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by小土豆咸饭
小土豆咸饭  发于:2023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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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弟弟支棱的苦恼不一样。
什么小雄虫, 什么争夺雌父雄父关注,都不是扑棱这个年龄最大的苦恼。他自认为已经长大了是一个可以上战场的小雌虫了,每天苦读书籍、锻炼身体、穿梭在指挥室里。
他唯一苦恼的是提么叔叔不准他上床和鸭鸭一起睡觉。
“提么。鸭鸭。”
提姆, 扑棱名义上的义父, 实际上的怨种养崽人冷酷地把自己毛茸茸的玩具鸭子塞到床头柜, 拒绝道:“不能玩。”
“为什么。”扑棱不理解, 扑棱意图扑到提姆叔叔的床上,四肢划拉着把玩具鸭鸭抱在自己怀里。他还没有折腾几下, 提姆一把揪住他的小蛾翅。
扑棱距离自己从小最好的朋友, 一直以来亲密无间, 每晚抱着睡觉的玩具鸭鸭又远了一点。
“提么提么。鸭鸭。”
扑棱试图通过撒娇软化军雌冷酷的心。可惜他不知道, 提姆是一个脸盲患者, 是一个毫无情感经历的铁直单身雌。
扑棱已经长大了,不同于刚破壳那会儿小小软软的一团。现在的他,在提么眼中会跑、会跳、会说话,已经是个能干事的劳动力了。
就这, 还想要继续和自己柔软、纯洁、可爱无敌的鸭鸭睡在一起?
提姆表示,想都别想。
在扑棱5岁的时候, 他终于可以再次抱着自己心爱的玩具鸭鸭睡觉,也终于可以自己给玩具鸭鸭玩换装游戏——要知道扑棱养在他房间里时,抱着鸭鸭睡觉,给鸭鸭换衣服,流口水蹭得鸭鸭一身后,提姆还得抓着一崽一鸭去洗澡, 再把一崽一鸭统统晾干。
提姆快要累死了。
他迫不及待想要抱着自己的玩具鸭鸭陷入安稳的睡眠。至于扑棱?
“扑棱, 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对吗?”
扑棱脸上甜甜的笑容僵硬, 一瞬间, 他都不知道自己要说“对”还是“不对”。聪明如他,完全能够料想到自己说“对”将于鸭鸭无缘,说“不对”便是提姆叔叔日复一日严肃的军雌教育。
幼崽想要软乎乎的玩具鸭鸭,幼崽不想要硬邦邦的理论书和体能课。
“可是,大孩子不能玩鸭鸭吗?”
提姆道:“鸭鸭是叔叔的玩具,不是你的。”
扑棱委屈,眼泪珠子啪啪掉下来,“可是、呜呜可是之前,都是鸭鸭陪我。”他被雌父丢到纸箱子里的时候,是提姆叔叔把鸭鸭抱过来陪他的。鸭鸭和他一起睡觉,一起吃奶,一起读书。扑棱现在都喜欢把鸭鸭垫在自己胳膊和下巴处,整个人趴着看书,把玩具鸭鸭压成一块鸭饼。
提姆叔叔还会给他做鸭鸭同款小衣服。对比起整颗心都扑在恭俭良身上的禅元,提姆叔叔更像是一位严肃又温柔的雌父。扑棱好几次睡迷糊后,抱着鸭鸭上厕所,都看见提姆叔叔开着小夜灯一针一线给衣服上绣小蕾丝。
玩具鸭鸭有新衣服,扑棱也有新衣服。
玩具鸭鸭有小背包,扑棱也有小背包。
玩具鸭鸭今天要去洗澡了,扑棱也得去洗个澡。
如果非要让扑棱在弟弟和鸭鸭之中选一个至亲至爱的手足兄弟。扑棱会毫不犹豫选择玩具鸭鸭,并抱着鸭鸭认真说,“以后我有扑棱一口饭吃,就绝对不会饿着鸭鸭。”
当然,扑棱喜欢的是提姆叔叔的鸭鸭。
禅元曾经试图做一个一模一样的鸭子送给扑棱,结果被扑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对于扑棱来说,鸭鸭就是鸭鸭,他在意地是一个鸭子玩偶吗?
