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子(1)——黄兰淮
黄兰淮  发于:2014年0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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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长乐公子第四部爆笑喜剧,与前三部基调不同,无虐附带搞笑抽疯喜气闹剧。讲述的是一个傻娃和一个四面公子的故事。

‘长乐街’的傻公子云团自己把自己给卖了!卖给了一个看上去正常其实十分不正常的男人。那家伙一天十二个时辰里可以变成四个人:温柔可亲正义勇敢的大侠大公子;阴险狡诈一肚子坏水的洁癖魔二公子;胆小如鼠午夜游魂沉迷修仙的扮鬼专业户三公子;装模作样自恋成痴的水仙花四公子。‘什么?要和这种人生活在一起?苍天啊!大地啊!风神、雷神、雨神过路的诸位神灵救救他吧!四面公子翻手变出一碟香喷喷的糖果子,“来来来……小云团追上就给你吃!”

傻公子眼巴巴流口水飞扑而去……

关键字:长乐公子,黄兰淮,花街,小倌,战争,宫斗,修真,搞笑,奇幻,轮回

第一部:潋滟篇

楔子

大燕国帝京东南角有一座花街名为长乐街,街上有一座赏菊楼,众人一听就知此楼之“风雅”。且说当今天下男风盛行,无论是文人墨客达官贵人,还是那江湖艺人贩夫走卒无不沾染一二。更有一些个习武之人,为勉耽于女色而专以男风消遣发泄的也不在少数,天长日久,此等生意尽比之那女娼妓院更为热闹,整个长乐街光倌馆都不下二十几家。这裳菊楼就是年初时才开张的。虽说院子也不小,可比起那已有固定恩客的院子来,生意也只算得上一般。唯有这头牌繁锦凭借几分容姿本事,在长乐街倒也排得上前十。

这裳菊楼的老板黄妈妈素来就是个有野心的人,月前就派了人马专门去了趟南地,期望在南地每年一次的奴隶交易上选得几个可人的少年,然而在汨罗州路遇洪水,人马困乏。待赶到南地时,只赶上最后的收场,买得一些个小孩子充做侍童。黄妈妈一听这消息气得两天没吃饭。隔壁春情院的鸨母赛蝴蝶更是一大早就来她家门口炫耀这次她们院子里新收的孩子。那些个孩子还真是不错!黄妈妈心里一边羡慕嘴上却死活不饶人,直嚷嚷:“脸是不错,就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过人之处等等……这黄妈妈算得上长乐街有名的利嘴,三十多岁的人保养的也不错,加上那八面玲珑的手段,七窍圆滑的心思,长乐街甚少有人敢与他作对。平日里也只是嘴上占些便宜得些乖巧罢了。

待到三日之后,赴南地“买办”的人马一回来,黄妈妈就将刚进院门的大总管臭骂一通以消怒气。骂完闹完,还是得亲自看看究竟有没有一两个有用之人才算。将那些个买回来的孩子带上厅来,放眼看去十几个十岁左右的男童均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还有两个带着伤的,想是路上不听话让人给教训了。越看越失望,正要把大总管再痛骂一番,大总管向她使了个眼色。

“老板莫气”大总管将黄妈妈拉自一旁,“小的本以为此行必败,不料回程的路上倒叫小的拣了个天大的便宜。有一帮北方人不懂南地规矩的,未能赶的及交易会,偏巧叫小的看见了,里面有五个不错的孩子,小的可是费尽口舌哄得北方人将他们卖与咱家,小的略看了看,现下都还未长开脸,等个三五载,必定不输给咱家的繁锦!”

黄妈妈一听竟有此事,也是喜上眉梢。连忙招呼着要去看个分明。这大总管也是个会办事的人,一早就着招呼下人将那五个孩子送去洗漱干净。二人上得后院厅堂等待,不一会就见五个仙童似的人儿被龟奴们抱了出来放于厅上一张大黑几上,跪伏着将后背与臀部现出来。其中一男童四下挣扎,其余四个或是瑟瑟发抖,或是乖顺听话,还有一个已经贴着大几昏昏欲睡。光看这些孩子的身子筋骨,黄妈妈就觉得大总管没有夸口。这可真是走了大运了。倒要仔细瞧瞧,亲自验验身子才行。

