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之宾—— by泥巴姥爷
泥巴姥爷  发于:2023年12月26日

关灯
护眼

他调动了一切能调动的脑细胞,拼凑出五个故事,哄他娇气的老婆。
许嘉羿慢慢缓和了情绪,在他怀里蹭蹭脸,偶尔绷不住笑出声。
啊,实在是难哄啊。
白天给许嘉羿打工,晚上还要哄老板高兴。
李秋词啊李秋词,你可真是个连轴转的好小伙子……CH
给许嘉羿擦了脸,两人相拥而眠。
李秋词累坏了,很快入睡。
许嘉羿看着他的脸,伸手捏捏他略显僵硬的脸颊。
他再也无法看见曾经那个活泼又明亮的少年。
再也无法触碰到他柔软的脸。
他们千疮百孔地相拥着。
皮下全是腐烂又缝合的肉。
如同他们的记忆,糟糕透顶又粉饰太平。
一滴眼泪降落在枕头上,许嘉羿蹭蹭脸,和他额头相抵。
现在知道的线索实在太少,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见机行事,憋屈又窝囊。
他舍不下如今的平淡生活,更放不下安危,豁不出底线,挖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他对不起穆嬿婷,也对不起许唯臣。
他和李秋词是最接近真相的人,却不敢为了真相豁出去。
想必许唯臣也是担心他愧疚,所以才一言不发,一人扛了那么多年,独自拼凑真相。
他不想再当一个被家人捧在手心的小孩子了。
许嘉羿蹭到他怀里,听着李秋词的心跳,脑子里闪过赵蕈的脸……CH
也许……CH赵蕈能帮他。
沉稳的心跳一声声撞击他的鼓膜,许嘉羿叹息一声,纠结无比,不知下一步该走向何方。
他闭上双眼,却看见满目疮痍。
次日,许嘉羿又赖床了。
他胡思乱想大半夜,根本没休息好。
李秋词要起床,还被许嘉羿伸手抓住手腕,不让他走。
“我不扣你工资……CH陪我再睡一会儿。”
“这算是职场潜规则嘛?”
李秋词开玩笑地捏捏执行官的鼻子。
许嘉羿扁着嘴,睁开满是血丝的双眼,“是职场求救。”
他是真的累。
李秋词只好坐下,许嘉羿爬到他腿上,枕着他睡。
他不知道许嘉羿昨夜为何哭得那么厉害,更不知道他偷偷胡思乱想了什么,只能默默陪着他,给他按摩头部。
许嘉羿本来睡着,也不知道是心里话还是梦话,嘀咕了一句:“不许和那个陈轲说话……CH”
想要海星……CH

李秋词嗤笑一声,还真是个小气鬼。
只是带个徒弟而已,他又不会潜规则新人,更不是好色之徒,干什么这么醋呢?
哦,也不对,他是个好色之徒,只是这个世界上,少有比许嘉羿更绝色的人存在罢了。
一下就用脸把李秋词杀得透透的。
许嘉羿赖了一个多小时,把李秋词的腿都枕麻了。
某位骄横的执行官,不承认是自己脑袋重,闹着别扭去刷牙了。
趁他刷牙,李秋词贴了阻隔贴,又换上新的衣服,将许嘉羿的气味掩盖住。
然后,大小姐果然生气了。
因为李秋词每次都要急吼吼地消除气味,许嘉羿本能地心里不舒服。
他理解,带着味儿不方便工作,也会惹人非议。
但是他就是别扭而已。
需要李秋词好好哄一哄才能好。
万幸李秋词已经业务熟练,三两句话就把许嘉羿顺毛了。
“有这么漂亮的老婆,我稀罕还来不及呢,但是只能我一个偷偷乐呵,不让别人知道。”
许嘉羿被他哄得高兴,但还是嘴硬,“哼,你这个马屁拍蹄子上了,我才不是老婆。”
李秋词扫他一眼,看到他那个嘚瑟劲儿,就知道他是嘴硬,实际上被叫老婆很高兴。
“是是是,没发挥好,我补救一条:是因为你漂亮,才叫老婆。”
“呵,勉强及格啊。”
许嘉羿嘴巴都撅成可达鸭了,也没能压住那上翘的嘴角。
他开了一路车,李秋词就吹了一路彩虹屁,把上司哄得服服帖帖。
最后许嘉羿进办公室的时候,都快要飘起来了。
从来没有人见执行官上班如此高兴。
李秋词依旧四平八稳,表情严肃,让人什么都看不出来。
一点也没有拍马屁的样子。
秘书们面面相觑: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公司运作喜人,执行官才那么高兴?
