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主角的揣崽美人—— by小糖汽
小糖汽  发于:2023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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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时微微一顿,话锋毫无预兆地一转:“吃糖吗?”
“不是你说我不能吃糖吗?”
“不是不能吃,是少吃。”衡时望向邹北期的侧脸,“你这么怕苦的人,应该爱吃甜?”
“算是吧。”也不是爱吃甜,只是在五味当中偏好这一口。
“等我。”衡时话音刚落,人就走进街边一家卖零食糖点的店里,里头恰好有个现做牛轧糖的小摊。衡时买了一份,走出店门塞进邹北期手里。
乳白色的糖块上沾满花生碎,香气扑面而来,邹北期没忍住张嘴咬了一口,甜得恰到好处,很对他的口味。
“你不吃?”
“我不吃这些。”
对了,差点忘了衡时不吃路边摊。
邹北期又没忍住嚼了几口手里的牛轧糖,这么好吃的东西,衡时却因为讲究可能这辈子都吃不到,想来有些可惜。
“一口都不?”
“不。吃太多糖对人体无益,以及路边摊卫生情况难以保证,厨具可能未经消毒。”
“那你放心让我吃?”
“我认为你会想吃。偶尔吃不至于危害人体。”
“所以你也可以吃。”
“……”衡时似乎懒得搭理他。邹北期没听见推拒的话,只当作是默认能吃,硬是把糖塞进衡时手里:“另一头我没吃过。”
“为什么这么坚持?”
“因为好吃。”理由很简单。
衡时对着牛轧糖打量半晌,像是在研究一瓶未贴标签的试剂,最后仿佛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工作,才在邹北期刚啃过的地方咬下一小口。
“太甜了。”衡时立马皱起眉头。
“这已经不算甜了。”
“我吃不惯甜。”
“生活都这么苦了,也不想吃点甜吗?”
“甜也盖不住那层苦。”
邹北期不由得沉默,他知道衡时小时候完全说不上顺利的经历。“我给你做红烧茄子吧。”他鬼使神差地开口。
“下次吧。”衡时难得没拒绝他,“胃不好。”
邹北期:“……”他不是故意要提起胃疼的。
牛轧糖重新回到邹北期手上,很快就被邹北期啃了个精光。衡时特意强调这是今天全部的摄糖量:“我知道,不会再吃。”
沿着街道一直往前走,两人无意间路过一家婴儿用品店。邹北期下意识摸摸自己小腹,脚步不自觉放缓,很快就看见一对夫妇推着婴儿车从店里走出来。
很显然夫妇二人感情很好,男女二人牵着手,每人一只空手掌搭在婴儿车上,缓缓地往前推,时不时相互对视,说说笑笑。车里的孩子很乖,不怎么闹腾,似乎在安逸地摆弄着身旁的玩具。
邹北期在心里暗自叹一口气,他对这样的家庭颇为羡慕,哪里像他和衡时,怎么看都尴尬。
“在看什么?”衡时顺着邹北期的视线望过去,显然也看到了那一家三口。
“没什么,就是觉得他们那样,挺温馨的。”
“你也想要吗?”
“有些东西不是想要就能得到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话直接把邹北期听得迷惑,这要怎么试?
