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可恶的亲戚阿洛伊在听到这消息时,笑得满地打滚,开着冰淇淋车上门专程“关心”恭俭良。
“听说你雌君走关系被拒绝啦?哈哈哈他在想什么嘛。”阿洛伊毫不客气嘲笑道:“军部和警界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呢。”
“哼。”
“再说了,小兰花哥哥是需要走关系的人吗?”阿洛伊眯眯眼,打趣道:“我哥哥可是靠自己考了五年,最后捐助上了大学的人呢。”
恭俭良直接把阿洛伊轰出家门,气得罚禅元一个月不准爬床。
禅元:?
很好,这个世界受伤的人只有他自己。
然而,在恭俭良即将恢复到自己鸡飞狗跳的辅警生活前,一道出人意料的消息让他的学业峰回路转:
考试中的单项第一,可以报名旁听生名额,虽然不具备正式生的诸多优势。但在通过大大小小数道考试后,也有可能转为正式生。感谢在2023-05-14 21:58:00~2023-05-15 18:01: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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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恭俭良自从发现禅元丰富多彩鸡飞狗跳的幼崽生活后, 果断召唤禅元上床。禅元由此喜提每晚给漂亮雄主讲睡前故事的荣耀,至于他能不能在床上过夜,那得看当天的表现。
两个雌子老样子赶到一块儿睡觉。禅元抱着恭俭良香喷喷的身体, 手揽着雄虫放松柔软的腰肢, 有种做梦一般的美好。
他迷迷瞪瞪道:“所以什么。”
“所以, 你看得是哪一个雄虫的幼崽照片?”恭俭良掰着手指嘀咕到:“雄父小时候也很可爱。我小时候也很可爱。总之就是很可爱……有我可爱吗?”
“没有没有。”禅元生怕恭俭良听不清, 强调了好几次,“哪里有宝贝可爱呢。”
和恭俭良在一起后, 每天在生死边缘偷腥吃肉。禅元的美人卡除了社交作用外, 都没有什么时间自个儿盘一盘——有这个空闲时间, 他更喜欢摸摸恭俭良的小手, 亲一亲, 再揉一揉嘿嘿嘿。
不过,恭俭良要看,禅元哪里有不给的道理。
夫夫两躺在被窝里,一张一张往枕头上放卡片。恭俭良重点扒拉夜明珠家, 发现是一位自己根本没见过也根本记不住的夜明珠雄虫后,心满意足评价道:“我小时候更好看。”
禅元被他这点小小的醋意满足到了。
不过他不在恭俭良面前显摆, 只顺着雄虫往下说,“对对对。还是我们宝贝最可爱。”
可惜两个雌子都没有继承到恭俭良的美貌。禅元觉得这辈子要能生出一个继承恭俭良美貌的崽出来,他便此生无憾了。
“然后呢。”
“什么然后。”
恭俭良问道:“你真的去绑架雄虫了吗?”
“当然没有。”
那会儿的幼崽禅元被自家哲学系雌父治得死死的。孤儿院里,雄虫义工最重要的任务是孵化和安抚虫蛋。年幼的禅元则要负责给更小的小雌虫分点心、整理他们的衣服、和其余同龄孩子一起打扫庭院等等。
都是些小孩子能做,极为琐碎的小事情。
幼崽禅元却一天都待不下去,看见雌父就闹着要回家。不过等他开口阐述“雌虫幼崽”和“雄虫幼崽”的差异时, 他就又一次落入哲学系的圈套。
“禅元。你知道性别论吗?”
“……我不想知道。”
“你也看到了雌虫幼崽和雄虫幼崽是不一样的。那你要用你的雌虫思维养雄虫, 岂不是很糟糕?你难道想要养出一个雌虫性格的糙雄虫吗?”雌父痛心疾首:“不喜欢漂亮衣服和首饰, 不喜欢你打扮他的雄虫。这是你想要的。”
幼崽禅元微微动摇:“不是。我想要。漂亮的。”
“很好。那你必须要了解性别论。这是一门深奥的哲学……”
幼崽禅元此时, 并不知道世界上有个东西叫做诡辩。
他也并不知道他的雌父在大学时期是辩论队的二辩,精通各种刁钻的洗脑话术,曾经试图混入在野党酒吧展开煽动性演讲。
幼崽禅元只知道,他被雌父说服了,第二天老老实实去给那些不满一岁的雌虫幼崽晾晒衣服。
这一晾一晒,就是三天。
幼崽禅元在某个大晴天,脑子“咯噔”理顺了。他一撇手里的衣服,跑去雌父面前打滚,撒泼道:“啊啊啊啊!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啦啊啊啊,大骗子。我要漂亮雄虫呜呜呜。”
没关系。
哲学系雌父早就预料到幼崽胡闹的本质了。他轻轻松松提起幼崽禅元,温柔又险恶地哄他,“可以。那么我们去预约领养名单吧。你要以自己的名义呢?还是雌父的名义呢?还是雄父的名义呢?”