他们摇摇头,表示真的想不通。
李秋词到办公室之后,才竖起文件,挡住脸,偷偷笑了几分钟。
许嘉羿那副样子实在是太逗了。
像一只得意又要装大人的小猫咪。
太可爱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许嘉羿不论做什么,都在他眼里显得极端可爱……CH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人滤镜……CH?
恋爱,使人恶臭不已。
陈轲敲门的时候,李秋词刚刚收敛了自己浑身的恶臭,装得十分成熟稳重。
“师父,这是季度报表,但是我这个地方不太懂。”
陈轲将自己的问题整理了一个便签,贴在报表上,递给李秋词。
李秋词沉思片刻,逐一给他讲解。
时间过得很和睦。
“师父,您中午吃什么,我去买。”
看着陈轲像个开心小狗一样,等着自己发号施令,李秋词没由来从他眼里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不用了,我出去吃,不用管我。”
“好吧。”
陈轲说完了事情就跑了,李秋词刚松了一口气,电话响了。
哦,是他那漂亮的老婆打来的。
“怎么了?”
“哼,你已经和陈轲独处一室,一个小时了。”
李秋词:……CH不是吧?
执行官这么闲的吗?
一直盯着他这边?
老婆的占有欲太强怎么办?在线等,很急。
李秋词的大脑飞速运转,思维升华,老半天只哽出了一句:“我们中午去吃什么呢?”
许嘉羿:……CH
这就是传说中的,老夫老妻式的哄人方式?
这就是传说中的七年之痒?
不,距离他们重逢,七个月都不到!
七月之痒!
怎么可以!
“我出去吃!你不许跟我去。”
说完,许嘉羿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
李秋词听着那边的忙音,一头雾水。
又生气了,唉……CH
他叹息一声,摇摇头,往桌子上一趴,中午没有着落了,早说就让陈轲帮忙买了。
他听到隔壁办公室传来“砰”得一声,执行官气吼吼地走向电梯,隔着好几层玻璃,都让人感到气压骤降。
李秋词挠挠头,打工人真是每天都要提心吊胆呢……CH
可是中午吃什么呢?难题啊。
“赵蕈,我知道你今天休假。”
许嘉羿憋屈,憋的心肝肺都要爆炸了。
赵蕈:……CH
敢情你小子没恢复记忆时,把我当普通朋友了是吧?
还以为是留学归来成熟稳重了,不会再粘着他诉苦。
搞半天是没想起来状况啊……CH
“我好不容易休个假……CH”
赵蕈痛苦地倒在床上翻肚皮。
“你一直很馋那家的酒,我请你喝个饱。”
赵蕈马上就来劲了,一骨碌蹦起来,“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他平时根本没有机会喝酒,加上最近手头紧,没钱喝那么贵的酒。
许嘉羿开车来到霓光,少有人大中午来酒吧,此时安静得很。
赵蕈满脸期待地走进来,勾着许嘉羿的肩,“怎么了啊?”
许嘉羿满脸幽怨,散发怨气,拉着赵蕈上二楼,躲在僻静地儿。
赵蕈四处一看,“这得是多大的事儿啊,还特意选这个犄角旮旯。”
服务员上了酒,自觉地离开二楼,此时这一层,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许嘉羿仰头喝了一杯,嘀咕道:“我总觉得他不在乎我。”
赵蕈:……CH
“就这点小事……CH?没别的了?”
赵蕈浅尝一口酒,表示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小情侣真是可怕,居然为了这么点事情,把一位难得休假的医生挖出来听他诉苦。
“这怎么能是一件小事呢?他都不在乎我了,可怕得很。”
这才七个月,他就不在乎我了,等到一年的时候,岂不是又会变成之前那样,嫌弃我,最后抛弃我。
永远都不再见到我。
许嘉弈打了个冷噤,抓住一脸无语的赵蕈,“我之前迷迷糊糊想起过,他是有前科的,老早之前就不想要我了!这很严重!”
