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by小土豆咸饭
小土豆咸饭  发于:2023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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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元情不自禁亲了亲,回复道:“不知道就不知道。没事。”
他们挤牙膏式讲着彼此的故事。不过更多还是禅元在说,恭俭良的表达欲不强,他会乖乖听很久故事,从开始评价“变态”发展为“好变态”,再到偶尔夹杂着一两句,“我小时候……”“我知道……”
除去下地面疯狂屠杀寄生体、清理本土生物外,恭俭良脾气都不错。
禅元也开始有计划地照顾恭俭良。他拿捏着恭俭良透露出来的童年故事,小心翼翼揣测恭俭良的心理状态,在制定地面任务时,优先照顾恭俭良的身体和情绪。
这是一个慢功夫。
禅元已经付出了近十年的时间,他坚信自己可以再付出十年,甚至是更久。
他对恭俭良谈起自己的蝉族兄弟们,笑话兄弟们都是真正的种族主义者,好几个发誓一定要嫁给蝉族雄虫,根本不考虑其他虫种的雄虫。但在谈起童年的日子里,禅元偶尔也会感叹好几个专修冶金和锻造的兄长对自己的帮助。
“还记得我送给你的双刀吗?”禅元怀念道:“我还是借用了哥哥的锻造工坊,给你亲手做的呢。”
恭俭良想起来了,不过他的双刀早就换了好几批。禅元最初做的那一把被收藏在匣子里,放在衣柜深处。
他举起自己现在用得这对,嘀咕道:“我当然记得。”
禅元挨打是挨打,好了伤疤便忘了疼。上一回给恭俭良用双刀打得有多疼,下一回还是用自己的军功找最好的材料,快乐修复双刀上每一个豁口,邀功般送到恭俭良面前。
恭俭良承着这种好,他依旧不太会表达和共情,打禅元的时候也从不动摇。可在偶尔,他内心也会产生一种奇妙的快乐和温情。
那是一种绝对不同于杀人的快乐。
那是一种绝对不同于血脉亲情的温情。
“我也有哥哥。”恭俭良和禅元比较起来,“三哥很爱哭。不过他很厉害,我都打不过他。唔。哥哥也不会真的打我,他一般都躲着我,我不怕把他打死。”
禅元知道这位,远征最后一次地面采购时,他同恭俭良的三哥相处过,还接受了对方赠与的“光剑”。
“二哥很贤惠。”恭俭良比较起来,“二哥会做饭,会洗衣服,会把早餐端到床上给我吃。二哥机械特别厉害,他会修机器人和卫星。”
禅元心想,这位我也知道,夜明珠家送来的雌君戒指保护罩,上面的冷却时间在早期真是坑死他了。
“大哥最厉害。”恭俭良谈起这位,有点沮丧又有点小骄傲,“雄父最喜欢大哥。夜明珠家也是大哥的。每次叫家长都是大哥去。”
禅元手指盘算一下,他发现自己可能就是这三位雌虫兄长的集合体。
打不死。会干活。
偶尔充当恭俭良心理上的大家长。
“我像不像你哥哥?”禅元想着,便逗弄自己的漂亮雄主。他笑嘻嘻,也不怕没脸没皮挨揍,凑上前亲两口恭俭良的脸颊,低声道:“像不像。”
恭俭良道:“不像。”
哈哈哈。禅元有点可惜。他猜测自己还是没能媲美夜明珠家在恭俭良心中的地位,正不快地要多啃两下回回本。
恭俭良道:“你是我雌君。你不是我哥哥。”
漂亮雄虫翻个身,从躺着变成趴着,歪着脑袋,半天没想明白禅元干嘛要和自己的哥哥比较。
“唉。可是我和你哥哥做的事情不是很像吗?我们对你都很好嘛。”
“这不一样。”恭俭良将脑袋埋在枕头里,看上去像害羞了一样。禅元起了兴致,就去闹他,“说说嘛。什么不一样。宝贝。雄主。宝贝。说说嘛。”
他缠着恭俭良足足几分钟,手都快把雄虫裤子扒下来时,恭俭良终于忍无可忍捏着枕头重重砸过去。禅元四仰八叉摔下去,还等起来,恭俭良摁着枕头压迫者他的脸,咆哮道:“这就是不一样。”
“我才不会和哥哥睡觉。”
“我也不会满足哥哥的奇怪想法。”
“哥哥才不是变态呢。变态变态变态!我要睡觉!”