不!他在意的是提姆叔叔的鸭鸭。是那个陪伴自己一起睡纸箱子,一起换衣服穿,一起上课,一起看书,一起吃饭,一起被提姆叔叔按在水盆里洗头洗澡的鸭鸭。
他不想和鸭鸭分开。
“我想和鸭鸭一起睡觉。提么。”
“不行。”
“我不会扒鸭鸭的衣服嘛。提么。提么。”
“你这个年龄也穿不下鸭鸭的衣服。”
“提么。我再也不会一屁股坐在鸭鸭身上了唔。我绝对不会把鸭鸭做成鸭饼。我会亲亲鸭鸭,轻轻抱着鸭鸭的。提么啊啊呜呜呜,提么提么。”
冷酷无情的雌虫揪住幼崽的小蛾翅,送崽上门。
禅元已经很久没见到自家长子的哭包脸了,接过时还饶有兴趣戳了一下,得到扑棱更大的哭嚎声。
“提么提么。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和鸭鸭一起睡觉。”
“就是不可以。”
扑棱两眼泪汪汪,有生以来第一次对提么叔叔产生了埋怨之情。他把眼泪鼻涕擦在禅元的军装上,脸颊擦得又红又肿,过了足足三天才缓过来。
而三天后,扑棱继续为了玩具鸭鸭奋斗。
“提么。”
“不可以。”
“我什么都没有说呢!”扑棱再成熟也是个小崽崽,他也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有自己最在意的东西——在意识到雄父雌父情浓时别去打扰他们后,扑棱果断学会满足自己的欲望和想法。而在他的选择范围里,他最想要玩具鸭鸭!
“提么。我很乖的。”扑棱掰着手指数道:“我会成为和你一样的指挥官。我还会好好学习。我也可以学着做小衣服给鸭鸭。我还会保护你和鸭鸭。”
提姆道:“哦。”
油盐不进的铁直单身雌把扑棱气哭了。
没有得到玩具鸭鸭安慰的崽,一把扑倒恭俭良怀里,看着雄父大杀四方非法入门把玩具鸭鸭抢到手后。提姆拿出玫瑰金手铐,扣着父子两写满四页“关于非法闯入的自我检讨”,并手抄十遍“破坏公共设施惩罚条例”。
禅元痛心疾首。
为了自己的漂亮雄主,和漂亮雄主最爱的崽。他臭不要脸凑提姆面前,试探道:“提姆,要不我送你一个新的玩具鸭鸭。”
提姆回他一个字,“滚。”
没有人可以从提姆这里横刀夺鸭。
扑棱在痛失鸭子足足的初期,暴虐异常,都不用支棱挑衅,自主逮住弟弟开始日行痛殴环节。禅元在那段时间头痛到太阳穴发麻,每天睁开眼不是看见扑棱打支棱,就是看见支棱打扑棱。
两个雌子无比旺盛的精力,在双方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主打一个淋漓尽致的发泄。
如此,打了一年。
扑棱发现了夺回鸭鸭的秘诀。
“为什么雌父那么听雄父的话。”
禅元理所当然道:“当然是雌父爱雄父啦。”
“如果舰长叔叔要雌父离婚,雌父会离婚吗?”
恭俭良痛饮糖水,愣是把一杯糖水吹出了烈酒的姿态。他道:“不会。因为在这之前,雄父会宰了他。”
扑棱醍醐灌顶,扑棱若有所思。
“我要让提么叔叔爱上我。”
禅元不得不单独提着崽,开始一天一夜的语言试探和洗脑教育,重点阐述“别听你雄父的话”以及“我们要遵纪守法”。
“崽。不要和诺南学。”
“为什么?”扑棱困惑道:“雌父喜欢雄父。提么叔叔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禅元想,这怎么能一样呢?
他先不提什么雌雄恋和雌雌恋的困难。就“玩具鸭子和雄虫掉在水里你救谁”这个问题,禅元都毫不犹豫全押“救鸭子”。
原因很简单。
提姆脸盲。他脸盲得很严重。这个雌虫只对恭俭的美色瞥一眼,毫无波澜走开后的真实原因是:
他眼中,恭俭良的脸是一个配色均匀的粉白红三色色块。
一个配色均匀的色块。
而提姆眼中的玩具鸭子,则是一只可爱、线条明确、生机勃勃还能换装和抱着睡觉、充满灵魂的玩具鸭子。
“我也想要救雄虫。但这不是取决于我想不想救,而是取决雄虫当天的衣服和湖水的颜色。”提姆道:“况且,一只鸭子和一位雄虫阁下,我有信心一手一个带上来。”
提姆只会处于人道主义、雄虫保护条例,对雄虫实战救援。什么恋爱,什么发展更进一步?
