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旖望
  发于:2009年07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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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
作者:旖望


情难-01

夜已深……
而我,仍没有一丝睡意。
我想,我是该知足的。
至少,在这个经济不景气、失业率渐渐攀升的时候,我仍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老板甚至还在上个月替我加了薪。爱我的小妻子,正甜甜地睡在我身旁。腹中,还悄悄孕育著一个可爱的小生命,那是我们经历无数个夜的结晶。
拥有这麽多他人一生所求的,我的确是该知足的。
我想,我是幸福的……
我真的希望我能就这麽满足於现状,真的!
但……不管我怎麽努力说服自己,我仍是无法睡得安稳。天天在这样的深夜里醒来,就这麽睁眼直到天明。
脑海里浮现的……不是工作,不是妻子,不是我未出生的可爱宝宝,……不是我所拥有的一切。
而是……
那个我不得已放开的爱,一个曾经能属於我的男人。
* * *
离开那个男人,是夏谦万不得已的决定,而他的离开,亦是权衡之後的结果。为免两个人都难过,他选择了离开。
而夏谦,却也在他离开後不久,患了失眠症。在每一次无法入睡而想著那个离开他的男人时,他总会想著,这个症状大概是没有药愈的可能。
想想,也已经四年了,从昶离开到现在。
四年呵,不过就是奥运多一届、总统换个人的时间,却让夏谦觉得像是过了一辈子那麽久。
记忆,模糊了……连昶的脸庞,那个夏谦最深爱的轮廓。
那是一个令人疯狂的夜晚,没有计画,没有预谋。
一切,就从那莫名的夜开始……
从未去过那家酒吧,在遇到他之前。
有趣的是,薛季昶後来告诉夏谦,那天,他也是第一次到那家酒吧。当然,到後来他们两个也就只去过那麽一次……
哈!多麽奇怪的巧合呵!
更让人觉得无奈的,那家酒吧竟消失了,在夏谦不得已离开薛季昶,和他突然离开之後。
并不是很常出入那样的场所,仅只是偶尔的消磨时间。
在那个莫名疯狂的夜,夏谦就像是受到指引般走入那家店。没来由的,那里就是吸引著他。
「异色」,不是什麽特别的店名,或许台湾各地总会有几个相同的。
一如往常,夏谦总会在找到新的店时先注意店名,顺道评估一下之後才推门而入。
没预期的,男人颀长的身形映入了夏谦的眼帘。在那不甚大的密闭空间里,他是相当显眼的,即使当时他身边围绕了几个爱慕者,夏谦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他。
很显然,他也注意到了夏谦,因为店门上吊著的风铃声。
像是著魔般地,夏谦笔直地走向他,坐上吧台边,他身旁的位置。向酒保点了杯醇酒,不置一词地看他打发一干爱慕者。
当时的情况,夏谦只想说,纯粹看戏的感觉是令人愉悦的。
但……人果然是不能太幸灾乐祸啊!
在他好不容易赶走一群人之後,灾祸便降临到夏谦身上。
「嗨!一个人吗?」来搭讪的是一名还算秀气的小哥,只可惜引不起他的兴致。
「抱歉,我只是来这边喝杯酒罢了。」只好委婉拒绝罗。
「一起喝嘛!有伴,也比较热闹啊!」
真糟!遇到这种「不轻言放弃」的,最难甩开了,弄得不好,还会沾得一身腥。「呃……这个……」
嘿!或许平常也没做什麽罪大恶极的事,所以老天没有弃我而去,正当他犹豫著该怎麽甩开不小心惹来的麻烦时,有个正义之士出手相救。
「小子,别打他主意,他不会是你的猎物。」
哇!真是太令人感动了,这时代居然还有仗义执言的人耶!
「咦,你们……认识吗?」啧,真倒楣,难得的好货色就这麽飞了。
遇到这种情形,不受欢迎的追求者只得讪讪离开。
哦耶!「勾勾迪先生」,掰掰罗!
「嘿,这位仁兄,刚才真是多谢你的相救。」这下子,夏谦突然对自己刚才「壁上观」的行为产生了些许愧疚。
「我可没说免费帮你。」
「啊?」虾密?!他刚刚说啥?
