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傻子王爷不按原剧本来—— by爱辣炒肉的橘
爱辣炒肉的橘  发于:2023年0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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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嘲讽,“那傻子这会儿怕是还惦记着立功呢。”
不过是个空有爵位的傻子,还真把自己当王爷?
赵明熙也真是的,居然拿这么重要的东西来哄他。
也不怕搞砸了。
“做的好。”
祝柔闻言,勾起红唇笑道,“安王妃说的倒是无错,这账簿不论到谁手里,可都是立功的法宝。”
“可如今,这功劳得算在咱们的头上了。”
覃展宸侧着身子,对祝柔笑道,“若是把这账簿交给外祖,那丞相之位,怕是要换人了。”
祝柔握紧账簿,慎重的点了点头。
三日后的早朝,陈德海如往日一般询问大臣,是否有事启奏。
祝成双半阖眉眼,侧目瞥了眼身后的户部尚书。
郑阳秋微微颔首回应,他施施然的摆袖出列,“臣...有事起奏!”
他将账簿防止木托上,撩起衣摆直直的跪下,“臣要参丞相缪鸿远,及侍郎缪英才目无王法,与庆柏郡的地方官勾结开设钱庄、赌场,以权谋私,剥削百姓!”
此话一出,全场喧哗。
缪英才直接联想到,几日前丰源钱庄、赌场被洗劫一空的事件。
他与官员之间贿赂来往的账簿,直到现在都不曾寻见。
而方才,他看到那本账簿被郑阳秋放到木盘上,呈到了覃宏朗的手里。
覃宏朗看着账簿,先是一愣,随后眼冒火光的看向缪鸿远和缪英才。
缪鸿远拳头紧握在袖中,他保持理智的低眉深思,想着如何论辩。
缪英才却早已脸色苍白的打起寒颤,但他还是指着郑阳秋,破口大骂道,“血口喷人!”
他哆哆嗦嗦的跪下,高声喊冤,“陛下,臣与丞相兢兢业业,为陛下,为新覃,我们...我们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缪英才瞪着郑阳秋骂道,“定是有起子的小人,想要诬陷我们!还请陛下明察!”
郑阳秋早就猜到缪英才会恶人先告状,他高声说道,“陛下明鉴!这个证据是臣千方百计才冒险得到的!其中的账目官员,都清清楚楚的写着,岂是臣能胡编乱造的!”
两人就这么有来有往的骂了起来。
祝成双不动声色的瞥着缪鸿远,只等他下一步的打算。
覃修谨视线似有似无的扫了两人一圈,他轻瞥侧方的夔子胥一眼。
“陛下!”
夔子胥得了示意后,拱手出列,“方才听郑大人说起庆柏郡,臣倒是想起一事来。”
“将军请讲。”
“臣前几日听闻,庆柏郡以及其他各地皆有钱庄、赌场被人洗劫,可不知为何,无人上报官府。”
夔子胥瞄着缪英才越发惨白的脸色,缓缓说道,“若不是臣的属下路过庆柏郡,怕是还不知道有这等荒唐事呢。”
“莫不是侍郎将损失的财物,转辗运到了自己府上?”
汲永贞不嫌事大似的开口,悠悠的说道,“所以才不肯报官查明真相的?”
他这三言两语,竟像是给缪英才直接定罪了一般。
“缪英才!”
覃宏朗闻言,怒声喝道,“你给朕从实招来,这账簿...还有那些钱庄、赌场,可都是你的!?”
“陛下!请容老臣说上一句!”
缪鸿远躬身说道,“老臣虽不知这账簿是何东西,但想来是与丞相府相关的...”
他看向跪地的郑阳秋,不卑不亢的说道,“可老臣问心无愧,实在不知,做错了什么,若是陛下也有疑虑,不如派人搜府,也好还老臣清白!”
缪鸿远直接坦诚布公,以退为进。
果然,听完他的话,覃宏朗原本泛起的疑心,渐渐淡了。
他指尖轻点龙椅,心里琢磨着该不该出兵搜府。
祝成双抚了抚白髯,慢声说道,“丞相若是这般说,老臣便要怀疑这赃物,可是不在府上,被挪去了别的地方。”
“休要胡言!”
缪鸿远气得直指祝成双,“若是不信,大可去搜府,休要在此,给老臣妄加罪论!”
