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花开(穿越)下----似曾相识颖归来
  发于:2009年07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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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偷听到的真相

我和大花陷入了冷战。
我本以为他只是一时气愤,过后总还是会像以前我们偶有争吵时那样先服软,主动过来找我哄我,没想到一连数天不见人影。
山不来就我,我也不去就山,这点面子我还是要的。刚好趁着这段空闲时间回了次仓山,那边的店铺我好长时间没去看过了,而且自从和文大哥从洛阳回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心里着实有些记挂。
生意一切顺利,文大哥也是老样子,见面自然少不了喝酒。没待上三天,我就顾不上文大哥的殷切挽留,执意回到青州。
当然,我是决不会承认我是有些想念那个男人的,就算是承认,我也不会主动去找他的。
无所事事中,我晃到了红袖招。李大勇不在,听说是被派出去办事了。他最近好像很得大花的器重,这些事儿,反正于我就如同那过眼云烟,我也没放在心上。
紫云她们正在排练节目,见我来了,众人停了奏乐,曲膝行了个半礼。我在一边的软榻上坐下,抬手示意她们继续,珠儿立即拿过软垫放在我腰后(因为前段时间我没回府,便让珠儿回了红袖招,当然,她还是做服装工作)。我刚刚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半倚半躺着,便听到金玉之声缓缓响起,一个缠绵绯恻的女声唱了起来,正是我去洛阳之前写给她们的词之一,辛弃疾的《青玉案》:“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倚坐在一旁,半闭了眼,手中和着乐声轻敲着节奏,口里下意识地随着歌声轻呤着:“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嘴角不由微微翘起,眼前闪过的一幕幕尽是和那人相识、相知、相爱后的片段。
罢了罢了。任时光匆匆而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邓丽君的歌声突然在我的脑海唱响。不是早想好了要对他好,疼爱他,让他高兴的吗?不是把他当一个早熟的大男孩吗?算起来历经两世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还和一大孩子呕什么气呀。
一旦想通,我站起身向外走去,心里盘算着要给大花一个惊喜。珠儿赶上前来,正想问什么,我摆摆手,示意不用她跟随:“我有些困,去后院歇一会,等会儿指不定就从后门走了,你们别管我。”珠儿听了我的话便不多言,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我来到罕有人至的后院(因为后院有秘道,平时李大勇不准闲杂人等随意出入,当然,我是例外),并没有如我告诉珠儿的那样上楼去卧室休息,而是小心地看了看左右,确定没有人后便闪身进了那间神秘小屋。打开暗门,点亮刚刚从大堂顺来的火折子和蜡烛,即将与情人见面和好的喜悦冲淡了我对幽深地道的恐惧,我跨进了那片未知的黑暗。
很多年以后,我曾经想过,一时的心血来潮究竟是好是坏,如果一辈子不知道这残酷的真相,我会不会过得快乐一些。可惜,无从得知,当我走入地道的那一刻,我和大花的结局已然注定。
进了大花的书房,里面当然如我所预料的一般空无一人。我不想太早出现在院子里,让帮里的人知道我来了,便随意从书架上拿了本书进了内室,在墙角的小床上躺下,津津有味看了起来。前段时间,因为我长时间泡在书房里审察帐本,大花便在内室设了这床供我休息,还特意在内室加了道门。因为怕有人无意中经过书房听到里面有动静,我不但进了里屋,还关上了隔开内外室的小门。
看了一会儿书,倦意涌了上来,不知不觉中,我斜倚着枕头睡了过去。
迷糊中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第一个感觉是室内的光线已有些暗淡了,想必已近酉时。我本想起身点灯的,不料从外屋传来一阵说话声,止住了我的动作。
“帮主,洛阳的情况就是如此,据我看来,一旦皇上驾崩,他们必定会有所动作,那时我们……”
好像是李大勇的声音,他去洛阳了?还有大花,也在外面?若不是我听到他们正在谈公事,我一定会立刻冲出去让大花惊喜一下了。虽然并不想偷听,但不愿打扰大花处理正事的我还是保持着躺在小床上的姿势一动不动。
“两难啊……”很久以后,我听到大花叹息了一声。
“是。现在这种情况,实在难以判断鹿死谁手,我们不如中立。”
“中立?也要有中立的筹码。”大花似乎冷笑了一声:“不要忘了,‘天下第一帮’的封号是朝廷给的,自然也能随时收回去。”
“不过……”李大勇好像疑迟了一下:“洪帮根基甚广,真要翻脸也不是那么容易吧。”
“是不容易,但不等于做不到,所以,我们必须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行。”
“帮主的意思是……”
“还记得江南陈家吗?”