呵。你会和一个马赛克谈恋爱吗?
“扑棱,懂了吗?知道雌父是什么意思吗?”
扑棱道:“知道。”
他这边满口答应。
不日,便找到了自己的启蒙恩师。
“诺南。你为什么没有穿裤子?”
“你应该叫我老师,小崽种。”诺南随手给自己批条浴巾,懒洋洋道:“怎么想到这我呢?该教的都教了。你还想学啥。”
扑棱把准备好的话琢磨两遍,谨慎道:“怎么让一个雌虫听话?”
诺南道:“睡服他。”
后方伸出一条粗壮的手臂,对诺南施以绞杀。扑棱对接下来的肌肉横流熟视无睹,作为一个生活在雌父雄父荒诞爱情故事下的崽,他深刻理解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奇葩和变态行为,并感叹正常雄虫和正常雌虫都是需要被保护的珍惜虫种。
“你是什么误人子弟的东西。”
“我说的是说服!啊,是说服!是你脑子不正常,你耳朵有问题啊啊啊啊。”
副舰长扒开枕套,娴熟当做麻袋套在炮友脑袋上,三个拳头下去世界安静了。扑棱平静看着身材壮硕的雌虫套上裤子和上衣,走到自己面前叮嘱道:“走吧,回你雌父哪里。别老找这个变态聊天。”
扑棱点头。
他跟着副舰长走了一段路,抬起头问道:“你是军官吗?”
“算是吧。”远征中的军雌对幼崽十分宽容,回答道:“我是上尉。比你雌父高两级,怎么了,扑棱?”
“你能命令指挥部吗?”
“当然。”
扑棱若有所思,“做什么命令都可以吗?”
“不能损害远征集体利益,不能漠视其他军雌的生命……除此之外,大部分命令都可以。”
扑棱眨巴眨巴眼睛,理解了。
雌父和提么是一个级别的军官。
他只要比这雌父、提么都要高,就可以命令两个人。
作者有话说:
扑棱:开卷!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50】
禅元的抗议在恭俭良耳朵里纯属放屁。
别看恭俭良婚后说话甜甜的,他揍人后拳头上的血也是甜甜的。在一顿爆锤兼“我不管,我要破案,我要当犯罪克星”的宣言后,禅元一个人拧巴在原地,反思为什么堂堂战神还打不过雄主。
他就没有单纯靠拳头赢过恭俭良。
禅元做完心理建设后,请了一天假,尾随恭俭良去上课。他狗狗祟祟不像个好人,又有点像是目送幼崽上学的老雌父,良心和不放心轮番交替。
于是,他看见警雄雷克动脑子,恭俭良动手的全过程。
“是这里吗?”
“没咳咳咳——等一下——咳咳咳。”
已经把拳头砸上去的恭俭良:?
快要咳死在慢性病的警雄雷克奄奄一息道:“没有到地方。”
蹲在墙角目睹了全过程的禅元:……
他想起在远征时带恭俭良出任务的日子了。恭俭良的军功其实是可以升到士官的,可雄虫为什么升不上去呢?
“我闻到了变态的味道。”恭俭良笃定道:“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这里肯定有个变态。”
警雄雷克:“你能动一动咳咳唔脑子吗?”
恭俭良:“我雌君说,聪明人在场我最好别动脑子。”
警雄雷克:“……你要试着推理一下?我们现在毕竟是组队考试。”
十分钟后,两个警雄旁听生面面相觑。
警雄雷克道:“你还是不要动脑子吧。”
恭俭良:“啊。为什么。我推理得不对吗?”