非常严重!历史又要重演了!
赵蕈赶紧摆摆手,让他冷静一点。
啊!有个恋爱脑朋友,真的很难过啊!
这是会让人疯狂的事情啊!
“先等等,之前不是说了吗,那件事情也许是个误会,他没有不要你,你冷静点!”
赵蕈把这个家伙摁在椅子上,狠狠敲了他的脑袋。

“冷静点!别嚎了,跟个怨妇一样,只会更加让李秋词厌弃你!”
一语惊醒梦中人,许嘉弈更慌了。
“我像个怨妇吗?”
许嘉弈抓起桌上的位牌,充当镜子,打量自己的容貌,“那我是不是也不好看了?”
他知道自己没什么内涵,虽然成绩一直不错,但没有什么浪漫天赋,只是个空有其表的绝世美人罢了......
失去了这样的美貌,他还怎么抓住李秋词那个颜控的心!
简直是太糟糕了!
赵蕈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差,挠挠头,“不是,李秋词又不可能虐待你,你怎么这么患得患失了?”
赵蕈想不通,他实在想不通,李秋词不是会PUA许嘉弈的人,到底是怎么把许嘉弈吓成这样了?
小情侣的世界,真的很难评。
赵蕈捂住脑袋,头疼,他今天就不应该休假,他应该去医院加班的。
“有一有二就有三,他今天敢跟下属独处一室一个小时,明天就可能会抛弃我,跟别人跑了!”
许嘉弈照着简易的镜子,自己的容貌并没有什么变化,他才勉强放心一点。
安慰自己:没事,那个陈轲没有我好看,勾不走李秋词的心。
“你也应该多信任李秋词一点,他不会抛弃你的。”
赵蕈头痛欲裂,就不应该馋这一口酒!
“我没有怀疑他......我......”
许嘉弈低着头,他觉得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总是想缠着李秋词,看到别人接近李秋词,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他都会非常惶恐。
许嘉弈毫无形象地趴在桌上,又灌了一杯酒,酒液辣辣的,烧得他喉咙哑了,“我是不是有病啊,为什么老是这么疑神疑鬼。”
赵蕈很想点点头,但是看他那么伤心,只能保持沉默,陪他喝酒。
当年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李秋词和许嘉弈都是很低调内敛的人,他们的私人关系,哪怕有矛盾,也不会轻易告诉别人。
诉苦这样的事情,这么多年也没发生过几次。
赵蕈看着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酒的许嘉弈,记忆飘回到了很久之前。
那个时候,穆嬿婷还在。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许嘉弈和李秋词第一次出感情问题。
那天许嘉弈很突兀地找了他,赵蕈陪着他,可许嘉弈什么都不说,只是喝酒。
“嘉羿?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赵蕈问了他很久,许嘉弈只在喝醉之后,才嘟囔了一句:“李秋词要跟我分手。”
这是赵蕈从未设想过的事情。
这两人从小感情就好,当初许嘉弈的腺体发育迟缓,每隔两个月就要抽李秋词的血,提取信息素。
持续整整六年,才让许嘉弈的腺体彻底发育完全,成为一个健康的alpha。
许嘉弈虽然爱作爱闹,但有李秋词愿意哄着他,感情一直很好。
怎么会突然要分手?
“他说......他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那时,许嘉弈趴在桌子上痛哭不已。
记忆里那个痛苦的人,和眼前的许嘉弈重合在一起。
赵蕈低下头,拍拍许嘉弈的肩膀,“你还记得,五年前,你也有一次这样,趴在桌子上买醉吗?”
许嘉弈呆呆地抬头,有些想不起来。
“不太记得。”
赵蕈叹息一声,点了一杯桃子汽水,“喝这个试试。”
味觉、嗅觉,有时能够唤醒沉睡的记忆。
当时,他担心许嘉弈喝多了伤身,后来将他的酒换成了桃子汽水。
许嘉弈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口,气泡在舌尖爆裂,香味直冲颅顶,恍惚地回到了那段模糊的记忆里。
那天他喝了很多,一向不容易醉的他,烂醉如泥。
赵蕈叫了李秋词来,李秋词什么也没说,没有指责他,只是轻轻地摸了他的脑袋,想把他扶起来。
“你背我!”
