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艺师——边想
边想  发于:2015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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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压低声音,不得不匆匆结束谈话:“我们下次再谈……下一次你发稿给媒体前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我没和你开玩笑!”

在处理我自己的事务上,我可以像对待一名女士一样绅士地忍让巴蒂斯特的任性和无理取闹,但在“冈萨雷斯”身上绝对不行!这个姓氏成了我的软肋,没有任何人可以撩拨,也不允许有人随便乱碰。

可能很久没有人敢这样对巴蒂斯特说话,他闻言顿时生气地尖叫:“FUCK YOU!你没劲透了阿尔瓦!”说完粗暴地挂断了电话。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好心情,抬头对冈萨雷斯微微笑了笑:“工作上的事,没事了。吃早餐吗?凯瑞女士回老家照看即将生产的小女儿了,接下去的这段日子恐怕只有我为你准备的早餐了。”

“工作……是巴蒂斯特?”他微微眯了眯眼,执着地探寻着答案。

我有些头痛地避开了他的视线,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两颗鸡蛋和一大瓶花生酱。

“你想吃烤土司吗?我还可以给你煎个蛋……”我走到料理台前刚想往锅上磕蛋,冈萨雷斯的手从我腰侧探出,将我手上的鸡蛋一下子就夺走了。

“阿尔瓦,发生了什么事?”

不妙……

他现在的姿势有点像是把我圈在他的怀里,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通过语气猜测他可能、也许、大概……有点生气了。

我立马招供,不敢再瞒他:“关于阿曼达的事。巴蒂斯特表现得太高调了,我觉得那对阿曼达不够尊重……也对你不够尊重。”

“我?”

“很多人并不真的关心你们,只是把它当做一则有趣的故事在关注。”我转过身,环着他的腰抱住他,“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有些人甚至觉得“手刃伤害妹妹的凶手”这件事很酷,但对冈萨雷斯来说、对阿曼达来说、对我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很酷”的事!

想到之前我还信誓旦旦觉得不会把这件事搞砸、让冈萨雷斯相信我,我就……快要无地自容了。

“就为了这个吗?”

我闭了闭眼:“是的,就为了这个。”

“阿尔瓦,说实话,过去如果有人揭伤疤一样反复在我面前提到这件事,我会揍得他连路都走不了。”

我瑟缩了下,突然就觉得自己膝盖有点走不动路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一只手按在我的背上,还有只手则安抚般地顺着我的头发。

“不过现在……会让我在乎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而我的想法也发生了改变。”他的声音很平静,“如果这样做能让更多人关注像阿曼达那样的女孩,那我有什么理由去反对呢?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我和阿曼达都只是普通人,人们不会一直关注我们,慢慢的,网络上、报纸上就会有更特别的人和故事取代我们。最多一个月,再惊天动地的事都会逐渐被人遗忘……”

我稍微松开手,抬头看他:“你真的不在意吗?”

冈萨雷斯的这番言论超出了我的想象,沉稳得不可思议。

“我相信你。”说完他低头亲了亲我的唇角。

我相信你。这句话的威力可真大,大到我突然不再彷徨,不再犹豫,生出无限力量。

“谢谢,亲爱的。”我重新用力抱住他。

到了两月份的时候,我和冈萨雷斯一同前往巴黎出席了时装秀。

我们并没有刻意隐瞒或者向人们展示我们的关系,但不时的亲密耳语和十指相扣还是让不少敏感的媒体捕捉到了这份特殊,闪光灯闪得我眼睛都有些花了。

看秀的时候我一直紧紧握着冈萨雷斯的手。阿曼达的设计我从不怀疑,那是任何一个有眼睛的人都会交口称赞的动人设计。而我比起旁人,我更希望能得到冈萨雷斯的肯定,以此证明我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秀很短,也就二十几分钟,眨眼就过去了。巴蒂斯特虽然之前与我吵架,但他一向嘴硬心软,很快就发来邮件与我讲和,并且保证不再随便向媒体发稿。所以在最后的谢幕环节我与他一起站在台上的时候并不显得尴尬。

去年夏天的时候我也联合巴蒂斯特推出了他作品的同系列糖果,因此这次说要做阿曼达糖果的时候大家并不意外。但是当我说要成立基金帮助更多像阿曼达一样的女孩时,场上先是一片哗然,接着便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更有人起立为我鼓掌。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爱的人,为了我们共同的小妹妹。”我往台下冈萨雷斯的方向看了眼,发现他也跟着人群在鼓掌,“希望她在天堂安好,希望大家都能记住她的坚强和乐观,谢谢。”