「我从不做亏本生意。」瞧他一脸奸商样。
「那……你的意思是说……」噢,天啊!不会吧!
「你,当然不会是那小子的猎物。」他突然靠近:「因为……你、是、我、的。」
Shit!收回刚刚的愧疚,还有那个什麽「正义之士」,算他瞎了眼!
「呃……你不觉得……我们都还不认识,就突然有『这麽大的进展』,会不会太……」快了点?
「不会啊!」他根本不让夏谦有反驳的机会,竟然用身长的优势锁得他无法动弹。「待会,我会让你从头到脚好好认识我的。」
「你、你、你……做什麽?」喂喂喂!这家伙到底想干嘛?没事突然靠那麽近做啥啊?
「没做什麽,只是想……这样。」说完,他吻上了夏谦的唇。
厚!这人根本就是个无赖!
什麽,吻就吻,干嘛连舌头也伸进来啦!
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生化人,怎会推都推不动啦?虽然是国中时候的事了,不过好歹他也是空手道黑带耶!
被这个男人吻得有些昏沈,但夏谦仍是感觉得到整个酒吧投注过来的视线。
可恶!他为什麽得在这表演给全部的人看?马的!这家店下次不能来了。
等到他「享用」结束,夏谦也已经瘫倒在他身上,气喘吁吁。
唉,想来就觉得呕!他被强吻耶,这个男人竟然还赢得酒吧里所有人的掌声,就没有人知道要骂他哦,真是太没天理了!
「你……」
「别急著说话,要是不小心岔了气就不好了。」
啧,会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
哼,还懂得要担心他,算你这个男人多少还有点良心。
呼,总算舒服点。「你!」
「怎麽了?」他一脸茫然。
「少在那里装无辜,你这个混帐!」真是气死他了!
「难不成……你嫌我技术不好吗?」那可真要检讨了。
「神经病,谁跟你说这个!」丢脸死了。「你没事在这种地方表演干麻?你随便就算了,我可还想要脸!」
这下子丢脸丢大,这间店下回铁定不能来了。
「哦,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啊,抱歉,我一时情难自己。」
情难自己?「骗肖!你情难自己是你家的事,与我何干?居然还拖我下去丢脸!」
「别气,伤身体的。虽然你生气的模样别有一番风情,不过……还是笑的时候比较可口。」
亏他还笑得出来!
可口?他可不是食物!「你!」
夏谦发现再继续跟他扯下去,不仅没完没了,还会让人气到脑溢血!更何况,他始终摆著一张笑脸,自己的反应倒像是无理取闹。当下只好决定,先走再说。
一把抓起他的手,夏谦打算拖也要拖他出去。
「走了啦!」
「去哪?」他没有挣脱被夏谦抓著的手,只是满脸疑惑。
「回家啦!」随便,谁顾得了那麽多啊?
* * *
夏谦想这也许是他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仅此一件。未来……哦,不,也许,在他们两个之间已没有所谓的未来。
毕竟,昶为了他已经消失了那麽久……
在那一夜,夏谦体验了他这一生中许多重要的第一次。
第一次走进那间几乎改变他一生的酒吧,第一次跟才刚认识五分钟的男人接吻,还跟他吻得难分难舍,第一次跟个陌生男人回家,第一次用肛门做了排泄功能以外,会让人脸红心跳的事……
一夜之间失去这麽多第一次,而且是一般男人很难体会到的第一次……这实在很难教人相信,但是,你问他後不後悔?不,他从没想过「後悔」这两个字。
「後悔」这个字眼,从未在夏谦认识他之後浮现。甚至,在那个男人离开那麽久之後的此刻,他依然不曾想过。
等夏谦冷静下来,已经身在他三十坪大的套房里了。
对於为何会乖乖跟他回家,老实说直到四年後的现在,夏谦还是不知道他那时候到底用了什麽招数。
虽然在车上夏谦一直是清醒著的,但他始终只记得怒气冲冲拖著那个颀长男子出酒吧後,在他车上又被他强吻了一次,然後……
他似乎趁夏谦脑袋不清楚的时候让他坦承不少秘密,包括他没外表开放以及方才夺走他的初吻这等丢人的事。
他也骗夏谦答应了不少事,虽然後来成为事实後,他总算了解自己在糊里糊涂下答应了什麽,但……当时那个男人到底说了些什麽,他却没有任何印象。
现在想想,说不定那时昶对他下了某种催眠的暗示,让他在不知不觉间沦陷而不自知。
「为、为什麽我得跟你回家?」虽然已脚踏别人的土地,但他仍无法接受这项事实。
「宝贝,刚才在车上明明是你说要『回我家』的啊,你忘了吗?」他的脸上写满了「回我家明明就是你说的」这句话。
「我说的?」是这样吗?