许嘉弈推开他,自己又没有力气,差点摔倒在地。
他哭得狼狈,在李秋词清澈的双眼里,他看见满脸眼泪的自己。
“别闹了,跟我回去。”
李秋词不肯背他,仿佛故意要疏远关系,只想扶着他。
许嘉弈三番五次撇开他的手,撑着吧台,“那你抱我。”
赵蕈见他们闹得僵,凑到李秋词耳边:“他喝多了,你就顺着他点吧,不然有得闹。”
李秋词沉着脸,点点头,二话不说,直接把许嘉弈面对面抱起来,起身就走。
闹剧这才结束。
许嘉弈后来断片了,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
“你们两个啊,原本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了。”
赵蕈喝完一瓶,长叹一口气,拍拍许嘉弈的脑袋,“哎,不是这么逊吧,这就趴了?”
“谁说的?我没醉。”
许嘉弈支棱起来,心里难过。
他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才让李秋词那样厌烦他?
他又仰头灌了一大口,如果喝醉了,能在梦里看清吗?
办公室。
李秋词给许嘉弈打了几个电话,都是石沉大海。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但是......真的有必要吗?
李秋词第十次叹气,肚子给叹饿了。
得出去觅食了。
吃饱了才有力气哄执行官。
刚站起来,许嘉弈的助理敲门了,“进来。”
“这是执行官吩咐的,送得晚了。”
助理将饭菜摆在他面前,李秋词一愣。
看着菜式都是他平时就喜欢的。
怎么回事?
执行官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有?
李秋词挠挠头,先吃吧。
等他吃完饭,本想去找找他家执行官,但是突然来了一个紧急会议,他必须前去,又耽搁了。
这一耽搁,就是两个小时。
赵蕈看着许嘉弈一杯一杯喝,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悄悄联系了李秋词。
这个时候人多了起来,时常有人过来搭讪。
许嘉弈已经醉得七荤八素,但为了保持形象,没有趴着,窝在座位里,脸颊泛红,水雾朦胧的双眼无神地看着酒杯。
活脱脱的一个受了情伤的忧郁美A。
赵蕈头疼。
光是给许嘉弈拦搭讪的人,他都要忙不过来了。
赶紧把李秋词搞来!
把他家的恋爱脑alpha带走!

第56章 “老公!他们欺负我”
发消息的当儿,又有好几个alpha来了,勾着许嘉弈的肩膀,稍稍放出了点暧昧的信息素。
赵蕈本能地想捂鼻子。
alpha之间本性相斥,厌恶彼此的信息素,更不喜欢被冒犯。
这几个alpha一看就是玩家子,信息素的拿捏十分到位,没有往常那些直A散发出来的冲鼻子。
反倒有点勾引的意味在里面。
“这么漂亮的人,不是Omega真是可惜啦。”
几人凑在许嘉弈身边,有人开始将手往他脸上伸,许嘉弈撇他一眼,冷淡的双眼里满是防备。
他是醉了,不是死了。
“滚。”
是Omega,也不是你这种垃圾alpha能够攀得上的。
许嘉弈甩开他的手,开始物色周围趁手的兵器。
然而这边的酒瓶子都喝光了,砸人一点也不疼。
那人不死心,又勾着许嘉弈的肩膀,赵蕈有心去拦,却没来得及,许嘉弈手太快,直接拧了那个人的胳膊。
alpha被许嘉弈一脚踹开了老远,他站起身,步伐不稳,那几个人扶起了地上的同伴,开始反击。
许嘉弈刚要抽起冰桶里的酒,侧目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晕晕乎乎地丢掉了酒瓶,直接扑到了那个人怀里。
“老公......他们欺负我......”
李秋词心里咯噔一下,感谢面瘫,让他十分成熟稳重。
可以装成美人金丝雀背后的操盘大佬。
李秋词搂住他的腰,反手抓了一瓶酒,冲着为首的人,直接砸下去。
不跟他们废话,开干。
酒液四溅,在镭射光下绚烂多彩。
赵蕈也不忍了,两人将那一群人给揍了一顿。
李秋词提前找好了警局熟人,将那几个“闹事”的alpha带走了。
许嘉弈迷迷糊糊地靠在一边,今天算是目睹了什么叫社畜的威力。
赵蕈勾着李秋词的肩,“爽,太爽了,上了那么多天班,这怨气全撒出来了。”
“你勾、勾搭谁、谁呢!”
