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反派师尊看我眼神总是不怼/救命!穿成炮灰后被病娇反派独宠—— by秋风已逝
秋风已逝  发于:2024年0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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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尘暗叫委屈,他还没细数他被骗的可怜与愤怒,这祁寒之就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地怒了。
来不及反应,祁寒之骤然压了过来,冷香携着血气扑来。
他那只素净的手,抓着谢星尘细瘦的脚踝,一点点朝自己拽过来。
谢星尘见了鬼似的炸了毛,双脚发了股狠劲,奋力蹬开祁寒之的手。
“……去尼玛的,本大爷是挖你祖坟还是上辈子欠你钱了?”
他一边蹬,一边骂。另一只脚蹬到一半,蹬不动,也被祁寒之抓住了,他顺势就着谢星尘大张着腿的姿势,拖到身前。
“我艹!!!”
谢星尘震惊,这可不是什么好姿势,“先奸后杀”的奸可就是这样开始的。
没等他震惊结束,一只冰凉的手顺着他的衣摆下方,摸进了里衣,摸到了他的脊梁。
一路摩挲向下,手指摸到他的尾椎骨,指尖摁了下去,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谢星尘实在受不了这样被调戏,他腰灵活地动了一动,避开手指。
绝处逢生似的,他掌间凝聚起一股强大的灵气,朝祁寒之甩去。
祁寒之故意不避,硬生生受了这一下,却连眉头都没皱,神色阴郁。
“……”谢星尘嘴角抽搐,看了看掌间灵力。
尼玛,他这算是跳起来打了他膝盖吗?
谢星尘尴尬地把手放下,讪讪笑了笑,摸了摸鼻尖,“我说我在和你开玩笑,你信吗?”
祁寒之没应,放在他尾椎骨的手,从后游走到劲瘦的腰间,随后,在上面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白皙皮肤立即泛了红。
谢星尘也不管他信不信了,这腰怎么能被人摸!他是男的!眼前这龙族也是个男的!
“你想干什么?”谢星尘忽然恍然大悟,眼里震惊。
祁寒之低低笑了起来,在谢星尘的悔恨中,说出了那触目心惊的三个字,“干你啊。”
“走开!你别碰我!”谢星尘当即凝聚掌间灵力,朝他攻击,虽然以卵击石,但总比什么都不做来的好。
祁寒之任他打,始终岿然不动。他再一次将谢星尘拽在他身下,双腿张开,搭在两侧。
单手扣下谢星尘双手,举过头顶,他俯身在耳边道,“熟悉吗?这可是话本里的姿势。”
谢星尘浑身气得发抖,瞪着他,同时想到昨日话本里的春宫图,悔得肠子都发青。
他现在真想穿回去,把那本话本撕个稀碎,不对,早知道会这样,他当初就不答应天道了!
尼玛,他这哪是拯救失足少年,他这是救了一只恶鬼,这只恶鬼想要把他尽数吞尽,吃的骨头不剩。
祁寒之情动时,浅淡眼眸泛着红,整个人艳丽得好像一幅画,适合蛊惑人心,换个性别,绝对是个大美人。
怎么就是个雄的呢?
谢星尘被强迫的时候,还忍不住惋惜,要是祁寒之是个女孩子,他说不定就愿意从了。
可惜这“大美人”不仅性别不符合,动作也粗暴,轻而易举撕开他的外衫,裂帛之声响起。
谢星尘挣扎,怒骂道:“祁寒之,你要是敢来真的,我这辈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祁寒之笑意深沉,“希望你不仅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放过我,最好永远记住我。”
谢星尘骂道:“你大爷的真是会往脸上贴金,我他妈的才不想永远记住你。”
祁寒之任他骂,只是笑了笑,指尖划到亵裤,轻轻一挑,战五渣的亵裤碎成渣渣。
这下好了,一丝不挂成就get。
“……”
“……”
“……”

当然,他不可能撞成功。
昨晚两人交缠之时断裂的玄铁锁链,被祁寒之复原,此时,白生生的手脚还是被铐住了。
谢星尘躺在床上,嗓子仿佛在冒烟似的疼,他抬手一动,锁链哗啦一声响在寂静中。
“你大爷的。”
谢星尘身残志坚,操着破烂嗓子骂了一句,他低头一瞥,便能看见脖颈、胸膛、腰间暧昧的粉红色。
他现在,连翻身坐起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只能用眼睛四处张望。
望着,望着,忽然有个人出现在他面前。
是温连声。
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他站在阴影处,暗昧的光打在脸上,看不清神色。
见谢星尘发现他的存在,他掐着手,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神色悔恨,“对不起。”
这些天,他瞒着鬼尊来龙族,却再见不到谢星尘身影,而祁寒之下令追杀他,不允许他踏入龙城半步。
倚靠着天道,他才找到谢星尘。
室内暧昧的气息与地上破烂的碎衣,无疑在宣告他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脸色难堪,一步步的走到床榻前,已经泣不成声,声音哽咽,“是在下的错……”
他哭了良久,谢星尘出不了声,也听了良久。
听到最后,谢星尘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死了,他哭这么伤心干什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驾鹤西去了一样,温连声在哭丧呢。
直到温连声,给身上满是暧昧痕迹的谢星尘盖上被褥,身上一暖,他才猛然惊醒,他刚才不着片缕!
