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by小土豆咸饭
小土豆咸饭  发于:2023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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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颗的甜度也不足, 他不是很喜欢。
“禅元~我的糖不够了。”
禅元闻声而来,抱着自家的雄虫哄了好一会儿,又许诺下地面前给恭俭良补充足够的糖分,同时画了一张大饼。
“宝贝。地面说不定有糖果,或者带着甜味的蔬菜。”
“那个名单里。有巧克力。”
恭俭良意图明确。他自己也曾经尝试晋升到更高军衔,可惜屡次没办法通过心理评估,无奈接受“不适合晋升”的判定,老老实实拿着军功。
他想要看看更高军衔的特供物资里有什么好东西,只能指望禅元刷新了。
“我想要吃巧克力!!”
“好好好。”禅元点头如捣蒜,“巧克力,买买买。”
于是,两个孩子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卷王。
在恭俭良说出“想要”后的三个小时内,禅元刁钻地走了人脉关系、军功兑换等一系列手段,付出大笔军功,给恭俭良的随身背包塞上十块巧克力——而这笔损失,在他们第一天来到地面后,就完全弥补回来了。
“禅元~”恭俭良就是禅元卷起来的最强动力。长久的无聊生活,让雄虫无师自通购物的快乐,有时候扒拉下一面的物品,挑出几个自己不喜欢的,便让禅元全部付清。
禅元呢?
他要不觉得恭俭良下地面没有大开杀戒,真该奖励一下;要不就觉得恭俭良好不容易又想要的东西,为什么不满足他呢?;实在遇上恭俭良发癫,拿着双刀追着敌人砍出两里地,禅元都能在面不改色全军追击的空隙里,自我安慰,“没关系,雄主心情好就可以了。”
扑棱和支棱预想中,自己会被雌父管着的画面根本没有出现。
他们两个完美融入到三五百人中,按照雌父的任务书进行作业。全程除了围观雄父所在的尖刀小队,一路杀进去,再杀出去。雌父跟在后面屁颠屁颠的收拾,偶尔进去把雄父抢着抱出来,挨上雄父一顿爆锤。
“他们一直是这样吗?”扑棱不得不询问身边的成年军雌。
军雌道:“习惯就好。”
支棱跳起来,压根就不在乎雄父雌父浑身是血的恋爱生活。他的注意力全部在雄父的敌人身上,“给我留个全尸——啊啊啊啊,雄父雄父,给我全尸嘛。”
恭俭良没听到。
雄虫把下地面执行任务当做单方面的发泄,除非再次遇到冰雪星球那种超巨大的寄生体,否则没什么等体积的敌人可以在他手底下活过24小时。
“我要把他的肠子扒出来。”
禅元宠溺道:“好的。”
恭俭良得到迎合后反而有点犹豫。他看看禅元,动用自己的童年知识,询问道:“肠子里都是屎吗?”
禅元微微一笑,“当然。雄主这么脏的事情就不要亲自来干啦。”雌虫扭过头,大声召唤道:“支棱!支棱,肠子要不要。”
夫夫两看着活蹦乱跳的老二,第一次感觉这孩子也是有点用武之地的。
“宝贝要肠子做什么呢?”
“做绳子。”
“做绳子干什么呢?”
恭俭良歪着脑袋思索一下,居然找不出“想要”之外,更加理性和实用的理由。
禅元也不纠结多深。他顶着被恭俭良打出来的满头血,笑嘻嘻诱骗老二掏干净肠子里的屎。
扑棱在旁边目睹了一切,深深被雌父狡诈的话术折服。
他学习了。
而这么做的结果就是,支棱直接成为家里的底层,每天为了识破哥哥和雌父的鬼话,辛苦点亮所有关于情商的小技能点。
一家三卷王由此开始卷起来了。
恭俭良只负责享受卷王们带来的各种福利和商品。他自己不能购买一些军需品,打报告也不会写理由。有事没事就扒拉禅元的通讯,拿着禅元的账号购买一些范围内的高精度糖。而不慎犯了什么错误,就把老大扑棱和老二支棱抓过来,让两兄弟一起帮他写检讨和报告。
至少从两兄弟能下地面赚军功后,恭俭良都这么过来的。
而远征后几年里,让恭俭良苦恼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说起来也很奇怪,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在禅元看来不值一提。但在恭俭良看来是足以影响雄虫一身的重要事情!