他这声怒吼,喊得朝堂都跟着安静下来。
却在这时,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
“说起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这声,集中到覃修谨的身上。
“本王昨日回府的时候,瞧见几辆封有‘缪’字的马车,往郊外驶去了。”
他状似疑惑的看着缪鸿远,问道,“丞相莫不是在郊外,也有别院?”
“夔子胥、汲永贞!”
“臣在!!”
覃宏朗目光幽暗的盯着缪鸿远,一字一句的说道,“带兵搜寻缪鸿远与缪英才名下的所有府邸!”
他这会儿已经被缪家父子气得不行,哪还管得这话是出自谁之口。
只一心想要搜寻到两人的罪证。
夔子胥和汲永贞同时应声道,“是!!”
覃修谨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又瞥着惶恐不安的缪鸿远,慢慢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望春茶楼的热闹,在这声高喊下变得寂静。
下一瞬,几乎所有人都快步向外,站在茶楼之外观看。
一阵吵闹的喧哗声在街道响起。
夔子胥和汲永贞骑着骏马,面色严肃的行驶在队伍的前列。
百姓们被士兵拦在外围,他们凑热闹似的,看着这场阵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二楼的木窗被人推开,赵明熙侧倚在窗框上。
他慵懒的端着香茶,悠闲的看着楼下的阵势。
“都准备好了?”
“回主子,都好了...”
尹博睨着队伍,他窃笑的回道,“现下只等好戏开场了。”
夔子胥和汲永贞带着人马,来到缪英才郊外的别院。
貌似管家的男人,惶恐的出来接见。
可还没等管家说上什么,夔子胥便推开他,自顾自的往里进。
“将军!将军!”
管家连忙拦住他,急声道,“将军,您这是做什么呀?这院里头...”
“这院里头有什么用不着你来说。”
夔子胥大掌锁在管家的肩头,疼得他忍不住咧牙,“我自会看个清楚!”
他勾手喝道,“给我搜!”
“官爷!各位官爷等等!”
管家顾左又拦不住右,最后只能傻眼的看着军兵,把院子搜了个底掉。
“汲大人!”
汲永贞闻声走到后头,就看到几个女人正抱着孩子,哆哆嗦嗦的躲在房间里。
他上下打量两眼,便知道这院子,估计是缪英才用来养外室用的。
那管家怕是担心此事暴露,会影响缪英才的名誉,所以才出言阻拦。
汲永贞挥袖往外走,本以为没有收获的他,却听到一声呼喊。
“给我站住!往哪跑!”
汲永贞和夔子胥同时反应往后门走去。
只见,数个士兵正押着几个马夫,而他们的身边还有三辆马车候着。
夔子胥上前拉开车帘,打眼就看到几个封有‘缪’字的木箱摆在里头。
“把东西搬下来!”
“是!”
汲永贞等木箱落地后,便上前查看。
他蹲下身捞起箱子边上的铜锁,仔细端详片刻,便看清上头刻着的‘庆’字。
汲永贞翻过木箱看向底部,果然,上头几个大字,清楚的写着‘丰源钱庄’。
管家匆匆赶来,他看着几个马夫,大喊的说道,“你们是谁啊?怎地会在这后头?”
“他们是谁?你会不清楚?”
汲永贞转身问道。
“不是...大人,小的真的不知啊!”
“别装了...”
夔子胥嗤笑的说道,“若不是你的人,怎么会从后门逃出来?还不想被我们抓着?”
“大人,小的冤枉啊...”
“冤不冤的,可不由你说的算了!”
夔子胥和汲永贞押着这几车木箱,还有管家、马夫等人,返回入朝。
虽然箱子里头没有银钱账簿,但也确是人赃并获。
几个马夫惶恐的跪在朝上,根本不用逼问就说得差不多了。
“车上是什么东西,草民只知道是庆柏郡那运来的...”
“有些会运去别的大人的府上,有些是运到老爷的府上..”
“其他...其他草民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些话落在地上,算是把缪鸿远和缪英才的罪,钉在石板了。
覃宏朗气得将账簿,狠狠的摔在缪英才的身上。
哪怕,两人如何伸冤,他都听不进去了。
此案说小也不过是缪英才滥用职权,枉法经营铺子,但往大了说,便是官员对上逢迎谄媚,对下公私不分。
覃宏朗下令把那些个贪赃的地方官革去官职,禁其子孙做官。
然后看着缪英才说道,“缪英才渎职王法,官官相护,受贿经商,今革职抄家,仗责五十,以儆效尤!”
