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反派师尊看我眼神总是不怼/救命!穿成炮灰后被病娇反派独宠—— by秋风已逝
秋风已逝  发于:2024年0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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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其余两个玉仑宗弟子的面辱骂他,半点不顾及闻淑玉的颜面。
他心里反倒升起一股快感。
你不是善良吗?
谁让你善良呢?
善良的人就该挨骂,反正你善良,你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贱东西!
果不其然,闻淑玉面色骤然白了下去,血色供给不上,像是刷了层白漆。
片刻后,闻淑玉抱歉一笑,没脾气般地道:“对不起,是我多嘴了,去请祁尊者吧。”
他匆匆往前走,看样子被侮辱了很委屈,不想再理顾意凡。
玉仑宗弟子:“真是的,闻道友脾气这么好一个人,都被你气走了。”
顾意凡怒火腾起,要不是出来时还得靠这两个人,他真想现在就给这两人各自一巴掌。
他有错吗?
不过就是骂了闻淑玉几句,这就受不了?
他不是脾气好?不是善良?不是心甘情愿被人当狗使唤吗?
难道还在乎这点自尊心?
嘁,一群大傻逼。

天骤然变色,阳光被乌云占有欲十足地遮挡,天空一下子低垂而沉闷。
乌云吞噬阳光,将阳光拆吞入腹,吃抹干净。
狂风大作,众人衣袖被掀起,上下翻飞,烈烈作响。
“这天怎么突然变色了啊?”
“我艹,我要飞起来了。”
“我……我恐高啊!!!”
这风太过强劲,竟将人从地面掀飞。
会御剑的修士,笑话不会御剑的修士。他们御着剑来到不会御剑的修士面前,双手环胸,看热闹一般,“呀,是谁不会御剑啊?原来是你们啊。”
随即,会御剑的修士们中,爆发出强烈的笑声,全然忘了这是六大问审之地。
不会御剑的修士,皆是气得脸红,暗骂这些会御剑的修士太嚣张,欺负人。
“你们这些傻逼!”
“有本事别御剑,单挑!”
会御剑的修士们哂笑,丝毫没被刺激到,“啊呀呀,你们有本事就御剑啊。”
“哈哈哈哈。”
正当得意之时,这股强风更厉了些,天地间沙石飞扬,草木摇晃,枯木断折颓然倒地。
不会御剑的修士,不知被飞吹到哪里去了。
而会御剑的修士,本想靠着剑稳住身形,但被股子风吹得上下摇摆,最后,人剑合一栽了下去。
一个个如大瓜坠地。
座上六大宗门掌门凭着修为,出灵力掐了一道灵罩,隔断混乱的风声与人声。
“这……怎么回事?”清风派掌门蹙起眉心,担忧道。
宣玄宗掌门老头,没将这变故放在眼里,摸着白须淡淡道,“不过是邪风而已,别沉不住气,事后揪出邪风之人便好。”
他说的倒是轻巧。
余古意仰头,看了眼浓重乌云之中隐隐透出的电蛇,“依本长老看,这断不是邪风这么简单。”
这玉仑宗长老竟如此不给面子,直接驳了他。
宣玄宗掌门老头脸色沉了点,白须也不摸了,质问,“那依玉仑宗长老所见,不是邪风,那是什么?”
余古意想到祁寒之,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猜想,却没敢抓住那猜想,面色不霁,道,“本长老不知道。”
祁寒之当真会心甘情愿被关押几月,不作幺蛾子?
没死人就不错了,怎么还可能乖顺地待在关押之地,什么也不干。
宣玄宗掌门老头赢回一局,“呵,长老就是想的太多,就算邪风有幕后之人,也可以暂且先不管。”
“待灭了祁寒之那孽障,什么邪风妖风还怕他?”
余古意真不知道他脑子什么做的,活了这把年纪了,竟还是大脑通直肠,思维如此简单,单纯。
“当本长老没说。”
太蠢了,朽木不可雕也。
比自家峰下弟子还要榆木脑袋。
三千遍宗规也拯救不了他。
清风派和其他宗掌门没这么好的心态,灵罩外面人被掀飞,在空中飘来飘去,他们施展灵力能救一个算一个。
闻言,皆是担忧道,“宣玄宗掌门,此事恐怕真不是那么简单,不可妄断啊。”
“祁寒之还在被带来的路上,不如先揪出幕后之人吧。”
宣玄宗独裁惯了,又恼又怒。
他联系闻淑玉,嗓音拔得老高,恨不得揪住闻淑玉问他为什么这么慢?这点事都办不好!