“当然。江南陈家是诗书世家,一门十进士,五代三宰相,与现今朝堂的不少官员有同门、同窗或亲属关系,为大璟文人的中流砥柱。怪不得,帮主从去年起就频频向陈家示好,原来早有联络之意。”
“光联络是不够的。”大花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意……联姻。”
联姻?!这两个字说得虽轻,我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头脑中一时还不反应过来,浑浑噩噩中听到李大勇惊叹了一声:“联姻?帮主!”
“陈家虽有四子,却只有一幺女,听说自小聪慧,是陈家太爷的掌上明珠,若是能成为洪帮的帮主夫人,想必无论哪边要对洪帮下手也会顾忌三分。”
“帮主,陈家世代书香,恐怕……”
“嗤”的一声,仿佛是大花笑了一声,接着传来他略带讥诮的声音:“放心。陈家太爷虽是文人,却不迂腐,更不傻。陈家与朝堂间牵绊太深,树大根深,当今早已不满,只是一直隐忍不发而已。今后不论谁掌权,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清洗,陈家首当其冲。联姻一事,明面上是我洪帮借他之力,实际上是双赢的局面。“
“帮主,可是……”李大勇的声音犹豫起来:“可是你……与程公子……”
“程之蝶?”光听声音我也能想像得出大花说话时皱着眉头的模样:“我知道身为洪帮帮主与一个男人搅和在一起确实甚为不妥。可李大勇你是知道的,他颇有才干,而一开始我百般拉拢他都不肯为我所用,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也看到了,钱庄眼看要死不活的,他一出手便立即走上了正轨,连带着把南方二十余家产业的帐目全部查了一遍,如此忠心又能干之人实在难得啊。而且,据我的了解,他胸中丘壑远不止此。”
忠心又能干?花行天,原本我在你心中就只有这样的作用吗?当然,我知道,还不止,我还能给你暖床,为你渲泻欲望,是吧。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傻的人吗?如同一盆雪水从分开的头盖骨内淋下,全身从里到外霎时冰冷僵硬。又如同一根长长的针从头顶刺入,直刺入胸膛,顺着脊椎一路向下,从脚底穿出,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感到刺痛。我只能用手死死地捂紧了自己的嘴,才能让自己不发出悲痛欲绝的哀嚎声,就连呼吸也极力屏住了,虽然早知道所谓武功高强者能闻呼吸声而辩人是小说里骗人的东西,也不敢放松一丝警惕。
只听李大勇急急说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觉得程公子对帮主似是一片真心,如此恐有不妥。”
大花似乎冷“哼”了一声,道:“什么真心假意。两个男人之间,还不是玩玩而已,难道还指望拜堂成亲长相厮守?娶妻生子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我的头脑一片空白。室内一阵沉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听大花笑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当初我只是觉得他好玩,便让你派人去他的铺子生事,想看看他的反应,没想到他那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是。属下见到他时还以为他查出了幕后主使之人,上门讨说法来的,没想到却是来做交易的,更没想到他一介书生,竟有那么多鬼灵精怪的主意。”
原来,当初书店被砸被索要保护费还是拜这人所赐,我还真是一个好玩的玩具啊!