侍卫跨步上前,钳住缪英才的身体,无视他的挣扎,拖拽着将他拉了下去。
“陛下...臣冤枉啊...这些人臣都不认得啊...”
覃宏朗不顾的缪英才的呼喊,对缪鸿远继续道,“缪鸿远,身担重任却教导无法,纵容缪英才视国法为无物,今除丞相一职,降为典客!”
他看着满头花白的缪鸿远,叹息道,“朕念在你年事已高,便不予身罚,只罚俸一年罢。”
缪鸿远颤声谢恩。
覃宏朗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甩袖起身,快步离开。
陈德海高唱道,“退朝!”
百官道,“恭送陛下!”
这场贿赂案,不过一个早朝的时间,便审判结束了。
而这两个时辰的时间,就将风光无限的丞相府,拉下高台,掩埋入泥。
就仿佛前几日的覃柏聿一般。
汲永贞视线环顾一圈,慢慢的锁定到一人身上。
他撩着衣摆,快步走向目标。
“王爷。”
正被陶庚拉着教育的覃修谨,回身看向汲永贞。
“汲大人,有事找本王?”
“臣想与王爷...”
“想什么想!”
陶庚把覃修谨护在身后,粗着脖子吼道,“没瞧见我在王爷说话吗!”
汲永贞半眯着眼,“瞧是瞧见了...”
但怎么看都不像是说话,想是训斥。
“臣...”
“臣什么臣!今儿没空!”
陶庚拽着覃修谨,根本不等汲永贞的回应,跨着步子,拉着人就离开了。
汲永贞愣愣的伸手,却叫不应,根本不想理他的陶庚。
“至于的?不就是想说几句话吗?怎地跟护崽子似的?”
覃修谨转头看着汲永贞背手离开。
他又低头看着紧拽着自己不放的陶庚,无奈道,“大人...我已有家室...”
“啧!这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你有家室?”
陶庚胖着嗓子斥道,“你说说你,好好的在朝上废什么话的?又不是跟咱们工部有关的事,你搭什么话的!”
“我就是瞧见了,如实说出口罢了。”
“以后这种事,你瞧见了也给我当眼瞎!”
他愤愤的比划的道,“这官场的水是这...般的深,容得着你来淌吗?”
“大人...”
覃修谨无奈的笑道,“本王都十七了,可不小了。”
陶庚吹胡子瞪眼的说道,“十七怎地不算小?我二十七才上朝呢!”
他看了看身侧的人,又低声道,“覃柏聿的下场,你没瞧见呐?非得跟他一样,你才满意?”
覃修谨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但还是忍不住叛逆的呛声,“我又没做错什么。”
“在这官场,你就是没错,也有的是人能给你寻着错处!”
陶庚怕他不听,一路唠叨到了宫门口,“你啊,莫要嫌我话多,这针尖对麦芒,咱们能不露就别露。”
覃修谨凝望着他,点点头说道,“我了然的,大人放心。”
“你记着就成。”
陶庚拍了拍他,笑着说道,“行了,快回吧,大早起来的,也该饿了。”
说完,他就往自己的马车那走。
覃修谨望着他的背影,在心底诚挚的道了声谢。?

缪芳馥在后宫知晓了父亲被降职,哥哥被革职的事后,当场晕厥了过去。
被太医拿药灌醒的她,刚睁眼就急得要去清心殿,找覃宏朗请求。
宫人顾及着缪芳馥的身体,连声劝说。
眼见着她又要晕过去了,一个宫女快步上前,掐住她的手腕的穴位,硬是让她撑了下来。
“娘娘,您听奴婢一句劝,这会儿陛下正在气头上,若是您这会儿过去了,反倒是得不偿失!”
缪芳馥闻言,逐渐冷静下来,她转向那个宫女,却觉得面生。
宫女一眼便瞧出她的疑虑,倾身低语道,“殿下怕娘娘意气用事,特意把奴婢送进宫来。”
“是...”
她轻轻摇头,缪芳馥立马止住话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等缪芳馥缓过劲来,便挥退一众宫人,只留下这个宫女一人。
“聿儿在宫外可好?”