救命啊!
这让他以后怎么活?!
羞耻心瞬间爆棚,脚趾蜷了一下,谢星尘宁愿自己是真驾鹤西去了,他生无可恋。
温连声跪坐在榻前,额头抵着床沿,一直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谢星尘动了动手,锁链响动。温连声才停止对不起,替他解开锁链,垂下眼眸,他愧疚道:“你会恨我吗?”
谢星尘听得那是一阵阵茫然,越听越糊涂。
他被温连声看光,还在内心我艹的叫着,停下我艹,谢星尘点了点自己的破烂嗓子。
温连声见此,“啪嗒”一声,泪水不受控制,再次涌了出来,“对不起。”
他要是昨夜不被鬼尊拦住,应该赶得上的。
谢星尘一定喊了无数次救命,承受了这般屈辱,现在还故作坚强,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都是他害了谢星尘。
是他的错。
温连声愧疚得无地自容,他转出一瓶药,递给谢星尘。
谢星尘接过药,见他哭的泪如雨下,自己想到昨晚遭遇,忍不住也想哭,于是,他抱着温连声。
两人一起哭。
他们哭到一半,温连声的耳尖忽然红了,而此时屋子门也被打开,祁寒之正巧走了进来。
“……”
两人同时转过头,对上祁寒之要吃人的眼神,谢星尘率先瑟缩了一下。
靠了,他屁股疼。
虽然……昨晚他也爽到了,但是,那不一样,不是他主动爽的,是被动的!
这一瑟缩,身上的被褥滑下来,露出他白皙细腻的皮肤,温连声耳尖更红了。
祁寒之快步上前,冷着脸,一把将谢星尘捞到身后,带离了小黑屋。
随后,几百名龙族拽着长戟,涌了进来,刀光剑影,血气浮动。
温连声忽然换了个人似的,面色肃然。
他手持一柄长剑,绕着鬼气,轻轻一挥,便将近身的龙族杀成血雾,血溅得到处都是。
满地淋漓的鲜血。
“看见了?”祁寒之好整以暇,“你以为他是什么小药医?”
谢星尘站在一旁,看的怔怔。温连声下手如风,利落狠辣,不该是一个普通小药医的身手。
此时一个龙族杀到温连声身前,一刀截断他一缕青丝,刀尖堪堪擦脖颈而过,只差一毫米。
温连声转身,利落地捅死龙族。抬起眸时,对上了谢星尘的目光,害怕地眨眼道:“在下不是有意要欺骗……”
话没说完,又一龙族杀近身来,他不得不咬牙,对付身边难缠的龙族。
眼看温连声寡不敌众,谢星尘皱了眉。他裹紧被褥,手中召唤出本命剑,也冲进龙族堆里。
一时间,祁寒之脸色阴沉得更加厉害。
为什么?
他都要了谢星尘,谢星尘还不肯站到他这边?
是要他杀了所有人,才能把这个人牢牢地拴在身边吗?
一股失落感涌上心头,祁寒之下令龙族停下厮杀,他不耐道:“你要跟他走?”
“不,”谢星尘喘了会气,放下剑,剑尖斜垂点着地,他道:“我就算不跟他走,也不会留下,我终究要回家的。”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毕竟,你们两个没一个好东西。”
温连声讷讷,脸色涨得通红,他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他满眼愧疚,“对不起。”
……大哥,别再对不起了。
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你又不说你哪里对不起我?