枕头下,传来闷闷的笑声。
禅元大笑起来,一把使劲抱住恭俭良的腰。他知道恭俭良可不是生气,顶多是被闹烦了,恼羞成怒罢了。整个人顺着杆子往上爬,罕见撒娇起来,“宝贝。我就知道宝贝对我最好了,对不对。”
恭俭良冷漠推开禅元的脸,用行动证明不是。
可他到底扛不住禅元的各种小动作,被禅元这里摸摸,哪里舔舔,两个人很快滚在一起,干了个爽。
禅元可算是舒服了。
作为挨打挨骂挨.操的那一位,他老腰都快折了。但两个雌子把门拍得哐哐响,他不得不拐着腿去开门,阴森森卡在门缝前,不爽“嘘”一声责怪道:“干嘛。”
扑棱又长高了一大截,十二岁的他已经能到禅元胸口了。身上套着一件改小版的军装,穿上改小一码的军装看上去格外有模有样。
支棱也是。不过他不喜欢哥哥那套军雌作风,身上随着挂着一件禅元改小的短袖,裤子也是禅元暂时不穿的便装。鞋子倒是懒得找了,成天穿着一双白袜子,满房间乱跑。
“雌父。”
“我要去地面!”
“你不要抢我话。”扑棱一把捏住弟弟的脸,抢先对禅元道:“我已经十一岁了,是可以当童工的年龄了。”
禅元黑着脸,为长子的用词感到冒犯。
他还没有开口批评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支棱一脑子砸过去,两兄弟惯性拉扯起来了,“你不是可以跟着提姆叔叔去吗?”
“白痴,他又不下地面,我跟过去干什么?你一个学医的,去地面干什么。”
“星舰上又没有尸体。怎么?你要做我的解剖课老师吗?我现在就送你去解刨台上。”
禅元面无表情拍着自己的老腰,看着两个雌子吵吵闹闹。
他结婚后嘴不后悔的决定就是避孕——不然,按照他和恭俭良每日做的次数,他们孩子少说得上两位数——现在两个雌子就快把禅元吵翻天了,他根本不敢想再来几个的样子。
“你们。两个。”就在老二支棱要继续头槌兄长之际,禅元手掌一扒拉,飞速将两个雌子分开,“你,站到墙角去。支棱你笑什么,你站那边去。你们两个给我保持两米以上距离知道吗?”
“哼。”这是来自扑棱的表态。
“哼。”这是来自支棱的表态。
禅元十分果断一人一个板栗喂过去。随着两个雌子逐渐长大,他们的混球指数和惹麻烦也逐年增长。扑棱的美貌也好,支棱的肖似优势也好,在禅元和恭俭良心中逐渐归零。
夫夫试图学习哲学系雌父那般,耐心引导两雌子走上正确的道路。但很不幸,这一家子就没有一个人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一家四口纯属没头苍蝇四处乱窜。禅元在试图管理三个人各有各理的心理状态后,选择躺平。
“等远征结束,你们两都给我去蝉族老家进修。特别是,支棱!你说说你,你是不是又去拿安静的衣服了”
“我没有。”
“还说没有。”禅元捏着鼻梁,头疼道:“你房间那件雄虫味的外套是怎么回事?我说了多少次,不告而取,就是偷!”
“我没有。”支棱委屈道:“那是安静借给哥哥穿的。”他眼睛滴溜溜转一下,狡辩起来,“不过既然安静借给哥哥了,哥哥的就是我的。”
扑棱冷笑一声。
他毫不客气踹掉弟弟的台,“胡说八道。安静才没有借我衣服呢。”
当然是有的。不过他是帮安静找了新的编织线,不慎弄脏安静的衣服,借故把安静的衣服拿来钓鱼执法——自打支棱往他床头放了一双眼球器官模型后,扑棱就发誓要让这个混账弟弟吃点苦头。
“我都不知道安静借给我衣服。”扑棱痛打落水狗,道:“支棱,你偷东西就不要带上我。”
也不知道雄父雌父这次下地面能带多少名额。
如果只有一个,他得想办法把弟弟踢出名单。
作者有话说:
520特典在围脖,日后会收纳到免费番外区,需要自取。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52】
“你根本不会推理,应该走这边才对!”