「当然呀,我对於强人所难这种野蛮的行为没有兴趣的,宝贝。」
哼,听你在放屁!
夏谦明明就记得自己刚刚被他强吻,还说什麽「对於强人所难这种野蛮的行为没有兴趣」,死野蛮人!
「不要对我宝贝、宝贝的叫啦,恶心死了!而且……谁知道你有几个『宝贝』?!」夏谦才不会承认当自己想到他可能有其他「宝贝」的时候,从心底升起的那股感觉是种叫做「妒恨」的心情!
「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吗?我当然只叫过你『宝贝』啊!不过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不要这麽叫你罗!那……你希望我怎麽叫你呢?宝贝。」
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夏谦,你要再给我乱叫的话,我就让你进棺材!」
「好吧,那谦谦,你打算什麽时候进屋呢?我们总不能就这麽一直站在门口吧。」他仍是一派悠閒。
「我、我想回去了。」白痴才想继续待在这。
「那可不行,你刚刚答应我的事都还没做呢。」
该死,失了逃走的先机!
男人圈住夏谦,一手还搭著门板,摆明了就是想把他困在这。
「还、还有其他的啊?」真糟!他刚刚到底答应了什麽事啊?「你该不会……把我给卖了吧?」
「傻瓜,当然不是。」不过,亦相去不远矣,只是那所谓的「买家」是我这样。
「那就好。」好在没糊涂到把自己也给卖了。
男人在谈话间把门打开,催促夏谦进门之後对他要求:
「那……你考虑好要开始了吗?我有些等不及了呢!」
「开、开始?」啥啊?
「对啊,长夜无多,我们不该在这里耗的。」
语毕,他竟一改方才的悠閒,彷如猛虎出闸般向夏谦扑去。
--
唔……
这是我目前有留存
最早开始写的长篇~

情难-02[限]

那感觉,要形容,很难。
没来由地,夏谦无法移开他的目光,在那个男人以那犹如猎豹看见猎物一般锐利的眼神盯著他瞧的同时。
他应该挣脱的,就算挣脱不了,至少也该有所挣扎。
但……夏谦没有,在男人的猛烈攻势下,他柔顺得有些不可思议。
看了夏谦一会儿,他的唇落下,贴著他的。
男人在夏谦唇上轻轻地点著、舔著,灵舌在他的齿边徘徊,敲著、探著,等待城门洞开,得以入侵的时刻。
右手不安分地探入他的上衣,和轻柔的唇舌不同,粗鲁地探索著,在那时重时轻的搓揉下,他胸前的蓓蕾已翩然绽放。
在胸前蓓蕾背叛的同时,固守的城门也早已沦陷,红舌竟也投降,探出城门迎接他的大举进攻。
像是相恋已久的恋人,他们吻得火热。
他的舌缠住了夏谦的,这个男人的侵略引起他不自觉的回应,两舌在双方嘴里纠缠。
* * *
除却唇舌的攻城掠地,他那双从来未曾安分过的大手自然也没有放过夏谦。
抚弄他上身的右手从未停过,左手灵巧地取下腰间的皮带,褪下两腿间的束缚,夏谦浑身热烫的看著自己的分身,在他扯下那贴身底裤的瞬间不知羞地弹跳而出,然後被他的大掌紧紧握住……一张脸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热烫。
「啊!」那突来的快感让他不禁叫出声,感到羞耻地想拨开男人的手。
「乖,别动。」他抓住夏谦胡乱挥舞的双手:「闭上眼睛,交给我。」
被他的大掌包覆的分身,是热烫的,不同於以往自己解决的快感,带给夏谦一阵感官上的酥麻。
「嗯……」闭上双眼,夏谦享受著这个男人带给他的愉悦。