“当然是我的!”
幼崽禅元还惦记着“不和家里兄弟分享雄虫”的誓言。等雌父把他带到诸多孤儿院内了解一番后,幼崽痛心疾首认识到两个现实:
他太小了无法领养雄虫。
除非把他丢掉,再离婚,不然雌父无法领养雄虫幼崽。
“那雄父可以领养吗?”幼崽禅元寄希望在不太亲密的雄父身上,接着得到一个惊天霹雳:雄父领养来的雄虫,注定要给他们一大家子雌虫幼崽做雄主。
禅元能成为第几个雌侍都是个问题。
而且,领养来的雄虫虫种、颜值、年龄都极为不确定。
这些,都与禅元许愿的漂亮雄虫幼崽不一致。
幼崽禅元拧巴在原地,还是进行了最后一次挣扎。他踮起脚仰着小脸,对领养处办事人叮嘱道:“如果有,漂亮的雄虫。要那种很好看的,可爱的。雄虫。年龄不要太大,最好和我就差三年的雄虫。如果有可以帮我留意一下吗?”
雌父在后面“噗嗤”笑出声。
幼崽禅元刷刷写下雌父手机号,被雌父抱走时还在咆哮:“打通讯给雌父。打通讯给雌父嘛。”
当晚,父子两进行了一场“虫族家庭制度与婚姻”的深刻讨论。哲学系优秀辩手通过举例子、用比喻等一系列手法,让禅元深刻意识到一雄一雌的困难程度。双方盖着一张被子,从“虫族家庭一雌一雄的现实意义”,讨论到“雌虫婚姻困境”。
幼崽禅元余下三个月的时间都花费在阅读哲学、社会和查找公开资料,以求辨倒雌父上。
三个月后,他才醒悟过来,自己最开始是要“绑架漂亮雄虫”。
哲学,无用!
辩论不能绑架雄虫,丢掉!
作为一个绑匪,禅元开始积极学习数学、机械学和挖地道的技巧。
很不幸。他还是没能逃出雌父的预料。当禅元发现自己的数学题内容是高中-大学衔接考试卷时,并且学校还是雌父母校的那一刻。他深深感受到了成年人对自己的恶意。
终于,幼崽禅元学会转变了思路。
他开始主动进攻,将压迫感施加在大人身上。
“雌父,我想要个雄虫弟弟。”
“不行。”雌父拒绝道:“管你我就很累了。”
“我要和雄父说!我要个雄虫弟弟。”
雌父琢磨下,陈恳道:“禅元。我们家可能生不出那么好看的雄虫弟弟。”
禅元举起自己正在努力啃得基因学书,认真道:“没关系。根据基因学,只要生得足够多,总有一个好看的。”
雌父:“你基因学学得明显有问题。”
父子两为了互喷彼此的基因学基础通宵达旦,为了“蝉族基因到底能不能生出蝶族那么好看的雄虫”浪费四个月的时间,双方一起读书、算数、草稿纸打得满天飞。等禅元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跳到雌父的圈套里时,雌父无聊到准备基因本科预科考试了,而他已经把大学初等基因学内容学完了。
他的精力再一次被消耗在学术建设上。
“不可以。”幼崽禅元认真总结,率先复盘自己和雌父斗智斗勇的全过程。他意识到,在家里想要和一个成年雌虫比拼学力是十分不现实的。
雌父比他果断,为了教育自己辞去了工作。
雌父比他博学,为了辩倒自己什么书都看。
雌父比他更加刻苦,为了不浪费所学到的知识,学完就去考个证玩玩,那些纸质证书码起来比禅元还高。
“雌父,你生我是为了和我作对吗?”
“?”哲学系雌父正在哄其余小崽子,无聊得阅读《娱乐论》,“瞎说什么呢。你是不是没事情做了?”
