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花开(穿越)下----似曾相识颖归来
  发于:2009年07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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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旧帐未了 又添新债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拂晓,早春的残雾还未散尽,路上没有人声,伴随着我的除了车辘轳单调的声响,就只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鸟啼。
我从梦中醒来的时候,身下传来的阵阵颠簸告诉我自己是在马车上,想起陷入黑暗前的那一幕,我心一紧,难道……我蹭地一下跳起身来,车厢狭小,冷不防头狠狠地撞上了车顶,发出“呯”的一声脆响,在这寂静的清晨,听来格外的响亮。
车帘一动,一个人带着焦急的神情钻了进来,见我无恙,明显松了口气道:“你醒了?”
我怔怔地望着他,本是朝夕相对熟悉得不得了的眉眼,本是这些天来看惯了温柔和宠溺的双眼,此时,却让我不敢相信不能相信。怔怔地站着,怔怔地对望,怔怔地问道:“哥……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会是我?你以为是谁?”文大哥闻言皱起了眉头,见我但低头不语,脸霎时冷了下来,突然问道:“那个行天,是谁?”
我大惊,昨晚情迷后的一幕又在眼前闪过。
我被情 欲煎熬得失了神,朦胧中听到有人敲门喊我的名字,未得到回应后就从窗户里跳了进来。模糊中我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靠近了床边,记忆深处的一张脸涌上了心里,亦真亦幻。我颤抖着伸出手,抚上来人宽厚的胸膛,蓄满泪水的双眼分外可怜:“行天……帮我……”
那人愣住了,站着一动不动。我更加烦燥,手从他的胸前收回,狠狠拉扯着自己已成死结的裤腰带,口中不住重复道:“行天,帮帮我,求你,我解不开!”
那人许是叹了口气,我并没有听真切。他伸出手,轻轻一划,手指再一勾,我的裤子便被褪到了膝盖处。啊,我满足地长吟一声,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抓着他的手覆上我早已挺立多时的骄傲。那人动作僵硬,他的手在接触到我那火热的坚 挺的一刹那间,立即像是被火烫了似的往回一缩。早已欲求不满的我哪还容得他退缩,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他的手往床上使劲一拉,随即身子一翻,伏在了那人身上,一边毫无章法地用下身胡乱磨蹭着他的身体,一边用劲撕扯着那人的衣裤。
那人又叹了口气,热气拂过我的耳边,激得我打了个颤,更加难以自持。那人一手制住我乱动的双手,一手轻轻握住了我的骄傲,上下撸动起来。我顿时失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那人的怀里,双手抓住那人的前襟,随着嘴中发出的阵阵呻吟,时重时轻。
朦胧中,我不知道泄了几次,都是那人用手帮我解决的,直到,我浑身无力地沉沉睡去,再直到,我在这行进中的马车上醒来,文大哥问我:“行天,他是谁?”
我微微别过脸,转移话题道:“哥,昨晚是你?”
没有回答。沉默,使得难堪的气氛在空气中漫延开来。我咬着牙,继续说道:“哥……对不起。”
“没什么。”文大哥勉强地一笑,宽慰的话却说得七零八落:“都是兄弟,其实这也没什么的,自家兄弟,这算不上什么,真的。”接着,又像是为了解释什么似的继续说道:“昨晚,我见那清越姑娘都走了你却没出来,敲门虽然没人应,屋里却传来异样的动静,便有些担心,就从窗户跳了进来。没想到……你中了药……其实忍忍也就过了,可你很辛苦的样子,一直叫着‘帮我,帮我’,我就……”
“哥,别说了。”我的脸又红了,文大哥还是给我留了脸面了,没有继续追问行天的问题:“是我不小心,越娘她……她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文大哥点头道:“她若有心陷害就不会让你独自待在屋子里了。”
“咳咳。”我不想就此话题继续下去,忙岔开话题道:“哥,我们这是去哪?”