警雄雷克客观评价道:“你都被你的雌君宠成个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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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喜欢鸭鸭。”扑棱倔强道:“我也会对鸭鸭好的。”
老二支棱则是听完一切, 兴奋强调对自己有利的内容:“哥哥喜欢鸭鸭,所以安静是我的。”
禅元一个头两个大。他看着两个冥顽不灵的雌子,在“口头教育”和“动手教育”之间徘徊。
“鸭鸭是提姆叔叔的私有物。”禅元说完, 戳着老二的脑门恨铁不成钢, “安静是个人, 不是东西。不准说安静是你的。”
两个小雌虫直勾勾看着禅元, 不约而同“哼”了一声。
“雌父就偏心雄父。”扑棱不满道:“我要去找雄父玩。”
支棱难得和哥哥站在统一战线,撒泼道:“哼。我也是。”
他们两个哼哼唧唧, 难得展现出一点幼崽的刁蛮, 跑到屋子里, 扑倒床上, 压得恭俭良头发疼。
“雄父。”扑棱声音都软下来, 告状道:“雌父……”他话都没有说完,老二支棱起调,把哥哥的声音全部盖下去,“雌父偏心。”
恭俭良:“哦。”
“雌父不管我们。”
恭俭良:“哦。”
两个雌子还想要说更多, 后勃颈一紧,双双被禅元提起来, 拽出门。等恭俭良揉着眼睛,发会呆儿,门外两雌子气急败坏的声音已经消下去了。禅元拍拍手,笑眯眯端着糖水叫恭俭良再眯一会儿。
“深空旅行,多睡觉对身体好。”禅元亲亲恭俭良的唇角,坐在边上用梳子一点一点整理雄虫的碎发。自远征开始, 恭俭良便没有剪过头发, 原本堪堪及肩的秀发如今已长到下腹处。
恭俭良不会打理, 原本打算一刀剪掉这烦人的东西, 还是禅元苦苦哀求,在学习护发、编发等知识后,承担起为恭俭良洗头、梳头、保养头发的繁琐工作。
“还是剪掉吧。”
“不可以。”
恭俭良抱怨道:“刚刚扑棱支棱压到我头发了。”
禅元马上说,“我会把孩子教好的。”
恭俭良歪着脑袋,没感觉这里面有什么逻辑关系。在他的意识中,长头发除了好看没什么用处,打架还容易被人拽住,如果不是早年雄父拦着,恭俭良才不要留头发呢。
他想要剃光头。
“我可以剃个光头。”恭俭良抬起头,靠在禅元胸口,认真道:“这样扑棱支棱就不会压到头发了。”
“不。不需要。”禅元更加坚定教育孩子的决心。
他是不会让恭俭良这头漂亮的秀发消失的!作为一个颜控,禅元死活都无法想象出恭俭良剃光头的样子,哪怕恭俭良再三说没头发不影响好看,禅元也死活不要。
“平头也可以。”
“不。不可以。”禅元誓死捍卫恭俭良的长发造型。他托着恭俭良的后脑勺,用手指轻轻按摩雄虫的脑壳,手指上传递出的力度让恭俭良舒服得眯起眼,一时间忘记接下来要说什么。
这件事情就被禅元糊弄过去了。
不过对两个孩子来说,要想不闹雄父雌父,就只有一个方法:给他们两找点新乐子。
“安静~”
“安静哥哥~”
正坐在沙发上乖乖尝试编织的小雄虫安静哆嗦一下。他回过头便发现扑棱支棱两兄弟凑到自己背后,两个无法无天的小雌虫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对安静做的事情表现出好奇。
“你在做什么?”
“这不是雌父送给你的花吗?”支棱记得很清楚。他好不容易盼到雌父雄父去地面执行任务,苦苦哀求雌父给自己带一个寄生体尸体上来,不料被无情拒绝了。
家里三个孩子,哥哥得到了什么指挥资料还是地面报告吧,虽然是哥哥自己整理的,但支棱才不管那么多呢。他盯着安静手中那些压制成干花的小白花,埋怨起来,“你们都有礼物,就我没有。”
寄生体尸体很难吗?雌父雄父下去杀一个又不是很难。
支棱说完,翻过沙发,一屁股坐在安静旁边。扑棱倒不准备翻过来,他趴在沙发靠上,笑眯眯注视着安静,看得小雄虫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我。我在做编织。”安静低低说道:“还有干花。”
禅元带上来的花都是新鲜的、没有经过任何保鲜处理的。安静很喜欢,可放了两天发现花逐渐开始枯萎。他问了医护室的军医怎么办,在军医的指点下用一些干燥剂,尝试将花制作成干花。
至于编织,则是学着一本小说里雄虫的爱好尝试做的。
支棱一眼便被那些干花吸引了。他拿起装着干燥剂的瓶子,问道:“哇,这能拿来做器官干燥剂吗?”
扑棱道:“你快去把书读烂吧。”
“什么意思啊你。”支棱一踩沙发蹦起来,两个雌虫幼崽开始讨论起“化学试剂使用方法”“制作器官标本的技术点”吵到谁都说服不了谁时,双双打开自己的通讯器开始照本宣科,用印象里的知识点掰倒对方。
至于,知识点找不出来?