闻到幼崽作妖的味道,雌父一个挺身起来抓住禅元的后脖领,“禅元。你马上要上小学了。你答应过我的,到学校不能攻击同学,不能侮辱同学,你说到做到啊。”
“哦。”
幼崽禅元心想,他是这么无聊的人吗?
但当他真正背着书包去上学时,他深刻且无比后悔答应了雌父的要求。
——这里的幼崽都好蠢。好蠢。为了什么要在学校做这么简单的算术题?简直是蠢爆了。
禅元对学校唯一的期盼是“学校里有漂亮雄虫”。但他去找哥哥们蹭饭时,痛苦了解到本校是全雌虫学校,唯一接触到雄虫的途径是每月一次的校园联谊。
“好吧。还好有联谊。”禅元和雌父抱怨道:“我们能和蝶族雄虫联谊吗?”
“禅元。这里是蝉族聚居地。”
“蝶族的雄虫最好看啊。当然,蝉族雄虫好看,我也不会拒绝。”
禅元勉勉强强在学校熬过了痛苦的一个月,虽然他上课不听讲,并且有逃课的倾向,但耐不住大大小小所有考试他5分钟全部满分完成。
“雄虫会喜欢我的满分成绩吗?”
雌父:“……禅元啊。雌父带你去买新衣服吧。”
“我可以给雄虫辅导作业。”
雌父:“……”算了,孩子应该不会对雄虫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吧。
毕竟,禅元是那么的喜欢雄虫。
——哈哈哈,才怪。
了解禅元是个什么狗屁性格的雌父忧心忡忡来围观亲子第一次校园联谊。果不其然,他看见穿着新意,带着满分作业和试卷的雌虫在一片儿童乐园里,茫然、无措、表现出难以描述的错愕。
回家后,禅元自闭了3个小时,没吃晚饭。
3个小时后,他对雌父痛哭流涕,说出了第一句话,“不好看。”
雌父:“……”果然如此呢。
又过了3个小时,幼崽禅元才憋出了第二句话,“没一个好看的。”
雌父:“……”习惯了。
又又过了3个小时,幼崽禅元千言万语最后化为一句执念,“我一定要绑个漂亮的!”
雌父:“……”
年长雌虫掀开被子轻轻揍一下幼崽的小屁股,评价道:“睡觉。”
梦里什么都有。
作者有话说:
可以想象,日后雌父见到恭俭良第一反应。
雌父:你真的去绑架漂亮雄虫了?!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48】
对于警界来说,今天是需要记录在案的一天。
因为日后祸害犯罪界和警界,造福广大民众的“没头脑和不高兴”警雄组合初具雏形。
在阿洛伊数次周旋,以及本届两个骇人听闻的单项成绩的事实面前,考试方尝试重启“旁听生”名额,并指定两个单项第一试读三个月。
这中间,出现任何差错,出现任何不合格成绩,两人都会被遣送回所属警局。
恭俭良就是在这种危机下,认识到文化单项第一的警雄雷克。
“你也是满分吗?”禅元正在给恭俭良填写各种资料,闻言便听到两人对话。
“我不是满分。”
“这样啊。”恭俭良挺起胸膛骄傲的说道,“我可是格斗的满分哦,是这项第一呢。”
脸色惨白,还在时不时咳血的雄虫道:“哦。我咳咳。基础分拿了满分。再加上附加分……”
禅元掐指算一下,无语住了。
确实不是满分,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人就是本次考试唯一一个拿到附加分,达成“超满分”卷面的文化分第一。
当然也是警界有史以来,唯一一个考满分的雄虫。
而他可爱还倒数的雄主,还在人家面前叭叭一句,“你好弱啊。”
禅元:……
没关系。他的漂亮雄主这成绩,旁听不了多久,就会遣送回原警局。禅元心满意足想,恭俭良应该连入学考都过不去,到时候他可以借着安慰的名头好好准备一下,配合雄虫好好发泄一下嘿嘿嘿。
殊不知,那边那两个已经牛头不对马嘴的聊起来了。
“世界上咳咳咳,最疯狂咳咳的犯罪咳咳是沙曼云。”警雄身体很弱,弱到恭俭良怀疑他下一秒就会呕血而死,话语和风箱里挤出来一般,根本不晓得具体表达地的意思。
可偏偏他提到了沙曼云。
恭俭良十分感兴趣。
他凑近一些,握拳认真道:“我最想弄死沙曼云。”
警雄猛烈咳嗽,一直到禅元走过来,他还在咳嗽。那声音绵长而难熬,恭俭良却无视了这声音,和警雄一言一语地聊起来。
禅元把恭俭良带回家时,两个雄虫还表示开学见。
“呐呐,禅元。他也是警雄哎。”恭俭良快活道:“他是专门做档案,不出警的警雄。好少见哦。”
禅元内心微妙地升起一丝不悦,“这样啊。”
“好厉害,他会写报告。”
“我也会写报告。”
“你干嘛?”恭俭良困惑道:“他是雄虫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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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熟悉的问话, 熟悉的被窝,禅元再一次面对自己雄主迫不及待的询问。恭俭良明明已经很困了,却还是支着眼皮, 压在禅元的胳膊上一边懒懒打哈欠, 一边询问道:“你真的去绑架雄虫了吗?”