当天,这场秀成为了一条大新闻,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样登上社交网站的热搜榜。

准确的说,登上热搜的是我和冈萨雷斯两个人——梅丽尔集团总裁和他俊美的男友。而在众人知道“男友”等于“阿曼达的哥哥”后,这件事的火热程度又再次提高了一个境界。

无数令人感动落泪的以我和何塞为原型的故事版本应运而生,甚至还有人在我的社交账号下留言说支持我们、祝我们幸福的。

对于这样诡异的进展,我完全没有兴趣去理会,当即采取了“不回应、不关注、远离网络”的做法。正好,我和冈萨雷斯也要去度假,这段时间可以抛开一切好好享受二人世界。为了筹办基金会的事情,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和他好好相处了,真怕他会觉得我冷落了他。

我选择了肯尼亚作为此次旅行的目的地,对度假来说它显然缺乏舒适性,但我还是义无反顾地选了它,因为我觉得冈萨雷斯和这个地方配极了!

结果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太正确了,完全合了冈萨雷斯的胃口。他就像是彻底融入了当地,享受和自然亲密接触的过程,甚至我怀疑要不是还有我在他说不定就要留下来不回去了。

我们晚上住在能看到河马路过的木屋里,白天跟着向导四处寻找大草原上的动物们。冈萨雷斯不仅对植物非常熟悉,大部分我不认识的动物也都叫得上学名。比如早餐的时候我看到一只猴子在偷吃旅客留下的残羹,我只知道那是只猴子,但是他说那是“黑长尾猴”。

噢,我身边竟然有本行走的自然百科!

忽然,这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我开始热衷于给他制造各种难题,让他告诉我见到的每种动物的学名,仿佛只要难倒他一次我就能取得这场“游戏”的最终胜利一样。我承认有时候我十分幼稚。

“那是什么鸟?”我指着不远处几只褐色的大鸟问。

他有些无奈地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灰颈鹭鸨。”

“有什么动物是你不知道的吗?”

他想了想:“其实有些鸟我并不是记得很清楚,这里有上千种鸟类,我可能只叫得出其中的三分之一。”

我可能只叫得出其中的三十种……

“你太厉害了。”这一刻我竟然有种隐隐为他感到骄傲的情绪。

他不以为意地耸肩:“从小阿曼达就喜欢绘画,富有创造力,而我则对森林、草原、动植物这类比较感兴趣。小时候我曾经非常羡慕人猿泰山,因为他不仅可以生活在丛林里,还有很多动物朋友。”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随意地用叉子拨弄着盘子里的水果,有种事过境迁的淡然。而在我听来,更透着一股物是人非的苍凉。

如果在他十四岁时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是不是现在他和阿曼达都能进入自己喜爱的领域,做自己喜欢的工作?阿曼达会成为一名年轻的设计师,何塞可能会是下一个“泰山”从事动植物研究工作。那会是截然不同的人生,没有痛苦、也没有长达七年的牢狱之灾,更不会有生离死别。

可能是我惋惜的神情太过明显,冈萨雷斯插着一块苹果送到了我的嘴里:“别瞎想。”

我张开口咬住他投喂的食物,用含糊的声音对他说:“每次你提到过去,我都会为你感到心痛,但如果你不提过去,我又会为无法了解更多的你而感到遗憾。我真的是太矛盾了。”

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参与他所有的成长和喜怒哀乐。

这个想法是如此的贪心,又是如此的具有诱惑力。纵然不可能实现,我也总会忍不住想上一想。

“没什么好心痛的。”冈萨雷斯笑了笑,“园艺师这个职业并非你想的那样糟糕,打理植物也算我喜欢做的事,更重要的是……还让我遇到了你。”

冷酷的大豹子说起情话来能让人的腰都发软。这句话我要记一辈子,连同他第一次对我说“我爱你”那次。

我们在肯尼亚待了大半个月,见识过了形形色色的动物,从猛兽之王的草原雄狮到长着秘籍斑点的珍珠鸡,斑马羚羊之类的更不用说,但只有一种动物,我们始终无缘见到——猎豹,陆地上奔跑得最快的猎手。

在我们即将离开非洲的前一天,向导带着我们在草原上寻找了很久这些带着斑点的大猫,做着最后的努力。可是几个小时过去了,我们依旧一无所获,倒是又看到了前几天遇到过的狮群。我都已经打算让向导掉头回去了,也许注定我们无缘,但就在我要放弃的前一秒,向导突然兴奋地冲着远处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车子一路向前追赶,目标明确。

“是猎豹!”冈萨雷斯举着望眼镜看了会儿,又将望远镜给我让我看。

我的视野里很快捕捉到一只美丽的生灵,它姿态慵懒地升了个懒腰,在草丛里坐了会儿,可能是感觉到了我们的到来,警觉地朝这边看了一眼,金黄色的身影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不愧为跑得最快的哺乳动物,真快啊!”我感叹道。

不过幸运女神还是眷顾我们的,能在最后一天看到它,也算没有白来。

我笑着问冈萨雷斯:“刚刚那个是什么?”