衡时骤然开口:“手给我。”
邹北期不太理解,但还是将一只手递给衡时,下一秒对方和他像那对夫妇一样,掌心贴着掌心,互相牵住对方的手。
这还是衡时第一次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和他有爱人之间一般的互动。
“你想要所以和你试试,不算不必要的接触。”
“嗯……”邹北期有种很奇特的感觉,没有拍结婚照时如此强烈,却又比衡时在后花园替他拂去叶片时更突出。
像是不自在,但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能感受到吗?”衡时侧过脸,柔声问他。
“怎么可能感受得到。”邹北期不认为他方才的体会和温馨这个词能沾上边。
“我感受得到。”衡时对上邹北期的视线,“你的掌心很热。”
邹北期正想衡时蓦然提起他的掌心温度是什么意思,很快就听对方补充一句:“最近气温高,受不了告诉我,早点回去。”
原来只是担心他受不了热。
漓湾市的夏季确实很热,邹北期没走多久就开始冒汗。衡时牵着他在路口拐弯,走进一家大型购物商场,最后停在一家高档服装店门前。“你该添置衣物了。”
“我够穿。”
“多备着没有坏处。”
邹北期不好拒绝对方的好意,穿梭在货架之间,险些被各种款式的夏装迷花了眼。他在服装搭配方面实在没什么眼光,上学时候都是穿简单的T恤长裤,种类越繁多反而让他更难下决定。
“不知道选什么?”另一头的衡时似乎注意到他,放下自己手中刚刚挑选好的衣物凑到他身边,很快就在货架上取下一套搭配,“试试。”
邹北期到试衣间里面换好衣服出来,下意识对着全身镜观察自己,衡时的衣品不错,这身很适合他。
“不错,可以多试试几身。”衡时对着他打量,“以你的条件,适合你的搭配很多。不过只能现在再穿两个月左右,等四个月左右开始显怀就只能穿宽松的衣物,肚子再大一点就要穿那边的款式。”
邹北期顺着衡时的视线望过去,另一头的货架上摆着的是连衣裙,款式都设计得偏为简约稳重。他大脑瞬间受到冲击,自己二十多年的生涯里连裙子都没摸过,居然就要亲自穿上了吗?
“怎么了?”衡时注意到他微微一动的神情。
“没什么。”的确普通衣服容不下他的孕肚,邹北期选择接受事实。
自从穿书之后,邹北期的接受能力显然大幅提升。
“选几件?”
“我不会选。”
“我帮你。”衡时在店里挑挑拣拣,让店员替邹北期打包好几身常服和裙子。邹北期一瞬间觉得自己就是个衡时带出门的换装娃娃,服装搭配全看主人心情。
“平时穿什么样的内裤?”衡时在柜台处写完地址后悄声问,店铺会根据地址将服装寄送过去。
“嗯?”邹北期一怔,突然问这种隐私问题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但想到在他印象里衡时不是这么没有边界感的人,于是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黑色的。”
衡时失笑:“我不是在问这个。我是说如果你穿的是中高腰,应该换成低腰。你也快到要显怀的时候了。”
“……”想来也对,衡时像那种会对他内裤颜色感兴趣的人吗?“抱歉,我误会了。”
“心情好一点了吗?”衡时话锋一转。
“还好。”难道给他买衣服是为了哄他高兴?邹北期想,实际上也并非没有效果,任何人都会喜欢新东西。
如果不是得知他未来要穿裙子的话会更好。
似乎是意识到邹北期的笑意没有完全舒展开,衡时望向对方眼睛:“你比小孩还难哄。”
“小孩难哄吗?不是给颗糖就可以了?”
“不是,他们说什么都不肯吃苦药,有果脯也不吃。”
邹北期深感自己又被戳了一下。“我第一次来这边觉得很新鲜,没不高兴。”
“还在担心我扔下你?”
“……没有。”实际上是,但也不完全是。
“你这样我不放心走。”
“你不能不去。”邹北期不是小孩,知道生意合作的重要性。
衡时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指了指边上空着的试衣间:“进去。”
邹北期不明就里地走进试衣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衡时一个闪身也跟着踏入,拉上门闩。
“我不知道你怎么才能放心。”衡时一只手贴在邹北期肚子上轻轻摩挲,随后隔着薄薄的T恤在对方腹部落下一个吻,“他对我很重要,我会等到他出世。可以了吗?”
邹北期的脑子一瞬间空白,他蓦然发现试衣间里气温很高。
“期期?”
