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美丽的黑豹还是屈服于现实,为我所有。
明天太久,我急切地想要做些什么。
冈萨雷斯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管我径直朝门口走去,当他的手握上门把手的时候,我从后面拉住了他,将他连扯带拽推进了厕所隔间。
这种酒吧的厕所一般都干净不到那儿去,但我已经顾不上了。
他被我按坐在马桶上,有些不悦地看着我:“你还想干什么?”
我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半跪下来,脸的高度正好对着他岔开的大腿间。
“先验验货。”说着我凑过去,用牙齿咬开了他的裤链。
每当拉链下滑一寸,我的血液就多沸腾一点,直到完全拉到底,一阵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强烈的费洛蒙,就像春药一样让人头晕目眩。
冈萨雷斯的性器很快就在我的注视下勃起硬挺起来,那尺寸足以让任何男人骄傲。我着迷地摸了摸这头狰狞的怪兽,迫不及待将它吞进了口中。
腥咸的气息在我口腔中扩散着,并不让人作呕,反而激发人内心最原始的渴望。
男人的体味混合着汗味,还有厕所中不太好闻的尿骚味,交织成情欲的赞歌,让我为之疯狂。
我舔弄着他粗长的荫茎,将规头吞到最深处,用我的咽喉挤压着它,使他获得更多的快感。
头顶上方传来男人隐忍的粗喘,我因为这动静而更加振奋起来。
吐出口中的性器,我改为一边用手握着它的柱身做活塞动作一边用唇舌碰触微微开合的尿道口。
我伸出舌尖砥柱那枚小洞,灵活地打着转,不时碾磨一下。他呼吸一下子乱了,不是我自夸,这么做真的非常刺激,男人了解男人。
就这样配合刺激了一阵,我感觉手中的性器越来越硬,我知道他快射了,再次整根含住了他的性器。
我抬眼看向他的脸,想要在他脸上看到与我一样的、对情欲的沉迷,但令我失望的是他并未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相反他微微皱着眉,看着我的眼神说不上厌恶,但也绝不是喜欢。
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我开始故意放缓吞咽的速度,也不再猛力地吸他的尿道口。
轻轻抚弄着他的两颗睾丸,我感受着那沉甸甸的重量。当一切变得漫不经心,被挑逗起来的欲望无法得到满足,渐渐地他开始变得不耐起来。
处于喷发之际的荫茎已经变得紫红,可却一直得不到最后的解脱。
冈萨雷斯终于忍不可忍地主动在我嘴里戳刺起来,挺动着胯部,做出性交的姿态。
我心里有些洋洋得意,为了自己能把他逼到如此地步,但还没等我高兴多久,后脑的头皮一痛,他好不温柔地抓住了我的头发,开始凶猛地如同公狗那样激烈地顶撞我的喉咙。
我感到一阵恐怖的窒息和反胃,眼角都流下来生理性的泪水,一度觉得自己下巴快脱臼了。还好他已经在最后关头,深深的插了几下后便射在了我的口中。
灼热的经验如同岩浆,射了一股又一股。我呛咳了起来,经验的味道让我有些不习惯,刚想吐出来,一只手却伸过来捏住了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起。
“不是要验货吗?吞下去。”他刮掉我唇角的白浊,眼中带着抹被玩弄的不甘。
我笑了笑,依言滚了下喉结,吞下了口中的经验。
“很美味。”
我想去吻他,可没等我挨近他就一下子避开了,也不知道是嫌弃我嘴里的经验味还是嫌弃我本身。
我改为去吻他的脖子,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个个深红色的吻痕。
“够了。”
我充耳不闻,继续啃咬他的脖子,感受他脉搏的跳动。
他挣扎起来,突然爆发:“我说够了!”我被他用力推到门板上,就像挥一只苍蝇那么简单。
我举起手做了“投降”的动作:“ok,我们明天继续。”
他冷着脸要从隔间出去,我没有动,他以为我又要干嘛,脸色变得有些不好。
“还有事?”
我好笑地看着他:“至少先把拉链拉上吧?”说着我摸上他的裆部,将我刚才拉开的拉链再次拉起来。
最后我和他先后出了厕所,于混乱的舞池分开。
经过这一晚,我发现我有些喜欢这里了。
我再次坐上吧台问酒保要了杯威士忌,看到舞池里扭得浑然忘我的巴蒂斯特两人,还朝他们遥遥举了举杯。
感谢今晚!