“刚刚出了永平城的北门。”文大哥挑起一丝窗帘,让我看到外面一片田园风光,说道:“我看你睡得沉,就没叫醒你。等到拂晓时分,叫了辆马车,从你二哥府上拿了昨晚就收拾好的包袱,留了封书信给他,干脆直接出了城门。”
“那现在,我们……”
“按原定计划,登华山,北上大草原。”
“哦也,大草原我来了。哎哟,疼!”兴奋过度的我一个雀跃,头再次与车顶来了个亲密接触。
“活该。”文大哥一边为我揉着额头,一边故作凶恶地骂道,接着又是一阵笑声,刚才的尴尬仿佛被人刻意遗忘了,我们,又恢复原状,是相亲相爱的好兄弟!
我脸上笑得灿烂,心中却是如团乱麻。如果说,以前我可以把文大哥的关心和爱护都当作是兄长对弟弟的本能,经过了昨晚那一夜,我再傻也该明白了。明白他为什么总是会在对着我笑的时候露出那些无奈和悲伤来,明白为什么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会宠溺地纵容着我,无言地站在我的背后支持。可是,文大哥,你知道吗?我只是也只能把你当成哥哥呀!我想,他应该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无奈和悲伤……
为什么,这世上的事总这么可笑?你爱的人不爱你,爱你的人你却不爱。你爱的人伤了你,你却又把爱你的人伤得更深。
在坎坷的情路上,我旧帐未了,如今,又添了笔新债。
车行渐远,叹息和忧伤洒了一路……
晚上投宿客栈的时候,我借口为了休息得更好,要了两间房,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两人挤在同一张床上。文大哥见我这样安排,什么都没说,一如既往的安排小二给我准备热水沐浴,准备酒食。只是,当他带着微笑叮嘱我好好休息后,独自转身回房的时候,身影是如此的孤寂无助。
我知道,自己很任性,正是因为清楚自己在文大哥心中的地位,清楚他不会丢下自己独自离开,才这样肆无忌惮地去伤害他。只是,如果不这样做,不把我的感情清清楚楚地表达出来,我怕他会越陷越深,直到无法自拔。我只是不想他和我一样,受更深的伤害。
从那以后,我和文大哥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甚至有些尴尬,高于兄弟,情人未满。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克制住自己不至于一见到他,就想起自己在他手中呻吟着释放的场景。幸而一路上风景都还不错,每日里忙着赶路,或是游山玩水,等到一个多月后,我们从陡峭的华山下来后,两个人都仿佛忘却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又变成说说笑笑兄友弟恭的完美景像。
四月初的大草原,草还不算茂盛,刚刚没到人的小腿处,自然看不到风吹草低现牛羊的景色。不过,天苍苍,野茫茫的诗句可不是盖的,立在马鞍上极目远眺(为了方便,马车早就换成了两区马儿,反正小蝶我有的是钱,文大哥虽然差点,但也带足了银票),除了尽头的一轮孤日和无边无际的草地,硬是看不到一丝人影或其它东西,站在这辽阔的草地上,仿佛心胸也开阔了不少。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站在苍茫的大草原上,我心情大好,这段时间以来的忧郁仿佛一扫而光,不由双手叉腰,站在马上拉开嗓子唱了起来。
“小心点,二弟!”文大哥急得脸都变了色,蹭地一下从马上跳了下来,伸出手护在我左右,抬头望着我道:“快下来,惊了马可不是玩的。”
我低头看见文大哥眼中毫不掩饰的焦急神色,心中不由一动,忙搭在他的手上,顺势跳下马在地上站定,笑道:“哪有那么悬,哥。对了,这儿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牧民呢?”