“啊。”邹北期骤然反应过来,“这里太热了。”
“那我们出去。”衡时推开门,领着邹北期往店门外走,在喧闹嘈杂的人声中朝对方耳边开口,“对了,我亲的是孩子,不是你,别想太多。”
“……”他就知道。
衡时前往X国买的是早上的航班。邹北期和他同桌吃完早餐,下意识问对方需不需要自己送去机场。
“不用,你多休息。”
“一路顺风。”邹北期没有坚持,目送对方连人带行李离开家门,随后是轿车飞快驶离的声音。时间没过多久,邹北期甚至还没从客厅走到后花园,衡时就给他留了一条微信,再三嘱咐他关心自己身体状况,及时寻求他人帮助,他都快能把这番话背下来了。
邹北期一直以来都有按时按量吃药,症状日渐缓解,因此没怎么把这些叮嘱放在心上。但只要药物无法彻底解除不良反应,问题就有可能再次发作。
可能性发生了,并且恰好是在这种时候。
衡时这次出差要去整整一个星期,别墅因此冷清许多。邹北期一如既往在后花园照顾花花草草,视线无意中落在衡时送给他的红玫瑰上,动作不自觉一顿,就往盆里多浇灌了几点水珠。
“没事吧?淹死了就不好了……”
旁的盆栽养死了大不了再买一盆,可玫瑰是衡时送的,死了自己重新买一盆,也不是原来那盆玫瑰。
倒不是他有多在意衡时,朋友送的东西他都格外珍惜,初中同学的小纸条他都能保存到大学。况且玫瑰要是消失在后花园,等衡时回来了他也不好交代。
邹北期是这么想的。
他下意识在微信上联系花匠,打算询问玫瑰浇水过多有没有补救方式,还没等他点开联系人,腹部的剧痛惹得他几乎将手机摔落在地。
邹北期下意识捂住肚子,强忍着疼痛握紧手机,找到谢景廉的微信发出消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打出了什么字,也没有力气确认一眼,身体不自觉滑倒在草地,背后靠着花架,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
他企图像之前衡时按摩自己的肚子一样给自己揉捏,手上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谢景廉到后花园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几乎被吓了一跳。他连忙将邹北期扶到检查室,为对方的腹部做热敷:“怎么突然这么严重?没休息好还是没注意饮食?”
“可能是……作息不规律。”热敷之后,腹部的症状慢慢缓解。平时一般是衡时睡醒,顺带到他房门把人叫醒一起下楼吃早餐。自从衡时出差,邹北期时常醒不来。
“我这段时间过来给你热敷,你调整好作息就没有问题。”
邹北期摸着自己仍然隐隐作痛的小腹,他突然很想衡时,尤其在他刚才一个人无力地靠在后花园的时候。
他才意识到自己比想象中要脆弱许多。
谢景廉似乎留意到他的神情变化,没忍住问了一句:“还是很痛苦吗?”
“没有,我只是有点想他。”
“衡先生吗?这是正常的,怀孕中的爸爸被激素水平影响都很感性,也会更依赖自己的另一半。况且衡先生这么照顾你。”
“嗯……”邹北期刚要说什么,就听到外面门铃响动,他小心翼翼从床上起身,谢景廉正要拦他,人却已经下地,“可能是花匠,他不认得你,我去跟他说下次再来。”
实际上刚才疼得迷迷糊糊,在手机上乱点一阵,也不知道消息到底有没有发给花匠。但他没买快递,想来想去也思索不出第二个会上门来的人。
“小心。”谢景廉朝着他的背影叮嘱一句。
邹北期拖着缓慢的脚步,看着保姆将门外的人迎进来。
衡时头发显得略微凌乱,西装外套和衬衫都没有理整齐,看上去像是匆匆忙忙赶过来。
邹北期怔住,还没等他问出口,衡时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凑上前来在他身上仔细打量:“谢医生告诉我,说你很严重。”
“我没事。”邹北期看着衡时难得凌乱的模样,竟觉得心里一热,“不是一周才回来吗,怎么这么早?这才四天。”
“……其他人能处理那边的事,我就提早回来。”衡时将手里的公文包甩在一边,两只手臂轻轻搂住邹北期的后背,将人带进自己暖热的怀抱里,“就这一次。”
“什么?”
“不必要的接触。”
“不是不必要。”邹北期弯起唇角冁然一笑,“我刚刚想你了,我确实很需要你的照顾。”
他顿了一下,将自己的手臂搭在衡时肩上,轻轻搂住对方的脖颈:“见到想念的人,应该抱一下的。”
衡时没有说话,邹北期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也许是跑过来的,他想。
“所以你是在抱我吗?”
“什么?”