“开什么玩笑,我已经闻到了犯罪的味道。应该走这边才对。”
“呼呼我咳咳咳,咳咳。”
“你太弱了。”恭俭良确之凿凿道:“我抱着你走吧。我可不想拿零分。”说完,他又感觉到不太对,自我打补丁,“你不会喜欢雄虫吧。”
警雄雷克:……
他服了。他根本跟不上面前这个漂亮雄虫的脑回路。
禅元就躲在边上,目睹两个雄虫无效对话半小时,他的心态已经从“看看这个雄虫有什么企图”变成“真是好可怜一雄虫。”
不过也幸好恭俭良有不对雄虫(军雄除外)的标准,雷克但凡换个性别,禅元怀疑双方已经打得如火如荼起来了。
而这场考试,两个警雄如愿垫底。
好消息是,在警雄雷克最后几分钟智力高光和恭俭良不讲道理的蛮力下,两个人保住了及格分。
坏消息是,他们吵得更厉害了。
等禅元变装后来接恭俭良下班时,两个雄虫已经是王不见王的状态,恭俭良更是“哼”了超级长的一声,扑到禅元身上撒泼。
“我要学习!”
禅元:?
恭俭良生气道:“警雌们都说雷克推理正确,说我一个点没有推理对。不可能,我怎么会一个都猜不到呢。我要好好复习,下一次考试一定弄死他!”
禅元:……
雌虫想到警雄雷克那可怕的附加满分成绩,再看看怀里漂亮雄虫混乱的脑子,拒绝的话就在嘴边。
恭俭良敏锐抬起脸,飞快地在禅元嘴唇上啄一下,接着把脸埋到禅元胸口,边蹭边嘀咕道:“哼。考不死他。”
禅元血槽空了。
他摸摸漂亮雄主凌乱的白发,再亲亲可爱的发旋,含泪道:“好的,我们回家复习。”
不过是痛苦的日子再熬一熬罢了。
禅元打开手机,思索起来自己要召唤哪个崽和自己共苦了。
扑棱?支棱?刺——哦,这个也是小笨蛋,抓过来一起补习吧。
——*——

扑棱并没有多少作为兄长的自觉。
最开始支棱破壳时, 他还有点好奇和对手足的怜爱,除了小小的为支棱抢走雌父感觉到不满意外,兄弟两还能勉强维持下基本的血缘亲情。而到了两个人都能满地乱跑后, 战况便开始升级, 从最基本的扯头花、计较鸡毛蒜皮, 到“为什么他有我没有”“不准学我说话”“我讨厌你”“去死吧”等等。
扑棱在和支棱的斗智斗勇中, 将“御下之术”练个基本。
除此之外,他还无师自通学会“向上管理”(仅针对雄父)、“推卸责任”(将一切错误推卸给弟弟)、“道德高地”(嘴炮时必备技能)、“主动认错”(仅针对提姆), 以及“还敢再犯”。
诺南某次追踪式看完扑棱和支棱兄弟打架的善后全过程, 十分感叹地对禅元说道:“扑棱一定能在职场上混得很好。”
禅元垮下脸, 插着手, 看着自己家的小油条。
“他才多大, 怎么和个老油条一样?”
诺南耸肩笑道:“不好吗?反正扑棱想要去军部——哈哈哈,总不能和我一样吧。十多年了,还在士级。”
禅元心想,如果你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个士级。
不过,诺南能管住下半身, 他也就不是诺南了。禅元已经懒得去数诺南到底睡了多少雌虫,他对诺南的道德标准越来越低,与之相反的是他去捞诺南的次数越来越多,双方呈现一种美丽的抛物线。
“小虫崽就不能有点小虫崽的样子吗?”