黄妈妈走到左首第一个男孩子身边,龟奴们抬起男童的小脸。黄妈妈大喜,忙不迭的从头发摸自脖颈,又从脖颈顺着后背摸自脚踝,还将脚趾也一个个揉捏了半天。

男童一开始只是躲避,待身边按住他手脚的龟奴拧了两下之后,男童就放弃了挣扎。

“眉目自生春情,朱唇暗带媚笑,一波静水起涟漪,这样一副娇颜,天生该是这勾栏媚门中人,再过个三年这张脸必是绝色。如此,以后你就叫潋滟儿吧。”

男童只是低头不语,直到龟奴喝道:“还不快谢谢妈妈赐名?”又在他的屁股上掐了一把,男童怕挨打,连忙点头:“谢谢妈妈赐名。”

旁边挨着的男童见潋滟如此低眉顺目,轻哼了一声,别过头看向另一边。

黄妈妈见这男童果然就是刚才一直在闹的那个,招呼下人将男童的脸扳了起来,只见这个孩子又比之刚才那个更脱俗一些,脸清秀,眼狭长,唇妖姣,咋看之下犹如九天玄女超凡脱尘,细品之下又如精灵鬼怪幻化之物,仙资中透着一些个妖气,再加上此刻他如杀父仇人般盯着黄妈妈的表情,让这个孩子具备了一种矛盾到极致的诱惑。

黄妈妈也被这带着妖气的俊秀孩子给慑住了,“好一张妖娆的脸蛋!好一副倔强的脾气!看你的容貌身形,莫不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小公子?只是小公子耍错威风了,既然是卖做奴隶,可想而知定是家里遭了天大的横祸了,到得我的院子可就再不是什么少爷公子了。以后你就会知道,跟了我你是行了大运了,只有我黄妈妈能看出你的本身来。你就是那万草丛中的一末夭红,刚好配得上你身下这处红花。就叫夭红罢!

“呸!”夭红狠狠啐了黄妈妈一声,恨恨地低下头去不说话,任凭龟奴们如何掐弄就是不作声。

黄妈妈失笑。她并不介意,如此妖娆丽童这么个脾气更加吸引人。倒是希望他以后也不要变才好。

走得第三个男童跟前,男童自己抬起了头,哭得通红的眼睛分外惹人怜爱。姿色只是算得上中上,不过一看就是性子乖顺,摸了摸他的身体,发现格外的柔软坚韧,“你之前可是练过百戏杂耍之类的?”黄妈妈问。

男童乖巧的应声称是,喜得黄妈妈不住称赞,“待妈妈起个好名字与你。”黄妈妈思索一番说道:“你性子柔,身子坚韧清涩,就叫素清可好?”

素清又是乖巧的点头。

“乖孩子,待会儿妈妈于你糖果子吃。”

“我也要吃的,要糖果子!”

正说着,素清旁边的那个略小些的男童突然插了嘴。黄妈妈一瞧,这个孩子真真像那画里的小玉童般,长得粉雕玉琢的,圆润可爱,灵机一动便道“乖孩子,你就叫云团吧,只要乖乖听妈妈的话就叫人买糖果子给你吃好不好?”

云团只听有糖果子吃什么都不顾了,马上开了怀“吃呀!吃呀!”的叫了起来。

黄妈妈见其可爱也不由得多逗弄了他一回。

最后再看向那末首的男童,发现他好像已经彻底睡了下去,口中喃喃有声,龟奴作势要打他,却被黄妈妈给拦了下来。

将几上弓着身子缩成一个圈的男童脸抬起来,黄妈妈一开始有些失望。那只是一张称得上平凡的脸,虽说不丑,可也算不上好看,看看身体骨架,与刚才的几人相比也是略逊一筹,算得上匀称而已。

于是只得去查看那处花门。这一看,可把黄妈妈给惊了个半死。只听她“霸——霸——霸——”连呼三个霸字,差点没一口气接不上来,“——霸王菊!”“哈哈!没错——是霸王菊!想我黄氏从身艳门以来从来只是听说有霸王菊一说,没想到竟被我亲眼见到。哈哈!容貌普通没关系,有了这处妙器,怕是神仙也会乐不思蜀啊!哈哈哈!”

