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我想对他笑一笑,但这样却牵动了嘴边的伤口,痛得我表情都扭曲了。
他以一种打架打赢后慵懒的胜利者的姿态向我缓缓走近,弯腰捡起地上的钱包,拍了拍上面的尘土然后递给了我。
“谢谢。”
我将手伸向他,但没有去接那只钱包,而是将他整个人拉了过来倾身上前吻住了他。
他的身体在被我碰触的一瞬有些僵硬,但没过多久就放松下来,反搂住我的腰激烈地回应起来。
我将他压在墙上,紧紧地贴着他,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受年纪肯定不小了,但也没很老,白头发是因为心碎了ˊ_>ˋ
虽然我和冈萨雷斯都十分动情,但毕竟脚下还躺着两个大活人,他们若有似无的呻吟让我们不得不停下仿佛要吞噬彼此的啃吻。
再没有羞耻心,我也无法说服自己在肮脏的小巷、两个陌生人的注视下和冈萨雷斯做爱。
因为身上已经没有多少现金,我留下了那块名贵的腕表当做这两个劫匪的医药费。从肉眼上看两人伤的的确挺重,冈萨雷斯应该手下没有留情。
“打电话让伯格来接你。”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冈萨雷斯在说这句话时虽然态度强硬接近命令,但缺乏往日里的冷酷,听了让人心里像是被羽毛拂过,有些痒痒的。
“好。”我应了声,开始四下寻找自己的手机,最终苦笑着在一滩腥臭的积水里找到了它的残骸。
“呃……你的手机能借我用一下吗?”
冈萨雷斯摸了下自己的裤子口袋,微微皱起眉。
“忘带了。”
我一愣,刚想说看样子只能去街上找电话亭了,就听到他说:“我家就在附近。”
一瞬间身上的疼痛都像是轻了不少,我似乎听到了头顶上方天使鸣起的号角,这可真是今晚发生的最棒的意外之喜了。
“你邀请我去你家?”我怕自己会错意,小心地询问。
他面无表情:“你也可以不去。”
我忙不迭地点头:“去去去!”
他让我在酒吧的后门等着他,我等了没多久他就换好衣服出来了,同时手上拿着一罐冰镇的啤酒。
“敷在伤口上。”他将啤酒抛给我。
“谢谢。”我稳稳接住。
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安静地走在街上,他不曾回头看我也没有和我说话,但我知道他时刻都在注意着跟在身后的我。每当我与他的距离拉得过大,他就会放慢脚步等我,而当路上有醉鬼或者流浪汉出现时,他便警惕地注视着他们,若有似无地挡在我的身前,可靠得就像一座大山。
他带我穿过街道、小巷,最终进了一幢老旧的公寓楼。楼道里非常昏暗,墙壁满是涂鸦,地上则不时出现某人的呕吐物。这儿的环境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来到了一扇门前,冈萨雷斯掏出钥匙开门。
“电话在沙发边。”他错开身让我进去。
我以为我会看到一番凌乱不堪的场景,但是我想错了。
进到屋子里面,我发现虽然这里狭小,但意外的让人不感到拥挤。暖黄色的灯光,还有井井有条的家具摆放,小小的却十分温馨。
冈萨雷斯竟然有这样的品味实在令我诧异。
“伯格,是我……”
我给伯格打去电话,告诉他我在什么地方,让他今晚不用来接我,明天早上七点再来。一边打电话我一边观察着冈萨雷斯的反应,发现他并没有因我擅自决定留宿而表现出不悦,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我又关照了伯格一些别的事,比如记得给我带一套上班用的西装,我可不想穿着夹克去公司,那一定会成为员工间的大新闻。
“……那就这样,晚安。”当我挂断电话,客厅已经不见冈萨雷斯的身影。
我走到一间敞开的卧室门口,看到他正赤裸着上身在衣柜里翻找衣服。见我来了,他利索地向我抛来一团白色的不明物。
我想也不想一把接住,低头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条内裤。
“浴室在旁边。”他手指了个方向。
“你的内裤?”我一脸暧昧地问他。
他抬头看向我,淡淡道:“不是,以前客人的。”
我脸上的表情顷刻间冻结,只是还没等心中的酸涩涌上四肢百骸,我就从他眼中看出了一点戏谑的神色。
我挑了挑眉:“你骗我?”