又过了一会儿,李大勇问道:“联姻的事由谁来办,请帮主示下。”
“当然是我亲自上门提亲,明日就出发。”
“帮主,明日恐怕急了点,聘礼……”
“此事宜急不宜缓,哪怕不急于成亲,也要先让永平和洛阳那边知道我们已订亲的消息。聘礼的事,立刻飞鸽传书让江南分舵的人即刻办理,务必奢华,不必计较银两。对了,你明天和我一起走,还有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唐末。”
“帮主,我敢担保,唐末对帮主决无二心。”
“我当然清楚他决无二心。只是他那个人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一根肠子通到底,直来直去的,心里藏不住一点事,他一旦得知此事,我怕他会在之蝶面前露了马脚。等我回来,我自会想个法子,婉转地把这事儿亲自告诉他。”
“是,帮主。”
“对了,他在哪里?还没回来吗?”
“已经回来了,一个时辰前进了红袖招,现在可能在后院歇息。”
“可能?”
“帮主,你说过为了避免他查觉,监视的人不能靠得太近,所以珠儿只知道他进了后院,据说是累了想休息。”
“算了,晚上我亲自去找他,哄哄他罢了。”
珠儿,我是真的把你当妹妹,原来你接近我对我好关心我也只是为了监视我?为什么,真心待人总是换回这样的结果?在这个世上,除了自己,我还能相信谁?
外面的说话声渐渐小了,接着“吱咯”一声,两人推开门走了出去。我呆坐在床上,茫然不知所措。
身上早已没了感觉,只剩下麻木。嘴上潮乎乎的,用手背一抹,却见红艳艳的一片,原来刚才太过惊异和伤心,捂着嘴的手被自己咬破了却不自知。我呆呆地看着自己手,呵呵笑了起来。原来心痛的时候,身上的伤口是真的没感觉呢。
瘫倒在床上,眼泪终是流了出来。
“行天,行天,我是这么的爱你,你怎么能……”一声声痛苦的低喃,我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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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简介:偷听到真相的小蝶会如何报复?

第五十章 反攻

跨着麻木的脚步,拖着麻木的身心,我沿着地道回到了红袖招的后院,再出了后门,往家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痛吗?我按了按胸口的方向,却还是只觉得麻木,恐怕痛极了的时候,人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吧。
难过吗?伤心吗?这是自然。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付出这片心这份爱的啊,本以为是一生一世,本以为是不离不弃,却原来,我只是别人手里供人娱乐的玩具,博君一笑的同时顺便让人榨干自己的剩余价值而已。
恨吗?倒不见得。如果是前世的我,以那决绝的性格,必定是会因爱生恨的,而且,爱得越深,恨也就越深。可如今的我,生死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打击是不能接受,还有什么变数是不能容忍的,还有什么仇恨恩怨是放不下的。
慢慢走进大门,估计我的脸色苍白得令人无法忽视,管家在门口迎住我,对着我的脸看了又看,小心翼翼地说道:“老板,花公子来了,正在前厅喝茶。”
“花公子”三个字让我一凛,整个人立刻回过神来,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冷笑。好吧,花行天,既然你这么喜欢演戏,我不配合一下也说不过去,你是个好演员,我也不差,总要等到曲终人散后才能退场,提前谢幕的话,那也太对不起观众,对吧?
跨着故作轻快的脚步进了前厅,花行天正捧着茶碗出神,见我进来,忙放了茶碗,立起身,极尽温柔地喊了声:“之蝶。”
我撇撇嘴,侧了脸,用三分哀怨三分撒娇的语气道:“你还知道来找我啊。”
“是,都是我的不是。”大花上前一步,如往常一般将我搂入怀中,道:“我这不是负荆请罪来了吗?”