闻淑玉低着声音,愧疚道,“对不起掌门,弟子这就……”来了,掌门莫急。
不等他说完,宣玄宗掌门气冲冲断开联系。
“这老头脾气还是暴躁,都快赶上我了。”顾意凡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瞥着玉牌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闻淑玉的脸也失去了笑容。
再次抬头时,闻淑玉朝他扯出了微笑,“道友不必安慰我。”
嘁,谁tm的在安慰你?
一条被主人骂了的狗罢了,只会收起尖牙,任主人打骂,一点都不会反击。
真窝囊。
顾意凡嘲讽一番,对着他身后的那两个背着“祁寒之”的玉仑宗弟子道,“你们两个是没吃饱吗?走的比蚂蚁还慢,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话很难听。
两个玉仑宗弟子羞愤,脚步快了些,闻淑玉也走过去帮忙。
顾意凡厌恶极了闻淑玉这样子,不过是惺惺作态的善良。
他承认自己不是好人,但是坏的纯粹且极致,而闻淑玉的善良,恰到好处,不多不少,与叶温枝的无私奉献不一样。
叶温枝是你不需要帮助你,他也想着帮你;而闻淑玉则是你不需要帮助他便不帮,你需要时,他才会来帮你。
“狗统,我有事问你。”
系统被骂,反而笑的更欢,“在在在,主人有何吩咐,狗子为您效劳。”
“这么老实听话?”顾意凡讶异地扬起眉毛,随后道,“有闻淑玉资料吗?”
系统舔狗一般,“有有有,主人莫急。”
不多时,资料上传到了顾意凡脑中,过了一遍,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看来是他想多了。
顾意凡道,“乖统子,好好听话,我就不会骂你,也不会投诉你。”
系统标准微笑,“好好好,谢谢主人。”……你就等着玩脱吧。
……你不是想体验刺激吗?
……本统子满足你。
顾意凡毫无察觉,跟着闻淑玉一道走了出去,心里可惜“祁寒之”晕了过去,而这三个麻烦还在这,不好折磨“祁寒之”。

清风派掌门年纪最小,沉不住气,焦急万分。
流云不断翻滚,瞬息万变。沉闷的云层中吐出一道惊雷,炸在远处的山头,山头被劈成两段,颓然倒下。
而雷电还在窜动,渐渐有靠近的趋势。
“要尽快揪出幕后之人!”
“可是……这幕后之人都没出现,如何揪出?”
“既然不出来,那就亲自去找。”
这时,顾意凡几人从关押之地出来,一出场,铺天盖地的强风割了几人袖子。
顾意凡与玉仑宗弟子,迅疾躲到闻淑玉支起的灵罩身后避风。
顾意凡催促他道,“快走啊,没看见你的掌门主人还在等着你呢。”
这风太过厉害,如刀片飞来。
饶是闻淑玉掐着灵力罩,也步履维艰,刀片飞过脸颊时,割出一道细小的血痕。
闻淑玉在他的推动下,不得不往前走,“道友莫急,快了。”
闻淑玉顶着烈风,大步朝六位掌门方向走去。进入掌门支起得了灵罩中,他松了口气。
“掌门,祁尊者带到了。”闻淑玉垂了垂眼,将被厉风割伤的手藏在袖中。
之后,他抬眼看向灰暗的天空,和那道逼近的惊雷,微讶道,“掌门,这是怎么了?”
说话间,已有三个宗的掌门出了灵罩,飞掠到对面山头,寻找幕后之人。
宣玄宗掌门没看闻淑玉,目光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顾意凡,见他安然无恙,神色稍缓。
宣玄宗掌门老头,用施舍的语气,夹杂着些许不快道:“不过是小人作祟,不是什么大事。”
话落,他目光才转到闻淑玉脸上,见他脸被厉风割伤,勃然大怒,“脸怎么被刮伤了?都多大人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闻淑玉脑袋更低了,垂着睫毛。
宣玄宗掌门老头没更多时间来数落他,他撂下闻淑玉,去看“祁寒之”。
余古意见他起身,也跟了上去。
两个玉仑宗弟子恭敬地把“祁寒之”放在地面,“祁寒之”一动不动,静如一尊冰雕。
宣玄宗掌门:“怎么不动?难不成死了?”