禅元讲故事, 已经持续足足一个月了。
恭俭良从最初“好有趣, 不愧是禅元”,变成了“好有趣, 果然是禅元”。他对自己雌君变态的形象稍微改观, 每天晚上自己乖乖洗漱好, 换上柔软的睡衣, 躺在被窝里等禅元上床。
嗯, 上床听故事。
做不做,看心情。
禅元一边痛恨恭俭良不务正业爱听故事,一边手上脸上嘴上吃豆腐停不下来。恭俭良听高兴了,就放任禅元弄一会。他要听不高兴了, 抓住被褥对准禅元的脸就是一顿爆锤。
“你真的去绑架雄虫啦?”恭俭良瘪嘴,肉眼可见危险起来, “你绑架了谁。”
禅元叭叭揉着恭俭良的脸蛋,狗爪子被雄虫呼呼暴揍三四下,疼得红肿起来。见恭俭良还要继续闹下去,他赶快一把抱起自己的漂亮雄主哄道:“没有绑架啦,我怎么会绑架雄虫呢。”
他也就是换个方式作妖啦。
禅元记得自己之后逃学、偷窃、弄死寄生体、赌卡……总之,过于丰富的学前生活, 让他对学校日常产生了厌倦感。幼崽时期的他为了追求更刺激的新鲜感, 开始频繁挑战一些不该挑战的东西。
如同现在的支棱一样。
“为什么我不能看安静的屁屁?”
“你在说为什么?”
幼崽支棱思索, 幼崽支棱醒悟, “因为我没有强/女干他。”
禅元长久地凝视肖似自己的蝉族崽,他思考幼崽到底是从哪里学会“强//女干”这个词汇时,支棱已经准备去实践这件事情了。
“站住!”
支棱跑得更快了,在他碰到安静门把手的那一刻,禅元揪住他的衣领,把崽丢到沙发上,父子两正襟危坐,板着脸开始论道。
“你哪里学的词。乱七八糟。”
支棱道:“你和雄父在床上不是这么玩的吗?”
禅元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这是崽,这是崽,他还可以教,他可以教育,“……再听墙角,你就给我去厨房睡觉!”
支棱歪着头,不管。
他理直气壮,歪理一堆,原地给禅元表演什么叫做“子肖父”,从沙发上滚下来钻到沙发底咆哮道:“我不要。我要和安静一起睡。”
“不行。”
“为什么不行。”支棱叭叭,“你和雄虫睡觉,我也要和雄虫睡觉。”
禅元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这是崽,这是崽,他还可以教,他可以教育。
雌父当年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往好处想想,支棱至少没有想着绑架安静对嘛。至少支棱还没有和自己当年一样尝试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
“你去和雄父睡一块儿。”禅元咬着牙道:“雄父也是雄虫。”
支棱果断拒绝,“我不要。”
他喜欢雄父,雄父身上也有好闻的味道,雄父抱着自己时也是软乎乎,精神触角也开始变成可怕大甜甜。
如果雄父能不那么凶就好了。
支棱想起雄父在锻炼室轻而易举刷掉雌父的记录,一拳打飞沙袋的样子,再想想雄父手臂上的肌肉线条,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我不要。我不要。”
雄父这种雄虫会暴打崽啊!