覃柏聿禁足之后,缪芳馥就未曾见过他,也不曾往来书信。
这让她实在难以放心。
宫女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回娘娘,殿下一切都好,让娘娘不必操心。”
缪芳馥哀叹的说道,“怎么能不操心?先是聿儿禁足,后是父亲革职,这...这让本宫如何是好啊...”
“就是这时候,娘娘才要放宽心呐...”
宫女膝行至她的侧边,细声的说道,“若是这时候,娘娘也塌了...那殿下该如何是好呢...”
“对!”
缪芳馥紧抓着她的手,“本宫不能倒...”
若是她倒了,那整个缪家就真的没救了。
“陛下的心气,娘娘最是清楚的,只要娘娘的宠信还在,那便是还有希望。”
苡橋 “你说的不错...”
缪芳馥看向她,问道,“你叫什么?”
宫女勾起嘴角,笑得乖顺,“奴婢欣悦。”
“二哥?”
覃少桦一走进地下室,就嗅到浓重的铁锈味。
烛光若隐若现的地下室,灰暗潮湿,还时不时响起怪异的声响。
覃少桦握着手中的火把,踏的每一步都极为小心。
“二哥,你在吗?”
他挥动着火把,想要看清眼前的道路。
晃动的火光掠过眼前的景象。
皮开肉绽的身体,仰躺在铺满鲜血的刑具上。
男人的身体,充斥着血液的红色。
他脸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四肢更是瘫软无力的垂着。
只那双哀切的眼睛转动着,慢慢的盯到了覃少桦的身上。
这一眼,吓得他忍不住手掌失力,身体止不住的后退,火把跟着摔落在了地上。
随着掉落的脆响,空荡的房间,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覃柏聿慢步走出阴影,一步步的迈到覃少桦的面前。
看着他浑身的血渍,覃少桦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忍不住瞥了一眼男人。
这是覃柏聿干的?
“怎么才来?”
覃柏聿靠近他说道,“二哥都要等睡了。”
嗅着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覃少桦慌忙捂住口鼻,推开他走向一侧,禁不住干呕了起来。
覃柏聿拧眉不悦,他走到覃少桦的身侧,扯过他的手臂,强迫他看着自己。
他莫名其妙的质问道,“你也想从我身边逃开?”
“不...”
覃少桦虚弱的回应道,“我只是...只是不太适应...”
得了满意的答案,覃柏聿放松的笑了起来。
他褪下身上带血的衣袍,随意的丢在地上,然后扯过覃少桦的手腕,大步向外走去。
闻到清新的空气,覃少桦稍稍缓了过来。
他被覃柏聿拉到卧房后,就被按到了椅子上。
“我先去沐浴,你且在这等我。”
覃柏聿走了两步,又回身说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开。”
覃少桦只能静静的等着,直到覃柏聿回来。
“外公被降职了?”
覃柏聿挥退给他擦拭长发的下人,看向覃少桦问道。
“是,今天早朝的时候出的事。”
覃少桦本以为覃柏聿会大发雷霆,可他却只是点头,说了句‘知道了’。
这个反应是他不曾想到的。
下人给覃柏聿更衣之后,便鱼贯而出。
“外公降职,我也少了个依附。”
覃柏聿走到他的面前,目光审视的盯着他看,“你可觉得庆幸?”
他倾身靠近,“庆幸缪家的堕落?”
“我不清楚二哥的意思。”
“不,你很清楚。”
覃柏聿钳着覃少桦的下巴,他凝视着眼前瘦削的脸庞。
他眼神幽暗,眼底毫无温度,嘴角的笑意更是让人不寒而栗,“没有人比你,更想离开我。”
覃少桦抿紧唇瓣,不想去看他,可下巴的力道,让他不得不直视覃柏聿。
“事到如今,你我也不必兄友弟亲了,我便直说了吧...”
覃柏聿瞪眼,窥视着他的神情,“这辈子,我都不会放你离开,你永远都会是我覃柏聿的傀儡。”
注视到他眼底毫不掩饰的疯狂,覃少桦再也忍不住的怒骂道,“你这个疯子!”
他此生所求的,不过是跟娘亲离开都城,离开这个炼狱一般的地方。
可覃柏聿却生生的撕毁了他的念想,他的美梦。
“是啊,我疯了!但那都是被别人逼疯的!”