安静一直没有变成白头发!!
第一年恭俭良还能自我安慰,安静还小,还在发育中。第二年,恭俭良还能继续安慰,安静在养病,身体不支持蜕变。第三年,恭俭良还能继续自欺欺人,第四年就必须由禅元来圆这个谎言了。
夫夫两个钻到被窝里,拿出彼此的幼崽经历,进行翻来覆去的对照,并没有找到什么关于雄虫幼崽生长期的有用资料。
“再等等吧。”禅元只能这么安慰恭俭良,“说不定长大了,那天起床就忽然换发色了呢。”
恭俭良信了。
他一直等到安静十七岁某一天,内心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和一种古怪的直觉,接连蹲在安静身边呆愣看着,偶尔会抱着安静的发旋仔细闻来闻去,露出一种平静但呆板的表情。
“雄父。”小安静被吓坏了,他最近本来就有些心神不宁,像是藏着事情,欲言又止,“雄父,我身上是、是有味道吗?”
“嗯。”恭俭良评价道:“是变态的味道。”
他后退一步,仔细打量安静,骤然发现小雄虫不知不觉已经有了大人的样子。虽然长相十分平凡,可那是一种耐看的平凡,坐在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无声无息融入进去,化为空气的一部分。
“你很适合搞暗杀。”恭俭良评价道:“你在做什么?”
小安静看着手中的小绳结,脸红了红,“在做编织的小挂坠。”
“挂坠?”
“嗯。因为雌父雄父出任务,很辛苦。我想给大家做一些挂坠。”安静翻开一侧的电子书,翻到那一页,道:“书上说,这是平安的意思。”
恭俭良眨巴眨巴眼,看看安静快要完成的挂坠,再看看安静的脸。他一时间想不明白安静身上为什么有一种“变态的味道”。恭俭良甚至可以描述出那是一种和禅元十分相似的气息,在他凑到安静发旋处嗅时,无法避免的蝉族味道扑面而来。
“一定是星舰上的成年蝉族雌虫对安静下手了!”恭俭良在床上翻来覆去,挤得禅元从床上到地上,探出半个脑袋困惑不已。
“哈?”
“我说!安静已经大了。有变态雌虫盯上他了!啊啊啊啊。”恭俭良咆哮一会儿,把枕头丢在禅元的脸上,嘀嘀咕咕起来,“你们蝉族是不是超级多变态。”
禅元刚要为自己的虫种辩解一下,恭俭良像是想到什么般跳起来指责道:“你也是这个年龄盯上我的。你那会儿是不是十八岁,是不是。哼。”
“等等……宝贝。”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啊!
恭俭良小嘴叭叭开始指责道:“一定是什么变态盯上了安静。安静虽然长得没有我好看,但他很乖。啊啊,安静还是雄虫。禅元,是不是雌虫要囚禁安静?就像你当年想的那样子。哼。就会欺负未成年雄虫,算什么本事。”
禅元有苦叫不出。他想,安静十七岁和我当年十八岁有什么关系。可他深知不要试图在恭俭良的逻辑里和他讲道理,胡乱点头道:“嗯嗯嗯。你说得对。所以我们怎么找到你说的那个‘变态’?”
“我们……”恭俭良沉思片刻,相处了一个好法子,“我们尾随安静吧。”
禅元真庆幸他们是在远征军里把三个孩子养大的。不然要随便找个正常星球养孩子,恭俭良这思维早晚要被雄虫协会叫去重新学习抚育课。
哦~那对他的漂亮雄主来说一定是场酷刑。
禅元点头配合道:“好的。我们就尾随安静吧。”
另一边。
安静也陷入了深深的困惑。逐渐有了成年轮廓的雄虫对着舷窗扒拉头发,揪住一小撮发尾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可他怎么也闻不出恭俭良说的“变态”味道,反而是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
“安静!”支棱用力拱了拱雄虫的后背,笑眯眯道:“你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还不等安静反应,支棱便直接摊开手,吹嘘起来,“我用军功兑换的哦。是后勤部余下的一批小棉线。”
小雌虫献宝似地供上来,笑眯眯道:“喜欢吗?”
