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花开(穿越)下----似曾相识颖归来
  发于:2009年07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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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坐在车厢里的时候,我想,天下终有不散的筵席,也许是离别的时候到了。再拖下去,对我,对文大哥,都没有好处。我侧过头,颇有些难过地看着路旁的风景。
六月的江南,随处可见不知名的野花开在路边,有红有蓝,有白有黄,娇俏可爱。虽然也许它们的生命只有短短的几个月,虽然也许来日夜里的一场大雨就能使它们零落成泥,可是,它们毕竟开放过、绚烂过、美丽过,它们,应该是无憾的……
我们的江南之行足足行了三个月。
江南,就像是一幅上好的水墨画,到处都是风景。怪不得有人说:这世上并不缺少美,缺少的是发现美的眼睛。
有一个小镇,名叫横乡,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它都默默无闻,和江南众多的小镇一样,淹没在苏杭的灿烂之后。可是,我和文大哥,在这里一待就是二十多天。
小镇不大。每天清晨,我们都会沿着横贯镇中的那一条小河,从镇头走到镇尾。听着为生计而早起的人们传来的洗漱声、咳嗽声,看着沉睡中的小镇在微弱的晨光中逐渐苏醒。然后,我们会去茶楼,手捧一杯新茶,闻着凫凫茶香,对着江南烟雨,在吴侬软语中消磨一个上午。用过午饭,若是天晴,我们会在镇外闲步,赏牧童笛音,观村女浣纱,甚至是农人插秧种田、桑家采桑植麻、织布纺纱,都能引得我二人驻足观望上好一阵。若是不巧遇到黄梅雨天,我们就躺在客栈的床上,听着雨滴的声音,把它想像成一曲大自然的乐章,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话家常。到了晚上,我们总是坐在客栈的后院里,一边仰望着星空,一边品尝着江南特有的佳酿。
这样的日子,我一点都不觉得枯燥,反而日益喜欢起来。就像是百花开尽后那枝凌寒独放的蜡梅,就如同阅遍繁华后的那一片宁静。尘世之间,仿佛只有这里才是我的归宿,只有在这里,心灵才能获得空前的满足和安祥。
我希望日子能永远这样过下去,可惜,我知道这只能是个梦想。对小镇来说,我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匆匆过客。对我来说,这只能是一段平静而美好的短暂时光,永存在记忆中。
离开小镇,游过西湖,看过园林,也曾不顾文大哥的脸色,泛舟秦淮河后,我们终于来到了江南的最后一个目的地——维扬。
文大哥见我一到维扬就带着他直闯武府,饶是他向来镇定脸色也不由微变。果然是大户人家、维扬一霸,连看门的奴仆都骄横得不可一世,我陪上笑脸,说尽好话,再加上一块碎银,才说动门仆为我通报一声。见仆人入内,文大哥再也忍不住问道:“二弟认识维扬的武大公子?”
我嘴角微翘,道:“故人而已。”
话音刚落,那扇气派堂皇的红木大门轰地一声开了,武成中从内急行而出,后面气喘吁吁地跟着那个一脸讶然的奴仆。武成中一见我,一个箭步冲过来将我拥入怀中,喜道:“真的是你,绯,你来看我了?”