“远征军里长大的一代,干嘛非要和普通雌虫幼崽一样呢。”诺南咋舌,片刻后拍拍禅元的肩膀, 笑话道:“你要不要往上再升一下?到校级后, 就能把两个都带去执行任务了。也不用纠结了。”
禅元一把拍掉诺南的爪子。
他后退道:“你再做说客, 下次就别找我求助。”
“哎。别别别, 我开玩笑嘛。好队长,好队长,你知道我军功都亏进去了。等等,哎哎哎。我随便说说的。你真不想再继续升了啊。”
禅元当然不想继续往上升了。
他把虫族的军功制度当做一道数学题来算,将一个职称上的权利和责任视作题干中的数字。他并不从一个军雌的道德和使命出发,而是从一个雌虫、一个想要安安稳稳退休,在体制内摸鱼一生的咸鱼身份出发,严谨算出一个最理想的军衔职称:
没错。就是他现在拥有的上尉身份!这是个十分巧妙的存在,无数军雌挤在这里,企图冲一把立下重大功劳,冲入新的“校级”军衔中,进入全新的权利阶层。
但禅元认为:校级军官的工作时间和工作任务太重了。
开会、执勤、开会、出任务、开会、写报告、组织队伍等等,权利更大,也要承担更大的责任,还要直接接受将级军官的命令,大脑和战力随时准备着……
太麻烦了。
禅元一想到自己会因执行任务,没办法手洗恭俭良的贴身衣物;一想到自己会因为写报告,没办法给恭俭良讲睡前故事;一想到自己会因为开会,没办法和恭俭良亲吻、做羞羞的事情——
禅元整个人都写满了抗拒。
他的抗拒不仅限于心里想想,而是贯彻在日常生活中:积极修炼“御下之术”(把展示机会让给下属)、适度“向上管理”(让上级忽视和遗忘自己)、“推卸责任”(把自己摘出各种大大小小麻烦事情)、提前占领“道德高地”(树立好雌虫形象,塑造对自己有利的摸鱼人设)、在被领导发现摸鱼时“及时认错”,私底下却每每“还敢再犯”。
哪怕是真逃不过去的点名要人、指名道姓、担任核心岗位等等,禅元也主动给自己减负,深刻贯穿“工作的意义就是要好好生活”金句。
提姆手持“升迁名单”来看禅元时,这个雌虫正在抱着恭俭良你侬我侬,主打一个下班轮岗后的巴适。
“禅元。”提姆打开名单,平淡地说道:“听说扑棱和支棱都想要去地面执行任务。”
禅元正在给恭俭良剪手指甲。螳螂种的指甲稍微长一点,侧边便锋利无比,禅元低声下气好半天,才让恭俭良把剪指甲的权利交给自己,此刻正专心致志修建自己理想中的弧度。
提姆道:“他们两个还没有成年,不过战力评估都勉强合格了。”
禅元简单“哦”了一声,沉溺在亲手给恭俭良修剪指甲的快乐中。作为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下位者,禅元恨不得连恭俭良的头发丝都是自己打理的。
十年里,若非物资不充足,他一定把恭俭良从头到脚全部包圆了,每天殷切地从刷牙时牙膏的香味开始,照顾恭俭良衣食住行,细节到每天穿什么颜色和材质的袜子——除非恭俭良暴力打断他这种蛮不讲理的想法。
至于支棱和扑棱?
禅元表示自己面对这两孩子的脸,只有一种深深的“怨种”感。
雌虫幼崽嘛,又不是娇弱的雄虫幼崽,现在物资又少,凑合凑合养大就行了。至于这次派谁下地面?禅元打算出发前让两孩子石头剪刀布,带赢的那个去地面。
输家?输了还能和安静一起享受二人世界,不好吗?
扑棱和支棱暂且不知道自家雌父险恶而随意的想法。他们听见提姆的话,便丢下手里的书和模型,跑过来,眼巴巴地看着,追着问道:“合格了,就能去地面吗?”
“阿奇诺舰长是不是要让我去?”
“是我吧。”
提姆揉揉两个幼崽的脑袋,面对禅元继续道:“阿奇诺舰长说校级军官刚好可以带两个非战斗人员去地面。恭喜。”
禅元的指甲刀一顿。
他停顿了不要紧,恭俭良却感觉到不舒服。他眼睁睁看着禅元走神后用力剪短了几分,恼得一脚将人踹在地上,自己捡起指甲刀咔咔快速捡起来。
“不。等等。宝贝别动,我刚刚修好的……啊啊啊提姆。我没申请啊。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没申请升迁。我军功也不够升迁才对。”
禅元不可能搞错规则制度,他考虑了上级的心思,考虑了军功的数额,假设过大量意外情况,确认上尉是一个适合摸鱼,且养老金、退休金尚可的阶段。
他不相信自己会成为少校。
提姆打开名单确认一遍,笃定道:“你现在是少校了。”
禅元还没有组织好语言,两个雌虫幼崽便欢呼起来。
雌父是下士时,队伍没有编外名额,他打报告也要带着雄父去地面执行任务;雌父是少尉时,队伍里只有一个名额,他依旧带着雄父去地面执行任务;而如今,雌父终于成为少校了,队伍里有了两个名额,雄父早就是下士了。
这两个名额,他们两兄弟刚好一人一个!