那就上拳头吧。
安静一辈子都无法理解这两兄弟在打什么,为什么打架,他作为一个正常的小雄虫连两兄弟在这个年龄说什么都不太懂。
他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情。
“不要打了。啊,你们不要打了。”安静试图劝架。他手刚刚搭在扑棱的肩膀上,两个雌虫便扑到前面翻滚。安静只能再大声一些,扯着嗓子劝架,“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打架。”
扑棱不在乎。
支棱倒是想停下,可他停下就挨了哥哥一巴掌,火气上来翻身用脑壳“哐”敲在扑棱鼻子上。
恭俭良顶着禅元给自己新扎好的头发出来时,就看见一地鼻血和两个狼狈的雌子。
他娴熟一手一个,先把两个崽分开,大声喊道:“禅元。”
禅元屁颠屁颠滚出来,十分老练地提走老二,夫夫开始各自教训一个崽。不过恭俭良负责扑棱,禅元负责支棱,两人都给予自己偏爱的孩子最大的耐心。
——主要是这样不容易出命案。
——顶多出一些冤假错案。
扑棱道:“弟弟说要用安静的干燥剂做尸体标本。我制止他,他就打我。”
支棱道:“哥哥说我是笨蛋。他嘲讽我!”
安静忍不住啜泣起来。他没想到自己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编织、制作干花会惹出这样的事情。作为这个家里最不起眼的一员,同时也是这个家里唯一没有血缘关系的幼崽,他敏感而胆怯,没有人说他,自己先责怪起自己来。
“我。我再也不做了。”
扑棱和支棱齐齐看过去,两兄弟在这时候倒是很像兄弟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不做?”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做出同样的指责:
“都是支棱弟弟的错。”
“都是扑棱哥哥的错。”
“不许学我说话!”
“你才是,不许学我说话!”
禅元和恭俭良习惯了。夫夫两看着手里的两个雌子呲牙咧嘴,在一顿无比相似的嘴炮后,不约而同地“哼”了一声。
恭俭良也“哼”了一声,选择去看看自己打哭嗝的雄虫养子。他看孩子的方式约等于无,连张纸巾也不带,坐在沙发边直勾勾看着安静。吓得小雄虫眼泪都收回去了。
“雄父。”
恭俭良道:“我小时候学插花。”
禅元激灵道:“我怎么不知道。”
恭俭良抄起枕头砸在他身上,“你干嘛知道。”他也不管两个雌子和自家雌君是如何震惊,缓慢地回忆着对安静道:“不过我不喜欢插花。我喜欢打人。”
安静连最后一声哽咽都硬生生憋住了。
恭俭良道:“雄父说,雄虫也可以学格斗。我就再也没有去上什么插花、编织、烹饪、绘画课了。”
因为他上插花课,太过用力,把花枝戳到桌子里。捧着第一堂课的作业放学回家,很巧遇见拐卖犯,靠着一捧花把人送入icu。雌虫哥哥们赶来处理后事时,拐卖犯的眼球还扎在恭俭良的插花作业上。
“哥哥。”年幼恭俭良天真无邪道:“我要送给雄父。”
哥哥们说算了吧,算了吧。
雄父温格尔直接吓昏过去了,他抱着恭俭良哭了一整个下午,最终决定请家庭教师给恭俭良上一些格斗课程、表演课程和社会化引导课程。
恭俭良结合禅元的教育经历,发现里面没什么“教育雄虫”的内容。于是,在教育养子这件事情上,他打算自己亲自动手。
“雄父教你格斗吧。”恭俭良平静道:“这样,你以后就可以参与进来了。”
禅元:?
扑棱:?
支棱:?
什么?什么东西?恭俭良/雄父在说什么?让安静参与到什么里面?
恭俭良继续道:“以后你就不需要在旁边看着了。你可以进去和他们一起打架——禅元,你干嘛拉我。”
禅元心想,我再不拉着你,是要瞧你把安静带上歪路吗?
“宝贝啊。安静可能不喜欢格斗呢。”
“他也想要和扑棱支棱一起玩啊。”恭俭良苦恼道:“整个星舰就他一个雄虫幼崽。我又不可能带他一起玩。我会把他打死的。”
禅元深吸一口气,深吸一口气。他忽然意识到恭俭良的童年里一定有什么特别错误的概念!不然在这个雄虫先天体能弱于雌虫的时代,谁会让雄虫幼崽和雌虫幼崽互殴呢?