覃柏聿攥着覃少桦的衣襟,歇斯底里的怒道,“为什么你们要逼我!为什么!”
“你...你放开我!”
“唔!”
覃少桦挣扎之间,不慎出拳结结实实的打到了覃柏聿的脸上。
两人的动作同时顿住,覃少桦惶恐不安的看着他脸上渗出的血迹。
覃柏聿指尖轻点脸上的血渍,他一把擒住覃少桦的下巴,不顾他的挣扎,硬是把血抹在了他的唇瓣上。
没有血色的唇瓣,在鲜血的滋润下,染上了鲜红的颜色。
覃柏聿的眼眸闪过一抹幽光。
他反掐住覃少桦的脖子,贴近他的耳畔,轻飘飘的说道,“不要妄图离开,你别忘了,就算你出宫了,可慧嫔还在宫里呢。”
听到他拿自己的娘亲做威胁,覃少桦满脸通红的怒吼,“覃柏聿!你要是敢动我娘,我做鬼都不会放你!”
覃柏聿先是一愣,后看着他赤红的眼瞳,下意识的松开手掌,“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慧嫔不会有事。”
不过一瞬,他又像是恢复了平静。
覃柏聿磨蹭着覃少桦微红的下巴,柔声说道,“慧嫔不会有事,你也一样,可若是我倒了,那你们两个...也别想活。”
覃少桦紧抿着双唇,双眼气得泛红,可最后他还是妥协了。
覃柏聿见状,满足的笑了起来。
“这才是二哥的好弟弟。”?

浓叶掺杂着璨金的色调,被卷起的微风,摇晃着枝丫。
犹如小扇的银杏叶片,成片的飘散而下,落在池面潋滟起一片涟漪。
覃修谨双手规矩的扣在膝盖上,端端正正的坐在亭中的石墩上。
他下巴微扬,仰面看着眼前的男人。
想要集中精神的覃修谨,将目光锁定在他下巴的黑痣上。
可是越看他的心就越是不得平静。
两个眼珠子打转似的,描绘着眼前人的面容。
浓密斜飞的剑眉,明眸善睐的桃花眼,高挺秀气的鼻梁,再是丰满桃红的唇瓣。
画了一圈面相,覃修谨又将视线落在了,那颗他最为喜欢的黑痣上。
盯了半晌的他,指尖不耐烦地轻点,犹豫再三,还是伸向那双紧靠在膝前的长腿。
“老实点。”
轻飘飘的三个字,让指尖尴尬的顿在了半空。
被安王妃警告了的安王殿下,只能默默的收回手来。
“泽昀...”
“别说话。”
被凶的安王殿下,瞬间撇起嘴来。
赵明熙见状,停了动作,他收起刮刀,不耐的说道,“给你刮个胡子,还不老实,什么事?”
覃修谨勾住他的腰带,把人拉向自己的怀里。
他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我就想问问什么时候好,泽昀还凶我。”
“你要是不瞎折腾,早就给你弄好了。”
赵明熙轻掐他的脸颊,无奈又宠溺的说道,“你就不能乖点?”
“我怎地不乖了?”
覃修谨倾身靠在他肚子上,耍赖的说道,“泽昀是嫌我了吗?”
“就会耍乖。”
赵明熙捏着他的脸蛋,然后低头亲在他嘟起的嘴上,“这样总行了吧。”
“泽昀敷衍我...”
“啧,你要再不听话,就让欣妍给你刮,我可懒得伺候了。”
“不要!”
覃修谨赶紧闭眼仰面,催促的说道,“泽昀,快些。”
只是他的手,却结结实实的放在心怡的位置上。
赵明熙见他嘴角一抹‘小人得志’的笑意,没好气的笑了一声。
不想再浪费时间的他,再次拿起刮刀,细致的刮起了覃修谨新长的胡子。
等差不多了,赵明熙把着覃修谨的脸,上下左右的打量着。
他点头道,“行了,就这样吧。”
赵明熙唤来亭外的花霖,把刮刀递还给她,又接过欣妍递上来的布巾,给覃修谨净面。
覃修谨摸着下巴,仔细端详了两眼,铜镜里头的自己。
泽昀的手艺真好。
下人们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覃修谨起身抱住赵明熙,以脸贴脸,剐蹭着他的脸颊。
“这样就不会扎伤泽昀了。”
“我还能被几根胡子被刮伤了?”