余古意念着凌千鹤杀弟子的仇,没啥好脾气道,“晕过去了而已。”
宣玄宗掌门看着祁寒之的脸,仍有两分忌惮,浮现出恨意,“问审之日出现这种状况,倒是便宜这孽畜了,可以晚死。”
余古意在他头上放了把火,“放心,祁寒之死的会比你早的。”
这把火烧掉宣玄宗掌门的镇定,怒火越烧越大,几乎要蚕食理智。但人老了总会多顾忌一下的,他思忖了片刻,终究没有发出来。
余古意是玉仑宗长老,虽然玉仑宗没落了,但瘦死的骆驼到底比马大,他还不能与之交恶。
“余长老这话说的真中听。”宣玄宗掌门深吸一口气,压着怒意。
余古意冷冷嗯了一声,“不敢,本长老说的可没宣玄宗掌门你吹的半点好。”
风声呼啸,也遮盖不住两人的明争暗斗。
一旁的玉仑宗掌门坐不住了,这两人怎么掐起来了?
外患还没解决,内忧就滋生了?
他边安抚受惊的爱犬,边看向余古意,无奈劝架道,“古意,都什么时候了?”
余古意哼一声,敷衍道,“掌门,本长老知道了。”
随后,他停下冷嘲热讽,打算和其他宗掌门一样,去揪出幕后之人。
刚出灵罩,一场忽如其来的大雨,倾盆而下,猝不及防。
这雨水打进眼里,模糊视线,眼睛疼。余古意闭了闭眼,又睁开,霎时万物都染了层血红。
不对,是这雨是血雨。
手指递在鼻尖,嗅了嗅,粘稠的血难闻,令人作呕。余古意眉间皱痕明显,犯恶心,退回了灵罩中。
灵罩已被血蒙住,光线暗了暗。
余古意刚退回去,就听到灵罩中刀剑摔在地面响亮的哐当声。

余古意心烦,转身看向声音来源,走了过去,结果不出意料地更烦了。
只见地面的祁寒之没了踪影,只剩下一张画了王八的符纸,孤零零的。
“这这……这怎么变成了符纸?”玉仑宗弟子惊掉下巴。
众人这才意识到,这些天玉仑宗关押的根本不是“祁寒之”,而是一张廉价的符纸。
可“祁寒之”又怎么会被识破,变成符纸?
一道道目光扫来,顾意凡瞬间花容失色,担惊受怕,他的剑丢在一旁,指着面前的闻淑玉吼道。
“不是我,我没有,是闻道友指使我的。”
闻淑玉似不可置信,眸子微怔,“……顾道友,我没有。”
顾意凡咬牙切齿,“都是你干的,敢做不敢承认!”
有时候,美貌是把利器,可惜顾意凡不会用。若是他美貌值原本有五百,那他如今狰狞的模样,便扣除了二百五,只剩二百五。
两个玉仑宗弟子看不得他血口喷人,早在关押之地就看不惯他这副作福作威的模样,“怎么可能是闻道友,就因为他人好,你就栽赃陷害他。”
“闻道友的人品修真界人尽皆知,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宣玄宗掌门怒喝,“够了!”
他上前走到闻淑玉面前,扇了他一巴掌,这巴掌很狠,闻淑玉头偏向一头去。
灵罩内惊起一阵惊呼,只敢低声道“宣玄宗掌门怎么这样?”