“你在试衣间还说是在亲孩子。这次呢,抱的也是孩子?”邹北期鬼使神差般地想到在服装店试衣间的这一段,没忍住开口问。
他本以为自己会在衡时口中听到那个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显然剧情并没有按照他预想中的进行。
“是你。”
衡时手上微微一紧。
“我抱的是你,期期。”
作者有话说:
后文有甜,有狗血误会,文案第三段的内容在后面,没这么快。v后可能日三可能日六,取决于我忙不忙,存稿够不够,有事会挂请假条qwq感兴趣的话可以继续支持一下,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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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案1《找来清冷学霸替我上学后》】——————
沈星顾是个玩世不恭的小少爷,什么学习什么工作前景一概没兴趣,整天就想着约兄弟打游戏。
可爹妈非要他在大学拿到一纸毕业证,逼得沈星顾没办法,花钱找了归序天天替他上课和做作业,期考替不了就帮忙复习。
——谁让那个别人眼里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清冷学霸归序,暗地里却比谁都缺钱。
一直到学期结束,沈星顾也说不对归序的名字。
第二学期大英课口语考试,归序照例将稿子交到他手上:“特地给你写了简单的,应该很容易念。”
沈星顾漫不经心地接过稿子,随手简单翻看,两张A4稿纸之间掉出一张小纸条:
【沈星顾,我喜欢你,喜欢得快死了。】
沈星顾手里的另外两张纸也哗啦一声落地。
【消息记录】
沈星顾:兄弟,你不是住富人区吗,附近有家是不是姓归?
兄弟:对啊,这姓不常见,我记得可清楚。
沈星顾:他们家儿子叫什么?
兄弟:归序?好像是吧,邻居,来拜过年。
沈星顾:……
——————【预收文案2《被求婚后我选择跳海假死》】——————
赵牧青穿成了书里的一个炮灰路人,反派沈观知向他求婚只是想利用他,失去价值之后就送他去见阎罗王。
赵牧青:……。
与其被杀,不如我杀我自己。
在沈观知向他求婚当天,他转身就跳进海里——假死。
确认沈观知已经离开,赵牧青游上岸后换了一个城市生活。
一次意外重回故地,赵牧青才终于得知,沈观知这些年来一直在找人往海里打捞。
对方手上,还戴着当年向他求婚时一对的婚戒。
圆桌对面的沈观知缓缓饮下一口咖啡:“复活了?”
赵牧青差点连杯子都捧不稳:“……算,算是。”
沈观知:“那正好,补办一下婚礼。”
赵牧青:“那我还是死了吧。”

第23章 他的家人
邹北期大脑里抑制不住发热,仿佛被火星点燃的枯枝。思绪没来由地缠在一起,他挂在衡时脖颈上的双手像蓦然被针刺了一般,好不自在。“我以为你不会这么说。”
“你的身体状态不好,会影响到孩子。”衡时轻轻拍他的脊背,“现在怎么样?要送你回床上休息吗?”
抱他也只是为了孩子。邹北期迅速将无端燃起的温度赶出脑海,接着悄悄缩回双臂:“我没事,你看上去像是急着赶回来。”
“只是……差点没赶上飞机。”衡时扯过邹北期其中一只刚刚落下的手掌,贴在自己后腰,“想我就多抱一会。”
那个每天早上都提前一个小时起床上班的衡时居然也会差点赶不上飞机?“抱过了,现在不想了。”
“是吗?”衡时语气显然不见好,他很快也收回自己的手臂,装作毫不在意一般坐在客厅沙发上,“不想了就自己回房间休息。”
邹北期实在不理解自己点燃了衡时哪根神经:“刚刚不是说送我回去?”
“你的意思,不是不需要我吗?”
“我没有,我说了,我确实需要你的照顾。”
“你说你不想我了。”
居然是揪着这个不放,邹北期暗地里失笑,怎么跟小孩子似的,这也计较。“见到了当然就不想了。”
“嗯,送你回去。”衡时这才肯从沙发上起身,视线在邹北期身上打量半天,不由得皱起眉头,“脸色很差,我让保姆给你做点炖汤。”
还真是比小孩子好哄。
“是吗?”