许嘉弈摇摇晃晃地把赵蕈的手打开,然后自己扑到了李秋词肩上。
赵蕈:......
李秋词:......
老婆太爱我了怎么办?
“你小子......谁的醋你都乱吃啊?!”
赵蕈气急败坏,掐了许嘉弈的脸颊,然后扬长而去。
李秋词低头一看,有人正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一脸求安慰,求摸摸的小狗样儿。
酒吧里乱七八糟的,说话也听不清,他弯下腰,把许嘉弈背起来,走到了停车场。
就这短短一段路,许嘉弈就睡着了。
睡得很熟,脸颊贴着李秋词的腺体,他能更敏感地感受到许嘉弈的体温。
汗湿了两人的发。
热切的贴着。
外面已经全黑,背上的人睡得正熟。
静谧的世界里,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
舒适又安逸。
李秋词把他放在后座,盖了毯子。
就连他把许嘉弈放在床上,对方都没有醒。
李秋词坐在床边,默默他的脸。
他的漂亮老婆,爱吃醋,是个作精,今天又多出了绿茶的一面。
像一座宝藏,总是给他无限的惊喜和新鲜感。
李秋词低下头,咬住他带着桃子香味的唇。
哪怕是睡着了,他也回应着。
李秋词没忍住,笑出了声,蹭蹭他的脸。
嘟嘟也来凑热闹,跳上他的床,扒李秋词的肩膀,希望陪玩。
最近都是助理在帮忙遛狗,他已经好久没有带这个家伙出去玩了。
“周末陪你出去好不好?”
“呜——”
嘟嘟在床上转了个圈,委屈巴巴地跑了,钻进窝里,只露出个屁股。
李秋词象征性安慰了他,拿起寄来的账单,细细查看了一番,爷爷的病情不好不坏地吊着,有了最新地研发技巧,也是无济于事。
李秋词叹息一声,想必这些年,他负担的医药费只是冰山一角,如果他真的是和许嘉弈一起长大的,管家爷爷的病情,许家一定知道。
只是故意留了在他能力范围之内的金额,让他没有心思去猜测自己的记忆问题。
到底为什么这样做呢?
李秋词一直想不通,许嘉弈也不明白。
“李秋词......”
房间里传来低吟,他赶紧回到许嘉弈身边,“怎么了?想吐?”
“听故事......”
李秋词摸摸他的头,给他擦掉脸上的汗,这个家伙根本就没醒,听什么故事?
“睡吧睡吧,没有故事了。”
“你有的......”
李秋词无奈地捏捏他的脸,这人真是睡着了也不让人省心。
李秋词实在讲不出故事,只能给他哼哼歌,倒也把公主大人哄住了。
他这才有机会去洗漱。
热水兜头淋下,他陡然想起上次,他和下属一起去了酒吧玩,某人醋得很的样子。
这次,是许嘉弈瞒着他,和赵蕈出去喝闷酒。
哼,那可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家伙。
浴室里传来低哑的笑声。
屋外的许嘉弈睡得正熟,根本没有想到之后会发生什么。
依照李秋词对他的了解,不到两个小时,他一定会醒一次。
李秋词爬上床,将他的衣服扒干净。
他除了喜欢许嘉弈的脸,还爱摸他的腿。
没有赘肉,肌肉不夸张,摸起来手感极好。
他是bt,他先玩一百年。
看,这白白嫩嫩的腿,是他老婆的。
哦不,只能我一个人看,你们都不许看。
李秋词独自暗爽,摸着摸着,就把许嘉弈给摸醒了。
“唔......”
他揉揉眼睛,身上已经被擦拭干净,没有酒味和不适,他迷迷糊糊的,分不清是什么时候。
是那个分手后的夜晚,还是他们重逢后的今天。
许嘉弈试探着伸手,想要被牵。
如果是曾经,李秋词会冷漠地看着他,决绝又无情。
李秋词瞧见了,静静看着他,没有伸手,他只是在琢磨着如何逗弄一下这个迷糊的小西瓜。
许嘉弈心里一凉,眼睛一闭。
这是个噩梦,他一定是还没有醒。
李秋词不可能这样对他的,不可能。
李秋词被他这样的反应给逗笑了,强忍着笑意,故作严肃:“你今天去和赵蕈干什么了?”