“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引出了这种事,回宗自去领鞭刑。”宣玄宗掌门怒极,胡子都发颤。
闻淑玉立即跪在地面,低眉敛目,“是弟子的错,掌门勿动怒。”
目睹过程,余古意眉心抽了抽。对比宣玄宗掌门,他罚弟子抄宗规不要太善良。
不过,他发现“祁寒之”是符纸,心里沉甸甸的石头反倒落了地。“祁寒之”不可能这么容易被俘虏,这么一想,倒是顺了逻辑。
只是……修真界要遭殃了,心上压着一块比方才还要大的石头。
“倒是一出好戏,本城主好久没目睹过黑白不分明的冤案了。”
不知从哪传来人声,声音沉闷且嘶哑,仿佛老旧的风箱在运转,又像是人很久没说过话,强压嗓子挤出来的。
“是谁在说话?”众人陡然捏紧了剑柄,警惕性拔高。
下一秒,灵罩外被推进来一具尸体和两个人。
尸体鲜血淋漓,骨肉分明地敞开着上身,利爪将血肉抓的糜烂,不忍直视。
两个人是皆是一宗之掌门,不用想,那具尸体便是清风派掌门。
清风派弟子得知,天塌地陷般,围在尸体旁哭哭啼啼,扬言要杀了凶手。
那人哈哈大声笑了笑,闯进灵罩中,在众人的警惕中,道,“看来不过百年,修真界便有人忘了我姓名了,竟想着要来挑战我。”
“我满足了你们掌门,可惜太弱了,我不过是打了几掌过去,人没了。”
没人信他就只是几掌下去,一宗之掌门就没了。那血肉糜烂的样子,彰显着尸体生前受了折磨,怎么也不可能是几掌下去的事。
死里逃生的两个掌门受不了屈辱,拔剑便要杀过去,被玉仑宗掌门拦住。
玉仑宗掌门叹口气道,“他是祁成姜。”
此言一出,两个掌门忌惮着,顺剑回剑鞘,退了退,心里在打退堂鼓。
实力的差距摆在面前。
上一代修真界的各个掌门,可是折损了性命,才将龙族灭了,他们以为龙城城主也死了,没想到这大BOSS还活着。
巨大的恐惧席卷心头,灵罩内的弟子听到这三个字皆是眼前一黑,“完了,完了,这下祁寒之的问审日成了我们的祭日了。”

这场血雨冲刷泥泞的地面,林间草木芬芳混着血腥味,气味难以言喻。
林间不远处,古树下站着一人。
那人撑着柄银白的伞,伞面光滑,血雨倾斜而去,未沾他衣袖分毫。
身后传来谢星尘的声音。
“师尊,你何时掉包的?”
“……还有,弟子的小王八怎么在那……?”
来的路上,祁寒之跟谢星尘解释了来龙去脉。
祁寒之没被抓,抓的只是他一个分神,无伤大雅,为了就是拖延住修真界的人。但分神也不能死,死了也有严重影响,谢星尘为此还替祁寒之担忧了一把。
没想到,祁寒之这么快就掉包好了。
谢星尘说话间,小心翼翼避开地面脏污的血水,手里拿了两袋零嘴,走到祁寒之身边。
他走之前被祁寒之施了避雨诀,还觉得莫名。
没想到买个零嘴功夫,下了场血雨,多亏祁寒之的避雨诀,回来时又目睹了灵罩中的好戏。
谢星尘走到伞下,拆开一袋吃,将另一袋给祁寒之。
“为师和一个人做了交易,那人替为师办的事。”祁寒之娴熟且自然地接过。
回忆那符纸着实没看出是个什么东西,意外是只王八,“这才用你的……嗯……小王八,掉了包。”
“交易?和谁啊?”
“闻淑玉。”
“……他?”
谢星尘搜刮大脑记忆,从浩瀚的回忆中,拎出有关闻淑玉的那段。
闻淑玉不就是宣玄宗掌门的亲传弟子?谦恭有礼,笑容儒雅?这样的人会和罪名昭著的祁寒之做交易?
奇了怪了。
“那师尊用什么条件换的?”
祁寒之没正面回答,擦去谢星尘唇边零嘴的碎片残骸,反问谢星尘,“你与天道的交易还继续?”
一提到这个,谢星尘由心虚转肾虚。
他哪敢继续这个交易?
上回与祁寒之说了回家二字,祁寒之便使坏折磨他。骗他换了其他条件,祁寒之才有所收敛。
过些天,他还得跟天道谈,说不做这个交易了。
虽然交易不做,但顾意凡确实不该留在这里了。
“对,师尊,怎么了?”抬起头,谢星尘敛下心虚,笑了笑。
但至少现在祁寒之看来,谢星尘与天道的交易还在继续,只是条件不再是“回家”而已。
祁寒之手抚摸上的他脸,摸到精巧的耳朵,用手捻了捻,似有为难,“为师答应闻淑玉,将顾意凡留给他了,你和天道交易就算了吧。”
耳尖被手指捏红,若红霞。
谢星尘抓住祁寒之冰冷的手,包裹住放入手心,捂热。听到祁寒之劝他放弃交易,毫不犹豫点头,他本来就想放弃的。
祁寒之奖赏似的啄了下他唇角。
谢星尘脸一红,想转移注意,问道:“那闻淑玉为何要顾意凡?难不成喜欢上了?”
看来万人迷属性即使换了躯壳,也挥之不去。
“大概吧,毕竟这两人有相同的共性,闻淑玉被吸引无可厚非,他想找到同类。”
谢星尘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又错过了什么?
这两人显然不是同一类人啊,何况这闻淑玉还被顾意凡污蔑,之后被掌门打了一个响亮的脆巴掌呢。
“谢琳琅变傀儡一事。”祁寒之循循善诱。
“师尊是说,是他把谢琳琅做成傀儡的?”