我不禁有些感动,压低了声音喊道:“予华……”
武成中身子微微一震,立即恢复了常态,慢慢将我松开,带着笑意道:“瞧我,故友许久未见,竟有些失态了。不知这位是……”
我忙拉过文大哥,给他介绍道:“这是我的结拜大哥文若彬,这位是武成中。”
两人同时一抱拳:“幸会。”
武成中将手一摆,道:“请。”
当我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用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调笑道:“怎么?换叫了?”(四川方言。原意指打麻将时已听牌为有叫,换听牌为换叫,后泛指换男女朋友或换房、换工作等)
我横他一眼,道:“别胡说。”
他笑笑不再多话,眼中却精光一闪。
我在武府一住数月,颇有些以此为家的味道。不管陆予华是不是成了武成中,他对我的那份爱护和关怀从来没变过。反正予华是武府的当家人,武府的规矩极严,家主决定的事,其它兄弟子女并女眷毫无置疑的余地,我在武府自然就毫不客气地当起半个主子来了。武府的下人们得了要满足我的一切需要,小心侍候着的指令,都惊疑不定,不知道我什么来路。偏偏我喜静,不耐烦与不相干的人结交,予华便给我安排了一个清静的院子,除了他,武府的其它人包括其它主子也不能随意进来,这更我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要不是众人都知道我身边有一个黑脸恶汉像母鸡护鸡雏似地把我护得严实,怕是早就传出一些不堪入耳的流言来了。
即便如此,流言蜚语也不少。毕竟,予华对我的纵容和宠爱,是毫不掩饰地摆在明面上的,而见过我们相处模式的人,都不会怀疑我们是相识了数十年,对对方有深刻了解的人。就是文大哥,也问了我不止一遍,我到底是怎么和维扬的武大公子相识的,还如此莫逆知交。我每次只能笑笑,道:“纯属偶然。”虽然看得见文大哥眼中的受伤和失望,我也只能苦笑不语。
从夏初住到夏末,再到初秋,八月十五坐在院中望着圆月品着葡萄酒啃着月饼的时候,我突然决定了第二天就离开。
文大哥听了没吭声,脸上眼中却尽是喜色。
予华先是一愣,随即恢复了常态,道:“怎么不多住几天?”
“梁园虽好,非久留之地。” 我看着月亮淡淡答道:“我想家了。”
予华正欲伸出拈葡萄的手顿了一下,收了回来,轻轻地覆在我的手上,一握。
那晚,我喝了个半醉。文大哥沉默不语,只是一杯杯无声地陪着我。予华仍和前世一样,滴酒不粘,只是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再也没放。
回到房间,头有些昏沉沉的。净过身子,刚刚脱了外衣,敲门声骤然响起。
开了门,对上那一双本应清朗明亮此时却因沾染上了丝丝欲望而迷茫的眼。
“你……”话未说完,人已被拥入怀中,紧紧搂住。
“绯……”低声轻唤,划过耳边,终成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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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简介:H,猜猜,谁攻谁受?

第六十二章 For One Night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吻,陌生的身体,陌生的脸,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诡异的事吗?
没有拒绝,甚至没有起过一丝一毫拒绝的念头,我任凭予华拥着我倒在床上。
当衣衫尽褪,湿热的吻游走在全身的时候,我终于发出了一丝呻吟。恍惚中,那张脸一晃,是前世那熟悉的眉眼,从未改变过的深情。
“予华……予华……”我低低喊着。
“我在。绯,你知道吗?”他的头埋在我的耳后,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你是我前世今生唯一爱过的人!”
醉了。不仅仅因为今夜饮下的那几杯酒,不仅仅因为予华这句表白的话语。
无以为报,这样的深情,这样的眷念,这样的缠绵,这样的宠溺,如飞蛾扑火般,不求将来,没有将来!唯有倾我所有,任君尽欢!
亲吻,爱抚,脸变了,灵魂没有,躯体变了,感觉没有。我轻而易举地挑起了予华的火焰,温顺地躺在他的身下,张开脚。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渴望被一个男人进入、贯穿、占有,就算是在大花身下时,都没有过。就让我痛吧,撕裂我吧,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是真正活着,且被人爱着的。
可是予华却紧拥着我,任凭我的双腿缠上他的腰,一个翻身躺在了下面。他笑得温柔,和以前一样:“你不是喜欢在上面吗?”
我也笑了:“你别忘了,以前我是女人,就算在上面你也不吃亏,可现在我是男人,你还让我在上面可就亏大了。”
予华笑着拉低了我的头,送上唇舌,细细品尝了一阵,恋恋不舍地松开,道:“无所谓。只要是绯,怎样都好。”
我大为感动,照着我们早已熟稔的方式,伸出舌尖,沿着喉结、胸膛、小腹一路滑下,在将他的挺立的骄傲含在口中之前,我说:“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后悔。”
予华的话语被呻吟声冲得支零破碎:“我……当然……不悔,怎么……会……后悔……”
反复的舔舐、逗弄,或含或吐,小家伙越发狰狞起来,青筋毕露紫红充血的模样看了简直让人害怕。当然,我不会害怕,我喜欢。
我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直起身,跪在他的身边静静地看着他。予华有些不解,眼睫毛眨了几眨,终是犹豫着半睁了眼,通红了一张脸低声问道:“怎么……停了?”