“居胥关以北就不属于大璟了,草原上有好几个民族和各自所属的部落,其中以赤驽族和阿什加族最强。我们出关不久,这里应该属于边界位置,因为三不管,比较混乱,所以牧民一般不会在这里停留。再往草原深处走应该就能看到了成群放牧的牧民了。”文大哥解释道。
“哥,那么那些什么什么族的不会排斥我们这些大璟人吧,我们再往大草原深处走会不会有麻烦?”我担心地问道,狭隘的民族主义可是封建社会的一大问题哦。
“不会。”文大哥安抚性地摸摸我的头道:“现在是和平时期,又没开战,我们只是来游玩的普通人。那些牧民都很纯朴好客的。再说,他们的食盐、布匹、茶、铁器之类的也要靠用牛羊马同大璟人交易而来,一般人对大璟人还是很友好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
结果我们走了一天还是没看到一个牧民,迫不得已,晚上只能露宿了。幸而文大哥经验丰富,在一个背风的小山坡后燃了堆篝火,搭了个简易帐蓬。我把包袱里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裹在身上钻了进去,地上软软的,躺着很舒服,可能文大哥铺了很多枯草在下面。篝火离帐蓬很近,我身上烤得暖暖的,很快就睡着了。
我是在凌晨时分被冻醒。伸出头一看,文大哥躺在两匹马儿之间,睡得正香,篝火已快熄了。我钻出帐蓬,冷风袭来,我禁不住打了个喷嚏。这草原上的夜啊,真TMD的冷!我往篝火里加了些枯草和树枝,火又慢慢地重新燃了起来。
我的声音已经惊醒了文大哥,他迷迷糊糊地抬头,见我添柴,一下站了起来,一边走过来一边说道:“二弟,我来吧,你快进帐蓬去睡,外面冷。”
我低了头不动,见火旺了些,便轻声说道:“哥,你也进来睡,我们挤挤还暖和些。”
文大哥一时没有说话,隔了一会突然抬头一笑:“不了。我就睡外面,我身体好,不碍事。”
我心里一时有些发堵,声音里也带了些呜咽:“哥,你别这样……”
话还没说完,文大哥突然一把捂住我的嘴,说了句:“别出声。“一脸紧张地侧耳听着什么。我先还是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可当那两声清晰的狼嚎声传来的时候,我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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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简介:与狼作战,小蝶和文大哥无意中救了三个人。

第五十九章 一群来自北方的狼

“别怕。你就坐在我后面,背靠着山坡,别动。”文大哥松开手,一把抓住我护在身后,一边倾听着远处的动静,一边动作麻利地往篝火里添柴,让它燃烧地更旺。
草原的夜,真真是伸手不见五指,我们那堆可怜的篝火,也只能照亮半径不足五米的范围。就在更深邃更纯粹的黑暗里,我清楚地看到,无边的黑暗里闪烁着一对对发散着幽幽绿光的瞳孔,而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奇怪,有血腥味。”文大哥自言自语着,又侧耳听了一会儿,突然转过头对我说:“二弟,我好像听到有人的呼救声。”
我当然知道文大哥想要做什么,虽然心里怕得要命,但还是做出一幅坚强的模样,道:“哥,那你还想什么,救人要紧!我会乖乖地呆在这里的,这儿有火,狼不敢过来,我不怕。”我不怕,我不能怕,我是男人,我不断地催眠着自己。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文大哥皱着眉看着我说,随即动作迅速的脱下外衣将我绑在他身后,重复道:“决不,永远不会!”
“好好拿着。”他把地上的柴聚拢到一堆,做了两支火把递给我,然后背着我翻身上了马,不知从哪摸了把剑出来擎在手上,不过此时我已顾不上了。只听他驾地一声,就在马奔出的那一刹那,终于有只饿狼忍不住了,嗷地一声嚎叫着扑了过来,文大哥只是把剑轻轻一挥,那只一米多长的狼顿时断为两截,温热的狼血洒了我一身。
“啊!”受惊之下,我立时尖叫了起来。
“闭嘴。”文大哥回头瞪了我一眼,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冷冽:“是男人的话就别叫。”我一下被文大哥的气势给震住了,文大哥见我先是受惊这会儿又有些呆傻,估计也有些心疼,便柔声道:“别怕,二弟,哥在呢,别怕。”