黄氏唤来调教师傅好生地探究了一番

在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那个原本睡的混天黑地的男童迷迷糊糊张开了眼,双眼皮微微颤动,瞬间风情万种,慵态万分。众人又是一惊,却原来男童的眼睛竟然大如水杏,闭上眼时只算一般的容貌,睁开眼时竟然颇有几分艳色。那处眼睛波光荡漾,熠熠生辉。莫怪道古人形容淫于行的妇人为水杏杨花,此刻用来形容眼前这个童子来说反而更为贴切。

“淫……”黄妈妈此刻脑袋里只有这个字还存在,只有这个字才配得上他。

“银?……”

“鄞……”黄妈妈抚着还在发癔症的男童的脸蛋,“鄞儿……你就叫鄞儿了……希望你如同这个名字一般拥有无限的能力。”

第一章

花街的生活从来都是日昏颠倒。夜间一派歌舞吟哦,白天都化成死水一般的沉寂。京城东南的花街长乐街也是这样,白天连街上的小商小贩都少的可怜。街道旁的灯笼酒旗也都无精打采的。终日里这样规律的日子一点一点的过着,除了两年前发生的赏菊楼当家头牌繁锦公子为了一公子而闹得断发自辱,脱离花街外。就再没有什么有激情的故事了。

说到这个断发自辱,是长乐街的规矩,也是娼门倌馆不成文的规矩。由于当今天下风气所致,为了区分一般的家养男宠和倌馆的小倌,特有规定,小倌不得擅自出花街。纵然有堂会应酬,须得有自家楼内所出文书方得出去。若是有人想离开花街,除了赎身之外,还得有主家所出文书做证方可脱离娼籍。如若无主家文书硬要离开者,除了没收全部财产外,还得在长乐街当街自断青丝,沿街游行,而每到一家,所有楼中之人均要用口水吐他方可。这就叫断发自辱。意思是说,花街出来的人不若旁人,就算从良,后半生基本上也要在别人的吐沫星子中过日,现在先让你自取其辱,日后遇到被人背后诟病心上也有些防备。

总之,这种事是很少有妓女小倌会去做的,就算是从良,也要对方出具文书。只有这繁锦公子如同疯了魔了,那个男人家中无法出文书承认繁锦,他自己做了主,断了发受了辱,身无分文的跟着男人走了。临走时对着长乐街的牌坊一笑,似放下心中包袱,脱胎换骨一般。

这件事惹得长乐街上的人整整讨论了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就再没人谈论此事,也无人知晓繁锦的半点消息。三个月后长乐街又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赏菊楼有新的小倌见客了,还是清倌,暂且卖艺不卖身。说是小事,这种有新倌见客的事确实是小,几乎每天都有,说是大事,那就是这个新倌长的竟然比长乐街最美的头牌——春情楼的思思更加漂亮几分。一时间,几乎所有好此道的男人都往赏菊楼去,每晚苦等两个时辰就为了听赏菊楼的新倌——潋滟公子轻歌一曲。所有见过潋滟的男人都被他娇艳不可方物的容貌迷的七荤八素,不知爹娘姓名,他就如同正开得灿烂的大波斯菊张开动人的花瓣,露出迷人的花心,吸引着那些采花人流连忘返。从那天开始,每晚都有不下十人暗自打听潋滟公子何时挂牌接客,意欲首亲芳泽,采花饮蜜。

这不,等了一年多以后,在潋滟踏进赏菊楼第五个年头里,就在昨夜,赏菊楼的头牌公子潋滟的破菊宴招开了。黄妈妈邀请了京城不少好此道的王孙公子,富商巨贾。光是这’争彩‘都进行了一个时辰。最后,彩头被定北王——那个号称天朝第一神将的异姓铁帽子王谢聿桢以三十万两白银给得了去。其他大爷未能拔得头彩,只得另寻消遣。

此刻是日上三竿,赏菊楼里也是静悄悄的。除了四楼潋滟公子的新房外。未待走至房前,就能听见一阵阵销魂的吟哦,门前负责看夜的龟奴是连听了一夜的淫声艳语,到了白天也只消停得一刻钟。

“谢王爷可真是神勇啊!”龟奴甲侧着耳朵细听里面的动静,向另一边的龟奴乙挤眉弄眼。

“这都已经有七个时辰了吧!说不定休息片刻又该动作起来了。”龟奴乙暧昧的笑道,“我家公子也真是受得住,这番折腾怕是要休息好几天才调养得过来了。”