支棱还是喜欢安静这种安安静静的小雄虫,身上香扑扑的,肉也是软软的。抱起来腰部很柔软,稍微吓唬一下,翅膀和发丝都会轻微的颤抖。支棱托着腮帮子思索起来。
安静不仅长得安安静静,生活里也很安静。他会收拾自己和哥哥弄乱的房间,会坐在沙发上叠衣服,会把自己的小书本一页一页捋平折页,擦拭干净书皮,放入小柜子里。
支棱和扑棱都觉得安静真是居家必备的雄虫。
这才是书本上雄虫的样子啊。
对比下雄父东西乱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样子,支棱对安静不能再满意了。他也没有见过更多雄虫,对异性的好奇便全部投注在安静身上——想要扒掉小雄虫的衣服,探索小雄虫的身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禅元听完了支棱的自述,日行一例思念自己的雌父。
他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折腾小支棱呢?可是这只崽一日不看着就上房揭瓦,不是去和哥哥打架,就是去偷窥小雄虫、欺负小雄虫。
恭俭良作为一家之主,在听完支棱的自白后,跃跃欲试道:“我要试试看。”
禅元:?
他内心感觉到一丝不妙,反问道:“试什么?”
恭俭良道:“当然是试试看你小时候的教育方法嘛。我已经学会了,你雌父的招式,我已经一个不拉的学会了。”
禅元对此持有怀疑意见。
不过对比省心的好大儿,老二的精力确实要找一个新的发泄口。恭俭良能带着支棱去锻炼身体,都比放任支棱骚扰小安静要好。
禅元毕竟是军雌,他还要去轮班轮岗,升为军官后,每天要完成上面布置得大大小小任务,而下面也有不少人等着他布置任务、核对材料等等。
“好吧。”他还是妥协一下,拽着家里最不安分的两家伙叮嘱道:“宝贝不准把支棱打坏。你知道我的打坏是什么意思吧。绝对不是我们床上的标准……比那个还要轻一点。小雌虫皮实,但也遭不住你这么打。”
支棱不服气“哼”了一声。
禅元马上把矛头对准这个小的,他道:“你哼什么哼。好好跟着你雄父锻炼身体。不准偷跑,不准和雄父顶嘴,不准说雄父是笨蛋。听到了吗?”
恭俭良不服气“哼”了一声,强调道:“我才不是笨蛋。”
禅元:……
他一步三回头,惴惴不安去上班了。末了,上到一半偷偷溜出来看看自己的宝贝雄主和老二在做什么,见到两人四肢健全精神稳定。禅元松一口,回来继续干活,做到一半,觉得心神不宁,左右瞧瞧觉得没有人发现自己在摸鱼,偷偷又跑出去。
他的宝贝雄主和老二没有打起来。
两个都是四肢健全,看上去精神健康。
禅元松一口。他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喝一口营养液缓缓,又觉得恭俭良会不会饿了,小跑着快速猫在门口,对着门缝偷偷往里看。
啊~他的宝贝漂亮雄主精力充沛正在用脚踩着老二的屁股,看上去十分有精……嗯?
“恭俭良!你在干什么啊!”
恭俭良被禅元这突如其来的大喊吓到了。他扭过头,发现并没有什么外人后,表情狰狞起来,埋怨道:“你干嘛!”
“你把支棱脊椎踩断了吗?”
恭俭良一张脸快速冷下来,他不用废话半句,对准禅元的脸就是上勾拳,“肌肉放松。你没有学过拉伸吗?”
幼崽支棱懒洋洋翻个身,四仰八叉看着雄父暴打雌父。
就这。雌父到底为什么会看上雄父呢?图雄父凶吗?图雄父拳头大吗?图雄父好吃懒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吗?图雄父脾气爆炸每天都要固定发疯吗?支棱不理解,在他年幼的世界里一个“听他话”的玩伴、搭档、伴侣比什么都重要。
故而,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雌父到底图雄父什么?
哈哈哈,总不能是图雄父长得好看吧。
雌父绝对不是这种肤浅的雌虫。
这件事情以禅元鼻青脸肿回去上班为结尾。
“我要吃糖渍柠檬片。”恭俭良送他出门前,还不忘强调,“我最近想要吃酸甜的。酸甜的水果。”
禅元警惕道:“我不会怀孕了吧。”
恭俭良不理解。他觉得自己想吃酸甜水果,就是想吃,和禅元怀孕没有半点关系。禅元早早知道恭俭良雄虫抚育课逃得逃,翘得翘,不指望他有多少敏锐度。
“听说精神力强大的雄虫会因为感知到幼崽的心情,性格和癖好发生点变化。”
恭俭良:“哦。”
雄虫跳到禅元肚子面前,贴着脸在腹肌上感受一会儿,认真道:“没有哎。”可是他又真的很想要吃酸甜的水果,整个人都有种迫不及待的滋味,苦恼起来,“难道我和扑棱支棱的精神链接还没有断开吗?”