疯了吧!雄虫协会和警署会上门拘留这种不靠谱的家长吧!
禅元道:“宝贝。让安静锻炼身体可以,但他绝对、绝对不可以和扑棱支棱一起打架。”
“哦。”
“你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恭俭良缓缓从走神里回来,他眨巴眨巴眼睛,也不晓得从那一刻开始听,敷衍道:“昂。”
雄虫明明也可以锻炼,明明也可以痛揍雌虫嘛。
恭俭良打个哈欠,在禅元挤牙膏式地询问中,断断续续憋出他在夜明珠家的幼崽生活。
作者有话说:
禅元:令雌父头疼的幼崽生活。
恭俭良:令雄父和哥哥们头疼的幼崽生活。
扑棱和支棱:令雄父雌父头疼的幼崽生活。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51】
警雄雷克知道自己这个年龄,这个身体想要成为正式警察有多难。
他在到报到处看见恭俭良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位是传闻中的“关系户”,就连自己这个单项第一的旁听生,都是蹭着给对方开点后门才有机会考进来的。
没有人,会让一个身体不好的已婚雄虫成为正式警雄。
警雄雷克在看见恭俭良的那一刻,便无比羡慕对方,羡慕对方健康的身体,年轻,并且有一个支持他进行社会工作的雌君。
直到两个人组队考试。
警雄雷克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听完恭俭良根本不靠谱的推理后,他在“这家伙卷面分拿了多少”和“这家伙精神是不是有点问题”之间徘徊。
“所以说……”恭俭良坚定道:“我一定会把罪魁祸首大卸八块,吊起来剥皮
抽筋的。”
警雄雷克:“听起来不像假的。”
恭俭良炫耀道:“当然不是假的。我和禅元,唔,就是我的雌君啦。我们经常这么做,把敌人杀掉,用刀子剥开他们的皮做成皮具。”
警雄雷克:“你是怎么通过心理安全评估的?”
恭俭良思索片刻,回答道:“我忘了。”
躲在墙角的禅元:……
“好吧。”警雄雷克咳嗽一长串后,虚弱道:“接下来能听我的指挥吗?”
“不能。”恭俭良上下打量警雄雷克后,客观评价道:“你好弱。你要听我的。”
禅元:?
恭俭良不会在这个时候还要靠拳头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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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恭俭良的记忆里, 家里就没有成年雌虫的存在。
偌大的夜明珠家老宅里,只有雄父、三个雌虫哥哥和他这个小小的雄虫幼崽罢了。而更早期的关于那座黑乎乎小房子和沙曼云的记忆,一度模糊, 让他错认为一切都是幻梦。
“小时候还会吃点药。”他躺在床上, 对禅元道:“基因库的蓝大衣们, 唔, 就是上次给我治病的那些家伙。他们给我吃很多药。我不喜欢他们。”
在恭俭良的印象里,他小时候还是很聪明的。
他记得自己很喜欢翻看医学书, 他偏爱那些书籍上□□彩绘的器官图案, 他哪怕认不全那些字, 也会认认真真把自己能够读得懂的东西串在一起。家里最年长的大哥会在惊讶之余, 教他每一个字是音节, 是怎么写的。
恭俭良很难描述那时候的感觉。
这些过去在他心里变成类似影像的存在,时间过去越久,他便越难以共情当时的心情。
很奇怪。
他甚至没有办法和禅元一样,将这些事情讲得生动有趣。他拼凑记忆都是如此困难, 除了一些额外清晰的暴力事件、关于雄父和哥哥的故事外,表达一个长句子, 一个完整的起因经过结果,恭俭良都要犹豫很久。
不过没关系。
禅元有这个耐心等待。
当恭俭良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或者是什么东西时。禅元便亲亲接过话茬,他轻松谈论起自己小时候做得变态行为,在恭俭良的注视下,几分尴尬和难堪伴随着亲吻逐渐缓解。
“忽然有一天。雄父很生气。他和基因库的人闹翻了。”在一个月后, 恭俭良对禅元这么说道:“雄父真的很生气。他说再也不会给我吃药了。”
“为什么?”
“不知道。”恭俭良平静地回忆着, “我真的再也没有吃药了。”他闭上眼睛, 下意识钻到禅元的怀抱里, 呼吸灼烧着雌虫的胸膛,露出一个漂亮的发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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