作者有话说:
番外实在写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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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不清楚支棱对自己的想法。
他平日安静, 星舰上也没有其他雄虫给他做示范。恭俭良和禅元又不是什么能够拿来做模范的夫夫,他们两个每日除了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就在在头疼扑棱和支棱的教育问题。
安静实在是太安静了。
故而, 他现在都没有注意到支棱的种种表现是在对自己有意思。
他只觉得恐惧。
“支棱。”安静说不出话, 他垂下眼眸, 回忆那些书上雌虫对雄虫的关切, 一时间分不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谢谢。我现在已经够用了。”
书上说, 雌虫对雄虫尊敬、爱护都是十分正常的, 雄虫可以享受这些正常的保护, 但同样也要对雌虫保持尊重。
——这是虫族社会重抓“雄虫幼崽教育”的产物。
恭俭良或者禅元, 总之任何一个大人仔细检查过安静看的图画书, 他们就会发现安静对“雌雄之间”的感情十分混沌。在这个没有同龄同□□的远征世界里,他对“雄虫”的概念一直停留在冰天雪地的基地里。
雄虫不会被吃掉。
可是,和雌虫在一起相处、恋爱、结婚、生育又没有什么正确的参考模板。
安静又学不来恭俭良的样子,他根本过不去心理的关卡, 骄纵不起来,动手也绵软无力。支棱从后面环抱住他时, 小雄虫也完全不敢表示出明确的抗拒,只能小声地表示自己的意思。
支棱明明听见了,却非要说自己没听清,凑上来将脑袋搁在安静的肩膀上,吹气闹起来,“安静哥哥说什么?我刚刚没听见。”
“现在已经够用了。”安静声音越来越小。随着支棱不断凑近的面孔, 以及忽然落在脸上的亲吻, 他整个人战栗一下, 闭上眼。
支棱嘻嘻笑起来, 扒拉开安静的手,将自己换来的棉线塞到小雄虫手中。
“安静哥哥。”
“嗯。”
“哥哥在做什么呢。”
安静嚅动嘴唇,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低咛道:“在做挂坠。”
“我也有吗?”
“嗯。”安静给家里所有人都做了。
似乎这样,他就能融入到这个家中,不再是家庭中最脆弱、最无用、最透明的一人。
他和面对恭俭良一样,翻开电子书指着图样道:“书上说,这是平安的意思。”
支棱自作主张拿起一个。他和禅元一样都是青襟油蝉种,没有继承到恭俭良半点美貌,简直和禅元一个模具套出来般,骨架大,手掌也大。小小的平安挂坠在他手心,迷你可爱。
“安静哥哥织得真好看。”支棱缠着,顺势坐在安静身边,手若无其事靠近雄虫的裤子。安静稍稍并拢下腿,他就追上来,用手指轻轻戳着雄虫的大腿侧。
“安静哥哥也很好看。”
安静觉得不太舒服,可他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弟弟到底是哪里给他带来这种感觉。他内心记着支棱弟弟小时候扒自己衣服的事情,却又总觉得弟弟已经长大,不会和小时候一样犯浑。
“支棱……”
支棱抽出手,若无其事地看过来。他看上去很正常,倒是让安静怀疑起来: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支棱是不是只想和自己亲近一下?
“安静哥哥。我和扑棱要去洗衣房,你有什么要换的吗?”
“嗯。有的。”
随着远征推进,物资开始紧张。类似换洗衣服这种,都是定时定点按照批次来的。如果没赶上就要等下一批。安静身为雄虫,又是幼崽,第一二年还有点特权,后续除了多几件换洗衣服和特批的雄虫幼崽口粮外,并没有更多特殊照顾。
一切都以大局为重。
故而,等扑棱支棱两兄弟能赚军功后,便商量学着雌父单独给安静开点小灶,多花点军功买买高精度糖、去种植区多搞点新鲜蔬菜补充营养什么的。
洗衣服也是。
支棱对安静的说辞是,“单独开设洗衣时间不太可能,但在规定时间内,多用一个小洗衣桶,我和扑棱挤一挤还是够用付军功。你要不要来?”