我好笑地望着他,一挺腰,将早已傲视群雄的分 身在他的大腿蹭了蹭:“喂,别光顾着自己享受好不好?我现在也是男人啊,下面也长了东西的,先安慰一下,给点甜头吧?”
予华的脸更红了,闭了眼,巍颤颤地伸过手,将我的骄傲抄在掌心。我愉悦地长出一口气,俯下身,继续。
嘴上动作不停,手也不闲着。我不住把玩着予华的双珠和茱萸,将自己的手指用唾沫润湿了,悄悄深入敌后,在幽穴附近不住按摩着。可能是许久没被人如此侍候过,不多会儿,予华的身子就开始了扭动,腰一挺一松,狂乱地朝我口中顶去,手上也没了轻重,捏着我的宝贝也不知道动。
我皱着眉配合地作了几个深喉,予华的喘气声更重了些,终于在狠狠的一挺身后,静止不动,一股热流射入了我的口中。前面剧烈的快感也使得他后面的小 穴一开一合,我再也忍不住,乘着他一瞬间失神的功夫,一根手指已探了进去。
予华的身体一僵,随即放松了,甚至蜷起双腿,微抬起臀,更加方便我的进入,我却很快退了出来。
予华奇怪地睁了眼,正要开口说话,却见我不怀好意地对他一笑,张开嘴,将他刚刚射出的精华尽数吐在掌心,一边朝他的身后抹去,一边调笑道:“这算不算物尽其用?”
予华瞪我一眼,带着三分哀怨三分羞涩,虽说是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这动作做来却毫不恶心,更加地激起了我的热情。
我草草伸了三根指头进去,略微扩张了一番,便抱起他的双脚,将分 身对准那桃源洞口,捅了进去。
进入得并不是很顺利,但也不难,至少没出血,也没撕裂。轻入浅出了几下,见予华微皱的眉头逐渐展开,我再也忍不住勃发的欲望,疯狂地抽 送起来。
禁欲了大半年的年青身体怎么抵抗得了这如海如潮般的快感,不到一柱香的辰光我就溃不成军,缴械投降了。
当我喘着气伏在予华身上,用手描画着他如今陌生的眉眼时,他突然睁了眼,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感笑道:“怎么这么不济事?”
我瞪他一眼没搭话,自顾自描画了一阵,说道:“再让我来一次,好不好?”
予华的瞳孔蓦地一缩,显然有些畏惧,我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只见他展颜一笑,温柔地应道:“好。”
我也笑了。果然,予华就是予华,不管自身怎样都只想要让我开心。
我伏下身,仍用嘴含住那因泄了一次和后 穴的疼痛而萎靡不振的小家伙。另一手,则悄悄地伸到身后,为自己做着扩张。
予华,既然你如此待我,我又怎么忍心再伤你?
张开嘴,吐出再次坚 挺的骄傲,在予华迷离不解的眼神中,我一手撑在他的胸前,一手扶着他的骄傲,对准自己的小 穴,慢慢坐了下去。
予华的眼一下睁大了,里面有兴奋和激动,更有诧异和紧张。
“绯,你别……你说……要在上……”他一手轻托着我的腰不让我继续向下,强忍着快感说道。
“我是说要在上面啊。”我抓住他的手,如前世那样,十指交错,握住,道:“难道我现在不是在上面?”
我脸上带着笑,坚定地坐下,一分一分地,一寸一寸地,直至,全部没入。予华再也忍不住,手无力地一垂,头往后一仰,发出一声细碎的长呤。
久未被开发的小 穴涨痛涨痛的,我的额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僵直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予华终于觉察出了不对,一边挣扎着想要退出,一边有些慌乱地问道:“绯,你怎么了?痛得厉害吗?”
