让人都下去,示意常玉在院门口守着。
魏宿笑着将花念抱回去,将门关上。
花念跟着走,魏宿手横在他肚子上,他怕魏宿没轻没重伤到孩子。

花念努力平静问:“魏宿你要做什么?”
魏宿嘴角高高挑起,他盯着花念故作镇定的脸:“怕了?”
找这么多理由骗他的时候怎么不见怕,用他的时候不是很大胆吗?现在怕什么,他会吃了他吗?
花念深吸气:“你冷静点, 别压着我肚子, 不舒服。”
对方的手还横在他腰间。
魏宿撒开了手, 腿压着花念腿,将这人双手别到头顶握着,他盯着花念的脸, 随后埋头在花念颈间嗅着, 气味变了, 这人今日没有用那么多香, 身上只有很淡很清的香味, 像是药草味。
花念心慌,歪开头,口不择言:“你是狗吗?”
别闻了。
魏宿嗤笑, 抬头问:“怎么今日不熏香了?你的香料不是很多吗?放墨里的, 熏衣服上的,还有洗发的,怎么今日一样都不放了。”
以为他还在关禁闭出不来,所以放松警惕没熏香吧,呵,防他比防贼还厉害。
花念慢慢出声:“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魏宿眼里泛起怒火,现在还装,人都被他压床上了还装, 这张脸上的镇定真是怎么看怎么让人火大。
“那年邀月楼三楼,你也和现在一样冷静吗?”
花念眼底带起波动, 魏宿居然查到了,他立刻有些后悔,当初不该告诉魏宿的。
魏宿咬牙:“说话啊花念,你当年能这么冷静应付我吗?”
他当时神志不清,头疼到想把周围的东西都砸了,又中了药,最后都发泄在花念身上了吧。
花念缓缓吸气。
“没有,不是我。”
魏宿居高临下看着花念,他死死看着花念的眼睛:“你再说一遍。”
花念看着魏宿的眼睛说:“不是我,我确实看见你了进邀月楼,但我没跟上去......”
魏宿笑出声,低头掐着花念的下巴直接就是咬上去。
花念吃痛:“魏宿。”
魏宿看着某人下巴处的牙印,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你堂弟当时可就躲在邀月楼,他亲眼看见你先进了暗室,他说你中了药,他本来打算给你找个人的结果看见我闯进去了,我也中了药,他觉得与其给你找个女人不如男人更合适,第二天动乱平复,他就跑回去找了你爹,让你......”
连编带猜,魏宿不放过花念一丝波动,他瞧见花念垂了眼眸,知道自己猜对了。
真的是这样,那个堂弟只打断了三条腿实在是便宜对方了。
花念手指曲起,魏宿知道了,全都知道了。
他慢慢冷下来:“那又如何,魏王殿下,上次说起来不过都是意外罢了,当年的事早已经过去了。”
魏宿心口又疼了,气这人不说实话又疼这人当年独自受了那么多委屈。
花念直视魏宿的眼睛。
“殿下今日来就是为了此事吗?是,当年是我,殿下要做什么?杀了我还是要我给钱啊。”
魏宿被这话一噎,心里立刻像堵了块石头,闷闷的,让人喘不过气,花念此刻像刺猬似的,他神情渐渐有些难受,为这人难受。
花念看着魏宿的神情,不知为何也有些酸涩,他动了动手腕,语气稍微和缓:“魏宿,你弄疼我了。”
魏宿一慌,手上动作立刻放轻,才放松手下一刻就被花念踹下了床。
魏宿摔在床下,忙不迭连滚带爬站起来,看着下床要出去花念,刚刚的心堵烟消云散,他气笑了,小骗子,这种时候都能装,大步向前在对方开门前将人再次捞回来。
花念放声:“常玉。”
立刻有人冲到了门前。
“主子。”
魏宿手放在花念腰带上,他先是一怔,花念的腰胖了不少,似乎圆润了些,之前抱着瘦得像饿了十年的,现在勉强算饿了三年。
花念在魏宿丈量他腰的时候就僵住了一瞬,立刻恼羞:“放手,常玉......”