“嘴唇都白了,要先养养。”
“哦。”邹北期懂衡时的意思,是让他最近都不要操劳奔波,好好静养。他被衡时硬是搀着到二楼房间,小心翼翼地落到床上,对方如同往常一般,替他捏好被子。
“谢医生说你肚子疼。”衡时拨弄几下邹北期额上的碎发。
“嗯,可能是最近作息不规律。”
“没早睡?”
“没早起,也没吃早饭。”
衡时目光扫在邹北期露出来的脸颊肉和胳膊上:“难怪,都瘦了。”
“才四天,怎么至于。”
“我才应该问你,才四天怎么至于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衡时这么说,却没有半点责怪的语气,反而音调放得很柔,“没有我,你要怎么办才好。”
怎么说得好像他没有衡时就活不下去似的。“谢医生在,他替我缓解了不少。”
衡时动作一顿:“他替你揉肚子了?”
“热敷。很管用。”怎么莫名其妙这个反应,好像他被人吃了似的。就算真要揉也是医学需要,衡时在医药行业打滚这么几年应该早就明白,更尴尬的检查治疗又不是没有。
“嗯。”衡时没再说什么。邹北期抿了抿嘴唇,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你这次去国外,碰见谁了吗?”
“怎么,你在X国有熟人?”
“不是熟人。”邹北期顿了顿,换了一种问法,“你知道谢医生有弟弟吗?”
“不知道。我们之间只是雇佣关系,有能力就足够了,没必要挖别人家底。”
“他弟弟叫谢景渊,在X国一所大学深造,你见过他吗?”邹北期神色间不由得有些紧张,他深深望进衡时的眼睛,像是必须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个名字,有点印象。”衡时静默许久,似乎是在自己脑海里搜寻为数不多的相关记忆,“去基地参观的时候,有人向我介绍过他。”
邹北期脸上一瞬间如遭雷劈,但很快又在衡时面前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怎么样?”
“能怎么样?”衡时像是被踩了尾巴,“期期,这是你第二次提到这个名字了。”
记性这么好?邹北期自己都差点没想起来。
“他对你很重要吗?”
既然主角攻受的剧情按照原定展开,谢景渊就是关乎到自己小命的人,怎么能说不重要。“嗯。”
衡时语气一沉,面色比鞋底还黑:“他很好。以及,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
“我知道。”原书里主角攻受在X国第一次见面后就有初步的来往,随后开始对彼此相互在意。邹北期能触动衡时这么一片脾气,估计和他关心谢景渊有关。
衡时说谢景渊很好,说不定是已经被对方夺去注意力,才会有这样的欣赏。
“好了,早点休息。”衡时伸欢迎来君羊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追雯雯手替他按下房间灯开关,语气依然冷得没有温度。
邹北期微不可察地在黑暗中叹了口气,他这富家生活可真是过一天少一天了。
邹北期登录自己的网上银行,不算他替盛晚钟垫付的钱,即使他给林回汐打过一笔不小的医疗费,账户里也有五位数的存款。衡时给他的钱并没有这么少,只是他每个月要定时给父母打生活费,因为想给父母富足一点的生活,所以他每次打过去的数额都不小。
至于他自己,倒是几乎不花钱欢迎来君羊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追雯雯,要花也是衡时的账户替他花。
邹北期忽然后悔自己提前请产假,不然多上几个月班,还能多存一点日后生活的资本。
他回忆起自己一开始住着的狭窄公寓,领着几千块钱的微薄薪水,一个人生活都紧张,更何况还有父母和孩子。
邹北期是脑袋里一旦有念头就会忍不住要尝试的类型。他思前想后,试着在网上发布一些自己拍摄的精修片子,好一阵子之后发现还真的有人私信他找他约拍。
对方是一位爱好Cosplay的女性,主要出动漫角色。邹北期和对方沟通过需求,选好拍摄时间场地,准时让司机小李载着他出发。
地点约在漓湾市的一个知名景点,女生见到邹北期,主动热情地打了声招呼:“你长这么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才是摄影师呢。”
邹北期讪讪一笑,很快把话锋拐向正题,选取合适的场景进行拍摄。女生扮演的是一名古风角色,在杨柳低垂的湖边正是恰好。
拍摄进行整整一个下午,邹北期将相机里定格的画面递给女生看,小姑娘显然非常满意。
拍摄完成还要进行选片和修片等一系列工作,邹北期告别女孩,表示有关选片的事,等他导出照片后线上再商讨。
邹北期刚要给小李发定位让对方来接,旁边蓦然有人握住他的手腕:“找谁?”