靠在那宽厚的脸膛里,闻着熟悉的气息,平时让我倍觉安全温暖的怀抱,如今只让我的后背冒出一阵又一阵的寒意。
轻轻挣脱他的怀抱,我浅笑着:“晚上想吃什么,我让人做去。”
用过晚饭,时辰还早,可因为已入冬的缘故,天早已黑透,怀着同样的目的,我俩纠缠着进了卧室。
被大花细细吻遍全身的时候,我竟然还会产生一种被人精心呵护,捧在手心疼爱的错觉。仰起头,我将冷笑藏在黑暗中,更加放松了身体享受这最后的盛宴。
当粗糙宽厚的手掌抚上我浑圆的小丘时,我扣住了他的手腕,随即手肘一撑,翻身压在了大花的身上。
如果今晚我还老实顺从地张开双脚让你上,那我可就真成了天下无敌的第一贱了!眯了眼,我用不容拒绝的声音坚决地说道:“这次,我要在上面。”
大花仿佛笑了一下,没有多加考虑便说道:“下次吧。我明天要出远门,骑马多有不便。”
我的心一紧,连着手上也是一紧,低声问道:“去哪里?”
大花以为我舍不得他走,安抚似地轻拍了拍我的背,道:“去江南分舵处理点事。”
我伏在他身上不语,将头埋入他的胸膛,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半晌后用不乐意的语气继续问道:“什么事这么重要?要你亲自去,会去多久?”
我明显感到身下的躯体一僵,但很快恢复了正常:“是……帮里的要事,只有帮主才能处理,最多一个月,我就回来了。”
是,帮主定亲,当然只有帮主才能亲自处理。我嘲讽地一笑,却不说话,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
大花安慰似地摸摸我四散的长发,说道:“别不高兴了,哎,我会尽快回来的,必定赶在你的十八岁生日之前。”
他……居然知道我的生日。花行天,你真是一个尽职的演员,演得还真的投入啊。行,这次就让我俩PK一下吧。
我暗地里冷冷一笑,抬起头来,脸上已换了幅表情。不乐意地撅了嘴,抛了个半埋怨半挑逗的媚眼,我一推大花,跨坐在他的身上,扭着身子撒着娇道:“我不管,不管。我今天就要在上面,就要就要……”汗,说得我自己都快吐了。
不过我看那花行天倒是很吃这一套,半眯了眼,脸上带着宠溺的神情,笑着说:“好了,都依你还不行嘛。”
看来要迎娶美娇娘让某人心情很好啊。我一时也说不清心里究竟是何滋味,即酸且涩,还夹杂着一丝痛楚,总之是百味乏陈。低了头,把所有情绪掩住,我用手木然地开拓起即将要占领的疆场。
“嗤……疼……”大花长抽口气的声音唤醒了我:“你到底会不会啊,不行我来。”
我瞪他一眼,不说话,只是将唇轻轻覆上身下人的唇舌,堵住他所有的不满和报怨,手上的动作也轻柔了许多。
亲吻、挑逗,从上至下,从缓到急,大花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我伏下身,望着大花失神的双眼,伸出舌尖,从他的喉结、胸膛、小腹一路滑过,直至,含住那块火热。
大花终于忍不住轻呤了一声,忍耐不住地将腰向上挺了一挺。我仍是紧盯着他的眼睛,不紧不慢地吞吐起来。
“啊……”大花满足地长叹了一声,闭了眼陶醉在那刻骨的消魂滋味中。
花行天啊花行天,娶妻生子真的对你很重要吗?别的女人也能让你这么快乐如此满足吗?
可能是前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冷战禁欲太久的缘故,大花很快就泄在了我的嘴里。我斜了他一眼,眼里带了点戏谑,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些难为情地把脸侧到了一边。
我把口中包含着的浊液吐在手中,顺着他的股缝往下摸去。大花的身子瞬间一僵,但很快放松了,甚至把脚张得更大了些,任我行动。
一根手指,二根手指,三根手指,我如机械人般重复着必要的程序。
拿出手指,顶进分 身。
插入,抽动。
花行天,过去,我处处让着你,不是因为我怕你,那只是因为……我爱你。
肉体,体验着从未有过的欢愉,心里,却没有一点点占有和胜利的喜悦,更多的,是无奈与悲哀。
花行天,也许,我一辈子也成为不了你爱的人,成为不了你的唯一。但是,我要成为唯一上过你的男人。你不爱我没关系,你利用我也没关系,你忘了我还是没关系。我只要,我只要在你的身体上留下我的痕迹,我要你用你的身体记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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