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艺师——边想
边想  发于:2015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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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请不要犹豫马上告诉我。”

他静静地看着我,表情虽然没有因我的话而松动,但好在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你曾经……有觉得自己像个废物一样吗?”他的嗓音暗哑,似乎已经许久不说话。

我愣了愣,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

抹了下他眼下的青黑,我毫不避讳地说:“当然有,而且很多次。”

冈萨雷斯扯了扯嘴角:“有阵子我最常听见的一句话就是——一切都会好的。可事实是一切都更糟了,它们并没有好起来。我感觉很糟糕,觉得自己很像个废物。”

十年来我一直深知自己是个糟糕的人,梅丽尔和她的母亲会离开我,都是因为我太差劲了。所以我知道真正糟糕的、不去努力的废物是什么样的——那绝对不是冈萨雷斯。

他会这么说只是在责怪自己不能为对方做得更多、做得更好,可我知道,他必定已经倾其所有。

我轻轻叹息:“这不是你的错,你太苛责自己了。”

虽然我现在接受的治疗区别于传统,显得有些另类,但在去“红树叶”之前,我也是做过不少常规治疗的。

我深谙那些心理治疗师的一套说辞。

“如果觉得累,至少今晚,把烦心事都忘了吧。”我将他拥进怀里,轻拍着他的背,“我可怜的小男孩。”

窗外的雨声还在继续,敲击在玻璃上听着格外的催眠。

这真是奇怪,往常这样的天气我根本别想睡着,但是今晚和冈萨雷斯拥抱在一起的感觉是那样的令人安心,不知不觉我就陷入了沉睡。

隔天一早,吵醒我的不是闹铃,而是一个电话,或者说连续的数个电话。

我从床上坐起,安通了接听键,那头一瞬间传来一个熟悉的、尖锐的男人声音。

“阿尔瓦!你昨天为什么没有来,害我等了你好久!”

是巴蒂斯特,我昨天忘记给他打电话了……

我搔了搔眉毛,努力想着打发对方的说辞。

“昨天我要出门的时候,发现我养的猫回来了……”

巴蒂斯特喋喋不休的抱怨突然卡了壳:“什么?”

“我的猫它受伤了,浑身冰冷还发抖,我不知道这些天它经历了什么,但我身为它的主人总不能不管它。”

不仅要给他洗澡、安慰他,还要解决他的生理需求。我这个“主人”做的也算是称职了吧?

巴蒂斯特闻言发出惊恐的抽吸:“噢,可怜的小猫,谁竟然忍心伤害它!”

“是的,它太可怜了。”

我又接着瞎扯了两句,让巴蒂斯特充分相信了我昨天晚上是在家照顾受伤的小猫。

“好吧,我原谅你了,但作为补偿你得请我吃饭!”

我连忙道:“当然,你什么时候有空就打电话给我,我去你的工作室接你。”

巴蒂斯特咯咯笑了起来,像个少女:“就明天吧,昨天喝得有点多,我现在还没完全酒醒呢!”

从他的话语中我就听出来了,他昨天喝了不少。

我满口答应:“那就这么说定了。”

挂断电话后,我原想倒回去继续睡觉,但刚放好手机就一个天旋地转被人重重压在了床垫上。冈萨雷斯经过一晚的休养生息,看上去精神多了,只是也不知道听了多少我跟巴蒂斯特的谈话内容,眼神有些冷。

“早啊!”我干笑。

“我不是、你的、宠物!”他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亲爱的,那只是个借口!”

他压低身体,近到我以为他要吻我了,可他却停在了咫尺的地方:“我不喜欢这个借口。”

盯着对方那双漆黑冷漠的眼眸,我知道那只大豹子又回来了。

“好吧好吧,我道歉。”我服软投降。“明天跟我一起去见巴蒂斯特吧?”

“谁?”

“我的一个合作伙伴,昨天我放了他的鸽子,明晚我答应要和他共进晚餐作为赔罪,但我想带上你。这次不要再中途离席了好吗?”想了想我补充道,“如果一定要走,走之前起码给我打个电话,我等会儿把手机号给你。”

冈萨雷斯微微眯着眼:“你要带一个……”他思考了几秒,然后用有些厌恶的口吻吐出一个词,“男宠,你要带一个男宠去和你的合作伙伴用餐?”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我想他应该觉得我疯了。

但我就喜欢这么干。

“是的。”我勾住他的脖子,让他的唇能顺利贴上我的,“我要让他看看你有多棒。”

5.焚心

让冈萨雷斯陪我一起去见巴蒂斯特,当然不会是因为我想带他进入我的社交圈,说到底还要算我的别有用心。

巴蒂斯特是个优秀的设计师,而我是个合格的商人,我习惯做任何事都公私分明,包括绝不和生意伙伴上床这点。所以当他展现出对我有那方面的意思时,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冈萨雷斯这个挡箭牌。