他以为我还在考他:“猎豹。”

“你知道我在外人面前一直称呼你为‘大豹子’吗?”

他挑了挑眉,脸上写满疑问。

“在我的梦中,你是一头强壮的黑豹。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你就经常以黑豹的姿态出现在我的梦里。有时候你凶猛极了,我一摸你你就咬我,把我咬得浑身都是伤痕。”我陷入了对于梦境的回想,“有时候你又非常温顺,被我抱着也不会挣扎逃脱,就像一只家猫。”

他忽然凑到我耳边低语:“你有梦到过和‘我’做爱吗?”

他若有似无地加重了“我”的读音,我条件反射地去构想了那幅画面,一下子就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他想让我感到羞耻,在他面前手足无措?做梦。

我不怀好意地同样报以轻声耳语:“倒是有梦到过你用带着倒刺的舌头替我口交,那感觉……”故意停顿了下,“爽极了。”

其实我压根没梦到过这么限制级的内容,梦到黑豹的频率也不高,至今不超过五次。但我喜欢和他这样调情,有趣的要死。

他看了我一眼,之后视线向前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我以为我对他的反调戏成功了,但是到晚上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太天真了。

“放开我……啊……”冈萨雷斯将我的双手绑在床头,让我浑身赤裸着躺在床上,下体大张,而他则埋头在我的腿根处替我口交。

没错,他替我口交。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真的会把我的玩笑话当真,并且玩出了新花样。

“啊……”我的荫茎在他的口中不断胀大,与他火热的口腔内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舌尖冰冷的触感。

趁我洗澡的时候,冈萨雷斯问酒店要了一桶冰块,在我被他绑在床上后,他拈起一块冰放在唇边,漆黑的眼眸由下方望着我,显得格外幽深。

“我没有倒刺,但也同样能让你感到……”他逐渐低头,在含住那块冰和我的荫茎前,说出了最后一个字,“爽。”

他是对的……的确很爽。冰火两重奏,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我挣动着手上的领带,试图解开束缚,但冈萨雷斯绑得太紧,我越挣结打得越死。身下刺激的触感太过鲜明,腿又被按得死死的,我只能像条缺氧的鱼般不断挺起上半身发出呻吟,似乎这样做就能逃离那可怕的快感。

“啊啊……我要……”铃口被冈萨雷斯咬碎后的细小冰渣不遗余力地侵犯着,尖锐的愉悦感伴随着下体一阵痉挛,我射进了。

高朝后的十几秒里,我将臀部微微抬起,无意识地做着挺进的动作,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像漂浮在云端里。

然后当我从云端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跌进了床里,就像脱力了一样。

正在我被高朝后的乏力感侵袭的时候,冈萨雷斯将身体探了过来,精准地吻住了我,并将口中的混合物渡到了我的口中。

他的舌头在我嘴里,我不好闭嘴,有没有别的出路,只好皱着眉吞咽下去。

碎冰混着经验的味道……说不出的奇怪。

“经验冰沙。”可能是刚刚溢出来了,冈萨雷斯说着伸出鲜红的舌尖舔了下我的唇角,色情地令人发指。“加点奶精就完美了。”

我晃了下神,差点又要被他迷住了。

“现在能松开我了吧?”

他撑着我的上方,下体贴着下体,勃发的巨物坚硬如铁地顶在我的大腿内侧。

“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

“……然后?”

“回去后你肯定有很多公务要处理,毕竟你休假了大半个月,而我……春天快到了,我也有很多事忙,可以预见我们会有一阵子聚少离多。”

“所以……你想做什么?”我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舔了舔唇,一副要大干一场的表情:“当然是,做到硬不起来。”

自从上次几乎做了整个晚上后,我深知自己体力有限,为了第二天不会丢脸到因为上床上太多而起不了床,就没有再允许他一晚上做超过三次,但是今天我被他绑住了,似乎也错失了反抗的的先机。

最重要的是……我内心竟然觉得他说得十分有道理,有点不想反抗。可能到了假期最后一晚,人普遍都会特别的心软吧。

这样想着,我露出一抹暗含挑衅的笑,双腿主动缠上了对方的腰。

“那就看谁先硬不起来吧!”

上天或许不够公平,但你要坚信他不会关死你所有的出路,或许希望就在眼前,只是你还没有发现。痛苦的记忆并不可怕,糟糕的经历亦然,可怕的是你无法从中走出来,也拒绝别人的帮助。爱是最好的灵药,爱人是奉献,被爱是拥有,如果你正巧同时经历,那你必定无坚不摧。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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