“嗯。”他没有否认。
我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人不说话气死人,说了话更是气得人肝疼。
拿他没办法,怎样也是我错在先,只好不与他计较。这样想着我有些气闷地转身往浴室走去。
洗完澡后我背对镜子查看身后的伤势,除了刚才被殴打出的淤青,那些交错的紫红色鞭痕沾满了整个背脊,就像一条条蜿蜒的毒蛇,以往它们让我感到轻松,现在却带给我无比的羞耻感。
我不敢去想冈萨雷斯看到这些痕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轻蔑、嘲讽、或者同情?谁知道呢,到那时我可能都不会去看他的反应转身就逃。我有些沮丧地穿上衣服,打定主意今晚一定不能让对方发现我的“秘密”。
浴室里到处是冈萨雷斯的痕迹,沐浴露、牙刷、剃须刀,还有……我从镜子前拿起一瓶女士面霜,它看上去已经用了大半,相信这东西一定不会是冈萨雷斯的。
从进到这里开始我就留意到屋子里或多或少女性化的装饰,这里看样子除了冈萨雷斯还存在着另一位“女主人”。
离开浴室,触目所及不见冈萨雷斯,我也不急着找他,趁此机会打量起了这个家。
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布料、画笔,竟然还有一个木质的人体模特,边柜上摆着好几张相片,我凑近看了看,发现都是冈萨雷斯和一名年轻女孩的合影。我想我找到了另一位“女主人”了。
相片中的两人五官非常相近,明显有着血缘关系,无需多想我就猜出这个姑娘一定就是冈萨雷斯的妹妹了。
我一直听冈萨雷斯说起他的妹妹,只知道对方身体不好,需要他的照顾,但我从来没想过她是这样的身体状况。
看着照片中笑得一脸灿烂的轮椅女孩,我的心情微妙又复杂。
我最后在屋外的阳台上找到了正在抽烟的冈萨雷斯,他仍旧光着上半身,展现着自己结实的肉体,在微凉的夜风中看起来无比性感。
我靠在门边问他:“那些照片里的是你妹妹吗?”
他也不回头看我,只是手肘支在栏杆上,目光远远地落在对面。
这里采光并不好,抬头只能看到一小片逼厄的星空,对面也不过是夹缝中的一面又一面灰墙。
“是。”过了会儿他回答道。
我走到他身边:“她长得很可爱,叫什么名字?”
冈萨雷斯叼着烟有些含糊地说:“阿曼达。”
阿曼达明显这会儿不在家,可她的身体状况老实说并不适合长久外出。而那天雨夜冈萨雷斯的异常反应也让人觉得不妙,可能是我的眼神太直白露骨,对方这次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十分干脆地告诉了我阿曼达的去向。
“她在住院,已经好几个月了。”他的语气非常平淡,听不出是不是为此感到难过。
“我看到屋子里有些布料和画笔,那些也是阿曼达的吗?”
“嗯。她在学服装设计。”冈萨雷斯一直绷直的嘴角似乎也松懈了点,“我不是很懂,但她从小就喜欢那些东西。”
我突然意识到那天冈萨雷斯与巴蒂斯特在我眼里看来十分暧昧的互动,可能只是因为巴蒂斯特是名设计师,而冈萨雷斯正巧有个同样喜爱设计的妹妹。
他是个好哥哥,我却不明真相的因为这一点用言语伤害了他。
我真想狠狠揍自己一顿!
“阿曼达的病情……”
冈萨雷斯突然侧过头对着我的脸喷出一口烟,我皱着眉咳了几声,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你不需要知道这些。”
“放松,我只是想帮你。”见他不愿意多说,我也不好勉强。
心里叹了口气,我凑过去亲吻他的唇,舌尖尝到一丝烟草的苦涩,那淡淡的烟味让人着迷,只想要更深入、更彻底的拥有。
他的手伸过来环住我,一开始在我的臀部流连,后来钻进了薄薄的T恤里,爱抚我的脊背。当他的手指触到那些鞭痕时,我的身体本能地因为疼痛和情欲而颤抖,但随之而来的危机感又让我不得不清醒过来推开对方。
不能让他发现,绝对不能。
他被我突然推开,漆黑的眼眸为不可查地闪过抹冷意,吓得我连忙随便找了一个话题。
“你打架可真厉害。”
他静静看着我,我都怕他一拳揍上来。
“那天也是,我坐在车里看到你把一个男人按在地上打,你哪里练出来的身手?”
夹在手中的烟灰烬落地,升起的白烟宛如迷雾,模糊了他的五官。
“牢里。”他的发丝在风中微扬,表情平静,“十四岁那年我杀了一个人,做了七年牢。”
我怔愣当场,真真正正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一个答案。
他将烟蒂踩熄,随后也不理我自顾自走进屋里。
我原本以为他只是个英俊的园丁,可是越是深入了解就越是发现他的身上似乎有诸多谜团,整个人都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而因为这份神秘,也促使我一日比一日沉沦。
整理了下心情,再次进入屋里,浴室已经传来了水声。看了眼时间也不早了,我走进卧室躺在了冈萨雷斯的床上。
在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床垫震了震,冈萨雷斯带着一身冰冷的水汽躺在了我的身边。
我摸了摸他的手臂,被摸到的温度吓了一跳:“你用冷水洗澡?”
“嗯。”
“为什么?”
“你不想做,难道我要一直硬着吗?”