“太好了。谢谢提么”
“哇喔喔喔喔——我要尸体!尸体!”
禅元牙龈都快咬碎了。
他不会把气撒在两个幼崽身上,快步冲上前拿着名单仔细看了又看,“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当少校后,就是校级军官了。管理的事情更多,负起的责任更大,手中的权利——呸,他禅元现在缺的是权利吗?缺的是军功吗?他想要的是家庭生活!他想要的是和恭俭良亲密无间的休闲时光!
远征已经进行了一半,除去探索那些曾经被记录在星图中的废弃星球外,大部分人都执行日常任务,做着枯燥十分消耗精力的太空探索项目。
回收被寄生体抢夺走的废弃星球。
探索星域里可以被改造的新星球。
勘测星系里一切可以被运用的能源。
远征的本质是对外扩张、资源探索,同时也是一场平民军雌赌上性命和前途的漫长旅程。
禅元对这些都不是很感兴趣。他在意的是自己的需求,是除去生存后更加细腻的心理满足,他沉溺在恭俭良身上所有的疯狂和野蛮,他无法克制地完全陷在雄虫身上,并对权利表示出漠视。
可偏偏禅元本身又是那么的闪耀。
“乌钬总帅特地点了你的名。”提姆开口道:“你真的不知道吗?乌钬总帅有想把提拔到总舰的想法。”
“不不不不。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
禅元快要疯掉了。他知道乌钬总帅,他可没有忘记这个年迈老雌虫身上还携带着一枚夜明珠闪蝶家图样的挂坠。他也没有忘记扑棱的大名还是自己和这位年迈总帅一起商议定下范围的。
他也很清楚乌钬总帅有提拔自己的意思。
但他同时又有点害怕——
——恭俭良。
——他还是不想要恭俭良与夜明珠家的过去有太多牵扯。哪怕他是一个能够跪下来给雄虫修剪手指的雌虫,哪怕他是一个给对方生下两个雌子的雌君,哪怕禅元自认为世界上不会比他们更相配的彼此。
可他必须承认,自己内心那点微妙的恐惧感。
——恭俭良会不会被更加强大的雌虫抢走?自己的雌君地位会不会受到波及?他真的能够抵抗住其他权高位重军雌的压迫,不让出自己的权益吗?
禅元不知道。
他知道自己接受了足够的社会化教育,他清楚雌父把他教育成一个正常雌虫,他从没有怨恨过这一点,平静接受和所有平凡者一样平凡的人生。
可他又那么希望自己不要害怕。
他害怕……
恭俭良“咔咔”解决了自己多余的指甲。他还没有做更细节的处理,指甲上的毛边刮出一道白边,弄得禅元的手背一阵发麻。
“禅元~”恭俭良扑进他怀里。他抬起头,看上去是如此乖巧,眼睛里充满好奇和欢喜,“你终于成少校了吗?”
“啊。是。我。”
禅元结巴起来,他看着恭俭良那张漂亮又平静的脸,没办法从上面找出开心还是不开心,只能低垂下眉眼,习惯性亲吻雄虫的发旋。
“哦。你好厉害。”恭俭良道:“校级能换什么东西呀?”
雄虫十分自然地打开禅元的通讯,点入校级专属的兑换页面扒拉起来。他看得如此专注,将特殊供给那一页翻来覆去找。通讯屏光照得他的脸一片柔和,禅元情不自禁看愣了神。
他那点无法言说的恐惧和微妙的不舒服,在恭俭良这张毫无波澜的脸前,逐渐消退,直至消失。
“我要换这个。”恭俭良道。
禅元想都不想,答应下来。可当他点击兑换按钮时,才发觉自己军功数额不足。
顿然,工作的冲动和剥削下属的欲望久违地回到禅元的脑袋里。
“禅元~”恭俭良困惑道:“为什么不能点?”
“通讯坏了。”禅元亲亲宝贝雄主的脸,道:“等我们出完任务就修好了。”
作者有话说:
恭俭良:好厉害(平淡,捧读)
禅元:!!!!宝贝!!!我的宝贝雄主!!!!!!夸我!!!!(疯狂亲亲)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53】
“啊啊啊啊!”