这一下,才让许嘉弈放心了,太好了,不是梦。
没放心多久,想起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李秋词很有可能会生气......
他心虚不已。
“就、小聚一下......”
“没说别的?没去勾搭别人?”
李秋词沉下声音,胸口贴着许嘉弈的后背,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腺体上。
酥麻、危险。
“我怎么可能......”
话没说完,就被咬住了腺体。
许嘉弈身子一弹,他的腺体很敏感,哪里禁得起这样的刺激,“李秋词!”
几乎是一咬,他就会陷入假性发情。
“不是勾搭,那几个alpha不是你招来的吗?”
李秋词坏心眼地松开他,只是轻吻他的后颈,安抚那如临大敌的腺体。
“我没有!是他们浪荡,贪图我的美色......”
许嘉弈挣扎着,却被李秋词禁锢在怀里。
他喝多了酒,浑身没有力气,怎么也拧不过他。
灼热在身后蹭着,许嘉弈惊诧地回过头,“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执行官还要装纯情吗?”
“你!你不许......”
“为什么不许?”
李秋词猛然起身,将他按在身下,许嘉弈如同离水的鱼儿,在他身下扑棱。
“貌美的执行官,被自己的直系下属压在下面的感觉如何?”
李秋词又对着他绵软的屁股,拍了一巴掌。
“嗯?还会不会偷偷去酒吧买醉?”
“你!你别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打我!”
许嘉弈只恨自己今天喝得太多,没有力气反抗。
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李秋词宰割。
当自己处于劣势的时候,该用什么方法扭转局势?
许嘉弈脑子灵光一闪,转过头,可怜巴巴地说:“我再也不这样了,你放过我吧......”
美人计!
说实话,李秋词确实被看得浑身一酥,同时反应更剧烈了。
灼热磨着内侧,李秋词俯下身,悄声问他:“那你还不叫点好听的?”
醉酒后的脑子十分迟钝,一时不知道是叫什么。
许嘉弈试探着呜咽两声,李秋词强忍笑意,又揍他屁股,“不是这个叫。”
“老公......”
“嗯,没有在酒吧里叫得好。”
许嘉弈委屈巴巴地又叫了好几遍,李秋词才放过他。
只是危险地磨。
柔嫩地内侧被磨得发红,许嘉弈将脸埋进枕头里。
要不是他没有力气!
岂会容李秋词放肆!
直到腿上变得一片黏腻,许嘉弈才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可以不戴......”
他别别扭扭地转过身,看着李秋词那副冷淡的表情,只有脸上的红,能代表他的情绪。
“犯了错的人,是没有资格提条件的。”
他恶劣地淡笑,偏执地将他的腿弄得湿湿嗒嗒。
许嘉弈抱着枕头崩溃。
“那你要负责洗!”
他红着眼睛的样子实在是太美,李秋词凑过去亲他,答应了他的要求。

李秋词大大方方承认,他就是故意借题发挥而已。
被打几下一点也不冤枉,这样的力度和打情骂俏没有区别。
何况,欺负欺负傻小子,挨打也赚了。
“我讨厌你……CH”
总是一本正经地干坏事。
李秋词又哄了他很久,许嘉弈才勉强揭过今天的事情。
谁也没有提陈轲的事情,因为现在谁也不占理了。
许嘉弈窝在他怀里,又吵着要听故事。
李秋词大为头疼,真的受不了了,他的故事本就不多,是真的要被榨干了。
偏偏许嘉弈不讲道理,编也得给他编出来。
最后是李秋词熬鹰,把他给熬睡着了。
李秋词终于结束了疲惫的一天。
白天上班被上司压榨,晚上回家压榨上司。
疲惫的轮回。
倒也还算甜蜜。
另一边,赵蕈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许唯臣打来的。
“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啊?”
“我想找你帮我检查一下身体。”
许唯臣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清冷,可这次,赵蕈却听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他直觉这件事情很严重,不然许唯臣不可能这么晚了给他打电话。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