安静心动了。
说他娇气也好,说他不太习惯衣服上染上很多成年雌虫的气味也好。在支棱没有提出“一起洗衣服”的意见时,安静每次拿回换洗衣服都要晾好久散散味道。
他还是有点恐惧,冰雪与基地带给他一种对成年雌虫的恐惧,终于在成长期慢慢彰显出来。
特别是一些成年军雌有意无意讨论他的时候。安静总有种“物以稀为贵”的慌张,他宁愿躲在房间的角落,一个人孤独地编织绳结,也不乐意更多和成年雌虫交流。
他需要同类。
偏偏远征中,没有和他一样年龄的小雄虫。
安静只能选择和自己年龄相似的小扑棱和小支棱。而长到这个年龄,扑棱已经不会同他玩耍了,能来找安静的只有支棱。
收拾要清洗的衣服自然也是支棱来做。
“我来吧。”支棱抱着小雄虫一大堆衣服,笑嘻嘻打趣道:“身上没有要换的吗?”
安静不说话。支棱却主动闭上眼,道:“听说下一次洗衣服要延迟了。安静哥哥有什么换洗就赶快拿出来吧。”
安静扯着衣服下摆,还是没有抵抗住支棱的催促,走进自己的房间。再走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
支棱咋舌,他眯着眼继续施加压力。
“没有了吗?”
“没有了。”
安静又检查一遍,确定了。他扭捏得凑近支棱,说自己跟上去把贴身的衣物先放进去好了。两人便一路到了洗衣房,支棱转身闭上眼睛时,安静将装在小布袋里的内裤丢进单独的洗涤袋,放到洗衣桶最里面,又盖了两三件自己的衣服做伪装。
“安静哥哥,好了吗?”
“好了。”
“好了就我来处理吧。”支棱赶人道:“你的衣服先洗,你帮我去拿我和扑棱的衣服。抓紧时间,超时了就洗不了。”
安静就这么走了。
过去也是这样,支棱使唤安静做事,他反而会好受一点。好似这么做了,就能展现出他身为雄虫,除去图书上的生育外,也有价值。
他会帮两个雌虫兄弟拿换洗衣物,会很仔细把所有洗干净的衣服分类叠好,会乖巧地收拾雄父弄乱的房间,还会整理收纳架和糖果柜。
还有编织……
安静摸摸自己的口袋,正想要借着收衣服的机会,把属于扑棱的平安挂坠送过去。可他摸半天,想到自己中途换了衣服,脸色惨白起来,匆匆往回走。
他辛辛苦苦做大半天的挂坠。
给全家每一个人都做了的挂坠。
安静快步往洗衣房走。他脚步轻,再加上没什么存在感,摸到门口时,便看见待自己最亲密的支棱弟弟娴熟扒拉开自己的衣服,捞出洗涤袋,抽出里面最新鲜的一条内裤,盖在脸上。
仿佛那不是自己身上刚刚脱下来的衣服,而是什么上等香薰料熏制过的丝绸。
“呼。”
安静看见自己的贴身衣物深深陷下去,布料凹出雌虫鼻翼的轮廓。而做出这一切的人似乎觉得不过瘾,双手覆在布料上,用力地□□着发出轻轻的笑声。
“安静。呼。”
安静后退一步,巨大的冲击让他说不出话。
可饶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做不出扇支棱一巴掌的决策。生活在寄生体基地里的记忆深入他的骨髓,透过十几年毫无存在感的日常,叫他转身而逃。
不管去哪里,逃跑就好了。
但,安静能逃到哪里去呢?他睡在隔出来的小房间里,一墙之外就是支棱与扑棱的房间。三个孩子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都能吵到彼此。
“安静。”支棱笑眯眯抱着洗干净的衣服推开雄虫的房间门,“我去洗哥哥和我的衣服了。”
他走过来,居高临下笑看着雄虫,一日往常揉了揉安静的脑门,笨拙亲亲雄虫的发旋。
“等会,你要帮我叠衣服哦。”
安静习惯性答应一声,随后是一种更加强烈的羞耻感和无助感。他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浑浑噩噩随着身体惯性收拾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再一件叠成小方块,放入收纳用的小箱子小柜子里。
什么都没有改变。
什么都没有改变,支棱还是他的弟弟。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他们还有一些微弱的年龄差,他们还有一些模糊的无法被界定的动作和语言。
安静咬着下唇,继续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改变。他还是雄父雌父的孩子,他还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雄虫,他……还是支棱会吓唬会粘着的雄虫哥哥。