魏宿反应过来,伸手捂着花念的嘴,一只手去解花念的衣带:“他们要是进来撞见我脱了你衣服,我会杀了他们。”
语气平静却很认真。
花念知道魏宿不是开玩笑,对方真的会动手。
他忍不住咬在魏宿手上,随后骂道:“你有病啊。”
魏宿疯子一样笑起来:“你这么了解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有没有病。”
花念又踹了魏宿一脚。
魏宿随花念踹。
花念没办法:“常玉,让人都出去。”
人撤了,魏宿凑到花念耳边温声道:“好,既然说当年事过去了,那我们来说说最近的事。”
这个温和的语气让人毛骨悚然。
花念又被魏宿带到了床上。
他躺着,有些破罐子破摔了,说,想说什么说什么,烦死了。
魏宿压抑住自己想把对方腰带脱了的流氓想法,花念真的没有故意多穿衣服吗?短短两个月这人能长这么多肉?越摸越假。
他问:“为什么第二次约我出去?我第一次没让你满意?”
话说得随意,神态确实藏不住地在意。
花念愕然,啊?
魏宿就为了问这个?他沉默了。
魏宿仔细观察着花念,顿时想咬人:“真的不满意?”
花念别开头:“我不知道,什么第一次第二次,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魏宿气疯了,他第一次有这么差?虽然他是消极了些,虽然是花念主动的,但就差到难以启齿吗?差到花念记仇还要绑他第二次!
他牙都要咬碎了。
“不知道不知道,好啊,那晚月光好,我看得清清楚楚,你的腰上有一朵红梅印记,你要真不知道,我脱了衣服看看是不是你,你就知道了。”
话音落下魏宿就将花念的腰带扯落,这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花念不敢置信,那种情况下魏宿居然还能看见。
他怔愣了这么一瞬间,衣服就被魏宿脱了。
一想到对方能看见他肚子,他抬手一巴掌打过去,随后拉拢衣衫:“魏宿,适可而止。”
魏宿舔着嘴角。
他小时候无论日子如何难过都没被人打过耳光,宫里人最擅长的是不让人伤到表面,他是皇子,从未被人打过脸。
第一次是在花念这里,现在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没劲,没吃饭吗花大人。”
花念抬手又是一巴掌,混死了,狗东西。
魏宿狼似的盯着花念,抓着花念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花念:“嘶。”
魏宿闻言改咬为亲,他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下次打两边,一只手扇一边脸,看看,现在给自己手都打红了吧。”
花念急喘气,谢昔不愧是魏宿好兄弟,对魏宿就是看得准,狗变态。
魏宿好整以暇问:“还想打吗?”
花念闭眼,冷声骂:“你脸皮堪比城墙,手疼。”
魏宿低笑,接着扒衣服。
花念挣扎了一下,踹人。
“是我,狗东西,不准扒了。”
三个多月了,不知道平躺能不能看出点什么。
魏宿抵着下颚的软肉:“狗东西?”
花念睁眼:“狗魏宿。”
魏宿品味了一下这个称呼:“花大人骂人都不一样,还挺好听。”
文人骂人都这么有腔调吗?
军营里要是对骂,对方祖宗十八代一个都少不了,花念却只是说他是狗。
花念滞住。
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打了骂了,魏宿堂堂亲王,却比那流氓还流氓,拿着完全没有办法。
魏宿一动不动瞧着花念嘴唇,颜色还是很淡,不够红,若是......
花念察觉气氛不对,他又扇了魏宿一巴掌。
“想什么呢魏王殿下。”
这次打对称了。
魏宿摸着脸,压着花念亲上去。
花念:“!”
这么甜的唇是怎么说出那么多气人的话,魏宿撬开了牙关,毫不客气采撷着里面的汁水,磨着对方唇瓣,直到将淡粉色的唇瓣磨到艳红,染上情.欲的颜色。
花念腿被魏宿压着,双手被魏宿扣在了床上,只能被动承受着这个疯狂的吻,同时他心跳得很快,憋的。
魏宿,为什么要亲他?