刺棱又又又被雌父抓走了。理由还是那么质朴:充当雄父的对照组,让雄父不堪的文化课成绩看起来没有那么不堪。
他两个哥哥已经学聪明了。一个说自己去边境完成年度考核,一个说自己在学校学到死也不回来。
“哥哥呜呜呜。”
扑棱在通讯里,和蔼可亲地安慰道:“没关系,刺棱,迟早会习惯的。”
刺棱不想习惯,刺棱决定去找吱吱哥哥寻求安慰。年龄尚小的他还没有看清楚兄长们的恶劣本质,电话打过去一顿幼崽哭哭后,得到支棱哥哥一句话。
“哦哦哦。哥哥会回来看你的。”
刺棱就盼着吱吱哥哥回来了。
他睡在试卷堆里,睡在雌父膝盖上,睡在雄父的沙袋上面,迷迷瞪瞪间被雌父带到考场外等雄父出来。幼崽看见试卷就想要打哈欠,他感觉雄父追着雌父生气,又感觉自己被揪起来按在书桌前写作业。
刺棱:!
“啊?为什么。”
禅元宽慰道:“因为雄父刚刚卡在及格线上。”
“可是、可是这和我。和刺棱有什么关系呢?”
禅元避而不谈,转移话题,亲昵道:“来,崽。你还没有及格呢。”
恭俭良因没有考过雷克而暴躁的心缓和下来。他丝毫不存在和幼崽比较成绩的廉耻心,跟着禅元一起迫害幼崽,“刺棱怎么没有及格呢?雄父都及格了呢。”
幼崽刺棱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期末考,他攒着力气破天荒拿到了全班第十五名的好成绩!
对比之下,雄父恭俭良的职业生涯赢来最危机的时刻。
“什么?期末考是实地破案!”禅元吓得笔都掉下来,“你选择什么案子?”
恭俭良得意洋洋,“当然是最变态的案子啦。”
他对找变态很有信心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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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元不卷则已, 一卷惊人。
两个雌子首次体验到雌父骇人听闻的指挥能力、策划能力、筹划能力、后勤能力。扑棱顿时不爱朝着指挥室跑,支棱也短暂舍弃掉医学方面的学习,两小的跟在禅元屁股后面一个一个甜甜的“雌父”, 眼珠子却忍不住盯着禅元手中的电子本。
电子本里都是禅元满满当当的计划书和任务要点。
“应该没有了吧。”支棱自己也跟着做了笔记, 苦恼道:“我已经想不出来, 还有什么缺陷了。”
扑棱倒是额外找了一条, 就在孩子欢天喜地找雌父交作业的时候,伤心发现雌父早早在原稿上打好了补丁, 没有留下任何他人发挥余地。
“难怪其他军雌叔叔都喜欢和雌父组队。”
谁不喜欢事无巨细、能够保证所有人吃肉喝汤的队长呢?不过两小只仔细观察片刻, 对任务书上大片空段时间表达了自己的困惑。
“这是做什么的?”
禅元道:“休息时间。带领队伍, 最重要的是劳逸结合。”
旁边清点物品的甲列毫不犹豫拆台, 笑话道:“是你们雌父雄父的约会时间。”
禅元一脚踹在甲列的屁股蛋上, 雌虫哈哈笑起来。他们这只小队没有地面任务时就会被拆散到星舰各个部门里做事情,禅元会不定期和队伍里所有人联络。哪怕队伍随着他军衔的提升,人数从三人、五人飞涨到三百人、五百人,禅元也还是保持着和每一位下属吃饭拉家常的习惯。
他们比亲兄弟还要熟稔。
扑棱和支棱两兄弟在旁边噗嗤嗤笑出声。不过没多久, 就被雌父打发去队伍里帮忙清点物资,熟悉器械。
诺南已经懒散到不出场了。他还是上士, 十年一点都没长进,光涨军功没晋升。面对两个孩子,他和伊泊一人提着一个,走到边上给他们进行最基础的武器教育。
恭俭良就在坐在一个武器箱上吃糖果。
糖作为一种保质期漫长的物资,多年后只要用勇气依旧可以食用。恭俭良当年就是奔着糖的超常保质期,特地拉着禅元去大进货, 整个房间有专门一个糖果柜子用来收纳各种各样各种甜度的糖果。
“禅元~”
可是十年了, 每天恭俭良都要吃点甜的缓解情绪。他的存货正肉眼可见的减少。恭俭良扒拉着手心几颗丑不拉几的糖果, 第一次懊悔自己把最漂亮的都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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