我一口气将威士忌吞咽下肚。
4.非情
冈萨雷斯成了我花园中的黑豹、独属于我的美丽宠物。
不得不说这让我很有种驯服野兽的成就感,纵使这野兽偶尔还是会将我抓得鲜血淋漓,但他的拥抱和亲吻却能顷刻间将这些小缺点掩盖过去。
白天他是我的园丁,为我打理那些花草树木,我们看上去就像最正常的雇佣关系,可是一旦到了晚上,他就会在九点或者更晚的时候敲响我的门,什么都不说进门就将我扑倒做爱。
我们会在夜深人静的浴室、书房、甚至餐桌上做爱,我狂热地爱恋着对方这具年轻的肉体,欣然接受他带给我的快乐。
唯一扫兴的大概就是,我们彼此都清楚的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场金钱的交易。
和他做爱无疑是一种令人享受的体验,但如果只是为了上床、光做爱再没有别的,那也太无趣了点。
我是不指望这只大猫会主动向我露出柔软的肚皮和肉垫的了,好在我也不是很介意自己“走过去”。
“你要带我参加你朋友的晚宴?”冈萨雷斯古怪地看着我,有些挑剔地从盒子里捏起一片西装的袖子。
他的身材很好,穿什么都像模像样,我早就想看他穿西装的样子了。
我走过去搂住他的腰,从盒子里另外勾出一根酒红色的领带,然后将领带绕在他脖子上,往下轻轻一拽。
我迅速地在他唇上啃了口:“穿上让我看看,何塞。”
他抓住我的手,取下领带,没有多说什么便抱着盒子走向浴室。
“嗨,你要去哪儿?为什么不在我面前换?”我插着腰,有些无奈地冲他背影喊。
他转了个身,用一贯的冷淡腔调回答我:“如果你能控制住不勃起,我就在你面前换。”
这意思是责怪我随时都在发情吗?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自己的下身,认真地思考了片刻,最终只能遗憾地摆了摆手。
“……我做不到。”
冈萨雷斯闻言“哈”了声,其中满是“我就知道”、“算你有自知之明”的意味。
和他有了更进一步的关系后,我有时候已经能从他少得可怜的脸部表情中分析出有用的信息。
比如什么情况下的皱眉是不悦,什么情况下的皱眉又只是想要快点射;还有什么时候冷哼是生气,什么时候冷哼又只是在嘲讽我的“有钱佬做派”之类的。
冈萨雷斯进入浴室后我在门外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的动作很快,五分钟后就换好衣服重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一直知道他的身材很好,每一块肌肉都结实有力,一双腿也是修长笔直,我设想过他穿西装会很迷人,但我没想到会这样的迷人。
他就像块美味的巧克力,浓郁的香甜让人时常把持不住。
他不太熟练地打着领带,老半天也没有搞定,我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拍开他的手替他打了个漂亮的领结。
“你打算怎么向你的朋友介绍我的身份?”冈萨雷斯一动不动地任我为他修整着装,“你的男宠……还是你的园丁?”
只要把他带到众人面前展示一圈,还有谁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不过我聪明地没有把这话说出来,我抚上他的脸颊,在他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掐了把。
“为什么不能是我的小男友呢?”我打趣道。
不过显然对方不是这么好打发的。
冈萨雷斯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凑近我的耳边故意压低声音道:“或许,是因为我根本不是?”
我的手一滞,为他毫不留情地揭穿感到有些难堪,只能苦笑着说:“放心吧,我就介绍说你是我的朋友,他们不会追根究底的。”
冈萨雷斯没有再说话。
又帮他打理了一下头发后,他完美的简直就算立刻被拉上t台走秀也没有问题。
“我突然有些不想带你去了。”
这样的气质与长相,必定会引来烦人的苍蝇无数。
我不介意他过去的生活状态,但我不想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接别的客人。
“那就让我回家。”冈萨雷斯无所谓地道。
“可我又不想让今晚的这番打扮白费。”我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背,与他一起走向门口,“答应我,别和陌生男人独处,交换联系方式也不行。”
冈萨雷斯瞥了我一眼,极其冷淡的说:“放心,我没兴趣加入你的圈子。”
他这么一说我的确放心许多。
我们就像两种互不相溶的液体,虽然同处一个器皿中,彼此密不可分,但我和他是那样的不同,而他似乎也知道,我所要的不过就是他青春美丽的肉体,彼此没有更多的情意。
我一面唾弃这样的自己,一面又妄图用自然亲密的态度来掩饰我们之间相处的尴尬,但其实大可不必这样,因为本质上这就是各取所需的一场金钱交易。
在我内心深处,十分清楚这么做只是在满足自己一直以来恶习难改的低级趣味。
就像凯瑞女士说的,我在堕落。
我们很快到达了晚宴会场。这其实是一场画展加晚宴,举办这次晚宴的主人是我的一位老朋友,所以来参加宴会的都是一些熟人。
当我将冈萨雷斯介绍给他们,并说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时,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们的脸上都纷纷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那是你的新宠物吗?”其中一个朋友用酒杯虚指了指一个人默默站在角落里的冈萨雷斯问我。