谢星尘看了愧疚的温连声,不敢看祁寒之,转身飞也似的逃了。
祁寒之面色阴沉,他站在那里,定定地盯着离去谢星尘的背影,唇角抿直,很难看。
他一挥袖,龙族再次围剿住温连声,展开攻势。
如今修真界联合攻打龙城,谢星尘现在离开也好,至少不会被连累。
他想,若他在这场空前浩大的厮杀中死了,那该多好。他就可以化作怨魂,缠着谢星尘一辈子,死也带不走。
两人纠缠至死,也分不开。
光亮消失,影石关闭。
看到这里,谢星尘把后面剧情发展猜的七七八八了。
无非是祁寒之在那场战役中受伤惨重,而他救了受伤的祁寒之,救治好了后,他走了。
而祁寒之渐渐忘记了他,只记得他脑海中的模糊记忆,有个人对他很好,这才让白迟有了可乘之机。
收回思绪,谢星尘呷了一口茶,烫得嘴巴红肿,舌尖更红,他从凳子上跳起来,吱哇乱叫:“烫烫烫!”
隔桌被他吓到,几个散修站起身,关心他道:“道友你没事吧?”
这几个散修围了过来。

第113章 江南无所有
那几个散修站在桌前,眯着眼睛,“道友,留步,你看看你这嘴都被烫红了。”
另一个散修道:“啧啧,多可怜,小道友不如跟我们走一趟,我们那儿有上好的药,可以帮你擦一擦啊。”
不怀好意的目光,在谢星尘身上上下逡巡,扫了几下后,他们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谢星尘一阵恶寒,他提剑横在身前,“人要脸,树要皮。”
他如今被赶出玉仑宗,消息散播到各大修真八卦上。
散修见他穿着素净,已不是弟子服,当下断然他没有宗门依靠,眉毛一挑,猥琐之态尽显,接下一句:“人至贱则无敌。”
谢星尘没想到遇到不要脸的,拔剑出鞘,威胁道:“别逼我。”
散修最不怕事,他们凑上前来,伸手去抓谢星尘的衣袖,“别这么凶,我们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谢星尘皱眉后退几步,交朋友这样交的?
“啊!!!”
只听那几个散修神态扭曲,发出痛苦的哀嚎,刺穿客栈里的热闹。平凡百姓赶忙卷东西逃走,避免殃及池鱼。
谢星尘眨了一下眼,“?”
定睛再看,那几个散修的手被寒冰冻结,下一息便碎开成了冰渣渣。
几个散修捂住断臂,跌滚在地面,痛苦哀嚎。同伴见如此,警惕地张望四周,怒喝一声:“谁!快出来!敢伤我兄弟,他妈的找死!”
只见一只素白的手,轻巧撩开客栈帘子,一个白璧无瑕的人走了出来,那人目覆冰绡,寒气逼人。
散修瑟缩几下,色厉内荏地怒道:“你他妈什么人?”
谢星尘愣了一下,那人是祁寒之?
他不是被抓去问审了吗?
怎么出来了?
不过,谢星尘现在可管不了这么多,他走到祁寒之身边,抱大腿,“师尊,他们欺负我。”
祁寒之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轻笑道:“为师替你出气。”
那几个散修,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压,五脏六腑被搅得痛苦,心里有苦难言。
早知道谢星尘有所依靠,他们就不该见色起意的。
断了臂还算小事,只怕今儿个小命还要交代在这了。
“尊者、尊者饶命!!”散修唇齿间鲜血涌出,吐在地面,整个人也倒了下来,蜷在地面痛苦挣扎。
谢星尘走上前,在方才抓他衣袖最紧的那个散修面前停下,抬脚踢了一下散修的腰,随即蹲下,“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小子最好下回好好做人。”
散修受制于人,点头如捣碎,“是是是!我错了,放过我吧。”
谢星尘转过头,看向祁寒之,比了个OK的手势。
祁寒之这才收回威压。
他一收回威压,那几个散修死里逃生,连滚带爬地跑出客栈,生怕多留一秒,命也留在了这里。
祁寒之看向他们离开方向,手指无意识捻了捻,随后便对谢星尘道:“走吧。”
那几个散修出了客栈,又跑了几十里路,停在一株树下休息,气喘吁吁,骂道:“真他妈的一对狗男男,下次再让我看见了,我杀了他们。”
另一个散修笑道:“你手都断了,还要报仇?那浑身穿白的,明显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你还是别去送死了。”
那散修怒道:“呵,要不是他来,我早就拿到了那名修士的金丹。”
他说完这话,忽然背后一凉,心里没由来得一阵恐慌。
旋即,控制不住倒在草地上,瞪着眼睛,仿佛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腿一蹬,再没了动静。
“他怎么了!”