在我看来,任何人在这只美丽、强壮的大豹子面前都要知难而退。

我想到了巴蒂斯特可能会产生的所有反应,但我没想到事情会往另一个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显然我没有把巴蒂斯特的性格完全算准,他不仅没有节操,还见一个爱一个,对英俊的男人更是来者不拒。

他喜欢我不假,但见到冈萨雷斯后,他又以光速喜欢上了更年轻、俊美的后者。

当他看着冈萨雷斯的时候,我从他的眼神中窥见了非洲鬣狗闻到鲜肉时才会露出的贪婪和饥渴。如果我不在场,他绝对会把冈萨雷斯当场生吞活剥了。

噢,好极了,这本来是一场委婉拒绝追求者的晚餐,现在却变成了一场把追求者成功升级成“竞争对手”的晚餐,我真是天才!

“何塞,你在哪里工作?”

我有些不是滋味地听着两人的对话,一顿饭不到的功夫,巴蒂斯特就亲密地称呼冈萨雷斯为“何塞”了。

“我为汉得利斯顿先生工作。”冈萨雷斯咽下口中的食物,淡淡地回道。

他穿着合体的西装,举手投足都像名真正的绅士,很难让人不将视线投注到他身上去。

“没错,他为我工作,我的人。”我特地加重了“我的”读音,希望巴蒂斯特能聪明地听出我的言外之意——不要打这个人的主意!

但可能我错估了设计师的智商或者说识别眼色的能力,他依旧对着冈萨雷斯频献殷勤,甚至超过了之前对我的。

“你的身材可真好,要是对模特这个职业有兴趣,可以来找我。这是我的名片。”说着巴蒂斯特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颜色亮丽的名片摆到冈萨雷斯面前。

“谢谢。”冈萨雷斯接过名片。

我确定他收起名片的时候还朝我这边瞥了我一眼,就像在对我挑衅。

紧了紧握住刀叉的手指,我笑容有些僵硬地看向巴蒂斯特:“你做的不是女装吗?”

巴蒂斯特娇羞地笑了起来,向对面的冈萨雷斯抛了个媚眼:“如果何塞愿意为我工作,我去设计男装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抿住唇,没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要是再说下去,我怀疑他连“我要让冈萨雷斯做我的御用模特”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没了我的打搅,巴蒂斯特越发肆无忌惮,一会儿询问冈萨雷斯是哪里人,一会儿又询问冈萨雷斯是怎么保持身材的,已经完全将我当成了空气。

我猜如果我继续保持沉默,他们就该当着我的面一起携手去酒店开房了。

“巴蒂斯特,你的夏季时装秀准备的怎么样了?”我适时出声打断了巴蒂斯特的喋喋不休。

妖娆的设计师愣了下,随后拨了拨自己的头发,信心满满地一笑:“衣服正在加紧打版,你放心,这个系列一推出,我有把握会在时装界引起巨大的反响。到时候我们双方都将名利双收。”

我赞美着他,连自己都觉得虚伪:“当然,我相信你的才华。”

巴蒂斯特将在下个月前往巴黎举行他的夏季服装发表会,到那时梅丽尔也会配合他同步推出限量版的AJ糖果礼盒。如果他的巴黎一役顺利,我们将会实现真正的双赢。

所以哪怕我再生气,也不能当着他的面给他难堪。

“时装秀?”冈萨雷斯似乎对这个词产生了兴趣,我有些意外,不过巴蒂斯特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何塞,你要不要来看我的时装秀?我可以给你留最前排的位置。”

冈萨雷斯想了想,问:“在哪里?”

“巴黎。如果你要来,食宿我全包了。”

这两人还真是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不用镜子我都能知道我现在的表情一定相当难看。过去巴蒂斯特对着我流口水时,最多让我感到尴尬和为难,但是现在他对着冈萨雷斯流口水,让我更多感到的是不悦及被冒犯。我对巴蒂斯特产生了怒气的同时,也对冈萨雷斯产生了不满。他应该表现地更冷漠、更不屑一顾,就像面对我时一样,而不是对着一个娘娘腔设计师聊个没完,都快忘记谁才是他真正的“主人”了。

我表面不动声色,维持完美的礼仪,但其实心里早就要被气疯了。

那个时候的我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到底怎么了,我太过自大、也太过自以为是,伤害了别人,最终也自食恶果。

冈萨雷斯最终没有接受对方的邀请:“太远了,我不能去。”

“为什么?巴黎并不算远。”巴蒂斯特不甘地追问。

“我的妹妹身体不好,需要有人照顾,我不能离开她太远。”

巴蒂斯特垮下脸,手覆在对方手上拍了拍,就像安慰:“那真是太遗憾了!”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样生气,我差点就没能维持风度将手中的叉子叉到那只该死的手上。