泪水无论如何忍耐,还是忍不住掉下来。安静张着嘴,无声狼狈地哭泣着。他刚刚洗好烘干的衣服上,一个又一个小水坑,缓慢润入布料,像是重现着支棱在洗衣房里的所作所为。
什么都没有改变。
以前也不是没有丢过衣服,过段时间就会被找回来的。
安静胡乱把衣服塞进箱子和收纳柜里,手背不断擦拭着眼角,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过段时间就能找回来,以前就是这样的,丢掉的衣服过段时间就会找回来。
一件外套。
一件里衫。
一件罩衣。
一条改小后的军裤。
一条保暖用的贴身棉裤。
一条每天都要包裹着才能睡着的小被子。
一些自己拆下来定期换洗的床上三件套。
和这些对比起来……一条内裤,又算什么东西呀。
不过是一条自己刚刚换下来……被支棱盖在脸上的内裤……和那些东西比起来,又算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支棱,一个复刻禅元所作所为的崽。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54】
恭俭良选了五十年悬案“黑街剥皮倒吊案”。
他信誓旦旦和禅元保证自己绝对是第一个找出真凶的考生。
“这可是五十年悬案。”禅元担忧地给雄主收拾包裹,暗戳戳想自己要不要跟着过去陪考。
可惜恭俭良不想给禅元发挥的机会。
他握紧拳头,虚挥两下,“光是看着照片我就感觉到了!这是个变态。”
禅元想,这不是废话吗?这案子当年还有照片流出来,直接吓昏好几个雄虫。围绕此案“报复论”和“反社会人格论”轮番上阵,可无论哪一种大家都默认,犯案人心理已经扭曲了。
还用你恭俭良来判断吗?这绝对是变态啊!
被上司扣下来辛苦工作的禅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送自己漂亮雄主去集合地。队伍里另外一位警雄雷克,好不容易雌君和雌侍们的叮嘱中脱身,便看见恭俭良和他的军雌雌君你侬我侬。
“宝贝,千万要小心啊……”
感情真好啊。警雄雷克感叹着,招呼还没出口。
禅元接着道:“不要把人锤死了。用刀也不行。倒吊也不可以!呜呜呜,雄主,听我说完……最起码,最起码在对方跪下来求你时,稍微给点面子。”
恭俭良思索片刻,兴奋道:“没关系。我一口咬死,是他们先袭警。”
雷克:?
你该不是把“袭警”当做万能药来用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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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俭良和禅元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变态下手会那么快。
他们两还在屋子里嘀嘀咕咕, 商量大半天呢。支棱都把胜利品揣在口袋里细品,准时准点在受害者面前嘘寒问暖。
扑棱最开始还会困惑,但没有弟弟这个显眼包在自己面前倒腾来倒腾去, 他也懒得理会对方要做什么。
唯一为此感觉到恐慌的还是安静。
他像是一只被圈养在笼子里的小兔子, 周围是温暖的巢穴、美味的食物, 每天他的主人在忙碌后都会准时准点看望他, 时不时用手抚摸他的大腿,揉揉他的耳朵, 试探性地翻看他的私人物品, 温和又强制地不允许他隐瞒任何踪迹。
“安静哥哥, 最近是不是有点躲着我。”
安静没有说话。他坐在沙发上, 支棱用手圈住四周, 严严实实,口吻轻松,“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安静身上有一种让人安静的味道。支棱努力挤一挤。他年龄比安静小,个头却比安静大, 低下头后嘴唇轻轻沾着雄虫的发丝,像是要把对方吃下去。
“安静。”
雄虫安静终于有了动作。他怯弱又不敢说什么, 最开始他想过找扑棱求助,可临近时却忽然改变了主意——如果扑棱知道了,会怎么看他?会不会觉得很奇怪,会不会选择站在支棱这一边?
安静不敢肯定。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扑棱下意识拉开两人距离的行为,简直是在他心里划下一道深深的界限。他内心总是有个声音啜泣起来:看吧, 你还是不一样的。
可是找雄父雌父呢?