我止住他的动作,咬牙答道:“没事,别乱动,不然我更难受,等我适应一下就好了。”
他听了我的话,果然不敢再动,我深知男人卡在这个地步,不上不下才是最最难受的,稍稍适应了一会儿,便试着慢慢扭动了起来。
结果一动自己也感觉好了许多,身体深处的记忆也被勾引了出来。我不自觉地扭腰摆胯,嘴里发出阵阵欢快的呻吟,主动去寻找那能带给我快乐的地方。
当我先一步在予华的身上射出那股精华的时候,我颇有些自嘲地想到,恐怕我这辈子是当不了一个男女通吃的主,注定要成为一名同志了。
用帕子简单地净过身,我躺在予华的身边,将头枕在他的肩上,一双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胸膛。恍惚中,有种似真似幻的感觉,不知道今夕何夕,此方何方。
一片静谥中,忽听予华长叹了一声,道:“有了今夜,我才觉得前世今生都圆满了。”
我无语,心中也不禁起了点附和之意。
过了一会儿,忽听他又叹了一声:“绯,为什么我们不能重新开始?”
我抬起头,看着他笑道:“难道你放得下你那一家子妻儿老小和万贯家私?”
他没甚表情地看着我,突然也是一笑,笑得越来越大声。我仍是静静地望着他,等他笑够了,却见他正色道:“绯,你还是这么狡猾!明明是你心里已经没了我,而有了别人,却要把原因推到我的身上。”接着,仍是一声长叹,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你明知道,若你愿意,我是……放得下的。”
我把头重新埋入他的肩下,闷闷地答道:“知道还问。只是……”我转头轻覆上他的耳垂,道:“委屈你了。”
“委屈我倒没关系。”予华仍是笑,虽然笑得有些凄凉:“我只怕,你委屈了你自己。”
两人又紧搂着躺了一会儿,虽然都睡不着,却也不愿分开,突听窗外传来梆梆几声更响,已是四更天了。予华轻轻一推我,我立时会意,慢慢支起身来。予华也坐起来,把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待穿戴完毕,他看着我,突然一伸手把我重新搂入怀中,在我耳边轻声道:“只此一夜。For One Night。”
我回抱了他一下,同样在他耳边轻道:“For One Night!”
又抱了良久,他终于不舍地放开了我,说:“答应我,一定要幸福,不要再委曲自己。”见我坚定地点点头,他最后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道:“天亮你就走吧,我不会来送你。”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我看着他离开,看着他开门,突听到他“呀”了一声,声虽不大,在这万籁俱寂的凌晨却分外突兀。我吓了一跳,忙随意披了件外袍,一边问道:“怎么了?”一边朝门口走去。
等我站在他身后,看见门口的情景时,不由也同样吓了一跳,轻“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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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简介:门外有什么?
一道门,两重天地,室内热情如火,室外心如寒冷。
你怎能如此绝我之念……

第六十三章 终有一别

门口两步开外的地方站了一个人。
高大魁梧的身材挺得笔直,黝黑的脸上没甚表情,一双手垂在身边紧握成拳,身子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其它什么原因不住地发出一阵阵的颤抖,布满血丝的通红双眼,却并不看我眼前的予华,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眼里的神情复杂,凛冽悲伤,愤恨莫名。
不知道文大哥在门口站了多久,但看起来,至少不会是刚刚才到。
我们还没来得及开口相询,只听他嘶哑着嗓子问道:“为什么?”声音打着颤,嗓音低沉暗哑,显见得是夜里受了凉的缘故。我心里不由一紧,莫非……他在这门外站了一夜?
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霄?何苦?何苦……
我推推面前的予华,轻声道:“没事,你先回去。”
予华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道:“你惹下的债倒还真不少。”见我瞪他,又笑了一声,终于还是走了。
等予华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我走上前拉着文大哥的手,道:“哥,进来再说。”文大哥的手冰凉透骨,我禁不住也打了个颤。他如同牵线木偶般任我拉扯着进了屋,脚步踉跄,姿势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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