禅元心想,我哪里知道啊。
他一个人悄悄去医护室做了检查。等待报告的那会儿,几乎把掌心都掐烂了——这个家里暂时不需要第三崽。在扑棱和支棱没有成年之前,禅元不希望再冒出第三个麻烦崽崽。
特别漂亮的那种,是个例外。
也不晓得这种心理作用有没有效果,禅元确实没有怀孕。不过,他发现恭俭良为什么喜欢吃酸甜的水果了。
因为他们家的老大,扑棱有点情况。
“雌父。”
禅元看着走路都快弹跳起步的扑棱,小雌虫脸上红扑扑,看上去又嫩又粉。他本就长得可爱又好看,心情好时,那双闪蝶种特征的双眸扑闪扑闪起来,无数星辰都在其中闪烁。
禅元半蹲下身,亲昵道:“怎么了。扑棱。这么开心。”
“我可以观看战争沙盘推演啦。”扑棱跳到禅元怀里,那些笑容都快变成酸甜泡泡,一个接着一个从他的口吻里冒出来,“虽然不能发言,只能看。但我超级厉害对不对。”
禅元心想这不是士官们才能做的事情吗?不过他也没打击幼崽的积极性,抱起孩子鼓励道:“当然啦。我们扑棱最棒。”
“嗯。”扑棱笑眯眯道:“雌父以后要不要来当我的属下。”
禅元哽住了。
他看看怀里的幼崽,瞧见了自己幼时最不屑的“卷王”人设。
而扑棱却毫不在意,锲而不舍,野心勃勃为自己的未来做规划,“以后,提么叔叔是我的手下。雌父也是。雄父也是。这样我让你们往东,你们就绝对不会往西。”
禅元道:“很、很好的理想。”
他们家有什么可怕的基因吗?真正的七八岁小雌虫根本不是这样的吧!
扑棱继续编织自己宏伟的美梦,“这样,提么叔叔也不可以说我是大孩子了。他就不能拒绝,我和玩具鸭鸭睡在一张床上了!”
作者有话说:
禅元:思念雌父。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49】
禅元警惕所有出现在恭俭良身边的雌虫、雄虫。
哪怕他清楚大部分人会在看清恭俭良性格后退缩,可他相信世界上总有一小撮和自己一样不知死活的颜狗。
禅元的警惕心迫使他连夜查清楚那位警雄的所有资料。
警雄雷克,其祖父死于连环杀人魔沙曼云之手,此后励志成为警雄。大学毕业后顺利考入文职辅警,文化成绩优秀,心理估测也正常,但因无法通过体能与格斗测试,一直无法转正。
禅元唯一能放心的地方是对方已婚,和四个雌虫共同养育七雌一雄,家庭生活美满,大概率不会被恭俭良美色迷惑。
但他又十分担心对方发现恭俭良和沙曼云的关系——要知道恭俭良是沙曼云亲子这件事情,一旦被捅出去。恭俭良这辈子都别想成为警雄了——禅元一直不想恭俭良转正爬得太高,可也不希望恭俭良失去梦想无所事事。
他愿意呵护恭俭良那小小的憧憬。
“哎。只是同学吧。别牵扯太深。”
禅元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可晴天霹雳转瞬到来。
“禅元~”恭俭良结束今日旁听课程,快活地跑到雌君面前要夸夸,“我要和雷克一起参加模拟破案。”
禅元:?
恭俭良道:“是一起抢劫案。雷克说,他想和我一起组队呢。”
禅元:“我不同意!!!”
——*——
发现有朋友问“雷克”是不是哪本书的新角色。哈哈这位是恭俭良的警界搭档,两个人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起工作。如果要开的话,大家会看到雷克视角的《我那漂亮又暴力的蠢货搭档》,以及恭俭良视角的《勉强只有脑子能用的警界平替版性转禅元观察日记》。感谢在2023-05-16 22:31:15~2023-05-18 22:45: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