“死了!!”
“啊啊!!”
又是一阵害怕的尖叫,其余几个散修丢下尸体,不管不顾地拔腿跑了,仿佛死神就在身后追赶。

谢星尘把门窗关好,还是觉得不安全,又贴了几张隔音符纸。
做完这一切,他才坐回凳子上,语气中略带怒意,质问,“师尊,影石中记录的事都是真的?”
祁寒之缓缓道:“嗯。”
谢星尘用手撑着脸,脸都给气鼓了。
他先前不知什么缘故来过这个世界一遭,被温连声骗,被祁寒之强迫,说不愤怒那是假的。
祁寒之敛了敛眸子,手指沾了沾茶盏里的水,在桌上划来划去。
他是从死去的白迟身上拿到了这段影石,才知晓一切真相,“先前是为师不对,做了那样的事,为师向你道歉。”
谢星尘问:“后悔吗?”
祁寒之在桌上写下谢星尘名字,茶水干涸后留下深色痕迹,他慢条斯理道:“不后悔,重来一次,还会这么做。”
他一出生,就被世人告知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人间的道德法则,对他毫无约束力,也没有人告诉过他,这样不对。
没有人教,便随心所欲。
谢星尘内心的拳头硬了。
敢情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若是他现在没有喜欢上祁寒之,说不定此刻两人就要拔剑相向了,不可能这么平静地坐在这里谈话。
谢星尘忽的泄了气。
有些杀人犯,并不是骨子里就流着残忍的血,而是在环境的影响,他们的心理才逐渐变态扭曲。
现代社会有法律武器,而修真界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龙城更是,没有各种约束,想做什么全凭实力。
他也能理解,但还是好气哦。
祁寒之突然把他的手拿了过来,一点点掰开他攥起的拳头,摊平,语气柔和:“不生为师气了,好么?”
掌间有了些重量,谢星尘看去,是一袋松子糖,他气笑了,“行吧,谁让弟子是怨种。”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一袋糖就可以收买他,但仅限于祁寒之。
谢星尘丢了颗松子糖在空中,准确用嘴接住,掉进了嘴里,想到祁寒之的现状,吃着糖问道:“师尊,你身份暴露的事怎么办?之前说你招了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问审之日你便会知道。”随即,祁寒之指尖轻动,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弑”字,
谢星尘没看见他在桌面写的字,一边吃着糖,一边敬佩祁寒之不像他,总能想到办法脱身。
这时,窗外卷起小旋风,翅膀扑棱的声音响起,窗棱被什么东西啄了几下。
“师尊,我去看看。”谢星尘放下松子糖,站起身,去打开木窗。
他一打开木窗,外面一只雪白的鸟,便一头扎了进来。
它飞入屋内,正要歇在木桌上,看见祁寒之,又不敢歇脚了,盘旋在半空中迟迟不下。
谢星尘转身回来,关上窗。那只鸽子才敢飞下来,停歇在他肩膀,歪着脑袋咕咕叫。
“信鸽?”
这是只大户人家专门养的信鸽,还很有灵性,能够认人。谢星尘碰它的时候,它乖乖把捆绑信纸的脚凑过去。
无奈单脚站立,坚持没多久,信鸽栽倒了下去,只能又扑棱着翅膀飞上肩膀,再次把脚抬给谢星尘。
谢星尘被它逗笑,取下信纸,放走这只训练有素的信鸽。
祁寒之还想着,刚才信鸽不愿靠近他,敛好情绪,他问谢星尘道:“谁送来的?”

谢星尘低头看信纸,看得认真,没听见祁寒之说话,边走边看。
走到桌子旁,正要坐下,结果却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起身时,头又磕到了桌角边沿。
“嘶……”谢星尘揉着红肿额头。
祁寒之轻叹口气,将人拉到身前,摁在了凳子上。接着,他站起身给谢星尘揉红了的额头,眼底极尽温柔,“怎么这么不小心?”