祁寒之轻笑,“不错。”
谢星尘恍然大悟,大悟之后是骇然与疑惑。闻淑玉是个白切黑???那为什么要杀害谢琳琅???
“红衣是他的逆鳞。”
“乖徒,七夕那日,你穿了红衣,他对你起了杀心,但是,有为师送给你发带在,他没敢找你下手。”
祁寒之耐心为他解惑。
“于是退而求其次,便对谢琳琅下手了?”
剩下的谢星尘猜到了,他摸了摸自己发间雪白发带,心有余悸。
好家伙……在他不知道地方,究竟发生了多少匪夷所思的事情……
谢星尘穿过来,也不是没认识到修真界的人心险恶,但这闻淑玉属实出乎意料。
藏的比谁都深。
一件红衣,便要将人杀死,这还不算,还要做成傀儡泄愤,心未免也太狠了。

天地间飞沙走石,尘土飞扬。
“轰隆”一声,惊雷劈开云层,闪着刺目的白光直劈灵罩,灵罩出现一丝明显的裂痕。
顾意凡仰头,看了眼头顶灵罩的裂缝看,又转头去瞥见正和几个掌门打斗的祁成姜,一时间气急败坏。
这事态发展已经失去控制。
与他想象中的天差地别,本该是祁寒之被狼狈问审,他也可以趁此机会掺和一脚,狠狠对待他一番。
可祁寒之来了招金蝉脱壳,他不能报仇雪恨就算了,如今“顾意凡”这名声也被他玩坏了。
只能删号再来了,妈的,这狗系统一点都没说。
“傻逼系统,快点给老子出来!”
窝着一腔的怒火,顾意凡抬脚踹了踹地面的剑,又去碾那张画着王八的符纸。
“……”
一反常态,系统并没有理会他。
“妈的,还不滚出来受死,等着老子投诉你是吧?!”
“我数三秒,你再不出来,你就等着进垃圾回收站!”
心里数到一的时候,系统还是无动于衷,没有反应。
仿佛与他切断了联系。
切断了联系?!
愤怒占据大脑,想着狗系统竟然敢冒死切断联系,他更是怒不可遏,心头的火无处发泄。
脚步声渐近,从身后传来,“顾道友,为何如此愤怒?”
顾意凡听到这声礼节性的顾道友,更是心头火起。
他迅速转过身,揪起闻淑玉平整的衣领,凑上前咬牙切齿道,“闻淑玉,我为什么生气,你会不知道?”
闻淑玉敛着眸子,身子抖了抖,似乎在害怕,拍了拍他的手,“顾道友弄疼我了,衣领都要皱了。”
“可,顾道友为何生气,我的确不知。”
还他妈的给老子装!
顾意凡气得快要吐血,他进这个世界体验演戏的爽,自认为演技良好。没想到,有天也会阴沟里翻船,被闻淑玉给阴了一道。
他是想杀祁寒之不错,可没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下手,他还想博取修真界好感,之后去攻略下一个人。
没想到他这个皇帝不想,闻淑玉这条死狗替他想了。
他只是想横剑在祁寒之脸上划拉两下,让祁寒之毁个容,但死狗闻淑玉推了他一把。
这就不是毁容这么简单了,在外人看来,就是他想独断,杀死祁寒之。
糟心事一件接着一件,顾意凡心乱如麻,怒火中烧,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非但没放开闻淑玉衣领,反而攀上脖颈,掐住了对方,“你去死吧!”
都是一群数据,一些假人,也这样敢对他?!
闻淑玉有些痛苦的皱眉,“……顾道友,不要做后悔的事。”
顾意凡五官扭曲又疯狂,身体因愤怒而不断颤抖,珊瑚珠坠落地面。
他手上力道一点点加大,闻淑玉的脸惨白。
“哈哈哈,都给老子死!”
话落,圆润的珊瑚珠滚了滚,闻淑玉踩在脚底,轻而易举地碾碎。
咔哒一声轻响。
众人都将身心注意放在对付祁成姜身上,没分半点注意力在顾意凡与闻淑玉这两人身上。
此时两人在原地消失,都毫无所察觉。
面对祁成姜,几位掌门联手攻去,也堪堪取得平手。针尖对麦芒,不分上下。

玉仑宗掌门安抚趴伏在腿上的爱犬,手指在毛间穿梭,目光落在正前方。
前面的祁成姜杀红了眼,血气弥漫,各宗门顶尖弟子死伤过半,几个掌门也伤的没几块好皮肉。
灵罩破裂,血雨骤停,飞溅而来的是人血。
他再也坐不住了,停下撸狗行为,声音发抖,“寒之,你到底想做什么。”
祁寒之从一侧走过来,他冷冷道,“本尊只是想做个交易,若是不答应,祁成姜会和你们拼个你死我活,双方都别想讨到半点好处。”
“所以,你想请本掌门做中间人?”