此后直到用餐结束,我都没有再开过口。

我看着他们在我面前你来我往地聊着各种话题,竟然有种插不进去的被排挤感。

我觉得有团火在灼烧我的胃我的心我的脑子,让我无法冷静地思考。

之后在回家的车上我一直在闭目养神,因为我怕我一开口就会和冈萨雷斯吵起来。而下了伯格的车后,我快步往屋子里走,一路都没回头看过身后的男人。

走进门回到自己熟悉的地盘,回忆起前晚我是怎么把落汤鸡一样的男人从门外领回来给他洗澡给他安慰的,不知怎么了我就爆发了。

我暴躁不堪,冲刚进门地冈萨雷斯吼道:“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冈萨雷斯刚刚关上门,听到我的质问有些莫名。

他皱起眉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而他这样一副坦然的态度更是激怒了我,让我口不择言:“少来这套!你在勾引他,就像当初勾引我一样!你让他对你神魂颠倒,之后你就能从他那里获得你想要东西!”

夜里很安静,我的屋子又正巧很大,当我说出这些话,整间屋子都回荡着我的怒吼。

我的手指神经质地抽搐着,为了不让他看出来,我一下子握紧了拳头。

“哦?”他挑了挑眉毛,声线低缓地问我,“我想要什么?”

我在燥郁、在暴怒,这不是好现象,但我无法控制自己。

“任何你想要的。”我咬牙道。

他靠在门上,双手交叉环胸,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在你眼里,我只是个靠出卖身体换取金钱的男女支是吗?”

他的眼神、他的语气、他的整个人都让我不安,我只好撇过头不去看他。

“我没这么说。”

“不,你说了。你说当初我勾引了你,让你神魂颠倒,然后我从你那儿得到了我想要的,而我从你那里得到的只有金钱。”他突然冷笑了声,“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有些慌乱地看向他,想要解释和道歉,但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但我有职业操守,不会同时服务两个人,所以汉得利斯顿先生您放心,我不会和那个设计师上床的。”说着他从西装内侧袋里掏出一张花俏的名片,当着我的面撕了个粉碎。

“在你厌倦我之前,在我赚够了钱之前,我不会和除你以外的任何人上床。”

他看我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那让我没来由的感到害怕,似乎在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随着那张名片一起被撕成了碎片。某个我刚得到不久、连自己都没来得及察觉到的东西。

那天晚上我们仍旧做爱了,只是过程让人窘迫。

他让我趴在床上,从后面进入我,灼热的荫茎又粗又硬,撑开我的括约肌,毫不留情地向着体内敏感的那点挺进。

我将脸埋进枕头里,不让自己发出太过愉悦的尖叫,手指紧紧扣着身下的床单,将其弄得皱乱不堪。

“唔唔……”呻吟被堵在喉咙里,整个幽暗的空间只能听到我模糊的呜咽以及肉体相撞所发出的氵壬靡水声。

快感逐渐积累,已经到了让我感到恐惧的地步。

别再碰那里……不然我肯定会……

我扭动着腰想要从冈萨雷斯的掌控中逃脱,可他的荫茎就像牢牢钉在了我的体内,仍不为所动地快速抽出、再重重顶入。

“不……啊……啊……”我终于忍不住出声求饶。

“怎么了,不舒服吗?”身后传来男人冷淡地问询,“……客人。”

我的心头就像被一道闪电劈中,身体感到兴奋的同时,一股无处发泄的烦躁和钝痛也席卷了我。

“啊……不要这样嗯……叫我!”

比起他在这场性爱中的强势和霸道,我更不能忍受的是他的言语。他称呼我为“客人”,对我表现出从未有过地疏离冷漠,就像为了更好的诠释我赋予他的“男女支”角色。

“为什么不?客人。”他将手按在我的臀上不住揉搓,甚至掰开臀缝让自己的性器进到更深。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下腹越来越紧,荫茎也涌出越来越多的粘液,伴随着强烈地射经感。

“哈啊……求你了……”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不停地求他别这样。

身后很快没有了声音,只剩隐约的粗喘声。

突然,我体内的那根巨物开始激烈地抽动了起来,前所未有的高速抽插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快感,每一下都巧妙地狠狠碾过我的敏感点,让我不自觉仰起头发出疾呼。

“啊——”

我浑身战栗着,酥麻的电流以前列腺为原点不断在体内扩散,一瞬间头脑一片空白。

强烈的高朝持续了很久,期间我就像一条垂死的鱼,不时痉挛抽搐,性器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射出经验,而是断断续续地渗出不少白浊。

我竟然光靠后面的插入就射经了……

这感觉太不真实,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等那磨人的快感消退,我有意让冈萨雷斯继续,因为我知道他还没射,但当我正要开口的时候,他却将性器整根抽离了我。

粗长的巨物骤然退出,我的后泬不习惯地翕动着,带着轻微的胀痛。

我纳闷地看向身后,只见冈萨雷斯低头扯掉荫茎上的安全套,头也不抬地问我:“还满意我的服务吗?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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