魏宿也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看着想亲就亲了,这人用了他这么多次,他亲一次怎么了。
他不仅亲,他还摸呢。
花念应该是要睡了临时起来穿的衣服,外衫里只有一件松松垮垮的里衣,没有束袖,他手指顺着手腕轻轻松松钻了进去。
一模一样的触感。
那晚摸着就是这个感觉。
这人长了些肉,手腕却依旧纤细。
“唔。”
魏宿抬眼,看着要喘不过气的人,松开了花念:“喘气。”
“那晚亲了那么多次,还没学会换气吗。”
花念大口吸着新鲜空气,眼尾泛着泪光,将那抹红意放大,显得更加魅惑,想踹人,腿被压着了,想打人,手被魏宿扣住了,毫无发泄的余地,魏宿还有脸提那晚,那晚他吃了软筋散,完全就任由魏宿折弯拉直。
魏宿看着这样的花念,如果那晚有光亮,这人脸色也应该和现在一样好看,他吞咽了一下,没给花念喘匀气说话的机会,再次亲上去。
花念睁大眼。
狠狠在魏宿舌头上咬了一口,还来,狗魏宿。
魏宿痛得缩了一下,但是他不松口,以至于两人都尝到了血腥味。
他舍不得咬回去,咬舌疼。
只好吻得更凶,吻到花念受不住,津液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花念生气了。
这种事,魏宿每次都将他弄得一丝体面都没有。
等两人分开,魏宿瞧着花念眼底的火气好心情笑起来,眉飞色舞地擦干净花念的嘴角,轻吻:“花大人气什么?”
花念闭眼:“松开我。”
魏宿知道了,这是要打他。
他松开花念的手,果不其然又挨了一巴掌,魏宿现在已经不知道疼了,只觉得花念打过来还挺香。
魏宿放开另外一只手,又挨了一拳。
魏宿失笑:“花大人,拿出当初射我那一箭的力气来。”
花念手停在半空中,打不下去了。
魏宿眨眼:“心疼我啊?第一次我记得你还让人给我抹祛疤的药膏来着。”
花念没好气说:“我那是消灭罪证。”
魏宿觉得这个词简直不要太好。
“花念,记住了,我身上有你留下的痕迹,这会是你一辈子的罪证。”
花念有些累了,这一晚上情绪起伏太大,他最近总是很容易累。
他问魏宿:“你到底要做什么?”
“是,两次都是我,我绑了你,可我也给你治好了眼睛,那次在山洞你也绑了我,算两清了吧,”花念平静跟魏宿算,他问,“还是说你觉得哪里不能两清,你说,我赔。”
花念一旦平静下来,轻而易举就能将他惹跳脚。魏宿眼眶泛着猩红,齿缝里哼出两个字:“两清?”
花念仰头:“两清。”
魏宿死死盯着花念:“你休想。”
花念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翻涌,那缕慌乱逐渐扩大:“魏宿,你想要什么?我怎么做才能两清。”
花念跟人谈判从来没有退步到这个程度,他这次是真的慌了。
魏宿执着:“不可能,这辈子都别想两清。”
花念咬唇,唇瓣碰一下有些疼,肯定被魏宿亲肿了。
“魏宿,你到底想要什么!”
两清不肯,那对方要什么啊。
魏宿闻言有一丝迷茫,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花念平复了慌乱,今晚不可控的事太多了,他得冷静下来。
“你今晚来找我是想干什么?”
魏宿:“抓你。”
花念缓缓吐气:“你现在抓到了,然后呢?”
魏宿哑口无言。
是啊,然后呢?知道了花念就是那个人,然后呢?他找到那人了,确确实实如他所想就是花念,今晚人也抱了,亲也亲了,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花念欠他吗?
如果花念喝的药和他不一样呢,他当初喝的酒不知道谁下的下三烂春药,是奔着不上床就死的目的折磨自己想折磨的人,因为变故这酒被他喝了,可是花念的不一定是,柳家还在,花家可不敢将花念害死,给花念下的药或许就是普通的春药。
若没有他,花念顶多难熬一些,熬过那晚就好了。
因为他花念才失了礼和德,就连那腰间的红梅都是他造成的,那个印记要跟着花念一辈子了。
说起来是花念救了他,他却害了花念,这么一看对方那一箭射得好,就该踩着他往上爬,踩死了都是他该得的。
他欠花念的。
他当初能抓着花念当了一次解药,这次花念就能玩弄他。
很公平。
可花念玩弄了他两次。
魏宿似乎找到了理由,他说:“你抓了我两次,第二次我要你还回来。”
花念表情都没动,他将自己的外衣扯下去。
“还,这就还。”
三个月足足的了,这次小心一些是可以的,还完了就两清了,再也不相欠。
他扯完外衣,再把里衣脱了。
魏宿一呆。
第一反应是拉过被子将花念盖住。
花念皱眉:“你做什么?”