柔软的大掌,紧紧包覆住他的,像是不在意地把玩著,却又在他毫无防备时坏心地动了起来,快速地,他的手在夏谦那胀大的分身上前後滑动,突生的一波波快感让他溢出难以致信的甜腻呻吟。
「嗯哦……啊啊……」
就在男人一阵突然加速的攻势下,他那狂飙的快感冲至极限。在一声轻叫之後,他解放了他紧绷已久的欲望。
强力喷出的浊液,无以避免地弄脏了他那看起来就相当昂贵的名牌西装裤。
虽说弄脏男人那看来价值不菲的西装有些不好意思,但脑袋陷入一片空白,他实在没有其他气力感到丢脸,只得虚软地靠上冰凉的门板,双手还攀附在男人身上。
「舒服吗?」声音里隐含了浓浓的情欲。
「嗯……」尚沉浸在方才的快感中,他的回应竟近似呻吟。
「想不想试试更舒服的?」他低沉的嗓音充满诱惑。
「更……舒服?」男人的嗓音蛊惑著他,有种飘飘然的晕眩感。
「对,和我一起。」
或许是情境使然,抑或许……是他的内心渴望著这个男人,仅只是他在耳边说话,他便觉浑身发烫、欲火高张。
听起来还真像是个可以跟任何人的荡妇呵!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跟认识不到几小时的陌生人做如此亲密的碰触,甚至,还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真的……可以吗?」他那富含情欲的低沉嗓音在耳边回盪,让夏谦有些陶陶然。
「相信我,谦。」男人安抚似地轻吻他的唇瓣。
接下来,又是另一波的大举进攻,只不过,大手换成了滑溜的红舌。
原本轻吻他唇瓣的舌转战耳际,时而含著、时而舔著,渐渐滑下颈项,吸吮著,留下微微的痛感,和情人间特有的印记。
他的唇渐往下移,来到夏谦已然敞开的胸前,如花般绽放的挺立上,那湿滑的触感惹得他不禁轻颤,尤其这个男人恶作剧般轻咬著的同时,快意几乎就要将他淹没。
「哈……啊啊……」张口大声呼喊著那令人愉悦的快意,他深深希望这个男人可以更进一步。
* * *
他豁地停止动作。
夏谦睁开眼,视线迷蒙,有些迷惑这个男人为何突然停止。
夏谦抬头看他,顺著男人的视线往下望,看见一条晶亮的细丝,连接那挑逗的唇,和他胸前艳丽的花朵。
脑中彷佛起了某种化学变化,夏谦底下刚刚因解放而瘫软的小杆儿竟又兴奋地鼓起,像只快乐的鸟儿般雀跃。
「想要吗?」他微笑,表情却显得邪气。
夏谦被他露骨的问话问得困窘,羞红了脸,红晕迅速蔓延至全身,看起来就像撒满飘落的樱瓣。
急著想否认,夏谦那雀跃的小杆儿却诚实地说出他心中真实的想望,害得他恨不得能立刻在地上钻个洞躲进去。
男人依旧不置一词,静静地看著他生涩的举动,停顿已久的双手总算有了动作。
拿起鞋柜上摆著的凡士林,看男人熟练地从中挖出适当份量,他开始严重怀疑他刚刚到底是不是在骗人,天底下到底有几个像他一样在玄关就沦陷的「宝贝」?
「谦谦,可能会有点不舒服,忍耐一下哦。」边说著,薛季昶先让他转了个身面对门板,然後将沾满凡士林的手指探向他的後庭。
毕竟那平常是负责排出的部位,现在硬是塞了个不小的异物进去,自然不会有多好受,虽然已有凡士林的润滑,在那手指侵入後庭的瞬间,他还是痛得龇牙咧嘴,强忍著在眼眶里打转的泪。
「唔!痛!」那可怕的痛感让他挣扎著想摆脱。
知道他痛,男人尽量和缓地动著手指,直到他稍稍适应,男人才增加手指的数目,持续在里头抽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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