“嗯。”我重重的点了点头,紧紧握住手中的火把,我是个男人,我也是个男人,就算保护不了别人,至少,我要保护自己。
文大哥时而停马凝神静听,时而策马奔驰,不时有狼扑过来,文大哥一把剑舞得团团转,把我们上下护得严实,偶有几名胆敢来犯的狼纷纷丧命于文大哥的剑下。
狼本来就是冷血无情的动物,其它原本狼视耽耽的饿狼们一见我们两人一马并不好惹,立刻一拥而上,撕扯起那些已死或已半死的伙伴来。这样一来,我们倒是轻松了很多,但同时,愈加浓重的血腥味也引来了更多的饿狼。跑不了多远,前方隐约出现了点点光亮,就连我都清楚地听到了人的叫喊喝斥声和狼群的嚎叫声。
待走得近了,我的心不由狂跳起来,连打了几个干呕,差点当场吐出来。只见那边隐约是块营地的模样,立着三四座帐蓬,中间一个火堆,已是快要灭了,旁边的人也顾不上添柴。遍地都是破碎的尸体和四溅的鲜血,有狼的,更多的是人的残肢断臂,腥臭味冲鼻。火堆旁还有三个人在苦苦支撑着,其中两人把另一人护在身后,那人不知是受了伤还是吓住了,萎靡不振地坐在地上。他们的身边围着数十头恶狼,就连我这毫不懂武艺之人也看出来了,不出一柱香的功夫,只怕那三人就要葬身狼腹了。
文大哥明显也知道情势紧迫,两脚猛一夹马腹,就着下坡的趋势快速地朝狼群冲去。狼群见有人来,发出兴奋的嗷嗷声,随即有几匹正挡到路中间的狼退开,让出一条道来,待我们跑近,再从两旁猛地一下扑了过来,左右夹击。
“小心!”在被困者忍不住出声示警的同时,文大哥刷刷两剑,左右一挥,地下已多了几具狼尸。我帮不上忙,只是小心地护着火把,突然着左肩一沉,一只毛茸茸的狼爪子已经按上了我的肩膀。我牢记着不能回头,不然就会被狼咬断咽喉的经验,沉着地举起右手的火把,猛地一下戳了过去,正中狼身。随着“滋”的一声响和狼痛苦的嚎叫声,空气中顿时散发出一股焦臭的味道,那只恶狼立时坚持不住地向后倒去,却不肯松爪子,只听“嘶”地一声,竟生生地将我的衣服撕去了一块,肩上顿时一片火烧为燎的灼痛感。
一冲到火堆旁,还未等马儿立稳,文大哥一个鹞子翻身,背着我立在了地上。几下解开束缚,他提剑注视着不远处的狼群,沉着地说道:“二弟,把火堆点得大些,快!三位,靠过来些,围成个圈。”
肩膀疼得厉害,血滴滴答答地流着,染红了内衣外袍。我深知此时凶险,顾不上包扎伤口,咬牙拿着手中的火把朝火堆走去。火堆旁还堆着不少枯草树枝,想必是这群人宿营时准备的,只不过刚刚狼群突然来犯,仓促应战之时无人照管,火堆才会几欲熄灭。我抱了些枯草添进火堆,再把手中的火把架了上去,火堆陡地一亮,狼群发出一阵低嚎声,微含恐惧,竟是齐齐退了一步。
独有只领头的公狼,体形生得格外粗壮些,见众狼有后退之意,不豫地昂首高嚎一声,突然朝着我们猛扑了过来。那狼跃得极高,竟是不怕那火,企图越过文大哥他们,直扑正极力想使火燃得更旺些的我。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左右两边同时跃起两个人影。文大哥使剑直刺狼头,另一人使一似棒非棒的兵器猛击在狼腰上。只听那只头狼发出一声痛苦的长嚎声,从半空中落了下来,掉在离我不足一米的地上,打了两个滚,再也不动了。狼群又齐齐哀嚎了一声,又向后退了一小步,虽说不再敢冒然出击,却也不愿撤去。
又僵持了小半个时辰,天边隐隐有了些亮光,那些狼见讨不到什么便宜,三三两两已有了去意。突然间我见文大哥侧耳听着什么,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我有些紧张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哥,是又有狼群来吗?”
“不是。”他摇摇头道:“奇怪,怎么会是马群,而且声音整齐,像是受过训练的……军队?”
被困的三人都作草原牧民打扮,头发扎成两个小辫垂在耳后,头戴皮帽,脚蹬高靴,腰跨马刀,肩背弓箭。听文大哥如此说,那一直并肩作战的两人用我们听不懂的语言叽哩咕噜交谈了一阵后,其中一人突然趴在地上,听了一阵后,站起身弯弓搭箭朝天射了一箭。只听那箭发出“嗖”的一声尖啸声,直飞入云端,不多会儿,从远处同样传来一声响声,射箭那人立刻面露喜色,对着另一人又是一阵叽哩咕噜。那人听了,点点头,突然开口对我们说:“两位不用担心,来的是我们部落的人,没事了。”说的却是大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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