魏宿下了床,刚刚的凶狠消失殆尽,明明来时恨不得吃了花念,这会儿却不知所措,他有一种预感,他今日只要做了,就完了。
不知道什么完了,反正就是完了。

第35章
魏宿和花念对视, 对方似乎很不解他在做什么,看着花念的眼睛,他又后退了两步,抵着了窗沿, 想都没想就翻了出去。
甚至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花念躺在床上裹着被子, 心绪复杂, 魏宿在想什么,这人做事怎么还这般没头没尾。
屋内没了魏宿身影,花念将刚刚自己说的话想了一遍, 他刚刚有些慌了。
其实还能有更好的应对法子。
魏宿太不按常理做事, 不过也不算坏, 也算是有了个结果, 他看着桌上的药, 现在也不用喝了,心的石头落了,加上情绪起伏有些大, 好困。
魏宿应该不会回来了。
花念将外衣扔下床, 就这个姿势裹着被子睡了。
那边谢昔回去见了柳闻,说了刺客的事让柳闻不用担心。
柳闻望着黑夜,是魏宿的话倒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剩下的他相信花念能处理好,让谢昔回去睡了。
谢昔进房,拿起医书翻看,真的入了这行才知道有多不容易,看了十几页, 外面的风吹乱了桌上的烛火,他凝神, 抽出了旁边自己的佩刀,还真有魏宿以外的刺客啊。
徐家?还是冯家?
魏宿从窗外翻进去,眼前闪过刀光,他下意识躲开,刀锋擦着他脖颈过去,发丝都被削落了一缕,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开口:“谢昔,是我。”
大晚上不睡觉舞刀?
谢昔看清了来人,嘴角抽搐,将刀放回去:“你就不能走门?”
去花大人那里是翻窗户,到他这儿也翻,魏宿和门过不去吗,而且深更半夜的,魏宿不在花大人那儿跑他这里来干什么。
魏宿:“花念那个侍卫追着我不放,我也想走门。”
话音刚落谢昔就听见了外面的声音。
他翻白眼打开门:“常玉,人在这儿。”
魏宿:“?”
不是,谢昔你大爷的。
他刚从窗户进来又立刻翻出去。
魏宿躲着常玉,他一直知道花念身边那个叫非瀛的难缠,能力和逢春有得一拼,现在发现常玉这个常年跟在花念身旁的人身手也不错。
走窗不让是吧,那他走门。
魏宿出了花府,绕到大门处敲门。
开门的小厮见到是魏宿,一时呆滞。
魏宿看着赶过来的常玉,他笑得很欠。
“本王来找谢将军,谢将军还没睡吧。”
常玉:“...魏王请稍等。”
“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谢昔一语将常玉想说的话说了,他也为魏宿的厚颜感到震惊,翻墙进来让府里人忙活了一晚上,现在亮出身份走大门了。
常玉:“谢将军,您要见吗?”
谢昔一脸正经:“见,走门不见估计就要走墙了。”
常玉颔首去将魏王领进来。
魏宿进来盯着谢昔,好样的。
谢昔咳了一声,让其他人下去。
魏宿看着房内的装饰,花念还是太有钱了,谢昔这间房都装得这么好。
谢昔坐下给魏宿倒水:“喝点吧,醋一晚上了。”
魏宿歪头,带着刺一样看着谢昔:“醋什么?”
谢昔再次翻白眼:“装。”
看见他在花念院子,魏宿都要杀人了现在问他醋什么?
想他自诩半个读书人,在魏宿面前也没办法维持读书人的体面,果然,花大人还是太辛苦了,对着魏宿还能带着笑脸。
魏宿瞧着谢昔,谢昔治病是治到脑子了吗?
他走过去坐着,将水喝了。
“啧。”
谢昔真的治到脑子里,拿黄连煮水,苦死了。
谢昔看着魏宿嫌弃的神情,他冷笑:“看什么,去火的,你看看你,火气大到一点就爆。”
魏宿:“滚。”
谢昔喝了水,其实不是专门去火的,是他最近吃药需要喝的,不过给魏宿喝点也没事,恰好魏宿火大,一天天跟个爆竹似的。
他喝完水问:“你怎么半夜翻墙进来,有答案了?”
魏宿闻言,没好气又倒了一杯水。
“你早就知道了是吧。”
谢昔心虚。
“其实也没有多早,在你被关禁闭之后猜到的,你也知道,这边是我师父和大侄子,咳...反正你早晚都会知道,我不说也不过是晚一点。”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