“衡时?”邹北期立马抬起头,想想也确实到了下班时间,这里离严心制药不远,衡时能出现在这里也勉强合理,“你又问小李我去哪了?”
“找不见你,所以问问。”
“刚给别人拍照。”
“给谁?”衡时眉头深锁,“我说过,你要好好养着。”
他轻轻捏过邹北期的下唇,仔细端详一番:“嘴唇还是很白。”
“网上约拍,是我的客人。”
“你难道缺钱吗?”衡时一顿,“还是说,你单纯想找模特拍摄?”
“两者都有。不想只花你的钱,想自己赚。”
“你是我先生,从我们领证开始,这些都属于共同财产,并不单纯是你在花我的钱。”
“我……”
“不管怎么样,期期,你没好好听话。”衡时略微用力捏住邹北期的手腕,“下次不要再有了。我开了车过来,跟我回去。”
邹北期没话反驳,老老实实跟着衡时上车。经过红绿灯十字路口,衡时将车缓缓停下,望向后视镜里的邹北期:“我可以吗?”
“什么?”
“拍我,我给你钱。”
“那不还是花你的钱吗。”而且他记得衡时并不喜欢拍照。
“不一样,这是你靠自己赚的,只是顾客是我。”衡时双手重新握上方向盘,“邹摄影师,我符合你的审美吗?”
“你……很好看。”邹北期说的是实话,都主角攻了,脸必然是挑不出毛病。
“你答应了?”
邹北期没有马上回话。红灯转向绿灯,衡时发动车辆,没有催。
话是不错,拍谁都是拍,只是拍摄的对象换成衡时,钱还是自己挣的。
一段车程的时间足够邹北期考虑,他跟在衡时身后踏进别墅,蓦然开口:“我答应你。你想拍什么样的照片?”
“你决定。”
“……你不提要求,我会觉得是白收钱。”
“抓拍。”衡时手指轻轻敲在茶几上,“上一次你是这么拍我的,对吧?”
抓拍自然流露的照片更有真实感和生活气,邹北期平时也喜欢抓拍。
“我每个月底来收照片,只要有照片我都会给钱。”
“可你很忙,经常不在家。”
“学会想办法。”衡时顿了顿,“想办法来见我,留意我,接近我。”
“……我知道了。”看来要满足他的这位顾客,还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相机,”衡时朝邹北期伸出手,“我能看看吗?”
邹北期没多想,直接将相机递给衡时。对方按下几个按键,似乎是在浏览邹北期刚刚拍摄的照片。
“女生的照片,导出了吗?”
“还没有。”
“导出完就在相机上删了,”衡时指腹轻轻一点相机屏幕,“以后这里只能有我。”
“……哦。”邹北期虽然觉得这个要求提得莫名其妙,但谁给钱谁就是大爷,他没多想就答应下来。
答应衡时这段时间在家中静养后,邹北期连后花园都没去,衡时也提出这个月暂时不拍照片,先把邹北期面上的血色养回来。
也不知道衡时和保姆交代了什么,邹北期一旦多走几步路,就会被保姆叮嘱一句邹先生小心,关切的声音在别墅里不绝于耳。邹北期成天除了在家附近晒晒太阳,就是躺床上呼呼大睡和喝不知道到底有什么配料的炖汤,反正不难喝,他没多反对就尽数喝进肚子。
等邹北期养好身体,差不多恰好进入孕三月。这个阶段胎儿较为稳定,流产的风险大大降低,孕吐之类的症状也减轻不少。
他重新恢复活动自由,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给衡时拍照片。他的挂名丈夫最近大部分时间都在严心制药,半天不着家,他就踩着下班时间点,抱着相机埋伏在园区门口一棵大榕树底下,等衡时出现在镜头当中,他选好时机按下快门键。
总有一种他和盛晚钟是同行的幻觉。
“期期。”衡时显然发现他的身影,几步走到他面前,“天气热,下次别在外面等。”
“我怕等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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