祁寒之废了这么大劲,为的就是证明给修真界看,你们若是与我为敌,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是威胁他们不得不做交易。
“是,交易不会太为难你们。本尊想与你们签订和平条约,龙族与修真界今后友好相处,既往不咎,一笔勾销。”
玉仑宗掌门为难,“这恐怕不行。”
先不说龙族以前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就说现在,这祁成姜已经杀了清风派掌门。
想要交好,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不行?”祁寒之冷笑,慢条斯理地说着残忍的话,“那掌门等着瞧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想必,很好看。”
玉仑宗掌门失去血色,“寒之,至少曾是一个宗门的。”
“那又如何?本尊可是弑杀成性的龙族。”祁寒之没给他希望,抿着唇角,冷意浸入眼底。
几月前,发现他是龙族时,玉仑宗可顾了半点宗门情谊?而玉仑宗掌门更是由着余古意给他扣罪名,押到了不夜司受酷刑。
他睚眦必报,他人若伤他一毫,定要千百倍偿还。
如今没有掐死余古意,灭了玉仑宗,已是念在玉仑宗有重要回忆的份上,仁至义尽了。
玉仑宗掌门被他一噎,终是点了应下,“好。”
“期限,只有今夜。”
冷冰冰的声音如霜雪落下,落在玉仑宗身上,寒了一片心。
膝盖上的狗忽然想到了什么,如同受了莫大的惊吓,身子剧烈地扭动,企图逃离。玉仑宗掌门怎么安抚都没用。
祁寒之走了过来,那犬便缩退得厉害,逃命似的想要挣脱主人。
祁寒之不悦,手指抵在它的头盖骨处,忽然,这犬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不敢乱动。
“可惜啊,本尊现在忙着。若是你主人不答应,到时候不仅有人骨吃,还有人肉吃。”
“寒之,你……”玉仑宗掌门慌忙捂住爱犬的耳朵,“它听不得这些。”
“吃都吃了,有何听不得?”
“祁寒之。”玉仑宗掌门深吸一口气,皱眉正色地喊了他的全名,声音压着怒意。
“答应你的,本掌门会做到,现在让祁成姜走,明日会给你答复。”
“看来,终于装不下去了。”祁寒之冷笑。
亲手撕开别人的好脾气的外衣的同时升起恶毒的快感,但与此相伴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也袭上心头,仿佛缺了点什么。
他在玉仑宗待了好些年了,原来也不过如此。
祁寒之走到打斗地盘前。
一串滚烫的血珠飞溅,接着又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丢了出来。祁寒之基因里的弑杀因子躁动,蠢蠢欲动,眸子都泛上嗜血的红。
刀锋割破掌心,些许痛感唤回理智,祁寒之这才压制住本性。
他掠过地面的鲜血,无视打斗,对着被围住的祁成姜说了一声走了。
可被团团包围的祁成姜,当真是杀红了眼,无视他的话,放任自己嗜杀成性。
五指捂着脸,脸上滚烫的血还在肆意流淌,祁成姜痴痴怪笑,“忘了自己是谁生下来的了?”
他一掌过去,又抓出了一个弟子的心脏。心脏在手中鼓鼓有力地跳动,五指一捏,心脏被捏碎。
反手一掌拍飞缺了心脏的弟子,丢到祁寒之脚下,算是反抗与挑衅。
不过是他生出来的小畜生,真以为会任他摆布?待他杀到修真界不敢反抗,龙族将会主宰修真界,他会是修真界霸主。
死尸摔在靴边,血液染了白靴。
顺着眼尾,冷冷瞥了一眼,祁寒之便收回目光看向祁成姜,修长的五指,一点点收拢,怒意显然,“本尊说了,回来。”
祁成姜也是蠢,以为放他出了石室,他便自由了?可笑。
不听话的狗,自然要接受惩罚。
心脏猛的一缩,跳动不了,仿佛被人捏住了般,很快疼痛便由心脏波及五脏六腑,如针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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