谢星尘被自己蠢到了,“一时没看路,犯了蠢。”
祁寒之没说什么,掌心冰冰凉凉,覆盖在那肿起的地方,熨帖了些许痛楚。
祁寒之靠上前来,谢星尘稍稍抬眼,便看见他服饰上繁复的花纹,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
他边摸边问道:“师尊,莫师兄邀请我去吃筵席,弟子该去吗?”
祁寒之道:“为何请你?”
“是莫师兄的回家宴,莫师兄好些年没回家了,他一向爱热闹,大概想请一些熟人吧。”谢星尘笑着答。
花纹繁复,覆盖面积大,谢星尘手指追着纹路划过,若有若无擦过衣料下的皮肤。
祁寒之忽然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动,声音有些低沉,含着点笑,“乖徒,你在考验为师定力?”
谢星尘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手指划过的是哪片区域,心肌梗塞,讪笑,“弟子逾矩了,师尊不要计较。”
祁寒之松开他手,“为师没说不行,喜欢可以继续。”
谢星尘哪敢继续,笑了笑收回爪子,“不了,弟子还是安分守己的好。”
那一秒,他的脑子里疯狂窜出来霸总文学,“女人,你惹的火你来灭。”
“女人,坐上来,自己动。”
“女人,这是你自找的!”
想了一想,好在祁寒之不是霸总,不然,他不是灭火,而是要灭口了。
谢星尘和祁寒之前去赴宴那天,集市上热闹非凡,穿过拥挤人流,两人来到莫家。
按照流程,谢星尘将宴请的帖子递给管事的,便走了进去。
只听身后声音道,“这位公子,没帖子不能进,请出示宴帖。”
谢星尘回身看去。
那管事的拦住了祁寒之,不让他进,而祁寒之冷着一张脸。
管事的没啥眼力见,依旧一个劲儿念叨,“这位公子是听不懂人话吗?没有宴请的帖子不能进。”
他每说一分,祁寒之的脸便沉一分。
谢星尘笑的乐不可支,拾阶而下。
站在祁寒之身旁,感受他周边蔓延的杀意,扯了扯他衣袖,他小声道:“师尊,你答应过弟子的,不随便杀人。”
祁寒之瞬间收回杀意,沉着脸。
谢星尘看他吃了瘪,心里觉得好笑,出主意道:“师尊,不如你变回原形,弟子带你偷偷进去。”
祁寒之叹了叹气,无可奈何:“好吧。”
想他一个修真界大能,竟然沦落至此?被这么小小一个人族拦住,不让进。
要不是答应了谢星尘……
他定要把这里血洗一空。
两人走到一处偏僻地,躲避视野,祁寒之化形,缠在谢星尘纤细手腕上。
过长、宽大的衣袖掩盖住龙,谢星尘看了一眼,才放心走进莫家。

莫家建筑古朴又不失华丽。
从门口进时,便一直有人,引着谢星尘去前院的宴席,一路上,院中景物落于眼底。
院落中,山石林立,石缝中流泻出涓涓细流,在石池中聚成小溪,溪水面上浮着绿植。
谢星尘边走,边抽空欣赏景致,暗自羡慕道:“莫家果然有钱,建筑摆设就是讲究。”
“这座山石,还是少主小时候玩耍的地方。”领路人介绍道,“少主离开莫家后,山石的水却忽然断了,怎么浇灌这水也不往下流,而今少主回来,这水才又活了过来。”
谢星尘想了想,大概万物都有情吧,没想到这水也认人,稀奇得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袖中起伏,祁寒之的脑袋探出袖口,微仰,问道:“喜欢?若是想要,为师可以为你造一个。”
“不用,喜欢又不一定要得到。”谢星尘抬指,摁着他的小脑袋,将祁寒之摁了回去,避免领头人发现。
祁寒之被摁了回去,重新缩在袖中,缠上白皙的手腕。
他不明白地想着,喜欢不就要攥在手中?不就是要得到吗?
难道还要宽宏大量地放手?
什么歪理。
半晌,祁寒之还是没想明白,索性不想了。
反正他喜欢的人,已经不需要他用尽手段绑在身边了。
“公子,这边就是了。”
谢星尘刚一踏入前院,脚还没站稳。
众人目光就不约而同,齐刷刷地扫向他,多种视线中,有打量,有欣赏,还有……怨恨?