“夫人在我这,自是要柔弱不能自理的。”
覃修谨勾起他的下巴,侧吻在黑痣上。
他悠悠的说道,“否则,怎么能衬托我的重要。”
“在我心里啊...”
赵明熙浅笑着依靠在他的胸前,他喟叹的轻道,“不论怎样,你都是最重要的。”
覃修谨闻言,眸中闪烁着耀眼的亮光。
他埋首在赵明熙的颈窝,欢喜的唤他,“泽昀...我的好夫人...”
赵明熙轻拍着他系在自己腰间的手掌。
听着他上扬的语调,只觉得他尾巴都快摇上天了。
快入冬的天气,连风都多了几分刺骨的寒冷。
可校场里却还是如以往一般的热火朝天。
到处都充斥着喧嚣激烈的叫喊声。
覃修谨瞥了外头一眼,带着重步崖,继续往厢房走。
“谨儿来了...”
“外祖?”
覃修谨推开门后,就瞧见难得出现在校场的夔承平,坐在主位上,悠闲的喝茶。
夔子胥则落在下首,跟着循声看向了他。
“可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过来挑挑兵。”
夔承平指了指一侧的位置,覃修谨顺着坐了上去,重步崖紧跟着站在他的身后。
“挑兵?可是元金的那位过来了?”
“是啊...”
夔承平颔首道,“说是已经到临城了,我们也该派兵出去迎接了。”
“缪鸿远的案子刚清不久,朝中更是人心惶惶。”
覃修谨抬眼与夔承平对视道,“覃宏朗居然还有心思给那公主选驸马?”
“人都到了,他就是想拒,也来不及了。”
夔子胥转向夔承平问道,“我听说,覃宏朗想解覃柏聿的禁?”
“覃柏聿作为新覃的二皇子,哪能不出面迎接?”
夔承平低声说道,“不过就是出来,也早已今非昔比了。”
缪家就算还有家底,也没法在两年之内起势了。
那个时候,朝堂之上的话语权在谁那,可就不一定了。
“若是覃宏朗有意与元金交好,他必会促成这门亲事。”
覃修谨眉眼半阖,淡漠的说道,“覃少桦怕是最好的选择了。”
“不错。”
夔承平说道,“若是他真被公主瞧上,慧嫔的位置怕是要抬上一抬了。”
“那贤妃...”
“覃宏朗哪还顾得上她?缪家这事没降罪于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为了‘天下大义’,覃宏朗可真是不惜卖起了儿子。”
夔子胥嘲讽的说道。
这事说的好听是联姻,说的难听便是皇子入赘元金。
往年都不曾提起过的联姻,却在今年突然说起。
覃宏朗怕是已经预感到元金对新覃的威胁了。
“送走一个儿子,挡下一场战事,覃宏朗还真是好算盘。”
“他那哪是为了苍生大义...”
覃修谨讥笑的说道,“不过是不想让夔家再次立功,生怕自己保不住皇位罢了。”
夔子胥骂道,“怂货!”
“这次的联姻怕是不成也得成了。”
夔承平沉声说道,“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概不多言便是。”
覃修谨、夔子胥齐声应道,“是。”
夔承平又看向覃修谨身后的重步崖。
他定睛打量了一番,眼神逐渐变得欣赏,“谨儿,把这个后生借给外祖用用吧。”
本就想把重步崖引荐给外祖的覃修谨,只觉得省事了。
“步崖。”
“在。”
“这些日子,就跟着外祖吧。”
“是!”
重步崖跨步走到夔承平的面前,抱拳行礼,“见过太尉!”
夔承平满意的点头,“好,那便同我去接那位代川公主吧。”?

随着城门的大门,一辆矜贵豪华的马车,跟在队伍的尾端缓缓而来。
鼓乐声奏响,百姓拥堵在城门口,欢闹着迎接。
夔承平策马行于队伍前方,夔子胥则是跟在侧后。
“是忠武大将军和骠骑大将军!”
“忠武将军!!”
即使夔承平身居太尉的官职,但还是有不少百姓会直呼其‘忠武将军’的封号。
可见夔家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重步崖落在马车的后方,他听着两旁百姓的呐喊欢呼,望向队伍前方两人的眼神,越发的仰慕。
“公主,你看好多人啊...”
黎勒撩开帘布,想让代川瞧瞧这热闹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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