屋外龟奴们小声嘀咕,屋内是热浪袭人春情荡漾。新房的地上,屏风上,榻几上到处是散落的衣物佩饰,大红的百鸟朝凤绣帐内不时传出百转千回的呻吟之声。

自那日挂牌之后,黄妈妈才第一次见得潋滟。见其横卧于贵妃榻上,拨弄着身下那一堆珠宝器物,脸上有一抹不同于之前的春娇之色。细白的腿上挂满了各色宝石项链,翘着脚踝抖动着圆润可爱的脚趾。

“啧!”啧!“黄妈妈连叹两声:“我儿好本事,尽让那终日眼高于顶的定北王如此着迷。真正好本事啊!想当初锦儿挂牌之时,这谢王爷也只是看得两眼就转身而去!今次咱们赏菊楼可是一夜成名了啊!多亏了我儿!”

“妈妈是在夸自己吧!”潋滟美目斜瞥了黄妈妈一眼:“我们的本事不还都是妈妈调教的。现下只我年龄合适,如若等到其他几个弟弟们都出的来,妈妈岂不是要名满天下了!”潋滟语带嘲讽说完还呵呵笑了两声。

黄妈妈并不生气,她素知各人的脾气。潋滟看似听话,却只是比较看得清现实,不做无谓的反抗罢了。这几个孩子中最像黄妈妈的应该就是潋滟了吧!看似敬人几分,实则拒人千里。可以很好说话,也可以胡搅蛮缠。自己心中总有对人处事的看法,不会轻易的就相信他人,能把握的住自己。这样的人才能在这欢场中站得稳当,就连将来这赏菊楼的衣钵她都打算传给潋滟。

“这谢王爷还真是大方,临走时还给了万两银子说要给你补身,现下我都拿与你,你自己好好保管,想吃什么妈妈就让人做与你。”

“一事归一事,妈妈不会是万两银子就打发潋滟了吧!”潋滟讥诮地扬起红唇,吊起眼睛嘲弄黄妈妈。

“你这小子!妈妈还能占你便宜不是,这楼里楼外眼下哪一处不是要使银子的,名声大了,总不能太寒酸,我已经让人再收拾翻新了,你的房间也给你再收拾一番,什么都用上等的,这才配得上我的潋滟不是?”

潋滟只拿眼瞄着黄妈妈,半响才笑道:“妈妈未免太过小气,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锦哥哥那样的运气,能在这乌烟瘴气之地遇得真心之人,就算潋滟有此大运,也断不敢选择那么艰难的道路,妈妈不知道潋滟怕吃苦的吗?”

黄妈妈听得潋滟谈及繁锦,也不由得做了正色。繁锦是潋滟他们之前赏菊楼最好的孩子,也是黄妈妈辛苦教导的。选择了那样的路,真的能得到幸福吗?黄妈妈似有话说,却又收了口,慢慢踱出门去。

潋滟独自一人对着窗户,看着外面的天和云。他的确怕吃苦,小的时候受尽了艰苦,养成他现在这般性格,只要不吃苦,他可以不要任何东西。包括财富、自由、名誉、尊严和那再也不可能得到的正常人的生活。他的要求不多,只要一日三餐吃的饱,冬有棉衣夏有凉席一直悠悠活到老就好了。只是不知这样的愿望能否实现呢?

第二章

潋滟足足在床榻上休息了五日,整天补汤美食伺候着才算恢复过来。奇怪的是,那个谢王爷并未再来看望潋滟。只是来了两个仆人将放在赏菊楼的一些个生活用具一应打包带回。对此,赏菊楼所有人都见怪不怪了,逢场做戏嘛!人都已经不在台上了也就自然不再做戏了。

潋滟得的那些珠宝玉器被他用一个破旧盒子给随意装了起来摆在了床下。他打算这一辈子都不离开长乐街,这些个东西也就无用武之地,摆在面上反而碍事。

待到第六日,黄妈妈将潋滟的牌子挂了出来。一时间,月前那些个未得头筹的老爷公子们纷纷赶到赏菊楼来。又是一番明争暗斗之后,巡城御史冯佑龄冯大人成为潋滟的入幕之宾。

这冯佑龄三十好几的人了,天性爱好风月,尤爱这段袖分桃的龙阳之事。长乐街有名的小倌几乎都曾是他的床上客。此人虽然相貌普通,但是身形伟岸,尤其那身下男形更是雄伟异常。据说此人为求欢愉,特别练过下身那小弟弟,以致于其小弟弟坚硬似铁,所以人送外号“铁枪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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