我一下语塞,脸都有些发烫。
“也不是……不想做。”
黑暗里他应该看不到那些痕迹。
我爬到他身上,亲吻他的脖子、锁骨、小腹,一路来到浓密森林中有些萎靡的性器上。
它很快在我嘴中胀大,又粗又硬,顶着我的上颚。
7.分离
黑暗中一切好像都变得自在了,我吞吐着冈萨雷斯的性器,自己的荫茎也逐渐勃起。
“起来。”
就在嘴里的性器越来越接近爆发的时候,冈萨雷斯将我拉了起来,自己也坐起身。他让我跨坐在他的腿上,勃发的荫茎贴近臀部,不时摩擦臀缝。
寂静幽暗的室内只听得到我俩的喘息声,他亲吻着我的乳头,伸出湿热的舌头舔舐,虽然无法看见,但身体却更敏感了。
我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已经分不清是想要更多的快感还是承受不了这份异样的快感。
忽然我感觉到臀缝间挤进来了一根手指,但是因为没有润滑的关系,穴口非常的干涩,只是挤进去一个指节就无法继续。
冈萨雷斯轻啧了声退了出去,我有些不满,今晚哪怕是会受伤我也想和他做完,无关性欲,只是迫切想要与他贴得更近,毫无保留的、没有顾虑的。
“不用……”我刚想说不用润滑就这样进来吧,他突然抬起了我的下巴,将三根手指塞进了我的嘴里。
“舔。”他命令道。
手指搅着我的口腔,我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腰都有些软。
他的指尖拨弄着我的舌头,嬉戏一般,让我追逐他、膜拜他。我感觉到唾液满溢出来,不受控制地顺着唇角滑落,一路带起阵阵麻痒,光是想象那氵壬靡的画面就让我头脑一片晕眩。
也许是觉得差不多了,他的手指总算放开了我的舌头。
手指退出去的同时,补上来的是另一条更湿滑柔软的东西。他与我舌吻,霸道地横扫我的整个口腔,我被他吻得神魂颠倒,连屁股里什么时候又被塞进两根手指都不知道。
有了唾液的润滑,加上肠液的帮助,后泬很快扩张到了能容纳三指的程度,之后他让我向上抬臀,将炙热的性器抵在了入口。
“我没有戴套。”
……那又怎样?
昏沉的被下半身主导的头脑根本不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我只想要他填满我,其他都不重要。
我动了动腰,自发地将冈萨雷斯的性器吞进体内。他甚至都来不及阻止,我就不管不顾地一坐到底。
胀痛感瞬间席卷了我,我不自觉地痉挛着,后泬紧紧箍着他的荫茎,身前的性器也软了一些下来。
冈萨雷斯轻轻抚摸我的脊背,声音中带着一丝隐忍:“你太紧了,放松点。”
因为他抚摸我后背的动作,我反射性地颤了颤,嘴里发出一丝呻吟,
“怎么?”他的手一顿。
我连忙将额头抵在他的颈窝处,就像怕被他看到慌乱的表情,哪怕黑暗已经掩盖了一切。
“没有,继续!”我尽量放松自己去将对方粗大的性器吞咽的更深。
冈萨雷斯没有再说话,身体力行地挺动了起来。
这个体位十分考验被插入那方的体力,只是抽插了几分钟我就有些腰酸腿软,冈萨雷斯不得不托着我的臀部配合他的动作。
每一次他顶到我的前列腺,我都有种快要死过去的惶恐感。
“啊……那里……啊……好舒服……”
我紧紧扣着他的肩膀,已经被快感冲击得胡言乱语了。
小腹处的酸麻感越来越明显,我紧紧咬着唇:“啊……我要……射了……”
但此时他却突然停止了由下往上顶入的动作,将我即将到来的高朝残忍的扼杀。
在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停?”我喘着气,后泬一收一放吸吮着体内的巨物。
他凑到我耳边,用着低沉磁性的嗓音反问我:“你想我继续吗?”
“当、当然。”
“继续做什么?”他说话间带动气流,吹拂着耳廓,让人痒到了心里。
我的耳朵发烫,他的声音就像醇酒,光听我就要醉了。
“继续……”
“什么?”他猛地用力向上顶了顶,顶得我大叫出声。
“操我!继续操我!”我豁出去一般说道。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冈萨雷斯突然整个将我放倒在床上,然后抬起我的一条腿扛在肩膀上,腰部就像一台大功率打桩机般高速抽插了起来。
每一下都又重又深,我双手抠住身下的床单,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嘶吼。
荫茎早就在这强制的快感中达到了高朝,虽然无法看到,但我感觉得到铃口处不断溢出的液体顺着柱身最后落到腹部和毛发中。
被插射的高朝可以持续很久,我一直沉浸在这种浑身放松的愉悦感中,直到体内被注入一股温热的液体,才发现冈萨雷斯也射了。
我抖了抖,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冈萨勒斯放下我的腿,并从我体内退出,随着他的离开,那些肠液和经验的混合物也从穴口缓慢流淌出来,让人莫名的羞耻。
正当我懒散的一根手指也动不了的时候,房间里突然想起了很轻的“啪”的一声,随之而来的是有些刺眼的灯光。
我一瞬间整个人都僵硬了,光明驱散了黑暗,也让一切无所遁形。
“做什么?”我紧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