“不觉得很美丽吗?就像一头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又不允许别人随便靠近的大豹子。”
朋友低笑着摇了摇头:“后一句同意,前一句恕我无法苟同。”
我也不需要每个人都认同,只要我自己明白这其中的乐趣就好。
和这位朋友叙好旧,再要去找冈萨雷斯的时候我却发现全场都没有他的身影。我找了好几圈,甚至连厕所和阳台也找过了,还是没找到。
我意识到他或许是自己离开了。
这让我有些不愉快,他起码应该知会我一下,而不是显得这样的无礼。
这时一位侍应生急急走了过来:“先生,刚刚有另一位先生让我告诉您他有急事先走了,不用找他。我离开了一小会儿没有及时告知您真是抱歉。”
因为他的话我的心情立马又好了起来,虽然冈萨雷斯完全可以自己告诉我,但他起码不是不告而别了。
我向那位侍应生道谢:“谢谢,我知道了。”
冈萨雷斯这一失踪就是整整两天,因为某些显而易见的原因,我们从不互留电话,所以我也无从知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我敢打赌,就算我们有彼此的联系方式,以他的性格恐怕也不会接听我的来电。
他不在的这两天园艺公司派了另一位园丁打理我的花园,替代他的工作。我曾旁敲侧击地询问过对方关于冈萨雷斯的消息,但是就连他们也不知道他的行踪。
我曾想过冈萨雷斯会不会就这样一去不回,自此消失无踪,多年后某地发现无名尸骨,或许又会让他的名字重现人世。这样的忧思不无道理,不禁让我纠结起来如果他再不出现,我应不应该报警。
而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如同他突然的离去,毫无预兆的,他又出现了。
再见到他是在两天后的夜里,我正要出门参加巴蒂斯特举办的派对。外面雨下得很大,当我透过可视门禁系统看到浑身湿透、整个人仿佛从深渊归来的冈萨雷斯时,我惊呆了,立刻打开门禁将他放了进来,同时抓过门边的一把雨伞穿过花园向着大门外冲去。
我管不了雨水是否会将我的裤脚打湿,或者等会儿还能不能体面地参加派对,那一刻我满脑子都是冈萨雷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看上去相当糟糕。还穿着我们上次分别时的衣服,脸色憔悴、胡子拉碴,最重要的是他的眼里盛满了悲伤,当雨水划过他的眼睑,就和眼泪一样,我仿佛都能听到他哭泣的声音。
很快我在大门外找到了他,他靠在门边,听到我的脚步声才转过头来看向我。没有解释,当然也没有问候。
“别傻站着!”我将伞撑在他上方,聊胜于无地为他遮去汹涌的雨势,然后强硬地拥着他返回了屋子里。
我们两个人都不同程度的被淋湿了,他更是早就湿到了内裤里。为了不让他着凉,我只好将湿哒哒的他又带到了浴室内,而这整个过程他都异常听话,简直都不像那只傲慢的野兽了。
他应该卧在高高的树杈上居高临下地睨着我,应该竖起浑身的尖刺冲我咆哮,应该无所畏惧绝不妥协……而不是这样脆弱地任我摆布。
他一定是遇到了非常可怕的事。
为他脱衣服时,我感到掌下的皮肤冰冷得没有一丝热气,简直就像一具死尸。我吓了一跳,马上也脱了自己的衣服,想和他一起洗个热水澡暖暖身子。
但我只是转身打开花洒的功夫,就被身后的人用力压了上来。
他将我压在光滑冷硬的瓷砖上,双唇异常火热地在我的肩颈处游走。
温暖的水流打在身上,冲散了寒冷,可我却注意到冈萨雷斯的身体仍在微微颤抖。
“你到底……”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就将我的腰向后拉,使我的臀部微微撅起,形成了一个随时都能被轻松进入的姿势。
他的手掰开我的臀缝,只在里面粗糙地扩张了下就一下子将他粗大的荫茎插了进来。
很痛,但也很刺激。
他完全地发泄着自己的欲望,一下比一下更深入。
“何……啊何塞!”
我无法承受他的攻势,想让他慢一点,可他完全不给我开口的机会,我只能发出无法自抑的呻吟。
他就像台永不止歇的打桩机,带给我急风骤雨般的快感,那感觉太可怕又太让人上瘾,几乎每一秒都在高朝上徘徊。
我们在浴室里做了一次后回卧室又做了一次。
卧室那次简直就像野兽的交酉已,其中充满野性和激情,我最后几乎是尖叫着射出来的。
高朝褪去后,冈萨雷斯的情绪似乎也平复了一点。
“发生什么事了,何塞?”我抚摸着他还有些潮湿的头发,就像安抚一个无助的孩童。
他闭着眼,仍然不言不语。
要不是刚才他做爱的时候那样生猛有力,我都要怀疑他是否已经失去了鲜活的灵魂。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当然,我和他也没有认识多长时间。
其实以我们现在的关系,除了性之外的一切我完全可以不闻不问,就当没有发现对方的不对劲又会怎样?不会有人为此责怪我。可我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对这只大猫放任不管。
到底是什么或者是谁让他这样失态?
突然有一瞬间,某个念头爬上了我的心头,我不确定地开口:“是……你的妹妹?”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一下子抬起头看向我,黑沉的眼眸就像被捕兽夹夹住的猛兽,痛苦而暴躁。
我想我是猜中了。
无论那个姑娘遭遇了什么,肯定都不会是好事。
没有什么是比亲人受到伤害而自己无能为力更让人难过的了,我深知这其中的无奈、绝望和苦闷。他在这个时候来找我,无论初衷是什么起码是信任我的,也不枉我这几天一直那样担心他。
“我真抱歉。”
我拨开他额前的散发,轻轻吻了上去。我知道这样的抚慰其实非常有限,但我仍想让他知道有我在他身边,我可以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