安静害怕。
他是那么的害怕, 一想到恭俭良和禅元必须在“亲子”和“养子”做出选择, 连面对最终结局的勇气都没有。
“我做错了什么?”支棱凑得更近一下, 他半个身子压在安静的膝盖上。与禅元相似,他具备了人畜无害的端正面容,打第一眼起不会让人感觉到惊艳和危害。
这是没有任何威慑力的普通相貌。
支棱继续逼问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安静摇摇头,他要站起来,却被支棱拖住,两人双双滚到地上。安静吃痛叫了一声,支棱反手将他按在地上,手捂住嘴。
“嘘。”支棱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他说着平易近人的话,目光却一直在安静漏出的一截小腹上打转。安静可以清楚看见支棱吞咽口水的动作,以及越来越不堪的目光。
“安静哥哥。”支棱俯下身,亲吻捂住安静的那只手,好似要隔着手真实亲吻到雄虫,“你腰上有淤血,我帮你按一按吧。”
安静剧烈挣扎起来。
他还是没有经历过变态的洗礼,不知道有一种变态就喜欢观赏猎物的挣扎。他们知道尊重,理解受害者的不情愿,但他们就是热衷欣赏一个人尊严破碎的过程,乐于端倪强扭出来的心不甘情不愿。
支棱心从没有跳得那么快。
他看着自己的手探入雄虫的衣物,像是针管刺入皮肤,随着血管突出一小截明显的异物。不同于雌虫的细腻皮肤,每一次摩挲,都伴随着双方身体更剧烈的颤抖。
恐惧。兴奋。
支棱错觉自己稍微用力点,就能捕获一只完全属于自己的雄虫。不,他已经觉得安静是自己的雄虫。在哥哥对雄虫失去兴趣后,自己依旧无法克制目光时,支棱就知道,他想要一个雄虫。
哪怕雌父找过他,告诉他,只是他见得太少了,是他没有见过更多雄虫,所以才会对安静有执念。
哪怕雌父和他描述所谓正常社会里雄虫雌虫的校园联谊;和他描述成年后可以申请正常相亲;和他描述其他星舰里也有不少雄虫。
但那都不是他的雄虫。
支棱对此不感兴趣。
他只想要安静变成自己一个人的所有物,悄悄地击溃底线,慢慢地学着雌父,把雄虫栓在自己一个人身边。
“安静。”衣物婆娑声下,雌虫的声音微微颤抖,呼吸带来的顿挫让安静再次挣扎,眼底蓄满的泪水滚落。
支棱道:“别哭啊。淤血就要用力才能按开,雌父就是这么做的。”
他话刚刚收尾,手深入雄虫的胸口。一股巨力拽着他的头发,硬生生叫他好不容易捻住的红豆松开,整个人被抛到边上。
支棱下意识就要反击,他侧过身,悍然出手。
恭俭良一巴掌把他扇在地上。
“雄父!”支棱眼瞳放大,耳边除了呼啸的掌风外,什么都听不到。他意识到自己陷入到短暂的失聪,抱着头滚到边上。恭俭良却早就预料到这一切,雄虫悍然出脚,踹在幼崽的膝盖上,像踢皮球一样把支棱踢到墙角。
“你别叫我雄父。”恭俭良冷着脸道:“我都不欺负雄虫。”
支棱信他个鬼话,牙齿上都是血,尖叫起来,“你还和费鲁利叔叔打架。”
恭俭良徒手抽出皮带,“军雄不算雄虫。”
“雌父!!雌父雌父雌父救我。”支棱连滚带爬起来,但他颤颤巍巍四肢并用向前走时,恭俭良就在后面猛地抽他一下,或者用脚怼着他的屁股走。
禅元搁下工作,推开门第一件事情就是抱住恭俭良的大腿,跪下来求他别打了。
“宝贝。支棱知道错了。他以后会改的。”禅元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对自己顽劣的老二眨眼暗示。
支棱“哗啦”一下嚎哭起来,“我错了雄父。我真的错了。”
恭俭良道:“哭得太假了。”
支棱抬手扇自己左右各一巴掌,疼痛促使雌虫幼崽哗哗往下掉眼泪,雪白的泪珠在他布满血迹的脸上,划出两道白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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