寻着那道杀气腾腾的目光看去,看到是萧义和,噢,那没事了。
萧义和换了弟子服,一身玄色劲装,将整个人衬托得更加修长,眉骨深邃,看向谢星尘时,是不加掩饰的敌意。
谢星尘顶着他的目光,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
好在,这时莫小笙出来了,吸引走了萧义和的目光,杀气灭了。
莫小笙翩然而至。
他身着金色华服,上头缀着的明珠亮白,绣织的图纹更是金熠熠,随着走动折射出光芒。
端的就是给人以物理意义上的“亮瞎眼”。
莫小笙倒是很享受成为众人焦点,对众人道了一些客套话,和与莫家交好的大家族推杯换盏地喝了几杯,宴席上便不见了人影。
“真的是,好好的接风宴,又成了政治工具,本少主好心情都被那些人破坏了。”
莫小笙扯下华服,忍不住和谢星尘抱怨。
谢星尘端着果酒,唇贴着杯沿,只敢浅浅抿了一口,“确实,师兄你不是以后要子承父业吗?恐怕日后这种应酬多着,节哀。”
莫小笙后悔了,方才和那些大家族的人谈话,谈的全是商业事。
那些东西,他是一点都不懂,只能微笑着点点头,像个傻子。
自己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师兄,不如你跟我回玉仑宗,不用在这受委屈。”
萧义和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听到两人谈话,忽然出声。
莫小笙被他吓了一跳,随即,他后悔方才和谢星尘抱怨。
当初雄赳赳,气昂昂,说要子承父业离开玉仑宗的是他;劝萧义和完成父母遗愿,两人各自专心事业的是他。
现在被打脸,想放弃的也是他。
“可是……本少主这么快放弃的话,岂不是打脸来得太快?脸会疼。”
莫小笙扯下华服上的明珠,在手里把玩着,声音闷闷的。
萧义和抄着手,“师兄,当初离开那些话,我会当没听见,玉仑宗上下师弟们也不会重提此事,面子问题你不用担心。”
他整个人站着,如芝兰玉树,落下黑色阴影笼罩住莫小笙,企图撼动莫小笙。
这些天,莫小笙不在玉仑宗,他魂不守舍,心不静,修炼的事只好一推再推。
萧义和不得不承认,原来冥冥中,某人已经成为他不可忘却的羁绊。

第117章 冷艳全欺雪
“可是……”莫小笙手指摩挲着明珠,忽的用力一捏。他垂眼,蒙着些雾色,“本少主已经答应爹娘了。”
萧义和看向他,轻轻抿着唇。
随后,皱了一下眉头,不发一言,抄手走了出去,脚步急促。
似乎在生气。
笼罩的阴影消失,莫小笙张了张嘴,继续把玩手中明珠,“什么嘛,这就生气走了?”
谢星尘略感尴尬,小情侣吵架,他插在其中显得多余。他抿了几口果酒,“师兄不追上去吗?”
莫小笙站起身,那手中明珠被碾成粉末,顺着指缝漏下,没好气问:“本少主追上去干什么?”
追上去,当然是求原谅啊!
莫小笙作为攻,应该要有一个攻的样子。媳妇被气跑了,他应该要哄媳妇才对啊。
谢星尘恨他不开窍,“追上去哄人啊。”
“本少主哄他?”莫小笙仿佛听了什么不得了的,跳起来惊讶道,“不可能,本少主又没做错什么!”
谢星尘啧了一声,把杯盏搁置桌面,道:“师兄,你没听过天大地大,媳妇最大吗?”
“他……他他是我媳妇?”莫小笙震撼。
他倒还没想过,自己和萧义和谁上谁下,照谢星尘这么一说,难道自己是攻?
谢星尘纳闷,“师兄,难道你不是?你是下面那个?”
莫小笙立马否决,态度坚决得要入党,“不,师弟,本少主就是上面那个。”
说完,他华服一丢,披了件外衣就跑了出去,“本少主去哄媳妇了,谢师弟你自便。”
他走后,衣料摩擦,祁寒之钻了出来,鳞片擦过细腻皮肤,带着一阵冰凉。
“师尊。”
祁寒之落在地面,化成人形。
冰丝覆目,眉间凛冽如一捧雪。
他修长的手,夺过谢星尘的杯盏,抵在鼻尖轻嗅,果酒的香气,丝丝缕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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